摘要:当国家级都市圈名单扩容至18个,成渝、长株潭、西安、福州等区域引擎相继亮相,勾勒出“星罗棋布、协同并进”的区域发展蓝图。然而,在这份备受瞩目的名单中,“上海大都市圈”与“现代化首都都市圈”这两大最具分量的“种子选手”,却始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成为舆论
当国家级都市圈名单扩容至18个,成渝、长株潭、西安、福州等区域引擎相继亮相,勾勒出“星罗棋布、协同并进”的区域发展蓝图。然而,在这份备受瞩目的名单中,“上海大都市圈”与“现代化首都都市圈”这两大最具分量的“种子选手”,却始终“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成为舆论热议焦点。二者迟迟未公布,绝非“资历不足”或“规划滞后”,恰恰因其承载的战略使命、空间尺度与功能定位远超普通都市圈,更兼名称暗藏深意,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注定需“慢工出细活”,而非仓促入局。
一、命名破常规,名实相副立标杆
常规国家级都市圈多遵循“城市名+都市圈”的命名范式,直白清晰却难脱窠臼。而上海大都市圈与现代化首都都市圈,自诞生之初便跳出既定框架,以独特命名彰显非凡定位。“上海大都市圈”中“大都市”三字,既凝聚上海作为核心城市的引领之力,更蕴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格局之阔,辐射长三角、联通全球;“现代化首都都市圈”则直指北京的国家中枢属性,凸显其在京津冀协同中的核心枢纽作用,尽显“居其位,安其政”的使命担当。这般命名绝非随意之举,而是“名实相副”的战略表达——二者并非普通区域协同载体,而是肩负国家使命的世界级标杆,规划自然需跳出常规、另辟蹊径。
二、流程循精研,慢工细作求至善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国家级都市圈落地向来遵循“地方编制—部委指导—省级印发”的标准化流程,18个已公布都市圈均循此路径稳步推进。但两大标杆圈却走出“非常规”之路,以精雕细琢取代仓促落地。现代化首都都市圈虽早有战略部署,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中亦明确其核心地位,但专属系统性规划尚未公开。其规划需衔接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雄安新区建设、环京同城化等多重国家战略,兼顾国土空间、产业布局、交通网络等多个专项规划,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条款都需“三思而后行”,反复推敲、慎之又慎。上海大都市圈则面临“众人拾柴火焰高”的跨域协调挑战,其“1+13”格局覆盖三省一市14座城市,规划需四方联手编制。目前其国土空间协同规划仍处联合报审阶段,尚未形成可公开的法定文本,自然无法按常规流程纳入公布名单。这种“慢”,是对规划科学性与前瞻性的极致追求,更是“慎终如始,则无败事”的敬畏之心。
三、范围越边界,胸怀全局谋长远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普通都市圈多以“1小时通勤圈”界定范围,空间集中、协调难度较低。而两大标杆圈的范围界定,早已突破这一常规框架,呈现“大尺度辐射”与“多圈层嵌套”的复杂特征。现代化首都都市圈构建了“通勤圈、功能圈、产业圈”三圈层叠加结构:通勤圈聚焦北京与廊坊、涿州等1小时衔接,功能圈覆盖雄安新区、天津等疏解互补区域,产业圈延伸至京津冀全域,恰似“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战略布局。这种多维度范围界定,需平衡“小而精”的核心聚焦与“大而全”的辐射效应,协调难度可见一斑。上海大都市圈陆域面积超11万平方公里,内部嵌套南京、杭州等已获批国家级都市圈,形成“圈套圈”的复杂结构。如何界定核心与周边的功能分工、避免同质化竞争、协调不同规划的衔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难题。相较于普通都市圈的“画圈”,二者的范围界定更像是一场“审时度势,谋定而后动”的战略考量,每一步都需兼顾全局、审慎决策。
四、定位担使命,志存高远领未来
“任重而道远者,不择地而息”,18个已公布都市圈的核心使命多为“中心带动周边”,聚焦区域内资源整合。而两大标杆圈肩负的是“国家战略承载”与“全球竞争引领”的双重使命,定位远超普通都市圈范畴。现代化首都都市圈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核心抓手,核心任务并非简单的“北京带动周边”,而是“疏解与提升”双向发力:既要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引导产业、人口向周边转移;又要提升北京核心功能,支撑雄安新区建设,推动京津功能互补,最终实现“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区域均衡发展。这种涉及多方利益调整的“双向使命”,协调难度远超单一区域带动。上海大都市圈则是长三角一体化的“动力引擎”,承担着引领长三角参与全球竞争的战略任务,需推动三省一市产业协同、交通互联、公共服务共享,更要打破行政壁垒,协调利益分配机制,在“服务国家战略”与“满足地方需求”间找到精准平衡点。这种“跨域协同+全球视野”的定位,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高远志向,让规划编制不得不精益求精。
来源:王若水w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