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冬,南京冷得透骨,空军总司令周至柔在日记里写下“吴石又抢我飞机”——七个字,半年后变成“通敌”铁证。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吴石挨了四枪,胸口血洞像被戳穿的地图,台湾人第一次听见“共谍”大案,却没人知道子弹先穿过国民党自己的内斗。
“老同学翻旧账,竟然能要了命?”
1948年冬,南京冷得透骨,空军总司令周至柔在日记里写下“吴石又抢我飞机”——七个字,半年后变成“通敌”铁证。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吴石挨了四枪,胸口血洞像被戳穿的地图,台湾人第一次听见“共谍”大案,却没人知道子弹先穿过国民党自己的内斗。
我翻那批刚解密的档案,最扎眼的是一张购物清单:吴夫人买三斤五花肉、两条毛巾,也被钉进“吴石档案”。段退之每天把这张纸交上去,像交作业。周至柔用空军情报费给监视小组发奖金,组长多领一份“誊写补贴”,把吴家晚饭写成“疑似密接交通”。荒谬吗?保定系与黄埔系抢预算,抢到美国军援,谁手脏谁先喊抓贼。
更扯的是蔡孝乾。他叛变前,周至柔派人接他妹妹放学,小姑娘怀里被塞一盒巧克力,盒底贴着字条:想全家平安,叫哥哥签字。蔡孝乾在笔录上画押,空军情报处立刻开香槟,记录写“策反成功”,没人提巧克力。第二天,吴石的名字被排在“自首名单”第一行,他根本没机会自首。
1950年5月,朝鲜战争还没打,美国顾问团在台北饭店犹豫要不要撤。周至柔三次撞进蒋介石官邸,每次都带一叠航拍照片,说“共军知道我们飞机停哪”。老蒋皱着眉签“可”,周至柔出门就给自己人打电话:收网。十天后,美国电报发回华盛顿:国民党有能力肃清内部。一句外交背书,换来三千万美元军援,吴石的人头成了收据。
陈诚后来倒真掉泪。1958年炮战,他把吴石儿子塞上去旧金山的军舰,护照写“陈明德”,随船文书写“特殊人才”。镜头前,陈诚拍少年肩膀,说替你爹看看自由世界。转身回办公室,他批示:保定旧部抚恤金,分批发放,别一次给清。情义与算计,像两张连号美钞,撕不开。
我看完档案,印象最深不是枪声,是那张购物清单背面有铅笔痕,吴夫人算家用:剩七块银元,再撑十天。十天够周至柔把“通敌”卷宗钉成册,够蒋介石在日记写“空军弊案已了”,够美国大使馆开香槟。唯独不够一个母亲把猪肉炖上桌。
子弹穿胸,地图重新上色,国民党赢了面子,输光里子。历史没有审判席,只有记账本:谁把同学当砝码,谁就被下一代当成笑话。
来源:上进的奶茶RE2LYe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