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带回貌美外室,我带圆子离开,直到他看到和离书,彻底慌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1 17:07 1

摘要:只可惜,后来传出来的话就像变了味的酒,渐渐变了模样。“听说那位曾经誓不纳妾的苏逸舟纳了一房美人,那美人啊,娇得就像春日里最甜美的花朵,能直接甜到人心坎里面去了。”“听说带进府的时候,那美人已然怀了孩子,跟咱们家夫人的月份差不多呢。”“生完孩子就提做了姨娘。”“

成婚已然到了第五个年头,我紧紧地将一岁大的圆子抱在怀中,神色平静如水,却透着一种决然,自请前往庄子上生活。

崔嬷嬷站在一旁,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心疼,说道:“小姐啊,您实在是太过体面了,都未曾与那贱人撕破脸皮。”

我心中一阵苦涩如潮水般翻涌,哪里是我体面啊,这背后有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无奈。

还记得当初,我满心悲凉地将和离书递给苏逸舟的时候,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责备:“你难道要我做那负心薄幸之人?让天下人唾弃我吗?”

是啊,哪怕只是和离,都会让他在世人面前陷入难堪的境地。毕竟,当年他身为状元郎,意气风发地立于朝堂之上时,第一件事便是向皇帝求娶我为妻。

他那时还对着天立下誓言,声音铿锵有力——绝不纳妾。那时候,这事儿成了街头巷尾传颂的佳话,一年又一年地传着,仿佛永远不会褪色。

只可惜,后来传出来的话就像变了味的酒,渐渐变了模样。“听说那位曾经誓不纳妾的苏逸舟纳了一房美人,那美人啊,娇得就像春日里最甜美的花朵,能直接甜到人心坎里面去了。”“听说带进府的时候,那美人已然怀了孩子,跟咱们家夫人的月份差不多呢。”“生完孩子就提做了姨娘。”“哪里只是姨娘啊,听说还要提成平妻了。”这些流言蜚语就像毒刺一般,扎在我的心上。

行装全部被小心翼翼地装上马车以后,我带着一干人等,迈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苏府。这时,角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心中一紧,抬眼望去,只见是苏逸舟和宋若璃,宋若璃怀里还抱着他们同样一岁的小儿。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那模样,美满又幸福,仿佛是一幅完美的画卷,而我却成了这幅画卷外多余的存在。

宋若璃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像随时会落下的雨滴,假惺惺地说道:“姐姐真要离开苏府,这让妹妹怎么做人呀?以后妹妹在府里可怎么立足呢?”

她那副样子,明明心里无比希望我离开,好独占苏逸舟的宠爱,却在苏逸舟面前摆出一副受我欺负的可怜模样,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哪里敢让妹妹难做人,我去庄子上,不刚好成全你与你的苏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吗?这样你们就可以恩恩爱爱,不用再顾忌旁人了。”

她听了我的话,立刻侧过脸去,小手扯住苏逸舟的衣袖,娇嗔又羞涩,那模样,分明是想要得到他的安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逸舟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马车前,伸手抓住我扶在栏杆上的手,那力度有些大,似乎想要留住我,语气带着几分挽留:“你真要去庄子上?我以为我同你说清楚了,就算要提成平妻,也是在兆儿满三岁以后,而且以后我对你也……”

兆儿是他们孩子的名字,这名字在我听来格外刺耳。我心里一阵厌烦,就像吃了难以下咽的东西,用力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不客气地打断他:“苏大人,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你没看清楚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可真想好,出苏府容易,再回来可难了。你别到时候后悔又来求我。”

宋若璃小碎步跟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意,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假花,急切地说道:“姐姐呀,您就别作气使性子为难苏郎了。大不了我这就把那金锁取来,给圆子戴上就好了。咱们兆儿呀,不戴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成,他小小年纪也不懂这些。”

我心里一阵恼怒,就像点燃的火把,她竟轻而易举地把我要跟苏逸舟恩断义绝的行为,说成是在耍小性子,仿佛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闹脾气。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俩一眼,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决绝,却一言不发。

苏逸舟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他习惯了我曾经对他言听计从,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国王,早就没了耐性,冷声道:“若你执意要使性子,这次离府,在庄子上待满一年才准回来。你别以为你离开几天我就会求你回来。”

仿佛我真的只是在赌气,气消了就会回来跟他过日子,过他那梦里两女共侍一夫的好日子。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说道:“一年以后,我会回来。到时候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决定不是一时冲动。”

宋若璃听了我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意味不明的神色,直直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苏逸舟听了,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正准备开口说话,似乎还想劝我留下。

我接着说道:“苏大人可要将和离书写好奉上。一年的时间,足够大人看清楚我不是在使小性子了罢?到时候可别再找借口拖延。”

苏逸舟气得脸都红了,就像熟透的番茄,他猛地一甩袖子,先转身气呼呼地说道:“一言为定,你可别后悔。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我可不会心软。”

说完,他伸手拉过身旁的美妇宋若璃,一手抱起孩子,大步朝院子里走去,那背影仿佛在宣告他的胜利。

马车缓缓地启动了,车轮滚动的声音沙沙作响,就像岁月的脚步声。我伸出手,轻轻地捞过正在睡午觉的圆子。

她的头顶扎着用红绸绑成的冲天炮,我忍不住揪了揪,那手感软软的,就像毛笔的尖儿,轻轻触碰着我的心。我又揉了揉她那软软糯糯的小脸蛋,圆子的小脸蛋被我揉得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苹果。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我心里的郁气消了大半,仿佛阴霾的天空透出了一丝阳光。

崔嬷嬷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说道:“小姐还是好性子,到底给了苏大人一年的时间。希望这一年能让他想清楚。”

我低下头,脸上有些发烫,有些赧然地说道:“嬷嬷,我……”我欲言又止,心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和苦衷。

我性子向来就软,说好听点是体面、谦和、有教养,就像一朵温婉的花;说不好听些就是容易受人欺负,就像一只软弱的羔羊。

有时候,我也讨厌自己这软性子。不然的话,宋若璃也没机会进苏府,这一切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三年前,苏逸舟出京公干去了好几个月。中途他偶尔会抽空回来,每次回来的时候,手里都会提着当地的美食,拿着特色的玩意儿,就像一个带着惊喜回来的孩子。

他一进家门,就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与我共度良宵。那时候,我真觉得苏逸舟是个好男人。

他既重诺守信,答应我的事情从来不会食言,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又把我放在心里,对我十分珍重,就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可等到公干完以后,他回京的时候,手里却牵着一位女子。那女子蹙眉捧心,模样盈盈柔弱,正是宋若璃。

宋若璃长得可真是好看,一双眸子就像剪着秋水一般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她看人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楚楚可怜的意味,真真担得起楚楚可怜这四个字,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紧紧交握的手,心里像是被尖锐的针猛地刺了一下,抽痛不已,仿佛我的心被撕裂成了两半。

但我还是强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轻声问道:“夫君把宋姑娘带回来了,打算怎么安置她呀?”

苏逸舟听了我的话,赶紧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快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来牵我的手,说道:“阿琴,她是……”

我心里一阵酸涩,就像吃了酸涩的果子,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伸手揪住他腰间玉佩的穗子。那枚玉佩,是他当年求娶我时,我亲手给他戴上的。

那时,他许下的铮铮誓言还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每一个字都刻在我的心上。他的神色瞬间一凛,也不回头去看宋若璃,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缓缓说道:“就随夫人你安置吧。”

我略一思索,便决定把宋若璃安置在离主院最远的那个角落里,就像把她隔离在一个遥远的世界。

崔嬷嬷一听,立刻带着两个仆人,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竹板,满脸愤愤不平地准备朝偏院走去。崔嬷嬷一边走一边骂道:“一看就是外面来的狐媚子,不干不净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装得弱不禁风、装腔作势,那一套真是难看死了。小姐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人去,把她的脸都刮烂,看她还怎么勾引咱们家的爷。让她知道我们苏府不是好惹的。”

其实那时啊,如果我放手让崔嬷嬷狠狠收拾宋若璃一次,然后再把她撵出府去,后面的那些糟心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惜我当时心软了。

都怪我,性子太软,赶紧拦住了崔嬷嬷。我心里想着,大家都是女人,何必把人家的容颜毁掉呢,过几日把她放出府就行了,给她一条生路。

崔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又不敢违背我的命令,几乎是咬着牙说:“难道小姐你要等那贱人爬到你头上来了才收拾她不成?到时候可就晚了。”

我天真地以为,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也傻傻地以为,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唉,所以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于心软,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第二天一大早,嬷嬷就风风火火地来到我的院子里。她一脸严肃地叮嘱我:“小姐,你一定要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女人赶出去。不能再让她在府里兴风作浪了。”

于是,我让人收拾了一些行李和财物,然后前往偏院去见宋若璃。她一见到我进来,立刻跪在地上,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可怜巴巴的,让人看了心生怜惜,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也不想和她多纠缠,故意冷冷地说道:“你也算是和苏郎相识一场,这些财物就赠与你了。你今天就出府去吧。以后不许再靠近苏郎,否则我让人打断你的腿,把你送去人牙子那里发卖。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其实我只是嘴上说得凶巴巴的,心里却有些发虚。因为我心里清楚,我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母亲从小就谆谆教导我,要心怀良善,恪守礼节,做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我这一生,也就只打过以前家里养的那只猫。那是因为它调皮捣蛋,踩在了我收到的信上。等我发现时,信上满是梅花般的脚印,原本清晰的墨迹也晕染得到处都是。

我一气之下,就打了它几下。可打完之后,我心里就开始过意不去了,就像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我赶忙去厨房拿了好多小鱼干,专门给它送了过去,想弥补我的过错。

此时,宋若璃娇弱地将包裹接了过去。她身姿柔弱,如同弱柳扶风一般,缓缓地向外走去,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

我朝着崔嬷嬷扬了扬眉,眼神里满是得意,意思是:“看到了吧,我今日可有当家主母的威仪了。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崔嬷嬷只是微微一笑。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到达眼底,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就像一阵狂风袭来。

我心中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宋若璃突然像疯了一样,将包裹里的东西全都扔在了院子里。衣物、金银首饰散落了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就像一场奢华的破碎。

接着,她跌跌撞撞地朝着刚进院门的苏逸舟跑去。她那模样,好似失去了所有依靠,凄楚地倒进了苏逸舟的手臂之中,就像一只受伤的鸟儿找到了巢穴。

然后,她转头看向我,双眸中满是泪水,眉尖紧紧蹙起,可怜巴巴地说道:“苏郎,不要卖掉我……苏郎,主母要打断我的腿,以后我可怎么活啊。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苏逸舟看着满院的狼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质问道:“阿琴这是何必?我说了任你处置,也未曾想你要伤人性命。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我站在门边,听了他的话,心里一阵酸涩,赶忙解释道:“我没有要伤她。我只是想让她离开苏府,不要破坏我们的家庭。”

宋若璃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下来。她可怜兮兮地说道:“苏郎,我身份低贱,主母不喜欢我,我只求在你身边,哪怕做个奴婢也好,苏郎不要赶我走。我会好好伺候你和主母的。”

说完,她又转向我的方向,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念叨着:“主母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打断我的腿,将我发卖出去,求求您了,您大发慈悲……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不做任何惹您生气的事。”

她的声音哽咽,一边磕头,一边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样的话,就像一个复读机。

我紧紧抿着嘴唇,不肯开口,心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和愤怒。苏逸舟也只是拧着眉,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像一个木偶。

这一幕,就像一出闹剧,在宋若璃晕倒在地的那一刻,终于结束了,仿佛一场风暴暂时停歇。

然而,另一出闹剧,却在大夫把完脉以后开始了。大夫仔细地搭着脉,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府上有喜了,这位娘子怀孕月余了,气血不足情绪激动晕过去了,开几副药调理很快就可恢复。恭喜恭喜啊。”

我听了大夫的话,犹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往后一踉跄,差点摔倒。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逸舟,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他却侧头不敢看我,眼神中满是闪躲,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崔嬷嬷眼疾手快,紧张地扶住我,说道:“夫人脸色惨白,快坐下。别着急,慢慢说。”

接着,她又赶忙对大夫说道:“朱大夫,快给我们夫人瞧瞧。看看夫人有没有事。”

崔嬷嬷人前称我夫人,私下依旧称我为小姐。毕竟,她是从小把我带大的奶娘,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就像一棵大树对它枝头的花朵的呵护。

那大夫给我把完脉之后,迟迟没有说话。他一会儿瞧瞧床上躺着的宋若璃,一会儿看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苏逸舟。

随后,又有些迟疑地看向眉头紧皱的我。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崔嬷嬷心急如焚,脚步匆匆,赶忙开口询问,声音里满是焦急:“朱大夫,我们夫人身子骨究竟咋样了啊?”

朱大夫微微迟疑了一下,眉头轻皱,缓缓说道:“夫人……也怀有身孕了,按时间推算,应该也是月余。”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满是嘲讽。

也有孕了?也是月余?呵呵呵呵呵,我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只觉得荒谬至极。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多的巧合,简直荒唐得让人发笑。

苏逸舟听到这话,瞬间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双手急忙伸出,紧紧扶住我的肩膀。他的脸上,竟还隐隐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仿佛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满心欢喜。

可我看着他,满心都是厌恶,那股厌恶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拼尽全力,用力将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推了下去,动作干脆而决绝。

随后,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而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苏大人,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嫌弃。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那愧疚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黯淡。同时,还有一丝难堪,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可最终却又欲言又止,只是无奈地抿紧了嘴唇。

我实在不想再看他这副虚伪又纠结的模样,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脏了我的眼睛。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全家最高兴的,当属苏老夫人了。她满脸喜色,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直接做主,要留下宋若璃。之后,还派人来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询问我的意见。

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愤怒、有委屈、有不甘。老夫人差来的人还在门口规规矩矩地站着,眼巴巴地等着我的回话。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任凭婆母安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下,隐隐作痛。

崔嬷嬷心疼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怜惜,愤愤不平地说:“没料到姑爷竟然做出这种事……那贱人有孕……”,她吞吞吐吐的,话语里满是愤怒和无奈,仿佛有满肚子的苦水想要倒出来。

我心里也难受极了,那种痛苦如同藤蔓一般,在我心底疯狂生长。我紧紧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嬷嬷,让我难过两天。”此刻,我真的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让我好好宣泄一下内心的痛苦。

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与苏逸舟成婚两年,曾经夫妻情浓,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的生活。他敬重我,疼爱我,对我关怀备至,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

可谁能想到,在他对我表达敬爱、深情款款的同时,竟然还能和另外一个女人耳鬓厮磨,甚至有了孩子。想到这里,我的胃里一阵阵地恶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让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母亲总说我懵懂、单纯,以前,我从来没觉得这两个词是贬义词,反而觉得它们是一种美好的品质,代表着我的天真无邪。可今天,经历了这一切,我才明白,或许这应该叫做愚蠢,是我太过天真,才会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我不像话本小说里的当家主母那样,有手段、有心机,能够巧妙地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甚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想的也只是,随他去吧,也许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只有崔嬷嬷看得透彻,她轻声说道:“我知道小姐放不下姑爷……”,她的话如同针一般,刺痛了我的心。原来,不能当断则断,就叫做放不下,可我真的能放下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我告诉自己,我放得下,我一定要放下这段让我痛苦不堪的感情。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罢了,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

早孕的反应让我痛苦不堪,呕吐如同恶魔一般纠缠着我,让我食不下咽,几乎整天都恹恹地躺在床上,身体虚弱得像一片随风飘落的树叶。身体的虚弱,让我根本没有精力去打理其他事情,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

有一天,苏逸舟来了。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整站了一天。那模样,仿佛深情至极,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他的愧疚和不舍。

我强撑着脆弱的身体,抬起头,冷冷地问道:“苏大人来做什么?”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

他轻声说:“我来看看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连日的呕吐,让我整个人憔悴不堪,仿佛一朵失去了水分的花朵,即将枯萎。我的头发很久没有梳洗了,乱糟糟的,像一团杂草。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一张白纸,眼底还泛着乌青,像是被黑夜笼罩。

我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说道:“想来不太好看。”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仿佛有一丝温暖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他缓缓走到我面前,眼神带着几分恳切,轻声说道:“阿琴,若璃那只是个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发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可我却不敢再轻易相信他。

我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说道:“苏大人的誓言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呢,我可没忘。”曾经,他也给过我许多美好的誓言,可如今,那些誓言都成了泡影。

我用带着奚落的目光看向他腰间佩戴的玉佩,那块玉佩温润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曾经,它也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承载着我们美好的回忆,可如今却成了讽刺,提醒着我他曾经对我的背叛。

他的自尊仿佛被尖锐的针狠狠刺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神有些躲闪。他沉默了良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才缓缓开口:“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以苏府的荣衰来立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可我却不为所动。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如同寒夜中的星辰,说道:“落了宋若璃的胎,我就答应把这一次的事情揭过去。”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不能容忍那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眼中闪过愤怒的光芒,大声说道:“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了?你现在自己也是怀有身孕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指责让我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我为了他付出了一切,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我只觉得疲倦不已,仿佛身体和心灵都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说道:“既然你做不到,以后就别再进我的院子了。人要脸,树要皮。状元郎可别再来我的院子自取其辱了。”说完,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过了几日,崔嬷嬷匆匆走进来,脸上满是气愤,脚步急促,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怒火,说道:“小姐,宋若璃被抬成了姨娘。”

我心中一阵苦涩,那苦涩如同苦涩的中药,在我口中蔓延开来。我暗自想着:大概,错也在我。我不争不抢,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使用各种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地位,我应该学学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坚决阻止宋若璃进门的。这样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糟心的事了。

都怪我,性子太软,总是心软,不愿意伤害别人。当时拦住了那些要惩治她的人,我还想着,大家都是女人,何必把她的容颜毁掉呢,过几日把她放出府就行了,给她一条生路。可没想到,我的善良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崔嬷嬷恨铁不成钢,咬着牙,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愤怒和无奈地说:“难道小姐要等那贱人爬到您头上来才收拾她不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无奈和失落,说道:“我以为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以为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所以,都是我的错。”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圆子和苏兆是同一个月出生的,仿佛命运安排好了这一切。圆子生在月初,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仿佛预示着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接生婆抱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笑着说:“恭喜小姐,是个女儿。”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灿烂而温暖。

苏兆生在月中,当苏兆被抱出来的时候,苏老夫人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高兴得合不拢嘴,那笑容如同绽放的烟花,灿烂夺目。她大声说道:“苏家有后了,苏家有后了!”那声音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仿佛整个苏家都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

她立刻赏了一众奴仆,那赏赐如同雪花一般纷纷落下。还请了仪仗队,那仪仗队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外面顿时热闹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喜悦的气息。

我那时正在屋里坐月子,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心里一阵酸楚,那酸楚如同醋一般,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我知道,定是莫大的喜事,毕竟生的是儿子,在苏家,儿子意味着传承和希望。

我看着我生的小小婴儿,她蜷缩在襁褓里,像一只柔弱的小猫咪。稀疏的头发软软地贴在头皮上,仿佛没有一丝生气。小脸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像一个小老头。

我嫌弃地说:“嬷嬷,不然把她扔了吧,丑死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这是我的孩子,可她的模样实在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崔嬷嬷闻言先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接着她缓缓走到近前,跪坐在我身边,盯着我的脸,语气正经地问:“小姐想把她扔到哪里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我无奈地耸耸肩,好像真的没有可以丢弃她的地方,心里有些迷茫。崔嬷嬷又凑近了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小姐呀,要是有什么东西丢了,不管什么时候丢的,丢在了哪里,都一定得跟老奴讲一声。”她的声音温柔而温暖,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到时候啊,老奴立马去把它捡回来。”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暖,仿佛有了一丝依靠。

我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母爱,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无知的小生命抱在怀里。小家伙在我怀里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仿佛在和我打招呼。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责任。

等到我和宋若璃坐完了月子,府里就热闹起来了。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自然成了众人议论的话题,仿佛他们就是府里的焦点。

“哟,小公子不愧是个男孩子呢,吃奶就是比小小姐吃得多一些。”一个丫鬟捂着嘴,笑嘻嘻地说道,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羡慕。

“就是就是,小公子长得多壮实呀,小小姐看着就瘦弱了一些。”另一个丫鬟附和着,眼神里满是比较。

“你们瞧,小公子都会爬了,小小姐还只会乖乖地坐着呢。”又有人指着两个孩子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优越感。

“小公子走路都走得那么稳了,小小姐怎么还只会在地上爬呀。男儿果然要聪明一些呢。”一个婆子摇着头,感慨道,那感慨里带着对男儿的偏爱。

我是正妻,宋若璃不过是个姨娘。下人们自然是不敢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议论,他们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我生气。崔嬷嬷平日里管教得也严,可那些细碎的讨论,还是像风一样,时不时地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每听到一句,我的心里就烦闷一分,那烦闷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我的心头。我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可那些话语却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心。

抓周的时候,两个孩子被放在了同一个屋子里。屋子里摆满了各种物件,有书本、有笔墨、有金银财宝,众人围在一旁,眼睛都盯着两个孩子,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苏兆胖乎乎的小手在地上一撑,就朝着毛笔爬了过去,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一把抓起了毛笔,紧紧地握在手里,仿佛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圆子则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金锁,那金锁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吸引着她的目光。她摇摇晃晃地爬过去,伸手抓住了金锁,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众人看到这一幕,神色各异。有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情,仿佛看到了苏兆美好的未来;有的则是若有所思,在心里默默地比较着两个孩子。

大家的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种想法,仿佛以后苏兆就会扛起苏府的大梁,成为苏府的顶梁柱。

宋若璃站在一旁,脸一下子就红了,如同天边的晚霞。自从生育完之后,她倒也识趣,从来不来我的院子,仿佛知道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她总是刻意避开我在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只有在抓周这样的大日子上,她避无可避,只能躲在苏逸舟背后,像只小鸟一样依着他,寻求一丝安全感。

苏老夫人坐在上位,眼睛里满是对孙子的喜爱,那喜爱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阿琴啊,若璃给我们苏家生了儿子,今日又抓了毛笔,以后啊,肯定大有所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我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静静地听着她后面的话,心里平静如水。

苏老夫人接着说道:“我想着,你向来是个好性子,能容得下人的。”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

“不如过两日,就把若璃提为平妻。这样一来,兆儿也能作为苏府的嫡长子,挑起苏府的荣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在观察我的反应。

“老夫人!”宋若璃装作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样子,脸上满是受宠若惊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直直地跪了下去,“砰砰砰”地磕起头来,那声音清脆响亮,嘴里还说着:“多谢老夫人恩典,若璃感激不尽。”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喜悦。

苏逸舟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转过头,看向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和他这一年多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见面都充满了尴尬和无奈。我放下茶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点头说道:“婆母思虑周到,阿琴无异议。”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阿琴……”苏逸舟声音沙哑地开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看向崔嬷嬷,苦笑着说道:“崔嬷嬷,你看,真应了你说的话。”我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我的性子这么软,人家果然骑到我脖子上来了,我奈何不了分毫。”我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力,仿佛自己被命运捉弄着。

我知道,这桩错也应该算在我身上,是我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婚姻,没有经营好自己的家庭。

苏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朝着我说道:“还是阿琴懂事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赞赏。

接着,她又把目光转向宋若璃,温和地说:“若璃,给姐姐敬茶。”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威严。

宋若璃身姿窈窕,宛如一朵摇曳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盏茶,莲步轻移,来到我面前,缓缓跪下,动作优雅而恭敬。

我在苏逸舟那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心里有些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伸出手那盏茶。我朝着苏老夫人微微一笑,然后故意慢慢地将茶水倒洒在地上,那茶水溅起,形成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茶水溅起,还淋到了宋若璃的裙摆上,她的裙摆瞬间湿了一片。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又诡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我看着宋若璃,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挑衅和嘲讽,然后伸手去搀扶跪着的她,说道:“既是平妻,哪有跪的道理,是不是?”我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听到我的话,气氛又缓和了下来,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吹散了紧张的气氛。苏逸舟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苏老夫人又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跟着动了动,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和煦。

她挥了挥手,招呼两个乳母抱着孩子上前,说道:“来,给孩子们周岁礼。”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关爱。

圆子小小的手里还紧紧抓着那金锁,金锁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喜爱。苏老夫人眼睛一亮,说道:“快给圆子戴上,喜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圆子的疼爱。

此时,一切看起来都是其乐融融的,真的就像是那些男人所期望的,三妻四妾,相安无事的家庭氛围。仿佛所有的矛盾和冲突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可是,苏兆突然哭了起来,那哭声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他把手里的毛笔一丢,就去抢圆子手里的金锁,他的动作迅速而猛烈,仿佛一定要得到那个金锁。

两个乳母站在一旁,手忙脚乱的,都不敢用力去分开两个孩子,生怕伤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死死地抓住同一个东西,那场面混乱而紧张。

宋若璃站在一旁,想去帮忙,可她看看我,又看看苏逸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敢动,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苏兆一直哭个不停,脸都哭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泪水不停地流下来。圆子也死死地拽住金锁不放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周围的仆人都怕伤着孩子,也不敢上前去分开他们,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心里暗暗着急。苏逸舟被这哭声吵到了,皱着眉头,快步走上去。

他伸出手,拉住两个小孩的手,用力分开。苏兆没有抢到金锁,哭得更大声了,脸也开始变得更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被气得不轻。

我看到苏逸舟从圆子手里扣出了金锁,然后把金锁放在了苏兆手里,他的动作干脆而果断,仿佛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圆子那双懵懂无知、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里,此刻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随时都可能滑落。她先是怯生生地看了看身旁的乳母,那眼神里满是依赖与无助,接着又绕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急切地搜寻到了我。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朝我抓着,小小的身体使劲儿地往我这个方向倾斜,紧接着,嘴巴一咧,便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尖锐而响亮,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乳母几乎都快要抱不住她那小小的身子了。我微微俯下身,仔细地倾听着,终于听懂了那柔嫩嫩、口齿还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正一声声地喊着:“娘……娘……”

听到这声声呼唤,我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那股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就像是在秋冬时节,整个人突然浸入了冰冷的湖水中,那股凉意,从我的五脏六腑迅速地传遍全身,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满心懊悔,不断地在心里责怪自己:是我选错了人,是我太过轻易地相信了别人,是我性子太过软弱,才犯了这样的错,这些我都认了。可是圆子啊,她还那么小,那么无辜,她不应该承受这些委屈啊。想到这儿,我的眼眶不禁也湿润了,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

就在那一刻,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仿佛是从我的血肉深处迸发出来的力量,那是为了保护另一个人而产生的强大力量,让我瞬间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苏逸舟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冰锥,又似锋利的屠刀,冰冷而决绝。所有的委屈,我可以默默承受;但是我的孩子,绝对不可以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当即派了一个机灵伶俐的下人,让他去通知苏逸舟,就说今夜我要单独在书房见他。下人领命而去后,我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有对苏逸舟的愤怒,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对圆子的心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心烦意乱。

过了一会儿,苏逸舟来了。只见他见我站在书房中央,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好脸色,连忙从书桌旁快步起身,迎了过来。他伸出一双宽厚的手,温柔地将我揽入怀里,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我。然后,他轻轻揉了揉我的脖颈,轻声唤道:“阿琴……”

那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些满足,仿佛我主动来找他,就是我们关系破冰的信号,就是我愿意让他享齐人之福了。听到他这话,我心里一阵厌烦,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我慢慢推开他,冷冷地说道:“苏大人。”

他听到我语气里的疏离和冷漠,明显愣了一下,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紧紧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纸,将那墨迹刚刚干透的信纸平铺放在书桌上,说道:“这是和离书,劳烦苏大人签个字。”

他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一把抢过那信纸,快速扫过上面“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几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愤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将纸狠狠捏成一团,用力丢在地上,大声吼道:“又发什么疯,为了那金锁吗?”

我看着他,毫不避讳地点点头,说道:“是,也不是。”其实,我内心深处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无奈,这金锁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他对我的不尊重和对家庭的漠视。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急切地说道:“阿琴,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块好玉,刚才已经派小厮送给圆子戴上了。黄金有价玉无价,在我心里,你和圆子是最重要的。”他目光殷切,眼睛里满是真诚,仿佛要把心肝剖出来给我看一般,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打动我。

可我对他的解释毫不在意,直接无视了他的话。我又从袖口整理出一张和离书,压在砚台下,认真地说:“知道状元郎会扔,多备了两张,我不是同你开玩笑。”我眼神坚定,态度决绝,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尾也微微发红,大声质问道:“难道阿琴要我在天下人面前做一个负心薄幸之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祈求我的原谅。

看他真的动气了,我料想他今晚不一定会签。我轻轻叹叹气,那叹息声里满是无奈和疲惫,转身慢慢走回门边,说道:“我心意已决。”
“今夜是过来通知你。”
“至于你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再签吧。”
“你我,没有以后了。”我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坚定,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他见我如此决绝,赶忙说道:“我知道你介意平妻之事,我已经同母亲商量过,最少等到兆儿三岁以后再立平妻……阿琴!”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回我。

我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入黑夜之中。我在心里默默念道:“苏逸舟,不止你要自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我不能为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而放弃自己的自尊。

和离罢,苏逸舟,这是早晚的事。错都算在我身上吧,我实在无力跟你去周旋宋若璃之事,更无心要跟另一个女人争宠。为了留住所谓的夫君的心,机关算计,丑态百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有我的自尊,不忍为了一个男子的目光和怜爱,做出摇尾乞怜的姿态。

你在意苏兆的身份,一心要让苏兆做嫡长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承诺。
所以啊,哪怕会声名受损,你也坚持要这么做。你只考虑了自己的利益,却从未想过我的感受。
我与你和离,这更是把你置于人言是非的漩涡之中。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陷入困境,但这也是你自找的。
自食其言这种可笑的事情,自尊心极强的状元郎又怎么会去做呢?你一向自视甚高,又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不过,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我有铺面,有田产,还有庄子作为嫁妆。这些足够我过上安稳的生活,我可不愿意在苏府和那些污糟的人和事纠缠不清,我还有别的选择,一个可以让我重新开始的选择。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我的疲惫和无奈。终于到了庄子上,一应行李被分派人搬下车去。


圆子特别乖,她醒了就在马车上咬着自己的磨牙棒,那小小的牙齿咬在磨牙棒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还笑眯眯地摸着虎头鞋上的刺绣,那刺绣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她玩得不亦乐乎。
我把她抱下车的时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还戴着那玉坠。那玉坠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珍贵。我将那玉坠子取下来,仔细看了看,这成色确实难得,质地细腻,色泽温润。
我只看了一眼,就交给崔嬷嬷,说道:“让人送回苏府吧,这东西,我们圆子不要。”我不希望圆子和苏府再有任何瓜葛,她应该有一个干净、纯粹的成长环境。
门口站着几个庄子上的人,正等着迎接我们。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颇为意外的是,外院的树下支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有一个白衣男子坐在那里,整个人干干净净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正喝着茶。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大树后面是灿烂的晚霞。那晚霞如同燃烧的火焰,将整个天空染成了绚丽的色彩,美得让人陶醉。我确实很久没有看过日落了,这景色真美啊,让我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
我敛了敛神色,然后进了庄子。


第二日,崔嬷嬷走进来,说道:“有位陌生男子在院外求见。”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我虽然独居在庄子上,但毕竟是已结过婚的妇人,倒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只是我很好奇,这人来得可真巧,我昨天才到,今天他就来求见,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


我绕到客厅,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廊下。他的身形很眼熟,仔细一想,是昨天傍晚在院外看晚霞的那个男子。我心下不由得提防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只见他是一副眉清目秀、养尊处优的面孔,脸上还缀着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迷人。周身自有一种贵重的气派,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这气势我隐约有些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在哪里遇到过。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我开口问道:“公子是谁?来找奴家何事?”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不想让他看出我的紧张和不安。
我不再多走一步,也停在了廊下,与他对视着,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他说道:“来给南宫娘子送东西。”他的声音清朗而柔和,如同山间的清泉。


我有些惊讶,他竟然知道我姓南宫。只见他白净的手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信纸。他的动作优雅而熟练,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也不上前,只是将东西拿在空中,等着我去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挑衅,似乎在考验我的勇气。
我说道:“公子不如直说。”我不想和他绕弯子,希望能尽快知道他的来意。


见我不去接,他抿起一个笑意,说道:“和圆子有关。”他的话让我心中一紧,难道圆子出了什么事?
这可真是蛇打七寸啊。我有些懊恼,怪自己没有带嬷嬷来,把她留在后院陪圆子了。要是圆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呢?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走上前去,接过信纸展开。信上的内容也不多,竟然是记录了苏逸舟与宋若璃几年前见面的地点与时间点。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拿这个给我做什么?
我有些恼怒,问道:“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示出我的不满和愤怒。
我又接着问:“你又是谁?查苏逸舟做什么?”我想知道这个神秘男子的身份和目的,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伸手指着信上的某个时间点。说道:“这一天以后,苏逸舟公务在外半月,未曾去他们相识的客栈。”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一个事实。
他又接着说:“后续又往返于京城与你相见,月余没有与宋若璃见面。”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让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他声音清朗,吐气柔和。对上我不解的视线,他神色郑重,缓缓道:“按照苏兆的出生时间往前推,苏兆却是这个月怀上的。”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揭示一个重大的秘密。
“苏兆,并非苏逸舟亲生子。”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南宫娘子,圆子才是苏府嫡亲的血脉。”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仿佛在给我力量。


“若想将宋若璃撵出去,我可以帮你查到奸夫。”他的话让我心中一动,如果真的能将宋若璃赶出去,那圆子就不会再受到她的威胁了。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信纸,那信纸在我的手中被捏得有些变形。我深深地看了这个人一眼,问道:“公子何所求?”我心里暗自揣测,他莫不是苏逸舟的政敌?但仔细想想又不太像,毕竟有这样能让对手颜面扫地的荒唐事,长安城应该早就传开了才是。


他闻言,眸色瞬间一暗,仿佛有些失落,那失落的神情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所求的,南宫娘子已经给过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说着,他珍重地将一块小小的竹牌放在我手里,轻声说道:“南宫娘子认真想一想准备如何做,后日这个时辰,我再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我的决定。


崔嬷嬷听完事情的始末,皱着眉头,拿着那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地推,嘴里还念念有词,算了一遍又一遍。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突然,她的眼里冒出光来,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喊道:“小姐!小姐!那位公子所言不虚!如果这时间是准的,那苏兆根本就不可能是姑爷的儿子!”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回去问姑爷!姑爷肯定自己有数!”她急切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嗯。”我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既希望苏兆不是苏逸舟的儿子,又担心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崔嬷嬷又急切地说道:“小姐,我们回府将那狐媚子赶出去!现在就回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将宋若璃赶出苏府。


崔嬷嬷是不赞同我和离的,她认为女子独身一辈子凄苦,虽然衣食无忧,到底没个知心人,还是寂寞。她拉着我的手,劝道:“我的好小姐,你快想想,只要将这时间在老夫人和姑爷面前推一遍。”
“再请几个有经验的大夫和稳婆佐证,谅那贱人在苏府再无立锥之地。”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再来,姑爷经历这一遭,肯定也绝了纳妾的心思,跟你白头偕老啊小姐!”她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希望我能改变主意。
白头偕老,呵。我冷笑一声,伸手拿过那张纸,就着蜡烛点了。那火焰迅速地吞噬了纸张,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我的决心。
“小姐!”崔嬷嬷急得上手抢,只是没有火舌快,一下子就烧干净了。她看着那灰烬,眼中满是惋惜和无奈。


我看着那灰烬,坚定地说:“嬷嬷,我已经决心不会和苏逸舟过下去。”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没有丝毫的动摇。
崔嬷嬷着急地劝道:“小姐莫要赌气,再如何也不让那贱人好过。”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希望我能为了自己出一口气。


“瞧瞧这不干不净的女人,”一个尖利的声音恨恨地说道,“生生坏了小姐一桩好姻缘,非得让她颜面扫地,从苏府赶出去不可!”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仿佛要将宋若璃生吞活剥。
“我现在就去苏府!”另一个人急切地应和着,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嬷嬷!”我赶忙伸手,一把拉住她。只见嬷嬷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像是蓄满了心疼与愤怒的泪水。


我心中一软,轻声说道:“我知道嬷嬷心疼我,可我实在太累了,真不想折腾了。”我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仿佛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经历过怀孕和生产的缘故吧,虽说圆子已经一岁了,可我时常觉得精力不济,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而且……
我现在心里更关心今日那男子的身份。那竹板就是寻常的样式,看起来像是某家茶楼或者酒楼用来标记菜品的。竹板上面写着——醉春风。这名字我有一些熟悉,可实在是头疼,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转头对嬷嬷说道:“嬷嬷帮我看看,这是哪家茶楼或者酒肆的东西?”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嬷嬷能给我答案。
嬷嬷凑近,迎着烛光仔细看了一眼,说道:“这不就是小姐未出阁以前,爱吃的那家点心铺子嘛。”她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家会把糕点的名称细细镌刻在竹板上,」嬷嬷接着娓娓道来,「有时排队等候的人众多,便会让大家先拿竹板在一旁耐心等候……」
「小姐都有四五年未曾品尝过了,莫非此刻又心生馋意了?」嬷嬷满脸关切,柔声问道。
苏逸舟向来对甜食不感兴趣,自从我与他成婚之后,便渐渐随着他的习惯,购置甜食的次数愈发稀少,后来竟自然而然地将这家点心铺子抛诸脑后了。


今日那人提及所求之物,我已然给予过了?究竟是什么呢?我心中暗自思忖,眉头微微蹙起。
思索片刻后,我对嬷嬷说道:「嬷嬷,过两日去买一些回来吧,我想尝尝。」
崔嬷嬷凝视着桌上那堆灰烬,默默地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第三日,我内心的好奇早已如野草般疯长,再也按捺不住。
我在客厅中不紧不慢地泡好一壶茶,随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未知的到来。
没过多久,便有人前来通报:「上次那位公子前来求见。」


我抬眼望去,只见来人手中提着一盒精致绝伦的糕点。
那糕点盒上的红色系带上,挂着一块翠绿欲滴的竹板,正悠悠地在空中晃荡,仿佛在轻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迈着闲适的步伐,好似在自家的花园中悠然漫步一般,那模样自在极了。
他走到我面前,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给南宫娘子带来了一份点心。」
接着,他又问道:「可曾想好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他那双含笑的眼睛直直地对上我的视线,仿佛毫无遮掩之意,坦坦荡荡。
我看着他,缓缓说道:「公子对我,对苏府的诸多事宜都了如指掌,却还未曾自报家门呢。」
他微微一顿,片刻后回答道:「魏方,良州人士。」
良州乃是我外祖父的家乡,如此算来,他也算得上是我的半个同乡了。
我又问道:「你为何要查探苏府的私事?」


他静静地坐在桌前,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缓缓端起桌上的茶杯。
他将茶杯凑近鼻尖,轻轻嗅着那袅袅升腾的茶香,顿了片刻,仿佛在品味着这茶香背后的深意。
随后,他微微张嘴,缓缓吐息道:「若你一定要问个究竟,就上前来,我告诉你。」
我站在原地,心中有些犹豫,脚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般。他又接着说道:「若你不问,我们就继续谈正事。」


见我还是沉默不语,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我,神情认真且诚恳地说道:「你只需记住,我不会害你,我只想帮你。」
他的语气轻柔舒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一首悠扬的乐曲。
可不知为何,我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位高权重之人特有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让我的心不禁微微发怵,我暗自怀疑,若是我打破沙锅问到底,那结果可能会如同一把利刃,刺伤我自己。


他微微坐直身子,接着说道:「不管是想回到苏府继续做当家主母,将那鸠占鹊巢之人碎尸万段。」
他目光坚定如磐石,又补充道:「或者要让苏逸舟从此以后只守在你身旁,你只要提出来……我都帮你。」
或许,在旁人眼中,像我这般有着弃妇经历的人。
都会觉得,恨不得让那丢弃自己的夫家名誉扫地,颜面尽失。


恨不得要让伤害自己的人饱受煎熬,痛苦不堪。
而我,内心却真的没有这种念头。
在苏府的时候,婆母虽然看重儿子和孙子。
但她为人和善可亲,从未有过虐待我的行为。
苏逸舟虽然违背誓言纳了宋若璃为妾。
可自始至终,他也算是对我尊重有加。


我看着他,真诚地说道:「魏公子,多谢你的一番好心。既然你身份要保密,我也不追问了。」
我微微摇头,又说道:「至于苏逸舟的事,也无需公子挂心。」
我语气坚定如铁,接着说道:「我已决心与他和离,苏府的一干事情和我再无关系。」
「啪」的一声,茶盖碰响了茶杯,在这寂静的客厅中显得格外清脆。
魏方的视线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压了过来,他惊讶地问道:「你要与苏逸舟和离?」
不等我回答,他又说道:「可你并未去官府办理和离的手续,也未回娘家。」


我轻轻点点头,解释道:「这也算是交浅言深了,说起来实在算是我个人的私事。」
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苏逸舟不愿现在和离,我与他有一年之期,所以我才来这庄子上。」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好似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可能,眼神中满是惊讶。
他喃喃道:「你曾经与苏逸舟心意相通,恩爱非常……」
我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道:「魏公子,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我看着远方,眼神坚定而决绝,说道:「人要往前看,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他又劝道:「你可怨恨那宋若璃,我也可以帮你……」


就和崔嬷嬷一样,仿佛那宋若璃是导致我婚姻终结的罪魁祸首,是万恶之源。
他们都要将她拉下马来,让她跌入尘埃之中,方才觉得快意恩仇。
我轻轻摇摇头,说道:「魏公子,错不在宋若璃,我并不恨她。」
这几年在宋府,她心里清楚对我有亏欠。平日里,她总是做小伏低,小心翼翼的,轻易都不敢与我照面。
每次在路上碰到我,她都会立刻低下头,侧身站到一旁,眼神里满是惶恐和不安,仿佛我是一个会吃人的怪兽。
而且,她从未主动做出挑衅之举。就算偶尔有一些不合时宜的言行,那也算不上犯了多大的错,不过是些小女儿家的心思罢了。


「我与苏逸舟算是在京城有一段风月佳话,确实也两情相悦。」
想当初,我们一起在湖边漫步,他为我吟诗作画,那诗句优美动人,画作栩栩如生;我为他红袖添香,那场景真是甜蜜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人。
「可是,他让宋若璃成为了我们感情中的意外。」
从宋若璃进府的那天起,一切都变了。苏逸舟看她的眼神,满是温柔和怜惜,那眼神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却再也没有了对我的深情。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没有宋若璃,也可能是李若璃、张若璃。」
「只要他有心放纵,意外就会源源不断而来,如同潮水一般,无法阻挡。」
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就算没有宋若璃,也会有其他人出现,填补他心中的空缺。
「我选择退到庄子上,不是因为我斗不过婆母和妾室,是因为我不想斗。」
婆母总是偏袒宋若璃,处处刁难我,那刁难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我的心;妾室们也跟着起哄,对我冷嘲热讽,那嘲讽如同冰一般,让我感到寒冷。
但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不想再为这些琐事浪费时间和精力,人生短暂,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们或者是苏逸舟,已经不值得我花费时间和精力。」
「错在苏逸舟,不在其他人。」
「我不恨,魏公子明白吗?」
要是崔嬷嬷在,肯定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会双手握拳,气得满脸通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那贱人,太可恨了,娘子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们,让她们知道你的厉害。」


巴不得我跟斗鸡一样去啄掉对方的羽毛和虚荣,让对方颜面尽失。
可是嬷嬷不懂,魏方也不懂,我不恨,真的不恨。
魏方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轻轻的笑,那笑声如同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后来笑声越来越大,渐渐笑得咳嗽起来。


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捂着肚子,身体不停地颤抖,那模样一时有些惊悚,仿佛一个失控的木偶。
良久,他才停住。接着朝我投来一束别有深意的目光,那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看不透其中的奥秘,说道:「南宫娘子,既是如此,我们要谈的,是另外一桩事了。」
我一脸疑惑,眼神中满是不解,不知我与这位陌生男子还有什么事可谈。
既然决定要和离,苏逸舟的一切和我无关。
哪怕他真的人到中年才发现自己养的是别人的儿子,与我又有何干系?我不过是一个即将离开他生活的人罢了。


我看着他,问道:「公子还需要谈什么?」
他捏着腰间的挂件,那是一块温润的玉佩,他无意识地摩挲了好一会儿,仿佛在通过这玉佩寻找着什么答案。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心中的想法。
然后,他缓缓说道:「你想不想今日就拿到和离书?」
我心中一动,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层涟漪,但还是谨慎地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他接着说:「我记得他是在朝堂上,向圣上求娶的你。」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我去求圣上下旨,你与他和离,如何?」

来源:小玖推文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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