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车祸住院,我才发现龙凤胎竟是男闺蜜的,当场崩溃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31 18:05 2

摘要:我站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四周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低语,可我什么都听不见。

那张纸很薄。

上面的字却像铅块,一个一个砸进我的眼睛里。

“排除亲生血缘关系”。

我站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四周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低语,可我什么都听不见。

世界被这几个黑色的宋体字,劈成两半。

一半是过去十年温馨美满的幻象。

另一半,是眼前这个冰冷、荒诞的现实。

我刚刚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张丽还躺在里面,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白得像纸。

我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怕,我跟孩子们都在。

可现在,这张鉴定报告告诉我什么?

孩子们……

谁的孩子们?

01

我叫李明,三十五岁,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

在外人眼里,我的人生剧本拿得堪称完美。

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妻子张丽温柔贤惠,还有一对六岁的龙凤胎,乐乐和恬恬,是我的心头肉。

我们还有一个近乎家人的朋友,王昊。

他是我大学最好的兄弟,也是张丽的男闺蜜,我们三个人,从青春岁月一直走到现在,关系铁得不能再铁。

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所有齿轮都严丝合缝,稳定而可靠。

偶尔,我也会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些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噪音”。

比如,乐乐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的神态,总让我想起王昊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恬恬对花生过敏,这一点,张丽和我家族里都没有先例,反倒是王昊,一碰花生就得进医院。

还有一次,公司团建,我喝多了,回家看到王昊在帮张丽收拾残局,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一刻,我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但酒精很快就冲散了那点疑虑。

我告诉自己,别瞎想,那是十几年的友情,是亲情。

我把这些“噪音”全都归结为自己多心,是亲近之人间太过熟悉的错觉。

我信任我的妻子,信任我最好的朋友。

这种信任,是我构建整个幸福世界的基石。

直到那通电话打来。

“李先生吗?您的太太张丽出了车祸,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请您马上过来!”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里正在审阅的项目文件散落一地。

我冲出公司,一路闯着红灯,疯了一样地赶到医院。

手术室外那盏红色的灯,像一只嗜血的眼睛,灼烧着我的神经。

王昊也很快赶到了,他拍着我的肩膀,不断安慰我,帮我处理各种繁杂的手续。

那一刻,我无比庆幸,有这样一个兄弟在身边。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摘下口罩,一脸疲惫。

“命保住了,但还在危险期。病人失血过多,我们血库的A型血有点紧张,不过还好,刚刚紧急调配了。对了,后续治疗可能需要考虑一些遗传病史的问题,您是A型血,您太太是B型血,是吧?”

我点了点头,脑子里乱成一团。

医生继续说:“那就好,以防万一,最好也给孩子们做个全面的血液检查,建立健康档案。我刚刚看了下孩子们的体检记录,一个O型,一个A型,这个……”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可能觉得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便摆了摆手,“先顾好病人吧。”

医生后面的话我没太听清,但“O型”这个词,却像一根针,扎进了我混乱的思绪里。

我是A型血,张丽是B型血。

生物学常识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可以是A型、B型、AB型,甚至是O型。

但,那需要特定的基因型组合。

可刚才那一瞬间,医生脸上闪过的一丝迟疑,却让我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也许是巨大的惊恐和压力让我变得神经质。

我不断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张丽的安危。

可那个念头一旦种下,就像藤蔓一样,开始疯狂地在我心里滋生。

几天后,张丽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依旧昏迷不醒。

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既是爱怜,又是挥之不去的疑云。

我痛恨自己的猜忌,觉得这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

但作为一名习惯了用逻辑和数据说话的公司创始人,我无法忽视那个医生无意中埋下的“异常数据点”。

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为了彻底打消我这可耻的念头。

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以给孩子们做全面健康筛查为由,采集了他们和我的样本。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安心,为了证明我是个混蛋,等结果出来,我就要跟张丽好好道歉,虽然她现在听不见。

我把样本交给了我一个绝对信得过的,在基因检测中心工作的朋友。

然后,我开始了人生中最漫长,也最煎熬的等待。

02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我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水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切。

我每天在公司和医院之间两点一线,机械地处理着工作,冷静地和医生沟通张丽的病情,耐心地陪着乐乐和恬恬。

王昊几乎天天都来,他比我更会照顾孩子,给他们讲故事,带他们去医院的花园里玩,甚至连张丽病床前的花,都是他每天换上最新鲜的。

所有人都夸王昊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兄弟,连我爸妈都打电话来,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像被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重得透不过气。

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带着审视的目光,去观察王昊。

我发现,恬恬在画画时,噘嘴的习惯,和他思考问题时一模一样。

乐乐对数字的敏感,那种能快速心算出复杂加减法的天赋,也像极了大学时在数学建模竞赛里大放异彩的王昊。

这些过去被我忽略的细节,如今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反复刺穿着我的神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都是心理暗示。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任何怀疑都是对过去十几年感情的践踏。

我回到家,孩子们已经睡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充满了张丽的气息。

我走进我们的书房,那里有我们所有的回忆。

我漫无目的地翻找着,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

最后,我拉开了一个很少打开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旧物。

一本相册。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从大学时代青涩的我们三个人,到我和张丽的婚礼,再到乐乐和恬恬出生。

照片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笑,幸福得毫无瑕疵。

直到我翻到一张照片,那是七年前,我们一起去海边度假。

照片上,张丽穿着长裙,靠在我的肩上,笑得灿烂。

而王昊站在她另一侧,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张丽的腰间,眼神却越过我的肩膀,直直地看着张丽。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眼神,专注,深情,甚至带着一丝……占有。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继续往下翻,在一个陈旧的U盘里,我发现了一些加密的文件。

我花了一整夜的时间,用尽了我所有的专业知识,终于破解了密码。

密码是王昊的生日。

文件夹里是一些日记。

不是张丽写的,是王昊的。

日期,是七年前。

“她告诉我,她可能怀不上了。看着她绝望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李明是个好人,但他太理性了,他不懂她心里真正的苦。我只想让她快乐起来,哪怕只有一次。”

“我做了一件混蛋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明,怎么面对她。她说就当这是一场梦,醒了就忘了。可我怎么忘得掉?”

“她怀孕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她说孩子是李明的,一定是李明的。我看着她努力说服自己的样子,只能点头。”

我的手抖得拿不住鼠标,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我心里来回地割。

原来,他们曾经有过生育困难的挣扎,那段时间,张丽确实情绪很低落,但我总以为是工作压力大,我用我的方式去开导她,给她买礼物,带她去旅行。

我以为我做到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一切。

可我不知道,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人。

第二天,我的朋友打来了电话,声音里透着一丝为难。

“明哥,你……来我这一趟吧,结果出来了。”

我站在医院那条熟悉的走廊里,手里攥着那份薄薄的报告。

我甚至没有勇气立刻打开它。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我翻开了那张纸。

“排除亲生血缘关系”。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我没有哭,也没有怒吼。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瞬间抽空了。

我回到张丽的病房,她还在安静地睡着。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女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就在这时,王昊提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

“阿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休息好吗?”他关切地问。

他走到病床边,熟练地帮张丽掖了掖被角。

“怎么样了?丽丽今天情况好点没?”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称之为兄弟的男人。

他脸上真诚的关切,此刻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虚伪和刺眼。

我捏紧了口袋里的那张纸,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王昊,”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们……聊聊吧。”

03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王昊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啊,聊什么?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难题了?跟我说,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帮你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我不能在这里,在张丽的病床前失控。

“出去说。”我丢下三个字,率先走出了病房。

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有条僻静的长椅。

我坐下来,点了一根烟。

这是我戒了五年的东西,但现在,我需要尼古丁来麻痹自己快要爆炸的神经。

烟雾缭绕,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暂时隔绝了现实的残酷。

王昊在我身边坐下,从我手里拿过烟盒,也点了一根。

“阿明,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我们是兄弟。”

兄弟。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远处的一棵梧桐树,缓缓开口:“王昊,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算上大学,快十五年了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十五年……”我咀嚼着这个数字,“人生有几个十五年?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我除了我爸之外,最能信任的男人。”

王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阿明,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终于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的目光一定很冷,冷得让他有些不自在。

“乐乐和恬恬,你喜欢他们吗?”我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废话!那是我干儿子干女儿,我能不喜欢吗?我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说得斩钉截铁。

“是吗?”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苦涩和自嘲,“当成自己的孩子……你倒是真敢说。”

王昊的脸色变了。

他猛地吸了一口烟,像是要用烟雾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慢慢地掏出那张被我捏得有些褶皱的鉴定报告,递到他面前。

他没有接,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上方的标题,“亲子鉴定报告”几个字,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瞳孔里。

他的手开始发抖,烟灰掉在了裤子上,他却浑然不觉。

“你查了?”他的声音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不得不查。”我把报告收回来,重新放回口袋,“医院的一个小疏忽,让我起了疑心。我本来希望是我自己疯了,是我想多了。我甚至准备好了,等拿到结果,就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为我的混蛋想法忏悔。”

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报告告诉我,我没疯。疯的是这个世界。”

王昊的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那张总是挂着阳光笑容的脸,此刻写满了惊恐和绝望。

“为什么?”我问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张丽是我最爱的妻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插进头发里,狠狠地抓着。

“阿明,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他反复地呢喃着这几个字。

“对不起?”我猛地站起来,积压在心底的愤怒和痛苦终于决堤,“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王昊!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庭,我的爱情,我的信任……全都被你毁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冰冷的恨意。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是深深的悔恨和挣扎。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丽丽……那只是一个错误,一个意外……”

“意外?”我冷笑,“意外能生出一对龙凤胎?你别把我当傻子!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这六年来,你看着我抱着你的孩子,喊我爸爸,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我?笑话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不是的!阿明,你听我解释!”他急切地想要抓住我的手臂。

我猛地甩开他,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躲避什么致命的病毒。

“别碰我!”我低吼道,“我嫌脏。”

我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得他浑身一颤。

他颓然地跌坐回长椅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护工打来的。

“李先生,您太太醒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醒了。

张丽醒了。

我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王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需要答案。

一个完整的,来自她口中的答案。

我转身,头也不回地朝住院部大楼走去。

04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我的脚步有些迟疑。

张丽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护工正在喂她喝水。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已经有了神采。

看到我进来,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努力地向上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阿明,你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久病初愈的沙哑。

我走到床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我曾以为我会爱她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

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我不知道该如何跨越的鸿沟。

“感觉怎么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我睡了多久?”

“快一个星期了。”

“这么久……”她有些惊讶,随即眼神黯淡下来,“孩子们呢?他们还好吗?有没有被吓到?”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孩子。

这让我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他们很好,我爸妈接过去照顾几天了。你放心。”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她的表情除了虚弱和后怕,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该怎么开口?

直接把鉴定报告摔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背叛我?

还是像一个侦探一样,旁敲侧击,引导她自己说出真相?

我的理智告诉我,后一种方式更能让我了解事情的全貌。

“丽丽,”我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这次车祸太吓人了。医生说你失血很多,幸好抢救及时。对了,他还问起了我们家的一些遗传病史,说是为了给你做后续的治疗方案。”

张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端着水杯的手,不易察愈地抖了一下。

“是吗?我们家……没什么特别的遗传病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医生提到一个细节,他说乐乐的血型是O型,这点……挺特别的。”我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果然,听到“O型血”三个字,张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

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窗外。

“是……是吗?可能……是隔代遗传吧。”她的声音有些发虚。

隔代遗传。

多么拙劣的借口。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她果然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丽丽,”我加重了语气,“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是诚实。”我替她说了出来,“这十年来,我自问对你,对这个家,没有半点亏欠。我把你们当成我的全世界。可是你呢?你有没有什么事,是一直瞒着我的?”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清晰地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张丽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压抑的啜泣声从她喉咙里溢出来。

“阿明……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

从王昊口中听到,我感到的是愤怒和背叛。

从张丽口中听到,我感到的,却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的是真相。乐乐和恬恬,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的问题像一颗炸弹,在安静的病房里轰然引爆。

张丽猛地抬起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哀求。

“阿明,你……你都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但老天爷非要让我知道!”我的情绪终于有些失控,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不是的!不是的!”她激动地摇头,想要伸手拉我,却因为身体虚弱,无力地垂了下去,“我爱你,阿明,我一直都爱你!那件事……那只是一个错误,一个让我悔恨至今的错误!”

“错误?”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的失望几乎要满溢出来,“你和我的好兄弟,生了一对孩子,然后瞒了我六年,你管这个叫错误?”

我的话让她彻底崩溃了。

“是我们先对不起你的……”她泣不成声,“那时候……我们一直要不上孩子,去了好多家医院检查,都说……说我的问题很大,怀孕的几率很小。我快绝望了,你每天都在安慰我,可你越是这样,我压力就越大,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对不起李家。”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拼凑出一个我从未触及过的,属于她的痛苦世界。

“那天,我们同学聚会,你被客户一个电话叫走了。我喝了很多酒,心里太难受了,就跟王昊一直在说……一直在哭。他送我回家,我……”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但我已经明白了。

一个绝望无助的女人,一个温柔体贴的“男闺蜜”,在酒精和脆弱情绪的催化下,突破了最后的底线。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我的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当时脑子一片混乱,我害怕失去你,我只是……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了。”她哭着哀求我,“阿明,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看在孩子的份上?

我惨然一笑。

是啊,孩子。

那两个我视若珍宝,却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

我该怎么办?

05

我没有回答张丽的问题。

或者说,我根本无法回答。

原谅?不离婚?说得多么轻巧。

就好像这六年的欺骗,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只要我一点头,幕布落下,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怎么可能回得去?

信任这面镜子,一旦碎了,就算用再好的胶水粘起来,也满是裂痕。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对视,那些裂痕都会提醒我,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离开了病房,把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关在了门后。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像一幅幅被撕碎的抽象画。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张丽的哭诉,王昊的忏悔,还有孩子们天真的笑脸,交织在一起,反复折磨着我。

我停下车,在江边坐了整整一夜。

江风吹在脸上,很冷,却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天亮的时候,我做出了决定。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也不能用最激烈,最不堪的方式收场。

我不是一个会为了报复而失去理智的人。

我是一个商人,更重要的,我是一个父亲。

我首先要做的,是拿到所有的主动权。

我联系了我的律师,一个在离婚和财产纠纷领域非常有经验的朋友。

我把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给了我最专业的建议。

“李明,现在最关键的是证据。虽然你已经有了亲子鉴定报告和王昊的口头承认,但为了在法律上占据绝对优势,特别是争夺抚养权,我们需要更完整的证据链。”

“我需要怎么做?”

“第一,稳住他们。不要再发生任何激烈的冲突,让他们以为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第二,想办法获取王昊和张丽承认事实的录音。第三,我会帮你委托一位可靠的私家侦探,去查清他们这些年是否有过持续的联系,以及经济上的往来。这关系到财产分割的问题。”

我按照律师的建议,开始了一场冷静而周密的布局。

我回到医院,对张丽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我没有再提离婚的事,只是说,我需要时间冷静,让她先好好养身体。

我的转变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她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

然后,我约了王昊。

我把他约到了一家我们以前经常去的茶馆,包厢里很安静。

我提前在身上放了录音笔。

“阿明,你肯见我,太好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里充满了血丝。

“我来,不是为了听你道歉。”我开门见山,“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他愣住了。

“张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七年前的那个晚上,还有你们当初为什么会犯下那个错误。”我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王昊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她……她都说了?”

“是。她说是因为生育压力,她说她爱你,但更离不开我为她打造的这个家。”我故意说了一些模棱两可,刺激他的话。

果然,王昊激动了起来。

“不是的!她对你更多的是依赖和习惯!她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她不敢承认!如果不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她……”

“她什么?”我追问道。

“我们……我们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我看着她为了在你面前扮演一个好妻子,我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吗?我看着我的孩子喊你爸爸,我……”他痛苦地捶了一下桌子。

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了他所有的“真情告白”。

与此同时,私家侦探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他查到,王昊在过去几年里,以各种名目,陆陆续续给张丽的个人账户转了不下三十万。

有些是以“借款”的名义,有些干脆就是“节日红包”。

更关键的是,侦探还找到了一年前,他们两人在邻市一家温泉酒店的入住记录。

原来,所谓的“一次错误”,不过是他们用来欺骗我的谎言。

他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断过。

我看着手里厚厚一沓的证据,照片、转账记录、通话详单……我的心,已经彻底麻木了。

没有愤怒,没有痛苦,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我像一个专业的项目经理,评估着手里的所有资源和信息,制定着下一步的计划。

是时候了。

是时候结束这场荒唐的骗局了。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的尊严,我的未来,还有……我的孩子们。

06

我选择了一个周末的下午,作为这场大戏的落幕式。

我让爸妈把乐乐和恬恬带回了家。

然后,我给王昊发了条信息,让他来家里一趟,说是有关于张丽和孩子未来的事情,需要我们三个人当面谈清楚。

王昊很快就来了。

他以为我真的在考虑某种“和平共处”的方案,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我把他让进客厅,家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张丽呢?她不是出院了吗?”王昊问。

话音刚落,张丽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上了一身居家的衣服,但脸色依旧很差。

看到王昊,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坐吧。”我指了指沙发,自己则坐在了他们对面的单人椅上,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姿态。

我没有废话,直接将一个文件夹扔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文件夹散开,里面的照片、银行流水单、酒店入住记录散落一地。

王昊和张丽的脸色,在看到那些东西的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是什么,需要我跟你们解释一下吗?”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客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王昊的手颤抖着拿起一张照片,那是他和张丽在温泉酒店门口的合影,两人笑得亲密无间。

“阿明,你……你调查我?”张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不是调查,我只是在求证。”我靠在椅背上,冷静地看着他们,“求证我到底被你们骗了多久,骗得有多深。”

我拿出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她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她不敢承认!……”

“……我看着我的孩子喊你爸爸,我……”

王昊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

王昊彻底瘫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丽则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所以,别再跟我说什么‘一次错误’,什么‘身不由己’。”我关掉录音,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你们,从头到尾,都在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一个为你们的爱情和孩子买单的傻子。”

“不是的!阿明,我真的没想过要一直骗你!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丽哭着辩解。

“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根本不想开口?”我冷笑一声,“如果不是这场车祸,你们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让我的孩子,管别人叫了六年爸爸,以后还要继续叫下去?”

“我……”张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够了。”我不想再听任何辩解。

真相已经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将另一份文件推到他们面前。

“离婚协议书。”

张丽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判决。

“不……阿明,我不要离婚!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几乎是爬过来,想要抓住我的裤脚。

我厌恶地躲开了。

“机会?我给过你们无数次机会。这六年来,只要你们有任何一个人,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愧疚,选择对我坦白,事情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看向面如死灰的王昊。

“还有你。我把你当亲兄弟,你却在背后捅我最狠的一刀。从今天起,我们之间,恩断义绝。”

然后,我把目光重新移回张丽身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同意离婚。财产方面,律师会跟你谈。我只有一个要求,乐乐和恬恬的抚养权,必须归我。”

“不行!”张丽尖叫起来,“他们是我的孩子!你不能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

“你的孩子?”我反问,“你问过他们,是愿意跟着一个满口谎言的母亲,还是愿意跟着一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真心爱了他们六年的父亲吗?”

“法律上,你没有胜算的!”王昊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挣扎,“孩子是我的,我有权要回他们。”

“是吗?”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最后一份文件,那是律师帮我准备的。“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法官在看到了这些证据——你和有夫之妇保持不正当关系、欺骗,以及你可能构成的重婚事实——之后,会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谁。更何况,你愿意让乐乐和恬恬,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自己是在怎样不堪的情况下出生的吗?”

我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们所有的抵抗。

王昊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去。

张丽的哭声也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我知道,我赢了。

但我的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只有一片狼藉的废墟。

07

离婚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要顺利,也比我想象中要冷漠。

在绝对的证据和律师的强势介入下,张丽和王昊没有做过多无谓的挣扎。

或许,他们也知道,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只会让彼此的处境变得更加难堪。

张丽签离婚协议书的那天,是在律师事务所。

她瘦了很多,眼窝深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死气。

她没有看我,只是麻木地在文件的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那一刻,我看到一滴眼泪掉在了纸上,迅速晕开。

我们之间,这十年的婚姻,也就此画上了一个浸满泪水的句号。

财产分割上,我做出了让步。

我没有让她净身出户,给了她一套婚前的公寓和一部分存款。

我不是圣人,但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毕竟,她是我孩子的亲生母亲。

最艰难的部分,是关于孩子的抚养权。

王昊作为亲生父亲,自然有探视的权利。

我们通过律师,制定了一份详细到近乎苛刻的探视协议。

时间、地点、频率,都做了明确的规定。

我坚持,所有的探视,都必须有我在场。

我无法再信任他,我必须确保我的孩子,不会再受到任何来自他的伤害和影响。

第一次探视,是在一个周末的儿童公园。

乐乐和恬恬看到王昊,依旧像往常一样,开心地喊着“王昊叔叔”,扑进他的怀里。

王昊抱着两个孩子,身体僵硬,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一声“叔叔”,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隔绝在“父亲”这个角色之外。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我恨他,恨他的背叛和欺骗。

但看着他抱着孩子时,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血脉相连的爱意,我又感到一丝悲哀。

为他,为张丽,也为我自己,更为这两个无辜的孩子。

他们是这场成人世界的肮脏战争里,唯一的牺牲品。

办完所有手续的那天,我开车回家。

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突然觉得很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这场战争,我似乎是胜利者。

我保住了我的财产,也保住了我的孩子。

但我失去的,是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情,是十几年的兄弟情义,是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信任。

我成了一个内心千疮百孔的“赢家”。

回到家,我爸妈正在陪乐乐和恬恬搭积木。

看到我回来,两个小家伙立刻丢下手里的玩具,朝我飞奔过来。

“爸爸,你回来啦!”

“爸爸,你看我搭的城堡!”

我蹲下身,一手一个,将他们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们身上温暖的气息,和毫无保留的依赖,是我在这片废墟之上,唯一能够抓住的真实。

“爸爸今天有点累,能让爸爸抱一会儿吗?”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呀,”恬恬用她的小脸蹭了蹭我的脸颊,“爸爸辛苦了,恬恬给你爱的抱抱。”

乐乐则像个小大人一样,拍了拍我的后背:“爸爸别怕,有乐乐和恬恬在呢。”

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不是在为失去的过去而哭。

我是在为我所拥有的现在而哭。

血缘是什么?

或许它很重要。

但此刻,抱着这两个温暖的小身体,我无比清晰地知道,有一种东西,是超越血缘的。

那就是爱,是日复一日的陪伴,是深入骨髓的责任。

我是他们的父亲。

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08

生活,在经历了剧烈的震荡之后,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模式,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

我成了一名全职的单身爸爸。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过去,家里的一切都有张丽打理,我只需要专注于我的事业。

而现在,我需要学会如何给恬恬梳不同花样的辫子,需要在乐乐半夜发烧时,一个人抱着他冲向医院,需要在他们的家长会上,独自面对老师和其他成双成对的父母。

很难,也很累。

公司的事务,孩子的起居,压得我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的睡眠都不足五个小时。

但我从未有过一丝后悔。

每天早上,被两个小家伙用亲吻叫醒;每天晚上,给他们讲完睡前故事,看着他们安详的睡颜。

这些琐碎而温暖的瞬间,填补了我内心的空洞,让我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我开始学着和孩子们沟通,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我们家庭的变化。

我告诉他们,爸爸和妈妈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再生活在一起了。

但是,我们对他们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妈妈会经常来看他们,王昊叔叔……也会。

我没有告诉他们真相。

他们还太小,无法承受如此复杂和残酷的现实。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或许永远都不是。

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为他们构建一个充满爱和安全感的环境,让他们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爸爸永远是他们最坚实的依靠。

张丽会按照协议的时间来看孩子。

她每次来,都带着很多玩具和零食,眼神里充满了对孩子的歉疚和渴望。

孩子们对她依旧亲近,但那种母子间最天然的熟稔,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淡了一些。

我们之间,除了孩子的话题,再无其他交流。

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王昊也来过几次。

他总是远远地站着,看着孩子们玩耍,眼神复杂。

他试图和乐乐聊一些关于奥数的话题,和恬恬讨论绘画的色彩,但他表现得越是“父亲”,就越是显得笨拙和疏离。

乐乐和恬恬对他,始终保持着对一个亲切叔叔的礼貌。

或许,在孩子们的潜意识里,早已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渐渐地,我从那场背叛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公司和孩子身上。

公司在新一轮融资后,发展得越来越好。

乐乐和恬恬也在我的陪伴下,健康快乐地成长着。

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很好。

我带着孩子们在公园的草坪上放风筝。

看着他们追逐着风筝,在草地上肆意奔跑,发出一串串清脆的笑声,我的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迟疑的女声。

“请问,是李明先生吗?我……我是通过律师拿到你电话的。”

我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我是。请问你是?”

“我叫林悦,是……王昊的大学同学。我们之前在你婚礼上见过。”

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隐约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

“有些事情,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是关于王昊和张丽的。其实在大学的时候,他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揭开了一段我从未知道的,尘封的往事。

我握着电话,看着远处正在欢笑的孩子们,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原来,所有的故事,早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写好了序章。

而我的故事,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我挂掉电话,对着孩子们挥了挥手。

“乐乐,恬恬,回家了!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

他们笑着朝我跑来,像两只快乐的小鸟,投入我的怀抱。

阳光下,我们的影子,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我知道,无论过去有多少谎言和背叛,未来,都将由我们自己,用爱和真实,重新书写。

来源: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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