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事发生在1974年的云南边疆,一个叫蒋井杉的兵团指导员干的。
一块瑞士手表,砌进了墙里。
这事发生在1974年的云南边疆,一个叫蒋井杉的兵团指导员干的。
而就在他干这事的同一个雨夜,一个叫朱梅华的上海女知青,活生生地人间蒸发了,只在泥地里留下一只鞋。
这两件事,就像两根线头,缠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了。
要讲清楚朱梅华是怎么消失的,得把时间往前倒几年。
1970年,朱梅华还是上海新会中学一个普普通通的毕业生。
那时候,城里的小年轻都有一股劲,要去“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
朱梅华也是这股洪流里的一滴水,她没留在父母身边,直接报名去了最远、最艰苦的地方——云南生产建设兵团。
这地方听着是搞生产的,其实骨子里是部队。
当时跟北边邻居关系紧张,边境线上剑拔弩张,全国都提着一口气。
所以成立这个兵团,就是“屯垦戍边”,一手拿锄头开荒种橡胶,一手拿枪杆子守卫边疆。
去这儿的知青,不光是来劳动的,也是国家的后备军。
从上海的柏油马路,一下子跳到西双版纳的红土地,那反差可不是一般大。
热带雨林里又湿又热,蚊子虫子多得吓人。
但朱梅华这姑娘,没啥上海姑娘的娇气,干活从不惜力,跟大伙儿处得都挺好。
她跟同宿舍的刘桂花关系最铁,俩人晚上躺在床上,一个谈上海的繁华,一个讲对未来的憧憬。
朱梅华觉得,把青春扔在这红土地上,值了,这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她哪里想得到,这片她热爱的土地,正张着一个看不见的口,等着她。
时间回到1974年4月2日晚上九点多。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雨点子砸在铁皮屋顶上,跟打鼓似的,吵得人心烦。
朱梅华从床上爬起来,想去上厕所。
她推了推已经睡着的刘桂花,没推醒。
黑灯瞎火的,她就一个人摸着黑出了门。
这一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刘桂花被尿憋醒,一睁眼,旁边朱梅华的床是空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披上衣服冲出去,对着黑漆漆的院子喊了几声“朱梅华”,除了哗哗的雨声,啥动静都没有。
刘桂花心里头安慰自己,兴许是雨太大了,朱梅华跑到哪个熟人宿舍里躲雨睡觉去了。
她就这么揣着个侥幸心理,又躺回床上。
她不知道,这是她和好朋友见的最后一面。
第二天一早,开工号吹响了,朱梅华还是没影。
这下刘桂花真慌了,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跑去问,所有人都说没见过。
一个大活人,就在这戒备森严的兵团营地里,说没就没了。
这事一下就炸开了锅。
兵团立马停了工,组织了两千七百多号人,拉网式地找。
从宿舍区到厕所,再到周围的橡胶林、山沟,每一寸土地都快给翻过来了。
找来找去,啥都没找到。
唯一的线索,就是在厕所外面不远的泥地里,发现了一只朱梅华的黑布鞋。
鞋在这儿,人呢?
被雨水冲走了?
还是被野兽叼走了?
各种猜测一下子就起来了。
有人说,她是不是受不了苦,偷着跑去边境线那边的缅甸了?
可一查边防记录,那天晚上风大雨大,根本没人过境。
又有人说,是不是想家了,自己扒车跑回上海了?
专案组顺着铁路公路查,又联系了她在上海的家人,哪儿都没有她的踪迹。
再说,谁跑路连件换洗衣服都不带,就穿着睡衣去上个厕所的工夫就跑了?
这根本说不通。
把所有她自己离开的可能性都排除了,一个让人后背发凉的念头冒了出来:朱梅华,八成是在兵团里头出事了,很可能是被人害了。
案子的性质从“失踪”变成了“凶杀”,气氛一下子就紧张到了极点。
这事太大了,一个上海知青在兵团里不明不白地没了,这不光是一个家庭的悲剧,更是对整个上山下乡运动的冲击。
要是连兵团都保证不了知青的安全,那谁还敢来?
专案组进驻后,很快就锁定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朱梅华的男朋友,叫祝为鸣。
有人反映,案发当晚,他跟朱梅华吵过架,吵得还挺凶。
更要命的是,有人还在他的一个烟盒上,发现了“火烧朱梅华”这几个字。
这下,祝为鸣的嫌疑就大了去了。
审讯的时候,他翻来覆去就说自己是冤枉的,吵架归吵架,绝对没动手。
调查人员算了算时间,从他俩吵完架到朱梅华出门,中间祝为鸣根本没作案时间,在十分钟内把一个大活人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几乎不可能。
最后,祝为鸣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然上吊了,幸亏被工友发现得早,给救了下来。
这么一来,他的嫌疑也慢慢被排除了。
第二个嫌疑人,就是开头提到的那个指导员,蒋井杉。
这个人平时作风就不好,手脚不干净,还干过猥亵自己亲戚的丑事,名声很臭。
他的住处在个小坡上,正好能把女知青宿舍这边看得一清二楚。
更关键的证据来了:有人看见,案发当晚,蒋井杉冒着大雨出了门,回来的时候,裤腿上全是泥。
事后,他又干了件特别奇怪的事,就是把他那块手表,用泥巴糊进了自己屋里的墙缝里。
而朱梅华失踪的时候,手腕上正好戴着一块家里寄来的瑞士克诺手表,在当时那可是个稀罕的贵重玩意儿。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蒋井杉。
在强大的审讯压力下,蒋井杉顶不住了,承认是他杀了朱梅华,尸体就埋在营区的猪圈底下。
调查人员立马组织人手,把整个猪圈都给挖了个底朝天,挖出来的除了泥,还是泥,连根骨头都没有。
这边一挖不到尸体,蒋井杉那边立刻翻供,哭着喊着说自己是被逼供,屈打成招的。
这下案子卡住了。
在法律上,没有尸体,就没法认定杀人。
你不能凭着几句口供和一个说不清来源的手表就定一个人的死罪。
最后,法院找不到他杀人的直接证据,只能拿他作风不正和猥亵亲属那些旧账,判了他七年。
七年很快就过去了,蒋井杉刑满释放,回了老家。
而朱梅华,就像一滴融进大雨里的水,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很大,很多女知青吓坏了,想方设法提前办返城,有的偏远农场后来甚至都快成了“光棍农场”。
直到2002年,当年的老知青们相约去上海看望朱梅华的母亲。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还住在老房子里,她告诉大家,她一直没搬家,就是怕女儿哪天突然回来了,找不到家。
蒋井杉出狱后,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直到老死。
而朱梅华的母亲,在无尽的等待中,也离开了人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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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历史铁马入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