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穷书生赶考遇鬼进士,一场交易换来半生傀儡!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0 17:22 3

摘要:可他人穷志不短,打小就爱读书,把四书五经翻得烂熟,白天帮人干点零活挣口饭吃,晚上就着一盏昏昏欲睡的油灯,摇头晃脑地念到天亮。要说这张生,那真是没得说,勤奋刻苦,可老天爷有时候就是爱开玩笑,你越是努力,它越是不给你好果子吃。

话说清朝那会儿,江南水乡有个地方叫青石镇。镇子不大,却是个文风鼎盛的地儿,家家户户都盼着自家孩子能读书上进,将来考个功名,光宗耀祖。

镇东头住着个后生,姓张,单名一个生字。这张生家里穷得叮当响,几间破茅草房,风一吹就呼啦啦地响,好像随时都能散架。

可他人穷志不短,打小就爱读书,把四书五经翻得烂熟,白天帮人干点零活挣口饭吃,晚上就着一盏昏昏欲睡的油灯,摇头晃脑地念到天亮。要说这张生,那真是没得说,勤奋刻苦,可老天爷有时候就是爱开玩笑,你越是努力,它越是不给你好果子吃。

张生读了十几年的书,学问是有的,可就是缺了点灵气,年年去考秀才,年年都名落孙山。镇上那些闲着没事的大爷大妈,背地里都叫他“老童生”,意思就是他考到胡子白了,估计也还是个童生。

张生心里苦啊。他常常一个人跑到镇外的河边,看着河水哗啦啦地流,心里就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跟这功名无缘了?他对着河水叹气,河水就把他愁苦的倒影晃得支离破碎。有时候他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握笔和干粗活而布满老茧的手,就忍不住问自己,张生啊张生,你这么拼死拼活地到底图个啥?

这一年,又到了乡试的日子。张生把家里最后一点能值钱的东西,一件他娘留下的旧银簪子,给当了,换了几两碎银子,当作盘缠。

他背着一个破书箱,里面装着几本翻烂了的经书和两个干硬的窝窝头,又一次踏上了去省城赶考的路。他心里既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又充满了对失败的恐惧。

走到半道上,天色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就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生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他看见不远处山脚下有座破庙,赶紧一溜小跑地钻了进去。

这庙也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供桌上的神像缺胳膊少腿,脸上爬满了蜘蛛网。庙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香灰的陈旧气息。

张生放下书箱,拧了拧湿透的衣角,找了块还算干爽的草堆坐了下来。雨越下越大,风从破窗户里灌进来,吹得庙里的破幡子呜呜作响,跟鬼哭似的。

张生又冷又饿,从怀里掏出那个窝窝头,啃了一口,硬得能硌掉牙。他叹了口气,心里一片凄凉。他想,这次要是再考不上,回家就没脸见乡亲父老了,干脆就在这山里寻个短见,一了百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庙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清清朗朗的,带着几分书卷气。

“兄台此言差矣。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因一时之困顿而轻言生死?功名利禄,身外之物也,唯有性命,才是根本。”

张生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四下张望。庙里空荡荡的,除了他自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是碰上鬼了?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是哪位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供桌后面慢悠悠地飘出来一个影子。那影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头戴方巾,面容清秀,只是脸色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他飘在半空中,脚不沾地,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阴冷的寒气。

张生腿肚子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人是鬼?”

那青衫书生微微一笑,这一笑让他那张白脸更显得阴森。“在下既非人,也非鬼。或者说,曾经是人,如今是鬼。”他自我介绍道,“在下柳文远,本是这青石镇人氏。十年前,也是来赶考,不料途中染了风寒,病逝于此庙中。因心中功名之念未了,魂魄一直盘桓在此,不得超生。”

张生一听,原来是同乡,还是个前辈读书人,心里的害怕稍微减了几分,换上了几分同情。他拱了拱手说:“原来是柳兄,小弟有礼了。柳兄才学高深,却英年早逝,实在可惜。”

柳文远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傲色:“可惜什么?若非天不假年,区区一个举人,又岂在话下?我柳文远满腹经纶,就等着在考场上大展拳脚,名动天下。可惜啊,可惜。”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张生那个破书箱上。“我看兄台也是个读书人,不知此番前去,可有把握?”

张生脸一红,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瞒柳兄,小弟才疏学浅,考了多次,都未能中。这次……也只是去碰碰运气罢了。”

柳文远绕着张生飘了一圈,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上下打量着他。“我观你骨骼清奇,并非愚钝之人。只是你的文章,格局太小,匠气太重,缺乏一股子灵气。你读死书,死读书,把圣贤的话都读死了,自然写不出好文章。”

张生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句句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这柳文远真是个高人,死了都这么有见识。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恳求道:“柳兄慧眼如炬!还请柳兄指点迷津,若能得柳兄相助,小弟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柳文远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飘到张生面前,扶起他。“指点迷津倒也无妨。我空有一身学问,却无处施展,也甚是寂寞。你我二人,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张生忙问:“什么交易?”

“我帮你写文章,助你金榜题名。你呢,就当我的手和脚,替我完成我未了的心愿。待你功成名就,烧些纸钱,多立几个牌位,让我在下面也风光风光,如何?”

张生一听,这等好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他心里那个激动,砰砰直跳。他虽然知道这有点像是作弊,心里有点打鼓,可一想到自己屡战屡败的窘境,一想到乡亲们嘲笑的目光,他把那点道德顾虑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立刻点头如捣蒜:“行!行!就这么办!柳兄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柳文远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此,张生身边就多了一个看不见的“军师”。

他们继续往省城赶路。白天,张生赶路,柳文远就躲在他的书箱里睡觉。一到晚上,找家客栈住下,柳文远就出来了。他会先让张生把当天写的文章念一遍,然后毫不留情地批得体无完肤。“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之乎者也’都用错了地方!”“这句引经据典,用得倒是巧妙,可惜跟上下文毫不相干,画蛇添足!”

张生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一点不生气,反而觉得柳文远骂得对。他恭恭敬敬地像个小学生一样,听着柳文远的教诲。柳文远会亲自口授,一字一句地教他怎么谋篇布局,怎么遣词造句,怎么让文章显得既有气势又有文采。张生则在一旁奋笔疾书,常常一写就是一整夜。

说来也怪,经过柳文远的“调教”,张生的文章水平简直是突飞猛进,一天一个样。以前他写文章,搜肠刮肚半天也憋不出几个字。

现在呢,柳文远在旁边一提点,他立刻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那些原本在他眼里枯燥无味的经书,在柳文远的讲解下,也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张生心里对柳文远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柳文远也乐在其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挑灯夜读的日子,只不过,这次他不是那个执笔的人,而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指挥官。他通过张生的手,写出一篇篇他自认为惊才绝艳的文章,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常常看着张生写出的字,喃喃自语:“好,好!这篇文章,定能压倒全场!”

张生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鬼朋友”。他不再害怕柳文远那阴冷的气息,反而觉得有他在,心里特别踏实。他甚至会在吃饭的时候,特意在桌上多摆一副碗筷,嘴里念叨着:“柳兄,你也来吃点,虽然你吃不了,就当陪我聊聊天。”

柳文远只是在一旁静静地飘着,看着张生狼吞虎咽。他虽然吃不了,但看着张生,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是,他比当年的自己,多了一个机会。

就这样,一人一鬼,相伴着来到了繁华的省城。省城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来赶考的读书人。张生看着那些意气风发的举子们,心里有些自卑,可一想到自己身边有柳文远这个“秘密武器”,他又挺直了腰杆。

他们找了个便宜的客栈住下。离考试还有几天,柳文远给张生制定了严格的复习计划。他让张生把历年的考题都做一遍,他亲自批改,指出其中的不足。他还押了好几道题,让张生反复练习。张生就像个上了发条的木偶,没日没夜地写,手都写抽筋了,眼睛也熬得通红。

柳文远比他还着急。他的魂魄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地方不对,要改!那个词用得太俗气,换一个!”他甚至忍不住,亲自附在张生的手上,控制着他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修改。

每当这个时候,张生就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在纸上疯狂地移动。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手臂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他心里有点害怕,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被柳文远控制了。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考试,他又把这种恐惧压了下去。他安慰自己,柳文远是在帮我,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考试那天终于到了。天还没亮,贡院门口就挤满了人。差役们大声地吆喝着,搜查着每个考生,防止夹带。张生排着队,心里紧张得像揣了只兔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贴着一张柳文远给他的符,说是能定心安神。

轮到他了,差役把他从头到脚搜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张生松了口气,走进了那个决定他一生命运的号房。

号房很小,就那么一点点地方,只有一张桌子,一个凳子。门一关上,里面又黑又闷。张生点亮了蜡烛,坐了下来。他刚把笔墨纸砚摆好,就感觉身边一凉,柳文远来了。

“张生,记住,待会儿考题发下来,不要慌。你先看题,看完了,在心里默念一遍,我自会教你如何作答。”柳文远的声音在张生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是,柳兄。”张生小声回答。

“咚!咚!咚!”三声炮响,考试开始了。考题发下来了,是一道关于“礼”的策论题。

张生心里一喜,这道题柳文远押中了!他赶紧在心里把题目默念了一遍。柳文远的声音立刻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开篇先引《论语》‘不学礼,无以立’,然后分三点论述。第一,礼乃治国之本……第二,礼乃教化之基……第三,礼乃个人之德……行文要气势磅礴,多用排比,引经据典,要让考官一看,就觉得你是个栋梁之才!”

张生不敢怠慢,提起笔,蘸饱了墨,按照柳文远的思路,刷刷刷地写了起来。他的笔走龙蛇,字迹飘逸,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写字,而是在抄写一篇已经写好的文章。那些华丽的辞藻,精妙的论证,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笔尖流淌出来,仿佛他天生就会写一样。

他写完一页,柳文远就在旁边飘着,点头赞许:“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气势!继续!”

张生完全沉浸在这种“下笔如有神”的快感中。他忘记了紧张,忘记了饥饿,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只知道写,不停地写。他的手越写越快,快得几乎要冒出火星来。

旁边的考生们,有的抓耳挠腮,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有的冥思苦想,愁眉苦脸。只有张生,文思泉涌,一气呵成。不到半天时间,他就把文章写完了。他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连自己都觉得写得太好了,简直完美无瑕。

柳文远也很满意:“好文章!这次必中!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别人的文章。”说完,他的魂魄就飘出了号房,在贡院里四处游荡,观察着其他考生的情况。

张生坐在号房里,心里一阵空虚。他看着桌上那篇惊才绝艳的文章,感觉那么陌生。这真的是我写的吗?他问自己。他试着想自己写点什么,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想不出来。他忽然感到一阵恐惧,他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他成了一个只会抄写的机器。

考试结束的炮声响了。张生交了卷,走出了贡院。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他回到客栈,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几天后,放榜了。张生一大早就跑去榜前看。他从后往前看,一个个名字看过去,心里越来越凉。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看到了,在榜单的最前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张生!他中了!而且是第一名,解元!

张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又揉了揉,没错,就是他!他激动得差点晕过去。周围的人纷纷向他投来羡慕和祝贺的目光。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现在都围着他,拍着他的马屁:“张解元,恭喜恭喜!您真是大才啊!”“早就看出您非池中之物,今日果然高中!”

张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他忘了之前的空虚和恐惧,只觉得扬眉吐气,风光无限。他回到客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柳文远。

柳文远比他还激动。他的魂魄在房间里狂舞,发出一阵阵阴冷的笑声。“中了!中了!我柳文远终于中了!虽然用的是你的名字,但这篇文章,是我的心血!我的才华,终于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哈哈哈哈!”

张生看着柳文远那近乎疯狂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他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的会试、殿试,张生在柳文远的“帮助”下,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他的文章篇篇都是佳作,轰动了整个京城。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穷书生,一跃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新科进士。皇帝对他大加赞赏,钦点他为翰林院编修。

张生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宅子,穿上了绫罗绸缎,出门有仆人跟着,每天都有人请他吃饭,送礼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他成了人人羡慕的“张大人”。

可是,张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白天,他要应付各种官场应酬,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陪着笑脸。晚上,他回到家里,柳文远就等着他。

柳文远对官场的生活充满了兴趣,他会逼着张生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哪个官员说了什么话,哪个同僚有什么背景,皇帝今天心情怎么样,他都要打听得一清二楚。

他开始指挥张生怎么做官。“那个李侍郎,是个贪官,你要离他远点。”“王尚书是个清流,你要多跟他走动,博取个好名声。”“明天早朝,你要这么这么上奏,才能引起皇帝的注意。”

张生成了一个提线木偶,柳文远就是那个在幕后拉线的人。他按照柳文远的指示,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步步高升。可他的内心,却越来越空虚,越来越压抑。他常常在深夜里惊醒,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陌生的脸,问自己,这还是我吗?张生在哪里?

他开始怀念以前在青石镇的日子。虽然穷,虽然被人嘲笑,但那是他自己。他可以自由地思考,自由地说话,自由地笑。现在,他连写一封家书,都要柳文远在旁边指点,生怕哪个词用得不对,丢了官体。

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整天被一个鬼魂缠着,阴气入体,他变得面色苍白,精神萎靡,大白天也觉得冷。他找了很多大夫,都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说他气血两虚,需要好好调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病根在哪里。

他试过反抗。有一次,他故意不听柳文远的话,在朝堂上说了一句自己的想法。结果,柳文远大发雷霆。他的魂魄在张生体内乱窜,折磨得张生痛不欲生,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张生再也不敢违抗柳文远了。

他成了柳文远在阳间的傀儡,替他活着,替他当官,替他享受着本该属于柳文远的荣华富贵。

而柳文远,则通过他,体验着人间的权势和欲望。他的执念越来越深,魂魄也越来越凝实,甚至有时候在白天,都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跟在张生身边。

张生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柳文远吞噬掉。他不想再过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了。

有一天,他借口身体不适,没有上朝,独自一人来到了京郊的一座寺庙。这座寺庙里,住着一位得道高僧,人称了凡大师。张生以前就听说过大师的大名,说大师能知过去未来,超度亡魂。

他在寺庙里找到了了凡大师。大师正在院子里扫地,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每一片落叶都有它的归宿。

张生走上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大师,救救我!”

了凡大师停下手中的扫帚,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如水。“施主,你身上阴气缠身,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张生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师。他哭着说:“大师,我错了。我不该走捷径,不该贪图功名。现在我被鬼魂控制,生不如死。求大师大发慈悲,救我脱离苦海!”

了凡大师听完,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你可知,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你自己的心。”

“我的心?”张生不解。

“你当初为何要答应他?”大师问。

“我……我想考中功名,想让别人看得起我。”张生羞愧地说。

“这就对了。你的贪念,给了他可乘之机。他的执念,满足了你的贪念。你们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有了今日的因果。这鬼魂,名为柳文远,实则也是你心魔的化身。你若不除掉心魔,即便我今日超度了他,日后还会有李文远、王文远来找你。”

张生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从来没想过,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那……那我该怎么办?”他颤抖着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需自己去面对他,去战胜他。你要让他明白,也让你自己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成功,什么是真正的活着。”大师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串佛珠,递给张生。“这串佛珠,你带在身上,可保你心神清明,不被阴气所侵。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张生接过佛珠,感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他向大师再三拜谢,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那天晚上,柳文远像往常一样,飘到了张生的书房里。“张生,你今天去哪了?我一整天都找不到你。你可知,今天户部侍郎的公子大婚,你本该去贺喜的,你却没去,这会得罪人的。”

张生没有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地道歉。他抬起头,直视着柳文远,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恐惧,多了一份坚定。

“柳兄,我们谈谈吧。”

柳文远一愣,感觉今天的张生有点不一样。“谈什么?谈你又没去应酬,惹了麻烦吗?”

“不,谈谈我们。”张生说,“柳兄,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当然!我现在是当朝新贵,前途无量,这不就是我当年梦寐以求的吗?”柳文远得意地说。

“不,你什么都没得到。”张生摇了摇头,“你得到的,只是一个虚名。你住着豪宅,却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你吃着山珍海味,却尝不到一丝味道;你穿着锦衣华服,却感觉不到布料的柔软。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偷窃别人人生的贼。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柳文远的脸色变了。“你胡说!我……”

“你不用骗我,也不用骗你自己。”张生打断了他,“你每天逼着我去做这做那,不就是因为你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吗?你看着我享受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嫉妒和痛苦,对不对?你所谓的功成名就,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欢喜!”

柳文远被张生说得哑口无言。他的魂魄开始剧烈地波动,周围的空气都冷得像要结冰。

“你懂什么!我柳文远才华横溢,本该名垂青史!却因为早逝,埋骨荒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张生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他,“你为了这不甘心,把我变成了你的傀儡,毁了我的人生。你看看我,我才二十几岁,就已经白发苍苍,病入膏肓。你满足了自己的执念,却要搭上我一条性命。这就是你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学到的道理吗?”

张生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了柳文远的心里。他看着张生那张憔悴的脸,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忽然愣住了。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张生是死是活。他只把张生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实现自己梦想的工具。

“我……”柳文远说不出话来。

“柳兄,放手吧。”张生的语气变得柔和下来,“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执着于此,只能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风骨?只剩下怨气和贪婪。这不是你,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才华横溢的柳文远。”

张生从怀里拿出了那串佛珠,捧在手心。“柳兄,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我帮你实现了你的愿望,你也该还我自由了。去吧,去该去的地方,下辈子,做个快快乐乐的普通人,不要再被这些虚名所累了。”

柳文远看着张生手中的佛珠,那柔和的佛光照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他看着张生真诚的眼睛,心里的怨气和执念,开始一点点地消融。

他想起了自己活着的时候,也是像张生一样,一个贫穷但充满梦想的读书人。他热爱读书,热爱写文章,那时候的快乐,是纯粹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偏执,如此不择手段了呢?是从他病倒在破庙里,看着别人去赶考的时候?还是从他死后,魂魄被困在原地,日复一日地听着鸟语风声,看着花开花落的时候?

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他追求的,不是功名,而是一种肯定,一种对自己才华的肯定。可他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的肯定,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像一个饥饿的人,看着画上的饼,永远也填不饱肚子。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柳文远的眼角滑落。这是他死后,第一次流泪。

“张生……谢谢你。”他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不再那么阴冷,“你说得对,我错了。我被执念蒙蔽了双眼,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柳兄!”张生喊道。

“不用再叫我了。”柳文远微笑着,那笑容里,没有了傲慢和怨毒,只有释然和解脱,“我该走了。张生,好好活下去,活出你自己的样子。你的文章,其实写得很好,只是以前太心急了。静下心来,你会发现,你自己的世界,比别人的更精彩。”

说完,柳文远的魂魄化作一道青烟,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房间里那股阴冷的寒气,也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窗外照进来的温暖的月光。

张生站在原地,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自由了。

第二天,张生向皇帝递上了辞呈。皇帝很惊讶,再三挽留,但张生去意已决。他放弃了官职,放弃了荣华富贵,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青石镇。

乡亲们看到他回来,都很惊讶。他们以为他会衣锦还乡,大摆宴席。可他却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像个普通的农夫一样。

他用自己的积蓄,在镇上办了一间私塾,免费教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写字。他不再追求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只是耐心地教孩子们认字,给他们讲一些简单的故事。

他常常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流淌,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他偶尔也会写点东西,但不再是那些华丽的策论,而是一些记录自己心情的随笔,一些描绘家乡风景的小诗。那些文字,朴实无华,却充满了真情实感。

他再也没有梦到过柳文远。但他知道,柳文远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解脱。而他,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生活。

很多年以后,青石镇的人们,都知道镇上有个张先生。他不是什么大官,也不是什么大学者,但他是个好老师,是个好人。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生在世,很多东西比功名利禄更重要。那就是,做真实的自己,活得坦荡,活得心安。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为善弃恶,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阅读,欢迎点赞评论。

来源:微醺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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