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有午睡,又在外面走了大半天,原本以为自己很累了,会很快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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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丽芳一个人回了酒店房间里。
洗了澡后,准备睡一会儿。
没有午睡,又在外面走了大半天,原本以为自己很累了,会很快就入睡。
可躺下才知道,根本睡不着。心里也没想什么,就是瞪着双眼仰躺着。
丽芳拿起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丽芳问:“妈妈,吃晚饭没有?”
妈妈说:“没有呀,你哥和嫂子还没回来呢。”
丽芳问:“家里天应该黑了吧?还没回去吗?”
妈妈说:“去帮人家地里干活啦,要等到天黑才收工,再骑车回来没有这么快的。”
丽芳问:“那您在家做饭了吗?”
妈妈说:“我把菜准备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了炒。”
丽芳问:“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妈妈说:“人老了,身上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都是老毛病了。你放几天假?”
丽芳说了休息四天。
妈妈又问:“文强和他爸爸放几天?我听说他们父子俩在一个院子里上班?这样多好,能互相照顾。”
丽芳说:“是的。每天上下班都能看到。”
妈妈乐呵呵地说:“总算是一家人都到一起了,他们放几天假?是你去他们那里还是他们去你那里了?”
丽芳说:“我来这里了。文强马上要去日本学习,我过来给他买了几身衣服。”
妈妈乐得哈哈笑了一会儿,又说:“真是太好了。芳啊,这几年你们家里运气不好,文强和他爸爸都出了一点错,钱挣了就是拿来救急用的,花了就再挣就是了。你也不要再提那些事了,一家人好好打几年工,再给文强成个家,你就熬出头了。以后也能轻松一点。”
丽芳苦笑着说:“他成了家我我该干还得干呀。“
妈妈说:“到就该文强他们加油干了,就像人家上班一样,你可以退休了。帮他们带带孩子,做点家务。”
丽芳在电话里笑,说:“妈,那是你们以前的想法,我们这一代就算孩子结婚了,也还在干活挣钱。”
妈妈反问:“钱能挣得完?你还能一辈子都在别人家干到老?”
丽芳说:“也是哈。”
妈妈说:“你有自己的家,总得陪自己家人过几年,也休息休息呀。一年到头在别人家,像一个没有家的女人。”
丽芳说:“干住家保姆都这样。”
妈妈说:“再干几家等文强成家了就不要干了。在别人家里日子难过。”
不等丽芳说话,妈妈又说:“你嫂子就说宁愿辛苦一点干苦力,也不想一天24小时待在别人家里。”
丽芳说:“知道了。”
妈妈又问:“文强的爸爸,之前还隔一段时间就打个电话来问我身体怎么样?这次从过完年到现在,好像一次电话都没有打呢。文强还给我打了几次。”
丽芳说:“他忙。”
妈妈问:“你们俩,没吵架吧?”
丽芳说:“没有。”
妈妈说:“年前你中了个冰箱给我们了,他没意思呀?”
丽芳说:“没有。我们又用不着。”
妈妈说:“没有就好。你哥他们快回来了,我去把菜淘一下。”
丽芳说:“您去忙吧。”
挂了电话,丽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来。妈妈还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已经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总盼着自己一家过得和气,可人生主打就是事与愿违。
人到中年,一事无成的那种挫败感,如潮水般袭来。这种失望真令人窒息呀。
丽芳靠在床头,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些烧烤,又点了一份炒米粉。
想了想,不甘心,穿上衣服,下楼去买了几罐啤酒上来。
在等外卖的时间里,丽芳拿出昨天儿子给自己买的那件衣服,摊在床上看了看,又收进了袋子里。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丽芳接起来,是前台打来的,说有机器人送餐,已经到了门外。
挂了电话,开门拿了外卖进来,把东西都摊在书桌上面,坐下开始吃喝起来。
‘嘶’一声,打开了易拉罐,丽芳喝了一口冰爽的啤酒,五脏六腑瞬间通透了。
又把手机支在纸巾盒上,打开了小瑞他们的直播间。
镜头前坐着的,又是小瑞,换了另一款古服造型。
穿着一件襦裙,外面搭着一件纱质外披,露出胸前雪白一片,肩膀和胳膊在外披下若隐若现,眼妆飞入鬓角,腮红也很明显,大红唇,头上还戴着硕大的花朵。
今天的妆容很喜庆,只知道唐朝民风开放,丽芳也不知小瑞今天的装扮是不是仿唐妆,只觉得好看,看着让人高兴。
直播间里七千多人,小瑞端坐于镜头前,侃侃而谈着。还在讲述着她捉前夫哥和三姐的精彩故事。
故事的版本已经升级了,比丽芳原来所知道的更精彩,也有了更多内容。
只听小瑞说:“前夫哥这几天回来了,想来家里看孩子和他妈妈,我就说让他带出去看,不能再让他来家里。”
“我前婆婆现在还想让我们复合,我和她说已经不可能了。以前的你对我爱搭不理,今天的我让你高攀不起。”小瑞又说道。
“姐妹们,不要内耗,不要为了感情投入太多精力,事情发生了,我们要先问自己一句:这件事对我重要吗?如果答案是不重要,那就快速从内心划过,要守护我们的核心精力姐妹们。”
这是来自一个不到四十岁女性的自信。
丽芳边吃着东西,边看着镜头前的小瑞,仿佛在看明星表演。
内心恍惚:自己曾和镜头前如此光彩照人的小瑞做过几年同事吗?
不知不觉,一罐啤酒已经下肚了,小瑞还讲绘声绘色地讲着。
直播间里不时有大大小小的礼物送出,突然画面上被一片彩雾笼罩了,一时间都看不清字幕了,随着一艘艘游艇和跑车、火箭乱冲。
看来直播间里又来大哥了。
丽芳退出直播间,安静的喝完了另外一罐啤酒,起身去刷牙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
强撑着去卫生间里刷完牙,再次躺下,醉薰薰的感觉可真好呀。
丽芳一夜好眠。
第二天,丽芳早早就起床了,去酒店餐厅吃完早餐后,就去外面散步了。
五月初的阳光已经很猛烈了,走在树荫下还是很凉快的。
又在内心里复盘了一次如果离婚,对文强会有多大影响?自己是否能克制内心的内疚感?
丽芳的答案是可以。文强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而且他并不愿意看到一个忍辱负重的母亲。
想到这里,丽芳心头豁然开朗了起来。并且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
反正老公也说了房子和车子给文强,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离吧。离了对自己只有好处,一点坏处都没有。
等文强从日本回来后,就回老家去报备,然后再等一个月后,应该就可以办手续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丽芳急忙掉头回了酒店了。似乎生怕文强带着老公去酒店找不到自己。
丽芳突然无比期待这场谈话的到来。
原来,在自己内心处,早就想离了。
回酒店后,丽芳甚至都想发一个信息问文强和老公什么时候过来?
想了想,还是算了。安静地躺在床上等着。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八点多,丽芳接到了文强的电话,说在酒店大堂里。
丽芳说:“我和前台打个电话,让他帮你们刷卡上来吧。”
说罢,就给前台打了电话。
丽芳从床上起来,把被子铺平了,又把垃、圾袋收起来,提出去放在门口后,刚关上门坐下来。就听到了敲门声。
丽芳内心掠过一丝急切和紧张,紧忙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文强,他后面站着已经有一阵子没见面的老公。
他似乎比过年前瘦了一点。
丽芳老公依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见到丽芳,只匆匆扫了一眼,目光就又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木然。
丽芳一声不响地转身退回了房间里。
文强对自己爸爸说:“进来吧。”
两个人进来后,自己动在沙发上落座了。
三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文强才开口说:“你们俩有什么话,今天都说清楚吧。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丽芳老公率先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都是她在挑剔我。”
他的语气里,仍带着一贯的不满。
丽芳记住了李小姐说的那一句:不要吵架。
所以便没有开口。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空调一阵一阵的响着。
文强对自己爸爸说:“你不是说关于交工资的事情,要来和老妈当面说的吗?”
丽芳老公问:“你自己那么高的工资,每次都想把我的工资逼出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丽芳问:“一家人工资不放在一起,还叫一家人吗?”
丽芳老公问:“哪一条法律规定工资必须交给女方呢?你不可以交给我吗?”
丽芳竟无言反驳。
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交给你,你这几年的钱花哪里去了心里没数吗?”
丽芳老公说:“我知道你前年打架赔钱的事。我和你过了几十年,也就犯了那一次大错,人家有人坐牢去了,老婆还在家里等着他呢。我犯了一次错,犯了天条吗?在你面前永远成了罪人!”
不等丽芳说话,他又说:“这件事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自己想一下。”
丽芳问:“关键是这几年你的钱不交给我。去年儿子需要钱的时候你就只能拿出那么一点来,你这几年的钱呢?”
丽芳老公说:“我这几年失业,再加上打架耽误了有好几个月没有上班,回老家干了一段时间临时工也没挣到多少钱。到这个厂来上班才重新踏上正轨。你不要看你一直在同一家做保姆工资稳定。这几年好多人都挣不到钱!”
丽芳说:“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丽芳老公说:“我一年就六七万块钱的工资你知道的。一直到去年底,都在帮文强还债,我自己生病住院还花了一些。过年老娘来这边也花了些。你自己算一下还能存多少钱?”
“不要把人逼的太紧了!”他有些激动地说道。
丽芳说:“我今天不想吵架。”
文强说:“那现在这些事都办完了,你每个月也要交一点钱给妈妈呀。”
丽芳老公说:“交给她了,我要用钱的时候,她肯给我吗?她自己一年十几万的工资,盯着我手里这点钱是什么居心?把我的口袋掏得干干净净,是什么意思?”
丽芳说:“你和文强出事的时候花的钱,都是平时一点一滴攒出来的,你说是什么意思?你工资一年六七万也不算少了,你一年能存下多少?你都花哪里去了?吃吃喝喝,呼朋唤友的!”
丽芳老公说:“现在没有这些事了。我现在胰腺炎吃不了什么好东西。”
丽芳问:“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不乱花钱了?但是也要自己放着,不能给我存?”
丽芳老公嗯了一声。
丽芳说:“你又不是单身汉,自己钱自己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丽芳老公说:“难道只有放在你手里才叫一家人?”
又是车轱辘话,丽芳说:“好吧。那你就自己拿着吧。”
丽芳老公不满地说:“每次来了还住文强宿舍!和这么大的儿子住一间,你知不知道人家背后说你什么?”
丽芳说:“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丽芳老公又问:“你把我的面子放在哪里?”
丽芳说:“人家老公钱都给老婆,你不给我我也很没面子呀!”
丽芳老公说:“那就都没有面子。算了。”
按丽芳以前的性格,就会说:算了就算了。”
但是今天丽芳没说话。
文强说:“老爸,你一个月六七千的工资,交三千块钱给老妈,其他的你自己留着。这样你手里也有点钱。”
丽芳老公不说话,文强又说:“一个家里总要有一个人管钱,老妈的工资高,也能存下钱,就让她管钱。我也每个月交三千给老妈。”
丽芳说:“可以呀。你们交三千后,自己每个月还剩下三四千呢。也要自己存起来,不能说就全部都乱花了。”
丽芳老公低着头,很无奈地说:“谁乱花钱了?都是赶上事了。人倒霉。”
丽芳也不反驳他这句话。
丽芳想了想,说:“可以,那就开一个家庭账户,我们三个人,每个月每人存三千在里面,作为家庭存款。”
丽芳老公冷哼一声,抬起头来冷笑着说:“反正你工资高,你存三千了还剩下大几千。”
丽芳说:“我也和你说的一样,不会乱花钱的。既然你们都想自己手里留点钱,难道我手里不用留吗?”
丽芳老公说:“留吧。大冰箱什么都给你娘家。”
丽芳说:“那你不是也给你老娘寄钱吗?”
丽芳老公说:“我老娘帮我们带大了文强,本来就该我们给她养老。我没看到哪个女人给娘家冰箱。这几年挣了点钱,了不起了!你自己没有儿子的?”
丽芳说:“那是我中奖的,又不是特意买的!我们又用不上!”
丽芳老公说:“用不上可以卖钱呀!便宜一点卖掉不行吗?”
丽芳说:“我又不是经常这样补贴我娘家。只不过中奖了他们正好差一台冰箱,才给他们了。结婚这么多年,除了正常的礼尚往来,我也没有额外补贴娘家呀。”
文强说:“是的!几十年才一次,你也不要说了。你自己都叫老妈不要总挑你的毛病。你也不要挑她了!”
丽芳老公把脸转向了一边,不再反驳儿子。
文强马上要去日本学习了,却还在这里为了父母劝和,丽芳心疼文强。又怕文强带着心理负担去日本,影响到学习。
可丽芳又知道,这一次自己不能再轻易退步了,否则还会跟以前一样。
所以丽芳尽量少说话。
丽芳老公起身看着文强说:“今天叫我来,就是交钱的事吧?那就每个月交三千。没别的事了吧?”
文强说:“看你们自己还有没有别的事?”
丽芳老公说:“我没有。先回厂里去了。”
文强说:“中午一起吃饭呀。今天厂里食堂放假,你回去还要自己做。”
丽芳老公说:“我现在吃不了外面的饭菜。”
说罢就要走。
文强说:“可以点清淡一点的啊!”
丽芳老公便又趁势坐下了。
三个人在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丽芳看了看手机,离吃午饭还早,只不过才上午十点半而已。
丽芳觉得还有很多事没有说清楚,可再翻出来也是一本糊涂账,那些问题不可能说得清楚了。也无法得到解决。
内心虽憋屈,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李小姐的办法慢慢对付了。
又坐了一会儿,文强的手机响了。
他拿着电话去了房间外接听。
一会儿,进来说:“我还有事,先回厂里了。”
丽芳问:“今天厂里没有上班,有什么事啊?”
文强说:“他们叫我去吃饭。”
年轻人的事情,丽芳也不好再多问,可儿子走了,这里的气氛也很尴尬,但不作声。
丽芳老公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文强关上门,走了。
丽芳坐在写字台边的椅子上,丽芳老公坐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环视了一圈房间内,问:“这酒店多少钱一晚上?”
丽芳说:“四百多。”
丽芳老公说:“这么贵?”
丽芳没接话。
丽芳老公又问:“你现在干活怎么样?累不累?”
丽芳说:“累呀。小瑞下户了,又招了一个女司机,一个要新来的育婴师。大家相处还不熟悉。”
丽芳老公又问:“甲状腺结节有没有去复查?”
丽芳说:“好久没有复查了。”
老公说:“该复查就要复查呀。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还要别人问?”
丽芳说:“当时李总猜测是良性,我也听别人说就算恶性,只要它不长大就不用管。”
老公说:“那也要定期检查呀。走,现在去医院,看今天能不能检查一下!”
丽芳说:“算了吧。等回深圳再检查吧。”
老公却说:“今天有时间不去检查一下算了,等回深圳了在老板家里哪有时间去?”
说罢,起身来拉丽芳。
好久没有肢体接触了,他这一拉,丽芳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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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简衣素食行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