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离婚证平静转身,一个月后她却找来:我反悔了,复婚好不好!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30 17:45 4

摘要:宋归年听到这话的瞬间,心情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与痛苦,如潮水般将他紧紧包裹,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咱们已然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这是离婚证,以后除非是极为重大的事儿,咱们还是尽量避免碰面吧。”

宋归年听到这话的瞬间,心情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与痛苦,如潮水般将他紧紧包裹,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不……”他本能地想要反驳,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甘。

然而,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林安夏已经迅速地拿起手提包,脸上带着一丝疏离和决绝,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家那位还在车里等着我呢,咱们回头再聊吧。”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宋归年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宋归年心中怒火中烧,他怒气冲冲地跟了出去。刚一抬头,眼前的景象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前妻和新欢正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热吻,那亲密无间的模样,甚至连口水丝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牙关也咬得紧紧的,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咬碎在嘴里。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炽热而猛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但他却不敢上前,也不敢出声,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警告他:一旦上前,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林安夏了。他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一样,开着车,一路鬼鬼祟祟地尾随他们到了酒店门口。

就在他满心沮丧、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在他们车后座发现了被遗忘的耳钉。那枚耳钉,是他不久前精心挑选送给林安夏的,她之前还一直念叨着想要呢。可现在,它却像垃圾一样被无情地抛弃在了那里。

这时,一种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和那副被丢弃的耳钉也没什么两样,都是被林安夏轻易抛弃的存在。心中的火焰再次高涨,仿佛要将他的理智彻底烧毁。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拿起旁边的灭火器,狠狠地砸向车窗。

一下!两下!每一下都带着他无尽的愤怒和痛苦。玻璃碎片四溅,如同锋利的针,割在脸上如针扎一般疼痛,但这种疼痛与他心痛的万分之一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宋归年觉得自己的心和那破碎的车玻璃一样,碎成了一地残渣,再也无法拼凑完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携手走过了三年的婚姻时光,他就像林安夏的一条忠犬,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着她。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她用冰冷的刀逼着离了婚。哪怕宋归年有钱有颜,还是个颇有名气的名导演,他依然不放弃地追随在她身后,如同一个执着的信徒。但林安夏却再也不愿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甚至,她还以不再见面为借口,逼他签了一份契约妻子的合同。那一刻,宋归年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精神恍惚的宋归年因为在街上闹事被带到了警局。警察无奈地拨通了林安夏的电话,让她来保释。电话里,她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就在宋归年瞪大眼睛,满心期待能再次见到她时,一个自称他妻子的陌生女人笑着走了过来,说道:“别等了,她不会来的。”

“认识一下,我叫米薇,你的新妻子。”她一边笑着,一边递上名片,那烫金的名片上写着“职业妻子”几个大字,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宋归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对米薇伸在半空的名片视而不见,仿佛那是一张令人厌恶的废纸。就在他快要和她擦肩而过时,米薇又补充了一句:“我的行李已经搬进了别墅,咱们顺路,一起走吧。”

宋归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寒冬里的冰霜,充满了不屑和厌恶,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午夜时分,吃了安眠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宋归年被楼下的声响吵醒。他忍着怒气,缓缓地下了楼,在客厅看到了正在悠闲看电视的米薇。

“滚出去!”宋归年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身材纤细的米薇并不在意他明显的怒气,反而直接扔给他一罐啤酒,笑着说:“喝点酒,消消气。”

“你前妻指定我来做你妻子的时候,可没说你脾气这么差。”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故意激怒他。

宋归年额头的青筋直跳,仿佛一条条蚯蚓在蠕动。他努力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为什么要住进我家,你搬出去不行吗?”

“不行,妻子怎么能和丈夫分居呢?”米薇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退让。

下一秒,忍无可忍的宋归年,猛地将啤酒砸向了客厅中央的吊灯。“砰!”的一声,啤酒罐在地上炸开,啤酒泡沫四处飞溅。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像是吓懵了米薇一样,她愣在原地,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看到啤酒的液体喷得到处都是,有洁癖的宋归年下意识地想下楼捡起罐子。下一秒,他突然抬头,只见吊灯上的配件“噼里啪啦”往下掉,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直到米薇手臂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他脸上,那温热的触感才唤醒了他的意识。

千钧一发之际,是米薇用一条流血的胳膊救了他。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感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为什么要救我?”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也许是……还没被你凶够?”米薇的回答带着一丝俏皮,仿佛在故意逗他开心。

经历了那个夜晚,可能是米薇的友好打动了他,也可能是他内心的自责作祟。宋归年对米薇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不再对她烹饪的鱼挑三拣四,也不再无礼地评论她的身材不如林安夏的火辣。

每当他开始说话,米薇总是随意地用她受伤的手臂示意他,仿佛在说:“别说了,我都懂。”这让宋归年只能尴尬地闭上嘴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

他们开始了共同观看足球比赛、畅饮啤酒的日子。在米薇的默默聆听中,宋归年吐露了自己不幸的童年和令人心碎的婚姻。他对林安夏的深情,以及她转身离去的无情,都如同潮水般从他的口中涌出。

夜幕深沉,宋归年沉沉入睡。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米薇起身拿起他的手机,接听了电话:“他在哪里?”

林安夏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仿佛对这个结果感到有些意外。

“他睡着了。”米薇的声音平静而淡然。

“他有没有吃安眠药?”林安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没有。”听到米薇的否定回答,电话那头的林安夏声音一滞,呼吸似乎有些紊乱,过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宋归年通常不借助药物就难以入睡,与他共同生活了三年的林安夏对此了如指掌。今晚的意外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增强,一丝压抑感悄然涌上心头,她来回踱步,手中的手机也握得紧紧的,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做出了一个决定,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和决绝。

这一天,宋归年意外地接到了林安夏的电话:“归年,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父亲了,这么久了,你总得去看望他。”

他本能地想要拒绝,毕竟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但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婚了,也没有理由再让她帮助自己照顾家人。想到这一点,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答应了。

但一想到那个人,心中的厌恶和烦躁又涌了上来,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川字,仿佛一个深深的“川”字刻在了他的额头上。

经过一番纠结,他敲响了米薇的房门,犹豫着说:“明天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米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有问任何问题,那爽快的态度让宋归年有些意外。这让紧张的宋归年松了一口气,他隐约感到有些高兴,同时也有些困惑。

父母是他心中的禁忌,他为什么会想要米薇陪同呢?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没有深入思考,仿佛在逃避一个不愿面对的现实。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前往特护病房,米薇跟在身后,悄悄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宋归年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关门?”

米薇调皮地回答:“如果你想趁机打他一顿,尽管动手,我会帮你把门看好的。”

宋归年刚进病房时的不适被这句话打破了,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短暂。

他试图找话题,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妈妈?”

米薇的脸色微微一僵,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和你一样,也不喜欢妈妈。”

接着,米薇向他讲述了几年前她和未婚夫准备结婚时,妈妈突然疯狂地向同事和网络上散布未婚夫是双性恋,和米薇结婚只是为了形式的谣言。

这一系列事件导致米薇的未婚夫彻底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她的心也变得冰冷,对婚姻和爱情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成为了一名“契约妻子”。

宋归年看着米薇脸上闪过的失落和痛苦,心中涌起了一丝同情,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我相信,你一定是你们机构里的佼佼者。”他的眼神中带着温暖,下意识地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那温暖而滑腻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颤。但当他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时,又像被什么烫到了一样迅速缩回,仿佛触碰到了一个禁忌。

米薇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隐约的笑容,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吃安眠药?”

“林安夏,她没有阻止过你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宋归年的脸上多了一丝苦涩,两人之间温馨的氛围瞬间消失,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宋归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药,就是她给我的。”

“她说我脾气暴躁,像是精神病患者,影响她的生活质量,很早就让我吃药了。”

在林安夏面前,他一直都很卑微,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她让他做什么,他绝不会反抗,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他满心满眼都深深爱着她,那爱意浓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可换来的却仅仅是一次又一次的精神上的压迫,以及那如冰窖般彻骨的冷漠对待。每一次面对她的冷脸,他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无法呼吸,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痴痴地爱着,无法自拔。

两人一踏入家门,米薇便迅速行动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宋归年晚上需要服用的那几种药物,逐一仔细地拍照留存,随后又认真地取了样本,封装好,然后通过快递邮寄了出去。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着,让她想要探寻真相。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瞬间打断了她那纷繁复杂的思考。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林安夏。这个电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客厅里,安装师傅正全神贯注、努力地安装着那盏从F国特意定制而来的水晶灯。那水晶灯璀璨夺目,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可此刻,别墅里前后两位女主人之间的暗中较量,却让这奢华的氛围变得有些压抑。

“米薇,你不过是我为宋归年精心挑选的契约妻子罢了,可千万别忘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林安夏那张原本温柔大方的脸上,此刻挂着淡淡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如同寒冬里的冰霜,说出的话更是异常冷漠,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米薇的心。

米薇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林小姐,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劝我呢?难道是我老公的前妻?哼,人啊,总是吃着碗里的,还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几年前,你和大学学长分手,后来他竟然自杀了,你不会是想让宋归年也走上和他一样的绝路吧。”米薇话音刚落,便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女士,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只见对面女士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虽然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那惊慌只是一闪而过,仿佛流星划过夜空。然而,一直紧紧盯着她的米薇,却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冷笑起来。

“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我能把你叫来,自然也有本事让你离开。”林安夏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如同寒夜中的寒星,紧紧地盯着面前那个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的女人,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她气势汹汹地扔下最后一句话,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

回到家后,林安夏心里就像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得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气得浑身发抖,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机构的电话,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我要开除米薇,让你的人立刻离开宋家。”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没有被她的愤怒所影响,反而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林小姐,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而且合同已经正式生效了。再说,签字的是宋先生,要解约也得是他,而不是你。”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林安夏听着那声音,心里更加烦躁不安。她一想到米薇这个麻烦人物竟然是自己亲自从机构挑选的,心里就像被无数只猫抓一样难受,又痒又疼。

她一直都知道,宋归年从小就深深地爱着她,喜欢她那出众的容貌和独特的气质,爱她每一个温柔的微笑。那爱意,就像藤蔓一样,在他心里疯狂地生长。

于是,她特意挑选了气质明艳的米薇,在她看来,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宋归年绝对不会爱上米薇。可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越来越少的短信和邀请,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慌,那种恐慌就像潮水一般,一点点地淹没她的心。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上,那烟灰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普通。可下一秒,她就像疯了一样,用力将烟灰缸砸了起来。只听“砰”的一声,烟灰缸瞬间四分五裂,四散的尖锐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的脚,鲜红的血迹顺着脚背缓缓流下。

那白皙的皮肤上染着鲜红的血,格外刺眼,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瑕疵。林安夏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脚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毫不犹豫地发给了宋归年。

十五分钟后,宋归年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了林家门前。他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走进室内。一抬头,就看到了泪眼模糊的林安夏。那模样,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归年,我疼……”还没等她说完,林安夏就像是真的疼得厉害一样,低声哭泣起来,那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心里一阵揪痛。

宋归年心里突然一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他急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一把抱起林安夏,轻轻地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他四处寻找,终于拿来了医药箱。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止血,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接着又认真地消毒,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最后又仔细地上药,仿佛她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贝,一碰就会碎。

忙碌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安夏嘴角那一抹讽刺的笑容。那笑容,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等包扎好了,宋归年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林安夏撅着嘴,委屈地说道:“我今晚心情不好,一时大意才……”她以为宋归年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追着她问为什么不开心。可宋归年却意外地什么也没问,只是轻声劝她:“这个伤明天就会结痂,你睡一觉就好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宋归年起身准备回家。可就在这时,却被林安夏拦住了:“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好吗?”她的语气平常,只是略微上扬,紧紧盯着宋归年的目光,充满了暧昧的气息,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宋归年。

宋归年愣了一下,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又放松,放松又紧握,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夜深了,你早点休息。”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林安夏的脸又阴沉了下来,那脸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回到家的宋归年还是不太放心,他像做贼一样偷偷躲进卧室,然后小心翼翼地拨打林安夏的电话。一次,两次……他一次次地拨打,心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直到打了十几次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他刚想开口,那句“你还疼不疼”还没说出口,一个年轻男子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催什么催?我正从安夏姐姐身上下来呢……打个没完没了。”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男子见这边没有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宋导,有时间多研究研究姿势,别有事没事打扰我们的夫妻生活,真晦气!”说完,还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宋归年挂断了电话,他的手还举着手机,愣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才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床上,他双手不安地揉了揉脸,仿佛想要揉去心中的痛苦。他静静地等待着心中的痛苦慢慢消散,可那痛苦却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名叫林斯然,是林安夏在离婚前就告诉他的新欢。他们一离婚,林安夏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同居,享受着甜蜜的生活,仿佛完全忘记了曾经和宋归年的点点滴滴。

宋归年一直认为,林安夏只是在试探他,等她过了新鲜感,他们还会重归于好。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等待光明的人,一直坚守着这份信念。然而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那所谓的信念就像泡沫一样,瞬间破灭。

没过多久,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好友请求。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同意。紧接着,一条视频发了过来。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点开,只见灯光下男女纠缠的身影映入眼帘,男女暧昧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声声刺心,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心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宋归年……今晚怎么来了?”林斯然一边喘息着一边含糊地问着,身下的动作不停,偶尔夹杂着几声闷哼,那声音充满了欲望和满足。

熟悉的女声娇嗔道:“多管闲事呗,”那声音曾经是宋归年最爱的,可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恶心。“我……给你的照片错发给了他……他屁颠屁颠来了。”

镜头下的大床,摇晃得像海上的船,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浪掀翻。宋归年几乎自虐般地盯着屏幕看了十几分钟,他的脸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眼底的猩红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他紧紧捏着手机,指关节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手机捏碎。

即便如此,心中的灼痛仍然无法减轻,那痛苦就像一团火,在他心里熊熊燃烧。他拿起水杯,像往常一样又服了几颗好几天没吃的安眠药。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仿佛想要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一滴泪,从他的睫毛缝隙中缓缓滑落,那泪滴里包含了太多的痛苦、失望和无奈。港城的冬天,带着一丝软绵绵的寒冷,那寒冷就像一条无形的蛇,悄悄地钻进人的心里。宋归年一睁眼,熟悉的头痛再次袭来,这样的疼痛他早已习以为常,就像生活中的一部分。

林安夏说过,这是吃安眠药的副作用,时间长了习惯就好。可这习惯,却让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就像爱她一样,他不知道那是二十年来的习惯,还是什么?总之,苦大于乐,那苦涩的滋味就像一杯浓烈的苦酒,让他难以下咽。

记忆中,父亲总是对母亲施暴,拳拳到肉,每一次都有鲜红的血。那血腥的场景,就像一场噩梦,一直缠绕着他。父亲喜欢在房间的灯里安装各种摄像头,监控母亲的一切,稍有不如意,便拳打脚踢。宋归年小小的心中,时时充满恐惧,那恐惧就像黑暗中的魔鬼,时刻威胁着他。

是林安夏,不断地安慰他陪伴他,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童年。她常说:“归年,别哭,你还有我,我会陪你一辈子的。”那温柔的话语,就像一阵春风,吹进了他的心里。

她会将自己最喜爱的漫画书、棒棒糖分一半给他,也会在他生日送他最喜爱的飞机模型。那些小小的礼物,承载着她满满的爱意,让他感受到了温暖。她是他黑色童年中,仅剩的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长大后,宋归年成了一名导演,林安夏成了知名建筑师,两人结了婚。他以为,林安夏说的一辈子是白头偕老,是满身华发,是携手走过一生。可她的一辈子,只有短短三年,那三年就像一场美丽的梦,醒来后只剩下一片空虚。

米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宋归年胡乱抹了把脸,擦去脸上的湿意,梳洗一番下了楼。他坐在餐桌上,余光扫了一眼米薇,以为她会问点什么。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以为米薇会好奇、会追问。

可对面的女人眉眼浅笑,只关切地看着他:“你面色有些苍白,今天补充点蛋白质。”她递给他一杯牛奶,那牛奶洁白如雪;一颗爱心荷包蛋,那荷包蛋就像一颗温暖的心。其他的什么也没问。

望着米薇的笑脸,宋归年情不自禁地笑了。那笑容里有一丝感动,也有一丝温暖。可一股失落涌上心头,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打量的视线偷偷落在女人的身上,嘴里机械地咀嚼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怔愣间,手机叮了一声。他划开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在原地浑身发着抖。那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他的世界里爆炸了。

他一挥手,手机“砰”地一声,碰倒了桌上的杯碗,直直砸落地面。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宋归年惨白着一张脸,大口大口喘着气,摇摇欲坠像随时要昏厥一样。

学过急救的米薇,急忙掐着他人中,柔声安慰:“别怕,我在,深呼吸……深呼吸。”她一边柔声劝着一边安抚性地抹着宋归年的后背,那动作轻柔而温暖。

好半晌后,宋归年的面色才稍稍好转。

米薇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确认他并无大碍后,才缓缓弯下身去,拾起那部静静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触目惊心的照片: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静静地倒在一片刺目的鲜红血泊之中,双眼圆睁,仿佛死不瞑目,而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画面,阴森而诡谲,米薇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脑门,浑身不禁微微一颤。

“我妈……是被我父亲家暴致死的……”宋归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

米薇的心猛地一紧,她从未见过宋归年如此脆弱的一面。“她是我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我都会陷入深深的晕厥,医生告诉我,这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病症……”

米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地删除了那张照片,锁上了屏幕,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所以,林安夏经常给你发这张照片?”

宋归年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惹她生气的时候,她会发,她说这是对我的一种惩罚。”

米薇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直接气笑了。这就是那个表面上温柔大方、光鲜亮丽的林安夏吗?原来她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竟是如此一副真面目。她从未真正关心过那个深爱她的男人,一旦男人不再爱她,她就会用这种精神控制的手段来折磨他。

宋归年见米薇真的生气了,心中升起一丝不知所措,他纠结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今天,我状态不太好,你能帮我保管一下吗?”他生怕米薇会拒绝,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说来也奇怪,不知从何时起,一向内向孤僻的他,竟然也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秘密。那种感觉,既奇怪又放松愉悦,就像是在冬日里晒太阳一样温暖。

米薇微微点头,接过手机。下一秒,两人口中提及的林安夏便打来了电话。米薇随手接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对不起,刚才一不小心,这张照片就发出去了,你还好吗?”林安夏慢条斯理地问道,连一丝惊慌都懒得掩饰。

宋归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米薇巧妙地打断了:“他很好,我们正在聊天呢。”米薇的语气轻松而揶揄,仿佛在调侃着什么。

电话那头,林安夏的声音一顿,隐隐有怒气传来:“怎么是你?宋归年呢?”

米薇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林小姐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是他妻子,我接电话不是很正常吗?”

“你!”林安夏在电话那头气得咬牙切齿,仔细听来,连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米薇唇角微翘,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在我旁边,你要和他聊两句吗?”

“不用了,我打电话过来是约你们一起吃顿饭,时间定在明晚,怎么样?”林安夏像是压下了起伏的情绪,直接说明来意。

两人对视一眼,米薇淡淡地回了句:“好。”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转眼间,约定的时间到了。两对夫妻隔着一条长形餐桌,两两相望。宋归年虽然一直知道有林斯然这么一个人,但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正脸。那奶油小生的模样,让他不禁有些意外。没想到,林安夏竟然喜欢这样的男人。

对面的林斯然拿起红酒轻轻晃了晃,会心一笑,问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宋导,你和我爱人,认识多久了?”

“二十年。”宋归年的声音平淡而冷静,就像他此时的脸色一样,看不出任何喜怒。

林斯然没有任何的嫉妒和羡慕,反倒说了一句:“呀!你们认识二十年,结婚二年就分开了,看来是老天注定的不合适啊。”他笑着,有些幸灾乐祸似的扬扬自得。宋归年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

一旁的米薇见不得他被人这样欺负,眉眼一扬,反问一句:“林先生和林小姐认识多久在一起的?”

林斯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认识三天。”

林安夏又补了一句:“我们离婚当天才在一起,干柴烈火,和你们一样。”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反而坐实了她婚内出轨的行为。

宋归年离婚前就知道她外面有人了,她现在强调离婚当天在一起,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本以为看见两人携手而来,会感到难过和心痛。但心底除了麻木之外,再无其他情绪。是痛的太多,所以忘了痛觉吗?他暗自想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一旁明艳的女人身上。完全相反的女人,却给了他太多的温暖。

林斯然见对面两人都不吱声,又问了一句:“你们干事的时候,都喝什么?”

宋归年瞪大了眼,不解地看着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怎么如此无礼?

林斯然笑意加深,又补了一句:“床上运动的时候,你们喝点什么助兴?有什么喜欢的姿势?”他侧头望了林安夏一眼,眉眼生波,接口道:“我和安夏喜欢来几杯红酒,我叫她姐姐,她喊我老公……”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而安静。宋归年,平时稳如泰山,此刻也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呼吸似乎漏了半拍。

林安夏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而坐在林斯然对面的米薇则是淡定地回应:“我们对红酒不感冒,觉得不够劲,啤酒才是我们的菜,我老公挺害羞的。”

“至于姿势嘛,没什么特别偏好……各种花样轮流上阵。”说完,米薇还故意瞥了宋归年一眼,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人浮想联翩。

那一刻,一向心如止水的宋归年心跳加速,仿佛有只小鹿在胸中乱撞,连耳朵都染上了红晕。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而直率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林安夏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瞬间变得阴沉。她手中的红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眼中怒火中烧,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宋归年。还是林斯然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尴尬地笑了几声:“哈哈,是这样啊?啤酒我们还真没试过,看来在度数上我们就输了。”

那晚,两对夫妇不欢而散。直到回到家,宋归年还是心神不宁。尽管米薇说得头头是道,但实际上他们一直是分房睡。那晚,可能是因为讨论了那些刺激的话题,两人默契地没有一起喝酒。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手里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滑动着。但他忘了,林安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让他的注意力被别的女人吸引?

下一秒,林安夏发来的照片被他不小心点开。留声机下的黑白照片里,一个在母亲腹中成形的男婴清晰可见,那是他曾经无比期待的孩子。孩子在出生前就夭折了,这个事实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宋归年的瞳孔猛地一缩,双眼不自觉地放大,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喉咙,窒息感袭来。他的眼中迅速涌起一层水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一会儿,他颤抖着伸出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几片药片,仰头吞下。他试图用药物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

沉浸在悲伤中的宋归年没有注意到,这一切都被门外的米薇看在眼里。她默默地注视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第二天一早,头疼欲裂、面色苍白的宋归年坐在沙发上发呆。结婚两年,他和林安夏也曾有过幸福时光。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宋归年曾无比期待那个孩子的降生。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孩子成长的每一个阶段,要给她买什么玩具,带他玩什么游戏。他未曾得到的母爱和父爱,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完完整整地享受到。

得知林安夏怀孕的那晚,他激动得整夜未眠。但那个孩子,在八个月大时就没了。从此,这成了他和林安夏心中的一根刺,每想起一次都是血淋淋的痛。

他呆呆地坐着,像个傻子一样,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痛苦的回忆。直到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安眠药你不能再吃了……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会得狂躁症,还会上瘾……”

米薇递给他一叠报告,继续说道:“那些药我拿去检查了,里面都含有致幻成分,时间长了,你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宋归年的心里。

宋归年接过报告,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愣了十几分钟。他并非毫无察觉,但他总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宁愿活在自己虚构的幻想中不愿醒来。

“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那么爱她,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宋归年像游魂一样问道,眼眶瞬间泛红。他无法理解林安夏的行为,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米薇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轻声说:

“她不要你给,她要自己拿。”

“精神上的独占欲,也是一种病态,是你纵容了她。”

宋归年闻言一愣,默默地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头深深地埋进臂弯,身体微微颤抖。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跳楼自杀前的学长,那时学长对林安夏也是爱得如痴如醉。两人虽然分手了,但学长依然每天魂不守舍。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人变得如此卑微?没有自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直到她看到宋归年和林安夏的相处方式,才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米薇沉默着,什么话语都没有从她口中吐出,只是温柔且轻缓地紧紧抱着浑身颤抖不止的宋归年,那模样,仿佛真的对宋归年那压抑的哭泣声充耳不闻,她微微闭上眼,轻柔且舒缓地哼起了那首温柔的摇篮曲,每一个音符都似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此刻,她心里满是心疼,只盼着这曲子能驱散宋归年内心的阴霾。

这一幕,被监控画面里的林安夏死死地凝视着。她的目光犹如寒冬腊月里刺骨的冰刃,冰冷且锐利,又似一头蛰伏在暗处,死死盯着濒死猎物的猛兽,透着令人胆寒的狠厉。

“哼,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米薇,你竟敢如此越界,就等着瞧我怎么好好收拾你吧!”林安夏咬牙切齿,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

那天,为了让一直被阴霾笼罩、心情压抑的宋归年能稍稍放松些,米薇特意带着他去了电影院,精心挑选了一部浪漫的爱情电影。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影院里几乎座无虚席,放眼望去,大多数都是成双成对、甜蜜依偎的情侣。

宽敞且舒适的影院里,暖气开得恰到好处,暖烘烘的。宋归年微微靠在米薇身旁,鼻尖萦绕着米薇身上那股若有若无、淡淡的玫瑰香,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慰着他的心。电影才放到一半,他就握着米薇的手,在温暖与安心的氛围中,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宋归年长期服用安眠药,身体早已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真正能安稳入睡的时间越来越少。米薇看着他眼下那片浓重的黑眼圈,心里一阵酸涩,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满眼都是心疼。

宋归年悠悠转醒时,不经意间发现前排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林斯然和林安夏。

他们趁着前排没人,鬼鬼祟祟地靠得很近。宋归年瞪大了眼睛,亲眼看到林斯然那只长满老茧、粗糙的手,缓缓伸进了前妻林安夏的裙子里。

在头顶那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林安夏的脸色红得如同天边燃烧的晚霞,滚烫滚烫的,汗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额头,她的嘴唇紧紧咬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欲望。

隐约之中,还能听到她那断断续续、带着一丝娇嗔的呻吟声。

本以为这已经是让人瞠目结舌的极限画面了,没想到下一秒,林斯然竟然直接将林安夏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衣物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亲眼所见的现场“直播”,所带来的冲击力,远远比看照片和视频要大得多,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宋归年心中炸开。

后面已经有人在小声地议论纷纷:

“这对男女这么急不可耐,不会是出来偷情的吧?”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猜测。

另一个声音讥笑道:“你这就不懂了,有些人就喜欢在电影院里公然‘开车’,这叫刺激,就喜欢这种大胆的玩法。”

“真是不要脸,这种行为也太低俗了。”又一个声音加入进来,满是鄙夷。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里的监控设备是连着外面的大屏幕的,这两个人的火辣动作片估计外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下可出名了。”

米薇一边满脸担忧地看着宋归年,一边痛心疾首地痛斥前面那对不知羞耻的男女,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宋归年的嘴唇紧紧抿着,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眼睛低垂着,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米薇见状,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在传递着力量与温暖。

宋归年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几秒,什么话语都没有说出口。

他拉着米薇的手就要往外走,走到第一排时,却被满脸潮红、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未消散欲望的林安夏叫住了:

“电影不好看吗?怎么还没看完就要走?”

“这才放了一半呢。”她外面披着林斯然的外套,两人叠坐在林斯然的腿上,从正面看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那脸色红得实在有些不正常。

米薇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宋归年拦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冷地落在面前的男女身上,第一次用平静却又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们没钱去情侣酒店,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免费赞助,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污染别人的眼睛,这种行为实在是不堪入目。”

“动作太老套,恶心死了,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说完,他下意识地拉起米薇的手,就要往大门口走去,这时被林安夏压在身下的林斯然开口了。

他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眉眼间笑得十分张扬,还带着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宋导,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吃醋了吧?”

“电影院就是不一样,搞起来就是刺激,你要是实在心痒,也可以和你老婆来一发,最多,我们帮你把风就是了,保证不会打扰你们。”

米薇冷笑一声,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对面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下一秒,她突然转过身,对着身后三三两两、一脸好奇的观众大声说道:

“各位,如果你们觉得今天的爱情片不够刺激,往前坐坐,这一排的动作大片可以免费看,真人出镜哦,绝对比电影精彩!”

米薇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那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把后排那些昏昏欲睡的观众彻底惊醒了,他们纷纷伸长脖子,如同好奇的猫咪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前探头。

他们边看边议论:“啥大片啊?真人出镜是咋回事?难道是真的在现场表演?”

有个明白人冷笑着嘲讽:“你不知道了吧,人家玩车震,他们玩电影院现场秀,咱们也是他们游戏的一部分,够刺激,这种玩法还真是头一次见!”

还有人不屑一顾地摇摇头:“呵,这是什么奇葩爱好!不要脸的人真会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后排的观众果然纷纷往前挤,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投向林安夏和林斯然,看得他们脸色大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如同调色盘一般。

宋归年轻轻摇了摇米薇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默契,不再理会那些冷嘲热讽,直接往门口走去。

两人回到家,客厅的顶灯一亮,突然相视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又甜蜜。

或许是受到今晚爱情片的影响,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怪又暧昧的气氛,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薄纱,轻轻笼罩着两人。

宋归年看着对面女人漆黑的瞳孔中映出小小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柔情,那柔情既像母亲在世时温暖的笑容,带着无尽的关怀与爱意,又像她亲手熬的小米粥,散发着淡淡的、却让人无比安心的香气。

米薇一向平静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不安,眼神流转间,她有些害羞地提议:“宋归年,不如我教你跳舞吧,说不定能让你放松放松。”

看着她眼中的光彩,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宋归年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

悠扬的轻音乐响起,米薇拉着宋归年的手,随着音乐的节奏,轻盈起舞,那舞姿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而又灵动。

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在明亮的客厅灯光下,映在玻璃窗上,充满了柔情蜜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镜头前起舞的身影,清晰地呈现在林安夏的眼前。

她死死盯着客厅的屏幕,双手紧握,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的冷厉恨不得将视频中的两个人千刀万剐,仿佛他们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连在卧室等待的林斯然,她似乎也忘记了,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愤怒与怨恨。

愤怒的目光紧紧盯着两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压抑住心中的所有情绪,咬紧牙关,再次给机构打电话。

“我要米薇退出和宋归年的契约婚姻,无论任何代价,我都要让她离开宋归年。”她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电话那头的女人长叹一声,停顿了几秒,无奈地说:

“我的林大建筑师,不是我不帮你,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解除契约。”

“什么办法?”林安夏精神一振,紧接着急切地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电话里传来女人悠闲的声音:“除非米薇自愿退出,这份契约才无效,不然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林安夏气得直接摔了电话,如果那个女人这么识趣,自己还需要这么烦躁吗?这说的简直就是废话。

悠扬婉转的轻音乐像千万根钢针一样,刺进林安夏的耳朵,刺得她耳膜生疼,忍无可忍,她扬手将手里的遥控器狠狠砸向电视。

“砰”地一声,电视屏幕一片漆黑,仿佛她此刻的心情,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切,归于寂静。

长舒一口气的林安夏,没有注意到二楼的林斯然正紧紧盯着楼下的一切,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第二天,米薇正在家里精心准备宋归年的午饭,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在她的手中诞生。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响起,她皱了皱眉,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还是接了电话。

“米小姐,我是林斯然,出来喝一杯?”电话那头传来林斯然的声音。

“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以为我们有什么喝酒的交情?我们好像并不熟吧。”

米薇歪着头夹着手机,语气平淡,手里的动作不停地往桌上端菜,仿佛电话那头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

电话里的林斯然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难道你不想听听关于宋导的消息?”

“我这边可是有很多内幕消息呢,说不定能让你对宋导有新的了解。”

米薇身影一顿,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道:“行,地点你定,地址你发来,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酒吧朦胧的灯光下,林斯然早早等在吧台。

他见到米薇的第一句话,就带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玩味:“我们合作吧,这对你有好处。”

米薇嗤笑一声:“林先生,你人还没醉,就说胡话?我们之间有什么合作的必要吗?”

林斯然见米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以为意地抿了口酒,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叠文件递过去。

米薇打开一看,有些意外地喊出了声:“契约老公?这是什么情况?”

林斯然轻轻颔首。

来源:家有宝贝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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