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时代的来临——韩立新在杰出院长颁奖仪式上的发言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0 17:49 1

摘要:如颁奖词中所说,“是一个缩影”,是传统媒体向新媒体演变的浪潮中,领航中国新闻教育变革的一代院长的缩影。我很喜欢这个判断,我觉得这个奖项是颁发给我的,更是颁发给二十一世纪头20年,迎接新媒体引发的变革的院长们的。如今,这一代院长们纷纷卸任,他们的不凡作为,像惊涛

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韩立新在杰出院长颁奖仪式上的发言

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原院长 韩立新

感谢大会把“杰出院长奖”颁发给我!谢谢!

这份沉甸甸的荣誉,是洒向心田的阳光,让人萌发新的热情;又是吹响的冲锋号,鞭策我去迎接新的挑战。

如颁奖词中所说,“是一个缩影”,是传统媒体向新媒体演变的浪潮中,领航中国新闻教育变革的一代院长的缩影。我很喜欢这个判断,我觉得这个奖项是颁发给我的,更是颁发给二十一世纪头20年,迎接新媒体引发的变革的院长们的。如今,这一代院长们纷纷卸任,他们的不凡作为,像惊涛中矗立的灯塔,照亮了前行的方向。

玉门关上有一副对联:“无边晴雪天山出;不断风云地极来”,新媒体引发的变革风云依然强劲,正像这幅对联所说:“不断风云地极来”。当此时矣,依然任重道远。喜得今天高朋满座,有此良机,可以说说所思所感,所谓可以语上也,实为快事。

近年来,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新媒体究竟会驱动我们学科走向何方呢?唐僧师徒四人“你挑着担,我牵着马”,是要去西天取经,可谓目标明确。我们“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是要去哪里呢?敢问路在何方?

我是这样想的,与传统媒体相比,新媒体更好地解决了信息发出、散播、到达的问题,它使信息像天女散花一样,弥散人间。这种效用源自新媒介的技术属性,更多的应该归功于通信技术专家。我们在这个意义上编织概念,似乎是在作通讯技术专家的附庸,在为技术知识贴人文标签,对信息传播并没有创造新的效用。那么,当信息弥散人间时,我们应该研究什么呢?我认为应该做新闻现象、传播现象解释研究。当一个又一个社会现象成为媒介聚光灯下的焦点,成为传播现象、新闻现象,牵动着社会注意力,整合着社会要素的时候,对其进行解释便是新闻实践、传播实践提出的课题。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不是注意到,我们正面临着通讯技术学科和其他人文和社会学科的双重夹击。通讯技术类学科解决着信息传播的技术、平台和渠道的问题,其他人文和社会学科提供着对新闻现象、传播现象的解释,而我们,提供了什么呢?为解释新闻现象、传播现象提供了什么样的知识建设呢?

出于这样的考量,我在担任院长期间,组建了中国共产党新闻史、数字传播与社会治理、战略传播与中国智慧、数字出版版权研究四个学术团队,有组织、有规划地进行这样的知识建设,在思想方法上主要有这样三个要点:

一是整体研究。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说,精神生产不是自足的,受生产普遍规律制约,研究精神生产要从物质生产一定的历史的形式来考察。新闻传播作为精神生产活动,也不是自足的,研究新闻传播,要与一定时代的物质生产形式相联系,要与历史进程相联系。毛泽东在《如何研究中共党史》一文称此为整体研究。

二是客体思维。如果将媒体内容的来源理解为客体的话,在传播活动中,受众关注的是客体,文本只是指向客体的路标,客体才是本源。新闻传播研究要从文本延展到客体,唯此才能为新闻现象、传播现象提供科学的解释。

三是实践逻辑。马克思写于1845年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说:“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实践是主体通过中介作用于客体的过程,而媒介只是主体与主体交往的中介。新闻传播研究需要从主体交往扩展到实践视阈,这有一个发现客体的问题。

在这一知识建设思路指引下,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在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建设的路上启航,到中流击水,获得了教育部优先建设学科的支持。

我2006年担任副院长,2015年担任院长,如今屈指算来,已20年矣!经历了学科建设从一级学科硕士点到一级学科博士点,再到获批博士后流动站的生动时光,期间还做过许多事,有艰辛时的苦闷,有收获时的欣喜,如今都渐渐地淡漠了,只有知识建设这件事儿,仍萦绕于怀,欲罢不能。今天,有机会向大家倾诉,可谓一吐为快。

我想,我们今天研究新媒体,是不是存在一个值得斟酌的倾向,就是在为通信技术专家做“人文装饰工”,表现为将新媒介技术属性编织成传播概念。其实,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注意到,当信息像空气一样弥散在人们生活过程中,弥散在社会空间时,人们对传播现象,对新闻现象的困惑也机在弥散着。这种困惑,这种疑窦,是不是在召唤,在预示,一个新的传播时代的到来。这个新的传播时代,是通讯技术专家创造信息传播的速度、广度和精度,新闻传播专家创造信息传播的深度、高度和温度。那个提出“情结“的概念的心理学家荣格在谈到现代传播时说:“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像生活中更高速度的通讯那样是裹着糖衣的骗人的苦药,因为这种高速通讯令人不快地加速了生活的节奏,而留给我们的则是前所未有的更少的时间了。正像古时的大师们常常挂在口头上的老话所说的,‘只有魔鬼才会匆匆忙忙。’”因为“这些改革根本不会使人们生活得更加美满幸福”(荣格著,刘国彬译,《荣格自传》,上海三联书店2009年8月版,第210页)。这样的思考,在资本追求“传播触达率”的情景下,是一针冷静剂。荣格还说过一句这样的话:“我不时觉得自己仿佛化入到周围的风景与物体中,于是我自己便生活在每一棵树里,生活在砰嘭作响的波浪里,生活在云彩里和来来去去走动的动物里,生活在互相交替的四季里”(荣格著,刘国彬译,《荣格自传》,上海三联书店2009年8月版,第200页)。套用这句话,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说:“我不时觉得自己仿佛化入到手机中,于是我自己便生活在微信里,生活在快手里,生活在抖音里,生活在赛博空间的虚幻里”。我们的知识建设不应成为这种现象的推手,而应有着更高尚的目的。

传播新时代的脚步声已响彻寰宇,这更多是通信技术专家的马良之笔,我们要创造什么呢?记得,这是2016年来辽宁大学参加中国新闻教育史学会2016年学术年会时,想试图回答的问题。岁月匆匆,转眼间十年光阴,那时是新任院长,现在已是老院长矣!沈阳,这个美丽的城市,于我是一个有缘的所在。你好,沈阳!你好,在沈阳相会的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界同仁!谢谢大家,谢谢这份珍贵的荣誉!

来源:邯郸赵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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