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喂,林晚吗?我今天结婚,你最好别忘了当初的承诺。”电话那头,前夫陈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和不容置疑。
“喂,林晚吗?我今天结婚,你最好别忘了当初的承诺。”电话那头,前夫陈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和不容置疑。
我握着手机,听着他那边传来的喧闹和喜庆的音乐,只觉得无比讽刺。
三年的婚姻,换来一句冰冷的“承诺”,他甚至不屑于多说一个字。
但我没有愤怒,只是平静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一个足以让他婚礼变葬礼的事实。
01

“陈风,恭喜你。”我靠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夜景,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电话那头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夹杂着亲朋好友的恭贺声,陈风似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我。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不耐烦,仿佛我的这句祝福是对他盛大婚礼的一种玷污。
“林晚?我不是让你别打电话来吗?怎么,后悔了?想来我的婚礼上闹事?我告诉你,没门!今天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他的话语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扎进我曾经千疮百孔的心里。
离婚不过半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娶了那个让他抛妻弃子的女人,而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可能会破坏他幸福的麻烦。
我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他听不懂的释然,“你放心,我对你的婚礼没兴趣,更对你这个人没兴趣。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离婚协议上写的东西。”
提到离婚协议,陈风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却愈发浓重。
“哦,那件事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妈说了,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一个女人,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是浪费。我妹妹陈露下个月也要结婚了,对方要求必须有婚房。你看,你那套120平的房子,就先让你外甥女住着吧。反正你也没孩子,以后也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么大地方,打扫起来也费劲。”他理所当然地说着,仿佛那套房子根本与我无关,只是暂时寄存在我这里的物品。
“你把钥匙给我妈送过去,顺便把你的东西都搬走,别留下一根头发,免得我妹夫看见了心里不舒服。”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嘴脸,和他那个尖酸刻薄的母亲如出一辙。
这套房子,是我婚前用父母留下的遗产付的首付,婚后我的工资几乎全部用来还贷和装修,而他,除了在房产证上加了个名字,没出过一分钱。
离婚时,他为了能快点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也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才在协议上写明房子归我所有,但前提是我必须净身出户,放弃所有其他财产分割。
他以为我离了他活不下去,以为这套房子能拴住我一辈子,成为他随时可以回来索取的资本。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陈风,你是不是忘了,房产证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他似乎被我的冷静激怒了,“林晚你什么意思?你想反悔?我告诉你,当初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你别想耍花样!那房子我爸妈也住了那么多年,我妹妹从小就在那长大,那就是我们陈家的房子!给你住,是可怜你!”
“陈家的房子?”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陈风,你和你妈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首付是我爸妈的血汗钱,月供是我一笔一笔还的,装修的每一块瓷砖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你们陈家,除了像吸血鬼一样从我身上刮钱,还做过什么?”我的声音陡然转冷,“我打电话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只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你妹妹住不成了,那套房子,我已经卖了。”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嘈杂的背景音都仿佛消失了。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陈风歇斯底里的咆哮才穿透听筒:“你他妈说什么?你敢卖我的房子!林晚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疯了!”我将手机拿远了一些,掏了掏耳朵。
“第一,那不是你的房子。第二,我不仅卖了,而且卖得很快,价格也不错。”
“你卖了多少钱?”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贪婪。
我仿佛能看到他那双因为愤怒和嫉妒而变得通红的眼睛。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给他的新婚之夜送上了一份“大礼”:“不多不少,一百八十万。钱已经到账了。”
02
“一百八十万……”陈风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嘶哑而尖锐。
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电话那头他新婚妻子娇滴滴的询问:“老公,怎么了?谁的电话啊?”紧接着,是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林晚那个扫把星打来的?大喜的日子,真是晦气!阿风,你跟她说,让她赶紧把房子腾出来给小露,别不识抬举!”是我那位好前婆婆,张桂芬。
看来,他们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商量着如何侵占我的财产。
“妈!她……她说她把房子给卖了!”陈风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崩溃。
电话那头顿时炸开了锅。
张桂芬的尖叫声最为刺耳:“什么?!她敢!那是我们家的房子!她凭什么卖!反了天了!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毒啊!”紧接着是陈露的哭喊:“哥!那可是我的婚房啊!你不是说肯定没问题的吗?现在怎么办啊,我怎么跟婆家交代啊!”一片混乱中,我甚至听到了杯盘摔碎的声音。
看来,这场盛大的婚礼,因为我的一个电话,已经彻底乱了套。
“林晚!你这个毒妇!你现在在哪?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过去找你!”陈风的怒吼再次传来,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我冷笑一声:“好啊,我等着。不过我不住那里了,别白跑一趟。”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三年来积压在胸口的郁气,仿佛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我和陈风结婚,住进了这套我父母用生命换来的房子里。
那时,我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
可婚后,陈风和他家人的真面目才逐渐暴露。
他工资不高,却总爱打肿脸充胖子,在朋友面前挥霍无度,钱不够了就伸手向我要。
张桂芬更是把我家当成了她的家,三天两头带着亲戚朋友来“做客”,每次都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临走还要顺手牵羊。
小姑子陈露更是个被宠坏的公主,我的化妆品、包包,她看上哪个就拿哪个,从不打招呼。
我稍有不满,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指责我小气、不懂事,说“我们家阿风娶了你,是你的福气,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陈风,永远都站在他的家人那边。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妈不容易,我妹还小,你就不能让着他们点吗?”在这场婚姻里,我仿佛是一个外人,一个提供物质支持的工具。
我的付出被视为理所当然,我的退让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意外流产。
医生说我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可张桂芬却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天天指桑骂槐,陈风也对我日渐冷淡。
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他却和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搞到了一起。
当我把他们的开房记录摔在他脸上时,他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提出了离婚。
那一刻,我彻底心死。
为了尽快摆脱这个令人作呕的家庭,我同意了净身出户,只要这套房子。
他们以为我软弱可欺,以为我会守着这套房子,等着他回心转意。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拿到离婚证和新的房产证的第二天,就将房子挂牌出售。
这套承载了我太多痛苦和泪水的房子,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我要和过去,做个彻彻底底的了断。
卖房的过程异常顺利,一个星期就找到了买家,对方付款也爽快。
一百八十万,是我给自己未来生活的底气,也是对他们贪婪嘴脸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想到这里,我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晃动着杯中醇美的液体。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而我的新生活,也从今晚正式开始。
至于陈风和他的一家人,他们的愤怒、他们的崩溃,只会是我今晚绝佳的下酒菜。
03

我估摸着他们找到我的新住处需要一点时间,毕竟我搬家的时候悄无声息,除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谁也没告诉。
我慢悠悠地喝完杯里的红酒,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睡衣,准备享受一个久违的、不被打扰的夜晚。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们一家人“寻仇”的效率和决心。
晚上十点半,我正准备关灯睡觉,门铃却被按得震天响,那架势不像是来拜访,倒像是来砸门的。
伴随着门铃声的,是张桂芬那标志性的、穿透力极强的叫骂声:“林晚!你这个小贱人!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给我开门!敢卖我家的房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我皱了皱眉,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去。
只见陈风、张桂芬、陈露,甚至还有陈风那个穿着一身红裙、妆容精致的新婚妻子,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堵在我家门口,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和怨毒。
陈风正一下下地踹着我的门,发出“砰砰”的巨响。
我没有开门,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物业保安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然后,我好整以暇地对着门外说:“陈风,再踹一脚,我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蓄意破坏。你今天刚结婚,是想在派出所里过新婚之夜吗?”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门外的人听清楚。
踹门声戛然而止。
陈风大概是没想到我如此强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张桂芬可不管那么多,她扯着嗓子继续撒泼:“你开门啊!你做了亏心事不敢开门是不是?你把我们家的钱还回来!一百八十万!你一分钱都别想拿走!”我隔着门冷笑:“张阿姨,说话要讲证据。那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离婚协议上也写得清清楚楚,房子归我。现在它变成了一百八十万,那也是我的钱。跟你们陈家,没有一毛钱关系。”
“你放屁!”陈露尖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哥跟你结婚三年,那房子就该有他的一半!你这是非法侵占!我要去告你!”“好啊,”我慢悠悠地回答,“欢迎来告。不过我得提醒你,法庭上讲的是证据。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具有法律效力,不知道你和你那位准备当法官的婆家公公,懂不懂这个道理?”我特意加重了“法官”两个字。
陈露的婚事,我有所耳闻,对方家里有点背景,最是看重脸面。
陈家闹出这样的丑闻,对她的婚事只会有害无益。
果然,提到她的婆家,陈露的声音小了下去。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陈风那个新婚妻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嗲声嗲气的,却充满了挑衅:“姐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阿风毕竟和你夫妻一场,你这样把事情做绝,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那房子就算没有阿风的份,也有他妹妹的份啊,你就当可怜可怜她,不行吗?”
这番话真是让我开了眼。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妹妹,首先,我不是你姐姐,别乱攀关系。其次,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不愿意给,谁也抢不走。最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老公吧,别让他大半夜的,还带着全家来骚扰前妻,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痛处。
门外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得意什么!你不就是个被阿风甩了的二手货吗!”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终于赶到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在这里吵什么?”保安严肃地问道。
我适时地打开了门。
陈家人看到我,像饿狼看到了猎物,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刻扑上来。
张桂芬更是伸长了手想来抓我的头发,被保安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这群跳梁小丑,对保安说:“他们是我前夫和他的家人,因为一些财产纠纷,跑到我家门口来闹事,还踹我的门。麻烦你们处理一下,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04
“财产纠纷?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保安管不着!”张桂芬被拦住后,立刻把矛头对准了保安,双手叉腰,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她卖了我们家的房子,吞了一百八十万!我们是来要钱的!”保安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女士,有纠纷请走法律程序,在这里大吵大闹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影响其他业主休息。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们就只能报警处理了。”
“报警?好啊!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这个骗子!”张桂芬不依不饶,声音又拔高了几度,引得楼道里几个邻居都打开门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陈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那个新婚妻子更是把脸埋在他怀里,显然觉得丢人至极。
只有陈露,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报警!让我们评评理!哪有离婚了就把婆家房子卖了的道理!”
我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表演,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我从家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了出来。
“这是我和陈风的离婚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位于XX路XX小区的房产归我林晚个人所有。这是公证过的,具有法律效力。”然后,我又拿出了房产证,“这是那套房子的房产证,你们看清楚,户主是谁的名字。”最后,我拿出了一叠银行转账记录,“这些,是我这三年来,每个月偿还房贷的记录。而这些,”我换了一叠记录,“是陈风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借’走的钱,给他妈买金项链,给他妹买最新款的手机和包,给他自己换车……加起来,不多,也就二十多万吧。
这些钱,他可一分都没还过。”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楼道一片哗然。
邻居们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陈家人的脸上。
张桂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风更是面如死灰,他没想到我竟然把这些账都记得一清二楚,还留下了证据。
他那个新婚妻子看他的眼神,也从刚才的同仇敌忾,变成了审视和怀疑。
“现在,你们还觉得,那一百八十万,有你们的份吗?”我冷冷地扫视着他们,目光最后落在陈风身上,“陈风,我念在夫妻一场,给你留了最后的体面。离婚时,这些烂账我没有跟你算。但如果你们再敢来骚扰我,我不介意把这些东西全都交给我的律师,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要算的,可就不止是这二十万了。”我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保安也适时地上前一步:“几位,是非曲直大家看得很清楚了。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们真的要报警了。”陈家人被我的证据和邻居的指指点点弄得狼狈不堪,张桂芬还想说什么,被陈风一把拉住了。
“妈,我们走!”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拽着他妈和他妹,在众人的鄙夷目光中,灰溜溜地走进了电梯。
他那位新婚妻子,犹豫了一下,也跺了跺脚,满脸怨愤地跟了上去。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我向保安和邻居们道了谢,关上了门。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我却毫无睡意。
我走到窗边,看着那家人狼狈地钻进一辆车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以他们睚眦必报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今晚,只是一个开始。
他们会用更卑劣、更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我。
但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林晚了。
从我决定卖掉房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05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平静。
陈家人没有再来骚扰我,也没有打电话,仿佛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越是安静,就越说明正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我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咨询了一位朋友推荐的律师。
律师姓李,叫李哲,是个看起来非常精明干练的男人。
他仔细研究了我提供的所有材料,包括离婚协议、房产证明和那些转账记录,给了我非常专业的建议。
他告诉我,从法律上讲,我没有任何问题,陈家人如果起诉,败诉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但他提醒我,要小心他们采取一些法律之外的手段。
“林女士,对于这种无赖,法律是最后的武器,但不是唯一的武器。他们很可能会通过骚扰、造谣等方式,来扰乱你的正常生活,逼你就范。我建议你最近出入小心,并且保留好所有他们可能联系你、威胁你的证据。”李哲的话,让我心里有了底。
我感谢了他,并决定正式聘请他作为我的法律顾问。
这天下午,我刚和李哲通完电话,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林晚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请问你是?”“我是王莉,陈风的妻子。”她自报家门。
我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打电话来想干什么。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淡。
“我想……我想和你见一面。”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甚至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冒昧,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谈。关于陈风,也关于……那笔钱。”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陈家人的新把戏,让这个新婚妻子来打感情牌。
但王莉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在演戏。
我思考片刻,觉得还是见一见,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好,时间地点你定。”
我们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我提前到了,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
没过多久,王莉就来了。
她看起来很憔ें,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但依然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愁容和眼底的黑眼圈。
她在我对面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双手搅动着杯子,似乎在组织语言。
“林晚,我知道你可能很恨我,也看不起我。”她率先开口,声音很低。
“谈不上恨,”我实话实说,“你和陈风的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场交易。他需要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来满足他的虚荣心,而你需要他来满足你的物质需求。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我的直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你说的对。我当初的确是看中了他的条件,他告诉我,他家有好几套房子,父母都有退休金,他自己工作也稳定。可我没想到……他说的房子,竟然是你的。”她叹了口气,“婚礼那天晚上,他们一家人闹得天翻地覆,我才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们不仅想霸占你的房子,陈风还欠了外面一屁股的债。他所谓稳定的工作,也因为公司效益不好,马上就要裁员了。”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这并不意外,陈风一向好面子,打肿脸充胖子是他的拿手好戏。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我问道。
王莉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想……我想和你合作。”“合作?”我皱起了眉。
“对,”她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那一百八十万。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要把卖房子的钱弄到手。我无意中听到,张桂芬在联系一个……一个道上的人,想用一些不干净的手段来对付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预料到他们会用卑劣的手段,却没想到他们会做得这么绝。
“你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吗?”我追问道。
王莉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他们现在防着我,很多事都不让我听。但我知道,他们这两天就会动手。林晚,我不想跟着他们一起掉进火坑里。如果你能把那笔钱……分我一部分,我可以帮你,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甚至可以帮你作证,指证他们。”
原来如此。
她不是来忏悔的,也不是来结盟的,她是来做交易的。
在发现陈风是个空壳子之后,她立刻把目标转向了我这笔实实在在的钱。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算计和贪婪的脸,心里一阵反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我点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新公寓的门,上面被泼满了红色的油漆,还用油漆写着几个狰狞的大字:“贱人,拿命来还!”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你以为你躲得掉吗?这才只是个开始。”
06

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照片里的红色油漆刺眼得像血,那几个字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威胁。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对面的王莉还在喋喋不休地描绘着和陈家人生活在一起的痛苦,以及她能为我提供多少“帮助”,以此来证明她值得分一杯羹。
但我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动手了,比我想象的更快,更狠。
“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我猛地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拍在桌子上,甚至来不及等服务员找零,就抓起包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王莉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愣,在我身后喊了几声,我也没有理会。
我冲到路边,立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我家的地址。
在车上,我第一时间拨通了李哲的电话。
“李律师,他们动手了。”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我把收到的短信内容和照片的事情快速地跟他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李哲显得非常镇定,他的冷静也让我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林女士,你先别慌,也别自己一个人回家。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我们一起回去,然后直接报警。”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给了我巨大的安全感。
“我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到。”“好,你到小区门口等我,在我到之前,千万不要上楼。”李哲嘱咐道。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我付了钱下车,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面前停下,李哲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严肃。
“我们上去吧。”他对我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进小区,来到我的公寓楼下。
电梯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当电梯门打开,看到我家门口那片狼藉时,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实比照片更具冲击力。
刺鼻的油漆味弥漫在整个楼道,那鲜红的颜色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无力,那恶毒的诅咒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李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先是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拍下了现场的照片作为证据,然后才让我站远一些,他自己上前查看。
“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跡,他们只是想恐吓你。”他检查完后,对我说道。
随后,他拨通了报警电话,条理清晰地向警方说明了情况。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勘察了现场,做了笔录,并调取了楼道的监控录像。
可惜的是,监控正好在那段时间出现了故障,什么都没有拍到。
这显然是蓄谋已久。
警察离开后,整个楼道只剩下我和李哲,还有那一片刺眼的红色。
我看着那扇被毁掉的门,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李哲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上,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只能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法律会给你公道的。”他找来了物业,联系了清理人员和换锁的师傅。
在我等待的时候,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倒了杯热水,跟我聊一些轻松的话题,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在李哲的帮助下,门上的油漆被清理干净,锁也换成了更安全的智能锁。
看着焕然一新的门,我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李律师,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由衷地说道。
如果没有他,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独自面对这一切。
“叫我李哲吧。”他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建议你暂时不要住在这里了。他们既然知道你住这,就可能会有下一次。”他的提议让我陷入了沉思。
是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可我又能去哪里呢?
住酒店不方便,去朋友家又怕连累她们。
“我帮你安排一个地方吧,”李哲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我有一套公寓一直空着,安保很好,你可以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07

我最终还是接受了李哲的提议。
在警察局备案后的第二天,我就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搬进了他所说的那套公寓。
公寓位于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安保措施确实非常严格,进出都需要刷卡,让我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安顿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击。
我不能再被动地等待他们下一次的骚扰和恐吓。
在李哲的建议下,我们决定主动出击,从他们的软肋下手。
陈露,就是那个最好的突破口。
她的婚事,是陈家目前最看重的事情,也是他们急于得到那笔钱的主要原因。
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陈露的未婚夫家境优渥,她婆家对她未来的婚房有着明确的要求。
之前陈家承诺的,正是我卖掉的那套120平的房子。
现在房子没了,他们自然要给对方一个交代。
我拜托一个在媒体工作的朋友,帮忙“不经意地”将陈家大闹我婚礼、半夜上门骚扰、甚至涉嫌雇人进行恐吓的事情,透露给了陈露未婚夫家那边的人。
我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事实原原本本地传递了过去。
对于一个看重脸面和声誉的家庭来说,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让他们重新评估这门婚事了。
效果立竿见影。
没过两天,我就接到了陈露气急败坏的电话。
“林晚!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我婆家面前胡说八道!”她在电话那头尖叫,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形。
“我胡说八道什么了?”我故作惊讶地问,“我只是把你们一家人做过的好事,告诉了大家而已。怎么,只许你们做,不许别人说吗?”“你这个贱人!你毁了我的婚事!我跟你没完!”陈露口不择言地咒骂着。
我冷笑一声:“你的婚事是你自己家作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那套房子是你的婚房?现在牛皮吹破了,就来找我的麻烦?陈露,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她撂下狠话,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我的反击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果然,当天下午,张桂芬就亲自出马了。
她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找到了我工作的公司。
那天我正在开会,前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有位女士在大厅里大吵大闹,指名道姓要找我。
我一听就知道是谁。
我跟领导告了假,走到公司大厅。
只见张桂芬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说我忘恩负义,骗了他们家的钱,还破坏她女儿的幸福。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事,对着我指指点点。
面对这种撒泼打滚的阵仗,我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愤怒或者慌乱。
我只是平静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张阿姨,你说我骗了你们家的钱,请问是哪一笔?你说我破坏陈露的婚事,请问我具体做了什么?你今天当着我这么多同事的面,最好把话说清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录下来,作为你诽谤我的证据。我的律师,会很乐意接收这份材料的。”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清楚。
张桂芬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她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看着我手机的摄像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撒泼;你比她更横,她反而就怕了。
我继续说道:“还有,这里是我的公司,不是你家菜市场。你在这里寻衅滋事,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正常秩序。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马上离开;第二,我让保安请你离开,顺便报警,告你一个扰乱公共秩序罪。你自己选吧。”
我的强硬态度显然镇住了她。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想骂几句场面话,但在看到我身后走过来的几个保安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最后只能在一众同事的鄙夷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场闹剧,再次以我的完胜告终。
但我知道,他们被逼到这个份上,只会变得更加疯狂。
08
公司大闹一场无果后,陈家人消停了几天。
但这期间,李哲的调查却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通过一些私人关系,查到了那个给我的门上泼油漆的人。
正如王莉所说,那个人是张桂芬老家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
李哲不仅查到了他的身份,还拿到了一段关键的录音。
录音里,张桂芬许诺给那个流氓两万块钱,让他去“教训教训”我,吓唬我一下,逼我把钱交出来。
“证据确凿,”李哲在电话里对我说,“我们可以直接报警,这个已经构成刑事案件了。只要警方立案,张桂芬作为主谋,绝对脱不了干系。”听到这个消息,我紧绷了多日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我立刻将这份录音证据提交给了警方。
警方根据录音和李哲提供的线索,很快就将那个地痞流氓抓捕归案。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很快就交代了是受张桂芬指使。
警方传唤张桂芬的那天,陈家彻底乱了套。
陈风和陈露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从一开始的威胁咒骂,到后来的苦苦哀求,求我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妈。
陈风在电话里哭得像个孩子:“林晚,算我求你了,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狠心?”我听到这话,只觉得无比可笑,“陈风,你们一家人逼我离婚,抢我房子,找人恐吓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自己狠心?现在警察找上门了,你跟我来谈夫妻情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陈露也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腔调:“嫂子,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她不能坐牢啊!只要你肯撤诉,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我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好啊。第一,让你妈写一份悔过书,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给我赔礼道歉。第二,把之前从我这里拿走的二十多万,一分不少地还给我。第三,你们全家,签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否则,我随时可以凭这份证据,把你们告上法庭。这三条,你们要是能做到,我就考虑撤诉。”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知道,这三个条件,对他们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尤其是第二条,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钱再吐出来,等于是在割他们的肉。
但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
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我们商量一下。”陈风艰难地说道。
第二天,他们给出了答复。
他们同意了我的所有条件。
看来,坐牢的威胁,远比金钱和面子更让他们恐惧。
我们约在李哲的律师事务所见面。
陈家人全都来了,包括一直没怎么露面的前公公。
张桂芬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不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她哆哆嗦嗦地将一份手写的悔过书递给我,然后不情不愿地鞠躬道歉。
陈风则拿来了一张银行卡,告诉我里面有二十五万,密码是我的生日。
最后,在李哲的见证下,他们一家人都在那份保证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看着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场纠缠了多年的噩梦,终于要画上句号了。
我拿着他们签署的文件,去警察局销了案。
当然,我留了一手,那些原始证据,我都好好地保存在李哲那里。
只要他们以后还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这些证据随时都能成为送他们进去的利器。
09

事情解决后,我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
我用卖房子的钱,加上陈风还回来的二十五万,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小的设计工作室。
因为之前在行业内积累了一些人脉和口碑,工作室的生意很快就走上了正轨。
我每天忙碌而充实,为自己的事业打拼,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用为了家庭琐事而烦心。
这种靠自己双手创造未来的感觉,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
我和李哲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仅仅是我的律师,更像是我的朋友,甚至是……我的守护神。
在我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给我安慰和鼓励。
为了感谢他,我请他吃了好几次饭。
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生活,从兴趣爱好到人生理想。
我发现,脱下律师那身严肃外衣的他,其实是个非常风趣幽默、体贴细心的男人。
我们会因为一部电影的结局而争论不休,也会因为一个冷笑话而笑得前仰后合。
和他在一起,我总是感到很轻松,很愉快。
一个周末的晚上,他约我去听一场音乐会。
结束后,他送我回家。
在公寓楼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离开,而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认真。
“林晚,”他叫我的名字,“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唐突,但我觉得,如果再不说,我可能会后悔。”我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隐隐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吸引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很坚强,很独立,也很善良。即使在经历那样的伤害之后,你依然对生活充满热爱。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感到非常开心。所以,我想问你,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那个可以光明正大保护你、照顾你的人吗?”他的告白直接而真诚,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每一个字都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和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过去的伤痛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治愈。
我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陈家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我从以前的朋友那里,零零碎散地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
陈露的婚事最终还是黄了。
对方家庭在深入了解了陈家的所作所为后,坚决地退了婚。
据说,陈露因此大受打击,整天在家以泪洗面,和张桂芬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是对方毁了自己的人生。
陈风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和王莉的婚姻,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风波后,早已是貌合神离。
王莉没能从我这里分到钱,又发现陈风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更糟糕的是,陈风之前为了撑面子欠下的那些债务也到了期,催债的人天天上门,让他焦头烂额。
他被公司裁员后,一直没找到像样的工作,只能靠打零工度日,过得十分狼狈。
听说有一次,他在送外卖的时候,还遇到了我。
当时我正和李哲从一家高档餐厅里走出来,李哲体贴地为我拉开车门。
而陈风,就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停在路边等红灯,满脸的疲惫和沧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他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慌乱地移开了视线,然后猛地加速,消失在车流中。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10
时间是最好的疗药,也是最公正的法官。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我的设计工作室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我们接手的几个项目都获得了大奖,公司的规模也扩大了一倍。
我不再是那个在婚姻里失去自我的林晚,而是一个自信、独立、事业有成的女性。
我和李哲的感情也一直很稳定。
他支持我的事业,尊重我的想法,我们相互扶持,共同成长。
我们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在巴黎的铁塔下接吻,在圣托里尼的爱琴海边看日落。
他向我求婚的那天,没有盛大的场面,只是在一个我们都很喜欢的,洒满阳光的午后,他拿出了一枚亲自设计的戒指,单膝跪地,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他。
我含着泪,说了“我愿意”。
我们举办了一场小而温馨的婚礼,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婚礼上,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李哲的手,看着他眼里的爱意和温柔,我知道,这一次,我嫁给了真正的爱情。
婚后,我们搬进了自己设计的新家。
那是一栋带着小花园的房子,我们一起种下了喜欢的花草,养了一只可爱的金毛犬。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在厨房里做饭,或者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生活平淡,却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偶尔,我也会想起陈风。
不是怀念,也不是怨恨,只是像想起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人。
听说他最后还是和王莉离婚了,为了分割那点所剩无几的财产,闹得非常难看。
他因为一直找不到稳定工作,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欠了更多的债。
张桂芬为了给他还债,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一家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出租屋里。
陈露因为婚事被毁,性情大变,变得尖酸刻薄,三十好几了也没能嫁出去。
他们一家人,依旧在鸡毛蒜皮的争吵和相互埋怨中,过着一眼望得到头的,灰暗的日子。
有一次,我在超市购物,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张桂芬。
她比两年前更加苍老憔悴,头发花白,眼神浑浊,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里面只有几根蔫黄的青菜。
她也认出了我,愣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穿着得体的连衣裙,化着淡妆,整个人容光焕发,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对视了几秒钟,她最终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像躲避瘟神一样,绕过我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佝偻的背影,我心中百感交集。
我曾经恨过她,恨她的尖酸、她的刻薄、她的贪婪。
但现在,看着她落魄的样子,我心里只剩下一片平静。
不是原谅,而是彻底的放下。
他们的结局,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
是他们的贪婪和自私,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而我,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逼迫,才学会了坚强,才下定决心挣脱牢笼,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回家的路上,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李哲打来电话,声音温柔:“老婆,下班了吗?我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鱼,回家给你做水煮鱼。”我笑着回答:“好啊,我马上就到家了。”挂掉电话,我踩下油门,向着那个有光、有爱、有温暖的家驶去。
过往的一切,都已如云烟消散。
而我的未来,阳光正好,繁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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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快乐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