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到我家做客,做饭操作不当引煤气爆炸,丈夫:又不是我妈出事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0 11:22 1

摘要:母亲王玉兰将这喜好视为圣旨,每逢周三清晨,她便准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装满精选前腿肉与新鲜韭菜的大袋小袋。

每周三,我家都仿佛沉浸在节日的欢腾中。

这一切,只因我丈夫张立恒对饺子的痴迷。

他钟爱那种手工包制、皮薄馅大、一口咬下满嘴流油的美味。

母亲王玉兰将这喜好视为圣旨,每逢周三清晨,她便准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装满精选前腿肉与新鲜韭菜的大袋小袋。

有时,她会变换花样,换成白菜猪肉或香菇鸡肉馅,但张立恒最爱的还是那经典的韭菜猪肉馅。

“外面卖的馅料不干净,自己剁的才香。”她一边系上围裙,一边念叨着。

和面、调馅、擀皮、包捏,一气呵成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如。

不到两小时,冰箱冷冻室里便被白胖的饺子挤得满满当当。

每当张立恒下班回家,看到这些饺子,他的脸上便会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

煮上一大盘,蘸着醋和辣油,他能吃得精光。

“妈,您辛苦了,您比我亲妈还疼我。”他总是这样说道。

母亲则笑着回应:“爱吃就行,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这份温馨和平静,成了我们家小半年来的固定节目。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会有波澜。

不知怎的,这消息传到了几百公里外乡下的婆婆耳中。

那晚,电话响起,张立恒接起,语气微妙地躲到阳台。

我隐约听到婆婆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咋就你丈母娘包的饺子香?我包的饺子你从小吃到大的就不行了?”张立恒压低声音赔笑:“妈,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都香,都香。”“光说香有啥用!”婆婆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等着!”

电话挂断后,张立恒挠着头进来,无奈地说:“妈真是年纪越大脾气越犟。”我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嘴馋。”几百公里呢,她还能为口饺子飞过来不成?

然而,我低估了婆婆的好胜心,也低估了一个母亲想要赢回儿子胃口的决心。

今天又是周三。

门铃响个不停。

我打开门,愣住了。

门外站着我的婆婆李秀英,风尘仆仆,眼神发亮,写满了“我可算赶上了”的亢奋。

她手里拎着一个大编织篮,里面是几颗酸菜。

“妈,您怎么来了也没说一声?立恒他刚上班去了。”我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俺来给俺儿子包饺子。”她嗓门大,说着就往里挤。

巧的是,母亲这时也刚好到门口,手里提着肉和韭菜。

两个老太太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婆婆瞥了眼母亲手里的菜,下巴一抬:“亲家母来了啊,俺儿子还是吃俺包的饺子最对味。以后不用你每周辛苦跑一趟了,俺来了,这活儿俺包了。”母亲的笑容僵了一下,依旧好脾气地说:“亲家母说的是,小恒老念叨您这口酸菜馅。既然您来了,那我先回去了。”“妈,您都来了。”我有些过意不去,拉住她的手。

“没事,”母亲拍拍我的手,低声说,“你婆婆大老远来,让她弄吧,别惹不痛快。”她说完转身下楼了。

婆婆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麻利卷起袖子,占领了厨房,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薇薇啊,别愣着,送孩子去幼儿园啊,别迟到了。”她挥着刚刚找到的擀面杖催我,语气带着点打发人的意味,“俺这独门手艺可不能让你学了去。”我看了眼时间,确实差不多了。

“妈,那煤气灶您会用吧?那个阀门拧紧点,用完一定记得关。”我临走前不放心地嘱咐。

老家用的还是土灶或者老式煤气罐,这种嵌入式燃气灶,她可能真不熟悉。

“知道知道,啰嗦啥,俺在老家用一辈子火了,还能不会这个?快去吧!”婆婆不耐烦地挥挥手,已经开始哗哗地洗酸菜。

带着妞妞出门时,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安。

“妈妈,奶奶包的饺子会不会比姥姥的好吃?”妞妞仰着小脑袋问我。

“都好吃。”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牵着她往幼儿园走去。

我和丈夫是大学时代的恋人。

他是个典型的小镇学霸,从贫困山区靠着努力读书考出来的。

记得在大学时,他总是独自一人泡在图书馆里,冬天连件像样的羽绒服都没有。

我家是本地人,父母都是中学老师,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条件比他家好得多。

毕业后我们就结了婚。

我父母没有嫌弃他的农村出身,反而觉得这孩子不容易,经常在背后帮我们这个小家庭。

这套房子的首付,我爸妈出了一大半,张立恒家里只象征性地拿了五万块钱。

为此,婆婆一直觉得儿子有出息是我们家高攀了。

至于我这个农村婆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

偶尔过年回去一趟,她总能挑出我的不是,嫌我菜洗得不干净、衣服没手洗、起床太晚,话里话外都在说我城里小姐娇气,配不上她那个有出息的儿子。

每次从老家回来,我都要缓好几天。

这次她突然过来,说是包饺子,分明是听说我妈每周来觉得被比下去了,非要来争个高下。

想到婆婆那张强势又陌生的脸,我不禁有些担心:她真的会用煤气灶吗?

送完孩子后,我越想越不踏实,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别出事。

拐过最后一个街角,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家楼下黑压压地围满了人,全都仰着头指着上面议论纷纷。

刺耳的消防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水龙正对着我家那个单元喷涌而上。

黑色的浓烟滚滚而出,厨房的窗户没了,墙被熏得漆黑,破碎的玻璃和杂物溅得到处都是。

我的腿瞬间软了,大脑一片空白。

“让开,让开,那是我家!”我疯了一样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往里冲。

一个脸上沾着烟灰的消防员一把拦住了我:“家属现在不能过去,现场还没排除危险,有煤气泄漏风险!”

“里面的人呢?我婆婆在里面!”

就在这时,另一个医护人员跑过来急促地和消防员交流:“发现一个重度烧伤,生命体征微弱,立即送医!”

他们抬着担架冲了出来。

白色的担架上是一具焦黑的躯体,只有零星几点没烧尽的衣物碎片还能辨认出是婆婆今天穿的那件外套。

旁边的邻居大妈脸色惨白,指着担架喃喃道:“哎哟,可惨了,听说是煤气泄漏爆炸,就一个老太太烧得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发黑,全靠消防员扶着才没瘫倒在地。

“伤者情况非常危重,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烧伤,伴有吸入性损伤。家属呢?赶紧跟车去医院!”

我跌跌撞撞地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我的手抖得连手机都拿不稳。

看着担架上那具焦黑的躯体,巨大的恐惧和负罪感几乎将我吞噬。

好不容易才给丈夫拨通了电话,语无伦次地告诉他家里爆炸了,婆婆在里面。

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瞬间变了调:“什么?妈怎么了?”

医院急诊室外,我来回踱步,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很快,丈夫也狂奔而来,满头大汗,脸色煞白:“怎么回事?”

医生这时从抢救室出来,表情凝重:“家属是吗?病人全身大面积重度烧伤,情况非常危险,治疗费用大概需要五十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五、五十万?”张立恒脸色惨白。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浑身发冷。

他猛地蹲了下去,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站起来:“孩子还小,我们往后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这会拖垮我们整个家的,会把我们一辈子都毁了的。”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放弃治疗吧。”

我猛地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立恒,你说什么浑话?那是你妈,是为了给你包饺子才变成这样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这边的争吵引得走廊远处的人纷纷侧目。

张立恒被我吼得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极度不耐烦的神情,仿佛我在无理取闹。

他猛地一挥手,几乎是吼着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但这就是命,这就是你妈的命!”

我瞬间僵住了,所有的愤怒、疑惑和难以置信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答案。

原来他以为里面躺着的是我的母亲王玉兰,所以他可以如此冷静地做出最优选择——放弃治疗,保住钱。

即便我不喜欢婆婆,我也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我必须立刻告诉他真相。

看着他那扭曲的脸庞,我声音沙哑地开口:“老公,不是你听我说,里面其实是你妈……”张立恒满脸不耐烦,扭头就走,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刚才那位医生拿着几张纸快步走出来,表情比之前更加严肃。

“家属商量好了吗?这是抢救同意书,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决定。”

张立恒猛地抬起头,语气异常坚决地打断了医生和我:“医生,我们商量好了,放弃治疗。”

他说得那么急促,好像生怕慢一秒我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医生看向我,带着询问的眼神。

我深吸一口气,抓住他的胳膊,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张立恒,你听我说,这真的是你妈!”

“我知道是咱们妈!”他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几乎是吼着打断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谁让你妈每周三过来包饺子的!”

他几乎是从医生手里抢过了那张纸和笔,没有翻开文件多看一眼上面的信息,毫不犹豫地在他亲生母亲的死亡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字后,他松了口气,随即换上一种沉痛的表情,转过身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表演得情真意切:“老婆,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但咱们得往前看,为了妞妞,你会理解我的对吧?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忽然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同意书签下后,一切进入了快进模式。

那些昂贵的维持生命的仪器被撤掉了,婆婆李秀英很快就在深度昏迷中静悄悄地走了。

张立恒表现得异常冷静和能干,联系殡仪馆,声音平稳地商量价格,挑选最便宜的火化套餐,条理清晰得可怕。

我则收拾好心情去办理各种繁琐的死亡证明手续。

我们各忙各的,张立恒中途甚至还能抽空处理几个工作电话,语气平静地让对方把文件发到他的邮箱,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跟在他身后,这个男人陌生得让我害怕。

每次当我鼓足勇气想开口揭开那个恐怖的真相时,他总是恰到好处地打断我。

“薇薇,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他叹着气,用一种敷衍的语气安慰我,“但事已至此,难受也没用。”

他甚至开始抱怨:“话说回来,你家那边怎么也没来个能主事的亲戚?你爸呢?也不说来搭把手,这些后事全靠我一个人张罗。”

“张立恒……”我刚想开口,他又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一早我就联系车,到时候你去送你妈最后一程,然后直接拉去火化了吧,拖着也没意义,费用也高。”

“火化?”张立恒皱起眉头,用一种看不懂事小孩的眼神看着我,“停灵不用花钱吗?冰柜不要钱?陈薇,你现实一点行不行?”

我看着他,突然很想笑。

如果他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他妈,他还会这样草草了事吗?

离婚。

我必须离开这个男人。

张立恒看到我惨白的脸色,难得放软了语气:“行了,你先去幼儿园接孩子吧。”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真相和诅咒。

“现在不能说。”我垂下眼睛,声音干巴巴地说,“我先去接妞妞。”

他松了口气,似乎觉得我终于懂事了。

“去吧,这里交给我。”

从医院回来,我将妞妞送到了父母家。

母亲接过孩子时,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薇薇,你脸色很差,这几天让爸妈帮忙照顾妞妞吧。”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点点头,避开她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母亲知道张立恒在医院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会有多震惊。

一回到家,我立刻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听完我的叙述后,李律师建议我先查清婚内财产状况。

“很多男性在离婚前都会转移财产,”他在电话那头说,“你先查清楚所有账户,我这边帮你拟离婚协议。”

打开电脑,登录网上银行,眼前的数字让我心头一沉。

共同账户里只剩下五万多元,而我们的年收入加起来近四十万,除去房贷和日常开销,至少应该有二十万存款才对。

颤抖着手翻看交易记录,我发现近一年来有大笔资金被转到一个陌生账户,每笔两万,累计共二十万,时间都在张立恒发工资后的几天。

原来他一直在偷偷转移财产,防着我。

想起上个月我想给妞妞报个双语幼儿园,他说学费太贵负担不起,现在才知道全是谎言。

我带着银行流水去找父母,将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和财产转移的事情全盘托出。

客厅里顿时陷入死寂,父亲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他居然签了放弃治疗,还以为里面是你妈!”母亲捂着嘴,眼泪直流:“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啊!”

“我要离婚。”我把协议放在桌上,语气坚定,“这样的男人,我一天都没法再过下去了。”母亲擦去眼泪,握住我的手:“薇薇,你想清楚就好,爸妈支持你。”

这时,手机响了,是张立恒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我在永安殡仪馆3号厅,你赶紧通知你家那边的亲戚,让他们都来吊唁,还能收一些份子钱。”我冷冷地回答:“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把离婚协议放进包里,对父母说:“我去一趟殡仪馆。”来到殡仪馆3号厅,这里布置得简单潦草,只有几个花圈孤零零地立着。

张立恒站在门口,看到我时立即走过来:“你家亲戚通知了吗?能来多少人?”我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异常,继续抱怨道:“家里炸了,今晚都没地方睡觉。等这事完了咱们先搬去你娘家住段时间。”我质问他:“你现在就只关心钱吗?”他有些恼羞成怒:“你这什么话?事故报告出来了,是你妈没关煤气阀门导致的爆炸。现在把家里都炸毁了,损失特别大,装修至少要花好几十万。”

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签字吧。”张立恒愣住了,低头看了一眼协议,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发什么疯,现在是什么时候?”“正是时候,”我平静地说,“在你忙着计算损失和份子钱的时候。”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我父母来了。

母亲捧着一束白菊,父亲扶着她,两人一身黑衣,神情肃穆地走进灵堂。

母亲的眼睛还红肿着,显然哭过。

她是个心软的人,虽然和婆婆相处不多,但听到这样的噩耗还是很难过。

张立恒看到他们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猛地睁大,脸色惨白如纸,手里的离婚协议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他嘴唇哆嗦着,像是见了鬼一样,“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

我凝视着他,他的目光从逝者的面容缓缓移向灵堂中央的骨灰盒,仿佛大脑瞬间停滞。

整个空间静得可怕,只有他喉咙里勉强挤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这是谁?”

“是你妈妈。”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张立恒踉跄着后退几步,摇着头,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不可能!”他咆哮着转向我,“陈薇,你骗我!你他妈的在骗我!”

“是你的亲生母亲,李秀英。”我继续说道,“她为了给你包饺子,连夜坐火车赶来。全身百分之九十烧伤,却被她的儿子放弃了治疗。”

“张立恒,”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是你杀了你妈。”

“不,不是这样的!”他突然吼道,声音嘶哑,“我以为……我以为里面躺的是我妈。”

“所以你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她。”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猛地扑向工作人员,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人呢?遗体在哪里?你们凭什么火化?”

工作人员被吓到,结结巴巴地说:“先生,是您联系我们进行火化的。”

“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做!”他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怒吼着,“你们害死我妈!我要告你们!我要你们偿命!”

他开始疯狂地破坏灵堂里的物品,砸掉花圈,踢翻供桌,甚至抱住那个小小的骨灰盒,发出凄厉的嚎叫:“妈,你回来啊!你回来!”

他跪在地上,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紧紧抱着骨灰盒不肯放手。

我爸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我妈早已泪流满面,看着这个曾经以为老实可靠的女婿。

张立恒喃喃自语:“妈,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不知道是你啊。”

他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我:“都是你,是你害死我妈!为什么不说清楚?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我看着他,“是你不相信,抢着要签字。”

“都怪你和你妈,要不是你们每周包什么破饺子,我妈怎么会来,怎么会死?”说完,张立恒抱着骨灰盒冲出了殡仪馆。

“薇薇……”我妈欲言又止。

“妈,什么都别说了。”我打断她,“路是他自己选的。从他在医院签下那个字开始,我和他就完了。”

我爸沉声道:“离了好。这种男人心里只有算计,靠不住。”

回到家后,我请来了李律师。

“现在主要是两个问题,一是抚养权,二是财产。”李律师说,“你之前提供的银行流水显示,那笔二十万汇往农村信用社的收款人信息能确定吗?”

我思索了一下:“应该是他父亲张贵富。”

“好。”李律师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我这就起草一份律师函,正式致函对方及信用社,明确这笔钱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张立恒未经你同意擅自转移,要求限期返还。如果拒不归还,我们将立即提起诉讼并申请财产保全冻结那笔资金。”

李律师顿了顿,补充道:“这种定向汇往老家的款项一旦进入对方个人账户,追讨难度会增大,但并非不可能。”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张立恒老家。

我开了免提。

“是陈薇不?”对方吼道。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我问道。

“俺是立恒他爹!”对方怒吼着,“你个扫把星,克死俺老婆子,你个丧良心的毒妇!”

我强压怒火,打断他:“是你儿子亲手签的放弃抢救同意书,医院有监控。”

“放屁!”张富贵怒吼着,“俺告诉你,老子让你在全县出名,让所有人看看你这黑心肝是怎么害死婆婆的!”

我直接挂断电话。

“事故认定书拿到了吗?”李律师问道。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消防部门出具的报告。

上面白纸黑字写明因操作不当未关闭燃气阀门导致泄漏遇明火爆炸。

“这还涉及到房屋损毁和可能对邻居造成的财产损失索赔。这些债务在你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产生,很可能被认定为夫妻共同债务。”李律师说。

我心里一紧。

“当然,在离婚财产分割时,法院会考虑债务成因和双方过错。张立恒母亲操作失误是主因,他本人放弃治疗等行为也存在重大过错,这些对你相对有利。但我们必须提前做好预案,厘清责任,避免你背负不必要的债务。”李律师话锋一转。

送走李律师后,我坐在沙发上,感觉非常疲惫。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张立恒发来的短信:【妈的后事已安排,三天后下葬。全村人都说她是被城里媳妇害死的,你满意了。】

我直接拉黑了他。

三天后,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打破了平静。

【薇薇,我求你了。那笔钱对我爸来说太重要了,你不能拿走。妈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想逼死我爸吗?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份上……】

显然,信用社那边已经收到了律师函。

看着这条短信,我不禁冷笑。

张立恒总是这样,一旦强硬手段不起作用,就开始打感情牌,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我回复道:【夫妻情分早在医院签字那一刻就结束了。一切按法律程序来吧。】

几乎是瞬间,他的语气变了。

【陈薇,别给脸不要脸!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婚我是不会离的,女儿的抚养权你也休想得到!】

我没有再回复,而是直接拨通了李律师的电话,将这些短信内容念给她听。

李律师冷笑着记录下来:“这可以视为对抚养权的恶意威胁。放心,凭借他放弃治疗母亲、转移财产以及现在的骚扰威胁记录,法官绝不会把孩子判给这种情绪极度不稳定且有重大道德瑕疵的父亲。”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等。”李律师语气沉稳,“等律师函的反馈,等他们下一步动作。他们越疯狂,暴露的破绽就越多。你稳住,我们就赢了八成。”

没过多久,下一步动作果然来了。

不是电话骚扰,而是直接上门。

门铃声急促而沉重,仿佛在敲击我的神经。

我走到猫眼前,透过小孔看到张贵富那张黑黄的脸,旁边站着两个姑姑,叉着腰,一脸不耐烦。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父亲也在家,他示意我把女儿带进房间,自己去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张贵富就挤了进来:“陈薇呢?那个丧门星,给我滚出来!”

两个姑姑也跟着涌进来,在客厅里四处扫视,眼神贪婪。

“亲家公,你们这是干什么?”父亲挡在前面,脸色很难看。

张贵富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来找你闺女算账!害死我老婆,现在还要抢我儿子的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大姑立马叉腰上前,唾沫横飞:“嫁到我们张家,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连她都是我们张家的财产,她的钱自然更是!”

房间里传来女儿的哭声。

我忍无可忍,拉开房门走出去:“滚出去!这是我家!”

看到我,三个人眼睛都亮了,像是终于找到了正主。

张贵富跳起来,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你终于出来了,贱货!我儿子给我二十万孝敬我,天经地义,赶紧把钱还给我!”

“那是我的钱,是张立恒偷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放屁!”张大姑尖叫起来,“你整个人都是我们张家的,你的骨头、你的肉都是我们张家的!拿你点钱是看得起你,赶紧让那什么狗屁律师撤诉,再给我们张家磕头认错!”

张小姑阴笑着:“光还钱可不行。我嫂子是因为给你包饺子才没的,你得赔我们也不多要,再拿三十万,不然我们就去你单位闹,去你女儿幼儿园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无耻到这种地步,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上前想把他们推出去:“滚出去!你们这些无赖!”

张贵富竟然反手一把狠狠推开父亲:“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再碍事信不信我揍你!”

父亲年纪大了,被这么一推踉跄着向后倒去。

“爸!”我尖叫着冲过去扶住他。

看着眼前这三个胡搅蛮缠的人,我知道讲道理是没用的了。

我直接拿出手机,按下110,并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免提键。

“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三个人非法闯入我家,推搡殴打我年迈的父亲,正在进行敲诈勒索,金额巨大,并且扬言要对我和我女儿进行人身威胁。对方情绪非常激动,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请你们立刻出警。”

电话里接线员的声音很严肃,问着详情。

刚才还嚣张的三个人一下子慌了。

张贵富脸色变了:“你真报警?”

“不然呢?”我举着电话。

“误会,都是误会。”张大姑赶紧赔笑,“一家人闹着玩呢。”

三个人互相看看,慌了神。

警察很快赶到,口头警告了张家几人。

张贵富低吼一声,带头往外冲:“走,快走!”

两个姑姑也赶紧跟上。

门被他们砰地一声甩上,发出巨响。

世界终于清静了。

那几天,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父亲的腰伤愈发严重,不得不贴上膏药在家静养。

我立刻联系了专业人士更换了更高级的密码锁,并特意去物业做了登记,要求他们对所有访客进行严格检查。

不久后,李律师打来了电话。

信用社那边终于有了回应,那二十万被张贵富试图转走,但幸运的是,流程暂时被卡住了。

“你之前的报警记录起了很大作用。”李律师说,“这笔钱有很大机会能追回来。”

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虽然金钱无法弥补一切,但至少不能让对方占了便宜。

“对方还在狡辩说是家庭内部赠予,但法官并不买账。”李律师继续说道,“这笔钱大概率能拿回来了。”

“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

李律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基于这次严重的非法入侵、威胁和推搡行为,我已经第一时间向法院提交了人身安全保护令申请,禁止张立恒及其父亲、姑姑接近你、孩子以及你的父母,距离不少于五百米。法院已经受理,这种事实清晰的申请很快就会裁定下来。”

“好的。”我感到一丝安慰,“这纸命令是目前最实际的护身符。”

“不仅如此,”李律师接着说,“我已经把这次事件的报警回执、对方的威胁言论录音录像,以及之前张立恒的所有威胁短信全部整理好,作为新证据正式提交给了法庭。这些直接关系到抚养权归属。”

“辛苦您了,李律师。”我感激地说。

果然,人身安全保护令的申请流程启动后,张立恒那边彻底乱了阵脚。

他开始换着各种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一开始是气急败坏的咒骂,骂我恶毒,骂我把他往死里逼。

后来见我不为所动,又开始发长信息哀求,打感情牌,说他爸气得住进了医院,求我撤诉。

我看着那些信息,心里毫无波澜。

他直到现在担心的还是自己的面子和那点钱,丝毫没觉得他和他家人对我们一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最后,他似乎终于明白一切无法挽回,发来最后一条短信:“陈薇,你够狠。我等着看你这种女人带个拖油瓶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离婚案正式开庭的日子定了。

开庭前一天晚上,母亲做了几个菜,父亲开了瓶酒。

饭桌上很安静,没有欢声笑语,但有一种共同经历风雨后的平静。

“明天我陪你去。”父亲说。

“不用了,爸,李律师在就行。您的腰还没好利索,在家休息吧。”我说。

“没事,我得去。”父亲态度坚决,“我得去看看那小子是个什么下场。”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也没再坚持。

第二天,法院。

张立恒果然没有出庭,只有他委托的那个律师来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法庭上,李律师逻辑清晰,语速平稳,一份接一份地提交证据:签字放弃治疗的记录、转账流水、威胁短信、报警回执和闹事录音。

每拿出一份证据,对方律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试图辩解说张立恒当时是情急之下误认上门闹事是家属情绪激动,但他的说辞在这些铁证面前毫无用处。

法官当庭宣判:

1. 准予离婚。

2. 妞妞归我,张立恒每月付2000抚养费。

3. 他转走的二十万追回给我,剩下五万存款也归我。

4. 事故房进行售卖,卖房款先赔邻居,不够的部分他出七成,我出三成。

5. 案件受理费由被告张立恒承担。

法官的法槌落下,结束了。

我坐在原告席上,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父亲在旁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我挽住父亲的胳膊,慢慢走下台阶。

“回家了。”我说。

“嗯,回家了。”父亲应着。

房子很快找到了买家,虽然成交价不高,但足够偿还债务和赔偿金。

我和妞妞搬进了一个小两居的公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人心情愉悦。

大约过了半年,我从一个朋友口中偶然得知了张立恒的情况。

据说他整天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因为他在医院放弃治疗的画面不知怎么被泄露了出去,村里人纷纷议论,指责他逼死母亲、算计妻子,

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地。

他的父亲张贵富因此气得病倒,不久后也去世了。

两个姑姑认为是他把家彻底败光,与他断绝了来往。

听说他后来离开了老家,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工厂打工,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也没人关心。

朋友说完叹了口气,感叹道:“好好一个家,弄成这样。”我听后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嗯,都是他自己选的。”我平静地说。

周末,我妈来看我们,手里提着菜和肉。

“妞妞,看看姥姥给你带什么了,咱们包饺子吃吧。”她笑眯眯地说。

妞妞兴奋地欢呼起来。

我妈习惯性地系上围裙,准备和面。

我走过去接过面粉袋,“妈,今天让我来吧。”我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我闺女长大了。”

我开始舀面加水,动作有些笨拙,和出的面不是太软就是太硬。

调馅的时候,咸淡也掌握得不够好。

但我没有让妈妈插手,自己一点点摸索着。

妞妞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晃着小腿看着我忙活。

“妈妈,饺子什么时候好呀?”她问。

“快了快了。”我回答。

饺子包得歪歪扭扭,大小不一,放在盖帘上像一群丑丑的小鸭子。

水开了,我把饺子下进锅里,热气一下子涌上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煮好的饺子盛到盘子里,有的破了皮,露出了馅。

我夹起一个完整的,吹凉了递给妞妞。

“尝尝妈妈包的饺子。”她咬了一口,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说:“妈妈包的饺子最好吃!”我也夹起一个尝了尝,味道普通,但心里很暖。

从今往后,这就是我和妞妞的日子。

普通但踏实。

窗外天很蓝,阳光很好。

来源: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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