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宫两年,却还是个贵人,皇帝咬牙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0 08:31 2

摘要:家族中的年轻一辈全都小心翼翼,连婚丧嫁娶都不敢张扬,唯恐惹上麻烦。原因很简单,新皇登基的并不是先帝指定的太子,而是最小的儿子。

1新皇登基后,曾经权势显赫的太子太傅沈家变得异常低调。

他们低调到连门口挂着的家族牌匾都想摘下来,生怕招来不必要的注意。

家族中的年轻一辈全都小心翼翼,连婚丧嫁娶都不敢张扬,唯恐惹上麻烦。原因很简单,新皇登基的并不是先帝指定的太子,而是最小的儿子。

在这种局势下,沈宇安被送进了皇宫沈家晚辈中,有容貌出众的女子,也有才华出众的才女。

但二房嫡女沈宇安最为朴实本分。

家里长辈不奢望她能有什么惊人作为,只盼她能让皇帝看着顺眼就算皇帝暗中翻旧账,也能念及她的份上,不至于连累整个家族被株连。

沈宇安没有辜负长辈的期望,入宫后被封为贵人。

这两年,她的地位一直稳定,日子倒也安逸。

不过,进了宫,心里总会有点盼头。

第二年,她为自己定下目标,要在十年内升到嫔位。

到那个层级,她觉得这一辈子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若运气够好,说不定死后还能追封为妃。

这一天恰逢德妃娘娘寿辰,宫中妃嫔们聚集在德丰殿一同庆贺。

德妃出身不算显赫,原是皇帝还未即位时的旧识。

如今皇后空缺,后宫实权落在她手里。

她笑着招呼沈宇安:“宝林,怎么才来?今天御膳房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糕点。”

宝林是沈宇安的小名。

德妃娘家和沈宇安的外祖家是世交,她小时候见过德妃,印象中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姐。

入宫两年,德妃对她态度还算不错。

沈宇安觉得,后宫好像分成两派。

德妃掌管后宫,贤良淑德,是个模范。

以德妃为首,云嫔、妍嫔、仪贵人以及她这谨贵人一派,大多来自书香门第或文官世家。

而贵妃那边,通常出身于最新贵族,专门挑选长得漂亮的姑娘入宫。

很难说哪方更得皇帝欢心。

传闻皇帝在朝中雷厉风行,一上位就铲除了两个大家族,初得暴君之名。

这可急坏了沈宇安的母亲。

母亲焦急地说:“怎么办,新帝刚登基,别让整个家族都遭殃。”

于是母亲把沈宇安送到外祖家躲了半年,生怕新皇秋后清算。

也正因此,沈宇安内心对皇帝十分畏惧。

后来几年,皇帝没有再大肆杀戮,局势稍微缓和。

但沈宇安对皇帝依然谨慎,幸好皇帝每月只招幸她一次或两次。

入宫第一年过寿宴时,皇帝说:“今天大家都说祝寿吉利话,说得好会有丰厚奖赏。”

跟她同时入宫的魏宛,当时也是贵人。

她父亲只是个小武将,但因祝寿辞说得好,直接晋升为嫔。

沈宇安看着主位上的皇帝,心里忐忑。

她想:“万一我说不好,得罪皇上可就麻烦了。”

最终打消了说话的念头,只顾着吃桌上的葡萄。

一小时过去,其他妃子轮番发言,她一句话也没说,自然没得奖赏。

当月皇帝招幸她时,便提到了这件事。

皇帝调侃:“你祖父是太傅,你家书香门第,女孩从三岁就读书,出嫁前每日念四书五经,你倒好,连祝寿词都不会说?”

提到读书,沈宇安来了精神,说:“陛下说得没错,入宫前我确实每天读书。只不过有人认真读,我是偷懒读。”

皇帝一边推她额头,一边笑道:“家里怎么不送个才女进宫,偏偏把你送来。”

沈宇安不服气:“我读书不好,但还有别的长处。”

皇帝半靠着木床,问:“啥长处?朕倒没见出来。”

她不悦反驳:“认真找,总能找到的。”说完才意识自己太放肆,暗想:“怎敢让皇帝帮我找优点。”便闭嘴不语。

后来她觉得皇帝就是爱逗她。

也许因为她祖父是太傅,皇帝表面训她,实际上是故意激她。

贵妃对德妃则明里暗里小看。

贵妃父亲从皇帝还是皇子时就追随左右,德妃家则站在太子那边。

德妃的堂姐还是太子的侧妃。

寿宴那天,贵妃既没来,也没派人送礼。

妍嫔凑过来轻声问沈宇安:“你不觉得奇怪吗?”

沈宇安喝茶,反问:“奇怪什么?”

妍嫔说:“今天是德妃寿辰,皇帝再忙也该来祝贺,可到现在既没看到人,礼也没送,你没有注意到吗?”

这话一提醒,沈宇安也觉得不对劲。

正当妍嫔准备继续说,门外忽然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贴身太监福德高声宣布,众人纷纷行礼。

皇帝来了,之前的异常终于有了答案。

但看皇帝的脸色,沈宇安明白事态不简单。

皇帝连坐下都没坐,开口说:“德妃操持后宫多年,尽心尽力,功劳不小。”

德妃脸色微变,明显察觉到皇帝心情不好。

屋内炭火旺盛,暖洋洋的,桌上摆满御膳房精选的美味。

满室华贵妃嫔们虽地位尊贵,但脸色都紧绷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皇帝不高兴地说:“朕早提醒你们的叔伯父兄收敛点,你看看你哥在外边胡说八道!”

“你还在这里大摆寿宴,许家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帝居高临下严厉斥责德妃。

妃嫔们纷纷行礼退下,谁都不敢顶撞皇帝,毕竟天子发怒,可能连累全家。

妍嫔拉着沈宇安行礼后匆匆离开德丰殿。

德妃早已吓得跪在地上。

两人跑远停下,正遇宫女和太监冲撞过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宇安急问。

妍嫔低声说:“你没听说?咱们沈家反应太慢,我家早买通人打听到了,我本来都不想来寿宴了。”

“到底怎么回事?”沈宇安更兴奋又紧张。

妍嫔凑近耳边:“德妃哥喝醉了,在酒馆胡言,说应该是荣王(前太子)才该坐稳皇位,说现在的皇帝是篡位者。”

沈宇安捂嘴惊呼:“难怪陛下发疯了!”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天色渐晚,她们手拉着手往前走,身后紧跟着几名奴才。

身上满是珠宝,但沈宇安心里只有一片阴云,感觉大难不远了。

“沈宇安,这几天别去德妃那待着,就在芳华轩里呆着。”宋妍叮嘱。

第二天,前殿传来消息,德妃父亲勤远候被皇帝在朝堂上训斥,她哥哥则被关押。

新帝即位四年多,人们原以为整肃告一段落。

如今看来,旧事又要被提起。

当年很多人家支持前太子,没想到今天成了祸害。

沈家反应不是最快。

晚膳前,宫女青娥告知沈宇安,家中长辈让她明哲保身,不要和德妃走得太近,别乱说话,尽量让皇帝忽略她。

晚膳时又传来消息,皇帝宣布由贵妃掌管后宫,德妃闭门反省。

沈宇安替德妃感到委屈,毕竟德妃操持后宫多年,是她哥哥说错话才招祸。

但这种不公的感受很快被不安替代。

宫女青鸾提醒她,今晚轮到她侍寝。

听说皇帝今日在大殿大发雷霆,大臣们都不敢发声。

沈宇安祖父曾是前太子的太傅,这身份无疑将她推向火坑。

她心里嘀咕:为什么不派贵妃一派的人侍寝?那家族是辅佐皇帝登基的功臣啊!

皇帝见了她们,说不定能消消气。

拖延太监福德居然如此不懂事!

梳妆时,青鸾问:“要不要打扮得艳丽点讨陛下喜欢?”

沈宇安赶紧说:“不用,给我挑素净点的衣服。”

“最好让皇帝忽略我。”

皇帝来的时候,脸色阴沉。

宫女小心翼翼伺候他梳洗,沈宇安尽量躲远。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希望自己发烧生病,能不见皇帝就好了。”

“沈宇安人呢?”皇帝靠浴桶里开口,听不出喜怒。

下人答:“主子在这里。”

青鸾催促坐立不安的沈宇安过去。

皇帝下令:“其他人退下,谨贵人留下伺候。”

其余人惊恐万分,连皇帝的贴身太监都变得更加小心。

皇帝沉默着,众人知道,此刻如果做错事,可能是死路一条。

皇帝背对着她,坐在浴桶边,手臂搭着桶沿。

沈宇安紧张得快掉泪,想着一家百口人都指望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专心擦背,强迫自己别抖。

皇帝突然问:“你入宫多久了?”

“回陛下,快两年了。”

沈宇安心想:“完了,要挖苦我了。”

“入宫两年了还只是贵人,莫非他要养肥了再杀人?”

“皇帝说我没上进心,我倒是觉得他故意刁难。”

“读书好才有出息,早该去做女官或女先生,何苦一般宫女受折磨。”

“臣妾知道错了。”她心里有话也不敢说出口。

皇帝又说:“不许噘嘴。”

她心想:“噘嘴这会儿也会算错?”真是故意找茬!

皇帝接着问:“知道我今天惩罚德妃的事吗?”

“臣妾知晓。”

沈宇安更加紧张,感觉头上像架着把刀。

“你不为德妃说句话吗?听说她对你挺好的。”

她心乱如麻,想:“完蛋了,他想让我跳坑。”

听说德妃被太子打压、先帝冷落,好生气,心怀怨恨。

等她反应过来,皇帝已站起面对她。

两人距离极近,她仰头看着他,紧张到了极点。

皇帝身上滴着水,宽广的胸膛上几道伤疤,是当年战场遗留。

沈宇安不敢直视他,只得低头。

皇帝擦干身体,披好衣服。

然后抱起沈宇安进了内室。

他半靠着床,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问道:“你觉得朕这样惩罚德妃,合适吗?”

沈宇安心里咕哝:我怎么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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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出卖队友没错;不说又怕惹皇帝发怒,搞得自己命都没了。沈宇安觉得皇帝这是在折磨她,拿她出气。想了想,她干脆答:“臣妾不清楚。”心里盘算着,说自己是个草包啥也不明白,应该没问题吧。

下人们放下帷幕,房间里只剩她和皇帝。沈宇安吓得浑身发抖,想让皇帝闭嘴,赌一把,便俯下身去吻他。招数果然灵,皇帝愣了愣,随即将她按倒,吻得更深了。她紧张得连碰皇帝的手都不敢,双手死死攥着枕头,手指发白。直到快喘不过气时,皇帝才松开她。

皇帝显然还不打算轻松放过她,接着问:“你觉得,让贵妃掌管后宫怎么样?”沈宇安心头一紧,知道这可厉害了。要是他让贵妃管理后宫,那她们这边完蛋了。贵妃韩容儿冷若冰霜,难以接近,平常她都躲着不见。幸亏有德妃撑腰,这两年她过得还算舒服。若落到贵妃那儿,怕是没命了。她赶紧说:“臣妾还是更喜欢德妃娘娘。”

皇帝追问原因,沈宇安认真回答:“德妃娘娘待我就像妹妹,甚至比亲姐姐还亲。”皇帝又问:“你亲姐姐对你不好吗?”她委屈地说:“也不算不好,只是我年纪最小,她们不太理我,也不怎么跟我玩。”皇帝继续问:“那贵妃对你不好吗?”沈宇安心想皇帝这是找茬,脱口说道:“臣妾和贵妃来往不多,听说她脾气不好,我在她手下恐怕活不长。”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毕竟对面是皇帝,贵妃也不是能随便谈笑的朋友,怎么能在皇帝面前说她坏话?没想到皇帝笑了:“多说说。”

沈宇安心里咯噔,难不成要把贵妃黑料全说了?完了,皇帝肯定拿去告诉她了。贵妃经常侍寝,跟皇帝关系肯定比和自己好。况且宫里权势最大的是皇帝和贵妃,两人是同一阵营!她绞尽脑汁,说:“贵妃容貌美得像天仙。”她觉得韩容儿除了长得漂亮,别的真没啥本事。皇帝笑着问:“那你觉得朕呢?”

天哪,要是回答不好,今晚自个的头发都得被砍了。她暗恨沈家把自己送进宫,天天提心吊胆。“皇上是臣妾的衣食依靠,当然极好。”沈宇安小心翼翼答道。皇帝轻哼一声,沈宇安不懂是什么意思,只得低头乖乖。皇帝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错了,记住,朕是你的男人。”

那晚,皇帝用行动让她铭记这句话。沈宇安最终哭了,她觉得皇帝先折磨精神,再动手动脚,完全是在发泄怒气。应付完皇帝,第二天还得应付贵妃。沈宇安不敢松懈,准时跟妍嫔一起去贵妃面前请安。

这贵妃是在皇帝登基后入宫的,四年就封了贵妃。她父亲和叔伯都是靠武将升起来的新贵,夺嫡时站对了皇帝那边,现在很受重用。大家凑在一起,其实没啥实质内容,更多的都是阿谀奉承。喝了些茶,贵妃就让大家散了。“谨贵人,你留下。”贵妃声音冷得厉害。

沈宇安头皮发麻,感觉大事不妙。她本来靠德妃撑着,德妃这会儿被罚禁足,没了靠山,贵妃肯定会找她麻烦。其他妃嫔退下后,贵妃手下的太监搬来两大摞折子,啪地放在她面前。沈宇安心慌,难道让她啃纸?

“看看这些是什么?”贵妃冷冷问。她好奇地翻开。第一页是购物清单,写着各类茶叶名称和数量,印着御茶膳房和贵妃的章。第二页是西域贡品清单,再往后是信件。沈宇安一看就知道,这原本该是德妃批阅的东西,现在全得递给贵妃。

“贵妃娘娘,这有什么问题?”她忍不住问,觉得贵妃是在找茬。“说说,这两摞都是啥?”贵妃冷冷盯着她。屋里炭火旺,她穿得单薄,半躺在木榻上,一脸风情。难怪皇帝疼爱她。

“这些是书信、购物清单、贡品清单,全都得贵妃娘娘盖章,下人才敢办。”宫女恭敬解释。沈宇安心里嘀咕,贵妃自己不会看吗?“一张张念给我听。”贵妃命令。

沈宇安不解,韩容儿什么意思?自己不看也就算了,找个宫女念不行吗,干嘛非得使唤她?她虽是个贵人,但昨晚被皇帝折腾了一夜,贵妃这招无异于折磨她一整天。两摞厚厚的案卷,要念完得花多少时间啊。

可沈宇安也不敢多想,乖乖捧起第一本折子念:“御茶膳房采买清单,莲心茶十瓶,仙茶两瓶,龙井芽茶二十瓶……”她字字句句念完,贵妃皱眉。她心想完了,这分明是在找她麻烦。

“皇上喜欢的普洱茶怎么没写上?补上。”贵妃说。沈宇安脱口而出:“仓库里可能还有。”说完才意识到,这话顶撞了贵妃。没想到贵妃立刻让人拿来库存记录,“你去看看。”

沈宇安心里直嘀咕,贵妃自己不会看吗?她只能无奈翻查,说:“皇上喜欢的茶库存充足。”

贵妃点头,让宫女取来印章,在清单上盖上章,然后派小太监送去给御茶膳房采买官。沈宇安明白,贵妃这是偷懒,把她当宫女使唤。其他妃嫔多着呢,都不去用,偏要折腾她。这简直是变相惩罚。但她心里想想,也只能认了,贵妃在皇帝身边拉风,得罪不起。遭殃的可不只是她,沈家也难保。

念到第三本时,沈宇安察觉不对劲,居然是贵妃的家信!她害怕念完后被扣上偷看家书的罪名。贵妃见她停下来,问:“怎么了?”

她忙跪下说:“家书混进来了,臣妾不敢念。”

“念!”贵妃斩钉截铁。无奈,沈宇安继续念。信是贵妃母亲写的。念完她才知道贵妃家里的麻烦多:长兄上个月生了千金,幼弟病倒胃肠不适,二哥整天泡酒楼,姐姐与丈夫无缘无故分居。家里乱得不行,但贵妃靠着头,躺在木榻上,神情淡定,似乎都习惯了。

整整四个小时,沈宇安都在帮贵妃处理后宫琐事。贵妃一本折子没碰过,沈宇安念得口干舌燥,喝了三壶茶。早以为午膳后能回去,没想到贵妃又留她吃饭。饭后休息半小时,又接着念。念完贵妃觉得没问题就盖章,要改则改。今天才忙了一摞,明天还有更多。

等她回到住所,瘫软倒在椅子上,泪都快流出来。嗓子干疼,手酸痛,一整天下来腰也痛得厉害。贵妃这折磨法真新颖!“韩容儿这是想把我累死啊!”她歪头叹气。但宫女这次没像往常那样劝她,反倒对她使了个眼色。

“你们眼神怎么回事?”沈宇安问。

“贵妃怎么折腾你了?”有人从内室出来。她扭头一看,皇帝竟然在场!还听见了她的话!今日德妃侍寝,可德妃正在被罚禁足。

“皇上用过晚膳了吗?”

“没呢,你呢?”

“臣妾已经吃过了。”这话是想让皇帝去别处吃。下人汇报说,小厅晚膳已经准备好。

“那朕就在谨贵人这里吃点吧。”

沈宇安忙应付完贵妃,又得陪皇帝用晚膳。虽有太监伺候皇帝,她自己其实还没吃饭,下人们误以为她吃过了,桌上只摆了一副碗筷。

“贵妃怎么折磨你了?”

“贵妃没虐待臣妾。”沈宇安低头闷声回答。

“朕刚才听错了吗?说吧,朕保证不告诉贵妃。”皇帝笑着看她。沈宇安犹豫了一下,觉得确实想诉苦,便说:“贵妃管后宫这几天事情多,跑来让臣妾念她要她审核的材料,堆了两摞。”

“贵妃自己不做,非得让我念;念完还让我改写,盖章也我来弄。”

“您看,贵妃和她的贴身宫女们悠闲地聊着天,我的手却被墨水弄得够呛。”沈宇安伸出手给皇帝看。皇帝凑近细看上面的墨迹,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不仅这样,贵妃连家书都让我念,真的太折腾人了,连宫女都不如!”

沈宇安抱怨得像在向父母吐槽兄弟姐妹的坏处。皇帝听着,嘴角勾起笑容:“朕过几天找贵妃谈谈,让她别再为难你。”

“过几天?那等我这堆事都办完了!”沈宇安难以置信,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屋子一时安静下来,皇帝停下筷子看她。哎呀,她又说错话了,赶紧低头:“臣妾有罪。”

“那我明早去跟贵妃说。”皇帝说完,继续夹了块笋吃,没再计较她的话。

“必须早点去啊。”沈宇安心急,怕贵妃再叫她加班。

“好,早些去。”皇帝笑着回应。沈宇安心想,最好现在就去!

皇帝用完晚膳后,还让她陪着散步。感觉怪怪的,他们虽名义上是夫妻,却很少有这种散步牵手的亲昵举动。平时宴会上他们聊得也少,因为她地位低。

皇帝没带她回芳华轩,而是带着她,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往养晦殿走去。养晦殿有个大浴池,沈宇安终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把一身疲惫洗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皇帝的床比她的宽大两倍,枕头和被褥都更讲究柔软。毕竟他是天下之主,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皇帝在书房批阅奏折,直到亥时才回来。此时沈宇安已经睡着,皇帝却不放过她,上床就开始脱她衣服。

3

沈宇安还没完全清醒,心里想着,德妃娘娘什么时候才能解除禁足?要是皇帝一直把她关着,自己也只能继续吃苦头。正当皇帝解开她的寝衣扣子时,沈宇安突然说道:“臣妾好想念德妃娘娘。”

压在她身上的皇帝皱着眉头问:“那你去陪她啊?”

这话有点怪,让沈宇安瞬间清醒过来。她听说德妃娘娘的亲兄长命悬一线,家里的兄弟也被接连盘问,这一家似乎快垮了。皇帝让她去陪德妃,是明摆着的事儿。这短短五个字让她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伴君如伴虎,这老虎现在都坐起来盯着她。沈宇安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跪地认罪:“臣妾该死。”

皇帝轻声说:“上来。”

她心里清楚,皇帝说的话能左右整个家族的荣辱和几百条人命,这就是王权的威严。皇帝命令她:“帮朕脱衣。”

沈宇安手忙脚乱地爬回龙榻,手抖得厉害,试图解开皇帝的衣服扣子,可怎么也解不开。她一急,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觉得皇帝太可怕了,真想躲回自己的住处。皇帝看着她,说:“沈家送了个没用的东西进宫,啥也不会,还敢在龙榻上哭。”

沈宇安马上硬生生止住了眼泪,毕竟没人告诉她不能在龙榻上哭。皇帝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说:“解不懂我衣服,那自己至少会脱吧。”

沈宇安顺从命令脱自己的衣服。皇帝又吩咐:“张嘴。”

她乖乖张开嘴。皇帝食指伸进她嘴里,绕着舌头转。皇帝紧接着命令:“咬。”

沈宇安心里一紧,想皇帝是不是让她伤害他的龙体来受罚?她不敢用力动。皇帝催促:“听话。”

她双手紧紧握住皇帝的手指,轻轻用牙齿碰了碰。皇帝挑了挑眉:“用力点。”

她迟疑了下,稍稍用力咬了一口。皇帝发出“唔”的一声,带着复杂的意味。她脸色立刻变了,忙说道:“臣妾该死。”

她迅速抽出了皇帝的手指。半靠在床榻上的皇帝忽然笑了,笑容让人琢磨不透。他带着她口水的手指顺着往下,掐住了她脖子。沈宇安心里咽了咽口水,害怕得差点没命。两人僵持着,她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皇帝皱眉,冷冷地说:“滚下去。”

她如释重负,赶紧穿好衣服下了床,正准备回芳华轩。皇帝却又开口:“没让你走。”

她满心疑惑,抬眼看过去,满脸不明所以。皇帝手指着不远处的屏风,说:“去那后面跪好。”

天子的心思真难猜,沈宇安完全弄不明白皇帝想干嘛,但她不敢反抗,只得乖乖走到屏风后跪下。不久,她听说皇帝招幸了丽嫔。丽嫔原本身份低微,是个宫女,可媚术一流,深得皇帝欢心。沈宇安虽没亲眼见,但透过屏风能清晰听到那娇柔的声音,能想象床榻上的情景。丽嫔说的话张扬大胆。直到凌晨丑时,他们才停下来,丽嫔被太监送走。沈宇安全程震惊得眼睛瞪大,仿佛被雷击中。

皇帝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蹲下,问:“学会没?”

沈宇安心不住点头,眼神呆滞。皇帝拉她起来,她腿软得差点摔倒,皇帝抱着她横放到床上。可一想到刚刚床上发生的事,沈宇安心里忐忑得像针扎一样。

皇帝冷冷说:“德妃禁足一年,出来时她会看到家族没落。沈宇安,朕该不该灭了沈家?”

他离她很近,拉着她腰亲昵地问。沈宇安全身发冷,绝望地紧紧抓着皇帝的衣服,摇头。皇帝声音柔和,哄着她:“你得往上爬,明白吗?”

沈宇安无奈地点头。皇帝继续说:“你这床上功夫比不上丽嫔,容貌也不及贵妃。才管一天后宫就喊累,连祝寿词都不会说,哪儿来的资本往上爬?”

果然,皇帝嫌她不上进。

他又说:“至少得学会一样,沈宇安。”

这话连女夫子都说过。沈宇安落寞地点头。皇帝见她流泪,说:“别哭了。”

可她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掉个不停。皇帝不耐烦地说:“别的不会算了,就你最会哭。”说完用袖子擦擦她的泪。

德妃被禁足,日子真是苦得不能再苦。娘娘出来,怕看到的只能是她的荒坟了。皇帝派人送德妃回去后,沈宇安回头细想,恍然大悟。

皇上怪她埋怨贵妃!这喜怒无常的脾气,是让她继续听贵妃的差遣。她曾向皇帝诉苦,说贵妃如何虐待,结果皇帝反而整治她。她进宫一年多,贵妃跟皇帝一同度过了四年,得宠多,皇帝偏爱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是跟贵妃顶嘴,皇帝肯定跟韩容儿一道针对她。想明白这些后,沈宇安打起精神,吃过饭就去贵妃处请安。她知道,必须抱紧贵妃大腿才能保命。

路上,妍嫔担心地问:“听说皇上连着两晚去找你,贵妃昨天又留你一天,你没被刁难吧?”妍嫔和德妃关系亲切,因为德妃娘家和宋妍家同属一个派系。沈宇安满脸愁苦:“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妍嫔皱了皱眉:“你是太傅家的孩子,怎么能这么说。”

沈宇安叹气:“说来话长。”整个人没了精气神。

众人给贵妃请完安被打发走,沈宇安却被留下,心里直骂苦。她心想:皇帝宠爱贵妃,昨晚折腾自己,就是为了让她给贵妃跑腿。

贵妃平时冷傲高贵,此刻静静坐在木榻上,优雅地端着茶杯喝茶,一边听沈宇安念请示折子。屋里点着炭火,暖和得让手指不那么僵硬。为了省时间,她简要地说重点:“贵妃娘娘,这个园子的修缮预算可能不够。”

贵妃放下茶杯,皱起眉:“从别的地方节省点,控制在预算内。”

“是,娘娘。”沈宇安应声。快到晚膳时,折子处理完,她已经腰酸背疼、又饿又累。偷偷瞄了一眼贵妃,贵妃没留她吃饭,真是吝啬。沈宇安正要告退,贵妃叫住了她。

“沈宇安。”她停下,转身行礼:“娘娘还有吩咐?”

贵妃淡淡道:“月底太后忌辰,皇上要本宫抄经书烧给太后,你来抄。”

贵妃得意洋洋,贵气十足,虽出身武官家,却有文人旁逸斜出的气质。沈宇安心里不服气,但不敢顶嘴,只得恭敬回答:“请问皇上让娘娘抄哪部佛经?”

“至少三本,明天带来。”贵妃说。三本啊,抄断手都抄不完,她手腕已经痛得不行。“是。”她答应后离开永华宫。

回到芳华轩,贴身丫鬟说她路上碰见宫女给德妃送药。

“什么病?”沈宇安问。

紫心说:“听说是咳嗽,已经请了太医,没什么大碍。”

沈宇安气得直咬牙,心想贵妃胆真大,皇帝让她抄经书,她却让别人代笔,竟不怕被皇帝发现。

天渐渐黑了,沈宇安又让人拿了点心,带着紫心和青鸾出门去探望德妃。皇帝只是让德妃闭门自省,没说不准别人去。

德丰殿门前空荡荡,德妃贴身宫女给她开门。

“宝林你来了。”德妃原本正坐在木榻上做针线活,见她来即起身迎接。好多天没见,娘娘身体看着瘦了些,但容颜依旧温柔,没有因禁足而太忧心。

沈宇安坐到木榻,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在贵妃宫里吃的苦头。德妃微笑放下针线,伸手握住她的手。沈宇安自然交接。

“姐姐告诉你个秘密,要不要听?”德妃俏皮地眨眼。

沈宇安点头。

“贵妃其实不会认字。”德妃说着笑了。

“真的吗?”沈宇安难以置信。韩容儿家是武将世家,不至于让个不识字的女孩进宫吧。

“她挑身边宫女也不会认字,不让人知道。”德妃解释。

“那她为何不学?”沈宇安问。知道了这个秘密,一切都说得通了,贵妃自己都让她读家信。

“因为她骄傲,不想别人知道。”德妃说。贵妃不识字,难怪这几年是德妃掌管后宫。皇帝重用贵妃父兄,却把后宫权力交给了德妃。沈宇安觉得自己为贵妃操心,完全白费力气。

“你辛苦,帮她分担后宫的事。”德妃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叮嘱。尽管自己处境艰难,心思还在关心别人。

“还有个秘密要不要听?”德妃又问。沈宇安喜欢德妃,就像亲姐姐一样,总是宠溺她。

沈宇安点点头。

德妃拉她手放在小腹,“这里有个孩子,将来会叫你母妃。”

沈宇安恍然大悟,满脸喜色,“娘娘您怀孕了?”

“一个多月了。”宫女答话。

从德妃宫出来,沈宇安神清气爽,脚步轻快。她决定回去抄经书,不再抱怨,就当是给德妃孩子添福。

刚到芳华轩门口,就见福德站着。皇上又来了?沈宇安心情一下子转阴,乖乖走过去。

“贵人来了,步子挺大,皇上已经等你好久了。”福德笑眯眯地说。

“晚风凉快,出去走走。”沈宇安说。下人拉开帘子,她进去。屋里扫了一圈,不见皇帝。

她走进屋里,看见皇帝站书桌前盯着她抄的经书看。她心一惊,慌忙扑过去遮住宣纸,说:“臣妾字写得丑。”

皇帝点头,脸上没表情,问:“回来了?”

沈宇安点点头,心里既紧张又藏着一点高兴。她想着德妃和皇上的孩子,应该是他们俩的样子,可千万别像皇帝这脾气。若是皇子,倒是长得好看。

“来伺候朕洗澡。”皇帝直接下令。

沈宇安一边给皇帝擦身,一边心烦。皇帝不走,她没法去给贵妃抄经书,明天去贵妃那该怎么解释?只能等皇帝睡了,偷偷溜起床抄。

4

唉,在沈府那会儿,哪用得着干这些活儿?进了宫,虽然吃穿没得挑,但烦心事却多了好多。早知道当年就跟大哥离家出走,去江南那边逍遥一番多好。

皇帝手指敲着浴桶边缘,问道:“伺候朕这么难受吗?”

沈宇安这才从心神恍惚中回过神来,停下动作,忙说道:“不,臣妾只是困了些。”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大概他真以为她累了,洗完澡喝了几口茶后便上床睡觉了。沈宇安心想,赶紧哄皇帝睡,自己好早点抄经书。

“沈宇安,你祖父是前太傅,字写得这么好,你倒写得这么丑?”皇帝没睡意,拉着她聊着天。

“小时候我不喜欢读书练字,祖父也没强迫我,所以才会这样。”沈宇安心里琢磨着,要早知道进宫得抄经书,早就该练好字了。

“真是遗憾,你祖父写得那么漂亮。”皇帝一边撑着头,一边看着她,眼神转动,嘴角带着笑意。

沈宇安被他看得脸都红了。

皇帝忽然说:“你本来完全可以做皇后的。”

“皇后?”沈宇安瞪大了眼睛,惊讶极了。

皇帝伸出食指,轻点她的嘴唇,缓缓摩挲着,“假如我那废物皇兄继了位,你现在就当皇后了。可惜现在是我当皇帝,你却只是个小贵人。”

沈宇安一时间屏住呼吸,摸不着皇帝话里的意思,也看不透他到底还有多少面孔。

外人都说他暴戾,但她见过他的温柔,也见过他情绪的无常。

他总是提起她祖父和前太子,祖父已经去世四年,前太子被软禁,再难翻身。

皇帝的手慢慢地从她唇边滑下,解开了她胸口的衣带,动作缓缓,像是在故意观察她的反应。

一件件脱去她的睡衣,沈宇安心知肚明,皇帝是在她身上出气。

前朝旧臣不忠心,他斩杀了德妃娘娘和她的兄长,以儆效尤,现在怒气又撒到她这个前太子太傅的孙女头上。

三晚连着,沈宇安都被皇帝折磨到半夜才算结束。

无论多疼,她都忍着,这也正是沈家送她进宫的目的。

皇帝一想到往事便拿她出气,身为沈家女儿,她只能逆来顺受。

皇帝睡下后,沈宇安强忍着站起来。

贵妃交代的经书还没抄完。

她来到旁边的书房,借着微弱的油灯光继续抄写。

实在太累,趴在桌子上写,困了便掐自己,掐出了眼泪。

丑时过后,她勉强把一本经书写完,正准备回皇帝身边,却发现皇帝不见了。

问了守夜的紫心才知道,皇帝子时刚过就离开了。

莫非她一刚起身,皇帝就发现了?

沈宇安心里想,自己没犯大错,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抄经书。

第二天,她把写好的经书交给了贵妃的婢女,本想回芳华轩休息,却又接到一沓奏折要处理。

她心里苦得直叫唤,盼着贵妃早点自己识字或者找个会写字的宫女来代劳。

高效地处理完奏折,她回到芳华轩。

半路上被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拦住,说皇上让她去御书房。

沈宇安叹了口气,最近皇帝和贵妃轮流找她麻烦。

她这个本分的小贵人,不知道得罪了谁。

走进御书房,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味。

天气很好,但窗户紧闭,房间里没其他侍从,皇帝的喜好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皇帝坐在桌前等她,没等她行礼,直接招手让她过去。

沈宇安紧张地走到皇帝身旁。

皇帝口气平和,让她帮他写完圣旨,还拉她坐上腿,示意她拿笔。

看着尚未写完的圣旨,沈宇安不明白皇帝打算干嘛。

皇帝的气息贴在颈间,她躲开点,手拿笔时微微发抖。

皇帝让她接着写:“朕即位以来,宽待旧臣”。

沈宇安不敢怠慢,想这算是回报皇帝了。

她提笔继续写,字迹虽然不精致,但端正。

写完后,皇帝又说:“然许家满门暗中勾结荣王,谋反大不敬。”

许家是德妃娘家,沈宇安不敢再写下去,心揪紧,脸色一下苍白,僵硬地转头看皇帝。

这是杀许家全族的命令,皇帝竟叫她写!

“怎么停了?你也想违抗朕吗?”皇帝冷冷问。

沈宇安吓得扔下笔,“臣妾惶恐。”

“惶恐什么呢?”

“你是不是觉得朕灭许家九族太残忍?”

皇帝凑得更近,声音低到耳边。

沈宇安心头一惊,不是一个满门抄斩,而是灭族九族!

她慌得捂住嘴,那可是无数条生命,她写不了。

德妃还怀着身孕,就算皇帝要赐死她,她也不能沾手。

可皇帝却圈住她的腰,她挣不开。

皇帝缓缓说道:“占领皇城那晚,你祖父说朕暴戾残虐,即便得皇位也只会乱天下。

你说,朕是不是暴君?”

宫殿四周门窗紧闭,檀香味愈发浓郁,分外寂静。

皇帝的声音响起:“在文臣心里,估计朕有千万罪名。

你也一样吧,沈宇安?”

皇帝后靠在木椅上,姿态悠闲,侧头看着沈宇安的神情。

“你们这些清流世家,是不是背地里盼着朕早点倒台?”

沈宇安为难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皇帝德妃怀孕了。

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在皇帝心中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了,许家还有救吗?

她鼓足勇气与皇帝对视:“皇上真要诛勤远侯九族?”

她右手藏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皇帝叹气:“德妃兄长言语狂妄,她伯父又与荣王通谋反叛,朕忍无可忍。”

沈宇安说:“只有那两个人,皇帝杀他们就好了,何必灭一族呢?”

她清楚毫无余地,只好继续鼓起勇气:“若德妃还有孕,能否看在未出世皇子的份上,饶了娘娘和幼妹?”

“哦?德妃怀孕了?”皇帝突然抬眼看她。

沈宇安对上那个目光,没有一丝父爱,只有冷酷和杀气。

她知道,这招走错了。

还以为无后的皇帝会心软,没想到他最冷酷。

“那就麻烦安儿你送碗药给德妃。”

皇帝轻描淡写地说。

沈宇安知道那是什么药。

“可是他还是您的亲骨肉啊。”

她拼命挣扎,想为德妃争口气。

难以想象如果德妃知道后会怎样。

“德妃和孩子只能活一个。”

皇帝冷冷说。

她觉得祖父说得没错,这皇帝掌控生杀大权,不眨眼的冷血暴君,后世绝不会给他好评价。

皇帝挥笔写好圣旨,交福德取走,还交代了几句。

沈宇安看着卷轴,背后一阵冷汗。

他写过的这种圣旨不只一份。

一个决定,就够定几百条人命、整整几个家族的命运。

不久,宫女端着药进来,把药盘放到门口便退了出去。

皇帝说:“给她送过去吧。”

沈宇安呆呆问:“这不就是杀了德妃吗?”

“至少朕不会降她的位分,她能荣华富贵活到死。”

皇帝淡淡回应。

沈宇安摇头坚决拒绝:“臣妾不去。”

谁去都行,唯独她不能亲手递这碗药。

娘娘说过,等孩子出生要叫自己母妃,她怎能手刃未出世的孩儿?

皇帝俯身看跪下的沈宇安,“朕告诉你,孩子在皇室是最没价值的筹码。

你说他是朕的骨肉,可朕也是先皇的儿子。

先皇眼里只认皇兄,也就是朕的哥哥。

那些文臣嘴里,也只有仁慈的前太子。”

沈宇安缩着身子,觉得这刻的皇帝,恐怖得要命。

前太子温和理智、宽仁厚待。

皇帝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你是不是在想,要是前太子坐上皇位,现在情况会不会完全不同?”

沈宇安吓得全身发抖。

“去,把药送给德妃。

天黑前如果她没喝下去,朕就下旨收拾沈家。”

皇帝拉着她站起,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到那时候,不光是哭这么简单了。”

沈宇安端着药,像受惊的鸟儿一样走出御书房。

她不愿去,也想逃,却无力保全德妃腹中的孩子、许家及沈家。

她懂得祖父临死前的感慨,大势已去。

她隐约觉得沈家很快会步许家后尘,皇帝会对前太子的势力斩草除根。

她不敢进德妃寝宫,只让宫女代送,说是皇上赐的补药,然后匆匆逃开。

她不敢想像娘娘喝下药的模样,许家没了,孩子没了,德妃又如何挺下去?

回到芳华轩,沈宇安把自己关起来,不愿面对许家的噩耗。

她帮不了谁,就算皇帝下了狠手,她也无能为力,她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贵人。

皇帝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

他的恨深沉无比,恨先皇、恨前太子、恨许家,恨她的祖父。

她祖父年轻时中状元,登上太傅高位,临终却留下狠话,说皇帝是暴君,害了自己和生者。

沈宇安估计自己很快也会去见祖父理清这些没完没了的恩怨。

昨夜没休息,本该补觉,却因想起那碗药彻夜难眠,心神不宁。

她想再求皇帝开恩,但又害怕等孩子生了,德妃必死无疑。

躺在床上,她怔怔地望着纱帐,心头翻涌万千情绪。

忽然,房门被推开,她立刻警觉站起。

“主子,德妃娘娘密传消息,想见您。”紫心一步不慌不忙地说。

见德妃?

沈宇安本能想躲避,觉得没脸去,也无力相助。

她既救不了孩子,更说服不了皇帝。

“娘娘的宫女说有紧急事找您。”紫心在床边劝她。

沈宇安猛然站起,不想让孩子就这么没了。

青鸾看出了她心思,拉住她,打发走了紫心,说:“你去了也改不了什么,皇上的决定已下,药总有人送。”

沈宇安无力地靠在床边,彻底认了命。

脱鞋躺回床上,青鸾在旁用宫扇轻轻扇风。

“主子,好好休息一觉吧。”

黄昏时分,沈宇安醒来,正赶上晚膳,桌上摆了饭菜。

今日皇帝去了贵妃那边。

她不愿起身,卸了妆换了衣服又躺回床上。

紫心在旁安静地做着针线。

“德妃那儿有动静吗?”她问。

“没有,一切都还安好。”紫心答道。

来源:敏锐海风dlXg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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