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一身血性拼出来的大功臣?但到了朝堂之上,兄弟有时还不如怀里搂的一个算盘。你看看开国那几年,朱元璋把好兄弟一个个送上了断头台。咱说实话,在那几年想要给自己和家人留条命,比打仗还要难。
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一身血性拼出来的大功臣?但到了朝堂之上,兄弟有时还不如怀里搂的一个算盘。你看看开国那几年,朱元璋把好兄弟一个个送上了断头台。咱说实话,在那几年想要给自己和家人留条命,比打仗还要难。
这话翻回来,你仔细琢磨——汤和,明明是跟老朱一起在凤阳老家玩泥巴的死党,结果一场大风波下来,他竟活得比谁都安稳体面。别的不说,同样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功勋,他跟蓝玉、李善长比起来,怎么就能全身而退?汤和是怎么把“低调做人”演绎到极致的?喝多了酒的老人,兴许才敢这样讲真话——命是命,面子是面子,汤和就敢“不要脸”活下去。
汤和那点聪明劲儿,从小就显出来了。大家都知道朱元璋做起和尚来,其实是穷得连碗饭都吃不上。要不是汤和这朋友够仗义,特意写了封信,要他一起搞点事情,今天哪来的“洪武大帝”?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凤阳,到了义军里摸爬滚打。这点,老朱是记在心里的。汤和是真本份人,风头一浪大过一浪,还是默默熬着。立了战功,被封信国公,让多少人羡慕得不行。
可你说这汤和,最精明的那一下,其实是在1390年——打仗回来了,战功彪炳,按理该干上几年风光差事,他却突然曝出大新闻:非但不要高官厚禄,倒主动向老朱请辞。理由?年老体弱,想回家种菜养老。
有些人只会笑,觉得老汤怕了。但知道底里的,反而佩服:汤和这算盘打得,比那帮自以为精明的权臣要高明得多。明军北伐,汤和本可以顺水推舟,再抬自己三分,可他偏偏急流勇退,说得好听点“看破红尘”,说白了是彻底躲开朱元璋的锋芒。
朱元璋又哪能没点狐疑?手下大将一个个出事,唯独你如此低调,难免觉得蹊跷。于是他半是试探,半是玩乐,问汤和:“你有什么心愿想实现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要说换了个心眼杂一点的,大概会说个“回乡静养”“为民请命”——汤和不。人家开出了一个谁听都眼珠子一瞪的条件:“皇上,您后宫不是佳丽如云么?我想讨十个美人回家。”朱元璋差点笑岔气:“你老头不是一向自持,怎么这一把年纪学会逗闷子了?”
加点闲话吧——有的史书说汤和其实生性严厉,乐于清苦。你细琢磨,提出这种荒唐要求绝不是临时胡说八道,很可能他头天晚上就想好了,甚至反复琢磨哪个理由最不带威胁。
皇上心安理得地答应了,把宫女送了汤和本家。于是一出宫门儿,汤和故意在街头又搂又抱,丢尽“信国公”的脸面。儿子们看死了脸色,吓得直喘粗气:咱家怎么混?父亲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有人要说汤和这个人德不配位,可这恰恰说明,他看透了人情世故。要保命,必须学会“自污”。让皇帝死心塌地相信,他这人只念女色,对权柄早已没一点兴趣,手上既没野心,也不结党。就连贴身太监上门送酒,都忍不住旁观八卦,看这位前朝名将如何夜夜笙歌、举止不端。
儿子憋着气,问他到底图个啥。汤和只叹了口气,把儿子拽进房里,自言自语似地说:“咱家若还想多过几年安生日子,你看看朝堂上那些红得发紫的老臣都啥下场?我要不演点我是好色的糊涂蛋,家族怕是要完。”
很多年后,外乡人还记得汤和当街搂美人的笑话,凤阳四周,却反倒没人敢在背后笑话他贪恋女色。他们更宁愿悄悄传一句:“信国公能安稳无事,背后不知忍了多少苦。”
有朋友问过我:当年功臣洗牌,活下来的人靠的是什么?我说,老朱聪明,汤和更精明。老朱一边敲山震虎,让一堆大将军交出兵权——有的哭爹喊娘,有的趴地上不肯撒手。反倒是汤和,早早写信求退,什么都不要,连分给他的肥缺赏赐都推了回去。
得了个信国公,回了家,周围人多少恭维。可汤和这几年不见外客、不沾酒局,咱们凤阳人谁都知道,信国公在村口种花,还自种菜、调弄盆景,有时抱着小孙子在后院吹笛。话说回来,老哥真想闹腾,还怕没法把日子奔得更滋润?但他就是收着,压着,全家都跟着装糊涂。你说这就叫聪明,未必;叫识时务,倒八九不离十。
朱元璋偶尔会派人来探信国公动静。汤和总待在家门口,哪怕端出来的酒肉,都是自己动手做的,也不让眼线挑出半点花头。有时他家来几个老兄弟串门儿,汤和摆明了只能谈些风土人情,绝不谈国事政事。
其实到晚年时,汤和身体也是真不行。战阵上能砍能杀的人,回家后也就像普通老头子,最多逗逗孙子、嗑点瓜子、哄哄小辈。有人质疑他“没了骨气”,可他们真没走到那一步。在洪武初年,天家变脸快得很,说杀蓝玉就杀蓝玉,说抄谁家抄谁家,留条命,比啥都难。汤和就是靠着这份“丢脸求活”的执拗,在腥风血雨中安然脱身。
或许你会问,这样的人值得敬吗?人各有志。汤和的低调,是给全家、子孙铺一条安稳的路。十年寒窗,百年荣华,到头来,怕是要什么不要命来得贵重。
他那样的老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心里想不想起当年的沙场风云、兄弟并肩?会不会望着后院的花草,想起昔年凤阳的黄土?我们这些后人,谈笑间也许猜不透他遗憾还是满足,但有一点,他总算留下了满门子孙的衣食与无灾,如今想来,也算不容易。
来源:聪明的小鱼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