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撞见女老师洗澡,我们俩同时红了脸,她娇嗔:你还看_1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9 16:32 1

摘要:我正趴在床上看一本租来的《射雕英雄传》,看得抓心挠肝,浑身燥热。

那年夏天,空气里全是黏糊糊的汗味和烧煤球的呛味。

我妈在厨房里喊我。

声音跟铁锅铲子一样,又尖又硬。

“陈驰!死哪儿去了!给你苏老师送碗红烧肉去!”

我正趴在床上看一本租来的《射雕英雄传》,看得抓心挠肝,浑身燥热。

“不去!热死了!”我不耐烦地吼回去。

下一秒,我妈就拎着锅铲冲进了我的小屋,那架势,不像是我亲妈,倒像是黄蓉见了欧阳克。

“你老师一个人从南方过来,人生地不熟的,住个破筒子楼,咱家做了好吃的,不该给人家送点?”

我妈的道理,永远那么朴实,也永远那么不容置疑。

我耷拉着脑袋,老大不情愿地接过那个烫手的搪瓷碗。

碗外面用一块湿布包着,免得烫手。

我爸是厂里的老技术员,我妈是街道办的,我们家就住在厂区家属院。苏老师,苏梅,是今年刚分来的英语老师,教我们高一。

她就住在学校分给单身教师的宿舍楼里,那地方,比我们家属院还破。

一栋三层的红砖小楼,墙皮掉得斑斑驳驳,像个生了癞疮的老人。

我趿拉着拖鞋,端着碗,一路踢着石子往教师宿舍走。

太阳毒得像个后妈,晒得柏油路都快化了。

蝉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叫得人心烦意乱。

宿舍楼里阴森森的,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破桌子烂椅子,还有几袋子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煤球。

苏老师住二楼最里面那间。

我走到门口,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

我敲了敲门。

“苏老师?”

没人应。

水声还在继续。

我又喊了一声,“苏老师,我妈让我给您送红烧肉!”

还是没人应。

我有点犹豫,是把碗放门口就走,还是进去?

我妈说了,一定要亲手交到苏老师手里,还让我看着她趁热吃。

我推开门,探了半个脑袋进去。

苏老师的宿舍很小,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掉漆的衣柜,就是全部家当。

屋里没人。

水声是从门后那个用帘子隔开的小空间里传出来的。

那是筒子楼里每户自己隔出来的洗漱间,跟公共厕所连着,条件简陋得不行。

我猜她可能是在洗衣服,没听见。

我端着碗走了进去,把碗放在书桌上。

“苏老师,我把肉放桌上了啊。”

说完,我准备走。

鬼使神差地,我的目光瞟向了那道门帘。

门帘是蓝色的,洗得都发白了,上面印着几只不成样子的肥鸭子。

水声突然停了。

然后,我听到了她的一声轻哼,带着一丝洗去疲惫的舒爽。

我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一个荒唐的念头钻进我的脑子。

她……她该不会是在洗澡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红得发烫。

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挪不动了。

我想走,可身体不听使唤。

十六七岁的少年,脑子里全是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我就那么站着,像个傻子,听着帘子后面的动静。

水滴从皮肤上滑落的声音,那么清晰。

我甚至能想象出那幅画面。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心跳得像擂鼓。

就在这时,帘子“哗啦”一下被拉开了。

苏梅,我的英语老师,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站在我面前。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额前。

她脸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红晕和水汽,皮肤白得晃眼,像刚剥了壳的煮鸡蛋。

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子,滑过精致的锁骨,消失在浴巾的边缘。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

时间,也仿佛停止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里还傻乎乎地保持着端碗的姿势,尽管碗早就放在了桌上。

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惊愕,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然后,那份惊愕迅速变成了羞赧。

一抹动人的绯红,从她的脖子根,一直蔓延到她的耳垂。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浴巾。

我也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的热度,能把鸡蛋煎熟了。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我们俩,就那么傻傻地站着,对视着,谁也说不出话。

整个世界只剩下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和我们俩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几秒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后,是她先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索的颤抖,还有一点点嗔怪。

“你……”

她顿了顿,咬了咬嘴唇。

“你还看。”

这三个字,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心里那片本就波涛汹涌的湖。

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我猛地回过神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转身就往外跑。

我甚至忘了打招呼,忘了说再见。

我跑得太急,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我能感觉到,身后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那目光里,有尴尬,有羞涩,还有一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我妈在外面喊:“肉送到了?你苏老师说啥了?”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收了!让我谢谢你!”

我撒了谎。

我根本没跟她说上话。

不,说了一句。

是她对我说的。

“你还看。”

那三个字,带着她特有的南方口音,软软糯糯的,像一块麦芽糖,黏在了我的心上。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她裹着浴巾的样子。

白得发光的皮肤,湿漉漉的头发,还有那双像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眼睛。

以及,那句娇嗔的“你还看”。

我完了。

我知道,我完了。

第二天去上学,我像个做贼心虚的贼。

我特意绕开了去学校的近路,多走了十分钟,就为了能晚点进教室。

我怕见到她。

可我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早自习,就是英语。

我低着头,把脸埋在书里,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门口。

上课铃响了。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哒哒”声,由远及近。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苏梅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一个髻。

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和同学们打招呼。

“Good morning, everyone.”

“Good morning, Miss Su.”

同学们齐声回答。

我也跟着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我的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开始讲课,声音清脆悦耳。

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瞟。

我发现,她今天好像化了点淡妆,嘴唇是淡淡的粉色。

她讲课的时候,眼神会习惯性地扫视全班。

我感觉,她的目光好像在我身上停留了好几次。

每一次,我都像被电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

我的心,乱成了一锅粥。

下课铃响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刚跑完一千米。

她抱着课本,走出了教室。

经过我座位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那种很清新的肥皂味,和我昨天在她宿舍闻到的一模一样。

我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处在一种极度煎熬的状态里。

我既渴望见到她,又害怕见到她。

课堂上,我不敢抬头看她,可又忍不住用余光去追寻她的身影。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有一次,她提问问题,点到了我的名字。

“陈驰, a-p-p-l-e, what does it mean?”

这是一个简单到小学生都知道的单词。

可我站起来,张了张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全班同学都哄堂大笑。

我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有批评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无奈,有担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后,她轻轻地说:“Sit down, please. Pay attention to the class.”

那天放学,我被她叫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她把我带到了走廊的尽头。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我,不说话。

我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陈驰。”她终于开口了。

“嗯。”我蚊子似的应了一声。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摇了摇头。

“上课为什么不专心?那么简单的单词都忘了?”

我还是不说话。

我能说什么?

难道告诉她,我满脑子都是她裹着浴T的样子吗?

她叹了口气。

“我知道,那天的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猛地抬起头,打断了她。

“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柔和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说,“我也没有怪你。”

“那……”

“那天是我不对,门没锁好。”她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你……你不要多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

在她的注视下,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以后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她又叮嘱了一句,“你的英语底子不差,就是懒。马上就要高二了,再不努力就晚了。”

“……知道了。”

那次谈话之后,我心里的石头,好像落下了一半。

我开始试着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

上课的时候,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认真听讲。

遇到她,我也会鼓起勇气,叫一声“苏老师好”。

她也像往常一样,对我点点头,微微一笑。

我们之间,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的目光,会不自觉地追随她。

她穿了新裙子,我会多看两眼。

她今天换了发型,我也会第一个发现。

我的英语成绩,开始突飞猛进。

我不再满足于课本上的知识,开始找各种课外读物来看。

遇到不懂的单词和句子,我就会去问她。

我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我喜欢去她办公室问问题。

她会很耐心地给我讲解,有时候还会给我倒一杯水。

她的办公室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墨水香和她身上的肥皂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贪婪地呼吸着那样的空气。

有时候,问题讲完了,我们还会聊聊天。

聊她的家乡,江南水乡,小桥流水。

聊我的梦想,我想考上北京的大学,去看看天安门。

在那些短暂的交流里,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苏梅。

她不再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师,她也是一个会想家、会孤独、会因为一部电影而感动落泪的普通女孩。

她只比我大六岁。

这个认知,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我开始觉得,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并没有那么遥远。

我们镇上新开了一家录像厅,周末的时候,我和几个哥们儿去凑热闹。

放的是周润发的《英雄本色》。

我们看得热血沸腾,出来的时候还在模仿小马哥走路的样子。

在录像厅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苏梅。

她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隔壁中学的体育老师,姓王,听说一直在追苏梅。

王老师人高马大的,站在苏梅身边,显得苏梅更加娇小。

他正在跟苏梅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殷勤的笑。

苏梅只是低着头,偶尔应一声,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那几个哥们儿还在旁边起哄:“快看,那不是苏老师吗?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

“好像是王老师,听说在追她。”

“嘿,陈驰,你不是天天往苏老师办公室跑吗?有情况啊?”

我没理他们,转身就走。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

脑子里全是苏梅和那个王老师站在一起的画面。

我觉得,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好像要被别人抢走了。

从那以后,我去她办公室的次数更勤了。

我不仅问英语问题,还开始跟她聊文学,聊电影,聊音乐。

我想让她知道,我不是一个只知道打架逃课的坏小子。

我也懂很多东西。

我甚至开始学着写诗,那些幼稚的、不成句的诗里,写的全都是她。

我把诗抄在笔记本上,却从来不敢给她看。

有一次,我帮她搬新发的教科书回宿舍。

她的宿舍还是那么简陋,但被她收拾得很干净。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照片。

“这是我妈妈。”她看我盯着照片,主动说。

“阿姨很漂亮。”我说。

她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涩。

“她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愣住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对不起,老师。”

“没事,都过去了。”她摇摇头,转移了话题,“对了,陈驰,我发现你最近进步很大,这次期中考试,你的英语是班里第三名。”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她看着我,眼睛里带着赞许的光,“继续努力,你一定能考上北京的大学。”

她的鼓励,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我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

那天,我从她宿舍出来,在楼下碰到了那个王老师。

他捧着一束玫瑰花,看样子是来找苏梅的。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敌意。

“你就是陈驰吧?”他问。

“是。”

“你找苏老师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

“问问题。”我言简意赅。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一个学生,别总往单身女老师宿舍跑,影响不好。”

他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攥紧了拳头。

“我找我老师问问题,天经地义,跟影响有什么关系?”我毫不示弱地回敬他。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王老师,你要是想追我们苏老师,就光明正大地追,别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没意思。”

说完,我没再看他,径直走了。

我能感觉到,他那两道能杀人的目光,一直钉在我的后背上。

我不在乎。

我觉得,我有责任保护苏梅,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那件事之后,学校里开始出现了一些关于我和苏梅的风言风语。

有人说,看到我经常出入苏梅的宿舍。

有人说,苏梅对我特别好,肯定是看上我了。

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不堪入耳。

我气得想找那些人打一架,但又怕把事情闹大,给苏梅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只能装作没听见。

可我知道,这些话,肯定也传到了苏梅的耳朵里。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

我去办公室问问题,她总是三言两语就打发我走。

在路上碰到,她也只是匆匆点个头,就快步离开。

我心里很难受。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俩好。

可我还是忍不住地失落。

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家里复习功课,突然接到了一个同学的电话。

“陈驰,不好了,苏老师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怎么了?”

“她宿舍好像进贼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挂了电话,抓起一件衣服就往外跑。

我跑到教师宿舍楼下,看到苏梅的房间亮着灯,门口围了几个人。

我挤进去,看到苏梅正坐在床边,脸色苍白。

一个老师正在安慰她。

房间里一片狼藉,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苏老师,你没事吧?”我冲到她面前,焦急地问。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没事。”她摇摇头,“就是……我妈留给我的一个手镯,不见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知道那个手镯对她的意义。

那是她妈妈唯一的遗物。

“报警了吗?”我问。

“报了,警察说让我们等消息。”旁边的老师说。

我看着苏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她把手镯找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侦探一样,在学校附近到处打听。

我问遍了学校周围的小混混和收废品的。

终于,一个收废品的告诉我,前两天有个叫“刀疤李”的家伙,拿了一个成色不错的银手镯问他要不要。

刀疤李是这一带有名的惯偷。

我找到了刀疤李的住处。

那是一个又脏又乱的出租屋。

我没敢直接进去,我怕打不过他。

我偷偷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把刀疤李抓了个正着。

手镯,也在他的枕头底下找到了。

当我把手镯交到苏梅手里的时候,她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她抓着我的手,不停地说:“谢谢你,陈驰,真的太谢谢你了。”

她的手很软,也很凉。

我被她抓着,心跳又开始加速。

“不客气,苏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天,她请我下馆子。

我们去了镇上唯一一家像样的小饭店。

她点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她给我讲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她和她妈妈的事。

她说,我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又甜又涩。

我多想告诉她,我不想只做她的朋友。

可我不敢。

我怕我的唐突,会毁掉我们之间这份来之不易的亲近。

那顿饭,我们吃得很开心。

回去的路上,我们并排走着,谁也没说话。

夏天的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们能一直这么走下去。

高二开学,我们分了文理科。

我选了理科。

苏梅不再是我的任课老师了。

她教文科班的英语。

我们见面的机会,一下子少了很多。

我只能在课间操或者放学的时候,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每一次远远地看她一眼,我都会觉得很满足。

我把对她的思念,全都化作了学习的动力。

我的成绩,一路飙升,成了年级里的黑马。

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是她,让我从一个懵懂叛逆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有目标、有方向的青年。

高三那年,学习变得异常紧张。

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做题上。

我很少再去找她。

我怕打扰她,也怕影响自己。

我把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当成了一个秘密,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秘密。

高考前夕,学校组织了一场动员大会。

苏梅作为优秀教师代表,上台发言。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台上,像一朵亭亭玉立的白玉兰。

她的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四目相对。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鼓励,有期许,还有一丝我熟悉的温柔。

我冲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高考,我发挥得很好。

我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她。

我跑到她的宿舍,敲响了她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女老师。

“你找谁?”

“我找苏梅,苏老师。”

“苏老师?”那个女老师想了想,“哦,你说的是以前住这儿的那个苏老师吧?她已经走了。”

“走了?”我如遭雷击,“去哪儿了?”

“好像是调回她老家了吧,上个星期就走了。”

我的心,瞬间空了。

她走了。

她竟然走了。

没有跟我说一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妈在外面敲门:“陈驰,怎么了?不是拿通知书去了吗?”

我没理她。

我在苏梅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个信封。

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

是她的字迹,娟秀,清丽。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信。

信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陈驰:

展信佳。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怕我舍不得。

祝贺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为你骄傲。

未来的路还很长,要继续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你送我的那本诗集,我很喜欢。

谢谢你。

苏梅。

信的最后,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我抓着那封信,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送她的诗集?

我什么时候送过她诗集?

我猛地想起来,有一次我去她办公室问题,走得急,把抄诗的那个笔记本落在了她桌上。

后来我回去找,没找到,我以为丢了。

原来,是被她收起来了。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大学四年,我没有谈恋爱。

我见过很多优秀的女孩,但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在我心里留下那么深的烙印。

我给她写过很多信,寄到她信上留的那个地址。

但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毕业后,我进了一家外企,做了一名翻译。

工作很忙,经常要出差。

我走过很多城市,见过很多人。

但我始终忘不了那个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站在讲台上的身影。

忘不了那个夏日的午后,她裹着浴巾,红着脸,对我说“你还看”的样子。

有一年,我去江南出差。

工作结束,我心血来潮,坐车去了她信上写的那个小镇。

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小桥,流水,白墙,黑瓦。

我拿着那个已经泛黄的信封,挨家挨户地打听。

最后,在一个老邮差的指引下,我找到了她的家。

那是一座临河的老宅子,门口种着几株芭蕉。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年纪和我妈差不多。

“你找谁?”

“我……我找苏梅。”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你找阿梅啊……她不在了。”

“不在了?她去哪儿了?”我心里一紧。

“她三年前就走了。”中年妇女的眼圈红了,“生病走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我只记得,那天,江南的雨,下得很大很大。

我一个人走在青石板路上,任凭雨水打湿我的全身。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信,她一封都没有回。

后来,那个中年妇女,也就是苏梅的嫂子,把苏梅的遗物整理出来,寄给了我。

一个不大的箱子。

里面有我当年写给她的所有信,她一封都没有扔。

还有那个我落在她办公室的笔记本,里面抄满了幼稚的诗句。

在笔记本的扉页,我看到了她的字迹。

只有一句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那一刻,我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原来,那年夏天,脸红的,不止我一个。

原来,那份深埋心底的情感,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只是,我们都选择了最沉默的方式,去守护那份纯粹的美好。

我把那个笔记本,和她的信,一起锁在了一个盒子里。

放在我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它们是我整个青春的见证。

也是我生命里,最温暖的一道光。

很多年后,我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的妻子,是一个温柔善良的老师。

有时候,看着她在灯下批改作业的侧影,我还是会恍惚。

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讲台上的身影。

我跟我的孩子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一个傻小子,和一个温柔的女老师。

故事的结局,并不完美。

但那个傻小子,却因为那个老师,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我的孩子问我:“爸爸,那个傻小子,是你吗?”

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

“是,也不是。”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为了给你上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苏梅,就是来给我上课的那个人。

她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成长。

她用她的温柔和善良,照亮了我整个青春。

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活在那个,蝉鸣不休的,九零年的夏天。

来源:浅夏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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