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七月追三街,亡弟遗孤求认父,我含泪接盘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18 20:16 1

摘要:一声喊从身后撞过来,像被北风撕哑的破喇叭。我下意识回头,就见林小满扶着腰,圆滚滚的肚子顶得灰毛衣紧绷绷的,活像揣了个发面馒头,正摇摇晃晃往我这儿挪。她头发用旧皮筋随便扎着,发尾沾着白面粉,鼻尖冻得通红——哪还有半分三年前摔门时,踩着细高跟、涂着正红指甲油的利落

傍晚五点半,北风卷着煤炉味往衣领里钻。我攥着给我妈买的降压药,裹紧褪色的棉服往和平里走,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响。

"陈远!"

一声喊从身后撞过来,像被北风撕哑的破喇叭。我下意识回头,就见林小满扶着腰,圆滚滚的肚子顶得灰毛衣紧绷绷的,活像揣了个发面馒头,正摇摇晃晃往我这儿挪。她头发用旧皮筋随便扎着,发尾沾着白面粉,鼻尖冻得通红——哪还有半分三年前摔门时,踩着细高跟、涂着正红指甲油的利落样儿?

"你慢点!"喉咙突然发紧,我鬼使神差迎上去,手虚虚护在她后腰。这姿势太熟了,从前她踩高跟鞋扭了脚,我也是这么护着的。

"七个月了。"她扶着腰喘气,额角细汗顺着鬓角往下淌,"追...追了你三条街。阿远,我求你个事儿。"

巷口的路灯"啪"地亮了,暖黄光照得她眼尾的细纹都显了形。我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她也是这样追着我跑。那会儿我们在菜市场支个竹棚卖艾草青团,她蹲在矮凳上揉面,手腕沾着绿糊糊的艾草汁,非说再卖二十个就能给我换双不漏水的胶鞋。有回下大雨,她举着塑料布追我,摔在泥坑里,蓝布裙全是泥点子,偏还笑着塞给我三个青团:"热乎的,你吃。"

"什么事?"我往后退半步,喉结动了动。

她指尖凉得像刚从雪地里捞出来的冰碴,隔着磨薄的袖口扎进我皮肤:"阿远,我想让你给孩子当爹。"

脑子"嗡"地炸开。三年前离婚那天,她妈在电话里骂得难听,说我是没脚的陀螺,转不出个响儿;说小海谈了对象,女方要十万彩礼,可我连她妈住院的五千块都凑不出。她坐在沙发上哭,我蹲在她脚边说"再等等",她抄起玻璃杯砸过来,玻璃碴子擦着我耳朵飞出去,在墙上撞出个白印子:"等?小海的终身大事能等吗!"

"你再婚了?"我盯着她隆起的肚子,声音发闷。

"没。"她低头抚着肚子,指甲盖泛着青,像根被冻久了的胡萝卜,"孩子他爸...没了。"

街角包子铺的肉香裹着风扑过来,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小海走的那天,我在医院走廊蹲了整宿。他躺在推床上,安全帽滚在地上,工装上全是血,手机屏保还是老家后山的野杏花——才二十二岁,对象都没处过。

"小海走前说,想有个后代。"她声音发颤,"我公婆就我一个闺女,他们...他们给我磕了三个头。"

我猛地抬头:"你是说...这孩子是小海的?"

她点头,眼泪砸在毛衣上,洇出个深色的小圈:"做的试管,用的小海冷冻的精子。上个月检查说胎盘低置,医生要孩子父亲签字。可小海户口早注销了,非婚生子女手续麻烦...阿远,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后腰抵上老墙根的砖,凉得刺骨。三年前她哭着说"等不起了"的声音还在耳边,可此刻她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卖青团时,数着零钱说"今天多卖了五个"的模样。

"你图什么?"我哑着嗓子,"小海没了,你替他养孩子,后半辈子怎么办?"

"我图他是我弟。"她摸出张B超单塞我手里,照片上的小影子蜷成颗小毛豆,"他走前跟我说,姐,我要是没了,你帮我看看这世界。我骂他乌鸦嘴,谁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孩子要是生下来,连出生证明都办不了。我公婆七十多了,天天给我熬鸡汤,说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把孩子养大。可没爸爸...上户口、上学怎么办?"

我盯着B超单上的日期,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菜市场碰到她妈。老太太拎着芹菜绕道走,可我听见她跟王婶唠叨:"我们家小满命苦哟,前夫没本事,现在要替弟弟养孩子,七个月了还得自己蒸馒头..."

"为什么找我?"我捏着B超单边角,"随便找个男人假结婚不行吗?"

她从兜里掏出个塑料本子,封皮磨得发亮,翻到夹照片的那页,手指抖得像筛糠:"小海最后的电话打给你的。他说'姐夫,我这面墙好像有点歪',你说'忙着呢,找工头'。后来你说,要是接了电话,小海就不会..."

我浑身一震。那通电话我记了三年。那天我在谈投资人,手机在裤兜震了十几次,我按了静音。后来工头说墙塌了,小海被埋在底下。我蹲在走廊抽烟,烟灰落了一身,烟蒂烫到手指都没知觉——要是接了,哪怕说句"小心点",是不是就不一样?

"小海日记本里夹着你们的合影。"她翻到一页,照片上小海举着"福"字笑,我手里沾着浆糊,"他写,姐夫是好人,就是时运不好。要是我没了,姐有难处,姐夫肯定会帮。"

照片是四年前春节拍的。小海刚出来打工,非说要攒钱给我们买房:"姐夫,等我赚够首付,你们就不用挤出租屋了。"

"阿远,我知道对不住你。"她拽着我袖子往怀里带,"就当帮小海,行吗?孩子跟你姓,我签协议,绝不纠缠。等上了户口,我就跟你离婚..."

"够了!"我打断她,喉咙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你大着肚子追三条街,就为让我当这便宜爹?"

"咚"的一声,她膝盖磕在青石板上。我听见骨头撞石头的闷响,心跟着揪起来。她仰着脸,眼泪在路灯下闪:"我给你磕头行不?公婆昨天去庙里求签,说这孩子是小海回来看我们。可没爸爸...阿远,我求你,可怜可怜我这当姐的..."

我蹲下去扶她,手刚碰到她肚子,里面突然动了一下。像有只小拳头轻轻顶了顶掌心,又倏地缩回去。林小满抓着我的手按紧些,眼泪啪嗒掉在我手背上,凉丝丝的:"刚才还踢我呢,医生说健康。"

巷子里飘来艾草香。我突然想起从前,天没亮她就起来,把艾草叶泡温水里,用石臼捣成绿泥和进糯米粉。我蹲旁边包豆沙馅,总包不好,她就捏着我手腕教:"虎口转一圈,像这样,不然露馅要被顾客骂的。"蒸好的青团绿得透亮,咬一口,艾草香混着豆沙甜,能香一整天。

"起来。"我扶她起来,拍掉她膝盖上的灰,"先去吃碗馄饨,你这肚子不能饿着。"

她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好,巷口那家馄饨铺还开着,他们家虾干是现晒的..."

我们往馄饨铺走。她走得慢,我不自觉放慢脚步。路过以前摆摊的位置,现在支着炒栗子摊,甜香裹着热气往人脸上扑。她指着前面说:"馄饨铺换老板了,是原来老板娘的儿子。上次我去吃,他还问'姐,你们家青团啥时候再卖?我妈念叨好久了'。"

我没接话,盯着她背影。她毛衣下摆沾着面粉,应该是刚蒸完馒头出来。三年前她连西红柿炒蛋都炒不好,油溅到手上能跳三尺高,现在大概能蒸出松软的蜂窝馒头了。

馄饨端上来时,她吸溜着吹汤:"我上周去看你妈了,她血压还是高,我给她带了野菊花,晒干泡水喝好。"

我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我妈去年摔了一跤,现在腿脚不利索,我跑外卖忙,只能隔三差五送药,倒不如她这个前儿媳来得勤。

"她问我什么时候复婚。"她舀起个馄饨吹了吹,雾气模糊了眼睛,"我说快了。"

汤雾里,我想起离婚那天,我妈攥着她的手哭:"小满,再等等阿远,他实心眼,会变好的。"她抽回手说:"阿姨,等不起了。"

"吃完我陪你去医院。"我低头扒拉馄饨,葱花浮在汤面上像团小绿云,"明天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她的勺子"当"地掉进碗里,溅起的汤珠打在我手背上,有点烫:"你...你答应了?"

"就当还小海的。"我盯着碗里的葱花,"还有,你再敢大着肚子乱跑,我就...我就不管了。"

她吸了吸鼻子,低头扒拉馄饨,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假装没看见,把自己碗里的馄饨拨了一半给她:"多吃点,孩子需要营养。"

出了馄饨铺,天全黑了。林小满摸着肚子笑:"刚才孩子动得厉害,可能是喜欢吃馄饨。"

我没说话,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风卷着艾草香从街角钻过来,混着她毛衣上的面粉味,像极了从前那些揉面做青团的清晨——那时候天没亮,我们就支起摊子,她蒸青团,我吆喝,虽然穷,但日子是热乎的。

回家路上,我翻出手机里小海的照片。他穿着蓝色工装,笑得露出虎牙,配文是"姐夫,等我发工资请你吃烤串"。

现在,我要替他当爸爸了。这算什么呢?替亡弟养孩子,替前妻圆心愿,还是替自己补上那通没接的电话?

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林小满走在旁边,肚子轻轻撞着我胳膊。我突然想起——我们结婚五年,总说等条件好了再要孩子,结果条件没好,婚先离了。她从前没怀过孕,现在却要当妈了,还是替弟弟当妈。

"阿远。"她突然说,"孩子要是像小海,你说好不好?"

我抬头看天,月亮像块被揉软的汤圆。"好。"我说,"像小海,肯定是个招人疼的。"

路过药店时,我进去买了盒叶酸。她站在门口等我,路灯下的影子和三年前重叠——那时候她也这样等我,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是给我带的午饭。

回家后,我翻出压箱底的相册。边角磨得发毛,第一页是结婚照:她穿着红棉袄,我穿着租来的西装,背景是老家的土炕。照片背面有她的字迹,歪歪扭扭的:"陈远,要一直对我好。"那时候她刚二十岁,眼睛亮得像星星。

窗外飘起细雪,手机屏幕亮了。她回:"我煮了艾草粥,给你留了一碗。"

艾草香仿佛从屏幕里钻出来,带着点甜,裹着点苦,像极了我们这些年——有过揉面做青团的甜,有过吵架摔杯子的苦,现在,又要一起熬这碗艾草粥了。

你说,这样的选择,算不算是另一种圆满?

来源:剧谈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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