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养老保险金全转给小叔子,我立马退了夫妻共同基金,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9 12:07 1

摘要:手机屏幕上,银行的转账通知像一道冰冷的墓碑,宣告着我十年婚姻的死亡。

手机屏幕上,银行的转账通知像一道冰冷的墓碑,宣告着我十年婚姻的死亡。

一百万。

这是我和陈浩,从一无所有到安身立命,整整十年攒下的全部心血。

现在,它躺在我婆婆张桂芬的账户里,然后像流水一样,一秒不停地汇入了小叔子陈斌的户头。

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

胸口里翻涌着一股灼热的岩浆,几乎要从喉咙里喷薄而出。

“陈浩!”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撕开一道裂口,尖锐得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他从卧室里慢悠悠地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喊什么,跟奔丧似的。”

我把手机砸到他面前,屏幕上的数字清晰得刺眼。

“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陈浩的视线扫过屏幕,脸上的不耐烦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闪躲。

“哦,这事啊。”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妈今天跟我说了,她把养老金给斌斌了。”

养老金?

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

那是我们俩的夫妻共同基金,是我林晚,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用省下来的每一分钱,用我婚前财产的增值部分,一点一滴,像燕子衔泥一样筑起来的窝。

到了他嘴里,就成了他妈轻飘飘的“养老金”。

“陈浩,那里面有我一半的钱,你凭什么让你妈动?”

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到极致的痉挛。

他皱起了眉,语气里带上了训斥的意味。

“林晚,你怎么又来了?”

“那是我妈,她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现在就想帮衬一下小儿子,有什么错?”

“再说了,钱放在妈那里,不就是图个安心吗,她愿意给谁就给谁。”

“那是我弟,不是外人,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一连串的话语,像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罩住。

大度一点。

又是这四个字。

结婚十年,我的人生就像是为这四个字做的注脚。

陈斌要上大学,学费不够,陈浩说“我们帮帮他,你大度一点”。

陈斌毕业了找不到工作,要创业,陈浩说“我弟有志气,我们支持他,你大度一点”。

陈斌谈恋爱,要给女朋友买名牌包,陈浩说“男人嘛,要面子,我们凑点,你大度一点”。

十年,我的“大度”,就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我的青春,我的血汗,我的人生。

我曾以为,我的忍耐和付出,能换来一个安稳的家,能换来丈夫的体谅和婆家的尊重。

现在我才明白,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最好用的提款机,一个被他们全家寄生吸血的宿主。

胸口那股岩浆突然冷却了,化作了坚硬的顽石,沉甸甸地坠了下去,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是我爱了十年的丈夫,此刻却像个高高在上的刽子手,宣判着我所有付出的无期徒刑。

我不再争吵,也不再质问。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得让他有些发毛。

“你想通了?”

他试探着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嗯,想通了。”

“妈的钱,是该给她自由支配。”

陈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他走过来,想揽我的肩膀。

“这就对了嘛,晚晚,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我侧身避开了他的手,他尴尬地顿在半空。

“我累了,想自己待一会儿。”

我转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将他和他那一家人的嘴脸隔绝在外。

陈浩没有跟进来,客厅里很快传来了他打电话的笑声。

“妈,搞定了,晚晚她想通了。”

“对对对,她就是一时转不过弯。”

“斌斌呢?让他好好看看车,喜欢哪款就买哪款,钱的事不用愁!”

笑声穿透门板,像一把把锋利的锥子,扎进我的耳朵。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熟悉的基金账户。

那个我一手打理,每一个数字都烂熟于心的账户。

开户人是我的名字,所有的操作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照出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移动鼠标,点开了基金赎回的页面。

十年婚姻,像一场漫长而滑稽的笑话。

现在,该清算了。

该离开了。

我开始冷静地在网上搜索大额资金安全转移的渠道和相关金融政策。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吞噬了最后一点光。

我的世界,也曾被这样的黑暗笼罩。

但从今晚开始,天要亮了。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七点起床,做了早餐,化了淡妆,出门上班。

镜子里的我,面色平静,眼神无波,仿佛昨夜那场掏心掏肺的争吵只是一场幻觉。

陈浩见我恢复了“正常”,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他在餐桌上主动给我夹了一个煎蛋。

“晚晚,我知道你委屈了。”

“等过两年,斌斌那边稳定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垂下眼帘,看着碗里那只金黄的煎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补偿?

用我们自己的钱,去填满他弟弟的欲望,然后再从他嘴里吐出几句不值钱的承诺来“补偿”我。

真是天大的恩赐。

我没有动那只煎蛋,只是淡淡地说:“公司最近有个新项目,需要提供大额流动资金的资产证明,我可能要操作一下账户。”

陈浩对此深信不疑。

这十年来,家里的财务一直是我在打理,我的“理财高手”人设深入他心。

“行,你看着办,这些你比我懂。”

他毫无防备地嘱咐道,甚至还体贴地加了一句。

“别太累了。”

我扯了扯嘴角,算作回应。

午休时间,我没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去了离公司最近的银行。

贵宾室里,理财经理热情地为我倒上一杯柠檬水。

我平静地提出了我的要求:赎回名下所有基金。

“林女士,您确定要全部赎回吗?现在市场行情不错,长期持有收益会更可观。”

经理善意地提醒。

“我确定。”

我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全部,立刻。”

经理不再多言,开始为我办理手续。

等待的过程中,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既紧张,又有一种破釜沉舟的镇定。

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婆婆张桂芬。

我划开接听键,她那理所当然又带着施舍意味的嗓音立刻钻了进来。

“喂,晚晚啊,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啊,顺便跟你和陈浩商量一下,给斌斌买车的事。”

她的语气,仿佛是在通知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

“好的,妈。”

我用一种温和但极其疏离的语气回答。

这份温和,让电话那头的张桂芬非常满意。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你就是比陈浩懂事”、“以后斌斌发达了不会忘了你这个嫂子”之类的废话,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看着理财经理递过来的确认单,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林晚。

这两个字,从今天起,只属于我自己。

走出银行,冬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

我没有回家,而是绕路去了一家旅行社。

大年二十九,飞往新加坡的单人机票。

我用自己的私房钱付了款,那是我用年终奖和一些零散投资攒下的,一笔完全独立于家庭账户之外的钱。

我一直以为,这笔钱会用在未来某个家庭应急的时刻。

现在看来,它最大的作用,是用来给我自己买一张逃离地狱的船票。

接下来的几天,资金陆续赎回到我的银行卡上。

我没有丝毫停留,迅速将它们分批转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用我母亲身份证开的秘密账户里。

每转出一笔,我心里的那块顽石就松动一分。

等到最后一笔资金成功转移,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了,仿佛卸下了一副扛了十年的沉重枷锁。

周末的家庭聚餐,定在了一家陈浩最喜欢的本地菜馆。

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一派“其乐融融”的虚假景象。

婆婆张桂芬和小叔子陈斌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他们拿着一本汽车宣传册,兴奋地讨论着要买哪个牌子,哪个配置。

“妈,我觉得这款 SUV 不错,空间大,开出去有面子!”陈斌指着其中一页,眼睛放光。

“面子是次要的,主要是安全!”张桂芬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不过这款是挺大气的,得多少钱?”

“落地差不多要一百二十万吧。”陈斌报出一个数字,眼睛却瞟向我和陈浩。

陈浩在一旁忙不迭地附和:“斌斌眼光就是好,这款是好看,男人就该开这样的车。”

他完全忘了,那一百万里,有五十万是我林晚的血汗钱。

或许在他心里,我的钱,就是他们陈家的钱。

张桂芬更是得意忘形,她拍了拍陈斌的手,然后转向我,用一种施恩的口吻说。

“等斌斌买了车,以后出门就方便了,让他哥嫂也沾沾光,想去哪让他送。”

我全程挂着得体的微笑,偶尔在他们看向我时,轻轻点头,像一个与这场狂欢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我看着他们贪婪而丑陋的嘴脸,内心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滑稽感。

就像在看一出蹩脚又荒诞的戏剧。

陈浩显然对我的“识大体”非常满意。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夸赞:“老婆,你今天真好,越来越懂事了。”

懂事。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去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我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个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

我打开手机相册,从我们大学时的青涩合影,到婚礼上的甜蜜宣誓,再到每一次旅行的纪念。

我一张一张地看,然后一张一张地删除。

手指每点一次删除键,心里就轻松一分。

等我删掉最后一张全家福时,我感觉整个人都清空了。

回到包厢,一顿饭终于在他们对未来豪车生活的畅想中接近尾声。

张桂 fen 清了清嗓子,把话题引到了下一个议程。

“对了,晚晚,眼看就过年了,今年的年夜饭,我想在外面吃。”

“我跟你王阿姨她们都说好了,就在市里那家最贵的‘御品轩’,也让她们看看,我们家现在是什么光景。”

“这事就交给你去安排了,你办事,我放心。”

她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分派着任务。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笑着答应下来。

“好的,妈。”

“您放心,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让您在老姐妹面前风风光光的。”

我的顺从,让他们所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不知道,这场他们眼中光宗耀祖的盛宴,将会是压垮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我,就是那个亲手递上稻草的人。

大年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

城市里已经弥漫着节日的喧嚣和喜庆。

我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老婆,今天还去公司加班啊?”陈浩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

“年底了,事多。”我平静地回答,换上鞋子。

“那你早点回来,我们一起把屋子收拾收拾,贴个春联。”他不疑有他,叮嘱道。

我“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再见了,陈浩。

再见了,我这十年愚蠢的牢笼。

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地下车库。

一个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静静地躺在后备箱里。

里面装着我的所有重要证件,一些四季的衣物,和我自己买的所有贵重物品。

我驱车直奔机场。

一路畅通无阻。

在宽敞明亮的候机大厅里,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桂芬发来的微信。

一张“御品轩”的预订成功截图,金碧辉煌的包厢,极尽奢华的菜单。

截图下面,是套餐的总价:88888 元。

一个极其讽刺的吉利数字。

紧跟着截图的,是她发来的第二条信息,一行冰冷的文字。

“晚晚,你先把钱转了。”

没有问候,没有商量,就是一句冷冰冰的命令。

仿佛我就是那个随时待命,为他们全家挥霍买单的奴仆。

我看着那行字,在人声鼎沸的候机厅里,无声地笑了出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滚烫的,带着十年积攒的所有委屈、不甘和绝望。

但我没有擦。

我任由它流淌,冲刷掉我心底最后一点残留的温度。

然后,我举起手机,对着窗外的停机坪,拍下了我的护照和那张飞往新加坡的登机牌。

我把这张照片,连同早就编辑好的一句话,一起发了过去。

“你们吃,我不过了。”

发送成功。

我没有去看她的回复,也不想看。

我直接关掉了手机,取出了那张用了十年的 SIM 卡,用力一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世界瞬间清净了。

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

我拖着行李箱,汇入人流,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崭新的未来。

飞机冲上云霄,穿过厚厚的云层。

我看着窗外不断缩小的城市轮廓,那些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都变成了一个个模糊的斑点。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挣脱了蛛网的蝴蝶,带着满身的伤痕,却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天空。

前所未有的解脱和自由,包裹了我的全身。

我能想象得到,那张机票照片,会在陈家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微信那头的张桂芬,大概会气得当场晕过去。

陈浩会疯狂地给我打电话,从愤怒质问到惊慌失措,最后发现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变成了无法接通的忙音。

张桂芬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陈浩身上,骂他没用,骂他无能,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小叔子陈斌也会彻底慌了神,他心心念念的豪车,他耀武扬威的资本,瞬间化为了泡影。

还有那桌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年夜饭,定金已付,无法取消,像一个巨大的笑话,狠狠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而我,在距离他们几千公里之外的新加坡,正呼吸着湿润而温热的空气。

这里没有凛冽的寒风,只有赤道的阳光和盛开的三角梅。

我入住早就预定好的滨海湾金沙酒店,在无边泳池里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然后泡了一个长长的热水澡。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仿佛要将我这十年来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尘埃,一点一点地冲刷干净。

洗完澡,我换上了新的 SIM 卡,打开了那只被我遗弃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上百个未接来电和无数条短信、微信留言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有陈浩的,从最初的暴怒质问“林晚你疯了吗!”,到后来的惊慌失措“老婆你到底在哪儿?快回电话!”,再到最后的卑微哀求“晚晚我错了,你快回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有张桂芬的,用各种我能想到的,和我想不到的恶毒词汇,对我进行着诅咒和谩骂。

还有陈斌的,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恶毒,见不得他好。

我面无表情地一条条翻看着,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这些曾经能轻易刺痛我的言语,现在看来,只觉得可笑。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我只是平静地,一个一个地,将所有陈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世界豁然开朗。

我打开客房送餐服务,为自己点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新加坡司令,辣椒螃蟹,还有一份精致的甜品。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只为取悦自己而消费。

我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璀璨夜景,轻轻地说了一句。

“林晚,欢迎新生。”

除夕夜,新加坡的滨海湾烟花璀璨,美不胜收。

而几千公里外的陈家,想必是一片愁云惨雾。

那桌八万八的年夜饭,最终大概率是取消了,一家人围着一锅冷掉的饺子,或者几桶泡面,在相互指责和咒骂中度过这个所谓的团圆之夜。

张桂芬会不停地咒骂我这个“白眼狼”、“丧门星”,嚷嚷着要让陈浩立刻马上跟我离婚,把我净身出户。

陈斌会抱怨车没了,年也过不好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而陈浩,在被母亲和弟弟的双重夹击下,或许会第一次对他那坚不可摧的“孝顺”和“兄弟情”产生一丝怀疑。

也许,他终于会忍不住,和他的母亲大吵一架,第一次指责她做得太过分。

争吵中,陈斌会像个被点燃的炮仗,在一旁煽风点火,尖叫着“哥,她肯定把钱都卷跑了!你快去查查!”

然后,陈浩会怀着最后一丝侥 G 幸,颤抖着手登录网上银行。

当他看到那个百万基金账户里,只剩下几块钱的余额时,他会瞬间如坠冰窟。

他终于会明白,我不是在闹脾气,不是在赌气,而是动了真格。

我是真的,不要他,也不要这个家了。

果不其然,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短信。

是陈浩。

“林晚,钱呢?你把钱都弄到哪里去了?那是我家的钱!”

字里行间充满了愤怒和不敢置信。

我看着窗外最后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然后归于沉寂。

过了一会儿,第二条短信来了,语气软了下来。

“晚晚,你到底在哪里?我求你了,你回来吧,钱的事我们可以商量,都是我的错,行吗?”

我笑了笑,慢悠悠地打下六个字。

“十年,仁至义尽。”

发送。

然后将这个陌生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

我想象着陈浩看到这条短信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大概会是震惊,悔恨,然后是彻底的绝望吧。

他会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第一次意识到,那个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林晚,那个他以为永远会为他兜底的林晚,真的,彻彻底底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不再去想他。

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朋友圈,发了第一条动态。

背景是新加坡繁华的夜景,和我手中摇曳的红酒杯。

配文只有四个字。

“新年,新我。”

新年假期结束,城市恢复了运转。

陈浩也开始了他徒劳的挽回行动。

他大概是回了我们那个曾经的“家”,然后惊恐地发现,我不仅带走了钱,还带走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护照,我的证件,我父母给我买的首饰,甚至是我亲手种的那几盆兰花。

那个家里,所有关于林晚的痕迹,都被我抹得一干二净。

他会去我的公司找我,然后从我同事异样的眼光和含糊的言辞中得知,我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申请了海外事业部的内部调动,并且已经获得了批准。

那一刻,他会彻底震惊。

他会明白,我的离开,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是一场我精心策划的,决绝的逃离。

他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去联系我最好的闺蜜,试图从她那里打探到我的消息。

然后,他会被我那个脾气火爆的闺蜜,用最尖刻的语言骂得狗血淋头。

“陈浩你还有脸来问?你但凡把晚晚当个人,她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活该!我告诉你,她现在好得很,你别去烦她!”

国内的陈浩焦头烂额,国外的我,生活却步入了正轨。

新加坡分公司的工作节奏很快,但我适应得很好。

我的业务能力本就出色,没有了家庭的拖累,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很快就做出了成绩,站稳了脚跟。

我用转出来的一部分钱,在市中心租了一套舒适的公寓,不大,但视野极好,能看到不远处的港口。

我开始健身,学习烹饪,周末去逛美术馆和植物园。

我为自己规划了全新的未来,事业,生活,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完全没有回头的打算。

而陈浩在国内,被他那一家子吸血鬼折磨得心力交瘁。

张桂芬每天在家又哭又闹,逼着他把我找回来,把钱要回来。

陈斌则像个讨债鬼,天天催着他兑现买车的承诺。

焦头烂额的陈浩,不知道从哪里查到了我在新加坡的公司地址。

他居然真的办了签证,准备飞过来找我。

这个消息是闺蜜告诉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我却只觉得可笑。

他以为他是谁?

他以为他来了,我就得回头吗?

与此同时,张桂芬也没闲着。

她听信了某个远房亲戚的怂恿,坚决反对陈浩来新加坡“丢人现眼”。

她认为,应该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去告她!告这个毒妇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让她坐牢!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我听着闺蜜转述的这些话,只觉得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张桂芬的行动力,在涉及到钱的问题上,总是格外高效。

她很快就找了个律师,气势汹汹地要去法院起诉我。

然而,律师听完她的陈述,又查看了她提供的零星证据后,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律师告诉她,这个官司,很难打。

首先,那个百万基金的账户,开户人是我林晚,所有的操作记录也都在我名下。

其次,我能够清晰地提供证据,证明这笔资金中,有相当一部分来源于我的婚前财产投资增值,以及我工作十年来远高于陈浩的个人劳动报酬。

这些,在法律上都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最关键的是,我并没有将全部资金卷走。

我只拿走了大约一半多一点的数额,那是我用财务软件,精确计算过的,完全在我应得的合理分割范围之内。

不多拿一分,但也绝不少拿一分。

张桂芬当场就傻眼了。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在她眼里逆来顺受、任她拿捏的儿媳妇,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周密的计划。

她想用法律当武器,却发现对方早就穿好了最坚固的铠甲。

另一边,小叔子陈斌已经等不及了。

他笃定了我只是在闹脾气,钱早晚会回来。

为了在朋友面前撑住面子,他竟然在外面借了高利贷,迫不及待地去提了那辆他梦寐以求的 SUV。

而我,对国内的这一切闹剧置若罔闻。

我在新加坡的事业进展得非常顺利,因为一个跨国合作项目,我认识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合作伙伴,一个儒雅风趣的新加坡华人。

他欣赏我的专业能力,也尊重我的独立人格,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这是一种我从未在陈浩身上感受过的,平等而舒适的关系。

我利用手中的资金和这几年积累的人脉,开始悄悄筹备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创业项目。

就在我的新生活蒸蒸日上时,陈浩还是来了。

他办好了签证,飞了十几个小时,出现在了我公司楼下。

那天我刚结束一个重要的会议,正和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他站在大楼门口,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疲惫。

而我,穿着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容光焕发,自信强大。

我们隔着几步的距离,遥遥相望,恍如隔世。

他上前一步,声音嘶哑地叫我的名字:“晚晚……”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陈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斩断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陈浩显然不甘心就此罢休。

他在新加坡的那几天,像个幽灵一样,对我进行着死缠烂打。

他在我公司楼下等我,在我公寓楼下堵我,甚至试图混进我的办公楼。

他反复地讲述自己现在的悔意,说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承诺,只要我肯回去,他立刻就和他妈、他弟划清界限,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甚至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泪,诉说着他现在有多痛苦。

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

十年积攒下来的失望和寒心,岂是几句迟来的道歉和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能抹平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的心,早就被他们一家人联手凿成了万年冰川。

在又一次被他拦住去路后,我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我没有和他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掏出手机,叫了公司的保安。

看着他被两个高大的保安“请”出办公楼时那狼狈又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只觉得厌烦。

他的纠缠,已经开始影响到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我不再心软,直接委托了新加坡本地的律师,向他发出了正式的律师函,警告他立刻停止一切骚扰行为,否则我将报警处理。

这封律师函,彻底击碎了陈浩最后的希望。

也就在这时,国内的烂摊子,终于引爆了。

小叔子陈斌借的高利贷,利滚利,很快就到了他还不起的地步。

追债公司的人找上了门,先是电话恐吓,然后直接上门。

他那辆刚开了一个多月的豪车,被直接扣走。

家门上,被泼满了红色的油漆,写着“欠债还钱”四个大字。

张桂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就吓得心脏病发作,被邻居打了 120 送进了医院。

抢救,住院,每天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陈浩接到了国内打来的电话,一边是母亲的医药费,一边是弟弟的巨额债务。

而他自己,在新加坡死缠烂打,早已身无分文,连回国的机票钱都捉襟见肘。

他只能灰溜溜地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追妻之旅,打电话向国内的朋友借钱,买了机票回国。

等待他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家,和一地鸡毛的烂账。

我想,直到那一刻,他或许才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没有我林晚的日子,是多么的寸步难行。

陈浩回国后,彻底陷入了焦头烂额的境地。

母亲躺在医院里,每天都是流水般的开销。

弟弟的债务像个无底洞,追债公司的人隔三差五就上门骚扰。

亲戚邻里的指指点点,更是像一把把软刀子,凌迟着他仅存的自尊。

在走投无路之下,他做出了一个唯一的,也是最艰难的决定。

卖掉我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那是我们结婚时,我父母出了大部分首付,我们俩共同还贷买下的。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这意味着,要卖房,必须有我的签字同意。

他再次联系我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纠缠,只剩下一种低到尘埃里的卑微。

他在电话里,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请求我回国一趟,配合他办理卖房手续。

我平静地听他说完,没有立刻回答。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甚至能听到他紧张的呼吸声。

良久,我开口了。

“可以。”

他如蒙大赦,连声道谢。

“但是,我有条件。”我打断了他。

“我回国,我们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

“房子卖掉的钱,我要拿走属于我的百分之七十。”

“因为这套房子的首付,百分之八十都是我父母出的,这有银行转账记录。”

我的条件,清晰,冷静,不容置喙。

电话那头的陈浩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没有选择。

他只能答应。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张桂芬在病床上得知这个消息后,再次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她指着陈浩的鼻子,哭天抢地地嘶吼,骂他是个废物,是个窝囊废,斗不过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陈浩麻木地听着母亲的咒骂,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悔恨。

他或许在想,如果当初,他能多分一点关心给妻子,而不是一味地愚孝和纵容,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惜,没有如果。

一周后,我回国了。

我出现在陈浩面前时,他几乎认不出我。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风衣,戴着墨镜,身后跟着我聘请的专业律师。

我的气场,与一年前那个围着锅台打转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

我没有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只是让律师上前,冷静而高效地处理所有关于财产分割和离婚协议的事宜。

这场持续了十年的婚姻,终于到了最后清算的时刻。

而这一次,所有的主动权,都牢牢地握在我的手里。

民政局门口,红色的背景墙显得格外讽刺。

在等待叫号的时候,陈浩做了最后一次徒劳的挽留。

“晚晚,我们真的……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

他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真的改了,我发誓,以后我一定……”

我打断了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远处。

“陈浩,你见过摔碎的镜子吗?”

他愣住了。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就算你用尽所有力气把它拼凑起来,它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上面布满了裂痕,一碰,还是会割伤手。”

“我和你之间,早就碎了。”

叫号器响了,轮到我们。

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手里各多了一本墨绿色的离婚证。

十年婚姻,至此,画上句点。

我们成了法律意义上的陌路人。

办完所有手续,卖房的款项按照协议打到了我的账户上。

我没有在这个城市多做一秒的停留,直接买了当天返回新加坡的机票。

机场的广播声响起,我拖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一次都没有回头。

后来,我从闺蜜那里,零星听到了一些关于陈家的消息。

陈浩用剩下的那点钱,付清了张桂芬的医药费,又替陈斌还了一部分高利贷,手里几乎所剩无几。

张桂芬出院后,因为房子没了,只能搬去和小儿子陈斌一起,挤在一个破旧狭小的出租屋里。

失去了经济来源,陈斌不得不出去打零工赚钱。

那个曾经油头粉面、游手好闲的巨婴,终于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他每天累得像条死狗,回家后还要面对母亲的抱怨和唠叨,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曾经那对“母慈子孝”的典范,如今因为水电费谁多交了十块钱,晚饭谁应该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吵得不可开交。

“母慈子孝”的假面,在贫穷和窘迫面前,被撕得粉碎。

陈浩偶尔会去看望他们。

但每一次去,都会被母亲和弟弟追着索要生活费。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疲惫。

闺蜜说,有一次深夜,陈浩喝醉了酒,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他总是会想起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候,家里总是窗明几净,饭菜总是热气腾腾,生活虽然平淡,但井井有条,充满了烟火气。

而现在,他一无所有,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无尽的悔恨。

一年后。

我在新加坡创办的咨询公司,已经步入正轨,并且成功拿到了第一轮融资。

我从一个只懂得默默付出的家庭主妇,蜕变成了一名自信、优雅、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女企业家。

我的身边,也出现了那位懂得欣赏我、尊重我的合作伙伴。

我们没有急着确定关系,但那种平等互助、灵魂共鸣的感觉,让我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我把父母也接到了新加坡,他们在温暖湿润的气候里,安逸地享受着晚年生活,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我偶尔会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一些自己的生活感悟和创业心得。

我的故事,激励了很多和我有过类似经历的女性,她们从我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种人生的可能性。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的闺蜜在国内的一家快餐店里,遇到了陈浩。

她给我发来了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 T 恤,头发凌乱,面容沧桑,正低头匆匆地吃着一份廉价的套餐。

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闺蜜告诉我,陈浩现在在一个小公司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每天挤地铁上下班,勉强度日。

至于张桂芬,因为长期心情郁结,怨气缠身,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成了医院的常客。

而陈斌,在一次醉酒后和人打架,把人打伤了,又惹上了一身的麻烦,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陈浩向闺蜜小心翼翼地打听我的近况。

当得知我现在事业有成,生活幸福时,他沉默了很久,眼神里满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落寞和认命。

闺蜜问我,听到这些,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看着手机里陈浩那张憔悴的照片,内心一片平静。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他的人生,他的结局,都与我无关了。

我只是和闺蜜简单聊了几句,就切换了话题,和她讨论起了下个季度的新品发布会。

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对我来说,已经像上个世纪的旧闻,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激起一丝涟漪。

夜幕降临,我站在自己公司宽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新加坡璀璨如星河的繁华夜景。

我为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清甜的果香。

我举起酒杯,对着玻璃窗里那个倒映出的,从容、强大、闪闪发光的自己,轻轻碰杯。

敬我。

敬新生。

来源: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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