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夫人做绝育手术,继承人只能是安安”医生疑惑:你不是无精症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8 07:03 2

摘要:而此时的晏思彧,正陪着那只金丝雀,也就是苏霜霜,在VIP病房里做少女修复手术。

“给夫人做绝育手术,继承人只能是安安”医生疑惑:你不是无精症吗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江清月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为婆婆捐献肾脏。

她紧咬着嘴唇,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心里还念着晏思彧。

而此时的晏思彧,正陪着那只金丝雀,也就是苏霜霜,在VIP病房里做少女修复手术。

苏霜霜娇柔地靠在晏思彧怀里,声音甜腻:“思彧,我想让你拥有一场完整的体验。”

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深情:“让我的第一次,只属于你。”

这般直白的话语,从VIP病房的门内传了出来。

刹那间,刚从手术室出来,虚弱地路过这里的江清月,只觉浑身血液凝固。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病房的门。

这女人,竟是四年前在公司年会上给晏思彧下药,被识破后开除送出国的苏霜霜。

犹记得那天晚上,晏思彧将江清月紧紧拥入怀中。

他在她耳畔喘着粗气,嗓音性感低沉:“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我们面前。”

江清月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回抱住他。

可如今,苏霜霜为何会在此处?

晏思彧又为何会在这儿?他不是说公司有事……

江清月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他欺骗了她!江清月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这时,病房里又传来苏霜霜娇得入骨的声音:“听说清月姐今天给你妈捐肾,你不去陪着她吗?”

苏霜霜故意拖长了“清月姐”这三个字,语气里满是嘲讽。

“要是被清月姐发现当年你送我走,只是演给她看的……”

话未说完,便被晏思彧打断:“她永远不会发现。”

晏思彧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深爱清月,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晏思彧说着,眼神却有些闪躲。

“你只要别闹到她面前,就不会被发现,除了妻子的身份,我什么都能给你。”

苏霜霜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那有什么用。”

接着,苏霜霜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那我们的儿子怎么办?”

她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难道要让他一辈子都当私生子吗?”

晏思彧胸有成竹地说道:“清月不能生育,我们商量过要领养一个孩子。”

晏思彧双手抱胸,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到时候让她领养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门外的江清月,如坠万丈深渊。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眼神里满是绝望。

她难以相信,说出这般话语的人,竟是晏思彧。

大学初次相遇,晏思彧对江清月一见钟情。

他每天都会在江清月的教室门口等她,给她送早餐。

苦苦追求了她整整两年。

一毕业,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娶回家。

一手拿着毕业证,一手握着结婚证。

结婚七年,他依旧每日回家时,都会带回一束鲜花。

那些鲜花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还有各式各样的礼物送给她。

每次逛街,只要江清月多看一眼的东西。

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还记得他们结婚那天,晏思彧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

他单膝跪地,眼神深情而专注。

在神父面前郑重宣誓:“我答应你,此生,都不会对你有半句谎话。”

江清月当时幸福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泪花。

原来晏思彧的此生,仅仅只有七年。

江清月想笑,却牵扯到小腹刚刚捐肾的刀口。

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屋内的暧昧氛围不断升级。

苏霜霜娇笑着,晏思彧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清月再也看不下去,如逃离般离开了。

她脚步踉跄,泪水不停地流淌。

直至两个小时后,江清月坐在家中的床头。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眼神空洞。

晏思彧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床边。

他握住她的手,冷峻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心疼:“老婆,对不起,被公司的事耽搁了,我来晚了。”

江清月微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手术顺利就好啦。”

晏思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我和妈商量好了,给你过户一套价值千万的别墅当作补偿,这次你可不许再推辞咯。”

江清月缓缓抬眸,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只见这男人端坐在对面,五官生得极为精致,像是精心雕琢过一般。他的眉眼舒展而清朗,如同春日里的晴空。当他看向她时,那漆黑的瞳孔里,仿佛只装着她一人,一如往昔。

要是搁从前,江清月定会满心欢喜地说,做这些事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可如今,她已然明白,傻傻地付出根本毫无用处。那些曾经的期待,都如同泡沫般破碎。

她强掩住心中如潮水般涌起的嫌恶,面上却面无表情。

她慢慢地将手抽了回来,动作不紧不慢,然后淡淡吐出一个字:“好!”

晏思彧微微一愣,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凝滞。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如常的面色,轻声说道:“清月,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你肯定会喜欢的。”

说罢,他起身,脚步轻盈地走到门口。

他伸出手,轻轻将门打开。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一团灵动的风般蹿了进来。那身影速度极快,带着一股活泼劲儿。

这小家伙径直扑到江清月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抱住她,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

江清月的伤口被撞,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瞬间袭来。

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在她身上。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可晏思彧却并未察觉,而是满脸笑意地将孩子抱了起来,向她介绍道:“这个孩子叫苏安。”

“是我在福利院领养的,乖巧又可爱,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孩子了。”

江清月捂着抽痛的腹部,眉头紧紧皱起。

她的目光缓缓聚集在苏安身上。这孩子看上去也就三四岁的模样,模样十分可爱。

那双眼睛,和苏霜霜如出一辙,像是复制粘贴一般。他身上穿着精致的小西装,每一个褶皱都显得那么考究,一看就是用大量金钱精心装扮出来的。

江清月心中已然确定,这个孩子就是苏霜霜口中,她和晏思彧的孩子。

她不禁在心里有些自嘲,这些年,看来晏思彧没少在苏霜霜母子俩身上花钱。

也就只有她,傻乎乎地操持着家务,每天洗衣做饭,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从不肯要晏思彧一分钱,觉得夫妻之间不必如此计较。

原来她不花,自然有别的女人帮她花。

“爸爸。”孩子亲昵又熟稔地叫了晏思彧一声,声音清脆悦耳。

丝毫没有半点生疏之感,就好像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晏思彧也柔声应下了,脸上满是温柔。

他转头对江清月说道:“老婆,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就圆满啦。”

一家三口?江清月在心里冷笑。

她自认为自己还没大度到能和小三的私生子组成一家三口。

她当即冷冷说道:“我不同意。”

“清月,我们需要有个孩子。”晏思彧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里满是恳切。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妈也肯定会很喜欢安安的。”

江清月的心口一阵刺痛,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竟然拿妈来压她。

江清月一直以为这些年自己过得挺幸福,每天有晏思彧的陪伴,家里也被她打理得温馨舒适。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和婆婆之间的矛盾。婆婆为了让她生下孩子,这两年来一直逼着她喝药。

不管药有多苦,都非得让她喝下去。那些药的味道,至今还残留在她的舌尖,苦涩不堪。

折腾得她瘦了好几斤,身体也变得虚弱起来。

江清月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苏安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拉着晏思彧的手,一边晃一边闹着要出门:“爸爸,我要出去玩。”

见状,江清月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去吧。”

话音刚落,晏思彧带着苏安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江清月坐在那里,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迅速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声音冷静而坚定:“帮我做财产公证,我要离婚。”

紧接着,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拨通了当年做婚检的医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刚一接通,她便礼貌地说道:“您好,麻烦您把当年的婚检报告再给我发一份。”

其实,在婚检结果出来的那天,

情况是这样的。江清月先看到了结果,真正生育困难的人实际上是晏思彧。

就算去做试管婴儿,他拥有自己孩子的概率也近乎为零。

为了维护晏思彧的男子气概,江清月悄悄藏起了报告。

她还谎称无法生育的人是自己。

不过如今,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第二章

没过多久,离婚协议和婚检报告一同被送到了江清月的手中。

江清月坐在沙发上,望着婚检报告上“男方精子活性低于99%”的字样。

那一行字,仿佛带着尖锐的刺,让她的心酸之感油然而生。

这些年来,晏母始终像个唠叨的管家婆一样,不停地催促着他们要孩子。

还一直逼着她吃药、打针,把她原本健康的身体都折腾垮了。

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心里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过往就像一场闹剧,真是可笑至极。

就在这时,晏思彧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先是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她手中的东西上。

随后,他迈着步子走近,笑着问道:“清月,你在看什么呢?”

江清月赶紧垂下眼眸,她害怕晏思彧看出自己内心的情绪。

她不动声色地合上了报告,平静地说:“我打算找份工作,这是相关的资料。”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打算在一个月后,也就是他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那天,将这份报告公之于众。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能生育并非她的过错。

晏思彧的眼神暗了暗,他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关切地说道:

“老婆,都说了,你就安心做你的富太太,不用去工作。

况且你才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他的掌心滚烫,可江清月却觉得那温度无比冰冷,冷到了她的心里。

晏思彧创业的时候,江清月一直像个坚强的后盾一样全力支持他。

为了他的项目,她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整个人痛苦地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那时,晏思彧在病床前守了她整整一夜。

看到她醒来,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着她的手说:

“老婆,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吃一点苦。”

后来公司成功上市,晏思彧一脸深情地承诺:“我养你。”

听到这句话,她毫不犹豫地辞职回家,专心照料他的生活。

可是如今,他却食言了。

晏思彧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

“老婆,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七周年结婚纪念日了。

就在那天,把小安转到我们户口上,让他正式成为我们家的一员,怎么样?”

江清月的心微微一紧。

原来这个纪念日,晏思彧还记得。

但他并非因为爱她,而是想让她在那天认下小三的儿子。

江清月紧紧攥住双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那颗曾经爱他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挤出一个字:“好。”

晏思彧又说:“对了,这是之前预定好的场地,费用需要你签字。”

江清月直接把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然后递给晏思彧签字。

晏思彧看都没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在江清月的额头轻轻一吻,温柔地说:

“好,你先和小安培养培养感情,我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接着,他把苏安送了进来。

晏思彧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清月,语重心长地说道:“妈妈现在身体不太舒服,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不能给妈妈添麻烦,知道吗?”

小小的苏安站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乖巧地回应道:“放心吧,爸爸,我会好好保护妈妈的。”

他那模样,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睛瞪得大大的,瞧着一副乖巧的模样。

晏思彧看到苏安这般懂事,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转身出了门。

可等晏思彧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苏安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气呼呼地走到江清月面前,伸出小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道:“坏女人,你才不是我妈妈。”

那三四岁的小男孩儿,小脸涨得通红,像头倔牛般,两条小腿用力地蹬着地面,狠狠朝着江清月撞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坏女人,就是你欺负我妈妈,打死你。”

江清月正坐在床边,没料到苏安会突然冲过来,躲闪不及。

苏安那小小的身体狠狠撞在了她腹部的刀口上,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可苏安却还不依不饶,铆足了劲儿地对着她又打又踢。

江清月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下意识地就将他推开。

只听“咚”的一声,苏安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张嘴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得人耳朵都快疼了。

还没出门的晏思彧听到哭声,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折返回来。

他一进门,第一时间就冲到苏安身边,把他抱了起来,满脸焦急地质问江清月:“怎么回事?!”

苏安缩在他怀里,小身子还一抽一抽的,委屈地撇着嘴,带着哭腔说道:“爸爸,她打我!我不要她当我妈妈!”

晏思彧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小安不怕,爸爸在呢,爸爸让她给你道歉。”

江清月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俩”亲密的模样,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

她心想:原来晏思彧当父亲是这样的啊。

这时,晏思彧看向江清月,看到她发白的脸色,嘴唇都没了血色,目光中露出一抹担忧,问道:“清月,你怎么了?”

他刚要扔下苏安伸手去扶她,却被苏安紧紧抱住了脖子。

苏安大声喊着:“爸爸,我疼。”

晏思彧站在两人中间,眼神闪过一丝挣扎,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最后,他没再看江清月,只是丢下一句:“孩子太小马虎不得,我先带他去医院,再安排家庭医生过来。”

说完,他匆匆忙忙抱着苏安去了医院。

江清月独自呆在原地,撕裂的伤口疼得她几乎没了知觉。

曾经,晏思彧时时刻刻在意她的情绪。

有一次,她在商场里多看了一眼一条漂亮的项链,晏思彧立马就会买下来送到她面前。

还有一回,她下厨时不小心切了个小口子,晏思彧紧张得不得了,又是给她消毒,又是给她贴创可贴,紧张好半天。

可现在她疼得满头大汗,汗水都湿透了头发,他却抛下了她!

江清月心里一阵悲凉,自嘲地笑了笑,心想:男人啊,嘴上说得好听,做事却如此凉薄。

她强忍着疼痛,艰难地走到药柜前,吃了止疼药。

随后,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将银行流水发送到大使馆,申请各国签证。

半小时后,她收到回复:

【尊敬的江清月女士,您提供的银行流水已通过审核,签证审核已通过,祝您旅途愉快。】

江清月看到这条消息,眼睛亮了起来,立刻买了一个月后的机票。

她想着等离婚冷静期一过,就去全球旅游,永远离开晏思彧!

第三章

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送到民政局后,江清月头一回没等晏思彧,早早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揽入怀中。

紧接着,一阵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江清月悠悠地醒了过来。

朦胧间,就听见晏思彧那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老婆,是不是生气啦?”

晏思彧轻轻握住江清月的手,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呀,我真不是不管你。

只是小安才刚到这个家,我心里头想着,可不能让你们因为这点事儿产生隔阂。

毕竟他是咱们儿子嘛,等咱们老了,还得靠着他孝敬咱们呢。”

江清月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突然,她感觉手腕处有一阵凉意缓缓袭来。

她下意识地抬手,借着那微弱的月光一看,发现手腕上多了一条漂亮的项手链。

那手链上镶嵌着闪耀的红宝石和钻石,在月光下隐隐发光。

晏思彧轻轻执起她的手,嘴角噙着一抹好看的笑意,柔声说道:“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设计师亲手制作的哦。

它的寓意是‘挚爱’,戴在你手上,那真是再合适不过啦。”

莫名地,江清月忆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那句话说:都说男人在出轨之后,会对老婆格外好,还会送很多礼物。

这些年,晏思彧送给她的礼物确实是越发珍贵了。

可江清月望着珠宝上闪耀的火彩,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大学时期晏思彧送给她的那枚素圈戒指。

那枚戒指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晏思彧亲手打造的。

他还亲手在戒指上刻上了两人的名字。

然而如今,那枚承载着美好回忆的素圈戒指早已不见踪影。

晏思彧的爱,似乎也随着那枚戒指一起消逝了。

江清月原本打算,在离开前,安静地度过余下的日子。

谁知道第二天,晏思彧竟把苏霜霜也带回了家。

晏思彧站在客厅,大声说道:“从今天起,苏霜霜就是小安的家庭教师,以后就住在咱们家。”

江清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冷冷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曾向我保证过,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清月心里暗暗想着,难道她不发火,晏思彧真当她是好欺负的软柿子吗?

晏思彧立刻慌了神,他急忙上前,紧紧抱住江清月,郑重地解释道:“老婆,我事先也不知道家庭教师会是她。

但她在一众应聘者里条件最优,她毕业于985院校,又喜欢小孩。

我相信她肯定能把小安照顾好。”

紧接着,苏霜霜走上前,朝着江清月鞠躬,态度极为诚恳地说:“太太,实在对不起。

四年前是我鬼迷心窍,给晏总下了药。

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对晏总有任何非分之想。”

苏霜霜身着一件白色衬裙,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着。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胸前露出了深深的沟壑。

江清月下意识地瞥向晏思彧,只见他目光直直地盯在苏霜霜胸前,那眼神中藏着明显的情欲。

偏偏晏思彧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正直:“清月,你放心,要是她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一定把她赶走。”

晏思彧摆出了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气势,那模样不容置疑。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江清月知道无法改变现状,便干脆选择避而不见。

可没想到苏霜霜竟主动找上门来。

苏霜霜端着一杯茶,满脸诚恳地说:“太太,这是我亲手沏的茶。

我特意来向您赔罪,希望您能不计前嫌。”

江清月刚想开口把她赶走。

话还没说出口,苏霜霜就强硬地将茶水塞到江清月手里。

拉扯间,那滚烫的茶水犹如一颗炙热的流星,“噗”地溅到了江清月身上。

顿时,她裸露在外的那白皙皮肤,瞬间就红了一大片,好似被火舌舔过一般。

她的眉头猛地一皱,刚要张嘴说些什么。

这时,苏霜霜却装作柔弱不堪的样子,“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清月,委屈巴巴道:“太太,我真不是故意的呀,您为何要推我呢?”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晏思彧那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他迈着大步走进来,看到现场这混乱的状况,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就像阴云笼罩了天空。

他赶忙快步走到苏霜霜身边,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再次急切问道:“怎么回事啊?”

苏霜霜眨了眨眼睛,眼中泛起泪花,说道:“我本想向江小姐赔礼道歉呢。

谁知江小姐直接就把我推倒在地,还让茶水烫伤了我。

许是她还在介意之前我给您下药那件事吧。”

说着,苏霜霜还特意举起手臂,把那绿豆大小的红印朝着晏思彧晃了晃。

晏思彧的脸色一变,眼神里满是责怪,看向江清月说道:“清月,苏老师是我请来的家庭教师,她已经改过自新了。

你这般做法,

究竟是怀疑她,还是怀疑我对你的爱呢?”

江清月被烫伤的地方,一阵阵地灼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的伤口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可晏思彧却好似完全看不见一样。

她咬了咬嘴唇,把所有的脆弱都藏了起来,冷着脸,语气冰冷地赶人:“出去,我要休息。”

晏思彧这次似乎真的恼了,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冷哼一声,带着苏霜霜便离开了房间。

夜半时分,

江清月被烫伤折磨得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眠。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起身,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寻药箱。

刚走出房门,就听见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

她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咯噔”一下。

她缓缓地朝着那房间走过去,脚步有些沉重。

透过那未关紧的门缝,她看到晏思彧坐在床上。

而苏霜霜身着一套女仆装,那粉色的女仆装显得她格外娇俏。

她乖巧地跪在晏思彧面前,娇声说道:“主人,我不小心烫伤了夫人,您惩罚我吧。”

“我定会狠狠惩罚你!”

晏思彧说着,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将苏霜霜压在了身下。

第四章

房间里,男人那粗重的低吼与女人那娇吟声愈发响亮,不堪入耳。

江清月神情恍惚,就像丢了魂一样,游荡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一推开门,那冷寂的气息就像冰刀一样扑面而来。

江清月的眼睛在黑暗中逐渐适应,一眼就看到了床头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

照片里,晏思彧身姿挺拔,就像一棵苍松。

他的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专注地凝视着她,眼神里满是爱意。

她身着一袭曳地的圣洁白纱,那白纱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头纱轻柔地拂过她明媚的笑靥,她的眼中仿佛藏满了星辰,幸福几乎要从相框里溢出来。

墙上还挂着两人一起出去旅游时拍下的拍立得。

那些拍立得里,有他们在海边嬉戏的身影,有他们在山顶看日出的画面。

这些照片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他们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十年感情。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她原以为他们会相伴一生,携手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可没想到他亲手将这十年的感情糟蹋得粉碎,就像把一件珍贵的瓷器摔得满地碎片。

从晏思彧把苏霜霜带回来那一刻起,

她就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

她心里想着:他们会不会就在这里,在晏思彧和她的婚房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果然,她赌赢了。

可她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可悲。

江清月站在房间中央,深吸一口气。

那气息在胸腔中缓缓流动,试图平复她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开始行动。

将这栋房子里,所有见证他们感情的东西,一件一件收拾出来。

那些物品,有他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有曾经甜蜜合影的照片,还有他送她的小礼物。

她把这些东西都拖到别墅后的空地上,眼神决绝。

然后,她划燃了一根火柴,扔向那堆物品。

瞬间,火苗迅猛地壮大起来。

那跳跃的火焰,如同一只贪婪的猛兽,将所有的回忆尽数吞噬。

熊熊烈火的映照下,她那张脸惨白如纸。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团火。

随着所有东西化为灰烬,她的心也仿佛被那火焰灼烧。

她对晏思彧最后的感情,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这天夜里,江清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次日清晨,江清月正沉浸在浅眠中,被苏安的动静吵醒。

她眉头紧皱,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真吵。”

她慢悠悠地下楼,刚走到楼梯一半,苏霜霜已拦在了楼梯口。

苏霜霜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太,昨晚的事儿你都瞧见了吧。”

江清月的目光扫过去,瞥见她脖子上故意露出的大片暧昧痕迹。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冷地开口道:“那又如何?”

在苏霜霜的盘算里,江清月深爱晏思彧。

所以她觉得,江清月看到老公出轨,定会伤心破防。

可她没想到,江清月根本毫不在意。

苏霜霜的脸色变了变,质问道:“你装什么不在乎?”

苏霜霜那原本美丽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她恶狠狠地说:“江清月,这是你的报应。晏思彧宠你,我姐姐不过抢了你的职位,他就把姐姐开除了。我姐姐要是没被开除,也不会出车祸。”

江清月皱了皱眉,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霜霜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所以我故意勾引晏思彧,就是要让你被最爱的晏思彧抛弃!”

江清月压根儿不想听她这些疯话,皱着眉想绕开她。

可突然,苏霜霜从背后猛地一推。

江清月毫无防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然后,她就从二楼楼梯上滚落下去。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已身处医院。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缓缓睁开眼,就对上晏思彧深邃且担忧的眼眸。

晏思彧温柔地问道:“醒了?”

晏思彧眉眼舒展开来,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床上扶起。

他轻声说道:“慢点,医生说你是脑震荡。”

江清月回想起刚才的场景,神色变得冰冷。

她急切地说道:“苏霜霜呢,是她把我推下楼的。”

晏思彧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江清月的脸颊,说:“清月,我知道你对她有偏见,但也不能冤枉她。小安说了,是你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江清月呼吸一滞,心脏如被针扎般疼痛。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竟然选择相信她?”

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她拿过手机,快速调出家里的监控录像。

然后,她举到晏思彧面前,说道:“你自己看看。”

屏幕里,苏霜霜主动拦住江清月。

然后,她面目狰狞地将江清月推了下去。

晏思彧的脸色变得煞白,他哽咽了好一会儿。

才愧疚地开口:“对不起,清月,我不知道她会伤害你,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可话还没说完,苏霜霜突然慌慌张张地冲进病房。

她大喊道:“小安不见了。”

还不等江清月和晏思彧两人有任何反应,

苏霜霜的眼泪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泪眼婆娑地“扑通”一声跪在了江清月面前。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江清月的衣角,苦苦恳求道:“太太,我知道你是因为苏安是我和思彧的孩子而生气。

但我求你,真的求你,千万不要绑架他啊。”

第五章

下一秒,晏思彧满脸都是质问的神情,大步冲到江清月面前,提高了音量说道:

“你找人绑架了苏安,是不是?”

听到这话,江清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就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急忙辩解道:“我真的没有做这件事。”

晏思彧眉头紧紧皱起,就像打了一个死结,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口吻劝说道:

“清月,要是小安真的是你绑的,现在放了他,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嘴上虽然说着“要是”,可那眼神里的笃定,就像已经板上钉钉。

分明已经认定她就是幕后黑手。

江清月只感觉心口一阵发凉,就像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

“要是你们认定是我,那就报警处理吧。”

“不能报警!”

一旁的苏霜霜立刻出声反对,眼神飘忽不定,眼里满是心虚。

江清月目光锐利地扫向苏霜霜,就像一把利刃,质问道:

“为什么不能报警?莫非是你心里有鬼?”

苏霜霜身子猛地一颤,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双手捂住脸,哭诉道:“小安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能这么说。

要是绑匪知道我们报警,撕票了怎么办?”

晏思彧剑眉一拧,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好了,我相信清月说没做就是没做。”

“清月,你好好养伤,我和苏霜霜去找小安。”

他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扶起苏霜霜,那对苏霜霜的维护之意毫不掩饰。

江清月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缓缓闭上眼,不再说话。

晏思彧和苏霜霜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脚步声渐渐远去。

之后,晏思彧到医院来看望江清月。

他一进病房,就满脸愧疚地说:“清月,苏安已经找到,平安无事了。

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

江清月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对他的话一概没有搭理。

直到出院前,晏思彧忽然快步走到江清月床边,握着她的手。

他的眼神里满是忏悔,说道:“对不起,老婆,上次我不该那么说话。

这次回家,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爱你的决心!”

他说得信誓旦旦,胸脯拍得“砰砰”响。

江清月跟着他回了家。

一打开家门,她就看到苏霜霜和苏安被赶到了门外。

苏霜霜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泪痕,苏安则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晏思彧一脸深情地走到江清月身边,说道:“清月,我让苏霜霜他们离开,你别生气了。”

“孩子是我的,但我没碰过她,是她背着我做的试管婴儿。

我知道的时候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从来没背叛过你。”

而苏霜霜哭得梨花带雨,她跪在地上,双手抱住晏思彧的腿,苦苦哀求:

“不要!思彧,不要赶我们走!”

江清月诧异看了晏思彧一眼,

心口涌起密密麻麻、说不出的情绪。

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刚有些动摇。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谁敢让我孙子离开!”

江清月抬头,只见晏母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她满脸怒气,一把将苏安揽进怀里护着。

“妈……”

江清月刚开口,就被晏母直接打断。

晏母站在客厅中央,用那如刀般刻薄的眼神狠狠睨了江清月一眼,恶狠狠地骂道:

“江清月,你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想把苏安弄走,是不是?”

江清月身子微微一颤,刚想开口解释,晏母又提高了音量:

“我告诉你,有我在,休想动我孙子一根汗毛!”

晏母围着病弱憔悴的江清月缓缓踱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脸上满是嫌弃之色,撇了撇嘴说:

“你瞧瞧你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看着就没福气,怎么给我们晏家生孙子?”

江清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一阵苦涩。

病怏怏?她为何会如此病怏怏?还不是为她这个婆婆捐了一个肾。一股极致的讽刺涌上她的心头。

江清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晏母那么稀罕这个孙子,要是知道她拼命维护的宝贝孙子根本不是晏家的种,表情得多精彩。

她忽然感到无比疲惫,连争辩的力气都没了。她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笑,轻声说道:

“好啊,那就留下来吧。”

晏母满意地点点头,带着苏霜霜和苏安准备离开,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

“你们跟我去住,免得她亏待了我孙子。”

随即,晏母又看向晏思彧,脸上露出温和的神情,说道:

“儿子,送我回去。”

晏思彧向来孝顺,他皱了皱眉头,一脸为难地看向江清月,犹豫了一下说:

“老婆,等我回来给你解释。”

江清月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失落。随后,晏思彧便跟着晏母离开了。

可这一走,江清月就没等到晏思彧回来。事到如今,她哪能不明白。

所谓会把苏霜霜送走,不过是晏思彧撒下的又一个谎言。

江清月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愿再去深入思索,可有人却打定主意不让她好过。

晚上,江清月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她刚拿起筷子,手机就“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她心里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是苏霜霜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有她和晏思彧一起洗澡的画面,两人的身影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十分亲密。还有他们一起陪苏安玩耍的场景,他们亲密得宛如一家人,而江清月却成了那个外人。

江清月的手微微颤抖,强压下心里的刺痛,默默将这些照片一张一张保存起来。

这些浸透耻辱与心碎的画面,她会好好珍藏,离开那天,它们会化作利刃,剖开虚情假意。

江清月默默关掉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那张苍白而孤独的脸。

晚餐很丰盛,满桌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她却没了胃口,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像个游魂一般飘回衣帽间。

她走到角落,拉开行李箱,机械地往里面扔了几件轻便的衣物。

动作间,她的目光扫过一整面墙的包柜。

那里陈列着某个顶级品牌的各式手袋,几乎集齐所有热门款式和颜色,像一座奢华的纪念碑。

这些,都是晏思彧这些年来出差回来带给她的“礼物”。

江清月的眼神有些恍惚,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一个手袋,回忆起晏思彧送她包时的情景。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苏霜霜发来的消息。

“你应该有一柜子包吧?呵,每次思彧哥哥‘出差’,其实都是和我在一起。”

江清月的手停在半空中,心中一阵愤怒。

“每次陪完我,他心里那点可怜的愧疚发作,就会去专柜给你选个包。”

江清月呆立在柜子前,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这满满一柜子的奢侈品。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包包,嘴里喃喃自语:“这里一共有六十六个包包,也就是说,这四年间,晏思彧出轨了六十六次。”

第六章

巨大的荒谬感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迅速笼罩了她的心头,被羞辱的恶心感也如汹涌浪潮般袭来。

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海洋中,那浪潮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她想起往昔,每次收到这些“礼物”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那么珍视它们。

可此刻,她看着这些包包,眼中满是憎恶,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曾经越珍视你们,现在就越恨你们。”

她猛地抬起手,用力地抹去眼角的泪水,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此时,她的眼中仅余下一片被泪水洗净后的、冰冷的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柜门旁,伸手猛地打开柜门。

她近乎蛮横地将那些价值连城的包逐一扯出,嘴里还嘟囔着:“你们根本就不配待在这儿。”

她像丢弃无用垃圾一般,毫无留恋地把包包丢进角落的空箱子里,一边丢一边说:“你们只配和这段污浊的过去一起,被彻底埋葬。”

做完这一切后,江清月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床歇息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头一紧。

紧接着,一阵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上。

那双手也顺着衣摆缓缓伸了进去,江清月浑身瞬间僵硬。

她轻声唤道:“晏思彧?”

晏思彧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随之传来:“清月,我们生一个孩子吧,一个有着你和我血脉的孩子。”

话刚落下,晏思彧便再次覆了上来。

江清月一把将他推开,着急地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刀口还没恢复好呢。”

她感觉到晏思彧的手移到她后腰即将愈合的刀口处,炙热的指腹轻轻抚过那长达十厘米的伤口。

晏思彧关切地问道:“还疼不疼呀?”

江清月攥紧了拳头,心头莫名涌起一股酸涩,眼眶也微微泛红,轻声说道:“……疼。”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怎么可能不疼呢。

晏思彧听闻,紧紧地将她搂住,语气带着些许哽咽:“清月,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这动听的情话,却让江清月只感到刺骨的寒意,她在心里冷哼一声:“爱?说得好听。”

晏思彧又说道,声音有些沉闷:“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你恢复得太慢啦,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江清月没有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江清月是在晏思彧的怀抱中入睡的。

曾经那温暖的怀抱,如今她却只觉得窒息,她微微皱着眉头,试图挣脱却又不敢。

第二天,晏思彧特意推掉了所有会议,早早地来到床边,温柔地说:“清月,我们去医院吧。”

他的动作甚至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车,然后轻轻地为她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晏思彧却时不时地留意着她的状态。

当江清月看向窗外时,晏思彧轻声问道:“清月,你感觉怎么样?”

江清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还好。”

到了私立医院,这里环境清幽雅致,人并不多。

护士领着他们去做术前准备,江清月以为这只是捐肾后的常规检查。

抽血时,两个小护士在一旁小声交谈,羡慕的目光时不时地朝这边飘过来。

一个小护士说:“晏先生陪太太来复查了,真是少见呢。”

另一个小护士接着说:“是啊,长得帅又这么有钱,还这么体贴,晏太太真是好命。”

还有一个小护士感叹道:“听说他们在一起都十年了,能和一个人相守十年,也是真爱了。”

那些细碎的话语钻进江清月的耳朵,她垂着眼睫,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她的心却像被细微的针尖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可笑感。

她在心里冷笑:爱?爱她又怎会出轨呢,怎么会欺骗她呢?还和别人有了孩子?

一套检查做完,江清月去找晏思彧。

谁知刚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外,虚掩的门缝里却清晰地传出晏思彧压低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似乎是在打电话:“清月不会知道这是绝育手术,只有她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她才不会对安安下手。”

第七章

江清月站在那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成了冰。

那寒意,从骨子里蔓延开来,让她连呼吸都停滞了。

晏思彧的话语,仍在她耳边继续响着:

“我会在七周年纪念日时,宣布苏安是我的继承人。”

这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

江清月不禁回想起昨晚,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有些朦胧。

晏思彧轻轻拥着她,声音温柔地说:“我想拥有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她当时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如今呢,他竟在背地里算计她,让她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她至今仍清晰记得,答应嫁给晏思彧那天。

宾客满座的餐厅里,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回荡在四周。

晏思彧开心得像个孩子,抱着她转了好多圈。

他的笑声爽朗,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全世界宠爱着,仿佛抱着全世界。

那时,他们来到母亲的墓碑前。

晏思彧一脸郑重,缓缓地磕了三个头,说道:

“我会永远保护清月,不让她受一点伤害,也永远不会辜负她。”

他说这话时,眼神坚定,语气诚恳。

究竟是什么,让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变成了这般陌生的模样。

江清月已然不想知道,以后也不想再去探寻。

就在她沉浸在回忆之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那铃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江清月走到一旁,手微微颤抖着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民政局工作人员礼貌的声音:

“江女士您好,您的离婚手续已办理成功,请问您什么时候来取离婚证?”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竟过得如此之快。

“明天我就去拿。”她轻声说道,声音有些平淡。

明天,她就能彻底离开晏思彧了。

江清月刚松了口气,身后忽然传来晏思彧惊讶的声音:

“老婆,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声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猛地拉回现实。

她吓了一跳,都没留意晏思彧何时出来的。

她攥紧双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佯装若无其事地说:“刚刚。”

晏思彧脸上又挂上那副温和的面具,慢慢走到她身边。

他轻声说道:“好了,老婆,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不用再做手术了。”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还带着一丝安抚,就像以前无数次安慰她时一样。

江清月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有些复杂,问道:“只用检查?”

晏思彧眼里满是懊悔,连忙回答道:“当然。”

江清月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

背叛之后才懂得后悔,若她轻易原谅,那之前的委屈与痛苦又算什么?

她沉默不语,晏思彧对上她空洞、死寂的眼神。

他心头莫名一悸,感觉像是有一阵冷风,从脊梁骨吹过。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正欲开口。

江清月先一步轻声说道:“走吧,回家。”

最后一次,回到他们那个家。

江清月的声音轻得如同缥缈的一缕烟,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

第二天,这天是江清月和晏思彧七周年纪念日前一天。

也将是江清月重获新生的日子。

她一大早就去了民政局,一路上,阳光洒在她身上,可她却感觉不到温暖。

到了民政局,她顺利拿到了离婚证。

她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心里五味杂陈。

做完这一切回到家,她打开门,一进屋便看到——

晏思彧系着粉色围裙,样子有些滑稽。

他和苏安、苏霜霜一起做蛋糕,苏霜霜正调皮地把奶油抹在晏思彧脸上。

三人笑得合不拢嘴,那笑声,在江清月听来,格外刺耳。

多么幸福的画面啊,但幸好,她已心如止水。

这时,苏霜霜看到了江清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瞬间,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苏霜霜装模作样地解释道:

“夫人,您别误会,我们只是在准备明天你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的蛋糕。”

江清月毫不在意,淡淡地丢下一句:“继续。”

翌日,晏思彧和江清月七周年结婚纪念日晚宴。

第八章

江清月待在休息室里,她面前的化妆台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化妆品。

她拿起一支口红,仔细地涂抹着,动作优雅而专注。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她对这场晚宴的重视,仿佛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晏思彧身着笔挺的西装,成熟帅气地轻轻走到江清月身后。

他张开双臂,温柔地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清月,今天可是咱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呢。”

“往后咱们还要一起过十周年、银婚,还有金婚。”

“到时候咱们手牵手,一起慢慢变老。”

江清月透过面前的照衣镜,望着晏思彧冷峻的脸庞。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藏着许多说不出的情绪。

她缓缓转过身,伸出手,细心地帮晏思彧整理歪掉的领带。

边整理边说道:“你呀,总是这么粗心。”

这些事,曾经的江清月总是事无巨细地去做。

她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晏思彧除了工作,无需为其他事操心。

晏思彧显然也回忆起了过往。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久违地,眼里闪过一丝温情。

他拉住江清月的手,轻轻放在唇上轻啄,说道:

“走吧,咱们下去吧。好多人都等着祝福咱们呢。”

江清月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淡淡地说道:

“我还没化好妆,你先下去,我等会儿再下来。”

晏思彧眉头微微一皱,正打算说等她。

这时,苏安像一只欢快的小鹿,突然跑了过来。

他一下子紧紧抱住了晏思彧的腿,仰着头,奶声奶气地说道:

“爸爸,快来呀,妈妈在找你。”

晏思彧当即把苏安抱在了怀里,笑着对江清月说道:

“老婆,我在下面等你。”

说完,他抱着苏安,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等晏思彧的身影消失不见,江清月的眼神变得决绝起来。

她走到衣柜前,换下了身上那件华丽的礼服。

她动作迅速地拿起自己的包,走出休息室,打车前往机场。

上了车后,她从包里拿出电话卡,看着它,眼神有些落寞。

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将电话卡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她仿佛连同这十年的爱与回忆,一并丢弃了。

从此以后,江清月和晏思彧再无交集。

晏家包下了最为豪华的酒店宴会厅。

一走进宴会厅,就能看到头顶的水晶灯璀璨夺目,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现场衣香鬓影,宾客们穿着华丽的服饰,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晏思彧率先带着苏霜霜和苏安来到了现场。

他站在宴会厅中央,眉头微蹙,眼睛不时地朝入口处张望。

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清月怎么还不来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晏思彧又蹙了蹙眉。

他看了看手表,似乎不愿再继续等待。

他清了清嗓子,大步走到话筒前。

一把将苏安揽到身前,面向所有宾客,大声说道:

“首先,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清月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我很爱清月,咱们家即将迎来一个新成员。”

“借此机会,向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苏安。”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说:“晏总真是好福气啊!小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有的惊叹道:“瞧瞧这眉眼,和晏总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还有人笑着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晏总和夫人还是如此恩爱。”

苏霜霜听到这些议论,心底先是涌起一丝怨恨。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想着:“江清月凭什么还占着晏夫人的位置。”

但很快,怨恨又变成了得意。

她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了笑容,想着自己的儿子成了晏家继承人。

早晚有一天,她也能取代江清月。

晏思彧正听着众人的夸赞,周围忽然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大屏幕上。

晏思彧疑惑地转身一看,只见大屏幕上原本播放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照片。

突然变成了他的婚检报告,上面大大的写着——

“晏思彧精子活性低于99%”。

晏思彧原本从容的表情瞬间一滞,眼神中满是惊愕。

他刚要张嘴,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是谁干的?”

就在这时,一张纯绿的离婚证突然跳了出来,直直地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那离婚证在大屏幕上显得格外刺眼,现场的宾客们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

晏思彧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比他身上那套昂贵的高定西装的颜色还要黑。

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苏霜霜见状,连忙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快速跑到屏幕前,伸手切断了屏幕的电源。

她满脸焦急地说道:“一定是有人想破坏你跟江小姐的纪念日,这人太恶毒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晏思彧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眼神轻轻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助理。

助理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晏总,我马上着手调查此事。”

说完,助理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晏思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烦躁的情绪。

然后他面带微笑,面向宾客解释道:“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别在意,我们会紧急修复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些许烦闷。

他带着一丝怒气走下了台。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赶忙上前,脸上满是焦急,说道:“晏总,电脑中病毒了,暂时没办法修复。宴会可以继续进行,但您之前安排的环节,今天恐怕无法举行了。”

晏思彧双手叉腰,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烦躁得不想开口。

他冷冷地说道:“把搞破坏的人今天务必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说完这话,他突然想起了江清月。

他看了看手表,心里嘀咕着:都这个时间点了,江清月怎么还没来?

他下意识地就想拿出手机打电话问问她的行踪。

可就在这时,苏安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晏思彧的腿。

紧接着,苏霜霜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她亲昵地挽着晏思彧的手,笑容温婉地说道:“思彧,江小姐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别担心啦。她可能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

晏思彧点了点头,任由她拉着自己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后,苏霜霜从包里拿出孩子的出生证明,递给晏思彧,轻声说道:“今天小安就是你和江小姐的孩子了,我就再也不是他的妈妈了。以后小安就跟着你们好好生活。”

说着,她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

晏思彧却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以后这种话别当着小安的面说,他的妈妈是我的妻子清月。你也知道清月很善良,她会把小安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对待的。”

苏霜霜满脸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那我呢?我就永远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思彧,你把我带回来,难道不是想给我一个名分吗?”

说完,她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晏思彧示意保姆将苏安抱走。

保姆赶紧走上前,轻声哄着苏安,把他抱了出去。

晏思彧表情严肃,上位者的威严展露无遗,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我说过,只要你不闹到清月面前,除了妻子的身份,我什么都能给你。你想要的物质条件,我都会满足你。”

苏霜霜被他的气势吓到了,身体微微颤抖。

她只好暂时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乖巧地说道:“思彧,我知道了,我没有妄想。我只是太爱你了,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晏思彧,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晏思彧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这么喜欢他又没有任何要求的人,大概也只有苏霜霜了。

苏霜霜将唇凑了过去,想要亲吻晏思彧。

可晏思彧的脑海里却忽然闪过江清月的模样,想起她笑着帮自己整理领带的情景。

那温馨的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播放。

这一瞬间,仿佛有一根针刺痛了他的心。

他猛地一把推开了苏霜霜。

苏霜霜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她用手撑着地面,委屈地看着晏思彧。

晏思彧皱了皱眉头,说道:“还在外面,别闹。注意点影响。”

说完,晏思彧便朝着主厅的方向走去。

“思彧……”

苏霜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晏思彧离去。

她的手缓缓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

心里暗自盘算着:只要苏安过户给晏思彧,孩子的地位就能稳稳当当的。

接下来,自己彻底上位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江清月那个生不了孩子的废物,也敢跟我斗?”

这场宴会最终以一种尴尬的氛围结束,不欢而散。

晏思彧迅速动用自己的手段,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压了下来。

对于苏安过户的事情,他此刻实在没有心情去处理。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沉重地走向公司。

在路上,他拿出手机,给江清月发消息解释:“清月,宴会上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你别担心。”

到了公司,他径直走进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晏思彧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摆放着的他和江清月的照片。

那是一张拍立得照片,照片里的两人笑容灿烂。

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陷入了回忆。

那是他们刚刚结婚那年,半夜去爬山看日出。

当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江清月兴奋地举起相机,“咔嚓”一声,将那灿烂的笑容永远定格。

晏思彧望着照片里江清月那灿烂的笑容,眼神有些迷离。

他蓦地发觉,自己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她这般笑靥了。

或许是这几日她太过疲惫了吧。

上次对她的惩罚,估计还让她心里有些气闷。

这时,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助理恭敬地说道:“晏总,您上次拍下的孤品,是不是要送给夫人呀?”

晏思彧毫不犹豫地回应:“没错,今晚带回家。”

想到为江清月准备的这份礼物,他仿佛已经看到她惊喜的模样。

他的心中满是愉悦,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助理接着汇报第二件事:“晏总,城南那个项目的负责人来公司了,您要见一见吗?”

跟随晏思彧多年,助理深知与夫人相关的事永远排在首位,其他事务都得靠后。

晏思彧当即起身,一边收拾桌上的文件一边说:“我这就过去。”

他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又补充道:“对了,晚上帮我预订一家餐厅,我要好好补偿清月。”

忙碌起来的晏思彧,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等他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深夜。

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

却发现只有苏霜霜给他发了消息。

以往这个时候,江清月总会给他发消息。

跟他分享自己一天的日常,叮嘱他别太累。

还会温柔地说:“老公,我在家等你回来。”

晏思彧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微微叹了口气。

正想给江清月发消息,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苏霜霜打来的,电话那头传来苏安稚嫩可爱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和妈妈都好想你。”

晏思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清月的身影。

他笑着对苏安说:“我马上就回去,你要早点睡觉哦,不然以后长不高啦。”

苏安乖巧地回应:“好,我等爸爸回家就睡觉。”

电话挂断后,晏思彧急忙驱车往家赶去。

他推开门,脸上带着笑容,大声说道:“老婆,我回家了……”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只见苏霜霜带着苏安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声音开得有点大。

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玩具,乱七八糟的。

可是,却不见江清月的踪影。

苏霜霜起身相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思彧,你回来了!”

晏思彧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嗯,清月呢?”

苏霜霜强颜欢笑地回答:“江小姐还没回来,估计是要给你准备什么惊喜呢。”

晏思彧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打开卫生间的灯,灯光有些柔和地洒在地上。

他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洗漱,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要知道,今天可是他和江清月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呢。

他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想着,往后啊,还有无数个七年等着他们俩,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甜蜜。

晏思彧洗完澡,擦干净身体,穿上睡衣,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突然,被窝里伸出来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借着那微弱的灯光,他看到身上这衣服好像是江清月的睡衣。

他心里一暖,轻声唤道:“清月。”

然而,传来的却不是江清月那熟悉温柔的声音,而是苏霜霜娇俏的声音:“思彧~”

苏霜霜说着,就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手指轻轻在他胸口划动。

晏思彧一愣,眼神里满是疑惑,问道:“你穿清月的衣服做什么?”

苏霜霜娇声娇气地说道:“你最近心里啊,总想着江小姐,可她不在呢,我就替她来照顾你呀。”

说着,苏霜霜一个翻身,直接坐在了晏思彧身上。

她伸手开始一件件解开晏思彧的衣服,动作带着一丝妩媚。

她的双手在晏思彧身上肆意游走,弄得晏思彧喉结滚动。

晏思彧有些慌乱,说道:“别闹。”

苏霜霜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动情地吻上他,嘴里还呢喃着:“我好想你。”

很快,一室春色悄然弥漫开来。

两个小时后,晏思彧躺在床上,看着胸口那红红的痕迹,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暗暗想着,要是被清月看到了,可怎么解释啊。

他有些懊恼昨晚竟然和苏霜霜发生了关系,不过这种懊恼的情绪很快便消散了。

尽管江清月一晚上都没有给他发消息,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但他们毕竟结婚七年了,感情基础在那儿呢,他觉得江清月应该已经在餐厅等着他了。

第九章

晏思彧心里琢磨着,我猜,应该是有人特地为她准备了惊喜,就像前几年那样。

到了餐厅,他一眼就看到场地早已布置妥当。

地上铺着柔软的红地毯,四周挂着江清月喜爱的元素装饰。

墙上还挂满了他们往昔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里两人都笑得那么开心。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从欧洲移植来数万株玫瑰,此刻玫瑰娇艳欲滴,散发着阵阵香气。

一千台无人机整齐地排列在一旁,沿岸的烟花也已准备就绪,这一切可都是只为博得江清月嫣然一笑。

然而,晏思彧环顾四周,眼睛仔细地搜索着,却不见江清月的倩影。

起初,他还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时不时看看手表。

可半小时过去了,江清月还是没有出现。

晏思彧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赶紧拿出手机,给江清月打电话,电话那头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他又发去信息,等了半天,信息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一通又一通电话拨出,江清月始终未接。

他满心疑惑,嘴里嘟囔着:“清月怎么突然失联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唤来助理,着急地说道:“去查查江清月去了哪里,为何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看看她昨天出院后去了哪儿,估计她还在闹脾气。”

晏思彧撑在桌面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此时,苏安身着精致的小西装,正不紧不慢地在花圃里拔花。

这一幕让晏思彧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他瞪了苏安一眼。

助理刚出去不久,便很快折返回来了。

助理气喘吁吁地说道:“晏总,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送来一个文件,说要您签收。”

晏思彧抬眸,一脸狐疑地问道:“民政局?他们送文件来干什么?”

他接过文件袋,拿在手里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他慢慢拆开文件袋,就在拆开的瞬间,一个暗红色的本子掉落出来。

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映入眼帘,晏思彧的动作瞬间僵住。

他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来源: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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