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句话放这儿不动,后面我接着说。最近学界开始有点不一样的声音,不只是盯着那种一炮打响的发现,而是慢慢把目光投向那些每天被反复用、能支撑住后续工作的理论上。《自然》一个子刊写了篇回顾,说近十年里物理学大奖越来越偏向那种经得起时间考验、还能持续派上用场的研究。别觉
到2025年,学界对“伟大”的判断有了点动静。
那句话放这儿不动,后面我接着说。最近学界开始有点不一样的声音,不只是盯着那种一炮打响的发现,而是慢慢把目光投向那些每天被反复用、能支撑住后续工作的理论上。《自然》一个子刊写了篇回顾,说近十年里物理学大奖越来越偏向那种经得起时间考验、还能持续派上用场的研究。别觉得抽象,这背后真有脉络可讲。
往回翻,事儿可以追到上世纪末的一次匿名投票。那会儿《物理世界》给250位还在世的顶尖物理学家发了问卷,让每人选五位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物理学家。结果只有130份回收,里面被点名的共有61个人,但当时还在世的只有11位。更有意思的是,杨振宁名字被提到过一次,李政道一个票也没拿到。数字很直白,听起来像冷数据,但背后反映的是记忆的偏差。
把这事跟两位大师的贡献对比一下就好理解。李政道提出宇称不守恒的设想,随后吴健雄等人的实验验证把这事从猜想变成了眼见为实,新闻一出全社会都记住了那场“颠覆”。那种瞬间把老观念打翻的戏码,像爆款新闻一样容易记。相对地,杨振宁那套规范场理论更像是在搭舞台、弄布景——它把各种力量和场的关系整理成一套可以通用的语言,成为后来量子色动力学、电弱统一等理论赖以生根的地基。台上的演员会被记住,台下打灯、搭台的名字往往不太响亮。
匿名投票能说明点东西:投票的人并不是想炫耀什么,是集体记忆自然流露。要把规范场讲清楚,需要时间和耐心,要铺背景,解释为什么要把规范对称性当成基本定律,这不是一句话能交代清楚的事。相比之下,讲一个实验如何“打脸”旧理论,可以用几句话写成新闻标题,传播速度快,印象深刻。
再说近些年的变化,不是突然的,而是慢慢发生的。评奖的侧重点在调整,评审越来越看重理论的“可用性”和“耐久性”。中科院把杨振宁讲规范场的那堂课录了,收入国家科学记忆工程,这事儿就是一个信号:学界在努力把那些看似理所当然的基础工作,拿出来当作值得记住的东西来保存。课堂上,老师一遍遍带着学生把公式推导清楚,解释每一步的物理意义;学生把这些当工具用到模拟、实验和工程里,可能不太会背起草该理论的历史细节,但公式每天都在指引他们往前走。
这之间还有代际差异。年轻人现在往往被快节奏的成果吸引,量子计算、超导材料、凝聚态新奇现象,这些领域短期内能产出看得见摸得着的进展,很容易上头条。深层的数学结构躲在公式后面,不太会成为段子或戏剧化的故事。所以你经常会看到这样的画面:研究生拿着课件去做项目,屏幕上是一堆规范不变性的推导,底下小小的几个字写着“杨振宁”,有人抬头问这是谁,周围的人没太多人能讲出细节,但他们把公式套到模型里,能跑出仿真结果。
那些老一辈的物理学家记事情往往记“爆点”:哪次实验翻盘、哪个概念被推翻。年轻人更多记“能不能用”:这个理论能不能解决问题,能不能直接被工程化。两种记忆方式不一样,但都在影响谁会在公众或同行心里变成“伟大”的代名词。投票里只收回130份,也说明不是每个人都参与到那种评估里来,留下来的意见自然倾向于容易被叙述的名字。
讲到细节,杨振宁的规范场不是一夜之间搞出来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很多人分头在对称性、守恒律和场理论上做基础性的整理,规范对称性的提出把守恒律、相互作用等问题放在一个更统一的位置。这套框架慢慢被引入电弱统一和量子色动力学里,支撑了后续一大堆进展。你可以把这事想像成盖房子:有的人建了漂亮的门面,有的人把地基和梁柱做得结实,没了地基大楼也塌。媒体更爱写门面那种“前后反差大”的故事,学术传播的天然偏好就这样决定了部分记忆的去向。
有人担心这是科学史的失忆,觉得那些默默无闻的奠基工作该被更多人知道;也有人觉得这是自然,注意力总会被惊奇吸走。但事实是,学术的评价机制也在变:奖项评审开始更注重“是否能长期被使用”,这促使学界在记忆分配上发生微妙变化。把一堂课、一段推导、一个工具箱记录下来,等于把不太上头条的贡献留到档案里,让后来者有机会看到并学会怎么用。
有个场景我常想起:教室里,投影仪闪着公式,下面一排人低着头敲键盘;屏幕角落小小一行字写着“杨振宁”。有人抬头看了一眼,有人没看,键盘的敲击声和空气里的咖啡味混在一起,日子就这么往前走。
来源:沙滩上堆砌梦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