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婚出民政局,我断了岳母生活费,5天后妻子一家都傻眼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8 10:04 1

摘要:李静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快又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像是在为我俩这八年的婚姻,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从民政局出来,天阴沉沉的,像我此刻的心情。

手里捏着那本红得刺眼的离婚证,我竟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李静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快又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像是在为我俩这八年的婚姻,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她一次头都没回。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觉得娶到就是人生赢家的女人,此刻,只剩下一个决绝的轮廓。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村小子,拼到今天在城市里有房有车,成了别人口中的“陈总”,我以为我给了她最好的生活。

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我们不合适,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什么叫她想要的生活?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她妈每个月五千的“养老金”,雷打不动。

她那个三十岁还游手好闲的弟弟,隔三差五的“创业基金”、“恋爱经费”。

她自己,从不做饭,不做家务,衣柜里塞满了名牌包和衣服,用她的话说,“女人就该富养”。

而我呢?

我有多久没给自己买过一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了?

我出差永远是经济舱,住最普通的快捷酒店,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我以为,我努力赚钱,就是对这个家最大的贡献。

我错了。

在他们一家人眼里,我不是丈夫,不是女婿,我只是一台会走路的提款机。

苦涩的笑意在我嘴角泛开。

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日期。

今天,刚好是每个月给她妈转生活费的日子。

我点开银行APP,看着那个设置好的自动转账提醒,收款人“妈”,金额“5000”,备注“生活费”。

这个“妈”字,此刻看来,讽刺到了极点。

从结婚第二年开始,岳母就以身体不好,需要休养为由,让我每月给她这笔钱。

她说,她女儿嫁给我,是“下嫁”,我理应补偿他们家。

那时候的我,爱李静爱得卑微,总觉得是自己高攀了,岳母说什么,我都点头哈腰地应着。

这一给,就是六年。

六年来,风雨无阻,甚至在我自己公司资金周转最困难的时候,我找朋友借钱,都没断过这笔“孝敬钱”。

可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她妈在亲戚朋友面前说我“小家子气,不懂人情世下”。

换来了她弟弟开着我买的车,泡着我出钱租房的女朋友,还在背后嘲笑我“乡巴佬,就知道傻干活”。

换来了李静在离婚前,指着我的鼻子骂:“陈阳,你真没用!我闺蜜的老公,给她买的是爱马仕,你呢?你连个香奈儿都舍不得!”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现在,离婚证就在我兜里。

我和李静,和她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再也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了。

凭什么?

我凭什么还要继续当这个冤大头?

我的手指,悬在“取消转账”的按钮上,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我想到李静,想到那八年的感情,虽然最后不堪,但毕竟真实存在过。

但下一秒,她冷漠的背影,她妈尖酸的嘴脸,她弟无赖的笑容,像电影快放一样在我脑中闪过。

怒火,瞬间压倒了那最后一丝可笑的温情。

我狠狠地,按下了那个按钮。

【您已成功取消自动转账计划。】

一行冰冷的系统提示,却让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像是压在身上八年的一座大山,终于被我自己,亲手搬开了。

天,好像也没那么阴沉了。

我拦了辆出租车,没有回那个我和李静住了五年的“家”,而是直接去了之前就看好的一套小公寓。

那里,才是我以后真正的家。

当天晚上,我睡得格外踏实,八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第二天是周六,我关了手机,蒙头大睡,一直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我伸了个懒人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了。

没有催命似的电话,没有一大早就要处理的家庭琐事,这种感觉,真好。

下午,我把手机开了机。

意料之中,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李静打来的。

还有几条微信。

第一条,上午十点:“陈阳,你什么意思?妈的物业费没交,人家打电话来催了!”

第二条,上午十一点半:“你人死哪去了?电话也不接?你是不是故意的?”

第三条,下午一点:“陈阳我告诉你,别跟我玩这套!赶紧把钱交了!妈高血压犯了你负得起责吗?”

我看着这些文字,气得都笑了。

都离婚了,她凭什么还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命令我?

她妈高血压犯了,难道不是该打120,而是该打电话给我这个“前女婿”?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我懒得回复,直接把她的微信也拉黑了。

世界,彻底清净了。

我慢悠悠地起床,给自己煮了碗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吃着这碗热气腾腾的面,我的眼眶有点发酸。

结婚八年,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悠闲地、只为自己一个人做一顿饭。

以前,不是在公司吃外卖,就是在外面应酬。

回到家,李静从不会给我留一盏灯,更别说一碗热饭。

她只会躺在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刷着手机,然后指使我:“陈阳,我饿了,去给我下碗馄饨,多放点虾米。”

我那时候,竟然还觉得,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现在想想,真是又傻又可悲。

吃完面,我开始收拾我的新家。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但足够我一个人住。

我把从那个“家”里带出来的几箱书,一本本摆上书架。

看着这些陪伴我度过无数个奋斗夜晚的专业书籍,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些,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不是那个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家庭。

周日,我约了几个朋友去钓鱼。

老张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你小子,终于想通了?”他递给我一根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接过烟,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里,仿佛也带着积压多年的郁气。

“想通了,再想不通,我这辈子就真成笑话了。”

老张叹了口气:“早就跟你说过,李静她们家,就是个无底洞。你填不满的。你以为你是在为爱情付出,其实你就是在养一窝子白眼狼。”

我苦笑:“当局者迷啊。”

“行了,离了就好,离了就好!”老-张-重-重-拍-了-拍-我,“以后天高任鸟飞,你陈阳什么能耐我不知道?保管你过得比以前好一百倍!”

我笑了笑,没说话,把鱼竿甩了出去。

是啊,以后,我要为自己活了。

周一,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刚到办公室,助理小王就一脸为难地走过来说:“陈总,您前妻……哦不,李小姐在会客室等您。”

我眉头一皱。

她来公司干什么?

我压下心里的不快,走进会客室。

李静坐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看来这两天没休息好。

她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语气冲得像吃了枪药:“陈阳,你可真行啊!电话不接,微信拉黑,你这是要跟我玩失踪吗?”

我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平静地看着她:“李小姐,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随时向你汇报我的行踪。”

“李小姐?”李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阳,你叫我什么?你才跟我离婚两天,就装不认识了?”

“法律上,我们就是陌生人。”我淡淡地说,“有事说事,我待会儿还有个会。”

我的冷静,似乎彻底激怒了她。

她冲过来,把手里的一个包“啪”地一声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说事?好,我跟你说事!”她指着那个包,声音尖利,“这是我上个月看中的最新款,你答应了给我买的!现在呢?你人跑了,承诺也当放屁了是吗?”

我看着那个包,又看了看她。

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熄灭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脑子里想的,还是她的包。

“李静,”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了。你明白‘离婚’两个字的意思吗?就是我们之间,所有的权利和义务,都已经终止了。”

“我以前答应你的,是在我们是夫妻的前提下。现在,我们不是了。”

“所以,这个包,我不会给你买。以后你想要什么,请靠你自己的能力去获取,而不是指望一个‘前夫’。”

李静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她大概从没想过,那个对她百依百-顺、唯唯诺诺的陈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你……”她气得嘴唇都在发抖,“陈阳,你变了!你变得好陌生,好可怕!”

我笑了。

“我没变。我只是不再装傻了而已。”

“你!”李静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换了一副嘴脸。

“好,包的事情我们先不说。”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点,“我妈的生活费,你为什么停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妈昨天差点犯病进医院!”

来了,正题终于来了。

我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给她生活费?”

“什么为什么?”李静的音量又高了八度,“你给了六年了!你突然停了,你让她怎么办?她一个老太太,没收入,你这是想逼死她吗?”

“给了六年,不代表我就要给一辈子。”我冷冷地看着她,“李静,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给她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因为她是你妈。现在我们离婚了,这个面子,自然也就没了。”

“至于她怎么办,那是你的问题,是你弟弟的问题,而不是我这个外人的问题。她有退休金,虽然不多,但省着点花足够了。她还有你们两个子女,你们才-是-她法定的赡养人。”

我每说一句,李静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推卸责任?”我被她这颠倒黑白的逻辑气笑了,“李静,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八年,我尽到的责任还少吗?”

“你弟弟买房,首付我出了三十万,你跟我说,那是借的。借条呢?我见过一分钱的还款吗?”

“你妈每年冬天要去三亚‘疗养’,来回机票,五星酒店,哪一次不是我掏的钱?她跟她的那些老姐妹炫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钱是我一个项目一个项目拼死拼活赚来的?”

“还有你,你全身上下,哪一样东西不是我买的?我让你上过一天班吗?我让你为这个家洗过一次碗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李-静-的心上。

她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涨红。

“我……我那是为了支持你的事业!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你才能安心在外面打拼!”她还在嘴硬。

“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简直想放声大笑,“你所谓的打理,就是请个钟点工,然后把账单发给我吗?”

“李静,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懒,你和你弟,你和你妈,都是一样的人。你们只想享受,不想付出。以前有我这个冤大头,你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平’。现在,我不想干了。”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

李静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慌乱。

是的,是慌乱。

她可能从来没想过,没有了我,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陈阳,”她终于软了下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我们……我们别这样,好不好?八年的感情,难道你说断就断了?”

“你现在提感情了?”我反问她,“你在民政局门口,头也不回地走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八年的感情?”

“你在为了一个包,跑来公司跟我大吵大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八年的感情?”

“李静,是你亲手把这份感情断掉的,不是我。”

她无言以对,眼圈慢慢红了。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你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我还有工作要忙。”

“陈阳!”她突然叫住我,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真的……真的这么绝情吗?我妈她……她真的没钱了。下个月的药费都不知道在哪儿。”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那是你的责任。”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心软。

我知道,一旦我这次心软了,就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

他们这一家人,就像是附在我身上的水蛭,不把我的血吸干,是不会罢休的。

回到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弹。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有解脱的快感,也有一丝淡淡的怅然。

毕竟,那是我爱了八年的女人。

但理智告诉我,我做的,是对的。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前小舅子,李伟打来的。

“喂,陈阳啊?”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客气。

我“嗯”了一声,想听听他要耍什么花样。

“那个……我姐都跟我说了。你看,你们离婚,我也挺难过的。但是……这大人之间的事,跟妈没关系,对吧?”

我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妈那个生活费……你能不能……先继续给着?等我……等我找到工作了,我来给!”他信誓旦旦地说。

我差点笑出声。

他找工作?

他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换了十几份工作,最长的一份干了不到三个月。

他所谓的“找工作”,不过是又想从我这里骗钱的借口。

“李伟,”我直接戳穿他,“你今年三十了吧?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要靠前姐夫养着你妈,你不觉得丢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那副青一阵白一阵的表情。

“我告诉你,生活费,一分钱都不会再有了。不仅是生活费,以后你们家任何一分钱,都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

“你!”他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了无赖的本性,“陈阳,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穷光蛋,要不是我姐,你能有今天?”

“你现在发达了,就想把我姐一脚踹开?我告诉你,没门!你不给钱,我就去你公司闹!我去你家闹!我看你这个‘陈总’的脸往哪儿搁!”

赤裸裸的威胁。

换做以前,我可能真的会怕。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社会地位,我不想因为这些家丑,被人看笑话。

但现在,我不怕了。

“好啊。”我平静地说,“欢迎你来。我公司地址你知道,我家地址,你可以去问你姐。你来的时候,记得多叫几个人,场面大一点才好看。”

“顺便,我也可以让公司的法务和媒体朋友都准备一下,大家一起聊聊,这些年,我是怎么‘被’你们家扶贫的。把你买游戏装备的账单,你妈去三亚旅游的账-单,都打印出来,发给来访的每一位‘观众’,怎么样?”

李伟那边,彻底没了声音。

他大概没想到,我不仅不怕,还想把事情闹大。

他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你越是退让,他越是得寸进尺。

你比他更横,他立刻就怂了。

“陈阳……你……你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彼此彼此。”我淡淡地说,“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他的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再次清净。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们一家人,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果然,第四天,也就是周三的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尖利的声音。

是我前岳母。

“陈-阳!”她连名带姓地叫我,声音里充满了怨毒,“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断我的生活费!”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免得耳朵被她震聋。

“阿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您以后不要再打扰我。”

“没关系?我女儿八年的青春都给了你!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她开始撒泼了,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打过来!五千块!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明天就躺你公司门口去!我看谁的脸先丢尽!”

又是同样的威胁。

这一家子,真是创意匮乏。

我叹了口气,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阿姨,我最后跟您说一次。第一,赡养您,是李静和李伟的法定义务,不是我这个前女-婿的。第二,您如果来我公司闹事,我不会客气,我会直接报警,并且保留追究您寻衅滋事和损害我公司名誉的权利。”

“你……你敢!”她气急败坏地叫道。

“您大可以试试。”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拉黑。

一晚上的好心情,又被破坏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一阵烦躁。

难道,我的后半生,就要跟这家人无休止地纠缠下去吗?

不。

我必须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第五天,周四。

我一整天都在思考这件事。

下午,我给我的律师朋友打了个电话,咨询了一些法律问题。

晚上,我主动给李静打了个电话。

她接到我的电话,似乎很意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惊喜。

“陈阳?你……你找我?”

“明天上午十点,在你家楼下的咖啡馆,我们见一面。”我没有跟她废话,直接说了目的,“把你妈和你弟都叫上。”

“叫上他们干什么?”李静有些警惕。

“解决问题。”我说,“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如果你们想谈,就来。不想谈,以后就别再来烦我。”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

因为,他们已经山穷水尽了。

第六天,也就是我断掉生活费后的第五天。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那家咖啡馆。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十点整,李静带着她妈和她弟,准时出现了。

三个人,脸色各异。

李静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神复杂。

她妈则是一脸的愤恨和不甘,像是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李伟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他们在我对面坐下,谁也没有先开口。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气氛却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

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李静警惕地问。

“你们可以看看。”

李静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她妈和她弟也凑了过去。

那是一份清单。

一份详细到令人发指的清单。

上面记录着,从我跟李静结婚第二年开始,我为他们家付出的每一笔“非正常”开销。

“2016年3月,为岳母支付‘三亚疗养’费用,共计28,800元。”

“2017年5月,为李伟支付‘创业’启动资金,50,000元。”

“2018年1月,为李伟偿还信用卡欠款,32,000元。”

“2019年至今,每月支付岳母‘生活费’5000元,共计72个月,总额360,000元。”

……

一笔一笔,清清楚楚。

每一笔后面,都附着转账记录、信用卡账单,甚至是我当时为了凑钱跟朋友的聊天记录截图。

李静的脸,一页比一页白。

她妈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李伟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钻到桌子底下去。

清单的最后一页,是一个汇总的数字。

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数字。

“八年,不算我给李静日常的开销,不算房贷车贷,我额外为你们这个家,付出了九十七万六千四百元。”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将近一百万。”

“我一个从农村出来的穷小子,我用了八年时间,在养着你们三个游手好闲的城里人。”

“现在,你们谁再来跟我说一句,我‘亏欠’你们的?”

咖啡馆里,落针可闻。

李静的手在抖,她手里的那叠纸,像是千斤重担,她几乎拿不住。

她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引以为傲的那些“牺牲”,在这一串冰冷的数字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苍白无力。

“陈阳……”李静的声音带着颤音,“你……你记下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从文件袋里,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我不欠你们的。恰恰相反,是你们,欠我的。”

我把第二份文件推过去。

“这是一份赠与撤销与返还财产的律师函草稿。”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我咨询过律师了。”我平静地说,“虽然我们曾经是姻亲关系,但很多大额的赠与,尤其是在对方以欺骗、胁迫手段获取的情况下,在法律上,是可以被追回的。”

“比如,李伟的所谓‘创业基金’,他拿去之后,并没有用于任何商业活动,而是买了游戏机和奢侈品,这已经构成了欺诈。”

“再比如,岳母的‘生活费’,是在她声称自己‘没有收入,无法生活’的前提下,我才支付的。但事实上,她有退休金,并且有子女。她的说辞,同样存在欺瞒。”

“当然,打官司很麻烦,耗时耗力。我也不一定能全部拿回来。”

我看着他们已经彻底傻眼的表情,顿了顿,继续说。

“所以,我今天找你们来,不是为了跟你们打官司。”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我们打官司。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把这件事彻彻底底地算清楚。到时候,不仅是钱的问题,你们骗取钱财的事情,可能会被公之于众。李伟,你可能还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李伟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第二,”我把目光转向李静和她妈,“你们签下这份协议。”

我拿出最后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和解协议。

协议内容很简单。

第一,我自愿放弃追讨那九十多万的赠与。

第二,他们一家人,承诺从此以后,不再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来骚扰我、向我索取财物。

第三,如果他们违反协议,那么,我将保留随时启动法律程序的权利,并且,他们需要向我支付五十万元的违约金。

“你们可以选。”我把笔放在桌子中间,“是想把过去那些烂事都翻出来,闹得人尽皆知,最后可能还要赔钱坐牢;还是签个字,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

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今天不是来妥协的,而是来“将军”的。

他们以为我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却没想到,这柿子里面,包的是铁。

最先崩溃的,是岳母。

“你……你这个白眼狼!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把女儿养这么大,嫁给你这个畜生!你现在要告我们!要让我们坐牢啊!”

她想故技重施,用撒泼打滚的方式来让我妥协。

可惜,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

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都向我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拉了拉她妈的袖子:“妈,你别这样……”

“我别哪样?他都要把我们送进监狱了!我还不能哭两声吗?”岳母哭得更大声了。

我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她的表演。

“阿姨,收起你这套吧。没用的。”

“我今天坐在这里,跟你谈,是念在李静跟我夫妻八年的情分上,给你们留的最后一点体面。”

“如果你不要这个体面,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岳母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李静拿起那份协议,嘴唇哆嗦着,看了半天。

然后,她又拿起那份律师函草稿,两相对比。

她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陈阳,”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嘶哑,“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吗?”

“绝?”我反问她,“当初是谁,在民政局门口,连一个回头的机会都不给我?”

“当初是谁,为了一个包,跑到我公司,让我当着所有同事的面下不来台?”

“当初是谁,纵容你的家人,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吸了八年的血?”

“李静,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们逼的!”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有错吗?”

李静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不甘,还有一丝……绝望。

她知道,她彻底失去我了。

也彻底失去了那个可以让她和她的家人,肆无忌惮依靠的港湾。

“我签。”

沉默了许久的李伟,突然开口了。

他一把抢过协议和笔,看也不看,就在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怕了。

他怕真的去坐牢。

他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也最是自私自利。

只要能保全自己,他什么都可以出卖。

岳母看着李伟签了字,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最后,是李静。

她拿起笔,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她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我只是平静地回望着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恋和温柔,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她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过脸颊,滴在了协议上。

然后,她睁开眼,迅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收回协议,一式三份,给了他们一份。

“好了。”我站起身,“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身后,是岳母绝望的呜咽,和李静压抑的啜泣。

但我没有回头。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那块压了八年的巨石,终于被彻底粉碎了。

我自由了。

从那天以后,我的世界,真的彻底清净了。

李静一家人,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一个月后,我从朋友老张那里,听到了他们家的一些消息。

据说,岳母因为受不了打击,真的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但是,李伟根本不管她,每天还是照样出去花天酒地,没钱了,就回家跟李静要。

李静没办法,只能把她那些名牌包和首饰,一个个挂到二手网站上卖掉,换来的钱,一部分给-她-妈-交-医-药-费,一部分被她弟拿去挥霍。

她自己,也开始出去找工作了。

但她一个三十多岁、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女人,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呢?

听说,最后在一家商场里,当了个卖衣服的导购,每天要站八九个小时,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她以前买一双鞋。

老张说,有人看到她,在商场的员工通道里,一个人蹲着,一边吃着冰冷的面包,一边掉眼泪。

“你说,她现在,会不会后悔?”老张问我。

我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她后不后悔,都与我无关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们选择了寄生,就要承担宿主离开后,无法独立生存的痛苦。

而我,选择了重生。

半年后,我的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发展得越来越好。

我也用自己赚的钱,在市中心给自己换了一套更大的房子。

我还把乡下的父母接了过来。

他们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看着我宽敞明亮的新家,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圈红红的:“儿啊,你受苦了。”

我笑着抱了抱她:“妈,不苦。现在,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是的,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没有了那一家人的拖累,我的人生,像是按下了快进键。

事业蒸蒸日上,生活也越来越有滋味。

我开始健身,旅游,学习摄影,把过去那些年因为赚钱而错过的风景,一点点补回来。

我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自信,神采飞扬。

朋友们都说,我像是年轻了十岁。

一年后,在一个朋友的画展上,我遇到了一个人。

她叫苏晴,是个温柔恬静的美术老师。

我们很聊得来,从艺术聊到生活,从旅行聊到美食。

跟她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没有算计,没有索取,只有平等的交流和真诚的欣赏。

我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她知道我的过去,但她从不问。

她只是在我偶尔会流露出疲惫的时候,默默地给我泡一杯热茶,或者从背后,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是的,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又过了一年,我向苏晴求婚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我亲手布置的、种满了向日葵的阳台上。

我单膝跪地,拿出戒指,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她笑着,眼眶里闪着泪光,对我说:“我愿意。”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们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

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坐在一起,聊得特别开心。

苏晴的父母都是退休的知识分子,通情达理,他们对我说:“陈阳,我们把女儿交给你,不是让你养着她,而是希望你们能互相扶持,一起把日子过得更好。”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苏晴没有辞掉工作,她说,女人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我们一起分担家务,一起做饭。

我喜欢看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也喜欢她在我加班晚归时,为我留的那一盏温暖的灯。

周末,我们会一起去逛菜市场,或者去郊外写生。

她画画,我就在一旁给她拍照。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笑容,比我见过的任何风景,都美。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李静。

听说,她后来跟那个导购的工作也辞了,因为受不了辛苦。

她弟弟李伟,因为在外面欠了赌债,被人打断了腿,现在只能躺在家里,彻底成了个废人。

她妈的病,时好时坏,把李静卖首饰换来的那点钱,也折腾得差不多了。

一家人的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有一次,我在商场里,远远地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头发枯黄,面容憔-悴,正在跟一个卖打折面包的店员,为了几毛钱,争得面红耳赤。

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光鲜亮丽的富家太太的模样。

我没有上前。

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我们,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世界,在不断的索取和抱怨中,慢慢坍塌。

而我的世界,在爱与被爱中,越建越稳固。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苏晴正在厨房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厨房里,飘着诱人的香气。

我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怎么了?”她转过头,笑着问我。

“没什么。”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就是觉得,能娶到你,真好。”

她笑了,拍了拍我的手:“油嘴滑舌。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

我看着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城市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

我的家里,也亮着一盏温暖的灯。

我知道,这盏灯,会永远为我而亮。

而我,也终于找到了那个,可以让我停靠的,真正的港湾。

来源:朴实小猫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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