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结婚三周年前一周,傅斯年向我提出离婚 下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7 08:37 1

摘要:阮软缓缓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小心翼翼的期盼,很轻地摇了摇头,声音虚无:“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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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缓缓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小心翼翼的期盼,很轻地摇了摇头,声音虚无:“不想看了。”

傅斯年眼底刚刚燃起的光,瞬间熄灭。他明白了,她不是不想看极光,她是不想……和他一起看了。她正在一点点地,收回对这个世界,尤其是对他的,所有念想。

林薇打来越洋电话,语气带着委屈和不满:“斯年,你什么时候回来?你都去了快一个月了……”

傅斯年握着手机,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着里面那个瘦弱的身影,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厌恶。他当初怎么会觉得林薇像阳光?那不过是廉价的人造霓虹,如何能与阮软这轮安静皎洁的月亮相比?

“我们结束了。”他冷冷地对着电话说完,直接挂断,拉黑了那个号码。他曾经以为的“一见钟情”,此刻想来,荒谬得像一场拙劣的笑话。他弄丢了真正的珍宝,去追逐了一颗虚假的玻璃珠。

然而,无论他投入多少金钱和精力,阮软的身体还是一天天地衰败下去。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吃得越来越少,靠营养液和止痛泵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专家团队私下里对傅斯年摇头,表示他们已经尽力,癌细胞扩散得太快太广,回天乏术。

一个飘着细雪的清晨,阮软的精神忽然好了起来,甚至能稍微坐起身,喝了几口傅斯年熬了许久的白粥。她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抹久违的、淡淡的红晕。

傅斯年心中却涌起巨大的恐慌,他听说过,这或许是……回光返照。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颤抖:“软软……”

阮软看着他,眼神不再是彻底的荒芜,反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澄澈和平静。她张了张嘴,声音依旧很轻,却足够他听清。

“傅斯年,”她说,“别折腾了。”

傅斯年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那些药,很疼。”她微微蹙了下眉,像是回忆起了那些治疗带来的痛苦,“让我……安静地走吧。”

傅斯年心如刀绞,只能拼命点头,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

阮软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冰岛冬季的天光是一种惨淡的白。她看了很久很久,眼神渐渐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什么。

傅斯年屏住呼吸,不敢打扰。

终于,她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像是放下了最后一点牵挂。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傅斯年,那双曾经盛满对他爱恋的眸子,此刻平静无波。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傅斯年,我不恨你。”

“但……也别原谅你自己。”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彻底解脱,缓缓闭上了眼睛。握住傅斯年的手,失去了最后一点力道,软软地垂落。

心电监护仪上,代表生命的那条曲线,发出刺耳的长鸣,最终拉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嘀————————”

傅斯年僵在原地,整个世界在那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和色彩。他呆呆地看着病床上那个仿佛只是睡着的容颜,看着那条不再起伏的直线,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一声痛苦到极致的、不似人声的哀嚎从他胸腔里爆发出来。他猛地扑到床边,紧紧抱住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躯体,像迷失在暴风雪中的旅人抱住最后一块浮木,浑身剧烈地颤抖,哭得撕心裂肺,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软软……软软你醒醒……你看看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求你再看我一眼……”

可是,再也没有人回应他了。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阮软,那个被他用“腻了”轻易打发的阮软,那个独自承受病痛和背叛默默离开的阮软,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原谅你自己。

这成了烙在他灵魂上的诅咒,永生永世,无法解脱。

傅斯年将阮软的骨灰带回了江城。没有举行盛大的葬礼,只有一场极其私密的下葬仪式。他将她安葬在一处能看到整座江城的安静墓园。

墓碑上,没有刻“傅斯年爱妻”,只依着阮软生前似乎无意中提过的意愿,刻了简单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墓前,常年摆放着新鲜的、她曾经最喜欢的白色小苍兰。

傅斯年几乎变了一个人。他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应酬,变得沉默寡言。傅氏集团依旧在他的掌管下蒸蒸日上,但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从前那种意气风发的影子。

他搬回了和阮软曾经住过的那栋别墅,里面的陈设保持着阮软离开时的样子,一尘不染。他睡在了阮软后来住的那间次卧,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胃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却再也不肯好好吃药,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无数个深夜,他都会从关于阮软的噩梦中惊醒,然后抱着她留下的那本《追风筝的人》,坐在冰冷的客厅里,直到天明。书页里,那张诊断书的折痕,被他反复摩挲,几乎快要破损。

全江城的人都知道,傅家那位曾经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彻底毁了。为了他那早逝的前妻。

他再也没有接近过任何女人。曾经那个说着“一见钟情”、求着“放过我”的傅斯年,已经随着阮软的离去,死在了那个冰天雪地的异国他乡。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阮软的生日,以及她的忌日,傅斯年都会消失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有墓园的管理员知道,那个穿着黑色大衣、身形挺拔却笼罩着化不开孤寂的男人,会在那些日子里,长久地伫立在那座刻着“阮软”的墓碑前。

不说话,不哭泣,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座凝固的雕像。

然后,在暮色四合时,他会俯下身,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去墓碑照片上的尘埃,低声说一句什么。

声音太轻,风一吹就散了。

但看他的口型,依稀能辨认出,是三个字。

不是“我爱你”。

而是——

“我悔了。”

风雪年年,覆盖旧痕。

江城依旧繁华喧嚣,只是傅斯年的世界,从阮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再无春天。

墓园的松柏又添了新绿,第三个春天了。

傅斯年站在墓碑前,黑色大衣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他放下那束新鲜的小苍兰,指尖拂过冰凉的碑石,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

“今天公司签了个大项目,”他对着墓碑照片上浅笑的女子低语,“你以前总说那个陈董难缠,我按你教的方法,果然谈成了。”

风声穿过松林,无人应答。

他习惯了这种自言自语。这三年来,他活成了江城商界的传奇,也活成了一座行走的孤岛。只有在这里,那些紧绷的神经才能稍稍松懈。

回到空荡荡的别墅,餐桌上摆着精致的生日蛋糕——今天是他的生日。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说:“先生,好歹尝一口……”

傅斯年目光掠过蛋糕,落在窗边那张摇椅上。那里曾经总放着阮软看到一半的书。

“撤了吧。”他转身上楼。

午夜梦回,又是那个冰岛的病房。阮软最后看他的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别原谅你自己。”她在梦里说。

他惊醒,冷汗涔涔。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床头柜里塞满了胃药,他却伸手取出了那本《追风筝的人》。书页间,诊断书的折痕更深了。

第二天会议间隙,新来的助理不小心把咖啡洒在报表上。年轻女孩吓得脸色发白,连声道歉。

傅斯年看着那片污渍,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阮软刚学会做饭时,把厨房搞得一团糟。他当时说了什么?好像是“算了,以后还是让保姆做”。

可他明明记得,她眼睛亮晶晶地把那盘炒糊的菜端到他面前的样子。

“没事,”他对助理说,声音是自己都意外的平静,“擦干净就好。”

女孩如蒙大赦。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阮软那句“我不恨你”的真正重量——不是原谅,是放下。而她留给他的“别原谅你自己”,是看透了他余生都无法与自己和解。

春天快结束的时候,他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那块刻着“F&S·三周年”的腕表,还有一张压在下面的便签。

便签上是他熟悉的、阮软清秀的字迹:

“斯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盒子,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吧。手表不值什么钱,只是觉得适合你。还有,阳台右手边第三盆多肉下面,我藏了个钥匙扣,是你当年送我的第一个礼物。都旧了,但舍不得扔。”

他冲到阳台,在那些她精心照料的多肉植物中寻找。果然,在一盆长生草下面,找到了那个已经褪色的皮卡丘钥匙扣。

傅斯年握着那个小小的钥匙扣,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夕阳西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的厌倦会来,知道他们的结局,却还是悄悄准备了周年礼物,还是把他送的小玩意珍藏得好好的。

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悲伤席卷而来,却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一种深彻骨髓的无力。他错过了什么,他永远地失去了什么,在这一刻无比清晰,清晰到让他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意外的事——去了阮软生前常做义工的那家孤儿院。

孩子们在院子里奔跑嬉笑,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摔倒了,哇哇大哭。傅斯年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蹲下身,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

“不疼的,”他学着记忆中阮软的语气,“吹一吹就好了。”

小女孩抬起泪眼看他,忽然把手里攥着的一颗糖递给他:“叔叔,给你吃糖就不难过了。”

傅斯年怔住。原来他的悲伤,连个孩子都看得明白。

从那天起,他定期去孤儿院,捐建了新的图书室和医务室。他开始认真吃饭,按时吃药,胃疼发作的次数渐渐少了。

他依然去墓园,依然对着墓碑说话,但不再只是忏悔。

“今天教孩子们认字,有个小家伙把‘明’写成了‘月’,就像你当年笑我那样……”

暮春的雨细细密密地下着,打湿了他的肩头。他撑开黑色的伞,为墓碑也遮出一片晴空。

离开时,他在墓前放下一个新找到的皮卡丘钥匙扣,和那个旧的一起。

“这个会发光的,”他说,“你怕黑,晚上走路时记得按一下。”

照片上的阮软依然浅浅笑着。

回城的路上,经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花店。他停下车,买了一大束小苍兰。

副驾驶座上,白色的花瓣在春风里轻轻颤动。

傅斯年知道,他这一生都无法真正原谅自己。那个在冰岛病房里崩溃哭泣的男人,那个在无数个深夜被噩梦惊醒的男人,都将永远活在他的身体里。

但或许,像阮软希望的那样,带着这份无法释怀的悔恨,继续走下去,才是对她最好的纪念。

江城四月的梧桐飞絮如雪,他开着车,汇入晚高峰的车流。收音机里放着很老的情歌,唱的是“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傅斯年摇下车窗,让春风灌进来。

后视镜里,墓园在山坡上渐渐远去,融进一片新绿之中。

这一生还很长,而他的救赎,才刚刚开始。

墓园的第五个春天,傅斯年带来了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

他在墓碑前席地而坐,翻开第一页。那是冰岛极光的照片,绚丽的绿光如绸缎般铺满夜空。

“去年冬天拍的,”他轻声说,“在你说不想去看的那个地方,我待了整整一个月。”

画册一页页翻过,有孤儿院新教室落成的照片,孩子们举着手工课做的皮卡丘;有他第一次下厨做的红烧肉,焦黑得看不出原貌;还有他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身后是“傅氏慈善基金”的logo。

“用你的名字成立的基金会,”他抚过照片,“帮了很多胃癌早期患者。”

风掠过松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回应。

回到公司,秘书送来一个包裹。寄件人处写着“林薇”。

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和一张支票。

“斯年,这笔钱我攒了五年。当年接近你,确实别有目的。但看你这些年做的事,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钱还你,我放下了,你也该放下了。”

傅斯年看着支票,忽然想起阮软签离婚协议时用的那支笔——她握笔的指尖微微发抖,却写得异常坚定。

他把支票撕碎,扔进垃圾桶。

那天晚上,他梦见了阮软。不是冰岛的病房,而是他们刚结婚时租的小公寓。她在阳台上晾衣服,回头对他笑:“斯年,帮我把衣架拿过来。”

醒来时,枕边一片湿润。但这次,心口的钝痛里,竟生出一丝微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他起身拉开,让满室溢满金色。桌上还放着那本《追风筝的人》,他轻轻摩挲着封皮,然后把它放进了书架。

是时候了。

他开车去了孤儿院。那个曾经送他糖的小女孩已经上学了,见他来了,飞奔过来:“傅叔叔!”

她递给他一幅画——画上是两个牵着手的小人,站在彩虹下。

“这是你和阮阿姨,”小女孩认真地说,“老师说,想念的人会变成星星。但我觉得,阮阿姨变成了风,变成了花,变成了所有美好的东西。”

傅斯年蹲下身,轻轻抱住孩子。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胸腔里悄然融化。

春天深了,梧桐絮飘得更加缠绵。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这座他与阮软共同生活过的城市。

手机响起,是助理提醒他晚上的慈善晚宴。

“帮我推掉,”他说,“我要去个地方。”

他开车去了江城大学——他们初遇的地方。图书馆后的那条林荫路,紫藤花开得正盛。他记得大三那年,阮软就是在这里,红着脸递给他一瓶水:“傅同学,你打球的样子很好看。”

年少时不懂,那瓶水里的心意,比往后所有昂贵的礼物都珍贵。

他在长椅上坐下,看花瓣飘落。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骑着单车经过,长发在风中飞扬,侧脸有几分像当年的阮软。

傅斯年静静看着,没有追上去,没有失态。只是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花径尽头,如同目送一个时代温柔地落幕。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医生,我预约明天的全面体检。对,包括胃镜。”

傍晚时分,他回到墓园。夕阳给墓碑镀上一层暖光,那束小苍兰在暮色中格外洁白。

他放下一个新找到的皮卡丘钥匙扣——这次是夜光的。

“这是最后一个了,”他笑着说,“店员说这是限量版,卖完就不再生产了。”

就像他们的爱情,短暂,却是独一无二。

他在墓前站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缕天光隐入地平线。

“软软,”他最后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是忘记,不是背叛,而是带着她给予过的一切——那些爱,那些痛,那些遗憾——继续往前走。

夜风拂过,小苍兰轻轻摇曳,像是在点头。

下山的路很安静,他的脚步不疾不徐。手机亮了,是基金会发来的消息:又一位受助的胃癌患者康复出院了。

他回复:“恭喜。”

江城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如星河倾泻。傅斯年开着车,汇入这片温暖的光海。

后视镜里,墓园隐入夜色,而前方,城市的灯火绵延不绝。

这一程山水,他独自走了很久。但此刻,他忽然觉得,阮软从未真正离开——她在他学会慈悲的心里,在他继续前行的脚步里,在每一个被帮助的笑脸里。

而活着,好好地活着,或许才是对逝去最好的告慰。

车子驶过跨江大桥,江风浩荡。他按下车窗,让晚风灌满车厢。

副驾驶座上,新买的小苍兰静静绽放。

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墓园的第七年,紫藤花开得格外盛大。

傅斯年带来了一封特殊的信。他在墓碑前坐下,像往常一样拂去石阶上的落叶。

“软软,”他开口,声音里带着这些年少有的轻快,“今天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照片——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孤儿院的秋千上笑得灿烂。

“她叫阮念,今年六岁。”他的指尖轻抚照片,“我办好领养手续了。”

风过松林,紫藤花瓣簌簌落下,像一场淡紫色的雪。

“她很像你,”他继续说,“安静,爱笑,喜欢小苍兰。昨天她问我,能不能叫你妈妈。”

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在墓前露出真心的笑容。

回到市区的新家,阮念正在阳台给多肉浇水。见他回来,小女孩飞奔过来:“爸爸!你看,长生草开花了!”

傅斯年蹲下身,看着那株顽强的小花。阮软留下的那些多肉,在他们搬新家时都带了过来,由阮念精心照料着。

“妈妈会喜欢的。”他轻声说。

阮念用力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我给妈妈画了新家。”

画上是三个人手牵手,站在开满小苍兰的院子里。

晚上,他带着阮念去了江城大学。紫藤花廊下,他给女儿讲那个关于一瓶矿泉水的故事。

“所以妈妈是先喜欢爸爸的?”阮念睁大眼睛。

“是爸爸太笨,”他揉揉女儿的头发,“很久以后才明白那瓶水有多珍贵。”

阮念似懂非懂,却认真地说:“我以后也要像妈妈一样勇敢。”

勇敢。傅斯年怔住。是啊,阮软一直很勇敢——勇敢地爱,勇敢地放手,勇敢地独自面对死亡。

第二天是基金会年度晚宴。这次,傅斯年没有推辞。他带着阮念一起出席。

在台上,他第一次公开谈起阮软。

“我太太生前最怕给别人添麻烦,”他握着话筒,目光平静,“她走的时候,只留给我一句话——别原谅自己。”

台下寂静无声。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想,她不是要我永远活在忏悔里,而是希望我记住——有些错一旦犯下,就要用一生去弥补。”

他看向台下坐得笔直的阮念。

“爱不是占有,是成全。这是她教会我的。”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阮念跑上台,紧紧抱住他的腿。

晚宴结束后,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在直播里看到了你的演讲。她若知道你现在这样,一定会欣慰。——林薇”

他删除了短信,抬头看见夜空繁星点点。

周末,他带着阮念去墓园。

“这就是妈妈。”他指着墓碑上的照片。

阮念放下自己做的小花环,又摆上一个新的皮卡丘钥匙扣。

“妈妈,”小女孩认真地说,“我会替你看好爸爸的。”

傅斯年站在女儿身后,看着墓碑上永远年轻的容颜。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口的巨石,不知何时已悄然碎裂。

离开时,阮念牵着他的手:“爸爸,以后我们常来看妈妈好吗?”

“好。”他握紧女儿的小手。

下山的路阳光明媚,阮念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哼着幼儿园新教的歌。

傅斯年回头看了一眼。

墓碑在春光里静立,小苍兰和皮卡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忽然明白,阮软从未真正离开。她活在他学会的爱与责任里,活在阮念的笑声里,活在他帮助过的每一个生命里。

而原谅自己,不是遗忘,而是带着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更好地活下去。

“爸爸,快点!”阮念在远处招手。

他加快脚步,走向等待他的女儿,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春风依旧,吹过墓园,吹过江城,吹过所有相爱与离别的地方。

这一次,风中不再有遗憾的味道。

来源:雪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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