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那句签字开始,场面就像电影里慢镜头。一开始是规矩的程序:十点整,受降仪式按表操课地进行,受降主官把命令念一遍,文件一份份传来传去,签字、盖章、递交。陈仪当时就是代表中国接受投降的人。前一日他从上海来到松山机场,带着要把这事办成的责任感,安排好第二天要走的每一
1945年10月25日,台北中山堂内日本代表在文件上签字,台湾与澎湖正式回到中国版图。
从那句签字开始,场面就像电影里慢镜头。一开始是规矩的程序:十点整,受降仪式按表操课地进行,受降主官把命令念一遍,文件一份份传来传去,签字、盖章、递交。陈仪当时就是代表中国接受投降的人。前一日他从上海来到松山机场,带着要把这事办成的责任感,安排好第二天要走的每一步路。入场的人都知道每个环节不能乱,音响话筒、广播稿、台上的座位、台下的记者,哪样都马虎不得。
签字那刻最紧张。日方代表的手在纸上抖着写名字,整个会场静得只听见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签完名后,受降主官把第一号令交给日方,这算是形式上把权力交接清楚。随后广播里用中文把这回事儿对外宣布:台湾和澎湖的土地、人民和行政现在归中国管理。声音透过喇叭传到街上,台北的人便知道了,街道很快就热闹起来。有的拥抱、有人高声庆祝,也有人站在角落里默默流泪,那种复杂的情绪同时发生,像阳光照进云层,又被风吹得抖动。
如果往前看一段时间,这件事不是突如其来的。8月15日日本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其实就是战局在太平洋上的转折点;这个公告是把之前开罗会议里提到的处理方案继续往前推。开罗会上盟国已经有了表达,明确写着台湾、澎湖应回归中国。《波茨坦公告》后面又有别的国家参与确认,使得当时的口头和书面约定能在战后的现实中落地。早在1941年12月9日,中国就向日本宣战,正式在外交文件中提出废除原来那些与日本不平等的条约,并把收回台湾和澎湖列为目标之一。说白了,这一连串动作把法律和政治层面的依据都铺垫好了,等到战争停下,行政上的交接才有章可循。
把时间往更早扯回去,台湾的历史轨迹有更长的一段:1895年甲午战争后,清廷在马关条约里把台湾和澎湖割让给日本。从那时起,台湾进入了日本的统治,整整半个世纪。那期间岛上发生过不少抵抗,不止是武装反抗,也有文化、社会上的反对,很多人为了争取自由做出牺牲。半个世纪的治理改变了岛上的面貌,也留下很多深刻的疤痕和记忆。
回到1945年的秋天,整个交接在几天内完成。10月24日是准备,10月25日上午十点开始受降。现场的细节很多,不能只说“签字就完了”。受降文书要逐页核对,谁先签名、谁后签名,双方代表的职位都要明白写清楚。国旗换下、国旗升起,这样的礼仪动作每一步都很讲究。现场有记者在拍照、有人写报道,有的用电影机留影,把那时的样子记录下来。那些老影片里能看到台上台下的微表情:有人在门廊低头写字,有人盯着文件看,有人在台上念稿子。看这些影像,会有种时间倒流的感觉,像是突然听见远处的喇叭和人群脚步声。
街头的反应把国家级的决策拉到普通人的生活里。有人拿着报纸读标题,有店铺关了门跑出来看热闹,有邻里互相站着说话。影像里这些零碎的瞬间拼在一起,构成了那天的现场感:既有官式的严肃,也有市井的喧哗。历史学者把这些资料整理后,变成了可以被后来人反复观看的档案。你看着看着,会觉得那不是冷冰冰的条文变动,而是有血有肉的交接——那些签字不是一张纸,而是把战场上付出的代价、外交谈判的结果、和无数人的等待,一起转到了行政管理上。
在受降会场,广播里说话的语气很讲究,必须把新权属明确地告诉城市里每一家每一户。文件交到手里之后,地方政府该怎么接手行政、警察、学校等事务,这些细节都要安排。现场还有工作人员把文书归档,记者把记录交编辑部,摄影师把胶卷装好。每一项都看似琐碎,可都关系着后面几个月、几年里人们的日常生活怎么过。
那些影像的公开,让更多人能直观看到当日的面容与动作。有人在台阶上抬头望着,会觉得那一刻像个分界线,街角的行人像是从一页翻到另一页。空气里同时有一丝压抑的松动感和无法马上说清的复杂情绪,就像暴风雨后第一阵微风,带着潮湿也带着新鲜的气味。
来源:圣骑HjF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