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们记得她演的张大民媳妇,笑得憨,活得真,像邻居家那个总在阳台上晾衣服、喊你吃饭的姐姐。
那年冬天,朱媛媛走得太突然,连一句告别都没来得及说。
人们记得她演的张大民媳妇,笑得憨,活得真,像邻居家那个总在阳台上晾衣服、喊你吃饭的姐姐。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总把日子过成喜剧的人,最后竟在病痛里,悄悄把生活演成了悲剧。
辛柏青没哭,也没发朋友圈。
他只是把家里的灯都关了,一个人去了大孤山。
有人说他去祈福,也有人说他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一坐。
后来,有人在剧院门口看见他,穿着旧棉袄,拎着保温杯,早早就到了排练厅。
没人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
只是排练时,他比谁都拼,一个动作重来十遍,嗓子哑了也不停。
《钟馗嫁妹》里他演的钟馗,阴森又温柔,像在哄一个睡不着的孩子。
有人看完说,那不是演戏,是他在跟谁说话。
他女儿辛芯,十七岁,开始一个人去上表演课。
没人陪,也没人催。
有摄影师在颐和园拍到她,坐在昆明湖边的长椅上,手里攥着一张旧照片——是朱媛媛生前最后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两杯奶茶,一张纸条写着:“你喝热的,我喝冰的,谁也不许偷喝。
”照片已经边角卷了,像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
她没哭,只是把照片夹在剧本里,一页一页翻。
朱媛媛最后演的那部电影《造城者》,延期到五月才上映。
片尾没加字幕,没放花絮,只有一段她生前录的录音,轻声念着一段台词:“人走了,戏还在。
只要有人记得,你就没走。
”导演没剪,说这是她自己选的。
有人看完在影院里哭了,不是因为剧情,是因为那声音太像她了——那种不紧不慢、带着点调侃的温柔,像冬天里突然照进来的阳光,不烫人,但暖得人心口发酸。
她走后,行业里悄悄起了个基金,叫“演艺工作者健康关爱基金”。
海清、陶虹这些老友,没开发布会,没发长文,只是默默陪着做体检、跑医院。
没人提“抗癌”两个字,但每个去检查的人,都知道这基金背后是谁。
朱媛媛生前最爱说,她和辛柏青就像两棵树,根早就缠在一起了。
这话在她最后那期《鲁豫有约》里录着,没播。
情人节那天,节目组悄悄放了出来。
镜头里她笑得有点累,但眼睛亮着,说:“他总说我演戏太用力,其实他不知道,我是在用命演他。
”
没人知道辛柏青那天有没有看。
但有人在剧院后台,看见他把一本旧笔记放在了排练室的窗台上。
那是朱媛媛的手写稿,密密麻麻全是角色分析,旁边还画了小笑脸。
旁边放着一杯热茶,还冒着气。
春天来了,颐和园的柳树又绿了。
父女俩照旧每周去走一趟,不说话,就走。
有时候停在湖边,看鱼。
有时候,辛芯会突然说一句:“妈说,今天太阳好,该晒被子了。
”
没人接话。
但风一吹,柳枝轻轻晃,像有人在点头。
来源:阳光一点号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