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6年9月9日凌晨,北京中南海的一间病房里,毛泽东停止了呼吸。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76年9月9日凌晨,北京中南海的一间病房里,毛泽东停止了呼吸。
消息传出那天,天安门广场人山人海,广播里一遍遍播放哀乐,很多人当场哭倒在地。
可就在那份浩大的治丧委员会名单里,出现了三个不太一样的名字——宋希濂、杜聿明、黄维。
他们曾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曾经在战场上与解放军兵戎相见。
后来被俘,再后来被关进功德林战犯管理所。
这三个人,能出现在毛主席的治丧名单里,确实挺让人意外的。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时间要往回拨二十七年。1949年底,国民党政权已经摇摇欲坠。
杜聿明在淮海战役中被俘,黄维也在宿县被围歼,宋希濂则是在四川沙坪被解放军拿下。
按那时候的规矩,这几人都被列为战犯,先后送到北京功德林,进行所谓的“思想改造”。
说到功德林,得多说两句。
那地方不算监狱,更像是个高规格的学习班,安保严,但生活条件不差。
每人有单间,有书看,有医生护士。
工作人员的态度也讲原则但不粗暴,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希望你们早日转变。”
宋希濂的转变来得早。
他本是黄埔一期,早年还短暂加入过共产党。
战后他担任过昆明防守司令,抗日战绩不小。
可他本人脾气倔,最初进功德林时不太配合。
后来,老战友陈赓专程来看他,两人谈了整整一下午,回忆从黄埔到抗战,再到如今的局势。
陈赓临走时说:“老宋,两军交战各为其主。
现在是时候做个明白人了。”从那之后,宋希濂变了。
开始认真读书,参加讨论,还主动写总结。1960年,他成了第一批被特赦的战犯之一。
杜聿明的情况复杂些。
他是个典型的职业军人,打仗讲技巧,也讲忠诚。
可惜忠的是蒋介石。
被俘时他身负重病,胃溃疡加上胃结核,人瘦得不成样子。
功德林给他请了好医生,吃药、打针、休养。
身体慢慢好了,人也开始沉静了下来。
有次在小花园里散步,他低声对另一位老战犯说:“以前总觉得共产党只是宣传厉害,现在看,根子不一样。”那会儿,他最挂念的是家人。
他的妻子曹秀清带着孩子去了台湾,生活并不宽裕。1957年,听说杨振宁得了诺贝尔奖,他兴奋得一夜没睡,第二天就写信祝贺,也盼着家人能早日团聚。
后来曹秀清真的回来了,一家人在北京团圆。
那顿饭,杜聿明吃得很慢,眼圈一直红着。
黄维是三人中最晚被特赦的。
他性格内向,话不多,书生气重。
早年受方志敏影响,对共产主义并不陌生,只是后来走了另一条路。
他在功德林的时间最长,除了学习政治理论,还迷上了机械装置。
有一阵子,他天天琢磨永动机——当然了,这东西从科学上讲压根不成立,可他认真做了模型,还拿去请教专家。
周恩来知道后,说了句:“他这个劲头,值得鼓励。”黄维听完,写了篇一万多字的技术草案,交到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虽然没什么实用价值,但态度真诚,没人笑话他。
这三个人的经历,其实就是一段特殊时代的缩影。
从战场到囚室,从囚室到人民大会堂。
他们不是突然就被信任的,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被社会接纳的。
那是一步一步来的。
宋希濂后来担任了全国政协常务委员,常年参与文史资料的整理工作。
杜聿明成了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研究军事史,还写过一些回忆文章。
黄维则静静地写论文,参与过几个科研课题的讨论。
1976年毛主席去世的时候,中央决定把他们三人列入治丧委员会。
有人质疑,说这是不是不合适。
相关人员回答得很直接:“他们服过刑,改造合格,政治上已经重新评估过。”
这话没什么花头,就是照章办事。
但背后,是一个国家对历史的处理方式。
不是抹去过去,也不是无条件原谅,而是让那些真心悔改的人重新找到位置。
名单公布那天,有人注意到杜聿明的名字。
老兵在报纸上点着他的小名说:“这个人,打仗是真厉害。
后来也算有担当。”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叫他们“战犯”了。
参考资料:
王树增,《解放战争》,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
陈立人,《功德林日记:战犯改造纪实》,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
杜聿明,《杜聿明回忆录》,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
宋希濂口述、欧阳青整理,《从黄埔到功德林》,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
黄维,《黄维自述》,民国史资料丛刊,台北传记文学出版社,1988年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