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高建民,今年61,从副食品厂的仓库退休,一个月退休金3100块。
我叫高建民,今年61,从副食品厂的仓库退休,一个月退休金3100块。
这点钱,在这个城市,活得像个笑话。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守着我的小破房,数着日子等死。
可我偏偏跟一个退休金八千、住着大平层的大学教授搭伙过了五年。
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说我吃软饭,连我亲儿子都劝我别丢人现眼。
我嘴上不说,心里也一直犯嘀咕,她图我什么?图我老?图我穷?
直到她那个开着豪车的儿子,把一张银行卡甩在我面前,让我“滚”的时候;
我才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发现了那个被她藏了半辈子的秘密。
也才真正明白了,女人过了五十岁,找搭伙老伴,到底图的是什么。
那真相,比钱重要,比命还重要。
01
老伴走了八年,我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了八年。
儿子高飞在省城安了家,三天两头打电话,说的都是那一套:“爸,您把老房子卖了,搬来跟我们住吧,我们给您养老。”
我心里明镜似的。
养老?是让我去给他们带孩子、做饭、当免费保姆吧。
我这个老头子,除了浑身的力气和那点可怜的自尊,还剩下什么?
我不想连最后这点东西都丢了。
我一个月3100的退休金,省着点花,饿不死。
但这房子,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空得吓人。
静得能听见墙皮往下掉渣的声音。
那种孤独,比穷更可怕,能把人的骨头都啃酥了。
我决定给自己找个伴儿。
我这点条件,在相亲市场,就是被人挑剩下的那盘菜。
给我介绍的,不是身体有毛病的,就是想找个免费劳力的。我心气高,看不上。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跟电视机过一辈子了。
直到我遇到了林老师。
02
我跟林老师,叫林淑华,是在公园的“英语角”认识的。
说起来丢人,我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老头,跑去英语角,纯粹是闲得蛋疼。
我就是去看热闹,听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用蹩脚的英语跟老外聊天。
那天,一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拿着手机地图,比划着问路。
周围围了一圈人,愣是没一个说得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来:“He wants to go to the provincial museum. It's about three kilometers from here. He can take the number 26 bus at the gate.”
我循声望去,就看到了林淑华。
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连衣裙,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戴着一副细边眼镜,看起来也就五十出头。
她身上那股子气质,跟我们这些粗人,完全不一样。
她帮那个老外叫了辆车,送走之后,一回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
我当时老脸一红,赶紧扭过头去。
没想到,她却主动走了过来,笑着问我:“大叔,您也对英语感兴趣?”
我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摆摆手:“不,不,我就是看个热闹。”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像着了魔一样,往英语角跑。
我不敢跟她说话,就远远地看着她,听她跟别人用流利的英语交谈。
我觉得,光是看着她,都是一种享受。
后来,还是她主动跟我搭的话。
我们开始聊天,从天气聊到菜价,从公园的花聊到各自的生活。
我才知道,她是本地大学退休的英语教授,今年58岁,退休金八千多,有一套一百六十平的大房子。
她老伴前几年因病去世了,儿子在国外做生意,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我把我的情况也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退休金3100,住着个六十平的老破小。
我说完,心里就凉了半截,觉得我俩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她听完,只是笑了笑,说:“钱多钱少,够花就行。人啊,活的是个精气神。”
03
是她主动提出搭伙的。
她说:“老高,我们都一个人,太孤单了。不如,我们凑在一起,搭个伴儿吧。你别多想,我不是图你什么。我就是觉得,跟你说话,踏实。”
我当时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问她:“林老师,您……您图啥呢?我这条件……”
她打断我:“我什么都不图。硬要说图什么,就图你这个人,老实,本分,懂得尊重人。”
我被这顶高帽子戴得晕晕乎乎,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她说,给彼此留点空间,距离产生美。
但我们的生活,已经完全交织在了一起。
白天,她会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去爬山,去看电影。
她带我去了很多我这辈子都没去过的地方,吃了我以前听都没听过的西餐。
我感觉自己像个乡下小子进了大观园,既兴奋,又自卑。
为了不让她看扁,我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
她家的下水道堵了,我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通。
她家的灯泡坏了,我踩着凳子就换。
她想吃我做的红烧肉,我提前一天就去菜市场挑最好的五花肉,用小火慢炖四个小时,炖得酥烂入味。
每次看到她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我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从不让我花钱。每次我抢着买单,她都按住我的手,说:“老高,你的钱留着自己花。我还在乎这点小钱吗?”
我给不了她物质,就只能加倍地对她好。
我把她的喜好,记得比我自己的生日还清楚。
她喜欢吃鱼,但怕刺,我就每次都耐心地把鱼刺一根根挑干净了再夹给她。
她睡眠不好,我特地去学了按摩,每天晚上都给她按按头,揉揉肩。
我把她,当成了女王一样伺候。
她也确实对我好。她给我买昂贵的衣服,带我去体检,关心我的身体,比我儿子还上心。
我们搭伙的这五年,是我这辈子最舒心的五年。
我甚至觉得,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能遇到她。
我以为,我们的日子就会这样一直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她儿子,沈涛,从国外回来了。
04
沈涛的出现,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我们平静的湖面。
他开着一辆我叫不上名字的黑色豪车,穿着一身名牌,手腕上那块表,我估计比我的房子都值钱。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闯进他家花园的流浪狗。
充满了审视、不屑和毫不掩饰的敌意。
第一次见面吃饭,在一家高级餐厅里。我局促地坐在那,连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拿。
沈涛根本不跟我说话,只是跟他母亲聊着国外的生意,嘴里蹦出的那些英文单词,我一个也听不懂。
我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一个多余的、可笑的摆设。
饭后,林淑华去洗手间。沈涛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高师傅,”他连“叔叔”都懒得叫,“我妈这人,单纯,心软。你这些年‘照顾’她,也辛苦了。这里面是二十万,算是给你的辛苦费。密码六个八。拿着钱,以后别再来纠缠我妈了。”
我的血,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傲慢的脸,气得浑身发抖。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你妈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他笑了,笑声里满是讥讽,“高师傅,咱俩就别演戏了。你一个月三千一的退休金,我妈一个月八千多。你住六十平的老破小,我妈住一百六的大平层。你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为了爱情?别逗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是血淋淋的、我无法反驳的事实。
我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碰倒了桌上的水杯。
“这钱,你拿回去!我高建民是穷,但我还没下贱到要卖自己的地步!我跟你妈的事,不用你管!”
我几乎是吼完这句话,就逃也似的冲出了餐厅。
05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我恨沈涛,更恨我自己。我恨我为什么这么穷,穷得连喜欢一个人,都没有底气。
林淑华打来几十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第二天,她直接找到了我家。
她看到满地的酒瓶和我通红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她哭了。
“老高,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儿子。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别往心里去。我跟他断绝母子关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软了。
但那根刺,已经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里。
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
她给我买新衣服,我就会想,她是不是嫌我穿得太寒酸,给她丢人了?
她带我去高级餐厅,我就会想,她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差距?
我们之间,第一次有了争吵。
而沈涛,并没有善罢甘休。他隔三差五地来找我,用各种方式逼我离开。
他甚至找到了我儿子高飞那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高飞给我打来电话,第一次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爸,算了吧。您图啥呢?咱家是穷,但还没到要您去受这份气的地步。您回来吧,我给您养老。”
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准备跟林淑华提分手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却将整个事件,推向了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向。
那天,林淑华身体不舒服,让我去她家书房,帮她找一份陈年的教学档案。
她的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书。我按照她的指示,在书柜的最顶层,找到了那个贴着“历史档案”标签的牛皮纸袋。
我把它取下来的时候,由于放得太久,纸袋有些发脆,封口裂开了。
一张泛黄的、折叠起来的剪报,从里面掉了出来,正好落在我的脚边。
我好奇地捡起来,打开一看。
那是一张二十多年前的报纸,社会版的一个小角落里,刊登着一则寻人启事。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也很英俊,眉眼之间,竟然……竟然跟我年轻的时候,有七八分相像!
而寻人启事的内容,更让我如遭雷击。
“寻夫:沈建国,男,35岁,大学物理系副教授。于1995年3月8日,因家庭矛盾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本人林淑华,携幼子沈涛,日夜期盼,望君早归。若有知其下落者,请速与本人联系,必有重谢。”
沈建国……沈涛……林淑华……
而那张照片下面,还有一行手写的小字,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建国,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看你的日记。你回来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剪报,手却抖得像筛糠。
照片上的男人,跟我年轻时惊人地相似。
而这个男人,是林淑华的丈夫,沈涛的父亲,一个在二十多年前就离家出走的男人。
一个让她寻觅了半生的男人。
一个让她在剪报上写下“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的男人。
一个……让她低到尘埃里的男人。
一个巨大的、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像一张巨网,瞬间将我笼罩。
我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
她对我好,她迁就我,她尊重我,不是因为我高建民有多好。
是因为我长得像她的前夫!
我不是她的爱人!我是她前夫的“替身”!
她在我身上,寻找着那个男人的影子。
她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弥补她当年遗憾的道具。她对我所有的“尊重”,所有的“懂得”,不过是想重演一次她失败的婚姻,这一次,她要扮演一个完美的、顺从的、绝不犯错的妻子!
她不是在跟我搭伙过日子,她是在跟一个活在我皮囊下的、她自己的幻影过日子!
而沈涛,他为什么那么恨我?
因为他知道这个秘密!他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
我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的母亲,还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里,活在二十多年前那个破碎的家庭里!他觉得这是一种耻辱!
所以他要赶我走,不是因为我穷,不是因为他看不起我。
是因为他要亲手“杀死”他父亲的这个“替身”,好让他母亲,彻底从过去中解脱出来!
我以为我遇到了爱情,没想到,我只是别人戏剧里,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可悲的龙套演员。
我这五年的真心付出,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和骄傲,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06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林淑华家的。
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剪报,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疼,心更疼。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公园。
我坐在英语角旁边的长椅上,从中午坐到天黑。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一会儿是林淑华对我笑的样子,一会儿是剪报上那个男人的脸。
天黑透了的时候,林淑华找到了我。
她在我身边坐下,路灯昏黄的光,照在她焦急的脸上。
“老高,你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我快急死了。”
我没有看她,只是摊开手,把那张被我攥得皱巴巴的剪报,递到她面前。
“林老师,他……是谁?”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她看到那张剪报,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永远不会开口了。
“……他是我前夫,沈建国。”她终于开口了,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也是……一个我恨了半辈子,也等了半辈子的男人。”
07
那个晚上,她跟我讲了她和沈建国的故事。
他们是大学同学,是旁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沈建国才华横溢,年轻有为,是物理系最耀眼的明星。而她,是英语系的系花。
但关上门,他们的生活,却是一地鸡毛。
沈建国有着天才的通病——极度的自负和敏感,以及近乎变态的控制欲。
他不许林淑华有自己的社交,不许她穿漂亮的衣服,他觉得那是“招蜂引蝶”。
他会因为她跟男同事多说了一句话,而跟她冷战一个星期。
他甚至会偷偷检查她的信件,翻看她的日记。
终于有一次,林淑华忍无可忍,在他又一次翻她日记的时候,爆发了。他们大吵一架,林淑华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第二天,沈建国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只带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从那天起,林淑华就活在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里。
她觉得是自己把他逼走的。她开始疯狂地寻找他,登报,求助朋友,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却杳无音信。
她一个人,拉扯着儿子沈涛长大。
她告诉所有人,她丈夫出国深造了。她用这个谎言,维持着自己和儿子那点可怜的尊严。
而沈涛,从小就生活在母亲的悔恨和对父亲的怨恨中。
他恨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更恨母亲的懦弱和执迷不悟。
“所以……”我看着她,艰难地问出那个最残忍的问题,“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他?”
林淑华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是。”她没有否认,哭着说,“一开始,是。我第一次在公园看到你,我以为是他回来了。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后来我知道不是,我很失望。但我又忍不住地想接近你,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可后来,我发现你跟他完全不一样。他敏感、多疑、控制欲强。而你,宽厚、踏实,你懂得尊重人。你给他挑鱼刺,给他按摩,这些,他从来没为我做过。老高,我渐渐地发现,我不是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我是在你身上,找到了我这辈子一直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我爱上的,不是那个长得像他的你。我爱上的,就是你,高建民。只是,我没有勇气告诉你这一切。”
08
我听着她的告白,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沈涛打来的。
我本能地想挂掉,但林淑华却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接。
我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沈涛的声音不再是傲慢和讥讽,而是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妈!您快来医院!我……我被人打了!他们说,如果今天再不还钱,就要我的命!”
“还钱?还什么钱?”林淑华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我生意赔了,借了……借了高利贷……一百万……”
09
我和林淑华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沈涛。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海归精英”,他鼻青脸肿地躺在病床上,眼神里全是绝望。
他所谓的国外公司,早就破产了。
他回国,不是为了探亲,是为了躲债,是为了从他母亲这里,骗走最后一点养老钱。
他之所以那么急切地想赶我走,就是怕我这个“外人”,阻碍他拿到钱。
林淑华看着自己的儿子,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唯一的骄傲,她前半生所有的指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病房外,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等着。
林淑华颤抖着拿出手机,准备转账。
我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我对她说:“你别管。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然后,我转身,走到了那几个男人面前。
我看着他们,平静地说:“他欠你们的钱,我来还。但是,你们得给我点时间。”
领头的那个刀疤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了:“你?老东西,你还得起吗?”
“我这把老骨头,是不值一百万。”我说,“但我这条命,比一百万值钱。你们要是动他,我就报警。你们的生意,就别想做了。你们要是信我,给我三个月时间。我把我的房子卖了,再加上我这些年攒的,能凑个六七十万。剩下的,我给你们打欠条,我拿我每个月的退休金还。我今年61,活到80岁,怎么也还清了。”
那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被我这个不要命的架势镇住了。
刀疤脸想了想,说:“行。老家伙,我信你一次。三个月,钱不到位,我连你带那个小子,一起扔进江里喂鱼。”
10
我最终还是卖掉了我的老房子。
那个我住了大半辈子、承载了我所有回忆的地方,换来了七十二万。
我还了沈涛的债。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儿子高飞在电话里跟我大吵一架,说我为了一个外人,连家都不要了。
我什么都没解释。
交接完房子的那天,我搬着我那点可怜的行李,站在了林淑华家的门口。
是沈涛开的门。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叔。”
我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林淑华站在客厅里,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我把我的行李放在地上,对她说:“林老师,我没地方去了。你这里,还收留我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反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家没了,我们再建一个。”
如今,我依然和林淑华搭伙在一起。我还是那个退休金只有3100的老头,但我不再自卑。
我发现,女人找搭伙老伴,她们寻找的,或许不是一个多么有钱有势的男人,也不是一个能把她宠上天的王子。
她们寻找的,只是一个能在她人生最风雨飘摇的时候,为她撑起一把伞,对她说“别怕,有我呢”的男人。
那份不离不弃的尊重,那份患难与共的懂得,才是她们在茫茫人海中,真正想要抓住的东西。
而我,恰好能给。
这就够了。
来源:俊俊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