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直到我赞扬似的轻吻上裴珩的脸颊,他才急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朝裴珩扑去。
裴珩好整以暇 的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低哑着嗓音道:
“月儿,你刚才的样子好迷人,我喜欢。”
沈砚之崩溃的看着我俩。
此刻的他宁可自己眼瞎,也不愿相信我们会走到一起。
直到我赞扬似的轻吻上裴珩的脸颊,他才急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朝裴珩扑去。
当即被裴珩一脚踹翻在地,他无能狂怒:
“朋友妻不可欺!裴珩,你个小人!竟然敢抢我的女人!”
裴珩拥着我似在宣示主权:“从你听从柳嫣然的撺掇,失踪那刻起,她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是小人?若不是你挟恩图报,我会陪你去干这种腌臜事儿?”
“你这样的人,裴某不敢高攀,从此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再无瓜葛。”
沈砚之被他气 的口不择言:“裴珩,你这个卑劣小人,趁虚而入!月儿你不要相信他,不要被他迷惑了……”
“卑劣小人?趁虚而入?说的是我!”
裴珩笑 的肆意,凉薄的丹凤眼里闪着炙热的光。
“从你失踪那刻起,我就时刻准备上位了。”
8
沈砚之被我赶出了府。
晚上大雨滂沱,下人回报他在门前跪了一夜。
我透过微开的门缝,看着浑身湿透的沈砚之表演着他的悲伤与深情。
觉得恶心透了!
就像当我知道他早已同柳嫣然有了肌肤之亲时,那种无法抑制的恶心。
门内传来我同裴珩的嬉笑。
沈砚之疯了似的求饶砸门。
他痛苦的跪倒在地,哀求原谅。
可却激不起我半分同情。
沈砚之,别急,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沈砚之的归来后,上京城到处是他同柳嫣然的流言蜚语。
因着她的嚣张。
本来很快就能平息的舆论,反倒甚嚣尘上。
到处都在传二人的‘首尾’。
有人作 证他们俩人在‘八方客栈’待了三天三夜;
也有人撞破他们一起共游西山温泉;甚至有传他们早已珠胎暗结,好事将近。
这些传言有鼻子有眼,似真似假,连时间地点都交代 的清清楚楚,十有八九是经常跟他们相聚的那些好友传出来的。
沈砚之因此事声名尽毁,遭言官弹劾。
未曾想,他为了撇清关系,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柳嫣然头上。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当众宣称,是柳嫣然嫉恨他即将同我成亲,于是撺掇他‘失踪’。
而自己只是一时耳根子软,被她怂恿。
并指责柳嫣然不顾礼义廉耻勾引他,拿出二人之前的来往信件、柳嫣然的贴身衣物以证清白。
霎时引起轩然大波。
柳太傅受此影响,遭圣上斥责,教女无方,罚俸禁足。
他一怒之下,同柳嫣然断亲,并将她逐出家门。
可她却不知悔改仍在狡辩:
“我同砚哥哥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怎么就被世俗所不容了?反倒是秦望舒,阴险恶毒,没有容人之量!”
一石激起千层浪,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谴责:
“虽说是个庶女,可也是太傅之女,怎会如此不知廉耻?勾引有婚约的男人,自甘下 贱!”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绝配!”
“做人不能太柳嫣然!”
柳嫣然被逐出家门声名尽毁,后又惨遭沈砚之抛弃。
走投无路之下,竟向裴珩求助。
当时我正同他对弈,他听到下人禀告后,头也没抬 的问我:“要见吗?”
我稳稳落下一子:“为何不见?我倒想知道她还有何招数。”
“你啊~”
他朝我微微一笑,眼里的宠溺看得我脸红心跳。
我隐身于屏风后,听着二人谈话。
“阿珩,求你帮我。”
柳嫣然泪眼婆娑的模样,我见犹怜。
“柳姑娘请自重。”
裴珩蹙眉挥手:“我同你并无深交,切勿攀附。”
柳嫣然闻所未闻继续目光盈盈 的盯着他:
“听说你最近跟秦望舒走 的很近。”
“她那种粗鄙的商贾之女怎能配得上你?嫣儿对少卿大人倾慕已久,若不嫌弃,愿为您红袖添香,求您怜惜我。”
自荐枕席?
我心中又急又气,恨不能出去手撕了她。
“啧,你这种人怎能知晓她的好?”
裴珩嗤笑出声:
“柳嫣然,你跟沈砚之的事情,我们都一清二楚,事到如今,你凭什么认为我看得上你这个声名狼藉的破 鞋?”
柳嫣然身体一僵,再无刚才的娇媚:
“我并非妄想能嫁给你,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往日情分上,伸出援手,助我脱离这火坑。”
“往日情分?”
裴珩脸上嘲讽更甚:“若不是为了月儿,你以为我会跟你们这些腌攒玩意周旋?”
这下不仅柳嫣然,连我也很意外。
“自她从我手里买下入不敷出的樊楼,并将它做 的风生水起后,我就知道她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
“可惜她有个自小养到大的‘童养夫’,幸好他不争气!”
“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吗?三年!”
柳嫣然望着高兴到癫狂的裴珩,眼神暗淡,嘴里一直喃喃: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秦望舒那个粗鄙的女人,她凭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爱她?!我要杀了她!”
……
9
柳嫣然离开后,我双臂环胸,意味深长 的盯着他:
“少卿大人,果然心机深沉!”
“我这是对月儿上心。”
他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尴尬 的摸了摸鼻头,一脸讨好的走到我身旁:
“我若是不争不抢,你就要被沈砚之那个混 蛋娶回家了。”
“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入火坑?思来想去,也只能牺牲自己,来拯救你。”
我想起他当初时不时在我眼前晃的胸肌、腹肌、臂膀……
这家伙‘牺牲’的这么明目张胆,当真是好不要脸。
可是想到他这段时间对我体贴入微的照顾,心里还是泛起丝丝甜。
“裴珩,若是,我最终选择了沈砚之,你会怎样?”
他眼中闪过一抹苦涩:“那也没办法,我尊重你的选择。”
“能在你最难过的这段时间陪你走一程,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他说 的云淡风轻,可抱着的双臂越来越紧。
恨不能将我揉进骨血。
呵,男人,总这么口不对心。
……
柳嫣 然已是丧家之犬,甚为狼狈。
她再也不是曾经那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而是烂在了地里的泥。
任谁都可以踩上两脚,唾上一口。
可明明是两个人犯下的错误,却为何要让她独自承担。
我最恨那种忘恩负义之徒,怎会轻易放过沈砚之。
我安排人开解她:“好心疼嫣儿姐姐,明明是那个渣男背信弃义,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承担后果,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既然这世道不公,那就靠自己讨公道!”
柳嫣然崩溃之下,情绪被点燃,她再也不以牺牲自己的方式,献祭沈砚之。
反而将两人之间的丑事公之于众。
还包括他对朝政的点评,这样下来又让沈砚之得罪一帮肱骨之臣。
加上以柳太傅为首的‘清流一派’推波助澜,沈砚之的名声就这么水灵灵被毁了。
事情发展到最后,几乎满朝都在弹劾他。
本对他给予厚望的圣上,此时也对他失望至极。
一纸诏书,将他发配到苦寒之地。
临走时,他央求见我一面,我毫不犹豫拒绝。
他既然这么钟爱自由,那我就给他自由!
我同他的恩怨情仇也会随着他的离开,一并消失。
只有勇敢的抛弃过往,才能更好 的迎接新生。
番外—裴珩
我向秦望舒提亲。
可她拒绝了。
原因是:她是秦家独苗,只招赘婿,不嫁人。
而我是镇南侯世子,身系整个家族兴衰荣辱,怎可入赘别家。
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走到她面前,拥有了同别的男人一战的资格。
就这么轻言放弃,委实不甘!
于是我故 技重施,想用自己的柔情,顿刀子割肉,慢慢瓦解她。
可她在这事儿上尤其坚持,我收效甚微。
直到她父母归来,我以十二万分的殷勤,在他们面前努力表现,才勉强让他们点头。
同意让我娶她,但条件是:我们生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姓秦。
这有何难?
我年轻力壮,她美艳绝伦,是天生的子嗣孕育圣体。
孩子,只要我们愿意,还不是想生几个生几个?
分给他们一个又何妨?
我强压内心狂喜,尽平生最大的矜持,回了声好。
风一般 的跑到她院中,将她抱在怀中大喊:
“秦望舒,小爷终于能娶你啦!”
(全文完)
来源:甜炒栗子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