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抢救病人的紧急关头,我毫不犹豫地用剪刀剪开了男患者的内裤。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救死扶伤的使命,容不得半分犹豫,每一秒都关乎着患者的生死存亡,我必须争分夺秒地为他争取生机。
在抢救病人的紧急关头,我毫不犹豫地用剪刀剪开了男患者的内裤。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救死扶伤的使命,容不得半分犹豫,每一秒都关乎着患者的生死存亡,我必须争分夺秒地为他争取生机。
然而,我的未婚夫沈浩宇,竟将我处理患者伤口的视频肆意发到了网上,还配上了那些令人心寒的话语:“我知道你在救人,但是患者的隐私就不重要吗?”“而且你的手一直在碰他那里,这让我这个未婚夫真的很不舒服。”
当看到这些话时,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委屈、愤怒、不解等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即将与我步入婚姻殿堂的人,竟会如此不理解我,甚至在公众面前质疑我的职业操守。
这件事在网上迅速发酵,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医院为了息事宁人,选择了妥协。我遭遇了降级、扣掉全年奖金,还挨了一个大大的处分。看着那冰冷的处分决定,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在黑暗中的孤雁,满心的悲凉。我兢兢业业地救人,到头来却反倒被冠上了猥亵犯的恶名,这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那一刻,我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索性直接摆烂——我谁也不救了。
这下,全医院都坐不住了,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层层涟漪。
“晚星,这件事就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哪怕你是医生也要守女德!”沈浩宇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那表情仿佛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经满心欢喜准备嫁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些甜蜜的回忆,此刻都如泡沫般破碎。“说完了吗?”我冷冷地问道。
沈浩宇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还不知错?”
“随便你。”我淡淡地说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那是对这段感情的期待和对他的信任。
沈浩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好,好一个随便你!苏晚星,我们完了!”“这婚,不结了!”他吼完,抓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跑了出去。
赵梅皱着眉,用力敲了敲桌子,“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浩宇都气成什么样了!”“为了平息影响,你写一份深刻检讨。”“在下周的全院医护大会上公开念,承认自己行为不当。”
我看着她,没有应声。她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但很快又恢复了主任的威严。“这是命令,也是给你一个机会。”
第二天,医院内网和公告栏同时发布了对我的处分通报,措辞严厉得如同冰冷的刀刃——“医疗流程不规范”“对患者缺乏足够的人文关怀”“给予苏晚星医生降级、扣罚全年绩效奖金的处分,以儆效尤”。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仿佛在公开处刑。
“晚星姐,我们都相信你,你肯定是为了救人。但是……你还是先忍忍吧,赵主任正在气头上。”我关掉手机屏幕,心中暗暗猜测着。
我猜得到,赵梅那个刚从国外镀金回来的侄女李玥,上周刚入职。赵主任早就想把她扶正,顶替我的主治医师位置。沈浩宇的这一闹,正好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借口,就像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沉默地打开电脑。将手头负责的所有重症病人的病历资料、手术记录、术后随访计划,一项项认真整理打印。然后,我格式化了工作电脑里,我个人硬盘上所有的研究数据和论文草稿,仿佛在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彻底的告别。
一周后的全院医护大会。赵梅站在台上,声音洪亮得有些刺耳:“……鉴于苏晚星医生的不规范行为,院里决定,撤销其主治医师职务。”台下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心胸外科新引进的海归硕士,李玥医生!”一个穿着崭新白大褂,头发烫得精致的年轻女人站了起来,矜持地向大家点头,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我心中一阵厌恶。
赵梅满意地看着她,宣布:“从今天起,李玥医生将正式接替苏晚星医生的工作。”我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但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李玥走到我的工位前,用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喂,东西可以搬走了。”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我是她的手下败将。“你的新位置在那边角落,住院医该待的地方。另外,你的工作电脑需要留下,我要检查,防止你带走科室的核心资料。”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开始默默收拾我那点可怜的私人物品。心中想着,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嚣张了。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以后在科室,言行要体现出我们的专业性,别总像个野路子医生。”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挑衅:“那请教一下,应激性心肌病的诊断标准和鉴别要点有哪些?”
李玥的表情明显一僵,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当然……要根据心电图和超声心动的具体表现……是一种……”她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答不上来。
我没再理她,她自觉无趣,冷哼一声走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想起三年前,老院长亲自去省人医的ICU挖我。她握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期待地说:“小苏,来我们这,我给你最大的自主权,你那手顶尖的心肺复苏技术,能救更多的人。”
现在想来,真是一个笑话。曾经那些美好的承诺,都如同泡沫般破灭了。
我被降为住院医后,工作清闲了不少。不再参与任何急诊抢救,严格按照住院医师的流程走——查房,写病历,开医嘱,准时交班,到点下班。仿佛从一个忙碌的战士变成了一个悠闲的旁观者。
昨天一个车祸送来的病人情况危急,护士习惯性地喊我,我只看了一眼,平静地告诉她:“去找李玥医生,她是主治。”
护士急道:“李医生在办公室,说是在整理一份重要的学术资料!”
我没再说话,径直走出了病房。心中想着,既然她那么厉害,就让她去处理吧。
下班后,我第一次没有去医院的图书馆查文献,而是去了一家击剑馆。穿上厚重的护具,戴上头盔,握住冰冷的剑柄,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一个释放情绪的出口。我把所有的愤怒和憋屈,都发泄在了剑道上,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无尽的力量。
第二天,科室微信群里,李玥发布了一个文件,文件名是《关于优化科室病历书写规范、与国际先进医疗文书体系接轨的试行办法》。点开是一个十几页的PDF,里面用各种复杂的图表和定义,制定了一套全新的病历书写模板——要求所有术语必须使用国内医学会颁布的全称,禁止使用任何常用简称,并且增加了大量数据分析和文献引用栏目。
群里瞬间死寂。几秒后,同事们的私聊消息开始轰炸我的手机:
“晚星姐,这女的搞什么?写个病历跟写毕业论文一样?”
“她是不是有病?我们是给人看病,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嘛?”
“今天查房,她非让护士把‘心率’说成‘心脏搏动频率’,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这哪是向国际看齐,这是增加我们不必要的工作量!急诊病人来了,等他这套写完,人早凉了!”
“纯纯的PPT医生,只会纸上谈兵!”
我看着群里李玥高高在上的通知,一言不发。一个年长的同事发私信求助,问我文件里提到的几个“规范化术语”是什么意思。我默默地帮他解释了过去,然后关掉了手机。心中想着,这个李玥真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的彻底“躺平”,和李玥的瞎指挥,在科室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前,我是科室的主心骨,再复杂的急救,有我在,大家心里都踏实。现在,科室里只要一来急重症,就变得手忙脚乱。李玥只会站在一旁,用各种她新规里的“标准术语”指挥别人做这做那,自己却从不动手。
同事们的怨气越来越重,开始有人在私下里怀念我以前的高效和担当。我知道,他们在等——等一场真正的危机爆发。
我向赵梅提交了我的年假申请——整整三十天,这是我积攒了五年的假期。心中想着,或许离开这个让我心烦意乱的地方一段时间,能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她看到假条,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苏晚星,你什么意思?”她把假条狠狠地摔在我脸上,仿佛那是我的罪证。“科室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请这么长的假,是不是故意和我对着干?”
她压低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别以为你当个住院医就没事了,你的执业生涯还长着呢!惹恼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行业待不下去!再这样下去,就不是降级那么简单了,你信不信我直接开除你?”
我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前几天刚做的体检报告,放到她桌上,平静地说:“赵主任,我最近心律不齐,医生建议我休养。”我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长期高压工作,对心脏不好。您是前辈,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她拿起报告看了几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没能找出反驳的理由。“哼!”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抓起笔,在我的假条上签了字。
我刚要转身离开,沈浩宇又出现了。他牵着李玥的手,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苏医生吗?怎么,受了点打击就要当逃兵了?”
李玥一脸得意地补充道:“有些人,能力不行,心理素质更差,在我们国外,早就被淘汰了。”
沈浩宇跟着附和:“别以为没了你科室就不转了,我跟你说,李玥姐可比你厉害多了,人家是真正的精英。”
我懒得理他们,径直走出办公室,心中想着,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护士长在走廊的尽头匆匆叫住了我,脚步急切:“晚星医生。”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苹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前几天被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那个男患者,你还记得不?”
我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护士长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他可是瀚星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啊,董事长专门托人来咱们医院打听你,说要好好感谢你呢。”护士长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啊,这事儿被赵主任给挡回去了。她说这是整个科室的功劳,是你上司李玥医生指导有方才成功的。你啊,就是太实在了,一点都不懂得为自己争取。”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冷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所谓的感谢,你们还真接不住。”
随后,我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铁。高铁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渐渐模糊。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实习生小夏打来的。电话那头,小夏的声音焦急万分,带着哭腔,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晚星姐!不好了!出大事了!瀚星集团的董事长突发急性心梗,被紧急送到咱们医院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就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现在是李玥主治,她看了心电图,判断是急性心肌梗死。但因为患者有特殊药物过敏史,她不敢用常规的溶栓药!她拿着平板查了老半天资料,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循证医学,可就是不敢下决定!她更不敢担风险做急诊介入手术,现在居然让家属签转院同意书!”
小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急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晚星姐,这可是急性心梗啊!每一分钟都关乎着患者的性命,怎么能转院呢!”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是赵梅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挂断了小夏的电话,接起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赵梅的咆哮声如同炸雷一般传来:“苏晚星!你立刻给我滚回来!瀚星集团的董事长要是出了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医院混下去!”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她吼完,才平静地回复道:“赵主任,第一,我现在正处于休假状态。第二,我现在只是个住院医师,既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处理这种级别的病人。您身边那位海归高材生李玥医生,不正是处理这种疑难杂症的专家吗?您找她应该更合适。”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直接挂了电话,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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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又发来了微信,语气里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晚星姐,董事长在转运的救护车上病情加重了!心跳都停了一次!”
“家属都疯了,直接打电话给院长施压,说要我们医院负全责,让医院给个说法!”
“现在全院都惊动了!院长和几个副院长都赶到我们科室了,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紧接着,她又发来一条:“赵主任开始在科室散布谣言,说你之前为了抢功,故意隐瞒了瀚星集团的特殊病例资料,说你藏了一份关键的过敏史报告,才导致李玥没法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判断!她还说你早就知道董事长的特殊情况,就是故意不说,想看李玥出丑,让她在大家面前丢脸!”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这甩锅的本事,可真是练得炉火纯青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科室里另一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的重症病人,术后突发室颤,监护仪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在向人们宣告着死神的临近。小夏的微信“直播”还在继续:
“李玥手忙脚乱地指挥护士推来除颤仪,电击了好几次,可病人还是没反应!她连除颤能量设置都搞错了,一个护士好心提醒她,还被她骂了一顿,说人家多管闲事!”
“护士长说要立刻上ECMO,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再不上就来不及了!”
ECMO,体外膜肺氧合,这可是我们科室花了几百万从德国进口的顶级设备,被誉为“生命之舟”,是无数危重患者的最后希望。
“李玥去启动ECMO,但机器启动失败,一直在报警,发出‘滴滴滴’的刺耳声音!护士长急得大喊:‘这台机器的启动程序和调试参数只有晚星医生最熟悉,每次都是她来操作的!你别乱动,再弄下去要出大事了!’”
“可李玥却不耐烦地推开她,满脸不屑地说:‘国外的机器我都用过,原理都一样!你一个护士懂什么!肯定是之前的参数设置有问题,不符合最新的国际标准,我要重新设置!’”
“她强行重启了机器,并试图直接修改核心的运行参数,完全不顾后果!”
“晚星姐,不好了!ECMO冒烟了!”
随着李玥的暴力操作,ECMO的主机发出一阵刺耳的异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屏幕猛地一闪,直接黑了。一股烧焦的塑料味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阵窒息——这台价值数百万的“生命之舟”,彻底瘫痪了。
两个危重病人,一个因为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生命垂危,如同风中残烛;一个失去了最后的生命支持,心电图即将变成一条直线,与死神仅一步之遥。家属的哭喊声、怒骂声,混杂着监护仪的警报声,让整个心胸外科乱成了一锅粥,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院长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当场就差点晕过去。她颤抖着手,亲自打电话给ECMO的德国厂家工程师求助。电话那头的德国人操着一口生硬的英语,遗憾地表示,最近的工程师远在欧洲,飞过来最快也要两天。
绝望的气氛如同乌云一般笼罩着所有人,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院长准备挂断电话时,那个德国工程师突然补充了一句:“或许,你们可以联系一下当初协助我们进行设备调试的陆教授的团队。我记得,她有一个姓苏的得意门生,好像就在你们医院工作。”
院长的手僵在了半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住赵梅,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赵梅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工程师口中那个国内心肺领域泰斗陆承平院士的得意门生,那个姓苏的,就是被她亲手拉下马,此刻正在高铁上休假的我——苏晚星。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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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我听说,院长把她最心爱的紫砂茶杯都摔了,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赵梅和李玥两个人,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
“当初是谁跟我保证,说这个李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是医院的救星?”
“又是谁,为了给她腾位置,把我们医院真正的顶梁柱给逼走的,让医院失去了最可靠的医生?”
“现在好了!天捅了个大窟窿!你们谁来补?谁能补得上?”
院长的咆哮声,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得到,那声音仿佛要把屋顶掀翻。
终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院长的私人号码。
“晚星,我是刘院长。”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没了往日的官腔,反而多了几分恳求,就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向别人求助,“医院的情况,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晚星,医院培养你也不容易,你是在我们这里成长起来的,就像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件事已经惊动市里了,压力非常大。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立刻回来救场。算我,求你了。”
我靠在高铁的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刘院长,我所有的成长,都体现在了我主刀的每一台手术,和抢救回来的每一个病人身上。医院给了我平台,我还给了医院成绩和声誉,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但现在,我正在休假,而且,我只是一个住院医师。按照医院的规定,我没有权限,也没有资格处理这种级别的重大医疗事件,我不能坏了医院的规矩。”
我的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声响了起来——是沈浩宇。
“晚星!你快回来吧!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在网上乱说话,不该跟你闹脾气,都是我的错!我们的婚房都装修好了,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要和我一起组建一个家,一起过幸福的日子!你想想我们的未来,想想我爸妈怎么看你!这件事关系到医院的声誉,也关系到我的脸面啊!你不能这么绝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啊!”
他吼得声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前世,也是这样。在我被陷害、身败名裂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哭着求我,求我为了他的“幸福”和“脸面”,忍气吞声,主动承担下所有的罪名,让我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苦。
“晚星,只要你爱我,你就应该为我……”
够了,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够了。
“刘院长。”我冷冷地打断了沈浩宇的哭嚎,不想再听他那些自私的话。
电话那头,院长抢过了电话,声音急促:“晚星医生!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回来!”她终于不再谈什么大局和情面,开始正视我的要求,“恢复你的主治医师职务!不,是副主任医师!奖金绩效,我给你双倍补发!医院给你公开道歉,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我轻笑一声,心中没有一丝喜悦:“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在全院大会上,公开为我正名,撤销之前所有的不实处分,还我一个清白。赵梅和沈浩宇,必须当着全院医护人员的面,亲自向我道歉,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第二,ECMO的维修费用,以及两位病人因抢救延误所产生的一切额外费用,由赵梅和李玥个人承担,不能让医院来背这个黑锅。第三,瀚星集团董事长的手术,从现在开始,由我全权负责,我的任何治疗方案,任何人,不得干预,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救治病人。第四,我要自己组建医疗团队的优先选择权,我要找最可靠的伙伴一起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背景音里,监护室传来的,越来越急促的警报声,仿佛在催促着人们做出决定。
院长试图讨价还价:“晚星医生,道歉……能不能换个方式?让他们私下里……”
“没得商量。”我直接回绝,态度十分坚决,“他们当初让我当众丢脸,就该想到会有当众捡起来的一天,这是他们应得的。”
“好!”院长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全部答应你!”
我挂断了电话,打开手机APP,买了最近一班返程的车票,心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我匆匆赶回医院,并未前往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迈进了重症监护室(ICU)的大门。
原本喧嚣嘈杂、乱作一团的ICU,在我踏入的那一瞬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诡异地沉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我迅速扫视了一眼监护器上的数据,心中一沉,病人的状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危急——血压持续走低,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血氧饱和度更是掉到了危险值,仿佛生命之舟在风暴中摇摇欲坠。
我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开始下达指令,声音坚定而有力:“护士长,立刻准备去甲肾上腺素,用微量泵入,务必维持动脉压在65以上。小夏,迅速准备气管插管,病人随时可能呼吸衰竭,刻不容缓。把最新的血气分析报告给我,马上!”
我的指令清晰而迅速,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一座灯塔,为迷茫中的医护人员指明了方向。护士和医生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整个ICU瞬间恢复了秩序。曾经那些对我冷嘲热讽、避之不及的同事们,此刻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不自觉地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期待与信赖。
“晚星姐,你可算回来了!”护士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依靠。
李玥看到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同调色盘一般变幻莫测。她扶着墙站起来,嘴硬道:“你回来干什么?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病人我已经准备转……”
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到那台报废的体外膜肺氧合(ECMO)前,目光落在被她暴力操作烧坏的核心主板上,只是摇了摇头——那块主板上,甚至还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螺丝刀撬过,透露出一种蛮横与无知。
“蠢货。”我低声说了一句,心中充满了对这种不负责任行为的愤慨。
我脱下外套,递给身边的护士,语气平静而坚定:“准备备用电源和冷却剂。”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ICU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护士长立刻反应过来,大声指挥:“快!小刘,去拿备用电源!小张,去取冷却剂!”
再也没有一个人听李玥的指挥,她的权威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你们干什么!我才是主治医生!你们敢不听我的!”李玥试图去拉扯护士,却被匆匆赶来的院长亲手一把推开,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
院长怒视着她,声音严厉而决绝:“你给我闭嘴!还嫌害得我们不够惨吗?”
李玥转向她姑姑赵梅,带着哭腔,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姑姑……”
赵梅却避开了她的目光,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在划清界限。
院长走到我身边,语气里满是信赖与期待:“晚星医生,这里,全交给你了。”
赵梅跟在后面,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责任感与使命感。我打开工具箱,拆开机器外壳,用备用零件替换烧毁的电路模组,重新校准所有的传感参数。我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稳定,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舞蹈。整个ICU里,除了仪器的滴答声,只剩下我操作工具发出的轻微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双手,仿佛在见证一场奇迹的诞生。
半个小时后,我合上机器外壳,连接好电源。我按下了重启键,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滴——”
一声清脆的长鸣后,ECMO的屏幕重新亮起,各项参数恢复正常,仿佛生命之火重新被点燃。
机器,成功重启。
ICU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欢呼声,如同春雷般滚过天际。而李玥,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我看向她,平静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与教诲:“书本上的知识,和实际操作之间,隔着的是人命。你身上这件白大褂,代表的是责任,不是你用来炫耀的资本。你,还差得远。”
这句话,如同利刃一般,彻底击溃了她最后那点可怜的骄傲,让她无处遁形。
ECMO恢复了正常运转,另一位重症病人的生命体征很快稳定了下来。家属在ICU外对我千恩万谢,激动得差点给我跪下,仿佛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我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换上手术服,走进了手术室——为瀚星集团的董事长进行急诊冠脉介入手术。这是一台高难度的手术,堵塞点的位置非常凶险,如同在悬崖边行走。但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常规的挑战,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完成它。
手术室里,我与临时组建的团队配合默契,每一个指令,每一个器械的传递,都精准无误,仿佛我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绿灯亮起——手术非常成功,董事长脱离了生命危险,如同从黑暗中走向了光明。
我走出手术室,一位助手跟出来,满眼崇拜:“晚星老师,您刚才的操作太神了,那个角度的支架植入,教科书上都见不到,简直是艺术!”
我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因为我知道,这只是我作为医生应该做的。
董事长那个年轻的儿子,也就是那天被我救治的男孩,早已等在门口。他看到我,眼圈一红,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苏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也救了我爸爸。你的恩情,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他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我爸醒来后,听说了之前的事,他很生气。他说,一个医生最大的品质,就是担当。他还说,像您这样有本事有担当的医生,不应该被埋没。我已经让我公司的公关和法务团队介入了,他们会处理好后续所有的事情。网上关于你的那些视频和不实言论,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们瀚星集团会帮你处理干净,还你一个清白。”
他的能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仿佛拥有无尽的资源与力量。
第二天,几乎是一夜之间,网上所有关于我“行为不当”的视频和文章,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瀚星集团官方账号发布的,一封情真意切的感谢信——信中详细描述了我两次救了他们父子的经过,并对我的医术和医德,给予了最高度的赞扬,如同给予了我最高的荣誉。各大新闻媒体也纷纷转发,标题都是《论医德的重要性:优秀医生反遭诬陷》,舆论瞬间反转,仿佛我从未遭受过任何不公。
紧接着,医院召开了全院大会。院长亲自站在台上,当众宣读了撤销对我一切处分的决定,并补发了荣誉奖金,仿佛是对我过去努力的肯定与补偿。
会议的最后一项,院长沉声道:“下面,请赵梅主任和沈浩宇同志,为自己的不当言行,向苏晚星医生公开道歉。”
赵梅走上台,面色铁青,眼神躲闪,敷衍地念了一遍道歉稿,仿佛是在完成任务。台下有年轻医生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对她虚伪道歉的嘲讽。
轮到沈浩宇。他哭得“委屈至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只是一时糊涂,太在乎晚星了,才会说出那些不过脑子的话,对不起,晚星,真的对不起。”
他的目光看向我,似乎还期待着我能有所回应,仿佛我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我站在台下,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一言不发。对我来说,这一切早已没有任何意义。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无法修复,如同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重圆。
全院大会的第二天,医院的处分决定就下来了——
李玥,因为造成重大医疗失误,并恶意损坏贵重医疗设备,被医院直接开除,档案记大过,并上报医师协会,建议吊销其医师执照。由于瀚星集团的介入,医师协会的调查进行得很快,一周后就出了结果——她不仅被吊销了执照,还因为涉嫌医疗责任事故,被提起了刑事诉讼。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穿上白大褂了,仿佛她的医生生涯就此终结。
赵梅,因用人失察、管理不当,造成恶劣影响,被免去心胸外科科室主任职务,降为普通门诊医生。医院的伦理委员会也对她展开了调查,据说查出了不少她以权谋私的证据,连退休金都可能保不住。并且,那台ECMO高达七位数的维修费用,需要她个人承担一大部分。我听说,她得到消息的当晚,头发就白了一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瀚星集团的动作更快。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直接寄到了院长办公室,正式向医院提起诉讼,追究因延误治疗对董事长造成的后续健康影响和精神损失,并点名要求赵梅和李玥,承担主要连带赔偿责任,仿佛是在为他们的不负责任行为付出代价。
曾经那些围着赵梅和李玥转的同事,纷纷与他们划清界限。甚至有人开始落井下石,向院纪委揭发他们之前利用职权收受红包、违规操作的更多内幕。树倒猢狲散,仿佛是一场人性的考验。
沈浩宇的日子,也不好过。瀚星集团的法务部,以造谣诽谤、侵犯名誉权为由,同样对他提起了诉讼。面对天价的民事赔偿,他彻底慌了,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的父母,找到了医院,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堵住了我。
“小苏啊,你就看在和浩宇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他母亲哭着求我,仿佛我是一个能够决定他们儿子命运的神。
他父亲甚至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想塞给我:“小苏,这里是二十万,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心中充满了对这种行为的厌恶。
“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我看着这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神情冷漠:“情分?当他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毫不在意地在网上发视频,毁掉我事业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情分了。你们该求的不是我,是法律。另外,请收回你们的钱,这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们的儿子。”
我叫来保安,请他们离开,仿佛是在驱散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一周后,医院发布了新的人事任命——我被正式任命为心胸外科的副主任,拥有了独立的办公室,以及组建自己医疗团队的权力,仿佛是我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新起点。
院长亲自把任命书交给我,郑重地说:“晚星,以后科室就靠你了。”
我把我以前那块写着“主治医师苏晚星”的旧名牌,放在了崭新的办公桌上,仿佛是在告别过去,迎接新的挑战。
9
沈浩宇的那场官司,终究还是败诉了。瀚星集团那支精锐的法务团队,犹如一群训练有素的猎手,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翻盘的机会。那笔巨额的赔偿,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原本富足的家庭不得不忍痛卖掉市区那宽敞气派的大平层,一家人灰溜溜地搬到了郊区那破旧不堪的老房子里。而他本人,也瞬间从医疗圈的佼佼者沦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工作没了,名声也臭了,没有一家医院敢再接纳他这个“烫手山芋”。听说他后来去一家私立体检中心应聘,刚一进门,就被眼尖的人认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冷嘲热讽,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他竟出现在了我办公室的门口。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那趾高气昂的骄傲模样,整个人憔悴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眼神黯淡无光,犹如一潭死水。他身上那件曾经被视为珍宝、容不得半点褶皱的衬衫,此刻也布满了褶皱,这在他往日的生活里,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晚星。”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祈求,“我……我后悔了。我当时真的不该那么对你,是我被那可笑的虚荣冲昏了头脑。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被噩梦缠绕,梦里全是你离我而去的场景,我害怕极了。”
我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继续专注地批阅着手上的病历,心里却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便开始试图回忆我们曾经的美好过往:“你还记得吗?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图书馆里埋头苦读……你还送给我一支钢笔,说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是你亲手把那些美好都毁得干干净净。”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爱的从来都不是真实的我,你爱的是那种自己能掌控一切的感觉。你享受的,是我对你的百依百顺,是你自认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那种安全感。所以,当我为了救人,做出了一件超出你掌控范围的事情时,你就觉得我背叛了你。沈浩宇,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真实的我,你爱的只是你想象中那个,能满足你一切虚荣心的工具罢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让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嗫嚅着,想要反驳,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拿出手机,轻轻划开屏幕,把一张照片放到他面前——照片上,一个穿着击剑服的阳光男孩,正潇洒地摘下头盔,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阳光洒在他的发梢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我淡淡地说道。
沈浩宇看着那张照片,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痛了,身体猛地一震。他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新的生活?他是谁?他比我有钱吗?比我体贴吗?我们七年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晚星,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把我的青春都给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收回手机,缓缓站起身:“不是我忘得快,而是你,从未真正走进我的心里。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舍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的。而不是在你受尽委屈之后,反过来指责你让他丢了脸面。”
我按下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保安部吗?请派两个人到副主任办公室来一下。”
沈浩宇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几分钟后,两个保安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架起他。他还在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的名字:“晚星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回头看看我!”
看着他被拖走的背影,我内心没有那种报复后的快意,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片平静,就像送走了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这段扭曲的过去,终于,彻底解脱了。
10
我的医疗团队,在短短半年内就迅速组建了起来。我精心挑选,引进了几个踏实肯干、技术过硬的年轻医生,整个科室的学术氛围和工作风气都焕然一新,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
我带的一个博士毕业生,十分有灵气,就像一颗未经雕琢的璞玉,蕴含着无限的潜力。我将我的很多经验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她。我语重心长地告诉她:“技术可以通过学习和实践慢慢掌握,但医德一定要深深地刻在心里,这是做医生的根本。”有一次半夜急诊,来了一个大动脉撕裂的病人,情况万分危急,仿佛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她顶住巨大的压力,完美地完成了辅助工作。那一刻,我看到了我们科室未来的希望,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亮的灯塔。
在我的带领下,我们科室连续攻克了好几个高难度的手术项目,成功完成了一例省内罕见的微创心脏不停跳搭桥手术,得到了业内专家和患者家属的一致好评。科室的声望,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与日俱增。
老院长退休前,特意找我谈了一次话。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慰和赞许:“小苏,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还把她珍藏的一本绝版医学图谱送给了我,语重心长地说:“继续好好干,别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你救人的这颗纯净的心。”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
我和瀚星集团合作,共同出资,建立了一个心脏病贫困患者急救基金——专门用来帮助那些家庭困难,支付不起高昂手术费用的重症患者。基金成立的第一个月,我们就成功救助了三名濒临绝望的病人。其中一个女孩的母亲,给我送来了一篮她自己种的鸡蛋,那质朴的感谢,比任何锦旗都更让我动容。看到他们康复出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种成就感,比任何名利都更让人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在一次全国性的心胸外科医学论坛上,我的导师,陆承平院士在做主题演讲时,特意将我那个“改良版体外循环急救方案”作为优秀案例,点名表扬了我的急救处理思路和医德。那一天,我获得了来自全国顶尖同行的,最热烈的掌声,那掌声如同雷鸣般在会场中回荡。
下班后,我走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的SUV稳稳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阳光帅气的笑脸。男友顾屿开着车在门口等我:“苏大主任,今天辛苦啦,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我们一起去菜市场看看吧。”
他笑着发动了车子,跟我聊起今天在击剑馆遇到的趣事——他说他今天赢了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脸上满是神采飞扬,仿佛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今天累不累?”他温柔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轻轻握住他放在档位上的手:“只要知道家里有人等我,就一点都不累。”
车子缓缓驶过曾经和沈浩宇一起经常逛的那个商场。我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心中已无半点波澜,仿佛那是上辈子的事情。我只是转过头,看着身边那个正在认真开车,侧脸被夕阳映照得格外温柔的男孩,心中充满了幸福。
我曾经以为,医学是我的全部,是我生命的唯一追求。现在我才明白,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能与你并肩同行、分享彼此成就的伴侣,才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全部力量。
过去的,已经彻底过去了。真正重要的,是握在手心里的,这份温暖的现在,和触手可及的未来。
来源:枕边故事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