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拎着一只磨到发白的帆布包,里面露出半截A4纸,标题栏写着‘杨-米尔斯方程补注’——那瞬间突然明白,所谓‘遗孀’这个词,根本套不住她。
“老杨走后的第97天,我在清华图书馆门口撞见翁帆。
她拎着一只磨到发白的帆布包,里面露出半截A4纸,标题栏写着‘杨-米尔斯方程补注’——那瞬间突然明白,所谓‘遗孀’这个词,根本套不住她。
”
网上还在吵她会不会改嫁,像围观一部拖更的连续剧。
可人家压根没待在剧情里:上午给博士生改英文润色,下午把老杨1987年写给爱因斯坦的草稿拍照存档,晚上回到那套老电梯房,把牛奶煮开,倒进老杨用了二十年的搪瓷杯,杯底还留着一道细小的裂纹。
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却一点也不残破。
有人替她算账:诺奖奖金留给子女,房产也切割清楚,只给她留了一套小面积使用权。
评论区立马蹦出“亏不亏”的键盘侠。
可翁帆连眼皮都没抬——她整理的那1700封书信里,有一封老杨1995年写给她的底稿,只有一行字:“如果我先走,别把宇宙想小。
”那行字旁边,她后来用铅笔补了一句:“宇宙不小,图书馆就够。
”
物质层面,她其实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北京市“失独家庭”补助、公立养老机构优先通道、张首晟家族基金会挂名的“翁帆学者计划”荣誉顾问,每年稳定经费。
换句话说,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躺在政策温床上刷手机。
可她偏不,偏要把自己埋进故纸堆,把老杨那些随手写在餐巾纸上的公式,一行行敲进LaTeX,像给散落的珍珠穿线。
抖音上#翁帆的选择#播放2.3亿次,年轻弹幕刷得飞起:“姐姐独美”“精神伴侣天花板”。
看似热闹,其实把她削成了符号。
真实场景要琐碎得多:她得跟物业交涉,换掉老杨书房那盏总闪的日光灯;得记得每月15号给阳台的虎皮兰浇水,那盆植物是老杨2003年从香港带回的,叶片上仍留着一道被书页压过的弧形折痕;得在图书馆关门前的最后五分钟,小跑着把今天没扫完的信件锁进铁皮柜,钥匙绳套在手腕上,像学生时代的饭卡。
有人问她:“以后还找不找?
”她摇头,却不是悲情戏那种苦情摇头,更像把话题轻轻合上:“我已经习惯把光速设为1,再换参照系,算起来太麻烦。
”一句话把物理人特有的冷幽默抖得干干净净。
听得懂的会笑,听不懂的只当她逃避——其实她早把答案写在了生活里:整理完的手稿每页右下角,她都标一个极小极小的希腊字母τ,时间常数,提醒后人这些思考发生在哪段时空。
那枚符号,比任何婚戒都更像承诺。
所以,别再替她预设第二春。
她选的,是另一种“在一起”——把老杨没来得及写完的草稿补圆,把散落的科学史拼图一片片卡回宇宙大图景。
夜里十一点,图书馆的灯一层层熄灭,她抱着电脑走过长廊,脚步声像质子对撞后的衰变轨迹,微弱却清晰。
那一刻,她既是遗孀,也是合作者,更是守门人:守着一间屋、一套方程、一段被误解的深情,也守着所有人终将抵达的孤独。
至于明天要不要晒太阳、要不要喝咖啡、要不要把那张1984年的费曼讲义重新编号,她说了算。
外人只消记住:当舆论还在用“改不改嫁”给女性打分,她早把试卷翻过来,背面写满了算式——答案不在ABCD,而在她自己画出的坐标系。
来源:李总的小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