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她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绑了起来。随后,她被送到了那纸醉金迷却又暗藏罪恶的拍卖会上,仿佛一件毫无尊严的玩物,任由那些权贵们肆意凌辱。
祝欣意竟将白萧辰视若珍宝、捧在手心呵护的白月光赵祝宜,狠心推下了楼梯。
当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她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绑了起来。随后,她被送到了那纸醉金迷却又暗藏罪恶的拍卖会上,仿佛一件毫无尊严的玩物,任由那些权贵们肆意凌辱。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祝氏集团掌上明珠祝欣意的初夜权!”拍卖师那洪亮且带着几分兴奋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如惊雷般传遍了整个会场,“起拍价,一百万!”
拍卖厅内,那刺眼得如同白昼的聚光灯,直直地打在祝欣意身上,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穿透。她被强行按着跪在展示台上,双手被粗暴地反绑在身后,手腕在不停地挣扎中早已磨得血肉模糊,那丝绸礼服也早已被冷汗浸得透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大屏幕上,如同恶魔的诅咒一般,循环播放着她的私密照片……那些本该只安静地存在于她手机加密相册里的画面,此刻却以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展现着她满脸潮红的暧昧模样。
祝欣意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羞耻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咽下去。
观众席上的那些男人,眼神里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贪婪精光,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耳边传来阵阵窃笑和议论声,那声音如同针一般,一下下刺痛着她的心。
祝欣意疯了一般地想要反抗,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然而,守在旁边的保镖迅速如恶狼般冲上前,粗暴地掐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按在地上,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挣扎着。
绝望如同一股冰冷的潮水,瞬间席卷了她的整个身体,她的尊严已经被彻底打碎,仿佛成了一件所有人都可以随意丢弃的商品。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二楼的VIP包厢,只见白萧辰正紧紧搂着赵祝宜的腰,冷漠地俯视着她的狼狈和不堪,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惊雷。她艰难地按下了接听键,声音低三下四,带着无尽的哀求:“白萧辰,求求你……”祝欣意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包厢里,白萧辰慢条斯理地晃着红酒杯,满脸都是狠厉冰冷的神情,仿佛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他对电话那头的哀求充耳不闻,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噪音。
赵祝宜靠在他肩上,眼中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那得意的笑容如同盛开的恶之花。但她还是故作担忧地关心道:“萧辰哥哥,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欣意姐好歹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白萧辰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冬里的冷风,刺骨而冰冷。他对着电话冷冷地道,“祝欣意,你也配?”
电话那头传来祝欣意断断续续的哭声,她已经失去了反驳的力气,仿佛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白萧辰继续道:“当年你一个电话害死我们两家的父母时,怎么没想过今天?这只手镯是宜宜看上的,你也敢抢?”
看着两人满脸狰狞的笑意,祝欣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痛哭出声,那哭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哀号。她的思绪也渐渐恍惚起来,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噩梦……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留着白母送的一只款式早已过时的翡翠手镯,那手镯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件饰品,更是白母对她的一份关爱和牵挂。当时赵祝宜没经过她的允许,直接霸占了她的房间,如同一个强盗一般,从首饰盒里抢走了这只镯子,怎么也不肯还。
争执间,赵祝宜“不小心”撞到了茶几,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手腕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鲜血如同一条红色的蛇,蜿蜒而下。
白萧辰赶到医院时,赵祝宜正梨花带雨地哭诉:“萧辰哥哥,我只是想看看伯母的遗物,欣意姐发了好大的火,把我推倒了……”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场如同噩梦般的“拍卖会”。
“白总特意交代,”拍卖师的声音将祝欣意从恍惚中拉回现实,“竞拍成功者不仅能得到祝小姐的初夜,还将获得她名下所有财产的转让协议!”
台下一片哗然,那声音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吧。”白萧辰勾起唇冷笑,眼里闪烁着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从今往后我都不会让你好过,你永远都只能活在赎罪的地狱里。”
说完这些话,他牵着赵祝宜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仿佛离开的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地方。
祝欣意心如死灰地看着手腕上争先恐后涌出的血渍,那鲜血如同红色的花朵,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绽放。她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冷意,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她没想到当初那些无意的举动会把所有人推向深渊,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指责她:“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她宁愿当初死的是自己,那样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和悲剧了。
祝欣意浑身发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五年前那个雨夜,她因为任性,非要父母赶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电话里,她笑的眉眼弯弯,像一只调皮的小猫,撒娇道:“爸妈,叔叔阿姨,我这次会作为学生代表在典礼上发言呢,你们要是赶不回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就是这通电话,让两家长辈匆匆改签了航班,最终遭遇空难,不幸遇难。那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所有人的幸福。
“现在开始竞拍!”拍卖师敲下木槌,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判决。
会场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谁都知道这是白萧辰的报复,没人敢触这个霉头,仿佛那是一个充满危险的雷区。
照片还在滚动播放,祝欣意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滚落,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后排响起:“一个亿”
全场瞬间安静了,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纷纷回头查看。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举着号牌,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一切。
“顾鸣言先生出价一个亿!”拍卖师声音发颤,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还有更高的吗?”
众人没想到真的有人敢拍下祝欣意,都愣在原地,震惊的说不出话,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最终木槌落下:“成交!”
祝欣意被保镖送到顾鸣言的包厢。
门关上的瞬间,她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礼服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那肌肤如同羊脂玉一般洁白无瑕。
“别怕。”顾鸣言脱下风衣裹住她,动作轻柔地解开她手腕的绳索,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我是来帮你的。”
看着男人眼中的关心和心疼,祝欣意竟然感受到了一阵久违的安全感,那感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她的心。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
顾鸣言将一个小巧的U盘放在她掌心:“这是拍卖会的全部录像和照片底片,我已经让人删除了所有备份。”
祝欣意握紧U盘,泪水再次涌出,那泪水饱含着感激和感动。
“跟我走吧。”顾鸣言蹲下身,与她平视,目光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离开白萧辰,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祝欣意眼眶通红的摇了摇头,颤抖着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顾鸣言翻开文件,眉头紧锁:“股权转让书?你要把祝氏最后10%的股份也给他?”
“这是我欠他的。”祝欣意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裙,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做了太多错事,必须要赎罪……”
还没等顾鸣言回答,她便沉默不语的离开了包厢。她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独自承担这一切。
等一个月后银行那边通过股份折现的申请,她就可以离开京市。彻底解脱如今的一切了……
第二章
祝欣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白家别墅,那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她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狭小杂物间,那里早已成了她的“卧室”,一个充满屈辱和痛苦的地方。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的房间便被赵祝宜霸占,而她只能蜷缩在堆满杂物的角落里,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
她关上门,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上,颤抖着掏出手机,她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我想尽快处理名下所有财产的转让手续。”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的决绝。
电话那头,律师有些迟疑:“祝小姐,您确定吗?这些是您最后的资产了,一旦转让,您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确定。”祝欣意闭了闭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后,正准备躺下休息,房门却猛地被人推开,仿佛一阵狂风袭来。
赵祝宜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嘴角挂着讥讽的笑,那笑容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祝欣意的心:“哟,我们的拍卖品回来了?怎么,买主没留你过夜?”
祝欣意抿唇不语,默默站起身,她不想与这个恶毒的女人起冲突,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哑巴了?”赵祝宜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冷风,“滚去做饭,我饿了。”
祝欣意低着头,不想自讨苦吃的和她起冲突,默默低头绕过她往厨房走去。她的脚步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可就在她经过赵祝宜身边时,对方突然猝不及防的伸脚一绊。她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地砖上,那疼痛如同针一般,刺入她的骨髓。
赵祝宜轻笑着,一脚踩在她的脸上,鞋跟碾着她的脸颊:“怎么,拍卖会上不是挺能勾引人的吗?现在装什么可怜?”
祝欣意挣扎着想要推开她的脚,却被赵祝宜狠狠一踢,整个人翻了个身,狼狈地趴在地上,仿佛一只被踩在脚下的蚂蚁。
“放开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
赵祝宜挪开脚,却在她刚撑起身子时,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仿佛一声炸雷。
祝欣意的脸偏向一侧,嘴角渗出一丝血迹,那血迹如同一条红色的虫子,在她洁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贱人!”赵祝宜恶狠狠地骂道,“都被卖了还死皮赖脸地回来,怎么,舍不得萧辰哥哥?”
祝欣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告诉赵祝宜:我不会再被你欺负了。
直到这时,白萧辰才不紧不慢的从走廊尽头走来,冷眼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萧辰哥哥!”赵祝宜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委屈地扑进他怀里,那声音如同撒娇的小猫,“我的手好疼……”
白萧辰握住她的手,轻轻吹了吹,语气温柔:“以后这种事让佣人来做,别脏了自己的手。”
说完,他冷冷扫了祝欣意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滚去做饭。”
祝欣意低着头,转身走向厨房,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仿佛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曾经,在两人感情尚处于浓情蜜意阶段的时候,白萧辰对她的关怀可谓无微不至。每当她不小心摔倒,他总会瞬间紧张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眼神里满是关切;只要她轻声嘟囔一句“手疼”,他便会心疼得眉头紧锁,仿佛那疼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可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他对她竟冷漠至此,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施舍。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狠狠攥住,那种酸涩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几近窒息。
她满心苦涩,却只能机械地拿起菜刀切菜,接着又熟练地翻炒着锅中的食材,直至将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温赵宜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满脸嫌弃地皱起眉头,语气尖酸地说道:“这菜怎么这么咸啊?重做!”祝欣意心里一阵委屈,却只是默默地端起盘子,转身回到厨房,重新开始烹饪。
第二次将饭菜端上桌时,温赵宜依旧不依不饶,挑剔地皱着眉说道:“太淡了,你是存心要恶心我吗?”祝欣意紧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无奈与心酸,却依旧沉默着。白萧辰则坐在一旁,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直到祝欣意第三次将饭菜端上桌,一场风暴再次降临。
这次,温赵宜刚喝了一口汤,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猛地将碗砸向祝欣意,怒吼道:“你想害死我吗?这汤里到底放了什么!”滚烫的汤汁如汹涌的洪水般泼在祝欣意身上,她痛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却因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碎裂的瓷片如锋利的刀刃般扎进她的手臂和后背,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争先恐后地冒出,瞬间将她的衣服染得通红。她心里又惊又怕,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萧辰哥哥,我过敏了!”温赵宜捂着脸,声音里带着夸张的哭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白萧辰脸色瞬间骤变,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一把抱起温赵宜,快步往外走去,只丢下一句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刺骨寒风的命令:“让她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保镖立刻如凶神恶煞般上前,粗暴地按住祝欣意的肩膀,将她狠狠地压在那堆碎瓷片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尖锐的碎片上,钻心的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心中却满是绝望与无助。
保镖冷冷地说道:“白总说了,跪好。”祝欣意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鲜血顺着小腿缓缓流下,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刺目的红,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写照。她望着白萧辰离去的方向,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满是悲凉。
第三章
白萧辰抱着温赵宜回来时,祝欣意还孤零零地跪在那堆碎瓷片上。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裙摆,在地板上凝成暗红的痕迹,仿佛是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色画卷。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可她仍固执地挺直脊背,不肯倒下,心中或许还存着一丝倔强与不甘。
白萧辰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对保镖抬了抬下巴,冷冷地说道:“拖过来。”两名保镖立刻如恶狼般上前,粗暴地拽起祝欣意。她的膝盖早已血肉模糊,被强行拉扯时,尖锐的疼痛如针扎般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啊……”她咬着唇,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白萧辰却置若罔闻,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为什么要害宜宜过敏?”祝欣意抬起头,眼眶通红,眼中满是倔强与委屈,却依旧坚定地摇头:“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汤里什么都没有放。”
“萧辰哥哥,算了……”温赵宜依偎在白萧辰怀里,声音柔弱得如同林间的小鸟,“欣意姐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怪她……”
“听到没有?”白萧辰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冷的刀刃,“宜宜善良,不跟你计较,但你该道歉。”祝欣意死死咬着唇,唇上都被咬出了血,却仍旧不肯开口,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不道歉?”白萧辰眸色一沉,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对保镖使了个眼色,“那就让她跪着磕头,磕到认错为止。”保镖立刻如凶神般按住祝欣意的肩膀,强迫她俯身磕头。她的额头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咚!”
一次、两次,力道越来越重……每一次磕头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意识上,仿佛要把她的意识震碎。鲜血从她的额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仍旧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那句“对不起”,心中或许还在坚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骨头倒是挺硬。”白萧辰嗤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突然转身走向酒柜,取出一瓶烈酒,“既然不肯道歉,那就让她也尝尝过敏的滋味。”祝欣意瞳孔骤缩,酒精过敏的痛苦她再清楚不过,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喉咙肿胀、窒息、全身红疹,每一次都像是从鬼门关走一遭。想到这里,她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不、不要……”她惊恐地摇头,挣扎着往后退,仿佛身后是万丈深渊。保镖却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那动作粗暴而无情。
白萧辰面无表情地拧开瓶盖,冰凉辛辣的酒液直接灌进她的喉咙。“唔……咳咳……”辛辣的液体如火焰般灼烧着她的食道,涌入鼻腔,呛得她剧烈咳嗽。她拼命挣扎,可酒液还是源源不断地灌进来,直到她几乎窒息,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从她体内流逝。
很快,她的皮肤开始泛红,密密麻麻的疹子如蚂蚁般爬满脖颈和手臂。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黑暗的牢笼里,无法挣脱。“嗬……嗬……”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手指死死抓着胸口,仿佛这样就能让空气多进入肺部一些,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白萧辰冷眼旁观,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直到她濒临昏迷,才缓缓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道歉,我就给你药。”祝欣意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
求生的本能让她颤抖着伸出手,抓住白萧辰的裤脚,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救……救我……”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低语。白萧辰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冰冷,仿佛那丝动容只是一瞬间的心软:“道歉。”
祝欣意的眼泪混着血水滑落,她彻底妥协了,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终于艰难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凄凉。
“萧辰哥哥,既然她都道歉了,就算了吧。”温赵宜柔声劝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白萧辰这才示意保镖拿来过敏药,粗暴地塞进祝欣意嘴里。
她吞咽困难,药片卡在喉咙里,呛得她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药效渐渐发挥作用,她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一些,但全身的疹子和疼痛依旧折磨着她,仿佛是一场无尽的噩梦。她瘫软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心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丢回杂物间。”白萧辰冷漠地转身,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保镖像拖死狗一样将她拖回杂物间,随手扔在地上。门被重重关上,黑暗再次笼罩了她,仿佛要将她吞噬。
祝欣意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意识游离在昏迷与清醒之间,仿佛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冰冷的污水猛地泼在她脸上,将她彻底浇醒。那冰冷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咳咳……”她剧烈咳嗽着,睁开眼,看到温赵宜站在面前,脸上挂着讥讽的笑,那笑容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她的心。“哟,还没死呢?”温赵宜踢了踢她的腿,那动作充满了挑衅,“装什么可怜?萧辰哥哥又不在,没人会心疼你。”
祝欣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抱紧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心中满是屈辱与无奈。“识相的话,就赶紧滚。”温赵宜俯下身,压低声音,那声音充满了威胁,“不然下次可不止是过敏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那背影充满了得意与嚣张。杂物间再次恢复寂静,只剩下祝欣意微弱的呼吸声,仿佛是这寂静世界中唯一的声响。她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她知道,自己早已无路可退了,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深渊。
第四章
宴会厅内,水晶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无数把利剑,刺痛着人的眼睛。祝欣意身体还没恢复好,就被强行拉过来参加晚会。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在角落,手腕和膝盖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着她所遭受的痛苦。
她穿着一件高领礼服,试图遮住脖颈上未消的过敏红疹,可那些淤青和伤痕依旧若隐若现,仿佛是她身上无法抹去的伤痛印记。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那欢声笑语在她听来却如此刺耳。
白萧辰搂着温赵宜的腰,穿梭在人群中,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接受着众人的恭维。温赵宜一袭白色长裙,笑容甜美,仿佛是一个纯洁的天使,时不时凑到白萧辰耳边低语,惹得他唇角微扬,那笑容在她眼中却如此虚伪。
祝欣意的存在仿佛一道阴影,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她。“那不是拍卖会上的祝欣意吗?”一个男人压低声音,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那目光如同毒蛇一般,让她浑身不自在。
“听说顾鸣言花一个亿拍下她,结果什么都没做就放她走了?”另一人嗤笑,那笑声充满了嘲讽,“真是浪费。”
“说不定是嫌她脏呢。”有人接话,引来一阵猥琐的低笑,那笑声如同魔音般在她耳边回荡。祝欣意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满是愤怒与屈辱。
她低着头,试图避开那些恶意的目光,可那些议论声像是有魔咒一样,挥之不去,仿佛要将她淹没。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朝她走来,那步伐充满了不怀好意。
“祝小姐,一个人站着多无聊?”为首的男人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锁骨,那动作让她感到无比恶心,“不如陪我们喝一杯?”
祝欣意猛地后退一步,甩开他的手,愤怒地说道:“别碰我。”那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厌恶。
“装什么清高?”男人冷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力量大得让她无法挣脱,“拍卖会上那些照片,大家可都看过了,你是什么货色,心里没数?”周围响起一阵哄笑,那笑声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祝欣意的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拽得更紧,仿佛她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放开她。”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冷风,让她心中一颤。
白萧辰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外,眼神阴鸷地盯着那几个男人,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僵。他们脸色一变,立刻松手退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白、白总,我们就是开个玩笑……”男人讪笑着解释,那笑容充满了讨好与恐惧。
“滚。”白萧辰只吐出一个字,几人便如蒙大赦,灰溜溜地逃开,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白萧辰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她狼狈的模样:“别误会,我只是嫌他们脏了我的地方。”那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冷漠。
温赵宜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萧辰哥哥,别生气了,欣意姐也不是故意的,对吧?”她看向祝欣意,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那讥讽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祝欣意的心。
白萧辰抬手示意侍者:“去把钢琴准备好。”祝欣意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半步,仿佛那钢琴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我记得你从小就练钢琴,不如为大家助兴一曲。”白萧辰语气淡漠地说道,那语气仿佛是在下达一个无关紧要的命令。祝欣意攥紧裙摆,指尖发颤,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
“好。”她低声应下,走向钢琴,那步伐仿佛是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宾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那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让她感到无比局促。
祝欣意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香氛的空气,缓缓在琴凳上落座,修长的指尖如灵动的蝴蝶般,轻轻触碰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之上。她的内心既有一丝紧张,又带着些许期待,毕竟这场演奏对于她而言,意义非凡。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奏响,音乐声如潺潺流水般在宴会厅中流淌开来。祝欣意竭力强迫自己集中全部的精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指尖的舞动上。然而,手腕处传来的隐隐作痛,却如同一只无形的小手,肆意地干扰着她的节奏,使得每一个音符都变得艰难而滞涩,仿佛在泥泞中艰难前行的脚步。
温赵宜静静地伫立在一旁,脸上堆满了崇拜的神情,那眼神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欣意姐弹得简直太棒啦!”她一边说着,一边俏皮地凑近了几步,故作天真无邪地问道,“能不能教教我呀?”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挑衅。
祝欣意微微垂下眼眸,沉默不语。她心里清楚,温赵宜这看似单纯的请求,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试探。她不想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于是选择沉默,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试图用音乐来隔绝外界的干扰。
温赵宜看着祝欣意这幅始终保持着优雅清冷姿态的模样,心中的嫉妒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突然,她像是被一股无名的冲动驱使,猛地伸出手,用力按住琴盖,然后狠狠地压下。
“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如同尖锐的利刃,瞬间划破了宴会厅原本的宁静。
祝欣意的右手手指被琴盖狠狠地夹住,那钻心的疼痛如同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她眼前一阵发黑,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她拼命地想要抽出手,可指甲已经断裂,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琴键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温赵宜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眼眶瞬间变得通红,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不远处的白萧辰喊道,“萧辰哥哥,我真的没注意到……”
白萧辰迅速一把搂住温赵宜,眼神中满是冷漠,冷冷地看向祝欣意,语气中带着质问:“宜宜好心向你请教,你就是这种态度?”
祝欣意疼得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可更让她感到窒息的是白萧辰眼中那如冰窖般的冷漠。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击溃了她的理智。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扬起手,就要朝着温赵宜扇去。
“啪!”就在她的手快要落下的时候,手腕被白萧辰狠狠地攥住。
“找死?”白萧辰的声音森冷得如同从地狱传来,他猛地一甩,将祝欣意甩了出去。
祝欣意踉跄着向前冲去,重重地撞上了钢琴,后背狠狠地磕在琴角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一般。
琴键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仿佛是这场闹剧的悲鸣。鲜血染红了黑白分明的琴键,如同在洁白的画布上肆意泼洒的红色颜料。
温赵宜躲在白萧辰的怀里,泪眼婆娑,那模样看起来无比柔弱:“萧辰哥哥,我好害怕……她是不是恨我?”
白萧辰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目光却冷冷地落在祝欣意身上,冷冷地说道:“既然她这么喜欢动手,那就让她长点记性。”
他面无表情地对保镖吩咐道:“扇到她认错为止。”
保镖迅速上前,一把揪住祝欣意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那动作粗暴而无情。
“啪!”第一记耳光重重地落下,祝欣意的脸偏向一侧,嘴角瞬间渗出血丝,那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啪!”第二下,她的耳膜嗡嗡作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啪!”“啪!”巴掌声在宴会厅内回荡,如同一声声沉重的鼓点,敲打着人们的心。宾客们都冷漠又兴奋地围观着,仿佛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无人出声制止。
祝欣意的嘴角破裂,鲜血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洼。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梦境之中,可保镖的巴掌依旧未停,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脸上。
“够了……”温赵宜终于开口,声音柔弱得如同风中的柳枝,“萧辰哥哥,我原谅她了,别再打了……”
保镖这才不紧不慢地停手,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微不足道的任务。
祝欣意瘫坐在地上,眼前一片昏黑,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孤独而无助。
白萧辰冷冷地说道:“宴会还没结束,继续弹。”
祝欣意颤抖着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指,重新按上琴键。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刀割一般,鲜血染红了琴键,可她没有停下的资格,仿佛她只是这场宴会中的一个玩物,任人摆布。
周围人仿佛看不见她的痛苦,纷纷围到温赵宜身边,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
“白总对温小姐真是宠爱有加啊!”
“那当然,温小姐温柔善良,谁能不喜欢?”
温赵宜宜偎在白萧辰怀中,用祝欣意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萧辰哥哥说过,这辈子只会疼我一个人呢。”那笑声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祝欣意的心。
祝欣意的指尖在琴键上麻木地移动着,泪水混着鲜血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她觉得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尊严和灵魂的玩物,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仿佛被命运紧紧地束缚住,无法挣脱。
第五章
宴会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刺眼的白光打在中央,仿佛是一个神秘的舞台,即将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戏码。
宾客们停下交谈,纷纷将目光投向舞台,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白萧辰牵着温赵宜的手走上台,唇角微微上勾,露出一抹看似温柔的笑容,可眼底却是一片冷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感谢各位今晚来参加这场宴会。”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祝欣意站在角落,指尖的血已经干涸,可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死死地盯着白萧辰,喉咙发紧,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今天,原本应该是她期盼已久的日子。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夜空中的宝石。白萧辰曾在漫天星光下捧着她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深情,轻声承诺道:“欣意,等我们毕业那天,我要在所有人面前向你求婚。”
她当时笑弯了眼,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扑进他怀里撒娇:“那我要最盛大的求婚,不然我不答应!”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世间最美的音符。
可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人,却成了温赵宜。命运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肆意地改变着一切。
“宜宜,”白萧辰转向温赵宜,眼神柔和了几分,仿佛冰山融化了一角,“这五年,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温赵宜眼眶泛红,捂着嘴,一副惊喜至极的模样,那模样仿佛是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白萧辰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动作优雅而绅士。
盒子打开的瞬间,祝欣意的瞳孔骤然紧缩——那是她父母的婚戒!
那枚翡翠镶钻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是母亲临终前亲手交给她的。那是她仅剩的、最后的念想,承载着她对父母深深的思念和爱。
可后来,温赵宜霸占了她的房间,如同一个强盗一般,翻箱倒柜,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抢走了所有东西。
“不……还给我!”祝欣意猛地冲上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那是我妈妈的戒指!还给我!”
可她还没碰到台沿,就被保镖狠狠按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她眼前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可她仍挣扎着抬头,死死盯着那枚戒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白萧辰皱了皱眉,似乎这才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眼戒指。
“萧辰哥哥……”温赵宜泫然欲泣,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这戒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白萧辰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冬中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他直接将戒指从盒中取出,随手丢给一旁的保镖:“扔了。”
“不!不要!”祝欣意疯了一般挣扎,可保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反扣着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戒指被保镖捏在指尖,走向宴会厅外的下水道口,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白萧辰!那是我的!那是我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她声音破碎,眼泪混着血迹滑落,仿佛是一条流淌的血河,“求求你……别丢它……”
白萧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如同冰窖:“想要?自己去找。”
话音刚落,保镖手指一松——“叮!”
戒指落进下水道,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被污水吞没,仿佛是她的希望被无情地摧毁。
祝欣意浑身发抖,她猛地挣脱保镖,踉跄着扑向下水道,不顾肮脏的污水,直接伸手往里掏。
“戒指……戒指……”她喃喃自语,指尖在污秽中拼命摸索,污水溅了她满身,恶臭扑鼻,可她全然不顾,仿佛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白萧辰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转身搂住温赵宜的腰:“脏死了,走吧。”
温赵宜宜偎在他怀里,娇声道:“萧辰哥哥,你答应我的求婚可不能反悔哦。”
“当然。”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会给你更好的。”
宾客们纷纷让开一条路,目送两人离开,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没人多看祝欣意一眼,仿佛她只是一条在污水里翻找垃圾的野狗,被人遗忘在角落。
宴会厅外,暴雨倾盆而下,仿佛是老天爷在为她哭泣。
祝欣意跪在下水道口,双手被铁栅栏划得鲜血淋漓,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拼命往下探。
“找到了!”她颤抖着捏住戒指,可还没等她拿出来,一辆黑色轿车从路边疾驰而过,车轮碾过水坑,污水“哗”地溅了她满身!
“啊!”她下意识闭眼,手中的戒指再次滑落,被湍急的水流瞬间冲走。
“不……不!”她绝望地伸手去抓,可这一次,戒指彻底消失在了黑暗的下水道深处,仿佛她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车窗降下,温赵宜嫌弃地皱眉:“脏死了,快走!”
萧机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加速,祝欣意恍惚间看到白萧辰冷漠的侧脸,那冷漠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刺痛了她的心。
下一秒,车头狠狠撞上她的身体!
“砰!”
她重重摔在地上,剧痛席卷全身,眼前的世界旋地转,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噩梦之中。
在意识快要消散之前,她仿佛又听到了五年前白萧辰温柔的声音……
“欣意,我会娶你的。”
雨水混着血水在她身下蔓延,她终于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她无关。
第六章
刺鼻的消毒药水气息如针般直刺鼻腔,祝欣意在一片混沌中艰难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那冷白得近乎刺眼的天花板。
她只觉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历经了千锤百炼,被碾碎后又强行拼凑重组,那股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白萧辰那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那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琐事,仿佛此次前来,不过是例行公事般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办理出院手续吧。”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给祝欣意,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作势要走。
祝欣意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喉咙像是被一团火灼烧过,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强撑着想要从病床上起身,然而,仅仅是稍微一动,便因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里不禁一阵悲凉,自己在他眼中,究竟算什么呢?
白萧辰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祝欣意的痛苦与他毫无关系。
“吱呀”,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温赵宜踩着那双高跟鞋,迈着优雅却又透着几分得意的步伐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看似甜美的笑容,可那眼底深处,却满是恶意,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哟,命可真够大的呀,这样都没能要了你的命?”她居高临下地睨着祝欣意,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可每一个字却都像是带刺的利刃,直直地刺向祝欣意的心。祝欣意心中一阵愤怒,却又有种无力感,她真的就这么恨自己吗?
祝欣意缓缓闭上双眼,不想去理会她这番恶意的挑衅,此刻的她,只觉身心俱疲。
温赵宜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故意晃了晃自己那纤细的手腕,手腕上那只翡翠手镯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而又刺眼的光泽。“萧辰哥哥新送给我的,好看吗?”她故意问道,语气里满是炫耀。
祝欣意猛地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只手镯,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那是她白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啊!白母在世时,对她疼爱有加,这只手镯承载着白母对她深深的爱,如今却被温赵宜如此炫耀,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还给我……”她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挣扎着伸出手去抓那只手镯。
温赵宜却巧妙地后退一步,故作惊慌地喊道:“欣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可别吓着我。”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白萧辰去而复返,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萧辰哥哥!”温赵宜立刻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躲到白萧辰的身后,委屈巴巴地说道,“欣意姐突然要抢我的手镯……”
祝欣意死死地盯着白萧辰,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那是白阿姨的遗物……还给我……”她的心中满是不甘与委屈,白阿姨那么善良的人,留下的遗物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白萧辰却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冷的寒风,直直地刺进祝欣意的心:“你配吗?”
祝欣意只觉眼眶一阵发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们已经拿走了戒指,连这个也不放过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心中满是对白萧辰的失望。
“现在它是宜宜的。”白萧辰语气冰冷得如同从冰窖中传出,“再痴心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就把你父母留下的所有遗物都毁了。”
祝欣意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股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痛。她只能屈辱地低下头,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满是绝望。
温赵宜得意地挽住白萧辰的手臂,三人一同离开了病房。
下楼时,温赵宜走在最前面,忽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尖叫着朝着楼梯下摔去!
“啊——”那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
“宜宜!”白萧辰脸色骤变,如同离弦之箭般快步冲下去,一把将她扶起。
温赵宜泪眼婆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指着站在楼梯口的祝欣意,带着哭腔说道:“欣意姐……你为什么要推我?”
“祝欣意!”白萧辰眼神阴鸷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仿佛要将祝欣意吞噬,“害死我们父母不够,现在连宜宜也不放过?”
“不是我!”“你可以查监控!”祝欣意急忙解释,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她真的没有推温赵宜。
“够了!”白萧辰根本不信她的话,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这次必须给你个教训!”
直升机轰鸣着缓缓升上高空,狂风呼啸而过,吹得祝欣意几乎睁不开眼。
她的双手被一根粗绳紧紧绑住,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机舱内。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鸟儿,毫无反抗之力。
“白萧辰!”她惊恐地挣扎着,声音却被螺旋桨的巨大噪音所淹没。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白萧辰冷眼看着她,对身旁的保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动手。
保镖接到命令,毫不犹豫地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背上。
祝欣意只觉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着千米高空坠落而去。那失重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心脏几乎停跳!
绳子猛地绷直,她的手腕被勒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绳子缓缓流下。整个人在空中疯狂摆动,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随时会坠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拉上来。”白萧辰淡漠地下令,那语气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保镖用力拽动绳子,祝欣意被拖回机舱,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仿佛一张脆弱的白纸,随时会被风吹走。
“知道错了吗?”白萧辰俯身,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那力度大得让祝欣意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祝欣意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我错了,我不敢了……求求你……”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求,心中满是悔恨与恐惧。
“萧辰哥哥,算了吧……”温赵宜假惺惺地劝道,眼底却闪烁着兴奋的光,那兴奋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火焰,悄然燃烧。
白萧辰不为所动,再次挥手。
保镖又是一脚!
“不要啊!救我!”祝欣意再次坠落,那惨叫声回荡在云端,仿佛是对命运的不公发出最后的呐喊。
反复几次后,她终于意识模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毫无生气。
最后一次被拉上来时,她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机舱里,眼神涣散,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温赵宜趁机上前,高跟鞋狠狠碾在她手指上:“脏死了,别装死。”
祝欣意连痛呼都发不出,大片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
第七章
祝欣意是被一阵尖锐得如同针刺般的疼痛刺醒的。
她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的杂物间天花板映入眼帘,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板,那股寒意透过衣服,直直地钻进她的身体。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后又重新拼凑起来,尤其是双腿,稍微一动,便传来钻心的疼痛,那疼痛如同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着她的神经。
“哐当”一声,门被粗暴地踹开,刺眼的阳光如同一把利剑般照进来。佣人王妈叉着腰站在门口,满脸的不耐烦,那表情仿佛祝欣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睡什么睡!还不滚起来做饭?等着谁伺候你呢?”
祝欣意下意识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可腿上的伤让她刚起身就重重跌了回去,“砰”的一声,膝盖与地面亲密接触,疼得她皱起了眉头。她心中一阵无奈,自己如今在这家里,竟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装什么柔弱!”王妈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那力度大得让祝欣意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硬生生将她往外拖,“祝小姐都饿了,你还敢磨蹭!”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祝欣意紧紧地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那疼痛让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可她只能默默忍受。
她被拖到走廊上,正好看见温赵宜悠闲地靠在楼梯扶手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精致的打火机,那打火机在她的手中转动着,仿佛是一个有趣的玩具。
“欣意姐,动作快点呀。”温赵宜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还以为自己是祝家大小姐呢?”
她嘀咕着转身下楼,声音刚好能让祝欣意听见:“也不知道萧辰哥哥把你带回来干什么,真是晦气……”
祝欣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悲凉,曾经自己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强撑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每走一步,腿上的伤都让她疼得皱眉,但她只能咬牙坚持。
厨房里,她麻木地洗菜、切肉,手腕上的勒伤让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无比,那伤口仿佛在提醒着她所遭受的屈辱。
突然,她透过窗户看到后花园里冒起浓烟,那浓烟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滚滚升起。
温赵宜站在火光前,正将什么东西一样样丢进铁桶里焚烧!那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祝欣意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是她父母的遗物!那些遗物承载着她对父母无尽的思念,如今却被温赵宜如此肆意地焚烧。
她疯了一样冲出去,连腿上的伤都顾不得了,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阻止温赵宜。
等她跌跌撞撞跑到后花园时,温赵宜手里正拿着最后一样东西……
一本外壳已经泛黄的家庭相册。那相册上的每一页,都记录着她和父母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却即将被付之一炬。
“住手!”祝欣意声音嘶哑,那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温赵宜回头看见她,恶意地勾起嘴角,故意慢动作般将相册往火里送:“哎呀,这些垃圾也该清理了……”
“不要!”
祝欣意扑过去,双手直接伸进火堆里抢夺相册。火焰瞬间吞噬了她的双手,发出焦糊的味道,那疼痛如同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她的手,可她依旧死死抓着相册不肯松手,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父母的照片被烧毁。
但哪怕拼尽了全力,她也只抢回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碎片……
相册已经被烧掉大半,剩下的部分也焦黑卷边,照片上父母的笑脸被火焰吞噬得面目全非,那曾经温暖的笑容,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
“你干什么!”温赵宜突然夸张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刺破耳膜的利刃,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倒在地,“欣意姐你疯了吗?!”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萧辰快步冲过来,一把将温赵宜护在怀里,那动作仿佛温赵宜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怎么回事?”
“萧辰哥哥!”温赵宜红着眼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只是想给伯父伯母烧点纸钱,不小心拿错了相册……欣意姐就突然冲过来要打我……”
祝欣意浑身发抖,抱着残缺的相册跪坐在地上,手上的烧伤触目惊心,那伤口还在冒着丝丝热气:“她在烧我父母的遗物……”
“你胡说!”温赵宜眼泪说来就来,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萧辰哥哥,我真的只是拿错了……”
白萧辰冷冷看向祝欣意:“宜宜一片好心,你却不识好歹。”
他对保镖使了个眼色:“把那些脏东西都烧干净。”
“不要!”祝欣意死死抱住残缺的相册,声音带着哭腔,那哭腔中满是绝望与无助,“白萧辰,求求你……就给我留这一点念想……”
保镖粗暴地掰开她的手指,那力度大得让祝欣意觉得手指都要被掰断了,抢走那半本相册,毫不犹豫地扔进火堆。
“啊——”祝欣意想要扑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她眼睁睁看着最后的相册在火焰中化为灰烬,父母的笑容彻底消失在世上,那一刻,她的心仿佛也跟着那相册一起,被烧成了灰烬。
“像你这样的罪人,不配拥有这些。”白萧辰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厨房方向传来!那爆炸声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来源:家有宝贝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