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第2年,我朋友圈官宣结婚证,朋友着急问:你不是喜欢我堂哥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4 10:12 2

摘要:我P了张结婚证,借了朋友的钻戒,凑足九宫格往朋友圈一发,配文干脆利落:【官宣】。

分手两年后,我决定往死水里砸一块巨石。

我P了张结婚证,借了朋友的钻戒,凑足九宫格往朋友圈一发,配文干脆利落:【官宣】。

果不其然,手机第一条震动就来自闺蜜裴念瑶:“容绾卿!你疯了?你不是还扒着我堂哥不放吗?这就闪婚了?”

我笑了笑,指尖轻点:“刚领的证。”

当晚,消息就传到了裴峥年耳朵里。我听说,他那辆黑色越野疯了似的,从边境线狂飙十二个小时,一路吃土杀回云城。

这个向来冷得像冰、话比金贵的狙击手,就那么直挺挺地戳在我家楼下,站成了望妻石。

天亮时我拉开窗帘,他抬起头,眼底全是熬出来的红血丝,声音哑得厉害:“卿卿,别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回来,行吗?”

我的冷笑隔着屏幕都能溢出去。

我二十七岁,这六年,青春、身体、灵魂,全都喂了裴峥年这条狗。

他是闺蜜的堂哥,一个行走的荷尔蒙炸弹。体力好得惊人,在床上更是能把我折腾到散架。

为了迎合他骨子里的野性,我陪他疯,陪他浪。

从颠簸的军用帐篷,到深夜岗亭冰冷的长椅,我们荒唐的痕迹遍布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直以为,等他军功章挂满胸前,就会娶我。

所以我收起所有廉耻,变着花样取悦他。

可我俩这层“叔嫂”关系(全因闺蜜),让我抹不开脸,总等着他先开口。

直到他立一等功那天,庆功宴刚开,部队里就炸了锅——裴峥年恋爱了。

闺蜜裴念瑶的视频电话几乎是秒到:“卿卿,爆料!惊天大瓜!我那个万年冰山堂哥,居然背着我搞了个女朋友!”

我心里一咯噔,脸上却竭力维持着笑:“他……他都跟你坦白了?”

裴念瑶兴奋得脸通红:“听说对方是上级领导的千金!今天特意来探望他,我哥还破天荒地搞了个接风宴……”

我脑子“嗡”地一声,笑容僵在脸上。“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什么错!他平时看谁不是冷着张阎王脸?今晚!又是提行李,又是挡酒,那眼睛就没从人家姑娘身上挪开过!那眼神温柔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念瑶还在叽叽喳喳,我的耳朵却自动屏蔽了杂音,像塞了两团湿棉花。

我掐着指甲,稳住颤抖的嗓音:“他们……多久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妈说,我哥追了人家好久好久。那姑娘以前心里有人,追到国外去了,我哥还为此颓废了好一阵子。”

她顿了顿,神秘兮兮地说:“我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仙女,能把我哥这块石头焐热,今天见了真人,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那女孩,跟你长得巨像!尤其是笑起来的酒窝,一模一样!我第一眼都看傻了!你家真没走丢的亲戚?”

她的话像惊雷一样劈在我头上。

血液瞬间凝固,手脚冰凉刺骨。

怪不得,难怪每次亲热时,他都喜欢盯着我的脸出神。

原来,他只是在透过我,看他的白月光。

原来这六年,我只是个可笑的替身!

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挂断了电话,喉咙里的呜咽几乎要冲出来。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嫂子,裴哥喝多了,人给您送回来了。”

战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抹了把脸,道了声谢,把烂醉如泥的裴峥年从战友身上接过来。

他难得地收敛了所有锋芒,像只大狗,把头埋进我肩窝里依赖地蹭了蹭,含混不清地呢喃:

“别走……薇薇。”

这两个字一出口,客厅里连空气都凝固了。

那个战友尴尬地打圆场:“呃……嫂子别多想,今天有战友生日,裴哥喝嗨了,拉着人不让走呢。”

我麻木地点头。

战友一走,我鬼使神差地盯上了他攥在手里的手机。

六年,我从没碰过他的隐私。

但今晚,我必须证实一件事。

我从他滚烫的掌心抽出手机,指纹解锁——屏幕亮起,也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我死死盯着裴峥年的手机壁纸,久久无法动弹。

壁纸像素很渣,像是从某张训练合影上放大后截下来的。

照片上,女孩穿着迷彩服,笑容明媚刺眼。

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纪薇薇!

我指尖发颤,刚要关掉屏幕,微信“叮”地弹来一条新消息。

一个“兄弟连”的群聊。

“兄弟们,刚裴哥抱着我喊‘薇薇’,魂都快给我吓飞了!幸亏老子机灵,糊弄过去了。这要是让嫂子发现,峥哥跟她好,纯粹是为了给薇薇出气,那老女人不得闹翻天?”

“要不怎么说裴哥是情圣呢。为了薇薇,连这种老女人都忍着恶心睡得下去。”

“峥哥到底还得熬多久?不是说好等薇薇回国,就把那女的踹了吗?”

“有一说一,容绾卿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那身段……啧啧,是真的正。峥哥哪天玩腻了,兄弟我能不能接个盘,也尝尝鲜?”

群里围绕我的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我浑身抖得像筛糠。

我颤着手想退出,下一秒,一张照片“啪”地被甩进群里——是我的私密照!

紧接着,是一条语音,是裴峥年那个战友的声音:“既然你们这么好奇,就让你们开开眼。”

群里瞬间炸了。

“我靠!裴哥牛逼!”

“打什么马赛克啊,不够意思!”

“想看原图自己找裴哥要去。这还是我从他私密相册里扒拉出来的,你们把他哄高兴了,指不定能拿到一手资源。”

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空白了。

我原以为,我只是个替身。

我万万没想到,他是为了纪薇薇,为了报复我,才刻意来作践我!

可是凭什么?

明明纪薇薇才是我爸出轨的产物,那个私生女!

明明是他纪世安抛弃病重的发妻,抛弃我,另娶新欢!

为什么到头来,所有人都护着纪薇薇,而我,成了那个被千夫所指的罪人?

这些年,我陪着裴峥年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陪他熬过无数个难熬的日夜。

最后,我成了他战友群里的一个笑话,一个“玩物”。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钝痛蔓延。

眼泪滚下来,我胡乱擦掉,立刻用自己的手机,把这些聊天记录全都录了屏。

退出时,我瞥见那个群聊上方,一个鲜红的“置顶”标志。

备注是:老婆。

而下面,我的聊天框,安静地躺着,旁边是“免打扰”的灰色月亮。

我无心去体会这讽刺的对比,只想找到那张照片,删掉。

可我翻遍了他手机里所有相册和储存盘,一无所获。

我只能安慰自己,也许……也许他就只拍了那一张。

我把手机放回原位,心凉如铁。

恰在此时,领导的电话打了进来:“小容,上次提的境外行动,考虑得怎么样?那边刚启动,急缺人手。前期肯定苦,但以你的能力,过去绝对是挑大梁的……”

“李队,”我打断他,“我同意调任。请给我半个月交接。”

“好好好!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队里看好你,加油干!”

挂了电话,我去了客房。

一夜无眠。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痒痒的,我猛地惊醒。

裴峥年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他刚晨练回来,身上带着硝烟和皂角的混合气息,依旧冷硬。

见我醒了,他俯身压下来,想吻我。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群里的污言秽语,和他醉酒时喊的“薇薇”。

一股生理性的恶心直冲喉咙。我猛地推开他,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镜子里,裴峥年眉头紧锁,眼神沉得可怕:“你上次例假什么时候?”

我呼吸一窒,弯腰用冷水泼脸:“最近肠胃不好。”

他的脸色缓和了些:“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

我点头。

他下楼后,我去了药店。

直到那两道刺眼的红杠清晰地显现,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临近深夜,裴峥年才回来。

一进门,他就把我按在墙上,吻得又狠又急。

我浑身僵硬地抗拒,他察觉到了,攥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大掌牢牢扣住我的后腰,不准我退。

我从混沌中清醒,用尽全力推开他。

“裴峥年,我们分手吧!”

他没防备,被推得退了半步。闻言,他眸色骤暗,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到冰点:

“分手?”

他重复着,语调平平,却带着狙击手特有的压迫感。

“你以为,”他盯着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裴峥年忽然嗤笑一声,那笑意却冷得像冰:“床伴。玩腻了,随时可以走。”

我如遭雷击。原来在他心里,我们连情侣都算不上。

“卿卿,”裴峥年俯身,视线与我平齐,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当初在帐篷里,是你自己主动凑上来的,没人逼你。”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陪我睡几年,我就得娶你吧?”

“你太浪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疏离,“我家风严,家里不会同意你这种女人进门。”

我死死掐着手心,指甲陷进肉里,才没让眼泪当场掉下来。

“放心,我不会纠缠。给我点时间,我收拾完马上滚。”

我猛地转身,眼泪瞬间决堤。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脆弱,只能埋头收拾东西。

客厅里死一般沉寂。裴峥年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背上。

直到我扣上行李箱,他才沉声开口:

“今天你敢踏出这扇门,以后就别再像狗一样摇着尾巴求我回来。”

我没有回头,只是“砰”地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我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

我攥紧拉杆,一步步离开。

这一次,我绝不回头。

我搬回了单位宿舍,一头扎进工作交接里。

裴峥年没再出现,我也刻意不去想他。

直到我捏着那张孕检报告单走出诊室,迎面撞上了裴峥年。

他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纪薇薇,从妇产科的另一间诊室出来。

四目相对,裴峥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扶着纪薇薇的手。

纪薇薇察觉到了,眼底闪过不悦,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婉的假笑,故作亲昵:“姐姐,过几天爸爸生日宴,你也来吧。爸爸这些年可想你了,你能来他一定很高兴。”

我懒得理她,转身就走,手腕却被猛地攥住。

“你来这儿干什么?”裴峥年问。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痛经,老毛病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被我一噎,裴峥年眉头蹙得更紧,再次扣住我,力道像铁钳:“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没玩够?适可而止!”

我气笑了:“怎么?裴队长舍不得了?对我余情未了?”

话音刚落,裴峥年像是被烫到一样,骤然松开了手。

我提前一周搞定了交接,领导却丢来一个新任务。

“纪家的生日宴,邀请函寄到局里了,指名道姓让你去。”

领导发话,我没法推辞。

“参加完这次,我想提前去境外熟悉环境。”

“行。你任务完成得漂亮,剩下几天算你带薪假,好好调整。”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来的大多是父亲的同僚下属,不少熟面孔。

我穿着一袭得体的长裙,从容地穿梭在人群中,应酬自如。

直到父亲纪世安站上台致辞。

看着他鬓角染霜、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却想起了躺在病床上、早已被他遗忘的母亲。

我正出神,周围突然一片哗然。

我猛地回神,发现所有宾客都用一种异样的、鄙夷的眼光死盯着我。

我下意识看向主席台,父亲身后的大屏幕上,赫然滚动播放着我的私密照!连我锁骨处那道小小的疤痕都清晰刺眼!

霎那间,我如坠冰窟,血液逆流。

下一秒,音响里传出不堪入耳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大厅里的议论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我几乎要被那些“不要脸”、“真骚”的窃窃私语淹没。

我摇摇欲坠,那恶心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模糊的视线中,屏幕黑了。

裴峥年站在屏幕前,拔了线,他远远望着我,眼里的情绪我读不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宴会厅的。

只感觉所到之处,所有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浑浑噩噩回到宿舍,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直到眼泪流干。

我摸出手机,拨通了110:“你好,我要报警。”

打完电话,我刚躺下,门就被擂得震天响。

我头脑昏沉地去开门,刚拉开一条缝,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紧接着,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你非要毁了你`妹妹才甘心吗?!”

纪世安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全是怒火。

火辣辣的疼在脸上炸开,我捂着脸:“是她先诋毁我。”

“你自甘下`贱,干出这种龌龊事,还有脸拖薇薇下水?她还年轻!留了案底这辈子就毁了!赶紧给我撤诉!”

我突然笑了,笑得发抖:“纪先生。第一,我不姓纪,我没妹妹。第二,男欢女爱不龌龊,偷拍传播才叫龌龊。第三,我不撤诉。”

纪世安被我气得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那个死妈一个德行!上不得台面!嫉恨妹妹,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你闭嘴!不准你骂我妈!”

“滚!我们纪家容不下你这种贱`人!滚!”

他还在后面咆哮,我用力关上了门。

楼道里,同事们探头探脑。

“听说了吗?容绾卿是靠睡上位的。”

“照片视频都爆出来了,还有假?现场好多人都拍了,那叫一个骚!”

“怪不得裴队长看不上她,这种荡妇,谁敢要啊……”

我背靠着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手机铃声响了又停,是“裴峥年”。

我没接,任由自己沉在黑暗里。

一条短信进来:「接电话。或者我上去,你选。」

电话再次响起。我接了。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

我眼眶一酸:“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去澄清!外面的谣言,你听得见!”

那边沉默了几秒:“绾卿,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薇薇还小……”

我打断他:“所以,我活该被骂荡妇,活该私密照满天飞,只要纪薇薇没事就行?”

“风头过了就好了……”他顿了顿,语气硬了,“但你起诉薇薇,会毁了她的声誉!她毕竟是你`妹妹……”

一股恶心直冲喉咙,我猛地挂断电话,冲进厕所狂吐。

我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终于嚎啕大哭。

我了解纪世安,他看重名声胜过一切。

我更了解裴峥年,纪家和部队关系盘根错节,他不会让纪薇薇倒台。

我赌不起,也没资格赌。

我妥协了。

撤诉协议签完,纪薇薇满眼得意:“容绾卿,被全世界唾骂的滋味,爽吗?这下爸爸也看清你是个什么货色了,你休想再认祖归宗。”

“你那病秧子妈,也只配生出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你可得看好她,别哪天把她克死了。”

“啪!”

我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纪薇薇捂着脸,满眼错愕,随即抬手就要还击,却被我一把攥住手腕。

我刚要用力,纪薇薇却“扑通”一声,自己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我错了,求你别打我……我肚子里……还怀着宝宝……”

我下意识松手,胳膊却被人从后猛地一拽,后脑勺狠狠磕在墙上。

裴峥年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满眼愠怒:“我说过,有什么冲我来!你为什么对她动手?!”

“因为她嘴贱——”

话没说完,他攥着我胳膊的力道骤然加重,眼神冷得像刀:“那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嘴贱?”

“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能看着你欺负我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怀着孕。”

“想报复,冲我来。”

他松开我,弯腰将纪薇薇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突然低低笑出了声。

原来在他眼里,我报复心重到会对孕妇动手。

他信她的眼泪,信她的假柔弱,独独不信我。

放心,我不要你了。

我连夜去了机场。

飞机起飞前,我点开裴峥年的头像,删除,拉黑。

老死不相往来。

……

“裴哥,这都抱得美人归了,怎么还一个人喝闷酒?话说,你跟薇薇都快结婚了,那个容绾卿就没闹?”

“呵,她还有脸闹?被全城人围观,早夹着尾巴藏起来了。”

“裴哥,说真的,你要是真甩了容绾卿,那哥们我可去追了啊,那滋味……”

“滚。”裴峥年将酒杯狠狠砸在桌上,瓷片四溅。

他起身就走,心里烦躁得想杀人。

等他回过神,车已经停在了我和他曾经的小家。

自从我搬走,他再没回来过。

花园里的月季没人打理,枯萎了大片。

他打开水龙头,任凭冷水浇在头上。

视线,却直直钉在了洗手台上。

他拿起那支验孕棒,上面是两道清晰的红杠。

裴峥年瞬间想起了那天,出现在妇产科门口、脸色惨白的容绾卿。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轰然炸开。

震惊、茫然、悔恨……最后,是巨大的狂喜。

他猛地冲出浴室,抓起手机,拨通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手,在不受控地发抖。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满腔的欣喜。

容绾卿拉黑了他?

他紧抿着唇,点开微信,敲下:「在哪。」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刺眼又嘲讽。

他倒从没发现,容绾卿还会闹这种小脾气。

在他面前,她永远隐忍、懂事,甚至带着讨好。她从不像纪薇薇那样又哭又闹。

他也习惯了她的退让和沉默。

难得见她使性子。

算了,他想,她毕竟是女人,哄哄就好了。

裴峥年拉开门,正撞上门外的纪薇薇。

她冷嗤一声:“你不回家,跑这来睹物思人了?”

这段时间,两家联姻谈得并不顺。裴峥年虽护着纪薇薇,但也架不住纪家狮子大开口,把他当冤大头。

一边是家族利益,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他夹在中间,烦躁不已。

偏偏纪薇薇毫不体谅,步步紧逼。

“薇薇,给我三天,”他疲惫地说,“我处理好所有事,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什么意思?裴峥年,你不想结婚了?”纪薇薇瞬间炸毛,“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敢踢开我?”

“我不是……”

“那你就是还想着容绾卿那个贱`人!你想去找她?行啊!我现在就去把孩子打掉,我成全你们!”

纪薇薇哭着往外跑,裴峥年下意识去拉她。

她剧烈挣扎,脚下一滑,“砰”地一声,身体直直撞向门框。

纪薇薇捂着肚子缓缓蹲下,裙摆下渗出暗红。

裴峥年立刻抱起她冲向医院。

许久,手术室门开,医生宣布,孩子没了。

之后几天,纪薇薇一反常态,躺在病床上默默流泪,什么也不吃。

那副脆弱的样子让裴峥年愧疚不已,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可她却什么都不要,只说想吃以前部队门口那家馄饨。

裴峥年想起了她刚回国时的乖巧。是他,因为容绾卿,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心里发堵,应声出去买。

刚关上病房门,他就听见纪薇薇在里面打起了电话,语气得意又轻快:

“还是你这招管用!装可怜比撒泼强多了,我才掉几滴泪,他看我的眼神都快碎了。”

裴峥年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住了。

“我知道这招险。但婚期近了,我怕容绾卿那个贱`人杀回来搅局,只能赌一把。”

“这不赌赢了嘛!反正这个孽种本来就留不得,用一个野种换他彻底死心,值了!”

“他当然不会怀疑。当初要不是看他能帮我踩容绾卿,我才懒得理他。再说,现在纪家需要他这个军功在身的女婿撑门面,他跑不了。”

“至于容绾卿?呵,她也配?她就是个替身!裴峥年真当我对她有感情?不过是看她长得像我罢了!”

纪薇薇肆无忌惮的算计,一字一句,全落进裴峥年耳里。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

他转身就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去查,纪薇薇这几年在国外,都跟过哪些男人。”

纪薇薇出院后,两家婚礼如期举行。

布置奢华的宴会厅,宾客云集。

这场联姻备受瞩目,本地媒体全程直播,热度极高。

纪薇薇拖着昂贵的婚纱,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走向台前。

下一秒,舒缓的婚礼进行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

纪薇薇的脸瞬间惨白。

她尖叫着,提着裙子想去拔插头,可一切都晚了。

裴峥年没给她留一丝体面。

大屏幕上,赤裸交缠的男女。男人的脸打了码,可女人的脸,正是纪薇薇!那张清晰的、在异国男人身下纵情的脸!

不止现场,直播间也彻底爆了。

「卧`槽!直播间被封了!刚刚那是新娘吧?」

「是她是她就是她!我在现场!新郎被绿了啊!」

「照片上那男的是个老外啊!新郎牛逼!这是当众报复啊!狠人!」

纪薇薇瘫倒在地,昂贵的妆容被眼泪冲花,再没了刚才的光鲜。

聚光灯死死打在她身上,像在围观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裴峥年,最后两眼一翻,干脆地“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在境外的临时住处,空气里混杂着任务资料的霉味。我刚关掉纪薇薇那场闹剧般的婚礼直播,嗤笑一声,门一开,一股熟悉的硝烟味就冲了进来。

一个黑影将我死死抵在门后。裴峥年的唇碾压下来,带着浓重的烟草味。

我气到发抖,用尽全力咬破他的嘴唇,趁他吃痛松懈的瞬间,反手就是一耳光。

“啪!”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眸子沉得吓人,声音哑得像砂纸:“打也打了,闹够了?跟我回去。”

我绕开他想走,手腕却被他铁钳一样攥住。

“没消气?再来几下?”

我用力抽回手:“裴峥年,你忘了我们早就完了?你当我是什么?垃圾回收站?”

“我没忘。”他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狼狈,“我欠你的,我加倍还。”

“还?”我简直要笑了,“所以你就把我当年经历的,在纪薇薇身上重演一遍?毁了她的婚礼?你指望我感恩戴德吗?”

裴峥年表情僵住,视线死死锁着我:“我知道弥补不了,但求你给个机会。”

“我承认,刚开始和你在一起,是我目的不纯,但不是因为纪薇薇。”

他不敢承认。

没人知道,就连裴峥年自己也不敢承认,他最初喜欢的,根本不是纪薇薇。

而是我,容绾卿。

从十八岁那个燥热的夏夜,他从那个有着一双明亮眼眸的梦中惊醒,身下一片狼藉时,他就栽了。他只是羞于承认,自己会对堂妹的好友,做了那样不可描述的梦。

“你也骗了我一次。”他话锋一转,“我们扯平,好不好?”

我简直莫名其妙:“我骗你什么了?”

“你怀孕了。”他盯着我的小腹,“为什么瞒着我?”

我一愣,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发疯一样追到境外。是那根验孕棒。

但我根本没怀孕。

我甩开他的手,彻底冷了脸:“你看到的那是误诊。我去复查了,根本没有。裴峥年,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们俩,到此为止。”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没再看他一眼,连夜提交了境外的资料。第二天,一纸调令把我召回了云城。

刚到单位,就撞见技术部的同事在迎接新设备。一群工程师众星捧月般围着一个男人。

那人穿着浅色冲锋衣,在一群制服里显得格格不入。

脚步声停在我面前。

他抬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我身上。温润,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穿透力。

我的呼吸停了一拍。

是顾晏辰。

三年前,他作为技术支援来部队。我在训练场操作设备时出了故障,他蹲在我身边,耐心调试了整整两个小时。

阳光烤着他认真的侧脸,他忽然抬头,冲我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容绾卿,你盯着我看这么久,是不是暗恋我啊?”

好像就是从这句话开始,单位里传遍了我和顾工的玩笑。

随之而来的,是某些同事若有似无的调侃。

“艳照”事件刚爆出来那阵,我刚从裴峥年那里狼狈脱身,人人看我都像在看一场脏戏。

“刚被裴队甩了,就急着勾搭顾顾问了?”

那些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让我在那段敏感的日子里,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现实远比回忆要冰冷。

我刚走进走廊,一杯冰水就兜头浇了下来。“哎呀,手滑了。”故意的嘲讽声响起。

我裹紧湿透的衬衫,一言不发。转身,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顾晏辰。

他把一个纸袋塞进我怀里,声音温和得不像话:“去我车上换身干净的,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谢谢。”

走廊尽头,窃窃私语还是钻进了耳朵:

【她就是被裴队长甩了的那个吧?听说为了上位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又缠上顾顾问了?】

我脚步没停,恍若未闻。

上车前,隐约听见顾晏辰冰冷的声音:“查一下是谁在背后嚼舌根,按纪律处分。”

等我换好衣服后,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刚才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他先开口。

闻言,我自嘲一笑,无谓地调侃道:“当然不会,我最有自知之明了。况且我知道顾顾问你有女朋友,刚刚没解释,只是因为我不想惹麻烦。如果冒犯到你,我道歉,衣服的钱我——”

“吱——!”

猛然一个急刹车将我的话截断。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下一秒,一只大手稳稳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回座位。

“我没有女朋友。”他声音绷紧,“从来没有。容绾卿,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话一出口,他似乎也惊觉失态,懊恼地噤了声。

“对不起。”郑重又严肃。

我反而不知所措地摆手:“不不……没关……”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独自承受这么多。”

我脸上的神情骤然凝住。

“我从不出面澄清,只是因为,我怕我的靠近会让你更难堪。”他声音发涩,“我总觉得,等你再缓一缓,等你愿意看向我时,我再告诉你我的心意。”

“我在境外给你写过信,但是你没——”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也救了我。

我看了眼屏幕,是医院的来电。

“容女士!您母亲匹配的肾源找到了!!”

我惊喜不已,手忙脚乱地答应马上给我妈办手续。可我再打给我妈时,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可能是出门没带手机,顾总,我想回家一趟。”

我话音还未落,那辆黑色宾利已经轻车熟路地调转了车头,稳稳停在老旧的小区。

我打开门,习惯性地喊了两声,没人应答。

径自走向卧室。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浑身血液倒流。

母亲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妈?!”

车辆一路疾行,连闯了几个红灯。

送到医院时,医生轻叹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病人突发急性心肌梗塞,又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耳边轰然嗡鸣作响,我只觉头晕目眩,再也听不清他的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母亲的葬礼上,我双眼麻木地站在棺材旁,和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一回礼。

纪薇薇和纪世安也来了。她看见我,咬牙切齿地凑过来:

“容绾卿,你休想进我们纪家的门!你这个灾星,把你妈都克死了,还想祸害我们纪家么!”

“你要是本本分分夹着尾巴做人,你那个病秧子妈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这不,碰到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你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陡然抬眼,死死盯着她。

空洞麻木的眼神让纪薇薇心下猛地一跳,不自觉惊叫出声:“你要死啊?”

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我唇边勾起笑,眼神却冷得骇人。

混沌的脑子里,走马灯般闪过满屏的污言秽语和她的那些“艳照”。

「你女儿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靠睡出来的,要不然你以为她有那么大本事?」

「她不知道都被多少男人搞过了,还把肚子给搞大了,怀了个野种都分不清爹是谁,还在这装清高呢。」

「不过,你应该也不在意吧,毕竟你还得指着她陪睡挣医疗费呢。」

克制的情绪终于冲破理智防线。

“噗——”

我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溅红了胸前的白花。

我不明白,我明明什么都没想争,为什么她们就是不放过我。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既然如此,

那我就彻底把东西抢过来好了。

再次醒来时,房间内一片漆黑。唯有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透出点微弱的电脑蓝光。

顾晏辰微微垂着眼,专注地盯着屏幕,像是在处理工作。屏幕的光晕落在他的碎发上,衬得他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

“饿了吗?”他察觉到我醒了。

目光对上他黑沉的视线,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抱歉,我有点担心你,擅自找了开锁的。”他从沙发上起身,“你如果介意,我可以马上离开。”

说着,他从沙发上起身。

经过床边时,我猛然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

他重心不稳朝我倒来,却在即将压在我身上的前一秒,用胳膊撑住了身体。

攥紧的拳头在袖中微微发颤。唯有眼角眉梢还绷着经年累月的克制,将所有翻涌的情愫都锁进眼底深处。

顾晏辰直起身。

下一秒,又被我拽着领带拉了回去,陈旧的沙发发出低沉的闷响。

唇舌交缠间,我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顾晏辰却覆上我的手,交缠着将我的手掌扣在沙发里。

耳边只剩下交缠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快要溺毙在这个深长的吻里。

窒息前一秒,顾晏辰微挪开唇,却仍舍不得离开,轻轻啄吻着我的唇角。

“你不想?”我喘着气问。

“想。”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我泛红的耳垂:“但不是现在,不是这样。”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卿卿。”

我扯起笑,“除了这个,我什么也给不起。”

他的喉结在青白色皮肤下滚动了两下,“你只需要考虑愿不愿意,其他的,我会摆平。”

“你别忘了,我是顾氏未来的继承人,还是旭升的创始人。我不是只能依附家族。”

“所以,信我一次。”他凝视着我,“无所谓你是利用我,还是踩着我上位,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结婚呢。”

跨越阶层,谈何容易。但现在,我就想试试站在高位的滋味。

“好。”他没有丝毫犹豫。

顾氏未来的继承人,要与纪家大小姐联姻的消息一放出去,几乎震动了整个上流圈。

谁都知道纪氏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纪家大小姐更是刚在婚礼上闹出丑闻,被周家扫地出门。

谁都想不通名利双收、惊才绝艳的顾总为何要挑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作为联姻对象。

连裴峥年也感到困惑。搞不懂顾晏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峥年还没反应过来,《婚礼进行曲》突然响起。

他闻声抬起头,就看见宴会厅门口那扇门打开了。

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缓步走上舞台。

等看清女人的长相,裴峥年脑子轰然一声炸开。

那是容绾卿。

他猛地站起身,拔腿就往舞台中心快步走去,却被早有准备的保安拦住。

他挣脱不开,只能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喊出了那句:“不要!”

霎时,全场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或震惊,或探究,或窃窃私语……

我循声遥遥看了过去,目光平静,无波无澜。

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在轻快的音乐声中,我笑着对身边的顾晏辰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只一句,瞬间将裴峥年击溃。

……

三年后。

“容总,您父亲找到公司来了,吵着要见您。”

我动作一顿,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

还没来得及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用力推开。

助理刚想阻拦,被我拦了下来。“你先下去吧。”

“是。”

我亲自给人倒了杯水,下一秒,那杯水就悉数泼到了我脸上。

像是不解气般,一个重重的耳光紧接着甩了上来。

口腔内立时爆开一股血腥味。

“贱`人!”

纪世安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谁给你的胆子搜集我违纪的证据?!”

“您在部队这些年做的那些勾当,早就该曝光了,纸包不住火,谁来揭发不是揭发。”

我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擦干脸上的水渍,“况且,纪司令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您已经被停职调查了。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把这些证据交给纪检委,让您永无翻身之日。”

纪世安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养不熟的白眼狼!拉拢我的下属,偷偷搜集我的黑料!当初你主动回纪家认亲,是不是早就算计着这一天了?!”

“是啊。”我坦然相告。

三年前,我和顾晏辰结婚后,纪家立刻要认回我攀附关系。我答应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纪世安给我重新找了份工作,安排进了部队后勤处。一个清闲的职位,没什么权力。

但不影响我查实事。

这些年,纪世安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安插亲信,部队里早就怨声载道。我联络了被他打压过的正直军官,收集证据,就等一个时机。

从头到尾,我要的都不只是让他退休。

纪世安还想扑上来打我,身体却突然僵直着往后一倒。

将人紧急送进医院。

命是抢回来了,但因为情绪激动引发了脑溢血,瘫了。

医院里,纪薇薇和纪夫人天塌了般抱头痛哭。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该死!”

纪薇薇猛地起身,疯了一样扑向我。

我有所防备,侧身躲开她,她扑了个空,直直冲向楼梯。在即将滚下楼梯时,我下意识拉了她一把。

不料巨大的拖拽力将我扯着,一起滚下了楼梯。

血液霎时渗透地面。

是纪薇薇的。

她怀孕了,又流掉了。

三年前,纪薇薇被人设计,和部队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被记者拍了个正着。纪世安强行压下此事,把她嫁给了一个偏远地区的军官。

婚后,纪薇薇嫌弃丈夫没前途,不是在出轨,就是在出轨的路上。丈夫发现后,对她非打即骂,纪薇薇几次怀了别人的孩子都被打流了。

这次,是纪薇薇偷偷怀上的,本想以此要挟对方离婚。也是她最后一次能靠孩子翻身的机会。

可惜,什么都没了。

纪薇薇哭着站上天台,一跃而下。被好心人送进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

保住了命,双腿却高位截肢了。

没过两天,她的丈夫被人匿名举报滥用职权、倒卖军用物资,全被抓了起来。

接二连三的噩耗,让纪夫人几乎哭瞎了眼。

“是不是你干的?”

卧室内,我哑着声问身上的人。

顾晏辰微喘着停下,额上的汗砸在我胸前。

“你说过要亲手让他身败名裂。”

晦暗不明的光线落在他英挺的五官上,他漆黑的瞳眸里,映出我的倒影,“我永远不会做你想亲手完成的事情。”

事后,顾晏辰耐心清理好我的身体,才转身进了浴室。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我拿起手机敲了敲浴室门:“电话。”

“帮我接一下。”

我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自顾自地开了口:

“顾总,您一直资助的那个小孩最近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她想见您一面,说是那年您没用上她妈妈捐献的肾源,但还是资助她上学,她想当面感谢您,您看要不要见见?”

回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有什么在脑中轰然炸开。我愣在原地,一时都忘了回话。

等我反应过来时,那边已经又自顾自地道了声喜:

“还有,恭喜顾总,夫人的体检报告下来了,夫人她怀孕了!”

我从愣怔中回神,笑了:“我会转告他的。”

那边沉默几秒,转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道贺。

挂断电话,手机自动跳转桌面。

我才发现,顾晏辰的手机壁纸是我穿着军装在训练场上的照片。

照片有些眼熟。

那年,我在妈妈的遗物里见过。

原来,那些年顾晏辰一直在帮妈妈找肾源。

原来,他比我认知的,更早的认识妈妈,

还瞒着我,帮我照顾妈妈好多年。

——已完结——

来源:瑞雪映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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