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辈子,我爱他爱到尘埃里,为他放弃一切,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折磨。
京圈太子爷今天又发疯了。
就因为他白月光说想看烟花,他便烧了我最珍视的画。
火光映着他凉薄的脸:「好看吗?比烟花还好看。」
我平静地点点头。
毕竟我是重生的,我知道他最后会被我送进疯人院。
我只是在想,上辈子也是这个节点。
我终于攒够了能送他进疯人院的证据,他却忽然抱着我痛哭。
他说,他的白月光死了。
是被另一个重生回来的我,亲手杀死的。
01
画纸在火舌中卷曲,变成焦黑的蝴蝶。
那是我画了整整三年的《涅槃》,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现在,它正为博傅希宴的白月光林妙晚一笑,化为灰烬。
傅希宴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直视那团火焰。
「苏清络,说话。」
他的手猛地收紧,骨节泛白。
「就这?」
他似乎期待我的崩溃,我的眼泪,我的歇斯底里。
可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甚至扯出一个微笑。
他眼底的癫狂,是我亲手浇灌的。
上辈子,我爱他爱到尘埃里,为他放弃一切,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折磨。
他把我当成林妙晚的替身,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具。
我死后,怨气不散,竟分裂出另一个我。
一个纯粹由恨意构成的我。
那个我,在傅希宴准备向林妙晚求婚的当天,亲手结束了林妙晚的生命。
傅希宴因此彻底疯了。
而我,带着两世的记忆,重生到了悲剧发生的三年前。
这一世,我不要爱,也不要恨。
我只要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要亲手,把他送进他该去的地方。
「不然呢?」我轻声反问,「要我哭吗,希宴?」
我的冷静,比一万句哭喊更能激怒他。
他猛地甩开我,额角青筋暴起。
「滚。」
他朋友赵恒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脸色尴尬。
「希宴,你这又是何必?苏小姐她……」
「你懂什么?」傅希宴烦躁地打断他,「她就是个没有心的木偶!」
赵恒叹了口气,不敢再劝。
傅希宴转身,重新攫住我的视线,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苏清络,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心。」
「不然,我会亲手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我没说话,只是对着他,又笑了一下。
那笑意没到眼底,像面具一样挂在脸上。
傅希宴的身体僵住了。
他眼里的怒火,第一次,掺杂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惊惧。
很好。
种子已经种下,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它发芽。
日子回归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在傅家扮演着一个安静、顺从、没有灵魂的娃娃。
傅希宴似乎也厌倦了单方面的挑衅,只是对我的监视愈发严密。
这天,他带林妙晚回家吃饭。
饭桌上,林妙晚看着我,眼神带着胜利者的悲悯。
「清络,听说希宴把你最喜欢的画烧了?你别怪他,他就是孩子气。」
我垂着眼,小口吃着饭,不说话。
傅希宴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林妙晚跟你说话,你聋了?」
我抬起头,看向林妙晚,声音很轻:「没关系。」
林妙晚状似无奈地对傅希宴说:「你看,她就是这样,问什么都说没关系,像个假人,真没意思。」
傅希宴阴沉着脸不说话。
他忽然起身,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走到客厅的置物架前。
那里摆着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张她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傅希宴举起酒杯,对着我,缓缓将猩红的液体倒了下去。
「这个,有关系吗?」
酒液顺着相框流下,染红了母亲温柔的笑脸。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上辈子,他也做过同样的事。
那时我疯了一样扑上去,哭喊着求他,却被他一脚踹开,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而这一次,我只是静静地看着。
直到他倒完,我才慢慢走过去,抽出纸巾,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相框。
我的手在抖。
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几乎要冲破我冷静的伪装。
傅希宴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对着镜子里的我,满意地笑了。
「这才对,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是个活人。」
我擦干净相框,把它放回原位。
「希宴,我有点累,想上楼休息。」
他松开我,兴致缺缺地挥了挥手。
我转身上楼,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回头看了一眼。
他正搂着林妙晚,低声说着什么,林妙晚笑得花枝乱颤。
那画面,刺得我眼睛疼。
我回到房间,锁上门,拨通了一个电话。
「苏医生,是我。我想预约下周的咨询。」
电话那头的苏医生,是我精挑细选的心理精神科权威。
这一世,我要用最专业、最科学的武器,为傅希宴编织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
挂掉电话,我翻开一本崭新的日记本。
【11月7日,晴。他又发脾气了。我有点害怕。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我感觉自己快要碎掉了。】
我模仿着一个抑郁症患者的口吻,写下第一篇日记。
然后,我把日记本塞在了枕头下面。
一个他只要想,就随时能找到的地方。
傅希宴很快就发现了那本日记。
那天我从苏医生的诊所回来,一进卧室,就看到他坐在我的床上,手里拿着我的日记本。
他一页一页翻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碎掉了?苏清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写苦情戏了?」
我站在原地,像一只被吓到的小鹿,绞着手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怎么,去看医生了?」他把日记本扔到地上,「觉得委屈了?」
我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抬手拂去我眼角的一滴泪。
「收起你这套可怜兮兮的把戏。」
「对我没用。」
他摔门而出。
我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日记本,抱在怀里,无声地抽泣。
我知道,门口的监控,会把他此刻的冷漠,和我此刻的「脆弱」,都清晰地记录下来。
他越是轻视我,就越会掉以轻心。
三天后,大戏正式开锣。
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被送到傅家,指名给我。
我当着傅希宴的面拆开。
里面,是一只死去的金丝雀,脖子被拧断了,姿势诡异。
一张卡片上,用打印体写着一行字。
「金丝雀,不该被关在笼子里。」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一松,盒子掉在地上。
傅希宴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厉声问管家:「谁送来的?」
管家吓得直摆手:「不……不知道,快递员放下就走了。」
傅希宴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脸上,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是你做的?」
我睁大眼睛,拼命摇头,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不……不是我……我怎么会……」
我的表演天衣无缝。
一个被长期精神控制、濒临崩溃的弱者,在受到惊吓时,就该是这个反应。
傅希宴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看穿了。
最后,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把东西处理掉!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我。
「苏清络,你最好别有事瞒着我。」
我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垂下眼帘,掩去一抹冷笑。
傅希宴,这一次,你猜猜,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来源:橘子味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