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总是让人心慌。林晚舟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这座城市最大的三甲医院，每天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故事。

文：我是电影迷小雅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总是让人心慌。林晚舟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这座城市最大的三甲医院，每天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的故事。

有些人在这里重获新生，有些人在这里告别世界。命运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总是在人最没有准备的时候，给你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01

林晚舟还记得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

十一月的深夜，外面下着小雨，她正在办公室里改第五版产品方案。电脑屏幕的蓝光照在脸上，眼睛酸涩得厉害。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林晚舟女士吗？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听得出来对方也很紧张。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您的姐夫顾景行先生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请您尽快赶到医院。”

林晚舟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跑，连电脑都忘了关。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可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医院的急诊大厅里挤满了人。她找到抢救室，看见顾母已经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妈，景行哥怎么样了？” 林晚舟扶住老人家。

顾母抓着她的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医生说很严重，正在手术。肇事的车跑了，景行他...他浑身是血...”

老人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起来。林晚舟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手术进行了整整六个小时。天都快亮了，主刀医生才走出来，脸上满是疲惫。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医生摘下口罩，“但是情况不太乐观。右腿粉碎性骨折，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至少要住院三个月，后期还需要长时间康复。”

林晚舟松了口气，人总算是保住了。她掏出手机，给姐姐林初夏打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

电话一直没人接。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半。又继续打，打到第十几个的时候，那边终于接了。

“晚舟？” 林初夏的声音慵懒，像是刚睡醒，“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姐，景行哥出车祸了，很严重，你快来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我知道了。” 林初夏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我在外地出差，明天就回来。”

02

第二天下午两点，林初夏终于出现在医院。

她穿着米色的风衣，脚踩细高跟，妆容精致，头发一丝不乱。手里拎着名牌包，像是要去参加时装发布会，跟医院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顾景行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半空中。各种仪器的电线缠绕在身上，看起来特别可怜。

林初夏站在病床前，看了看昏睡的丈夫，又看了看时间。

“医生怎么说？” 她问林晚舟。

“右腿粉碎性骨折，其他地方也有挫伤。医生说要住院三个月，可能会有后遗症。”

林初夏点点头，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走到窗边接电话。

“对，下周的时装周我一定到。” 她压低声音，“稿子我已经在写了，放心。”

顾母看不下去了：“初夏，景行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请几天假，在医院陪陪他？”

林初夏挂了电话，转过身：“妈，我工作真的很忙。杂志社就我一个主编，下周的巴黎时装周报道很重要，我必须去。”

“工作重要还是景行重要？” 顾母的声音有些颤抖。

“妈，您别激动。” 林初夏走过来，“我已经找了最好的护工，一天三百块。晚舟也在这里帮忙，您就放心吧。”

她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半个小时，期间接了四五个电话。临走的时候，她在顾景行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他。

林晚舟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03

林初夏请来的护工叫小雨，二十二岁的姑娘，圆脸大眼睛，看着就让人觉得踏实。

她很勤快，每两个小时就给顾景行翻一次身，防止长褥疮。擦身、换药、按摩，每件事都做得仔仔细细。顾景行醒来之后，小雨还会陪他聊天，讲些医院里的趣事。

“昨天隔壁床的大爷，非说护士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拉着人家的手不撒开，最后他儿子来了才解释清楚。” 小雨一边整理床单一边说。

顾景行勉强笑了笑。自从醒来之后，他就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窗外发呆。

林晚舟每天下班都会来医院。这天她买了些水果，正在削苹果，小雨突然说了一句话。

“林姐姐还真是个大忙人。” 小雨说，“昨天来的时候，还带着个男的。两个人在走廊里聊了好久，我出去倒水的时候看见的。”

林晚舟的手一顿：“什么男的？”

“不认识，挺帅的。” 小雨想了想，“背着个相机，像是摄影师。对了，林姐姐叫他陆辰。”

陆辰？林晚舟心里咯噔一下。

陆辰是林初夏的男闺蜜，两个人认识十多年了。听说当年在大学的时候，陆辰追过林初夏，两个人差点在一起。后来林初夏选择了顾景行，陆辰就出国了，前两年才回来，现在是个独立摄影师。

“他们聊什么了？” 林晚舟试探着问。

小雨摇摇头：“太远了，听不清。不过林姐姐好像哭了，陆先生一直在安慰她。”

林晚舟没再问下去。她看了看病床上的顾景行，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院里的灯一盏盏亮起。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霓虹灯开始闪烁。可是病房里的人，谁也没有心情欣赏夜景。

04

顾景行住院的第二个星期，情况慢慢稳定下来。

这天林晚舟提前下班，买了顾景行爱吃的小笼包。推开病房门，却只看见小雨一个人在整理东西。

“我姐呢？” 林晚舟问。她记得今天林初夏说会来的。

小雨有些为难：“林姐姐说...说她要出差一周。”

“出差？去哪儿？”

“好像是云南。” 小雨小声说，“早上走的，走得挺急的。”

林晚舟拿出手机，打开林初夏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两个小时前发的，定位在机场。配图是两张登机牌，目的地：大理。

她放大图片，看见了两个名字：林初夏、陆辰。

评论里，陆辰写着：“期待已久的采风之旅，终于成行。”

林晚舟的手有些发抖。她又往下翻，看见林初夏回复：“是啊，说了那么多年，终于有机会了。”

顾景行还躺在病床上，腿还吊着，她却跟陆辰去旅游？

林晚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了解姐姐，知道她要强、独立、有些自我。可是没想到她会冷血到这个地步。

晚上顾母来送饭，林晚舟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老人家。

顾母手里的保温盒“啪” 地掉在地上，汤洒了一地。

“她...她怎么能这样？” 老人的声音在发抖，“景行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思出去玩？还是跟别的男人？”

“妈，您先别激动。” 林晚舟赶紧扶住她，“也许是工作...”

“什么工作需要跟男人一起去？” 顾母的眼泪掉下来，“我儿子怎么娶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女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现在好了，儿子躺在病床上，她在外面逍遥快活。”

林晚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家。她看了看顾景行，他睁着眼睛，显然都听见了。

“景行哥...”

“我没事。” 顾景行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她想去就去吧。”

05

接下来的几天，林初夏的朋友圈就像旅游博主的日常。

洱海的日出，古城的小巷，苍山的雪，每一张照片都美得像明信片。她穿着白色长裙，在花海里旋转。她坐在海边的咖啡馆，夕阳把她的侧脸照得金黄。

每张照片下面都有几十个点赞，同事们纷纷留言：“林姐好美！” “这是哪里？太漂亮了！” “羡慕啊！”

最让人难受的是，很多照片明显是陆辰拍的。有些合照里，两个人笑得特别灿烂。

有一张照片特别刺眼。洱海边，夕阳西下，陆辰从身后搂着林初夏的腰，两个人的剪影重叠在一起。配文是：“有些风景，要跟对的人一起看。”

林晚舟看见顾景行也在刷手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握得发白。

“景行哥，别看了。” 林晚舟想把他的手机拿走。

顾景行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小雨进来换药，看见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事。过了一会儿，她悄悄跟林晚舟说：“昨晚顾先生一个人哭了很久，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的。枕头都湿透了。”

林晚舟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她看着顾景行，这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平时那么坚强，现在却脆弱得像个孩子。

“姐姐到底在想什么？” 她在心里问自己。

林晚舟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找到林初夏的助理小芳，约她出来喝咖啡。小芳是个刚毕业两年的女孩，性格单纯，藏不住事。

“小芳，我姐最近工作怎么样？” 林晚舟装作随意地问。

小芳喝了口咖啡：“林姐最近确实有点奇怪。以前她是工作狂，恨不得住在办公室。可是最近经常请假，而且...”

“而且什么？”

小芳犹豫了一下：“上个月体检之后，林姐就变了。她把手头的工作都在加速处理，还把一些重要的项目交给副主编。感觉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体检？” 林晚舟心里一紧，“结果怎么样？”

“林姐没说。” 小芳摇摇头，“但是那之后，她就经常说要及时行乐，说人生太短了，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林晚舟越听越不对劲。她谢过小芳，直接去了林初夏常去的那家私立医院。

她找到熟人，软磨硬泡，终于看到了林初夏的体检报告。

报告上的几个字，像雷击一样劈在她头上：胰腺占位性病变，建议进一步检查，高度疑似恶性肿瘤。

林晚舟的手抖得厉害，报告掉在地上。她捡起来，又看了一遍，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那几个字清清楚楚地写在那里。

胰腺癌。如果确诊，存活期可能只有半年到一年。

林晚舟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终于明白了，姐姐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为什么要推开顾景行。

她不是不爱，而是爱得太深，不想让他看着自己死去。

06

一周后，林初夏回来了。

她瘦了一圈，颧骨都突出来了。虽然化着精致的妆，但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憔悴。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病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回来了。” 她对顾景行说，“这次出差谈了个大合作，是个医疗集团的广告，以后咱们的医疗费不用愁了。”

顾景行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顾母直接站了起来：“你还有脸回来？”

林初夏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妈，您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顾母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景行在这里受罪，你却跟野男人出去快活！你对得起景行吗？”

“妈，您误会了。” 林初夏放下东西，“陆辰只是帮我工作，我们是去采风的。”

“工作？” 顾母冷笑，“需要抱在一起工作吗？需要那么亲密地工作吗？”

林初夏的脸色变了：“您看我朋友圈了？”

“全世界都看见了！” 顾母的声音很大，“你还要不要脸？你老公躺在病床上，你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林初夏咬着嘴唇，没有辩解。她看了看顾景行，又看了看林晚舟，转身就要走。

“站住！” 顾母喊道，“你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林初夏停下脚步，回过头：“妈，对不起。景行，你好好养伤，我...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说完就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当天晚上，林晚舟约林初夏出来谈谈。

咖啡厅里人不多，她们坐在角落里。林初夏点了一杯美式，一口一口地喝着，像是在喝中药。

“姐，你瘦了很多。” 林晚舟说。

“减肥呗。” 林初夏笑了笑，“女人嘛，总要保持身材。”

林晚舟看着她，突然问：“姐，你是不是查出什么病了？”

林初夏的手一抖，咖啡洒在桌上。她拿纸巾擦着，不去看林晚舟的眼睛。

“晚舟，你查到了？” 她的声音很轻。

林晚舟点点头：“胰腺癌，对吗？”

林初夏苦笑：“你这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为什么不告诉景行哥？”

“告诉他有什么用？” 林初夏抬起头，眼睛里都是泪，“医生说，如果是恶性的，可能只有半年到一年。我不想在医院里度过最后的时光，更不想成为景行的负担。”

“所以你故意疏远他？让他恨你？” 林晚舟的声音在颤抖。

“与其让他看着我一点点消瘦，痛苦地死去，不如让他恨我。” 林初夏擦掉眼泪，“恨比悲伤容易忘记。等我走了，他恨我一段时间，就会开始新生活。”

“那陆辰呢？”

“他知道我的病情。” 林初夏说，“他陪我去完成遗愿清单。云南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以前总说等退休后和景行一起去，现在...等不到了。”

“姐...”

“晚舟，答应我，别告诉景行。” 林初夏握住妹妹的手，“让他恨我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林晚舟看着姐姐消瘦的脸，眼泪掉个不停。这个从小就要强的姐姐，现在却脆弱得让人心疼。

07

林晚舟最终还是决定告诉顾景行真相。

她把体检报告放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明了情况。

顾景行看着报告，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哭得像个孩子，“我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

小雨这时候说话了：“其实...林姐姐每天凌晨都会来。”

大家都看着她。

“她以为大家都睡了。” 小雨说，“她会坐在走廊里，透过门缝看顾先生。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有一次我起夜看见了，她让我别说出去。”

原来，林初夏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顾景行，即使要背负骂名。

顾景行挣扎着要下床：“我要去找她！我要陪她治疗！”

“你的腿还不能动。” 林晚舟按住他。

“那就用轮椅！” 顾景行说，“快，帮我准备轮椅！”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林晚舟又哭又笑。爱情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想要在一起。

林晚舟推着轮椅，带顾景行去了林初夏的办公室。

她正在收拾东西，桌上堆满了文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顾景行，她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她慌忙站起来，“你的腿...”

“初夏。” 顾景行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是我没用，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林初夏摇头：“你车祸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再给你增加负担。”

“你是我妻子，不是负担。” 顾景行把她拉到身边，“我们说好了，要白头到老的。不管是一年还是一天，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林初夏终于崩溃了。她扑在顾景行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这时候，林晚舟说了那句话：“姐，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都在。”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闸门，林初夏哭得更凶了。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哭了很久很久，把这段时间的恐惧、绝望、不舍，都哭了出来。

顾景行抱着她，一遍遍地说：“没事的，有我在。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治疗。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08

后来，林初夏接受了治疗。

虽然确诊是恶性肿瘤，但发现得还算早，有手术机会。手术很成功，切除了病灶。接下来是漫长的化疗。

顾景行一边做康复训练，一边陪着林初夏。他学会了给她熬粥，在她呕吐的时候扶着她，在她掉头发的时候安慰她。

陆辰依然是林初夏的好朋友。他用镜头记录下她与病魔抗争的点点滴滴。那些照片里，没有刻意的美化，只有真实的生活。林初夏戴着帽子在医院走廊散步，顾景行拄着拐杖陪在身边。两个人都不完美，但是相视而笑的时候，比什么都美。

顾母知道真相后，懊悔不已。她搬来和他们同住，每天变着花样做饭，把林初夏当亲女儿一样照顾。

“初夏啊，是妈错怪你了。” 老人抹着眼泪说，“你这孩子，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林晚舟也辞掉了加班特别多的工作，找了个离家近的公司。她说：“钱是赚不完的，但是陪伴家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至于结局，没有人敢说是好是坏。

林初夏的癌细胞没有完全消除，随时可能复发。每三个月要做一次检查，像是等待宣判。顾景行的腿留下了后遗症，阴天下雨会疼，走路有点跛。

但是他们选择珍惜当下的每一天。

早上，顾景行会陪林初夏去公园散步。虽然走得很慢，但是能看见阳光，能呼吸新鲜空气，就很满足了。

中午，他们会一起做饭。林初夏切菜，顾景行炒菜，配合得很默契。

晚上，他们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林初夏靠在顾景行肩膀上，他轻轻抚摸她新长出来的头发。

“初夏。” 有一天晚上，顾景行突然说。

“嗯？”

“我在想，如果当初你没有推开我，我们一起面对，是不是会更好？”

林初夏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推开你是保护你，却差点错过最珍贵的陪伴。景行，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 顾景行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还有很多个明天。”

“如果没有呢？”

“那就过好今天。”

窗外，这座城市的夜景依然繁华。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生活从来不是童话，没有王子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结局。

真实的生活是，有病痛，有离别，有遗憾，有眼泪。但也有爱，有陪伴，有希望，有拥抱。

在不完美中相互扶持，或许就是最真实的幸福。

林晚舟后来在日记里写道：

“我们总以为爱是轰轰烈烈的，是山盟海誓的。其实爱是清晨的一碗粥，是病床前的守候，是明知前路坎坷还愿意携手同行。姐姐曾经想用离开来成全爱，却差点失去了爱。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生命很脆弱，随时可能失去。但正因为如此，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变得珍贵。每一次牵手，每一个拥抱，每一句“我爱你” ，都值得用心珍藏。

这就是他们的故事。

没有奇迹，没有完美，只有真实的人生。

来源：阿妞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