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文内容为虚构小说故事，图片为AI生成，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内容为虚构小说故事，图片为AI生成，请勿与现实关联。
襄阳城外，蒙古大军的营火连成一片火海，把半边天都映得通红。
这是被围困的第九十三天。
黄蓉半夜惊醒，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床榻冰凉，郭靖不在。她心中一紧，披衣起身，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
守卫告诉她："郭大侠说要独自巡城，吩咐谁也不许跟着。"
黄蓉皱起眉头。四十年了，靖哥哥从未这样瞒着她做过任何事。
她悄悄跟了出去，却看到郭靖的身影消失在城墙外的夜色中，往蒙古军营的方向去了。
直到天快亮，郭靖才回来。他眼眶通红，看着黄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靖哥哥，你去见谁了？"
郭靖摇头，声音沙哑："蓉儿，别问了。"
从那之后，郭靖整个人都变了。他不再说话，常常一个人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发呆，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
黄蓉一生聪慧过人，算尽天下事，可这一次，她竟完全看不透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
01
襄阳城被围困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城墙上到处是箭矢留下的缺口，石砖间的血迹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粮仓里的米一天比一天少，街上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孩子们饿得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黄蓉每晚都要巡视城防。她要检查城墙有没有松动的地方，要看守军的士气如何，还要安抚那些担惊受怕的百姓。这些年下来，襄阳的大小事务，她和郭靖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这天夜里，一切都变了。
子时刚过，黄蓉巡视完城防回到府里。推开卧房的门，她习惯性地往床榻看去，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靖哥哥不在。
黄蓉愣了一下。这个时辰，郭靖应该早就休息了。守城这么多年，他的作息向来规律，从不乱来。
"奇怪，靖哥哥去哪了？"
她走到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梧桐树的影子随风摇晃，一切都很安静。
值夜的侍卫正靠在门边打盹。
"醒醒。"黄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侍卫一个激灵，连忙站直身子："夫人！属下失职，请夫人责罚！"
"别紧张。"黄蓉摆摆手，"我问你，郭大侠呢？你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侍卫答道，"半个时辰前，郭大侠出去了。"
"出去？去哪了？"
"这个...郭大侠没说。"侍卫挠了挠头，"他只说要独自巡城，吩咐我们好好守着府里，谁也不许跟出去。"
独自巡城？
黄蓉心里咯噔一下。
郭靖守城这么多年，巡城都是带着她或者副将一起去的，什么时候需要"独自"巡城了？而且还特意吩咐不许人跟着，这不对劲。
"他往哪个方向去的？"黄蓉追问。
"往...往城门那边。"侍卫指了指东边。
黄蓉没有多说，转身快步回了房。她换上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把头发束起来，然后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开了府邸。
襄阳城的夜晚冷得刺骨。秋风吹过，带着城外战火的硝烟味。黄蓉沿着屋顶飞掠，很快就看到了城门楼的方向。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城门下。
是郭靖。
黄蓉放慢了速度，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好。她屏住呼吸，看着下面的情况。
只见郭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守门的士兵。士兵接过令牌看了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郭大侠，您这是..."
"开门。"郭靖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决。
"可是，外面全是蒙古兵啊！"士兵急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襄阳可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记住，今晚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郭靖说完，纵身一跃，轻松翻上了城墙。
守门的士兵想拦，可看到郭靖已经跃出城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黄蓉趴在屋檐上，整个人都惊呆了。
靖哥哥竟然出城了？
往蒙古军营的方向去了？
这...这是要去干什么？
黄蓉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外面可是蒙古大军啊，几十万人马把襄阳围得水泄不通。靖哥哥这个时候出城，难道是去和蒙古人谈判？还是去见什么人？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跟出去看看，可理智马上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如果她也跟出去，万一被蒙古军发现，两个人都有危险。更重要的是，如果被郭靖发现她在跟踪，他肯定会什么都不说了。
黄蓉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她退回到一个能看清城门的位置，就那么静静地等着。
夜很深，风很冷。
城墙上的火把跳跃着，守军来回巡逻，没人注意到暗处的黄蓉。远处的蒙古军营灯火通明，鼓声隐隐约约传来，像是野兽的低吼。
黄蓉裹紧了衣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城墙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起初，黄蓉还能保持镇定，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的心越来越慌。
半个时辰过去了，郭靖没有回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
黄蓉的手心全是冷汗。她开始胡思乱想：靖哥哥会不会被蒙古军抓住了？会不会出事了？会不会...
就在她快要坐不住的时候，城墙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郭靖回来了！
黄蓉长长地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郭靖翻墙落地的时候，动作有些踉跄，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在城墙下站了很久，一动不动，肩膀微微颤抖着。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晨雾渐渐弥漫。借着微弱的晨光，黄蓉看清了郭靖的脸。
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悲伤。
郭靖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他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背都弯了下去。
黄蓉从没见过他这样。
这个在战场上杀敌千万的大侠，这个面对蒙古铁骑都面不改色的守城将领，此刻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脆弱得让人心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去见了谁？
那个人对他说了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
黄蓉看着郭靖慢慢往回走，脚步沉重，像是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悄悄跟在后面，一路回到府里。
黄蓉比郭靖先一步回到卧房。她脱下夜行衣，换回睡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了。
黄蓉透过眼缝，看到郭靖走了进来。他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她，就那么看了很久很久。他的眼神里有愧疚，有痛苦，还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最后，郭靖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
黄蓉等了一会儿，慢慢"醒来"，睁开眼睛。
"靖哥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你怎么坐在这里？天都快亮了。"
郭靖的身子僵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我刚才去城楼上看了看情况。你继续睡吧。"
黄蓉坐起来，仔细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红红的，神色憔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靖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黄蓉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郭靖避开了她的手："没事，就是有点累。你睡吧，我去处理点事。"
他站起来就要走。
"等等。"黄蓉叫住他，"靖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郭靖的背影一僵。
"没有，你多心了。"
"我没有多心。"黄蓉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靖哥哥，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半夜三更出去过？你刚才...是不是出城了？"
郭靖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
黄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很久，最终还是郭靖先移开了目光。
"蓉儿。"他的声音很低，"有些事你不要问了。"
02
有些事你不要问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黄蓉的心里。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郭靖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四十年了。
从十五岁在张家口的小酒馆相遇，到现在两鬓斑白，他们在一起整整四十年了。
四十年里，他们一起经历了多少事？
她记得在蒙古草原上，他为了救她，不惜得罪成吉思汗。她记得在桃花岛上，他为了娶她，通过了父亲一个又一个刁钻的考验。她记得在江湖上，他们携手对抗欧阳锋、金轮法王，无数次从死神手里逃脱。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不要问"这三个字。
黄蓉慢慢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郭靖的画面。
那年她才十五岁，女扮男装逃离桃花岛，在张家口的一家小酒馆里，碰到了那个憨憨的少年。
他请她吃饭，给她银子，笨得像头牛，却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真诚。
后来她才知道，他叫郭靖，是个从蒙古来的少年。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不懂什么是浪漫，可他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会为了她拼命，会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时候，坚定地选择她。
黄蓉自幼聪慧，桃花岛上，父亲把一身本事都传给了她。奇门遁甲、机关阵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习惯了算计，习惯了把所有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唯独对郭靖这个憨厚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设防。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骗她。
四十年的夫妻，她自认了解郭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的含义。他高兴的时候，会傻傻地笑；他生气的时候，会皱着眉头不说话；他担心的时候，会来回踱步...
可这一夜，她发现自己看不懂他了。
他眼睛里的那种痛苦，那种悲伤，她从未见过。
黄蓉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空。
难道襄阳真的守不住了？靖哥哥是不是去和蒙古人谈判了？
不对，如果是谈判，他为什么要瞒着她？他们一直都是一起商量的。
那会不会是...蒙古那边抓了什么人，在威胁他？
可是威胁他什么呢？让他投降？不可能，靖哥哥绝对不会投降的。
黄蓉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答案。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有早起的百姓在走动了。他们面黄肌瘦，步履蹒跚，有的人甚至要互相搀扶着才能走路。
襄阳被围困三个月了。粮食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不用蒙古军攻城，城里的人就要饿死了。
黄蓉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女儿的声音。
"娘？您醒了吗？"
是郭芙。
"进来吧。"黄蓉说。
门被推开，郭芙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粥和几碟小菜。
"娘，您还没用早膳呢。"郭芙把托盘放在桌上，"我特意给您留了一碗粥，您趁热吃吧。"
黄蓉看着那碗粥，知道现在粮食紧张，这碗粥来之不易。
"你吃了吗？"她问女儿。
"吃过了。"郭芙笑着说，"娘，您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黄蓉坐到桌边，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很稀，几乎看不到几粒米，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喝到热粥已经很不容易了。
"芙儿。"黄蓉放下碗，看着女儿，"你爹呢？"
"爹一早就去城楼上了。"郭芙说，"我刚才去送饭，看到爹正在指挥士兵修补城墙。"
"他...他还好吗？"
郭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娘，我看爹这几天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就是...爹这几天总是一个人发呆。"郭芙小声说，"昨天我去送饭，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反应。还有前天，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的。"
黄蓉的心一沉。
"娘。"郭芙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地问，"您和爹...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黄蓉摇摇头，"我们没吵架。"
"那爹怎么..."郭芙咬了咬嘴唇，"娘，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爹这样。他平时不是挺开朗的吗？怎么现在整天愁眉苦脸的？"
黄蓉沉默了。
她也想知道答案。
"芙儿，你爹...你爹心里有事。"黄蓉轻声说，"但他不愿意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爹居然有事瞒着您？"郭芙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爹对您隐瞒什么。您说什么，他都听的。您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您？"
是啊，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是如此。
黄蓉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郭芙看着母亲的表情，心里也很难受。她想说点什么安慰母亲，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您别太担心了。"她最后只能这么说，"说不定爹只是在想怎么守城的事，过两天就好了。"
"但愿如此。"黄蓉说。
郭芙又陪了母亲一会儿，见黄蓉实在没什么胃口，便端着托盘走了。
黄蓉一个人坐在房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想起刚才看到的郭靖的样子。那种悲伤，那种痛苦，绝对不是因为守城的事。
那会是什么呢？
03
天将破晓的时候，郭靖回到了房中。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脸色憔悴得吓人。黄蓉看到他的瞬间，心疼得不行。
"靖哥哥，你受伤了？"她连忙上前检查。
"没事，是别人的血。"郭靖摆摆手，"刚才城墙上有段坍塌了，我去帮忙抢修，不小心蹭到了受伤的士兵。"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黄蓉知道，修补城墙是多么危险的事。蒙古军随时会射箭，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靖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吧。"黄蓉说，"你已经一整夜没睡了。"
"我不累。"郭靖摇摇头，"城防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靖哥哥！"黄蓉忍不住叫住他，"你...你到底怎么了？"
郭靖的脚步停住了，但没有回头。
"蓉儿，有些事你不要问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
又是这句话。
黄蓉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再问。她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没用。靖哥哥已经把心门关上了。
郭靖走后，黄蓉坐在房里，久久不能平静。
接下来的几天，郭靖更加拼命地守城。
他每天天不亮就上城墙，一直待到深夜才回来。他亲自指挥士兵训练，亲自巡视城防，甚至亲自背沙袋修补城墙。
士兵们都说，郭大侠这是在拼命。
可黄蓉知道，他不是在拼命，他是在逃避。
他在用忙碌来逃避心里的那件事。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郭靖就会一个人坐在城楼上，望着远方发呆。黄蓉远远地看着他，看到他的背影越来越佝偻，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有一次，黄蓉悄悄走到城楼上，想去陪陪他。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郭靖在自言自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说着，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
黄蓉站在暗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她想上前安慰他，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秘密，像一堵墙，把他们隔得越来越远。
第五天的时候，黄蓉去城楼上给郭靖送饭。
"靖哥哥，吃点东西吧。"她把食盒放在桌上。
郭靖看了看食盒，摇摇头："我不饿。"
"你一整天没吃饭了。"黄蓉说，"不吃饭怎么守城？"
郭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他慢慢嚼着，眼睛却望着远方，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黄蓉坐在他旁边，几次想开口问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蓉儿。"郭靖突然开口。
"嗯？"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样？"
黄蓉的心一紧："什么事？"
郭靖摇摇头："我只是假设。"
"那要看是什么事。"黄蓉说，"靖哥哥，咱们是夫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郭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是...有些事，说出来反而会更糟。"
"不会的。"黄蓉握住他的手，"靖哥哥，你相信我。"
郭靖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黄蓉问。
郭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襄阳...襄阳恐怕守不了多久了。等到那一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黄蓉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是说，等襄阳城破，他们一起殉城，到那时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行！"黄蓉紧紧握住他的手，"靖哥哥，你不能这样！我不能糊里糊涂地和你一起死！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郭靖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蓉儿，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副将黄翼匆匆跑了上来。
"郭大侠，不好了！南城的守军又少了十几个人！"
"什么？"郭靖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他们...他们开城逃跑了。"黄翼低着头说，"士兵们都说，襄阳守不住了，与其留下来等死，不如早点逃命。"
郭靖的脸色变得铁青。
混账！"他一拳砸在桌上，"传我的令，谁敢再逃跑，军法处置！"
是！"黄翼应了一声，又犹豫了一下，"郭大侠，还有件事...外面在传...在传您要投降蒙古。"
"什么？！"
"说您这几天魂不守舍的，肯定是和蒙古人有了什么交易..."黄翼小声说，"还有人说，您本来就是在蒙古长大的，说不定早就想回去了..."
郭靖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我郭靖就算死，也不会投降蒙古！"
"我知道，可是..."黄翼为难地说，"郭大侠，您这几天确实有点...有点不对劲。士兵们都看在眼里，难免会胡思乱想。"
郭靖沉默了。
黄蓉站在一旁，心如刀割。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秘密。
靖哥哥不说清楚，谣言就会越传越离谱。
"黄翼，你去告诉士兵们。"黄蓉开口了，"谁敢再乱嚼舌根，军法处置。郭大侠守襄阳二十多年，他的为人，还需要别人来评判吗？"
"是，夫人。"黄翼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等黄翼走了，黄蓉转头看向郭靖："靖哥哥，你看到了吗？你再这样下去，不仅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襄阳。"
郭靖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必须说清楚，那天晚上你到底去见了谁。"黄蓉说。
郭靖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是痛苦："蓉儿，我不能说。这件事...这件事一旦说出来，会毁了一切。"
"现在不是已经被毁了吗？"黄蓉的声音带着哭腔，"靖哥哥，你这样瞒着，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郭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两人对峙着，气氛凝重得可怕。
良久，黄蓉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城楼。
她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
靖哥哥已经把心门紧紧关上了。
04
黄蓉回到府里，关上房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等下去。
她必须弄清楚，靖哥哥到底去见了谁。
黄蓉站起来，走到门边，轻声叫道："阿三。"
很快，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夫人。"阿三恭敬地说。
"进来。"
阿三走进房里，关上了门。
黄蓉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阿三，我要你去查一件事。"
"夫人请吩咐。"
"五天前的那个晚上，子时左右，郭大侠出城了。"黄蓉说，"我要你查清楚，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让郭大侠知道。"
阿三犹豫了一下："夫人，这...查郭大侠的行踪，是不是有点..."
"我不是不信任他。"黄蓉打断他，"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阿三，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办好。"
"是，属下明白。"阿三点点头，"属下这就去查。"
"去吧，小心点。"
阿三退了出去。
黄蓉坐回椅子上，心神不宁地等着。
她知道这样做不太好，有点像是在监视自己的丈夫。可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靖哥哥不肯说，她只能自己去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黄蓉坐立不安，在房里来回走动。
终于，到了傍晚时分，阿三回来了。
"夫人，查到了。"他说。
黄蓉的心一紧："说。"
"那天晚上，郭大侠出城后，往西走了大概十里路，在一座荒庙里停留了一个多时辰。"阿三说。
"荒庙？"黄蓉皱眉，"什么荒庙？"
"就是城西那座破土地庙。"阿三解释道，"那里原本是个村子，后来战乱，村民都逃走了，只剩下那座庙。平时没人去那里，很荒凉。"
"庙里有人等他？"
"应该有。"阿三点点头，"虽然属下不敢靠得太近，怕被郭大侠发现，但属下问了那天值夜的士兵。"
"士兵说什么？"
"士兵们说，他们在城墙上值夜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影从北边过来，也是往那座荒庙的方向去的。"阿三说，"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黄蓉的手指慢慢攥紧了。
女人。
"北边？蒙古军营的方向？"
"是的，夫人。"阿三说，"而且，士兵们说那个女人穿的衣服，看起来像是蒙古服饰。"
蒙古女人...
黄蓉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什么样的蒙古女人，能在这个时候穿过军营来见郭靖？而且还要约在荒庙这种偏僻的地方，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
"还有别的线索吗？"黄蓉问。
"有。"阿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属下让士兵们回忆了一下，画出了那个女人的大概模样。虽然当时天黑，看得不太清楚，但总比没有强。"
黄蓉接过纸，展开来看。
这是一张很粗糙的画像。画中的女人身材高挑，头上戴着蒙古式的头饰，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从整体轮廓来看，应该是个中年妇人。
黄蓉盯着画像，脑子里不断回忆着。
蒙古女人，中年，能穿过军营来见郭靖...
这样的人，在黄蓉的记忆里，只有一个。
可是...不可能吧？
"阿三，你确定士兵们看清楚了？"黄蓉问。
"确定。"阿三说，"而且不止一个士兵看到了，好几个人都看到了。他们的描述基本一致。"
黄蓉沉默了。
"夫人，还要继续查吗？"阿三小心翼翼地问。
黄蓉想了想，摇摇头："不用了。你下去吧，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许说。"
"是，夫人。"
阿三退了出去。
黄蓉拿着那张画像，在房里站了很久。
她决定亲自去那座荒庙看看。
等到夜深人静，黄蓉换上夜行衣，悄悄离开了府邸。
她出城的时候给守门的士兵看了令牌，士兵虽然惊讶，但看到是黄夫人，也不敢多问，乖乖放行了。
荒庙离襄阳城大概十里路。黄蓉施展轻功，很快就到了。
这里确实很荒凉。曾经的村庄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野草长得比人还高。那座土地庙也破败不堪，屋顶塌了一半，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那里。
黄蓉小心翼翼地靠近，先在外面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才轻轻推开门。
庙里很黑，只有月光从屋顶的破洞透进来。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还有枯叶和杂草。
但是，黄蓉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地上有脚印。
两个人的脚印。
黄蓉蹲下来，仔细看那些脚印。
一个是男人的，脚印很大，靴底的花纹她认得——那是靖哥哥常穿的靴子。
另一个是女人的，脚印比较小，但很清晰。从靴底的花纹来看，是蒙古式的靴子。
黄蓉站起来，继续往里走。
在破损的佛像后面，她发现了更多的痕迹。
地上有坐过的印子，两个人应该在这里谈了很久。
黄蓉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块碎布上。
她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块布，借着月光仔细看。
那是一块蒙古服饰的碎片，布料很好，质地细腻。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是一种特殊的图腾。
黄蓉的手开始颤抖。
她认得这个图腾——这是蒙古皇室专用的标志。
能穿这种服饰的人，不是公主就是王后。
黄蓉小心地把布收好，放进怀里。
她继续在庙里搜寻，在另一个角落，又发现了一些东西。
几根长发散落在地上。从颜色来看，是女人的头发，而且年纪应该不小了，因为头发里夹杂着一些银丝。
黄蓉正要继续查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她立刻警觉起来，闪身躲到佛像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庙门外。
黄蓉屏住呼吸，透过缝隙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身影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推门进来了。
那是一个中年妇人，穿着蒙古服饰，头上戴着简单的头巾。她走路的姿态很挺拔，带着草原人特有的英武气质。
黄蓉看不清她的脸，但从身形来看，和士兵们描述的一致。
那个妇人在庙里转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她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黄蓉从暗处走了出来。
"等等。"
那个妇人猛地转过身，警惕地看着黄蓉。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良久，黄蓉说："你是来找郭大侠的吧？"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是谁？"黄蓉问，"为什么要见他？"
妇人看着黄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就是黄蓉吧？"
黄蓉一惊："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妇人苦笑了一下，"多年前，在蒙古草原上，我们见过一面。"
黄蓉的心猛地一沉。
蒙古草原...多年前...
"你是..."
妇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摘下了头巾。
月光下，她的脸清晰地映入黄蓉眼中。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岁月在上面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清澈。
黄蓉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认出来了。
这个女人...
可是，还没等黄蓉开口，那个妇人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不好，他们追来了。"妇人脸色一变，"我得走了。"
"等等！"黄蓉想拦住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对郭大侠说了什么！"
妇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她转身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黄蓉想追，可那妇人的轻功极好，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黄蓉站在荒庙里，脑子一片混乱。
她回到襄阳，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让阿三继续打听消息。
三天后，阿三带回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夫人，打听到了。"阿三说，"蒙古军中，有一位地位很高的女性，这次随军而来。据说她是来劝降的，但具体身份不太清楚。不过有士兵说，她可能是蒙古的某位公主。"
黄蓉的心沉到了谷底。
"继续查。"她说，"我要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是。"
又过了两天，阿三终于带回了更详细的消息。
"夫人，查清楚了。"他说，"那位女性的身份...她是当年成吉思汗的女儿，现在的蒙古王族。而且，据说她和郭大侠...和郭大侠当年在蒙古的时候，关系很好。"
成吉思汗的女儿...和郭靖关系很好...
黄蓉已经完全确定了。
"她叫什么名字？"黄蓉问，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叫...叫华筝。"
黄蓉闭上了眼睛。
果然是她。
"阿三，想办法弄一张她的画像来。"黄蓉说。
"是。"
又过了两天，阿三把画像送了过来。
黄蓉展开画像，整个人僵住了。
画中的女子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美貌。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带着草原特有的清澈和坚毅。
黄蓉拿着画像，手微微颤抖。
她终于知道，靖哥哥那天晚上见的是谁了。
可是，这又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华筝为什么要来见郭靖？
她对郭靖说了什么，让他这样痛苦？
黄蓉拿着画像，手微微颤抖。
画中女子虽年过五旬,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美貌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草原特有的清澈。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郭靖曾经无意中提起的一个名字。
那个在大漠中与他青梅竹马的蒙古公主。
那个曾经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黄蓉深吸一口气,她要亲自去那座荒庙等待。
第二天夜里,她提前潜伏在庙中。
果然,子时刚过,那个身影出现了。
当那人摘下斗笠,露出真容的那一刻,黄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来源：一品姑苏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