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职场有多残酷?无偿加班、过劳死成常态,自杀率居高不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2 20:00 2

摘要:日本企业文化虽非宗教,却有着类似宗教的压抑与束缚性惯例。日本职场被一套明确的规则与期望定义,其职场伦理催生了 “过劳死”(日语:karoshi,カロシ)—— 这种让员工为工作倾尽所有的文化,堪比天主教的苦行教义、哈西德犹太教的传统规训,或是摩门教的激励式信仰。

日本企业文化虽非宗教,却有着类似宗教的压抑与束缚性惯例。日本职场被一套明确的规则与期望定义,其职场伦理催生了 “过劳死”(日语:karoshi,カロシ)—— 这种让员工为工作倾尽所有的文化,堪比天主教的苦行教义、哈西德犹太教的传统规训,或是摩门教的激励式信仰。无论是日本的工作时长,还是整体职场氛围,都严苛到极致,要求职场人将生活完全奉献给工作。尽管中日企业文化存在些许相似,但无论在哪个语境下,“工作到累死” 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概念。

二战后,日本建立了稳定高效的商业模式,以支撑人口需求并推动经济增长。到 1970 年代,企业对员工的 “绝对忠诚、全身心投入” 要求,让一种现象逐渐显现 —— 员工因过度劳累死亡,人们称之为 “过劳死”(karoshi)。

这一现象的爆发,与 1970 年代的石油危机直接相关:危机导致日本企业利润收缩,员工薪资被压低,但为了维持生计或赚取更多收入,他们不得不延长工作时间,承受高强度劳动,最终有人因此丧命。到 1980 年代,日本经济反弹成为全球经济强国,这种 “以时长换生存” 的工作模式却深深嵌入企业文化,成为难以撼动的潜规则。

数据显示,“每 5 个日本员工中,就有 1 人面临过劳死亡的风险”—— 过劳死并非真的成为职场人的 “目标”,却逐渐演变为一种竞争式的隐性要求。对他们而言,“工作到极限” 关乎职业存续、个人尊严与社会评价:工作时长越长,仿佛越能证明对企业的忠诚,即便需要牺牲个人生活也在所不惜。

1990 年代后,企业裁员逐渐普遍,“留在公司” 又多了一层生存焦虑:员工故意延长在岗时间,只为向老板证明 “自己不可或缺”,避免被列入裁员名单。当压力超出承受极限时,许多人选择自杀 —— 这也导致日本的自杀率远高于全球多数国家,其中职场压力是重要诱因。

在日本职场,“工薪族”(salaryman)通常指从高中或大学毕业就被企业录用,承诺 “终身任职” 的男性员工;与之对应,“职场女性”(salarywoman)则是进入企业的女性群体 —— 如今日本企业中女性占比逐渐提升,她们的工作时长即便不超过男性,也与之持平。和男性一样,女性员工毕业后直接被企业录用,获得 “终身岗位”,但必须通过超长工时证明自己的忠诚度。

然而,日本职场存在显著的性别薪酬差距:即便付出同等劳动,女性薪资往往低于男性,这无疑是对她们工作伦理的一种漠视。

除了 “职场女性”,日本企业中还有 “办公室女性”(office ladies,简称 OL,又称 “粉领族”)。她们主要负责文书、行政等基础工作,企业不期望她们晋升到管理岗位,反而会隐性引导她们在 30 岁前结婚生子。一旦生育,大部分 OL 会选择离职,极少有人重返职场 —— 这背后,是日本传统 “女性主内” 的性别观念,以及企业对女性职业发展的刻意限制。

对日本工薪族(无论男女)而言,“每周工作至少 80 小时” 是常态 —— 这既关乎企业所谓的 “生产力”,更关乎对企业的 “忠诚度”。企业默认员工需通过 “尽可能长的在岗时间” 证明投入度:许多人每天工作 13 小时,每周工作 6 天,彻底牺牲个人时间、家庭陪伴与睡眠。

更残酷的是,这种 “超长工时” 还包含大量 “服务性加班”(service overtime):这类加班几乎是强制的,且没有任何报酬。在同事的隐性压力、老板的期望下,“服务性加班” 的时长不断增加,本质上是企业以 “忠诚” 为名,最大化压榨员工价值,换取更高利润。

在过劳死文化中,“对企业忠诚” 是核心准则 —— 日本企业推行的 “终身雇佣制”,让员工与企业形成了近乎 “捆绑” 的关系:企业看似为员工提供稳定的长期岗位,却也剥夺了他们的职业自主权。

与美国企业文化不同,日本员工被期望 “终身服务于同一家企业”:在同一家公司工作超过 40 年的员工,会享受 “年功序列工资”(按工龄涨薪);退休年龄通常在 55 至 60 岁之间。这种制度下,员工对企业产生强烈的依赖感 —— 他们不敢轻易离职,担心失去稳定收入与养老保障,只能通过更长的工作时间证明 “自己值得被留下”。

在日本职场,“是否真的在工作” 有时并不重要,“是否留在公司” 才是关键。许多员工即便没有工作可做,也会坐在办公室里消磨时间,甚至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 只为避免被老板或同事视为 “不敬业”。

一位曾在日本工作的观察者这样描述:“我刚在日本生活时,和一位在澳大利亚悉尼工作过的日本老人聊天。他说,日本人总爱说自己工作多辛苦、多努力,但这都是假的。他觉得悉尼的同事会更高效地完成工作,争取 5 点准时下班回家;而日本员工只是在办公室里拖延时间,故意拉长在岗时长。我在日本工作时,也常看到有人趴在桌上睡觉 —— 在我家乡,这可是会被解雇的行为。”

日本职场并非只有 “终身雇佣” 的工薪族,还有 “非正式员工”(irregular workers)—— 他们没有 job security(工作保障),也没有社保、年假等福利。但 “拒绝成为工薪族” 是一种职场禁忌:选择非终身雇佣岗位的人,会被贴上 “不忠诚”“不稳定” 的标签,承受社会偏见。

更矛盾的是,非正式员工的增加,反而加剧了工薪族的压力:企业为降低成本,大量雇佣非正式员工,让正式工薪族时刻担心 “自己的岗位会被替代”。为了保住 “终身岗位”,工薪族不得不付出更多,进一步延长工作时间。

对日本企业而言,雇佣员工被视为 “长期投资”,因此 “主动裁员” 并不常见。但这并不意味着员工能逃离压力 —— 职场压力引发的自杀与健康问题,成了另一种 “隐性淘汰”。

2010 年,20-29 岁、30-39 岁两个年龄段的主要死因均为自杀;2016 年,向日本厚生劳动省申请 “过劳死补偿” 的案例超过 1400 起。除了自杀与心理问题,长期过劳还摧毁了员工的身体健康:每年有数百人因心脏病、中风等 “过劳相关疾病” 死亡,这些疾病的根源,正是常年睡眠不足、精神紧绷与缺乏休息。

日本政府并非没有尝试破解过劳死困局。2001 年,曾有一起标志性诉讼:一家广告公司因高管过劳自杀被追责,此后维权组织不断向厚生劳动省施压,要求公开 “过劳问题最严重的企业名单”。

2017 年初,日本政府提出 “每月加班时长上限 60 小时,繁忙期可放宽至 100 小时” 的政策,但早在 2014 年的类似政策就几乎没有效果 —— 企业仍变相鼓励加班,员工也不敢真的按时下班。

“优质周五”(Premium Friday)是政府推出的最新尝试:每月最后一个周五,鼓励员工 15 点下班,并补贴游乐园折扣等福利,希望他们放松身心。但这一举措最终沦为形式:很少有员工真的提前下班,许多企业直接拒绝参与。究其原因,可能是同事的压力、对 “被视为不忠诚” 的恐惧,或是对工作未完成的焦虑 —— 无论哪种,都让 “优质周五” 成了一场失败的自救。

过劳死并非只存在于企业职场。2013 年,日本 NHK 电视台 31 岁女记者佐渡川美和(Miwa Sado)因心力衰竭去世。去世前一个月,她每天工作 14 小时,整月仅休息 2 天,加班时长高达 159 小时 —— 当时她正负责东京都知事选举的报道,高强度的采访与写稿压垮了她的身体。

2016 年,负责管理三座大楼清洁工的芹泽清隆(Kiyotaka Serizawa)曾试图辞职,但老板拒绝批准。此后,他继续承受超长工时,只能在轮班间隙睡在父母家的沙发上 —— 期间母亲每天都会摸他的脉搏,确认他是否还活着。最终,他因抑郁与疲惫走向绝望:开车前往偏僻地点,在车内点燃炭火,因一氧化碳中毒自杀。

这两起案例虽不在传统企业领域,却印证了日本 “全民过劳” 的文化困境:从媒体人到服务业从业者,都在被 “时长优先” 的工作逻辑吞噬。而 “每 5 个员工就有 1 人面临死亡风险” 的数据,更暴露了这种文化的残酷本质。

来源:世界史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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