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浙沪独生女,孕晚期婆家非要我奔千里去过年,我直接去父留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2 13:49 1

摘要:但现在,我挺着快九个月的孕肚,却被“通知”必须即刻动身,回一千公里外的婆家过年。

我,土生土长的江浙沪独生女,日子过得一直顺风顺水。

但现在,我挺着快九个月的孕肚,却被“通知”必须即刻动身,回一千公里外的婆家过年。

我当然没同意。

结果,婆婆“贴心”地叫了人,专程上门来“接”我。

她还撂下狠话:“过年不滚回来,就让我儿子跟她离!”

我爸妈听完,当场被气乐了:“离就离!咱们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正好,去父留子!”

跟秦安结婚三年,我们俩的感情还算过得去。

但就在过年前,我们爆发了婚后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婚后这几年,为了迁就秦安家的规矩,我们每年都雷打不动地长途跋涉,回他那一千公里外的老家过年。

今年不一样,我们迎来了我们的宝宝,预产期就在正月底。

刚建卡那会儿,我就和秦安说定了,孕晚期实在不方便来回折腾,今年就在我们自己家过年。他当时满口答应,说都听我的。

谁承想,我这边学校刚放寒假,他就凑了过来。

“朝朝,明天就能抢春运的高铁票了。你放假在家,记得定个闹钟,手速快点。”

“抢什么票?”

我刚在班级群里发完寒假安全提醒,回复了家长们雪片一样的“收到”和各种提问,脑子还嗡嗡的。听见秦安的话,一时没绕过弯来。

“哎呀,我老婆傻乎乎的,当然是回家过年的票啊。”

秦安挨着我坐下,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语气里带着他自以为的宠溺。

“看来‘一孕傻三年’这老话,真是一点不假。”

“你……说真的?”

我停下了回复消息的手。秦安平时也爱逗我,我还当他在开玩笑。可看他那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我们明明早就说好了的。

我放下手机,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玩笑的成分。

“咳咳,怎么了老婆?”

他眼神有瞬间的飘忽,语气明显带了点心虚,但还在那儿装傻。

“你的意思是,要我挺着这个快九个月的肚子,跟你去挤春运?”

“好老婆,这不是赶巧了嘛。”秦安换上了一副哄劝的语气,安抚地拍着我的背,“春节里正好咱爸过六十大寿,儿子儿媳妇都不在,他老人家脸上挂不住啊。”

“而且咱们坐高铁,全程稳得很,保证不累。”

我深吸一口气,压着火问他:“那下了高铁呢?”

去他父母家那条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高铁下来,先得坐一个小时的黑大巴到县里,再换那种走走停停、晃晃悠悠一个半小时的城乡公交到镇上。下了公交,离他们村还有两三公里土路,车子根本开不进。

第一次去,我俩提着大包小包,我脚上还蹬着带跟的靴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去,腿差点没废掉。

后面学乖了,我们都是下高铁直接打车到镇上,再让他家亲戚开个电动小三轮来接。

过年那会儿,打车费加上给亲戚的油钱,都快赶上高铁票了。

婆婆因为这个,没少在亲戚面前嘀咕我“娇气”、“金贵”、“乱花钱”,还明里暗里让秦安“好好管管我”。

我寻思着,她没当着我的面说,秦安夹在中间也难做,我就一直忍着没发作。

这些事,秦安他门儿清。

想到这,我一把打开了他还搭在我背上的手,情绪上来了:“秦安,建卡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前两年不都好好地回去了?怎么今年怀个孕就不能去了?难怪我妈总说你娇气。”

秦安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婚前,说好家务平分。婚后,他在金融公司,996是常态,我心疼他工作累,只要我在家,家务活我几乎全包了。他不止一次在朋友面前炫耀,说我一点没有江浙沪独生女的“公主病”,娶到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现在,就因为我孕晚期不跟他回去折腾,我就“娇气”了?!

呵,男人这种生物,真是不能心疼。

“秦安,你什么意思?前两年我当特种兵一样陪你长途跋涉,我抱怨过一句吗?你妈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就算了,你每天吃着我给你做的饭,穿着我给你熨烫平整的衬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娇气!”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今年过年,除非你把我绑了,否则,我绝不回去!”

我一口气吼完,也不管秦安那张黑成锅底的脸,转身“砰”地甩上了卧室门。

没多久,客厅传来一声更响的摔门声,秦安走了。

行,留我一个人在家生闷气。

情绪调节是当老师的基本功。我立刻摇人,叫上闺蜜吕佳清,两人直奔商场,狠狠刷了一波卡,心里的火气总算顺了不少。

“说吧林老师,”咖啡店里,吕佳清抿了口咖啡,“你家秦安是不是又惹你了?你刚才在专柜砍价那股狠劲儿,啧啧,杀气腾腾的。”

我把早上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说了,她刚喝进去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不是吧?老秦脑子进水了?你这肚子,我跟你逛个商场都提心吊胆的,他还敢让你回老家过年?”

见我闷着不说话,她又拍拍我:“好啦,消消气,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身体第一。秦安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估计是被他妈洗脑了。这样,我陪你回家,等他下班了,我也帮你说说他,把利害关系讲明白,他准能想通。”

谁知道,吕佳清在我家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秦安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心里有点发毛,又拉不下脸主动找他。只好偷偷给他那个助理兼老乡刘萍萍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了下。

刘萍萍在那边说,他们组今晚全在加班。

“好啦,”吕佳清穿上外套,“他同事都说是全组加班了,你家老秦不至于为了跟你赌气,专门撒这种谎。时间不早了,我先撤了,你也早点休息。”

送走闺蜜,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翻来覆去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

我洗漱完晃出客厅,发现早餐已经在桌上摆好了。

“早啊,老婆。”

秦安一脸笑意地迎上来,牵着我的手到餐桌旁。

“今天周末,我特意去买了你最爱的泡泡小馄饨,还是热的,快尝尝。”

他递过勺子,态度好得不行:“好老婆,昨天是我不对,是我昏了头,没考虑到你的身体。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接过小馄饨,看他这态度,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哼,这次先放过你。”

秦安明显松了口气,催我快吃早饭,自己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漱了。

我吃着馄饨,心里却猛地闪过一丝说不出的异样,但快得抓不住。

我甩了甩头,大概是孕激素又在作祟,让我变得疑神疑鬼了。

我那时候还天真地以为这事儿就算翻篇了,完全不知道,后面还有个天大的“惊喜”在等着我。

这天,我闲着无聊刷手机,屏幕顶端突然跳出一条行程助手的弹窗。

我以为又是广告推送,随手点了进去,结果赫然看到——三天后,去往秦安老家的高铁票订单。

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我立刻点开12306的APP,在“未出行订单”里,清清楚楚地躺着一张用我身份证买的车票。

好你个秦安,居然给我玩阴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先斩后奏是吧!

我当即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老婆,怎么啦?”他还是一贯的轻松语气。

我直奔主题:“火车票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秦安才开始解释:“老婆,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所以就先……”

“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今年,不回去!明年,等宝宝出生了,我们一家三口再回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要不是我手机APP有提醒,你是不是打算出发那天,直接把我架到火车站去?”

“朝朝,我爸妈那头……房间都给我们打扫干净了,亲戚也都通知遍了,说咱爸大寿我们肯定到。现在我再说不回去,你让我爸妈的脸往哪儿搁啊?你就体谅体谅我,不行吗?”

“呵,”我气笑了,“我是现在才说不回去的吗?你自己没本事搞定你爸妈,跑来绑架我?”

“还有,我体谅得还不够?就因为今年不能回去,我刚放假就给你妈转了八千块钱,还买了一堆海参燕窝寄回去!你妈电话里跟我‘好好好’,转头就给你出这种馊主意?觉得我好拿捏是吧?”

“你怎么知道这主意是我妈……”他脱口而出,又赶紧收住。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我那个“好”婆婆,还能有谁。

“秦安,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你要回去尽孝,你一个人回,我绝不拦你。但想让我跟你一起走,不可能!”

秦安还想再说点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催他开会的声音。“老婆,我先去开会,这事儿……我们回来再商量,再商量。”

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我挂了电话,越想越窝火。索性直接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打车回了我爸妈家。

怕爸妈担心,我没提吵架的事,只说秦安公司年底忙,要等放假才能过来,我先回来陪他们过年。

我爸妈一个是开公司的,一个是体制内退休的,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我情绪不对,但两人很默契,什么也没多问。

在爸妈家过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我心里舒坦多了。

这两天,秦安的电话和微信就没停过,我一概不接不回,一个字都不想听他解释。

晚饭时,我爸才语重心长地开口了:“小秦那边,我们沟通过了。他明天放假,说是过来给你赔礼道歉,顺便把你那些孕妇用品带过来。小夫妻俩,哪有隔夜仇的。你也收收小脾气,日子还得好好过。”

“知道了,爸。”我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米饭,闷闷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因为秦安要来,我爸妈特意起了个大早,出门去超市买他爱吃的菜。

九点不到,秦安发来微信,说他到门口了。

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可门一开,我浑身的血都凉了——门口站着的,不止秦安一个。

他身后,还跟着刘萍萍,以及另外几个我眼熟的、他的老乡。

“老婆,我们来接你回家过年了。”

秦安脸上努力地笑着,我却从头冷到了脚。

我猛地想起了吵架时我吼的那句“除非你把我绑了”。

秦安,他居然真的敢!

不用想,这背后一定是我那个好婆婆在撺掇。

我下意识地就要关门,但他那几个老乡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死死抵住。

刘萍萍满脸堆笑地过来挽我的手:“嫂子,还有一个小时就发车了,咱们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的行李……”

“安哥早都给您收拾好了,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她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外推。

“你放手!”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刘萍萍的动作停了,但手没松开。我死死地瞪着秦安,他心虚地躲开了我的视线,却没有制止刘萍萍。

我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漫起无尽的冰冷和失望。

我知道,今天他们不把我带走,是绝不会罢休的。

爸妈不在家,我们这小区是独栋别墅区,私密性极好,隔音也好,我就是喊破喉咙,邻居也听不见。

我一个九个多月的孕妇,对面是四个成年人。我反抗不了。

“好,我跟你们走。”我闭了闭眼,“至少,让我换双鞋吧。”

“我去给你拿!”秦安见我松了口,如蒙大赦,殷勤地跑进去帮我拿了平底靴,蹲下身给我穿上,又细心地给我披上外套、围上围巾。

然后,他和刘萍萍一左一右,“扶”着我出了门。

车上,刘萍萍坐在我旁边,像只麻雀一样喋喋不休:

“嫂子,我们安哥对你是真的好,你可真有福气。现在有几个大男人,会蹲下来给媳妇儿穿鞋的呀。”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刘萍萍闻言一愣,脸颊居然飞上两抹可疑的红晕,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娇羞:

“哎呀嫂子,您可别开我玩笑了,安哥那么优秀,我哪能……”

“吵死了。”

我别过脸去,打断了她的话。

以前看她是秦安的助理,又是老乡,我对她印象还不错。今天这一出,我真是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只盼着车能开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现实总和希望反着来。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了高铁站。

离发车,还有整整半小时。

秦安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刘萍萍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我绝望地向后望去,除了乌泱泱赶着回家的陌生旅客,根本没有熟悉的面孔。

“哎哟喂!”

“怎么了安哥?”

秦安搬行李的时候,一个大箱子没拿稳,砸在了他自己脚上。刘萍萍一惊,赶紧跑过去查看。

其他几个老乡的注意力,也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就是现在!

我把心一横,趁着他们所有人背对我,拔腿就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林朝朝!”

秦安发现我跑了,行李也不管了,嘶吼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扒开面前的人群,脚下不敢停,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扯着嗓子就大喊:

“大哥大姐帮帮我!后面有人在追我!他们不是好人,要强行带我上火车!”

春运的旅客虽然行色匆匆,但看到一个大男人在后面狂追一个挺着巨肚的孕妇,还是本能地动了恻隐之心,纷纷帮我阻拦。

“滚开!别拦着我!那是我老婆!”秦安气急败坏地骂着,但周围的旅客依旧挡在他身前,为我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

我心里感激,继续往前冲,却眼睁睁看到秦安的一个老乡从旁边绕过了人潮,堵到了我的前面。

我心里一阵绝望。

“朝朝!”

就在我刹不住车,以为要撞上的时候,我一头扑进了一个宽阔又熟悉的胸膛。

抬头一看,是我堂哥林卓成!

“哥!”我再也忍不住,抓着他的衣服嚎啕大哭,整个人都在发抖,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秦安他们还想再冲上来,堂哥身后瞬间走出了四个穿着黑色西装、人高马大的壮汉,像四堵墙一样挡在了我们面前。

刘萍萍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扯了扯秦安的袖子。

秦安这才不甘心地停下,三步一回头地往车站检票口走。

“老婆!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滚!”

我哭得快喘不上气,堂哥黑着脸,冲着他的背影大吼了一声,彻底为我隔绝了那个恶心的声音。

在堂哥他们的护送下,我安全回到了爸妈家。

我妈看到我煞白的脸色和哭肿的眼睛,心疼得直抹眼泪,愤愤不平地骂:

“这个秦安,我们真是看错他了!居然不顾你大着肚子,直接上门抢人!就为了回他那个破老家过年,他至于吗他?”

幸好,幸好我在被押上车时,趁着秦安他们不注意,悄悄给爸妈发了条定位和求救信息。他们当机立断,立刻联系了开保安公司的堂哥林卓成,这才在火车站千钧一发之际把我拦了下来。

“小成,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叔,这说的什么话。朝朝跟我亲妹子一样,她被人这么欺负,我这个当哥的怎么能不管!”堂哥火气也很大,“说起来这个秦安,真不是个东西!等他回来,看我不好好修理他!”

堂哥还在跟我爸说着怎么收拾秦安,我却感觉肚子一阵一阵地发紧,还有一股强烈的下坠感。

“妈……我肚子疼……”

一家人又慌慌张张地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一检查,脸色都变了,立刻把我扣了下来。

“产妇受了惊吓,有早产迹象!家属快去办住院手续!”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还好送得及时,当晚,我剖腹产生下了一个女儿。

因为早产,体重不达标,宝宝一出生就被送进了新生儿科的保温箱。

万幸,宝宝发育得很好,只在新生儿科待了三天,就回到了我的病房。

望着襁褓里娇娇软软的女儿,我心里一阵暖意。再想到白天的惊魂一幕,又是一阵后怕。

幸好,我的背后,有我的家人。

这个年,我是在医院的VIP病房过的。

大年夜,我那位好婆婆,特意打电话来“拜年”了。

她在电话里把我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说我不懂事,说她好心好意请老乡“接”我回老家过年,我非但不领情,还在火车站那种人多的地方“下秦安的面子”。

最后,她在电话里发出了最后通牒,威胁我说,如果大年初一她见不到我,就让秦安回来以后,立刻、马上跟我离婚。

“好啊,不离是狗!”

我果断挂了她的电话,顺手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在我住院这一周,秦安除了发了条轻飘飘的道歉微信外,唯一的电话,就是在我拉黑他妈之后打来的,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他妈,没有一句关心过我,或者我们刚出生的孩子。

我反手把他送进了黑名单,去陪他的好妈妈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出院以后,我爸妈大手一挥,直接把我送进了本市最好的月子中心。

火车站抢人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也算是彻底看清了秦安一家的嘴脸。

所以,当我对爸妈表达了想要离婚的打算后,他们举双手双脚赞成。

甚至,我妈还出了个主意,让我先不要把生了宝宝的事情告诉秦安。

“我最近刚上网学了个新词,”我妈得意地说,“叫:去父留子。”

“咱家这么乖这么漂亮的囡囡,可不能被他们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抢了去!”

我忍不住对我妈竖起大拇指。

“时髦!”

我认真考虑了爸妈的建议,再想想秦安对我做的这一切,觉得这个方案,非常可行。

大年初十,秦安从他老家回来了。

等待他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婚房,和我爸妈早就搬空了的、属于我的所有个人物品,以及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秦安知道这次彻底捅了马蜂窝,急急忙忙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了我爸妈家。

然而,他不光没找到我,还被我爸连人带礼物一起轰了出去。

他没办法,换了个新手机号给我打电话。

“老婆,是我没做好,让你伤心了。但是……但是你也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要跟我离婚啊。”

他的语气里,居然还带着明显的抱怨和不解。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这只是‘一点小事’,这就更说明我离婚的决定没错。”

“况且,离这个婚,不也正合你·妈·的意吗?我不信大年夜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不在旁边听着。”

“朝朝,你别赌气。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别把我妈牵扯进来。”

“这次我爸过寿你没到,我妈气得不行,还是我做了好多工作,他老人家才没发火的。你就别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呵,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秦安像是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嘲讽,居然还切换回了温柔模式:

“老婆,你预产期这不马上就到了吗?你一个人住在外头,我不放心。乖,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接你回来,我们一起迎接宝宝的出生,好吗?”

“晚了。”我嗤笑一声。

“朝朝?你别吓我,晚了……晚了是什么意思?”秦安的语气明显紧张了起来。

“晚了就是,”我瞥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女儿,我实在说不出“引产”那么狠的话,只能用模棱两可的词句,把他往那个方向引导,“在你决定回老家的那天,宝宝已经不在我的肚子里了。”

“老婆!你开玩笑的是不是?你故意想让我紧张是不是?”他急了。

“秦安,签好离婚协议再联系我吧。”

我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后面他再打,我一律掐断。没办法,他给我发来一篇洋洋洒洒的短信小作文,通篇都在追忆我们从校服到婚纱的七年感情,中心思想就一个:他绝对不会离婚的,让我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看他短信里那坚决的态度,我还以为这个婚会离得异常艰难。

没想到,刚要瞌睡,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第二天,我的微信上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是刘萍萍。

验证通过后,她立刻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她和秦安赤身裸体躺在同一张床上的自拍,右下角还贴心地打上了时间水印。

我算了算那个时间。

呵,不就是年前我们第一次大吵,他所谓“全组加班”的那天晚上吗。

我终于明白,第二天早上我看到他时,心里那股说不出的异样感是从何而来了。

因为秦安经常加班,我特意在他们公司休息室给他备了好几套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而我这人有点小洁癖,所以秦安每次加班晚了,都会在公司洗漱干净、换好衣服再回家。

但是那天早上,他穿的,明明就是前一天的衣服。

难怪刘萍萍会帮他撒谎,也难怪火车站“抢人”那天,她挽着他胳膊的动作那么亲密自然。

原来,他们俩早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此时此刻,我看着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心里居然平静得很,一丝波澜都没有。

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不爱秦安了。

过去那七年的感情,就当我喂了狗。

我立刻拨通了闺蜜吕佳清的电话:“喂,佳佳,想让你帮我查点事。”

吕佳清,一个低调的富二代,路子野得很,有些事情交给她准没错。

果然,没过两天,吕佳清就把秦安和刘萍萍的事情,查了个底朝天。

她义愤填膺地把一叠资料甩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秦安这个狗东西!是真的渣!居然在你怀孕没多久,就跟别人搞在了一起!想当初大学里他追你,天天雷打不动在咱们宿舍楼下送早餐,我还以为他是个好的。姑奶奶我的火眼金睛,算是栽他身上了!”

“好啦好啦,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气,你气什么。”

我有些好笑地安抚好她,才拿起那些资料,一张张看了起来。

原来不止我孕期,连这次回老家过年,他们俩都是出双入对的。在秦安他爸的六十寿宴上,刘萍萍更是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本该属于我的“儿媳妇”的位置上。

这对老夫妻,可真有意思。我这个合法的儿媳妇不回去过年,他们觉得丢人现眼;他儿子婚内出轨,明目张胆地把小三带回家过寿,他们倒是不觉得丢脸了。

真是玩得一手好双标。

同时,吕佳清还查到,秦安死活不肯离婚,也不全是因为舍不得我。

最关键的是,他最近正在竞争他们公司的部门经理,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离婚,还是因为他孕期出轨,那他的形象就全完了,升职更是想都别想。

把所有资料仔仔细细翻完,我心里有数了。

既然掌握了秦安的命门,看来,这份离婚协议,得重新拟了。

出了月子,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离婚这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于是,我主动约了秦安见面。

他收到我的邀约,估计还以为我“冷静”完了,想通了,能有挽回的余地,早早地就等在了咖啡馆。

得知我要去“谈判”,堂哥主动请缨,当我的保镖。

我特意画了个精致的全妆,换上了最贵的裙子,踩着高跟鞋,比约好的时间晚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到。

“朝朝,你……你的肚子……宝宝呢?”

秦安一见到我,先是眼前一亮,随即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说呢?”我慢悠悠地坐下。

吕佳清早就打听到了,秦安压根不信我会打掉孩子。我预产期那几天,他还天天在我产检的医院门口蹲守,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现在看到我平坦的小腹,再结合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秦安那张故作深情的脸瞬间就扭曲了。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你真的把我们的孩子拿掉了?”

“秦安,从你带着人,强行把我从我爸妈家拖走的那天起,你就该猜到这个结果。”我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我相信,孩子也不愿意有你这样的爸爸。”

见我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秦安登时怒不可遏。

“林朝朝!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所以呢?孩子没了你来奶了?大鼻涕流到嘴里你知道甩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晚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大孙子!你还我大孙子!”

一声凄厉的哭喊,秦安他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扑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来撕我,还好被我堂哥一把拦住了。

“秦安,还谈不谈?不谈,就直接走司法程序吧。”

我抱着胸,冷眼看着这一家子活宝。

我太了解秦安了,他明白,我今天是铁了心要离。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深吸一口气,安抚好他那个撒泼的妈,重新坐了下来。

“新的离婚协议,你看看。”

我把律师重新拟定的协议推了过去。房子是他婚前买的,我不要。其他的婚内共同财产,由原来的一人一半,改成了我七他三。

秦安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妈就一把抢了过去,扫了两眼,当场“唰唰唰”把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主动提的离婚,害死了我大孙子,还好意思分这么多钱?儿子,听妈的,一毛钱都不能给她!”

“撕了没关系,”我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了第二份,“我这儿还有升级版。”

这一份,婚内财产,二八分。

“不签!我们不签!”秦安他妈跟疯了一样,又想来抢。

“我早就跟小安说了,你这种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我告诉你,你害死我的大孙子,我们不但一分钱不给你,我还要去起诉你!告你故意杀人!对,还要赔偿!你不是当老师的吗?我现在就去你学校,找你们领导,让他们看看,这么心狠手辣、连亲骨肉都下得去手的女人,怎么配教书育人!”

我看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秦安,不由得笑了:“秦安,你还没断奶吗?我们俩离婚,怎么从头到尾只听得到你·妈·的声音?签还是不签?给个痛快话!”

“朝朝,你……你有点过分了。”过了许久,秦安才从牙缝里憋出这么一句。

“行。”我冷笑一声,直接换上了最终版的协议。

这一版,清楚写明了:除了他那套婚前房产,其余所有财产,他净身出户。

跟这份协议一同拿出来的,还有一叠他和刘萍萍的“亲密合照”。

秦安的脸色,蓦地惨白。

“你找人查我?”

“怎么,就许你孕期出轨,还不许我保留证据了?”

“朝朝……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的心机,什么时候这么深沉了……”秦安一脸受伤的表情,演得好像出轨的人是我一样。

“行了!别跟个娘·们儿似的磨叽了!”我堂哥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挥,把协议书和照片一起拍在秦安面前。

“你小子信不信,今天你不签字,明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布告栏!我听说,你还在竞争什么部门经理的位置吧?你说,你们公司领导要是看到了这些,还会不会考虑提拔你这么一个‘私德败坏’的员工?”

“朝朝,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秦安的嘴唇都在抖。

“你爱签不签!”堂哥作势就要把协议书拿回来。

秦安他妈最在意的就是她儿子的“锦绣前程”,一听到这事儿会搅黄他的升职,她比谁都急,一把按住了协议书。

“签!我们签!”

协议书签完,堂哥又押着秦安,跟我去了民政局。

拿到了离婚申请回执,只等一个月冷静期过后,再来拿那本红艳艳的离婚证了。

好的,这是一篇为你重构的知乎风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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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一个月,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总算拿到了手。财产分割也算利落,协议书上怎么写的,就怎么执行了。

当然,这期间“惊喜”不断。秦安他妈大概是换号软件的 VIP 用户,每天用不同的号码发短信来问候我全家;而那位刘萍萍小姐,则沉迷于给我发她和秦安的“幸福”合照,姿态亲昵,炫耀得毫不掩饰。

我只是轻笑一声,全部当垃圾信息处理了。对于两个跳梁小丑,无视是最好的回应。

另一边,秦安的职场春风,眼看就要刮到头了。

那个刘萍萍,真是“天赐”的猪队友。我们离婚证的墨迹刚干,她就迫不及待地在朋友圈甩出了一张 12 周的孕检 B 超单, 为了宣誓主权,还生怕别人不知道,高调地艾特了秦安。

他们本就是同公司的上下级,这暧昧关系早有风闻。现在这 B 超单的时间点一卡,任何一个智商在线的同事都能算出,这俩人是铁定的婚内出轨。

听说秦安看到那条朋友圈,脸都绿了,当场一个电话打过去,把刘萍萍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惜,等刘萍萍哭哭啼啼地想删帖时,黄花菜都凉了。那张“证据确凿”的截图,早就被“热心同事”第一时间打包,发送到了秦安的竞争对手,以及公司高层的邮箱里。

毫无悬念,秦安那个内定的部门经理职位,就这么“合理”地泡汤了。

你们肯定好奇我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巧了,把截图转发出去的“有心人”,正是秦安的死对头,方思华。她,恰好是我中学时的闺蜜。

这会儿,我正和方思华在市中心的咖啡馆里喝着下午茶。她端着马卡龙,笑得花枝乱颤。方思华能力强,业绩顶尖,但在他们那种重男轻女的公司环境里,就因为性别,她被压了好几年,错过不少机会。这次如果不是秦安自己作死,她想赢还真悬。

“说真的,虽然有点缺德,”方思华抿了口咖啡,“但我真得好好感谢你那个出轨的老公。”

我抬眼,晃了晃勺子:“友情提示,是‘前夫’。”

“对对对,前夫。”她忽然凑过来:“不过话说回来,林朝朝,我记得高中时你连大声跟男生说话都脸红,是个标准的乖乖女,这次怎么……就这么便宜秦安了?”

“你猜?”我慢悠悠地喝了口红茶,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方思华愣了一秒,随即爆笑,指着我说我太腹黑。

她没说错,我的性格底色一直是睚眦必报。只是当了老师,又因为曾经爱过,才把爪牙收了起来,让秦安误以为我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

现在?离婚证在手,我对他再无半点情分,自然也无需再忍。

下午茶结束,我的反击才真正开始。

我把手里攥了许久的证据——那些转账记录、暧昧聊天,连同秦安他妈和刘萍萍的骚扰信息——分门别类,一键打包发给了本地一个粉丝百万的抖音爆料大 V。

与此同时,我让我爸那边停掉了所有暗中给秦安的资源支持。 没错,秦安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凭什么短短几年就爬到项目组长的位置?真以为全靠他自己么?

他对外永远标榜自己白手起家,但吃了那么多“恰好”送上门的红利,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背后有人。他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娘家带来的一切,还自欺欺人罢了。

那位大 V 效率奇高,剪辑出的视频“声情并茂”。不出三天,秦安、刘萍萍和那个“盼孙心切”的婆婆,就在本地抖音上彻底“火”了,真正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社会性死亡”,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资源一断,丑闻一爆,秦安的业绩肉眼可见地跳水,几个大单子接连飞走。公司早就想动他,现在抓到由头,一张“毕业优化”通知书很快就递到了他桌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方思华告诉我,失业的秦安某晚喝得烂醉回家,和刘萍萍爆发了史上最激烈的争吵。混乱中,也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故意的,秦安一把将刘萍萍推下了楼梯。

刘萍萍年轻,楼层也不高,人倒是没大事,但她肚子里那个 12 周的“筹码”,彻底没了。

秦安他妈本来就瞧不上刘萍萍的出身学历,之前全靠“孙子”吊着,现在孩子一流,她立刻翻脸,天天逼着秦安快点分手。

可刘萍萍再蠢,也不是任人拿捏的。眼看“豪门梦”碎,她干脆来了个鱼死网破。她反手一封举报信,把秦安这些年做假账、虚假报销、甚至偷卖公司机密给对手的事,全捅给了公司监察部。

她是秦安的助理,经手过太多脏活,手里的证据一抓一个准。公司高层震怒,查实后立刻将两人开除,并以“职务侵占”和“泄露商业机密”为由,提起了诉讼。

秦安这下彻底慌了。他怕背上案底,这辈子都毁了。他到处求人,最后还是找到了以前一个对他“青睐有加”的男领导。

也不知许了什么好处,那位领导总算松口,帮他把诉讼改为了庭外和解,条件是巨额赔偿。秦安别无选择,只能卖掉了我们离婚时分给他的那套房子, 赔光了所有钱。

经此一役,他在这个行业内也算彻底“封杀”了。他毕业后打拼的一切,瞬间归零。

后来方思华又跟我八卦,说那个帮他的领导,年纪一大把,地中海,圈内闻名的“同志”,还有点特殊癖好。以前就垂涎秦安那张脸,还放话说早晚要得到他。

“听说那老头玩得特变态。真没想到啊朝朝,你这个前夫,口味还挺杂。”方思华笑得贼兮兮的。

我听得一阵反胃,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辣眼睛。

挂了电话,我确实有点唏嘘。

大学时,秦安追我,我何尝不是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个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笑容干净阳光的少年。谁能想到,短短几年,时过境迁,他就变成了这副油腻、算计又狼狈的模样。

但唏嘘归唏嘘,我没半点同情。他今天的下场,全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纯属咎由自取。我也不后悔这番操作,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贪婪和背叛买单。

日子重归平静,转眼又是一年春节。

我带着父母和三岁的女儿,准备去南方旅行过年。高铁站里人声鼎沸,爸妈带女儿去洗手间了,我一个人坐在候车椅上刷着手机,忽然,一个沙哑又有些迟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朝朝。”

我抬头,愣了一下。

眼前的人是秦安。他头发油腻地结着块,胡子拉碴,身上那件羽绒服灰扑扑的,鼓囊囊地套在身上,整个人缩着脖子。他明明和我同岁,此刻却像老了十岁,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那个精英组长的意气风发。

我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又低头去看手机,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

他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尴尬地站在我面前,开始絮絮叨叨地独白。

“朝朝,你还是这么漂亮,一点没变。”他搓着手,“跟你离婚的第一天,我就后悔了……后来……我去找过你,可你换了号,叔叔阿姨也搬家了……我……我好像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他声音越说越低:“朝朝,我真的错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马上就要回老家,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城市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我终于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浑浊又带着一丝可怜希冀的眼睛,清晰无比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能。”

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秦安的表情僵在脸上。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广播里响起了检票通知,终点站,正是他老家的那个小县城。

“朝朝,我……我要走了。”他狼狈地抓起身边那个破旧的行李包,“对不起。还有……再见。”

*再也不见。* 我在心里默念,没有回应他。

我看着他佝偻着背,匆匆挤进了检票的队伍,身影很快淹没在人潮中。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正好和我爸妈带着女儿回来擦肩而过。

“妈妈!”女儿像个小炮弹一样扑进我怀里,兴奋地举着刚买的玩具。

我笑着刮她鼻子:“爸妈,你们又惯着她!这高铁站的东西多贵啊,早晚被你们这些‘宠孙狂魔’买空了。”

爸爸抱起外孙女,朝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问:“刚刚……我好像看到……”

“嗯,”我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是他。”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呀?”女儿好奇地问,“我刚好像看到一个叔叔在跟你说话,他是谁呀?”

我帮女儿整理好帽子,捏了捏她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没什么,一个不认识的叔叔罢了。你个小操心鬼。”

秦安之于我,终究成了一个陌生人。

我们的人生,自此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来源:瑞雪映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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