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是一个关于浪子的故事,他本名梅彦卿,钱塘人氏,生于宋元之际,一生风流倜傥,历经情爱纠葛与世态炎凉,最终看破红尘,归隐山林。故事涉及多位人物,情节曲折,充满戏剧性,展现浪子从繁华到淡泊的人生轨迹。
导语:这是一个关于浪子的故事,他本名梅彦卿,钱塘人氏,生于宋元之际,一生风流倜傥,历经情爱纠葛与世态炎凉,最终看破红尘,归隐山林。故事涉及多位人物,情节曲折,充满戏剧性,展现浪子从繁华到淡泊的人生轨迹。
以下先介绍主要人物:1. 浪子(梅彦卿),主人公,才高气傲,不羁于世俗;2. 文妃(李文妃),浪子之妻,性情开放,善解人意;3. 安哥(铁木朵鲁之妻),后嫁浪子,出身贵族,聪慧果决;4. 铁木朵鲁,元朝司农,浪子故友,晚年弃官修道;5. 陆珠,浪子家仆,与文妃有染,早逝;6. 樱桃、文如等侍女。
正文:
故事地点跨越钱塘、濠州(今安徽凤阳)等地,时间约在公元13世纪末至14世纪初。)
浪子梅彦卿最后一次站在石湖山的悬崖边时,秋风正吹过他的衣襟,他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月光如水,他独自走在濠州郊外的石桥上,遇见了那个自称是崔莺莺的幽灵,那时他还年轻,满脑子是功名利禄和风流韵事,如今却只剩下一身道袍和满山云雾。他记得文妃曾说他是个“杨花性”,随风逐浪头,但那时他不懂,只觉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经,直到铁木朵鲁将家产和妻子安哥托付给他,他才隐约感到命运的戏弄,可那已是后话了。
事情得从浪子离家出游说起。那是元成宗大德年间(公元1297-1307年),浪子刚过三十岁,家中颇有资财,他辞别文妃,带着几个仆人,乘船沿运河北上,说是游学,实则是想见识外面的世界。他先到扬州,混迹于烟花柳巷,又转道濠州,因为那里有他的故友铁木朵鲁。铁木朵鲁是元朝司农(官职,主管农业),祖上是蒙古贵族,但汉化极深,喜好诗文,浪子与他年少时在钱塘相识,有过一段交情。浪子到濠州那天,铁木朵鲁亲自出城迎接,两人叙礼毕,铁木朵鲁便邀浪子到府中住下。铁木朵鲁的府邸宏大,亭台楼阁,奴仆成群,浪子被安置在西厅,当晚便设宴接风。席间,铁木朵鲁叫出夫人安哥相见,安哥是元朝大学士阿沙不迭之女,年轻貌美,才情出众,浪子一见便觉惊艳,但碍于礼数,只拱手行礼,送上礼物。安哥却落落大方,与浪子对饮几杯,还命侍女歌舞助兴。浪子注意到安哥看他的眼神有些特别,似乎带着欣赏和好奇,他心里一动,但没敢多想。
宴后,浪子回到西厅,夜里睡不着,便在园中散步。濠州地处淮河南岸,八月天气闷热,浪子走到荷花池边,只见月光下荷叶田田,不由得想起家中的文妃。文妃是浪子的正妻,性情开朗,有时不拘小节,浪子出门前,文妃曾与家仆陆珠在荷花池戏水,闹出些风流事,但浪子并不知情,只道文妃在家安分守己。陆珠是浪子家的小厮,生得白净,文妃有时叫他伺候沐浴,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私情。那日文妃带丫鬟春娇、小雪到园中,见陆珠在池中石台上洗澡,文妃一时兴起,也脱衣下水,两人嬉闹一番,后来陆珠因此染病身亡,文妃暗自伤心,但浪子远游,这些事都掩在深宅大院里。浪子此时在濠州,只觉月光清冷,忽然有些想家。
第二天,铁木朵鲁又设宴,这次是家宴,只有浪子、铁木朵鲁和安哥三人。酒过三巡,铁木朵鲁提议作词助兴,浪子先成一阕,铁木朵鲁和安哥相继唱和,安哥的词中有一句“韩天子岂长贫贱”,暗赞浪子才高,浪子听了心中窃喜。宴罢,浪子回房,半夜却有侍女樱桃来敲门,樱桃是安哥的贴身丫鬟,生得俊俏,她说爱慕浪子才貌,愿荐枕席,浪子正犹豫,又来了侍女文如,两人争风吃醋,浪子只好拈阄决定先后。这一夜浪子与两侍女周旋,浪子送了她们金扇,她们回赠青丝,自此浪子在府中多了些红颜知己。
安哥那边,其实也动了心。她与铁木朵鲁虽是夫妻,但铁木朵鲁性情淡泊,常宿书房,安哥年轻,难免寂寞。那夜安哥偷看到浪子与侍女嬉戏,更是春心荡漾,回房后与铁木朵鲁同寝,却心不在焉。铁木朵鲁看出端倪,但没点破,只笑道:“韩天子岂长贫贱乎,院然以柳姬自待乎?”安哥佯怒,铁木朵鲁又安慰她,说浪子日后必大贵,若自己弃官归隐,便将安哥托付给浪子。安哥嘴上拒绝,心里却波澜起伏。
过了几日,安哥让丫鬟春莺给浪子送一枝荷花,花中夹一词,表达幽怨之情。浪子会意,回词调情,两人又互赠贴身衣物,约定夜间相会。当晚,浪子潜入安哥房中,两人相见,免不了云雨之欢,他们互诉衷肠,安哥说浪子胜似铁木朵鲁,浪子则笑谈叔嫂名分,安哥却引元朝习俗,说天子尚娶叔嫂,何必拘礼。自此,浪子与安哥暗中成奸,铁木朵鲁似知非知,却不动声色。
浪子在濠州住了一月有余,铁木朵鲁突然召见浪子,说己看破红尘,欲弃家修道,将百万家资和夫人安哥一并托付给浪子。浪子大惊,推辞不过,只得应允。铁木朵鲁当即点船派人接浪子妻文妃来濠州。浪子回家途中,夜泊荒野,月下遇奇事。那夜浪子上岸散步,过一石桥,见一庄院,有童子引他入内,见一老者和一美妇,自称是唐时郑恒和崔莺莺。莺莺泣诉冤情,说元稹作《会真记》诬她失节,实则她守贞不二,求浪子明冤。浪子惊讶不已,莺赠他玉凤簪一枚,浪子回船后,与文妃言及此事,文妃亦称奇。
文妃到濠州后,与安哥相见,两人竟相得甚欢,文妃不妒,安哥谦让,铁木朵鲁便将家产交付,自己骑马入山,不知所踪。浪子携家产和两妻回钱塘,扩建宅院,娶了七房美妾,共二十房妻妾,终日饮酒赋诗,快活似神仙。但浪子渐觉物极必反,与文妃、安哥计议归隐。文妃劝他建功立业,安哥却忆铁木朵鲁之言,主张高蹈远举。浪子最终决定散尽家财,乘舟入湖。
他们择石湖山隐居,浪子自号石湖山主,文妃和安哥为石湖山君。多年后,浪子族侄梅生过鄱阳湖,遇风浪,见浪子显圣,嘱其掩埋钱塘潘氏墓,赠定风石管。梅生照办,后管被窃,浪子故事遂成传说。
浪子记得最初离开钱塘时,文妃送他到码头,江风很大,文妃的衣裙被吹得飘起,她笑着说早去早回,眼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浪子那时没在意,只道是妇人离愁,现在想来,文妃或许已预感到什么。船行数日,浪子到扬州,在那里他结识了一些文人墨客,终日饮酒论诗,但扬州繁华虽好,浪子却觉得浮躁,便继续北上。濠州城古旧,城墙斑驳,铁木朵鲁的府邸在城西,高墙深院,浪子进门时,见庭中植松柏,颇有幽趣。铁木朵鲁迎出来,两人执手寒暄,铁木朵鲁说自浪子父亲去世后,两家疏远,今日重逢,当好好聚聚。浪子见铁木朵鲁面容清瘦,眼神澄澈,心下敬佩。
安哥第一次见浪子,是在便宜堂,数十侍女簇拥下,她降阶而迎,穿着锦袍,头戴珠翠,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浪子行礼时,偷眼瞧她,只见她肤色白皙,鼻梁高挺,有胡人血统,但举止全似汉家女子。安哥说话声音清亮,称浪子为“贤弟”,浪子忙道“嫂嫂”,心里却跳了一下。宴上,安哥命侍女歌舞,其中文如、月贞等人,皆色艺双全,但浪子只觉安哥最为耀眼。铁木朵鲁让安哥同桌饮酒,浪子推让不过,安哥便坐在铁木朵鲁下首,不时与浪子对饮,谈诗论文。浪子发现安哥才思敏捷,对唐诗宋词如数家珍,更觉倾心。
夜里浪子宿西厅,床榻舒适,但他辗转难眠,便起身开窗,见院中月光如水,树影婆娑,忽然听有脚步声,却是樱桃来访。樱桃年约十八九,穿青衣,脸泛红晕,说爱浪子才貌,愿陪夜话。浪子正孤寂,便让她进屋,两人对坐闲聊,樱桃说夫人安哥常夸浪子,浪子心下暗喜。不久文如也来,两人争风,浪子调和,后各自赠礼而别。这些事浪子后来忆起,只觉是年少轻狂,但当时却觉得刺激。
安哥那边,自见浪子后,便时常打听他的消息。她让春莺送花赠词,浪子回词调情,安哥读后心潮澎湃。铁木朵鲁似有察觉,却不说破,反在书房与安哥闲谈时,笑说浪子可托付终身。安哥羞恼,铁木朵鲁又正色道自己欲修道,不愿误安哥青春。安哥哭了一场,铁木朵鲁安慰她,当夜同寝,安哥却心系浪子,敷衍了事。铁木朵鲁叹道:“夫人心已去矣。”安哥无言。
浪子与安哥私会那夜,安哥备了人参酒,两人脱衣交杯,浪子见安哥身段丰腴,肌肤如玉,一时情动。两人畅叙后,安哥说愿随浪子,浪子感其情意,自此暗中往来。铁木朵鲁渐疏家务,常独处书房,浪子有时去陪他论道,铁木朵鲁谈丹经玄理,浪子半懂不懂,只虚应故事。
一月后,铁木朵鲁突然召浪子,说己决意入山,浪子惊愕,铁木朵鲁便点交家产,账目金银堆积如山,浪子推拒不得。铁木朵鲁又派人接文妃,文妃来后,与安哥相见,两人竟一见如故,文妃让安哥居长,安哥谦逊,最终以姊妹相称。铁木朵鲁离家那日,穿道袍,骑奔云马,长揖而去,安哥泪如雨下,浪子亦伤感。
回钱塘后,浪子扩建宅院,筑园名“集翠园”,仿濠州式样,文妃和安哥各居一院,浪子轮流宿歇。文妃性活泼,常与安哥嬉戏,有时三人同寝,饮酒作乐,他们琴棋书画,逍遥度日。浪子后中进士,却告病不仕,专心享乐。但年深日久,浪子觉繁华易逝,与两妻计议归隐。文妃初不愿,安哥忆铁木朵鲁言,劝浪子避世。浪子遂散家财,携眷入湖。
石湖山幽深,浪子结庐而居,一日见铁木朵鲁来访,已得道成仙,嘱浪子静修。后浪子显圣助族侄,留传说于世。
来源:开心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