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双开”通报贴到单位门口那天,有人凑上去拍照,有人假装路过,其实都在数那几行字:乔正君,生活腐化,权色交易。
“双开”通报贴到单位门口那天,有人凑上去拍照,有人假装路过,其实都在数那几行字:乔正君,生活腐化,权色交易。
照片里他头发还是乌黑的,可谁都知道,再厚的粉底也盖不住里面的烂肉。
当年他站在主席台上念文件,声音不高,却能把小姑娘吓得往后缩。
曲芳菲就是那时候被叫去“谈话”的,办公室门一关,百叶窗咔哒一声,外头阳光正好,里头像冰窖。
三个月后,她抱着肚子在楼梯间哭,乔正君正陪上面的人喝酒,杯子一碰,叮一声,像给谁的命上了锁。
后来?
故事被剪成碎片,塞进不同人的口袋。
俞乐山把碎片拼成余生——没结婚,头发早白,周末骑着破电动车去大学城,给“侄女”送汤。
那孩子长得太像妈,额头一抬,他就慌,只好低头扒拉手机,其实屏幕是黑的。
盛雪竹拼法不一样。
她辞了职,把嫁妆钱砸进一台二手缝纫机,白天踩布料,晚上踩回忆,针脚密得扎手。
公司上市那天,她对着记者只说了一句:“裙子口袋要深,才装得下辞职信。
”底下人鼓掌,她忽然想起曲芳菲那条蓝布裙,口袋浅得连车票都露角。
话剧团来采风,把故事揉进三幕戏:第一幕笑,第二幕哭,第三幕全场熄灯,只留一束手电照观众的脸。
演到“芳菲条款”四个字时,后排的小姑娘突然“操”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把玻璃划了道口子。
旁边阿姨递纸巾,她不要,把鼻涕蹭在袖口,跟当年的曲芳菲一个动作。
基地落成那天,官方讲话很短,反倒是一个穿校服的大男孩抢过话筒:“我妈没等到法律改,但我替她来了。
”底下太阳晒得晃眼,横幅红得晃眼,他站在两个世界的缝里说谢谢,声音劈叉,却没人笑。
散场后保洁扫地,捡到过期的宣传单、半瓶矿泉水,还有一本被撕掉封面的日记。
最后一页写着:
“如果必须坠落,至少让我看清地面的裂缝。
”
字被水晕开,像极那年她偷偷画在办公桌背面的花,没人发现,也没人擦。
来源:越战越勇一点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