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换夫现场我选了残废,他们都等着看我笑话,却不知他是潜龙在渊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1 08:05 1

摘要:良久,就在我以为他要发作时,他忽然卸下了所有防备,整个人松弛下来,靠在轮椅背上,自嘲地笑了笑。

我却不畏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良久,就在我以为他要发作时,他忽然卸下了所有防备,整个人松弛下来,靠在轮椅背上,自嘲地笑了笑。

“楚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然后,在我的注视下,他双手撑住轮椅扶手,在一阵细微的骨骼摩擦声中,缓缓地,站了起来。

虽然身形摇晃,站得极为吃力,但他确实站起来了。

“如你所见,”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的腿,没全废。”

7

我心中虽有猜测,但亲眼看到他站起来,还是感到一阵心惊。

“三年前,我并非意外坠马,而是被人下了毒,一种来自西域的毒药‘软筋散’。毒性缓慢,不易察觉,却能一点点侵蚀经脉,最后致人彻底瘫痪。”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这些年,我找遍名医,都毫无办法。只能装得更严重一些,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苟活至今。”

我明白了。

示敌以弱,是他唯一的活路。

“是谁?”我问。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嫁给了我,就是把自己卷进了这个泥潭,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楚云岫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二字。从我选择你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一条船上了。”

我走上前,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体:“你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吗?”

他的身体很凉,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股寒意。

他看着我,眸光复杂,有试探,有挣扎,最终化为决然。

“苏婉晴。”

他吐出三个字。

我愣住了。

不是顾瑾源,不是国公府里争权夺利的某个叔伯,而是那个看似与世无争、清高脱俗的女人?

“为什么?”

“因为我无意中发现,她根本不是什么翰林遗孀。”顾瑾砚的呼吸有些急促,站立对他消耗极大,“她的丈夫,根本没死。她接近我大哥,接近国公府,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这个消息,比他站起来更让我震惊。

“我本想将此事告知父亲和大哥,却在当晚就中了毒。”

我扶着他重新坐回轮椅,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好一个苏婉晴,好一招釜底抽薪!

她不仅要顾瑾源的人,要顾家的钱财,她还要顾家所有人的性命!

“这毒,我或许能解。”我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压抑不住的震惊和渴望。

“我需要时间,也需要药材。”我继续道,“在此之前,你需要继续装下去,比以前装得更像,更无害。”

他看着我,过了许久,缓缓点头,声音沙哑:“好。”

那一刻,我们之间那份基于利益的脆弱同盟,悄然发生了改变。

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和共同的敌人。

8

第二天一早,我按规矩去给公婆敬茶。

顾瑾砚“不良于行”,自然是我一个人去。

正厅里,国公和夫人坐在上首,脸色都不太好。顾瑾源也在,他站在一旁,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想来是一夜未眠。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不甘,还有一丝计划被打乱的恼怒。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蒲团前,端起茶杯,恭恭敬敬地跪下。

“父亲,母亲,请喝茶。”

国公夫人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接过了茶。

国公顾威则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去接。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顾瑾源忍不住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质问:“楚云岫,你到底想做什么?嫁给一个残废,你很得意吗?你这是在报复我,报复顾家吗?”

我连头都懒得抬,依旧保持奉茶的姿势,淡淡道:“大哥此言差矣。我现在是瑾砚的妻子,自然该称呼您一声‘大哥’。至于报复,从何说起?我只是在顾家最需要的时候,做出了最顾全大局的选择。倒是大哥你,为了儿女私情,置家族颜面于不顾,这才是对顾家最大的报复吧?”

“你!”顾瑾源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够了!”国公顾威终于开口,他端起茶杯,一口喝尽,然后重重地将茶杯顿在桌上。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顾家的二儿媳。管好你自己,管好瑾砚,别再给我惹是生非!”

这话很不客气,明着是训诫,实则是警告我安分守己。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顺:“是,儿媳遵命。”

敬完茶,我起身准备离开。

顾瑾源却忽然拦住了我。

“云岫,我们谈谈。”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疏离地问:“这位是?哦,原来是大伯哥。不知大伯哥拦住弟媳,有何要事?”

“大伯哥”、“弟媳”这两个称呼,像两根针,狠狠扎在顾瑾源的心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9

“云岫,你别这样……”他声音艰涩,“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我和婉晴是真心相爱的,我不能没有她。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补偿?”我笑了,笑意却未传到眼中,“顾瑾源,你是不是觉得,天下所有事,都可以用‘补偿’二字来解决?”

“你逃婚,羞辱的是我,是楚家,是皇上。你现在轻飘飘一句补偿,就想抹平一切?”

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声音冷冽:“收起你那可笑的深情和愧疚吧。在我眼里,你和你那位‘真心相爱’的婉晴,不过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男女。”

“你!”顾瑾源被我骂得脸色青白交加,扬手就要打我。

他的手腕还没落下,就被另一只手稳稳地抓住。

是顾瑾砚。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依旧坐在轮椅上,由下人推着。可他此刻的气场,却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大哥,这是要做什么?”顾瑾砚的声音依旧清冷,但眼神却十分锐利,“当着父母的面,要对自己的弟媳动手吗?”

顾瑾源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

国公夫妇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顾瑾砚控制着轮椅,来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凉,却给了我一种安定的力量。

他抬头看向顾瑾源,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大哥昨日才刚刚舍弃了云岫,今日又来纠缠不清,是觉得我顾瑾砚好欺负,还是觉得我的人,你可以随意染指?”

“我的人”三个字,他说得极重。

顾瑾源的脸彻底没了血色,他看着我们交握的手,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好……好一个顾瑾砚!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哥现在看清也不晚。”顾瑾砚淡淡回应,“云岫现在是我的妻子,还请大哥,自重。”

说完,他不再看顾瑾源,而是转向我,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手这么凉,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配合地“嗯”了一声。

在顾瑾源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中,顾瑾砚带着我,从容地离开了正厅。

我知道,这场仗,才刚刚打响。

10

回到我们自己的院子,我才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多谢。”

“夫妻一体,无需言谢。”他看着我,眸光深邃,“只是,顾瑾源不会善罢甘休,苏婉晴……也快来了。”

他料事如神。

三天后,苏婉晴登门了。

她是以“探望国公夫人”的名义来的,穿了一身素雅的白衣,未施脂粉,越发显得神情凄楚。

国公夫人对她显然还心存怜惜,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我得到消息,赶到正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只不过,那个“子”,是别人的“妻”。

“二少夫人来了。”通报的丫鬟一声唱喏,打破了厅内的温情。

苏婉晴看到我,连忙站起身,对我盈盈一拜,姿态放得极低:“婉晴见过二少夫人。前几日之事,皆因婉晴而起,连累了少夫人,婉晴心中有愧,特来向您赔罪。”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认了错,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是顾瑾源一厢情愿,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国公夫人也帮腔道:“云岫,婉晴也是无辜的,你……”

“苏姑娘言重了。”我没等她说完,就径直走到主位旁的次位上坐下,这个位置,本该是顾瑾源的妻子,也就是我原来的位置。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国公府里,最重规矩。我是主,你是客。我坐着,你就该站着回话。没有我让你起来,你就不能起来。苏姑娘读过那么多书,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我这话一出,苏婉晴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本想以退为进,博取同情,却没想到我根本不按她的路数走,直接拿身份和规矩来压她。

她僵在原地,拜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张脸涨得通红。

国公夫人脸上也挂不住了,沉声道:“云岫!婉晴是客,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母亲此言差矣。”我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向苏婉晴,“普天之下,有上门对新妇说‘你丈夫爱的是我’的客人吗?她这不是客,是来挑衅的。”

“我……”苏婉晴眼眶一红,泪水欲滴,“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冷笑一声,“你和顾瑾源私下往来,暗通款曲,害得他抗旨逃婚,让我和楚家沦为笑柄。如今你还有脸踏进国公府的门,站在这里跟我说你无辜?”

“苏婉晴,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苏婉晴被我吓得浑身一颤,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看起来很是可怜。

可惜,我不是顾瑾源,不吃她这一套。

“来人!”我扬声道,“苏姑娘不懂国公府的规矩,就教教她。告诉她,以后再想进这个门,该走哪个门,该递什么帖子,该对谁行礼!”

“楚云岫,你敢!”苏婉晴终于装不下去了,尖声叫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端坐不动,气势逼人,“从今天起,我就是这国公府的二少夫人,这后院,我说了算!”

11

我的话音刚落,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就上前,一左一右“请”住了苏婉晴。

“你们放开我!我是国公夫人的客人!”苏婉晴终于彻底撕下了伪装,尖叫挣扎。

国公夫人气得嘴唇发白,指着我:“楚云岫,你太放肆了!”

“母亲息怒。”我微微一笑,眼神却冰冷,“我只是在维护国公府的体面。若今日之事传出去,说国公府的新妇被一个外人指着鼻子挑衅,丢的是整个顾家的脸。”

我转向被婆子架住,状若癫狂的苏婉晴,一字一句道:“苏姑娘,你最好记住,现在的国公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送客!”

婆子们得了令,再不迟疑,半拖半架地将苏婉晴弄了出去。

正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国公夫人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忌惮和愤怒。

我却毫不在意,理了理衣袖,福身道:“母亲,若无他事,儿媳先告退了。瑾砚身子不好,还等着我回去照顾。”

说完,不等她回应,我便转身施施然地离开了。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与这位婆母之间,连表面的和平都将不复存在。

但这又如何?我要的,从来不是她的喜欢。

12

事情的后续,比我想象的更热闹。

顾瑾源得知他的心上人被我“扫地出门”,当晚就冲到了我的院子。

“楚云岫!你凭什么这么对婉晴!”他双目赤红,怒气冲冲。

我正坐在灯下,慢条斯理地为顾瑾砚的药方添减药材。

“凭我是这国公府明媒正娶的二少夫人,”我头也不抬,“而她,什么都不是。”

“你!”他气得语塞,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重重地拍在桌上,“这是东海进贡的夜明珠,价值连城。我把它给你,你以后不许再为难婉晴!”

我终于抬眼看他,又看了看那颗流光溢彩的夜明珠,笑了。

“大伯哥真是好大的手笔。”

第二天,满府的下人都知道,大公子送给二少夫人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二少夫人转手就赏给了院里洒扫的那个最不起眼的粗使丫鬟。

消息传到顾瑾源耳朵里时,他正在书房作画。

据下人说,他当场就把那副即将完成的《佳人望月图》撕了个粉碎。

他来找我时,我正在院里赏花。

“你为什么要把夜明珠给一个下人?你是在羞辱我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拨弄着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漫不经心地说:“大伯哥送的东西,我自然不敢不收。但此物太过贵重,我福薄,怕压不住,便想着给下人沾沾喜气。怎么,大伯哥有意见?”

“还是说,”我转头看他,笑得灿烂,“大伯哥送出去的东西,还想管它最后落到谁手上?”

他看着我明媚的笑脸,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顾瑾源,这只是个开始。

13

立威之后,便是掌权。

我以“二公子体弱,院中用度需精打细算”为由,向国公夫人请求,将府中采买和支出的对牌交由我掌管一部分。

国公夫人自然不愿,但架不住我 日日去她面前“请安”,言语间句句不离“替母亲分忧”,偏偏姿态又恭顺得让人挑不出错。

国公爷被我烦得不行,又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发了话:“既然她有这份心,就让她先管着自己院子和厨房的采买吧,也算学学规矩。”

国公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对牌。

她以为我只是想争一口气,却不知,我真正想要的,是藏在账本里的秘密。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将近五年的账本翻了个底朝天。

顾瑾砚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偶尔会递给我一杯热茶。

“看出了什么?”他问。

我指着账本上几处不起眼的支出,说道:“这位苏姑娘,真是好手段。”

账面上,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小的开支,名目是“慈安堂施米赠药”。

慈安堂是京中有名的善堂,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贵夫人主持。国公府每月捐钱,是为家族积福,无可厚非。

但奇怪的是,这笔钱,从未经过慈安堂的账,而是直接由府内账房支取,交由一个叫“苏管事”的人。

“这位苏管事,就是苏婉晴的远房表哥。说是表哥,其实就是她家的下人。”顾瑾砚淡淡补充道。

我合上账本,一切都明了了。

“她打着国公府行善的名义,拿着顾家的钱,给自己博一个‘人美心善’的好名声。这五年下来,少说也有十几万两银子了。”

十几万两,足够在京城买下一座三进的大宅子。

“她用顾家的钱,养着自己的人,给自己脸上贴金,还让你大哥对她死心塌地,觉得她不慕荣华,清高自持。”我嗤笑一声,“这算盘,打得真响。”

“不止。”顾瑾砚放下书,看着我,“她用这笔钱,收买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当年给我下毒的那个马夫。”

我眼神一凛。

“现在,是时候把她的钱袋子,收回来了。”

14

第二日,我便召集了府里所有的管事,宣布了我的第一个决定。

“即日起,府中所有开支减半,一切从简。尤其是各处的‘额外用度’,全部取消。”

我的话一出,下面顿时议论纷纷。

其中,掌管账房的刘管事站了出来,面有难色:“二少夫人,这……府中开销一向有定例,若是贸然削减,怕是很多地方周转不开啊。尤其是……慈安堂那边的善款,每月初一都要送过去的。”

他显然是国公夫人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地问:“刘管事,我且问你,我们国公府是武将起家,还是文臣传世?”

他一愣,不知我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回答:“自然是文臣。”

“那好。”我点点头,“既是文臣世家,当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可我查了账本,我们府上每月的脂粉花销,就够寻常百姓一家吃用一年。更有甚者,打着行善的名义,账目不清,去向不明。这若是被御史台知道了,参我们一本‘奢靡无度,家风不正’,国公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刘管事被我一番话说得冷汗直流,再不敢言语。

“至于慈安堂,”我话锋一转,“行善积德是好事,但也要做得明明白白。从下月起,府中的善款,由我亲自送到慈安堂,交到主持夫人手中,并拿回回执入账。”

我看着刘管事,唇角带着一丝浅笑,眼神却不见半分笑意:“这样,既全了国公府的仁善之名,也免得刘管事你再为这些不清不楚的账目烦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道“少夫人英明”。

我知道,我断了苏婉晴财路的消息,不出半日,就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我等着她出招。

15

苏婉晴果然坐不住了。

但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自己出面,而是撺掇着顾瑾源来闹。

可顾瑾源还没到我院里,就被国公爷叫去书房,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地去找你弟媳的麻烦!她的做法哪里不对?勤俭持家,账目分明,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你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再敢去闹,我打断你的腿!”

顾瑾源被骂懵了。他没想到,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父亲,这次竟然会完全站在我这边。

他不知道,我早已让顾瑾砚将那些账本的副本,不动声色地“送”到了国公爷的书案上。

国公爷或许不在乎那十几万两银子,但他在乎自己的名声,更在乎苏婉晴这种把他当傻子一样愚弄的行为。

一招不成,苏婉晴很快又使出了第二招。

国公夫人的寿辰将至,她派人送来贺礼,是一尊上好的和田玉观音。

可就在寿宴前一天,国公夫人最喜爱的一支凤头钗不见了。

那支凤钗是当年她出嫁时,太后亲赐的嫁妆,意义非凡。

国公夫人急得火烧眉毛,整个国公府都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在搜查我的院子时,一个丫鬟“惊叫”着,从我的首饰盒夹层里,找到了那支凤头钗。

16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顾瑾源更是立刻发难:“楚云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盗母亲的东西!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婉晴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人群中,她走到国公夫人身边,柔声劝慰:“夫人息怒,许是少夫人一时糊涂,看这凤钗好看,才……”

她话没说完,却成功地给我定了罪。

我看着这唱双簧的两人,心中只觉得好笑。

“母亲,”我转向国公夫人,神色平静,“您真的认为,我会为了区区一支凤钗,做出这等自毁长城之事吗?”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顾瑾源喝道。

“证据?”我冷笑一声,“这所谓的证据,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我看向那个搜出凤钗的丫鬟,她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你说,是从我的首饰盒里找到的?”

“是……是的,二少夫人。”丫鬟声音发颤。

“好。”我点点头,然后扬声道,“来人,把我的首饰盒,全都搬上来。”

下人们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将我陪嫁过来的十几个名贵木材打造的首饰盒,一一搬到了院中。

我走到众人面前,打开其中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面珠光宝气,光彩夺目。

“这是我出嫁时,皇后娘娘赏的东珠头面。”

我又打开一个黄花梨的盒子:“这是我外祖家送的鸽血红宝石一套。”

……

我每打开一个盒子,周围的抽气声就更响一分。

最后,我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淡淡道:“一个拥有这些东西的人,会去偷一支虽然贵重、但远不及这些的凤钗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我说的有理。

“除非,”我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扫向苏婉晴,“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就在这时,顾瑾砚的轮椅缓缓驶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被堵了嘴的婆子。

“父亲,母亲,”顾瑾砚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儿子抓到了一个昨夜鬼鬼祟祟,想往我院里潜的人。”

他挥了挥手,侍卫扯掉了婆子嘴里的布。

那婆子一看到苏婉晴,立刻哭喊道:“苏姑娘救我!是您让我把钗子放到二少夫人房里的啊!”

满场哗然!

苏婉晴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17

“你胡说!”苏婉晴厉声尖叫,指着那婆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派来污蔑我的!”

“污蔑?”顾瑾砚冷笑一声,“我院里的侍卫,昨夜亲眼看到你身边的贴身丫鬟,将这婆子领到我院墙外,还交给了她一样东西。那丫鬟人呢?不如叫出来当面对质?”

苏婉晴踉跄着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贴身丫鬟,早在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真相,不言而喻。

国公爷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苏婉晴,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厌恶。

“好,好一个苏婉晴。”他怒极反笑,“我顾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先是撺掇我儿逃婚,再是私吞善款,如今,还敢栽赃陷害到我顾家的儿媳妇头上!”

“国公爷,我没有……是她,是楚云岫陷害我!”苏婉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上前一步,看着她,怜悯地摇了摇头。

“苏姑娘,你是不是很缺钱?”

我一句话,让她愣住了。

我继续道:“被我断了府里的银钱接济,你那些‘才女’的体面,怕是维持不下去了吧?所以才狗急跳墙,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把我赶出顾家,好让你重新傍上顾家这棵大树?”

“偷盗,在国法里,是重罪。栽赃,更是罪加一等。”我看着国公爷,意有所指,“而意图谋害国公府的子嗣,又该当何罪呢?”

我最后一句话,让顾瑾砚的眸色深了深。

国公爷也是一震,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来人!”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把这个毒妇,给我拿下!送交京兆府严办!”

“不!国公爷!瑾源!救我!瑾源!”苏婉晴凄厉地尖叫着,被侍卫拖了下去。

顾瑾源站在原地,面色惨白,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他不是不想救,而是他知道,在铁证面前,他救不了。

他心心念念了十年、以为冰清玉洁的女人,原来只是一个贪得无厌、心肠恶毒的妇人。

他的世界,崩塌了。

18

苏婉晴被送进了京兆府大牢,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经此一事,我在国公府的地位,再无人可以动摇。

国公夫人大病一场,再也无力与我抗衡,将府中大权彻底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内院,清查账目,将那些盘根错节的蛀虫一一拔除。

顾瑾源则被国公爷下令禁足,剥夺了出入前院的资格,形同圈禁。

曾经风光无限的世子,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夜里,我为顾瑾砚施完针,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毒素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再有半月,你便能与常人无异。”我收起银针,对他说道。

他看着我,握住我的手:“云岫,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我回握住他,掌心温热。

窗外月色溶溶,我们静静相望,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云岫,”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等我好了,我们……”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是夫妻,却一直分房而居。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抽回手,佯装镇定地去收拾药箱:“等你彻底好了再说吧。”

他看着我微红的耳根,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传来,让我的心跳快了一瞬。

这些日子,我们联手对敌,早已形成了无人能及的默契。我欣赏他的智谋隐忍,他感激我的果决聪慧。

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最初的盟约。

“好,”他看着我,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等你。”

19

半个月后,是宫中举办的秋日宴。

国公府接到了请帖,国公爷点名,要我与顾瑾砚一同出席。

这是顾瑾砚“残疾”三年来,第一次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公开露面。

也是我们向所有人,揭开真相的最好时机。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我扶着顾瑾砚的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

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有同情,有好奇,有轻蔑。

顾瑾源也在,他消瘦了许多,眼神晦暗,没有一丝光彩。当他看到我与顾瑾砚一同出现时,那死寂的眼里,才泛起一丝波澜,是嫉妒,是悔恨。

皇帝坐在上首,看到我们,温和地开口:“顾二郎,许久不见,身子可好些了?”

顾瑾砚抬起头,声音清朗:“托皇上洪福,臣,好多了。”

他说着,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双手撑住轮椅,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站得笔直,身形挺拔,哪里还有半分残疾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二公子,他……他的腿好了?”

满场皆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包括龙椅上的皇帝。

国公夫妇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只有顾瑾源,死死地盯着站立的顾瑾砚,脸上的表情,是全然的不可置信和惊恐。

20

“皇上,”顾瑾砚对着皇帝,长身玉立,深深一揖,“臣有罪,欺君罔上,隐瞒病情多年,请皇上降罪。”

“爱卿快快请起!”皇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道,“你身子能好,是天大的喜事,何罪之有!快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顾瑾砚站直身体,目光锐利,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顾瑾源身上,“三年前,臣并非坠马,而是遭人下毒。幸得我妻云岫,精通医理,为臣解了毒,臣才能重新站起来。”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陡然转厉:“今日,臣斗胆,请皇上为臣做主,彻查当年下毒的真凶!”

说着,我从袖中取出一沓供状和账本,由太监呈了上去。

“皇上,这是苏婉晴在京兆府画的押,供认了她与其表哥苏管事合谋,买通马夫,对二公子下毒的全过程。以及,她这些年,从国公府挪用的十几万两银子的账目。”

“其中,有五万两,被她用来买通朝中官员,为其亡夫伪造身份,欺瞒世人。”

“而她的亡夫,非但没死,如今还在江南一带,用着贪墨来的民脂民膏,过着逍遥日子!”

我每说一句,场中便静一分。

当我说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后宅阴私,而是牵扯到官员贪腐、欺君罔众的惊天大案!

皇帝看着供状,脸色铁青,猛地将供状摔在龙案上。

“好!好一个才女!好一个翰林遗孀!”

他看向面如死灰的顾瑾源,怒喝道:“顾瑾源!你可知罪!”

顾瑾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动:“儿臣……儿臣不知……儿臣真的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你不知道?”皇帝冷笑,“你为了这么一个蛇蝎妇人,抗旨逃婚,让你弟弟替你完婚,让两家颜面扫地!如今,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来人!”皇帝怒不可遏,“将顾瑾源给朕押下去!革去世子之位,终身圈禁!苏氏一族,彻查严办,凡涉案者,一律严惩不贷!”

“不……”顾瑾源绝望地嘶吼着,被侍卫拖了下去。

他到最后,或许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为了一个虚假的幻影,毁了自己的一生。

21

一场秋日宴,以雷霆之势,结束了京城持续数月的闹剧。

苏婉晴与其同党被判流刑,永世不得回京。

顾瑾源被废,镇国公府的世子之位,悬而未决。

回府的马车上,国公爷和夫人坐在我们对面,一路无言。

直到进了府门,国公爷才叫住了我们。

“瑾砚,云岫,你们跟我来书房。”

书房里,国公爷和夫人对着我们,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父亲,母亲,使不得!”我与顾瑾砚连忙上前扶住他们。

“使得。”国公爷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是我们对不住你们。这些年,委屈瑾砚了。还有云岫,若不是你,我们顾家,怕是要被那逆子和毒妇,彻底毁了。”

国公夫人也拉着我的手,泪流满面:“好孩子,以前是母亲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我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国公爷从案上取出一块玉佩,那是代表镇国公府世子身份的玉佩。

他亲手将玉佩交到顾瑾砚手中。

“从今日起,你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22

当晚,月色很好。

我推开卧房的门,发现里面烛火通明。

顾瑾砚坐在桌边,桌上,温着一壶酒,摆着两只酒杯。

他换下了一身锦衣,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中衣,墨发披散,更显俊逸出尘。

“回来了?”他看到我,笑着起身。

“嗯。”

他为我倒了一杯酒,递到我面前:“今日,该喝一杯。”

我接过酒杯,与他轻轻一碰。

“敬我们。”他说。

“敬我们。”我一饮而尽。

酒有些烈,我的脸颊微微发热。

他放下酒杯,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了我的腰。

他的怀抱很暖,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令人心安。

“云岫。”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嗯?”我的声音有些不稳。

“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不是我的腿能好,也不是我能当上这个世子。”

他将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

“而是大婚那日,你隔着盖头,对满堂宾客说,要换人。”

“是我,被你选中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填得满满的。

我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微微一愣,随即加深了这个吻,动作温柔而坚定。

红烛摇曳,满室安静。

我嫁入国公府这天,新郎跑了。

我没哭没闹,而是给自己换了个更好的。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确实不错。

来源:开心小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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