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相传古时候,玄月山深处有座大墓,每过一百年的满月夜里,墓门就会自己打开。江湖上都传,墓里藏着上古的“长生玉符”,拿到就能知道长生的秘密。可百年来,去抢玉符的人很多,却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相传古时候,玄月山深处有座大墓,每过一百年的满月夜里,墓门就会自己打开。江湖上都传,墓里藏着上古的“长生玉符”,拿到就能知道长生的秘密。可百年来,去抢玉符的人很多,却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这年又到了满月夜。以心狠手辣出名的盗墓头头“黑老三”,拉了五个不怕死的手下,偷偷摸进了墓门。结果好几天没消息,最后还是山里的村民报了官。官府派了沉稳能干的捕头李正德,带着刚入行、性子毛躁但跑得飞快的年轻捕快王梓轩,去山里查这件事。
两人踩着早上的露水进了山,果然看见墓门大敞着,冷风呼呼往外灌,还飘着一股浓得冲鼻的血腥味。李正德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先踏进了墓里。王梓轩虽然硬撑着装镇定,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李头儿,这味儿也太冲了,跟屠宰场的东西泡了三天似的!”
墓道又深又黑,墙上的老彩绘在火光下忽明忽暗。李正德眼神尖,扫过壁画时突然停住:“王梓轩,看这壁画。”只见那些画着仙鹤、祥云和侍从送礼物的彩绘上,溅了好多黑褐色的血点,一路弯弯曲曲往墓里延伸,跟条不吉利的指引似的。空气里混着尘土、烂木头、铁锈般的血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闷得人喘不过气。
走到头就是主墓室,一口巨大的石棺材盖子被撬开,斜斜靠在一边。棺材里空得很,就只剩角落里,躺着半块锈得厉害的铜牌,上面刻着“双生”两个字。王梓轩凑过去一看,特别失望:“嚯!折腾这么半天,就剩这破铜片子?玉符肯定早没影了!”李正德没理他,弯腰小心捡起铜牌,摸着手感又凉又沉,他皱着眉,用指尖蹭了蹭那奇怪的刻字:“事儿不对劲,肯定有问题。先看看人在哪。”
墓室中间躺着六具尸体,死状一个比一个惨。仵作过来检查,李正德也蹲下身仔细看。最显眼的是黑老三,他脸朝上躺在地上,额头陷进去一块,颅骨都碎了,明显是被重东西反复砸死的。紧挨着他侧躺的,是外号“瘦猴”的手下,这人脖子上插着三枚细得像牛毛、发着幽蓝光的毒针。旁边的王梓轩眼快,脱口而出:“这针…不是黑老三的独门‘蝎尾针’吗?见血就死,也太狠了!”他接着又觉得不对,“怪了,瘦猴不是他的心腹吗?怎么会被他用毒针杀了…”
李正德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两人的脸。火光晃来晃去,黑老三虽然脸拧成一团很狰狞,瘦猴的脸也扭曲着,但仔细看两人的眉骨形状、鼻梁走势,竟然有七分像!“双生…”李正德捏着铜牌,心里满是疑问,“江湖上都知道黑老三有个双胞胎兄弟,早年就死了,这瘦猴难道是…?”王梓轩也凑过来细看,咂着嘴说:“嘿!李头儿你这么一说,还真像!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就是瘦猴瘦得有点干巴…难道他就是黑老三那死了的兄弟?”
李正德没说话,站起来打量这跟修罗场似的墓室。角落一堆烧完的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让王梓轩拨开表面的浮灰,果然找到几片没烧透的黑纸片,粘在一起。李正德用水囊小心把纸弄湿,用刀尖轻轻挑开,勉强拼出巴掌大一块残信。上面的墨晕开了,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写字的人在特别痛苦、恐慌的时候急着写的:
“…老三拿到了…玉符…想自己独吞…还绑了个人打扮成他的样子…我一时贪心…趁乱拿石锤砸晕了那人…以为是老三…想抢玉符…谁知…杀错了…竟是那个…替身…人刚倒下去…其他四个就冲进来…看见玉符就红了眼…全乱了…到处是刀光血影…都疯了…老三醒了…朝我射毒针…我…中了毒…动不了…又被…暗箭射中…”
读到这儿,王梓轩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我的天!这瘦猴…真是黑老三的亲兄弟?他砸错人杀了替身…然后一群人为了玉符就杀红了眼?”
李正德的目光从残信移开,看向混乱的现场。他指着石棺旁边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坑,坑底还留着半截磨坏的石锤木柄:“这就是杀人的凶器。”又指向墓室角落一个壁龛,壁龛里的机关露在外面,三枚和瘦猴身上插的一模一样的小毒箭卡在里面,箭槽边还挂着几缕带血的布条。“这个机关,应该是动了棺盖或者棺材里的重东西才会触发,”李正德沉声说,“瘦猴信里最后说的‘暗箭’,肯定就是这个。他先中了毒针,走不动道,没躲开这致命一击。”
他走回尸体堆前,声音低沉地把零散的线索串了起来:“黑老三这人狡猾又多疑,拿到玉符后,怕同伙抢,就瞒着所有人,绑了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替身,带进墓里备用。他的双胞胎兄弟瘦猴,假装是手下混进来,本来是想找机会分一杯羹。满月夜玉符出现后,黑老三果然想独吞,还把替身推出来骗大家。瘦猴贪心起来,以为机会到了,趁黑老三没注意,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或者在墓里随手捡的石锤,狠狠砸向那个穿黑老三衣服、背对着他的‘黑老三’…可他不知道,自己杀的是替身。”
“砸人的巨响或者替身的惨叫声,惊动了守在外面的另外四个贼。他们冲进主墓室,看见瘦猴手里拿着玉符(或者正想捡),又看见‘黑老三’倒在血泊里,立马以为瘦猴杀了老大抢玉符,贪心一下子盖过了那点脆弱的结盟情分。抢东西、互相砍杀就这么开始了。混乱中,真的黑老三醒了,看见兄弟杀了‘自己’(替身),又看见玉符落在一边,大伙打得不可开交,又惊又气,没犹豫就朝瘦猴射了致命的毒针。瘦猴中了毒,走不动路,可混战还在继续,刀啊剑啊没个准头,另外四个贼有的为了抢玉符互相杀了,有的碰了墓里其他要命的机关,全死了。最后就剩中了毒、快死的瘦猴,在害怕和绝望中写下这封残信,可又不小心触发了角落的毒箭机关,被射中要害,最后也断了气。”
墓室里一片安静,就只剩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王梓轩脸色苍白,看着地上那两具长得像的尸体,喃喃地说:“亲兄弟…就为了块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长生玉符…杀错了人…又互相杀…这贪心比墓里的鬼还毒啊!”
李正德又举起那半块冰凉的“双生”铜牌,对着漆黑的墓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从古到今所有贪心的人发问:“双胞胎本是至亲,跟树枝连着树干一样。一块假的玉符,就把血脉变成了索命的枷锁。杀错一个人,是罪孽的开始;人心的贪心,才是打开这无间地狱真正的钥匙。”他的语气沉重,带着看透人情世故的悲凉。
天快亮了,微光透进墓道。李正德小心收好残信和铜牌,转身说:“把尸体收了吧。”王梓轩沉默地跟在他后面,来的时候那股年轻人的冲动劲全没了,心里只剩沉甸甸的感觉。玄月山还是安安静静的,古墓又深又黑,像个巨大的笑话,嘲笑着所有想靠别人的血,铺自己长生路的痴心妄想。血案查清了,玉符却没了踪影,也许它从来就没存在过,又或者,在那场兄弟相残、同伙互杀的疯狂里,跟着人性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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