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府里有一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偷了江渔最喜欢的簪子，她按照规定把人逐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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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有一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偷了江渔最喜欢的簪子，她按照规定把人逐出府。
当天晚上，她的屋子里就遭了贼，所有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平复好心情，她出了屋子，想去前院调过来两个侍卫守着。
但还未走到前院，就听到了出差三月未归家的夫君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地探出头，入眼的却是他把一个丫鬟拥入怀中，发出满足的喟叹，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哄着：
“你不是喜欢这个簪子吗？我帮你拿到了，一个簪子而已，你喜欢的话，我送你百个千个，别不理我，嗯？”
丫鬟抬起头，赫然就是今天被逐出府的莲蓉。
她扁着嘴，眼里的泪要落不落：
“都说了我是不小心，我每天要干的活儿那么多，不小心把一个簪子拿走有什么好奇怪的，夫人偏要因为这个赶我出府，我一个人......以后怎么过啊......”
顾容渊心疼的捏着她的手心：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府的，你除了我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说着就强势的吻了上去。
莲蓉一开始是挣扎，后来慢慢开始主动揽着对方的脖子，攀附上去。
就在顾容渊想再进一步时，却被对方制止了，他也不恼，帮忙整理好衣服以后，笑着开口：
“我知道，你从小立志不当妾，我会让你如愿的。”
江渔听到这话，踉跄着退后两步，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上心头。
让莲蓉如愿？那她呢？
十年前，他们还都是上河村的一员，他还没有科考，她也没有当上万众瞩目的状元夫人。
她编篮子供他读书，那个时候，他吻着她，郑重发誓：
“鱼儿，我发誓，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我会生生世世爱着你宠着你。”
生生世世？
现在竟然连一辈子都没有坚持到。
顾容渊，你可真是个骗子啊。
等到顾容渊亲自把莲蓉送回屋子，一转头，却看见了江渔。
他明显地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嘘，别出声，别吵着她睡觉。”
两人沉默无言，回到了被翻得一塌糊涂的房间。
江渔喝了口凉茶，压抑着情绪：
“莲蓉她......”
她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顾容渊主动接过话：
“我和她，已经开始一年了，一开始只想给我平淡的生活找点事做，但后来却发现我越陷越深，我爱她。”
“那我呢？”江渔声音抖的厉害，顾容渊字字句句往她心里钻，让她一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我也爱你。”顾容渊毫不犹豫，他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京中的哪个官员不是妻妾成群，江渔，我守了你十年，你该知足了。”
“况且，我从未想过要休弃你，你是我的结发妻子，陪我一同从微末走过，这一点谁都代替不了，后院空寂，我想让莲蓉做我的平妻。”
平妻？江渔笑出了声，看着眼前陌生到极致的顾容渊，明明是盛夏，但她的全身上下却冰冷一片。
“如果我不答应呢？”
顾容渊扯了扯嘴角，摸着她的头，一如既往地温柔，说出的话却无端让人打了个寒颤：
“你尽管试试看。”
“不过，你若是不想让你的姐姐出事的话，我劝你别轻举妄动。”
他竟然......竟然拿她唯一的亲人要挟她。
顾容渊离开后，江渔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迷迷糊糊睡过去后，第二天江渔是被一个婆子拖到地上摔醒的。
她尚未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顾容渊黑着一张脸，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冰冷：
“我临走时说过让你善待府中婢女，你就是这么善待的？”
江渔恍过神，迷茫着一张脸。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一个月前，你心情不好，罚了莲蓉，让她跪在院子里两个时辰。”
“我没有！”江渔大声反驳，“你凭什么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我根本没有......”
“够了！江渔，早知你如此表里不一，我当初就不应该娶你，来人，把夫人按在院子里，跪够两天两夜。”
江渔的脸“刷”的变白，她膝盖不好，他又不是不知道......
可顾容渊吩咐完就毫不留情地走了，没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跪满一天后，江渔整条腿早就没了知觉。
顾容渊突然出现，她还以为他是知道她被诬陷了，没想到等来的只是他变本加厉的惩罚。
“拿一桶水顶到夫人头上，让她牢牢记住此次的痛苦，防止下次再犯。”
江渔再也顾不得其他，她一遍又一遍的说她没有罚过莲蓉，为了自证清白可以和她当面对质。
顾容渊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哪轮得到你上去触霉头，江渔，趁我现在还给你几分脸面，你就该答应让她做平妻。”
江渔不语。
“好好，好的很，来人，给我看住她，一口饭也不许给她吃。”
身体已经坚持到了极限，她又饿又渴又累，晕过去之前，她模糊间看到两个人影。
“顾哥哥，夫人快晕过去了，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她从小在田野长大，哪有那么娇弱，肯定是装的。”
顾容渊的话如尖锐的针刺入她的心脏，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江渔脑海里闪过从前的一幕幕，她无声落泪。
晚上，她拉住院子里一个人。
“给顾容渊回话，让他晚上来我这儿一趟，就说我想通了。”
顾容渊来的时候眼角都冒着喜气，和他们当初成婚时一模一样。
“你早这样听话，何苦受那么多罪，鱼儿，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江渔递过去一摞纸，沉静道：
“我同意你娶莲蓉姑娘，但是你名下置办的铺子需要分我一半。”
果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张又一张签署完毕后，他迫不及待的离开，要去告诉莲蓉这个好消息。
以至于他都没细看，他签的其中两份，是和离书......
2
江渔顾不得悲伤，深吸一口气，如今最重要的是钱财，和离后她总得活着。
第二天江渔去了铺子，首先去的是一间成衣铺。
但没想到她运气这么不好，一转弯就碰到了顾容渊和莲蓉。
“顾哥哥，从前我羡慕夫人有那么多漂亮衣服可以穿，如今我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的穿上这些衣服了。”
顾容渊怜爱的摸着她的脸：“你若喜欢，我把这些衣服都带回府里。”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喜欢就好。”
莲蓉感动的抱住了顾容渊。
“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今天晚上我们就......”
“哎呀你讨厌！”
江渔苍白着脸退后两步，但却一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顾容渊眼神复杂，看着这个从前的深爱之人。
莲蓉咬咬牙：“夫人你别怪顾哥哥，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别因为我让你和顾哥哥之间有了裂缝。”
“莲蓉！”顾容渊不赞同开口，他把她揽入怀里，挺起胸膛对着江渔，“是我先喜欢莲蓉的，而且你都答应我娶她了，怎么还一副死了人的样子，装给谁看？”
“江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竟然跟踪我。”
江渔摇着头，他竟然以为她跟踪他，可笑，他们现在都已经和离了，她只是来看看她的铺子。
“我没有跟踪......”
“满口谎话！江渔，你如今表里不一的模样真让我恶心。”
饶是已经知道顾容渊现在爱上了别人，但他的话还是让她心尖一颤，痛彻心扉。
莲蓉眼眸转了转：“顾哥哥，夫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结发妻子，你怎么能那么说她？夫人，你别听顾哥哥乱说，就算我以后进了门，也会以你为尊，就是......”
莲蓉小心翼翼开口：“你以后罚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扇我巴掌啊？打我板子就行......”
“她还扇过你巴掌？”顾容渊脸色阴沉，那模样看起来恨不得立刻杀了江渔。
“你还真是越来越威武了，顾夫人这个头衔用的不错，都会狐假虎威了，我今天就告诉你，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来人，给我扇。”
江渔挣扎着逃，但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一群侍卫，她不明白，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为什么顾容渊都不调查一下就轻信了。
她没罚过莲蓉，从来没有过！
一抬头看到莲蓉来不及掩饰的幸灾乐祸，江渔泄了气，瘫软在地上，莲蓉就是故意的，可笑的是顾容渊信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江渔喃喃自语。
顾容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了莲蓉的脸，温柔缱绻。
“你被她打过，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她打了你几巴掌，我让她还回来。”
江渔被几人按住，动弹不得，其中一个人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她的脸上，她能感觉到对方手上有重重的老茧，打她的手也毫不收力，仅仅三四个巴掌，就让她嘴巴里有了血腥味。
她忍住，一声不吭。
顾容渊却牵着莲蓉的手来到她身边：“你要不要亲手还回去？”
莲蓉一脸吃惊，透露着想却不敢的样子，她缩了缩脑袋：“还是算了吧，以后毕竟要待在一个府里。”
“怕什么？”顾容渊示意侍卫让开，他把莲蓉推到侍卫刚才的位置，“我和你说过，跟了我就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不管这个人是谁，我还没看过你打人呢，快点来露一手。”
江渔刚才被打没流泪，现在听到这话泪流满面。
她固执地盯着顾容渊，声音凄惨：“顾容渊，你好狠的心。”
她其实早就察觉到了顾容渊的不对劲，和她说话时频频走神，忘记了她的生辰，甚至连她的喜好都记错了......
对此，他一直解释，是官场太累了，让她不要多想。
她不愿意去怀疑他，所以她信了。
她尽可能去体谅他，她一直对自己说，夫君从一介平民，走到如今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的位置不容易。
她不懂官场，就别给他拖后腿了。
她一直记得他的誓言，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变心会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整整一年，他们到底私会过多少次。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3
顾容渊躲过江渔的目光，任由莲蓉狠狠甩了江渔两巴掌。
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了。
临走时，吩咐侍卫打够九十九巴掌。
莲蓉一脸得意，讥讽地看了江渔一眼。
到最后，江渔的整张脸已经成了猪头，稍微碰一下都疼的要命。
就连眼泪流过，都有一股刺痛袭来。
她去医馆买金疮药的时候，大夫都被吓了一跳。
“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被打成如此模样，姑娘你是和人结仇了？”
江渔苦笑，艰难回道：“我没和人结仇，是我夫君让人打的。”
大夫一噎，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她又去了镖局，她想和离后带着姐姐远去江南。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她想雇几个镖师护送她，可惜的是，最近镖局接了个大活儿，镖师都派出去了，最早的一批还有三天才能回来。
三天，正好，她会在这三天安排好顾容渊娶莲蓉的一切事宜，等他们新婚之夜洞房，她就离开。
江渔回到府上，一进院子就发现顾容渊在等着她。
走近一看，他身后还跟着莲蓉。
“你来干什么？”
顾容渊听到这声质问怒从中来，但一抬头看到她肿的不堪入目的样子，终究是有些心虚。
他把视线移开：“莲蓉非要和你道歉，她一直愧疚她扇了你两巴掌，缠着我要来找你。”
莲蓉见状，做足了姿态，立马双膝跪地，挤出几滴泪：
“夫人对不起，我今天鬼迷心窍，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是实在不解气，我就跪在这儿，你想打几巴掌就打几巴掌。”
顾容渊脸色难看，又满脸心疼：“站起来，以后你也是我的夫人，身份地位不比她低，别动不动就跪她了。”
莲蓉不肯起来，整个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顾哥哥你别管我，这是我应得的，我今天就跪到夫人满意为止。”
顾容渊听到这话，黑着脸死死盯着江渔，仿佛今天要是她不原谅，一切就是她的错。
江渔面无表情：“如果我说我从未打过她，这一切都是诬蔑，你信吗？”
顾容渊拧紧眉头，甚至脸上带了一丝茫然：“江渔，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
“满嘴谎话，虚伪不堪。”
江渔忍着累，回想这一路。
她知顾容渊当官不易，他们又是从底层人走来的，什么事都习惯了亲力亲为。
府中侍卫婢女加起来也就十几个，而莲蓉是唯一一个贴身伺候过她的丫鬟。
她自认问心无愧。
可谁能料到，贴身伺候却让莲蓉有了诬蔑她的由头。
江渔无奈道：“我原谅你了，你起来吧。”
她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走到莲蓉身边时，她突然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咬着嘴唇，害怕的看着江渔，对顾容渊解释：
“不是夫人推得我，是我没有跪稳，顾哥哥你别怪夫人。”
江渔愣在原地，转身，她心里闪过期盼，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顾容渊总该发现莲蓉的真面目了吧。
却不想顾容渊快步走来一把把她推到地上，阴狠着一张脸：
“当着我的面都敢这样，江渔，你是不是活够了？”
江渔狼狈的躺在地上，他推她没有收力，现在她的手掌陷入了密密麻麻的小石子，但身体的疼哪能比得过心里疼。
“顾容渊，你真是眼瞎......”
“什么？“顾容渊把莲蓉扶起来，没听到这句话。
不过他也没打算知道，他吩咐道：
“白龙寺姻缘树很灵，莲蓉本来想亲自搓一百条红绳挂上去的，现在她的手受伤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带着莲蓉去白龙寺。”
江渔看到顾容渊小心翼翼挑出莲蓉手心仅有的一颗石子，他心疼的要命。
再看看她满手心的尖锐碎石子，好些地方都摩擦出了血痕。
为了不让别人代搓，顾容渊还留下了一个婆子亲自盯着。
务必要让每根红绳都是她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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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跟莲蓉的婚事......”
“我都安排好了，三日后就是你们成婚的日子。”
顾容渊赞许的看了她一眼：
“这件事办的不错。”
想了想，又难得的给了她好脸色：
“你也别生气了，就算我和莲蓉成婚后，也不会亏待你的，怎么说你都是我的结发妻子......莲蓉，你怎么了？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顾容渊慌张的抱起莲蓉走了，只是他没发现，被他抱在怀里的莲蓉给了江渔一个挑衅的眼神。
江渔心里默道：你现在已经亏待了......
她忍着痛左手挑右手的小石子，右手挑左手的小石子，顾容渊推她的力气太大了，好多石子有一半都陷到了她的手掌心。
到最后，两个手掌都是血。
但留下来的婆子不给她上药的机会，吊三角的眼里尽是刻薄：
“我年轻的时候生了孩子第二天就下地了，哪像你挑个石子这么磨叽，快去搓红绳，听说沾了血的红绳儿最灵了......”
整整一天一夜，江渔终于搓完了。
刚开始她忍着疼痛搓红绳，到后来即使手掌心的血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滴，她也感不到任何痛苦，机械的搓的红绳。
婆子心满意足，拿着红绳走了，江渔晕晕沉沉的，倒头栽在床上。
她是被吵醒的，院子里闹闹哄哄的。
她打开门，见到了好多穿丫鬟衣服的陌生人。
顾容渊和莲蓉也在其中。
她一脸懵，莲蓉却欢快的小跑过来：
“夫人，你终于醒了，这些都是我的小姐妹，到时候会来参加我和顾哥哥的婚宴，今天她们来看看我。”
男子娶平妻，这事儿算不得敞亮，所以不会大力操办，只会请两边最重要的好朋友来吃饭。
但江渔没想到，莲蓉会把别府的丫鬟请来当座上宾。
算了，这事总归也轮不到她做主。
莲蓉带着期盼：”夫人，你能不能也坐下来和我们说说话，她们都羡慕我有这么一位平易近人的大夫人。”
江渔不想去，但是看到顾容渊威胁的眼神，想着庄子里的姐姐，她把不想吞到了肚子里，和他们坐到了一块儿。
“顾夫人，早就听莲蓉说你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还真是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呢，听说顾夫人小时候差点被卖当丫鬟？那岂不是我们差点成姐妹哈哈。”
“对呀，一点脾气都没有，像个软面团子似的，顾夫人，我听莲蓉说你曾经给顾大人跳过一支舞，结果却跳的像个蛤 蟆一样？哈哈哈。”
“对呀对呀，好想见识一下蛤 蟆舞是什么样子。”
江渔扭头盯着顾容渊，心中一片荒凉，没想到连这个他都告诉莲蓉了。
那会他们还都只有十岁，她一时兴起跳了支舞，但从未接触过舞蹈，姐姐笑到肚子疼，打趣她像个蛤 蟆精。
那个时候顾容渊来她家借粮，也看到了那支舞......
他不光对莲蓉说了那支舞，还对她说了她像蛤 蟆精。
现在莲蓉的姐妹还想让她跳蛤 蟆精的舞......
她抿着唇，正准备出言拒绝。
但顾容渊却低声在她耳边威胁：
“莲蓉难得这么开心，你要是敢拒绝，别怪我对你姐姐下手。”
他又一次拿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威胁她。
江渔拿手掐着大腿，疼痛让她清醒，她要记住今天的屈辱，以后绝不能心软。
她站了起来，走到院子中间，舞了起来。
院子里先是寂静一片，后来爆笑如雷，有的人甚至笑哭了。
“哈哈哈果然是个蛤 蟆精，莲蓉你快看，蛤 蟆精成人了。”
“顾大人你和你夫人睡觉的时候怕不怕啊，就不怕身旁的蛤 蟆精把你的阳气吸完？”
“难为顾大人忍受这么久，不过还好现在有莲蓉了......”
“快看，蛤 蟆精换动作了，哈哈笑死我了，怎么比刚才更像蛤 蟆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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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屈辱的跳完舞，一抬头，看到顾容渊盯着莲蓉，满脸宠溺。
她偏过头，深吸一口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顾容渊出声制止，吩咐道，“我和莲蓉成亲后，打算把她的母亲接来住到府上，你这个院子是府上最好的院子，抽空腾出来吧。”
江渔颤抖的手指，满目震惊的看着顾容渊，她腾院子给莲蓉的母亲？
“还有，”顾容渊接着吩咐，“我答应了莲蓉，管家权交给她母亲，到时候你把库房钥匙一并送去，还要尊称一声老夫人。”
江渔不接声，只觉得荒谬至极。
顾容渊无父无母，她却要尊称一个丫鬟的母亲为老夫人。
她原以为他只是在情爱一事上荒谬，没想到竟是连规矩都不懂，满天之下没有谁的母亲跟着出嫁的女儿去管家的。
她的心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无力：“好，我知道了。”
许是也觉得过分了些，顾容渊面色缓和，解释道：
“只不过是一个管家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给了你很多个铺子吗，想必那些铺子就够你忙的了，我也是不想让你太过劳累。”
“对啊夫人，我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到时候你只管享福，什么事儿都不用管，多好。”
江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浑浑噩噩的走出来的。
等有意识时，已经走到铺子里了。
正巧铺子的买家也到了。
她要铺子，从始至终就是想卖了它们，挣一笔银子，潇洒过完后半生。
忙到晚上，所有铺子的交接手续才办完，她去酒楼定了两桌子菜，后天就是顾容渊和莲蓉成婚的日子了。
她回到了她的院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所有她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顾容渊在她身后“咳”了一声：“我怕你来不及，我叫人替你把东西都搬去听雪院了，以后你就住在那里吧。”
听雪院，是府上最偏僻的院子......
“你来做什么？”江渔语气不善。
“你在怪我？”顾容渊眉头一皱，似乎很是不解，“一个院子而已，值得你怪我？”
不止是一个院子，江渔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通红，她以为她经历了这几天的巨变以后，已经不爱他了，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他的一切不公平了。
可他简简单单一句话，还是让她输得痛彻心扉。
这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院子，是代表着他们十年的感情，代表着他们从前情谊，代表着他的海誓山盟......
“没有怪你，”江渔低着头，不让他看到她的狼狈。
他信了，反过来劝诫：“以后莲蓉的母亲来了，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她，她把莲蓉养这么大不容易，听说她身体也不太好，到时候就由你亲手给她熬汤药吧，让她见识见识你的孝心......”
江渔拿袖子擦了把眼泪，打断了他，语气称不得温柔：
“不是我的长辈，凭什么要我伺候熬汤药？你的解语花难道连这点孝心都没有吗？”
顾容渊张了张嘴，下意识为莲蓉开脱：“别把这事儿算到她的头上，是我提议的，和莲蓉没有关系，知你道她从小穷大的，好不容易成了我的夫人，也该享享福了......”
“那我呢？”江渔情绪失控，声声泣血，“你从小和我一同长大，我是生来就一帆风顺的吗？你还记得我编篮子编到连筷子都拿不动，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姐姐要让我下辈子一直享福，顾容渊，你让我去伺候别人的母亲，我告诉你，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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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渊听到这话，眼神飘忽，他也意识到他似乎有些过了，但又不想让心上人失望：
“好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到时候找个丫鬟伺候便是，你刚才不是问我找你什么事吗，我想让你去跟莲蓉道歉，今天你出府时，她在身后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回头，她以为你在生她的气，一天都没怎么吃饭。”
江渔平复好心情，不就是一个道歉吗？自从这事儿挑明，她道歉的次数还少吗？
“好，我跟你去。”
顾容渊松了口气，他我还以为江渔不愿意，正想尽脑汁思考怎么劝她，结果她就同意了。
这样也好，不用多费口舌了。
一路跟着顾容渊去了莲蓉的屋子，去的时候莲蓉正在暗自伤心，见到她立马落下眼泪：
“夫人你来了，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
“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来源：芒果香山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