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大雪封山,我被困在38岁寡妇家,她说:炕上暖和,上来睡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9 04:26 2

摘要:1979 年的冬雪,比往年来得更早更猛。我叫陈根生,那年 22 岁,是山脚下红旗大队的社员,每天的活计就是跟着生产队上山砍柴,挣十个工分,换月底的口粮。

第一章 暴雪锁山

1979 年的冬雪,比往年来得更早更猛。我叫陈根生,那年 22 岁,是山脚下红旗大队的社员,每天的活计就是跟着生产队上山砍柴,挣十个工分,换月底的口粮。

腊月初八这天,天刚蒙蒙亮,队长就吹着哨子喊人:“趁今天没风,赶紧上山砍些硬柴,不然雪下来就封山了!” 我裹着一件打了三层补丁的旧棉袄,揣了两个玉米窝头,扛着磨得锃亮的斧头,跟着队里的五个汉子往深山里走。

我们村坐落在燕山余脉的山坳里,四周全是连绵的山,只有一条土路通向山外的公社。冬天的山光秃秃的,只剩下黑褐色的树干,风一吹,呜呜地响,像哭。走到半山腰的 “鹰嘴崖” 时,天上开始飘雪花,一开始是细碎的雪沫子,后来越下越大,变成了鹅毛大雪,不到半个时辰,地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没到膝盖。

“不行,雪太大了,赶紧往回走!” 队长喊着,我们转身就往山下跑。可雪下得太急,风也刮了起来,漫天风雪把路全盖住了,根本看不清方向。我跑着跑着,脚下一滑,摔在雪地里,等我爬起来时,队友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风雪里了。

“队长!王哥!” 我喊了几声,声音被风吹得无影无踪。风雪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疼得钻心,棉袄很快就湿透了,冻得我浑身发抖。我知道,要是找不到避难点,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冻僵在山里。

我凭着记忆,往山坳里的方向走 —— 那里以前有个看山人的小木屋,不知道还有没人住。雪深没膝,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我终于看到前面有一间土坯房,烟囱里竟然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我心里一阵狂喜,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用力拍着门板:“有人吗?开门!救救我!”

拍了好几下,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探出头来。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襟棉袄,头发用一根黑布条扎着,脸上带着警惕:“你是谁?”

“大姐,我是红旗大队的陈根生,上山砍柴遇上大雪,跟队友走散了,求你让我进去避避雪!” 我冻得牙齿打颤,说话都不利索。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到我冻得发紫的脸和湿透的棉袄,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进来吧,外面雪太大了。”

第二章 寡妇的山房

进屋后,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混合着柴火的烟味和淡淡的草木香。屋子不大,一间正房,中间是灶台,左边摆着一张木桌和两把板凳,右边是一盘土炕。一个老太太坐在炕边,裹着被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这是我娘,身体不方便。” 女人一边说,一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叫李秀兰,你坐吧。”

我接过搪瓷缸,双手紧紧捧着,热水的温度顺着指尖传到全身,我才慢慢缓过劲来。我打量着李秀兰,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是山里女人常见的黝黑,眼角有几道细纹,但眼睛很亮,透着一股韧劲。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年 38 岁,男人是三年前去世的 —— 她男人是护林员,在一次山火中救树,被烧伤后没治好,留下她和老母亲相依为命。村里的人都叫她 “李寡妇”,背后少不了议论,说她命硬,克男人。

“谢谢你,李大姐。” 我喝了几口热水,感觉暖和多了,“等雪小点,我就走。”

李秀兰摇了摇头:“你看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怕是要封山了。” 她指了指窗外,雪已经下得有一尺厚了,风把雪吹得像帘子一样,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山。

老太太咳嗽了几声,李秀兰连忙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娘,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冷。” 老太太的声音很虚弱,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

李秀兰转身往灶膛里添了些柴火,火苗腾地一下窜起来,照亮了她的侧脸。“你先把湿衣服脱了,不然会冻出病来。” 她递给我一件破旧的棉袄,“这是我男人以前的,你凑活着穿。”

我接过棉袄,心里有些尴尬 ——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脱衣服,在 1979 年的农村,是件很出格的事。可我身上的棉袄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冰凉刺骨,不脱确实会生病。

“没事,你转过身去,我不看。” 李秀兰像是看出了我的尴尬,转身走到灶台边,开始忙活起来。

我赶紧把湿棉袄脱下来,换上她男人的棉袄。棉袄很大,套在我身上空荡荡的,却很暖和,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火味。我把湿棉袄放在灶台边的铁丝上烤着,然后坐在板凳上,看着李秀兰做饭。

她在锅里煮着什么,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味飘了出来,我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被勾了出来 —— 早上揣的两个玉米窝头,早就吃完了。

“饿了吧?” 李秀兰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锅里煮了红薯粥,还有两个窝头,你先垫垫肚子。”

她盛了一碗红薯粥,又拿了一个玉米面窝头,放在我面前的桌上。粥很稠,里面有很多红薯块,香甜可口;窝头虽然硬,但就着粥吃,也很顶饿。我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差点把舌头烫到。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李秀兰笑着说,给老太太也盛了一碗粥。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慢了速度。吃完后,我帮着李秀兰收拾碗筷,她却不让:“你坐着休息吧,我来就行。你今天冻坏了,得好好歇歇。”

我只好坐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窗外的雪还在下,风呜呜地刮着,屋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气氛很安静,却不尴尬。我心里很感激,要是没遇到李秀兰,我现在可能已经冻僵在山里了。

第三章 炕上的邀请

天黑的时候,雪还没有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屋顶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把屋檐都压弯了。李秀兰检查了一下门窗,回来对我说是:“看来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晚你只能在这儿住了。”

我心里有些犯难:“可是…… 这屋子就一张炕,怎么住啊?”

李秀兰也有些犹豫,她看了看炕上的老太太,又看了看我:“我娘身体不好,不能受凉,必须睡在炕上。你要是不嫌弃,就也睡在炕上吧,炕上暖和。”

“这…… 不太好吧?” 我脸一下子红了。1979 年的农村,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根深蒂固,孤男寡女睡在一张炕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被说闲话,李秀兰一个寡妇,本来就容易被人议论,要是再传出这种事,她以后在村里就抬不起头了。

“有什么不好的?” 老太太突然开口了,声音虽然虚弱,但很坚定,“都是正经人,怕什么闲话?外面这么冷,让孩子睡在地上,会冻坏的。”

李秀兰点了点头:“我娘说得对,这山里晚上冷,地上冰得很,你睡地上肯定会生病。就睡炕上吧,中间隔着我娘,没事的。”

我还是有些犹豫,可看着窗外漫天的风雪,又想想自己要是睡在地上,肯定会冻得睡不着,说不定还会生病。权衡了半天,我终于点了点头:“那…… 麻烦你们了。”

李秀兰笑了笑,开始铺炕。她在炕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又铺上两条旧被子,然后把中间的位置留给老太太,让我睡在最外面,她睡在中间,隔着老太太,我们之间能有三四尺的距离。

“你先上去睡吧,我把柴火添足了就来。” 李秀兰说。

我爬上炕,炕烧得暖暖的,从骨头缝里往外透着热,舒服得我差点呻吟出来。我躺在被子里,看着屋顶的椽子,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安心。

过了一会儿,李秀兰添完柴火,也爬上了炕。她动作很轻,生怕吵醒老太太。屋里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老太太轻微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身边虽然隔着老太太,但我能感觉到李秀兰的气息,心里很不自在。我想起村里关于她的流言,说她克死了男人,说她跟村里的某个汉子有染,可现在看来,她只是一个善良、坚韧的女人,一个独自照顾老母亲的寡妇。

“你睡着了吗?” 李秀兰突然小声问。

“没…… 没有。” 我有些尴尬地说。

“别胡思乱想,好好睡吧,明天雪可能就停了。”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春风一样,吹散了我心里的尴尬。

“嗯。” 我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炕很暖和,柴火的味道很安心,我听着窗外的风雪声,慢慢睡着了。

第四章 封山后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我被冻醒了。窗外的雪还在下,只是比昨天小了一些,风也停了。我爬起来,看到李秀兰已经起来了,正在灶膛边做饭,老太太还在睡着。

“醒了?” 李秀兰回头看了我一眼,“锅里煮了粥,快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我点点头,走到屋角的水盆边,用冷水洗了把脸,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早饭还是红薯粥和窝头,还有一小碟咸菜,是李秀兰自己腌的,很爽口。

吃完早饭,我想出去看看雪有没有停,能不能下山。可一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外面的雪已经有两尺厚了,山路全被雪封死了,根本看不清路,远处的山全被白雪覆盖,白茫茫一片,连个脚印都没有。

“别想了,下不去了。” 李秀兰站在我身后说,“这雪至少要下到明天,就算停了,山路也得几天才能化开,你只能再住几天了。”

我心里有些着急,队里的人肯定在找我,家里的哥哥嫂子也肯定担心。可着急也没用,大雪封山,根本出不去。

“只能这样了。” 我叹了口气,“麻烦你了,李大姐,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报答什么?都是山里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李秀兰笑了笑,“反正我和我娘两个人也无聊,你在这儿,还能帮我干点活。”

从那天起,我就留在了李秀兰家。每天早上,我都会早起,帮她扫屋顶和院子里的雪,劈柴,挑水 —— 她家的水井在院子里,被雪埋住了,我花了半天时间才把雪清理掉,还把井边的冰凿开了。

李秀兰则负责做饭、照顾老太太,有时候会坐在炕边纺线。她纺线的技术很好,手指灵活地动着,线轴飞快地转着,不一会儿就纺出了一缕细细的线。

老太太的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嗽,我会帮她按摩后背,给她烧热水喝。老太太很喜欢我,经常跟我聊村里的事,聊她儿子的事。她说,她儿子是个好孩子,护林护了十几年,从来没偷懒过,那次山火,他本来可以跑的,可他非要把山脚下的几棵老松树救下来,结果被烧伤了。

“秀兰命苦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男人走了,留下我们娘俩,村里有些人还总说闲话,欺负她。”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李秀兰每天辛辛苦苦地干活,照顾老母亲,还要忍受村里人的流言蜚语,实在不容易。

中午的时候,雪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和李秀兰一起把院子里的雪堆到墙角,堆成一个大大的雪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们都笑了起来,这是我被困在这里后,第一次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

第五章 流言的阴影

雪停后的第二天,我想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下山的路。李秀兰给我准备了两个窝头,让我带上:“小心点,别走远了,山上的雪深,容易迷路。”

“知道了,李大姐。” 我接过窝头,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雪果然很深,没到大腿根,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我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还是没找到下山的路,反而越走越远,只好转身往回走。

回到家时,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个男人,是村里的张会计和王光棍。张会计是村里的干部,平时就爱管闲事;王光棍四十多岁了还没结婚,经常调戏村里的寡妇,名声很不好。

看到我,张会计皱起了眉头:“陈根生?你怎么在这儿?”

“我上山砍柴遇上大雪,被困在这里了。” 我解释道。

王光棍则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屋里的李秀兰,笑着说:“被困在这里?我看是故意留下来的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是有意思。”

李秀兰从屋里走出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王光棍,你别胡说八道!根生是被困在这里的,我们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谁信啊?” 王光棍笑着说,“一个年轻小伙子,一个寡妇,住在一起好几天,说出去谁信?”

“你闭嘴!” 张会计瞪了王光棍一眼,然后对我和李秀兰说,“根生,雪停了,赶紧回村吧,队里的人都在找你。李秀兰,你也是,以后注意点影响,别让人说闲话。”

“张会计,我……” 李秀兰想解释,可张会计已经拉着王光棍走了,走的时候,王光棍还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

李秀兰的眼圈红了,她转过身,默默地走进屋里。我心里很生气,也很愧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

“李大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走进屋里,对她说。

“不关你的事,是他们自己想歪了。” 李秀兰擦了擦眼睛,强装镇定地说,“别理他们,我们清清白白,不怕别人说。”

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很不好受。那天晚上,她没怎么说话,饭也没吃多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太太看出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秀兰,别往心里去,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娘,我知道,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李秀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躺在旁边,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下山后,一定要帮她澄清,不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又有几个人来看过,都是来看热闹的,眼神里带着好奇和猜测。李秀兰尽量避免和他们说话,每天都闷在屋里干活。我则尽量多干活,劈了很多柴,把水缸挑得满满的,想让她少累一点。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劈柴,听到屋里传来李秀兰和老太太的对话。

“娘,根生总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村里的闲话越来越多了,以后他找对象都会受影响。”

“我知道,可雪还没化,山路不好走,他怎么回去?”

“再等两天,要是雪化了,就让他赶紧回村吧。”

我听了,心里有些难过。我知道,李秀兰是为了我好,可我也不想就这样走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村里的流言蜚语。

第六章 雪化前的危机

就在我想着怎么帮李秀兰澄清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那天晚上,老太太突然咳嗽得很厉害,脸憋得通红,喘不过气来。李秀兰吓坏了,赶紧给她拍后背,可根本不管用。

“娘!娘你怎么了?” 李秀兰哭着说,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也吓坏了,连忙说:“李大姐,快,我背着大娘去公社医院!”

“可山路全是雪,怎么去啊?” 李秀兰哭着说。

“不管了,再不去,大娘就危险了!” 我说完,赶紧把老太太裹得厚厚的,背在背上。李秀兰拿着手电筒,跟在我后面,我们一起冲进了夜色里。

山路全是雪,又滑又陡,我背着老太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手电筒的光很弱,只能照亮前面一点点路,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根生,慢点,小心点!” 李秀兰在后面喊着,声音里满是担心。

“没事,我能行!” 我咬着牙,一步步地往前走。老太太在我背上,咳嗽得很厉害,呼吸很困难,我心里很着急,只能加快脚步。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我们终于走到了公社医院。医生赶紧给老太太检查,说是急性肺炎,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危险了。

医生给老太太打了针,开了药,让她住院观察。李秀兰坐在病床边,握着老太太的手,眼泪还在掉。

“李大姐,别担心,大娘没事了。” 我安慰她说。

“根生,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秀兰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激。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说。

那天晚上,我和李秀兰在医院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老太太的病情稳定了,能说话了。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孩子,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大娘,不用谢。” 我笑着说。

我们在医院待了三天,老太太的病好了很多,能出院了。可出院的时候,我们又犯难了 —— 医院的医药费和住院费一共是十五块钱,李秀兰根本拿不出来。她家里本来就穷,男人走后,全靠她纺线换点钱,勉强维持生计,根本没有积蓄。

“医生,能不能先欠着?我回去了就给你送过来。” 李秀兰哀求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行,医院有规定,不能欠账。”

我心里一动,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递给医生:“医生,我这里有钱,先给大娘付了。”

这二十块钱是我这个月的工分钱,本来想存起来,给家里买些年货的。

“根生,这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钱。” 李秀兰连忙说,想把钱拿回来。

“李大姐,别客气,大娘的病要紧。” 我把钱递给医生,“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就行。”

医生收了钱,给我们开了出院证明。我们背着老太太,慢慢往山里走。路上,李秀兰说:“根生,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我多纺点线,很快就能凑够。”

“李大姐,不用着急,我不急着用钱。” 我说。

回到家的时候,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山路虽然还不好走,但已经能看清路了。村里的人看到我们回来,都围了过来,问老太太的情况。当他们知道是我背着老太太去医院,还付了医药费时,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之前的流言蜚语也少了很多。

张会计也来了,笑着说:“根生,你真是个好孩子,李秀兰,你也别担心,村里会帮你们家申请困难补助的。”

李秀兰的眼里满是感激,对张会计说了声谢谢。我知道,村里人的看法,终于改变了。

第七章 雪化离别

又过了两天,山里的雪基本融化了,山路也能走了。我知道,我该回村了。

那天早上,李秀兰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有鸡蛋、有馒头,还有一碗红烧肉 —— 这是她特意杀了家里唯一一只鸡做的。

“根生,快吃,吃完了好回村。” 李秀兰笑着说,给我夹了一块鸡肉。

“李大姐,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我吃着饭,心里很舍不得。这些天的相处,我已经把她当成了亲人,习惯了每天帮她劈柴、挑水,习惯了和她、老太太一起吃饭、聊天。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李秀兰说,“要是没有你,我娘这次可能就挺不过去了。还有,这二十块钱,我暂时还不上你,等我纺够了线,换了钱,就给你送过去。”

“李大姐,不用急,我真的不急着用钱。” 我说。

吃完饭,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 还是那件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旧棉袄,还有李秀兰给我缝补好的裤子。老太太拉着我的手,舍不得让我走:“孩子,以后常来看看我们娘俩。”

“大娘,我会的,等我有空,就来看你和李大姐。” 我笑着说。

李秀兰送我到山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布包,递给我:“这是我纺的线,织了一块布,你拿着,回去给你嫂子做件衣服。”

我接过布包,里面是一块蓝色的粗布,摸起来很厚实,是李秀兰一针一线纺出来的。“李大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秀兰坚持道,“回去后,好好干活,争取早点找个对象,成个家。”

我点点头,接过布包,心里很感动。“李大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大娘,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去村里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 李秀兰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

我转身往村里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李秀兰还站在山口,看着我。我挥了挥手,让她回去,她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继续往村里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不舍,有感激,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知道,这次的大雪封山,让我遇到了一个善良、坚韧的女人,这段经历,会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回到村里,队里的人都围了过来,问我这些天的情况。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大家都对李秀兰赞不绝口,说她是个好女人。哥哥嫂子也很担心我,看到我平安回来,很高兴。

我把李秀兰给我的布交给嫂子,嫂子看了,笑着说:“这布真厚实,秀兰这姑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女人。”

第八章 情谊的延续

回到村里后,我每天都忙着生产队的活,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李秀兰和老太太。每隔几天,我就会抽空去山里看她们,给她们带点吃的、用的。

李秀兰也经常来村里,给我送她纺的线、织的布,还有她自己种的蔬菜。村里的人再也没有说过她们的闲话,反而都很羡慕她们娘俩,说她们有我这么一个 “干儿子”。

1980 年,村里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了田地。我家分了五亩地,我每天都在地里忙活,种玉米、种红薯、种小麦,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李秀兰家也分了三亩地,我经常去帮她干活,耕地、播种、收割,只要她需要,我随叫随到。老太太的身体也越来越好,很少再咳嗽了,有时候还会跟着我们一起去地里干活。

1981 年,在村里人的介绍下,我认识了邻村的一个姑娘,叫王桂英,人很朴实,心地善良。我们相处了一年,就结婚了。

结婚那天,李秀兰和老太太特意赶来参加我的婚礼,给我送了一床亲手缝的棉被,上面绣着 “百年好合” 四个字,非常漂亮。

“根生,祝你和桂英新婚快乐,永远幸福!” 李秀兰笑着说。

“谢谢你们,李大姐,大娘。” 我和王桂英一起对她们说。

王桂英知道我和李秀兰的事,她很理解,也很喜欢李秀兰和老太太,经常和我一起去山里看她们。

1983 年,我们有了一个儿子,取名叫陈念雪 ——“念雪”,就是为了纪念 1979 年那个大雪封山的冬天,纪念那段特殊的经历。

李秀兰和老太太知道了,特意给孩子送来了很多婴儿用品,有小衣服、小被子、玩具,都是她们亲手做的。

“根生,桂英,恭喜你们,喜得贵子!” 李秀兰笑着说,抱着孩子,眼里满是喜爱。

“谢谢你们。” 我和王桂英笑着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我买了拖拉机,开始帮村里人耕地、拉货,赚了不少钱。李秀兰也在村里的小学找到了一份代课老师的工作,教孩子们识字、算数,虽然工资不高,但她很满足。

老太太在 1988 年去世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我和王桂英一直陪在李秀兰身边,帮她处理后事。李秀兰很伤心,我们安慰了她很久,告诉她,以后我们就是她的亲人。

第九章 岁月的回响

1990 年,我在村里盖了一栋砖瓦房,搬了新家。李秀兰也在村里盖了一间新屋,就在我家隔壁。我们两家经常来往,像亲戚一样。

1995 年,我的儿子陈念雪考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李秀兰比我还高兴,给孩子送了一支钢笔,鼓励他好好学习。

2000 年,陈念雪考上了大学,成为了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送孩子去上大学那天,李秀兰特意赶来,给孩子塞了一个红包:“念雪,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别辜负了你爸妈的期望。”

“谢谢李阿姨。” 陈念雪接过红包,笑着说。

如今,我们都已经老了。我和王桂英已经退休了,每天在家带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李秀兰也退休了,经常和我们一起下棋、散步、聊天。

有时候,我们会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起 1979 年那个大雪封山的冬天。

“那时候,我真没想到,你会把我让进屋里。” 我笑着对李秀兰说。

“那时候,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善良,帮了我们娘俩这么多。” 李秀兰笑着说。

“是啊,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 王桂英笑着说。

那个 1979 年的冬雪,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把我困在了李秀兰家,也让我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那段日子,虽然艰苦,却充满了温暖和感动。它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不是金钱和物质,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善良、信任和互助。

现在,每当冬天来临,看到下雪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大雪封山的日子,想起李秀兰说的那句 “炕上暖和,上来睡”,想起她善良的笑容,想起老太太慈祥的眼神。这些回忆,像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我的人生,让我在岁月的流逝中,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他人的善意。

我知道,那段经历,会永远刻在我的心里,成为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而我和李秀兰之间的情谊,也会像山里的松柏一样,历经岁月的风雨,永远长青。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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