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要带雪儿出国,不答应就离婚!”我欣然同意,下飞机后他瞬间崩溃(下)
“我要带雪儿出国,不答应就离婚!”我欣然同意,下飞机后他瞬间崩溃(下)
周围瞬间安静。
安如初蹙眉侧过头,裴复礼几步上前,准备一把搂住她。
陆川先一步拦在安如初面前,黑眸氤氲一股寒意:
“裴先生,你没资格对她动手动脚。”
裴复礼脸色一僵,他想发火,想到眼前的男人是陆家人,又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安如初水眸微敛,不想破坏陆川为她精心准备的宴会,平静道:
“陆川,我和他换个地方谈谈。”
陆川眉头一挑,勾了勾唇。
她没喊他哥?
院子里,安如初和陆川站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女子穿了白色长裙,颜值又高,看着养眼。
裴复礼铁青着脸,站在两人对面。
他看着眼前的安如初,黑眸浮起浓浓的悔意。
眼前的女子乌发白肤、唇红齿白、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淡之气。
裴复礼想了好久,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说出两句话:
“老婆,当时不是说好一起出国的吗?”
“我们那么相爱,你怎么突然反悔了?”
陆川讥讽地勾了勾唇。
相爱?亏他能说得出口。
安如初平静地看着他:
“因为想离婚了。”
从他提出要带佘雪儿出国的那一刻,她就想离婚了。
当时得知他劈腿佘雪儿九年,恋爱脑的她还一直试图说服自己。
十二年的感情,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裴复礼小心翼翼,恳求地看向安如初。
“不能。”
安如初斩钉截铁道。
说着,她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
“如果能重活一次,在你第一次写情书表白时,我就会直接拒绝你。我不会选择和你相见,我不想认识你。”
这段感情,她真的做到了百分之两百的投入和付出。
当时她陪他创业时,周围不是没人提醒过她,不要对男人太好。
毕竟俗话说得好,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可她偏不信,她真心实意地付出,就赌他的真心。
谁曾想,他九年前就劈腿了。
这比创业后他出轨,还要可恨!
裴复礼脸色瞬间惨白,可安如初丝毫不在意,继续冷着脸道:
“所以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请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安如初说完,不管脸色铁青的裴复礼,转身走会宴会厅。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做,陆川精心为她铺路准备的宴会,她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裴复礼还想跟上去,陆川抬手。
保安瞬间走上前,‘礼貌’地将裴复礼请了出去。
隔天一早,安如初来到办公室。
秘书怯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
“安总,刚刚有个自称是您丈夫的男人,给你送了一个炖汤。”
安如初瞥了一眼,是山药排骨汤,加了鲜人参。
这个汤是她的最爱。
可她没吃,淡淡道:
“留着,明天他来,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
隔天一早,果然如安如初所料,裴复礼又送了炖汤,还送了一束粉色桔梗。
秘书愁眉苦脸:
“安总,怎么处理?”
“扔掉。”
粉色桔梗确实是她最喜欢的花。
相恋十二年,裴复礼对她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正是如此,总会让她想起,这些年他对她好的同时,他也在对另一个女人好。
于是,在裴复礼第三次送汤送花时,安如初让秘书回了一个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后,在一次聚会上,安如初又遇见了裴复礼。
裴复礼眼巴巴地看着安如初,哀求道:
“你现在连我送的东西都不要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安如初摇头,讥讽一笑。
她以前到底对他有多好,才会让他有一种错觉。
只要他一认错,她就会回头。
“你不用送我礼物,因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出轨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况且我主动离开你,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
裴复礼怔怔地看着面露冷色的安如初,他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住,疼得他眼尾泛红,哽咽道:
“我真的知道错了,如初……”
“你消失的这两年,我想清楚了。我这些年和佘雪儿保持联系,只是想尝试尝试别的女人,我只是对其他女人有好奇心。”
“可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我们相恋十二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相恋十二年?
那些年的付出,现在变成利刃一刀刀刺向她。
她根本不想回忆起她傻子一样苦苦付出的十二年。
安如初拧了拧眉,小脸冷漠许多:
“裴复礼,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挽留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清楚你周围所有女人里,只有我最爱你?”
“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付出,毕竟只要我离开你,你这辈子绝无可能再找到像我这样毫无保留爱你的女人。”
“你或许可能爱过我,只是你更爱你自己。”
随着安如初说完,裴复礼脸色冷了一截。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安如初也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她不会再为他傻傻付出了。
安如初说完便驾车离开。
她刚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裴复礼父母站在陆川那栋别墅前。
几乎是同时,陆川打来电话。
电话那边,陆川声音阴冷:
“估计是来堵你的,刚到。”
安如初水眸微寒:
“挺会拿捏时间,裴复礼这是算好了我回来的时间。”
陆川沉默几秒,磁性低调的声音透着一股安全感:
“你要是不想见到他们,我就让人赶走。”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
“估计是当说客,想说服你的。”
安如初想了想,摇了摇头。
裴复礼虽然家境不好。
可她嫁进来的这些年,两位老人对她还算不错。
平时种了好的农产品,都会寄给她。
她喜欢吃什么,两位老人就种什么。
所以,即便她已经让律师在准备离婚官司,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让他们进来吧,我和他们谈谈。”
安如初将车停好,在车里等了十分钟,才缓缓走进客厅。
裴父裴母见到她,激动地起身。
和陆川预想的一样,裴父裴母确实是来劝她和裴复礼复合的。
两人都说她和裴复礼相恋十二年,彼此知根知底,再找一个相处也不能保证对方人品如何。
再者,裴复礼现在和佘雪儿彻底没联系,裴复礼公司的八成股份还在安如初这里。
在物质上,裴复礼这些年从未亏待过安如初。
裴父裴母看着安如初,只觉得特别可惜。
他们也清楚,以他们家的条件遇到安如初这么好的姑娘,算是裴复礼三生有幸。
如果这次能复合,他们也会盯着裴复礼的行为举止。
等两位老人说完,安如初摇了摇头,她拿出离婚协议书。
“叔叔阿姨,请你们换位思考一下,若我是裴复礼,裴复礼是我。”
“你们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和劈腿九年的男人复合吗?”
其实,这些年她对裴父裴母也不错。
两位老人家每次去医院看病,都是她安排的。
平时她看到什么好的补品,都会买下来寄给他们。
闻言,裴父裴母对视一眼,无奈叹气。
别墅门口,裴复礼看着爸妈终于走出来,急忙上前:
“怎么样?爸妈,她答应了吗?”
裴母拿着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裴复礼眼神黯淡,喃喃道:
“安如初真是铁了心要离婚啊。”
裴父皱眉,长叹了口气:
“儿子,的确是你对不起她,如初是个好女孩。要不,你签字离婚吧?”
“……”
裴复礼低着头,沉默不语。
刚送裴父裴母离开,安如初接到李律师的电话。
“安总,起诉离婚案已经提上去了,具体开庭时间等通知。”
“好。”
兴许是这次安如初让裴母把离婚协议书带给裴复礼,一连几天,安如初都没见到裴复礼。
她难得有几天清闲。
在一天下班后,安如初和陆川去火锅店,突然撞见裴复礼和佘雪儿。
大庭广众下,佘雪儿扯着裴复礼的衣服,两人不知道在吵什么。
突然,佘雪儿余光看见坐在窗边的安如初。
她几步走上前,拿起沸腾的红油火锅汤底,直接往安如初身上泼。
“安如初,你怎么不去死啊?流产应该把你流死的!”
陆川眼疾手快地将安如初拉进怀里。
佘雪儿眼见泼不着她,正想端着红油火锅汤底转个方向。
谁料,她脚一打滑重重摔在地上。
那红油火锅汤底径直浇在佘雪儿自己身上,痛得她嚎啕大叫。
陆川仔细打量着安如初,确保她毫发无损后,这才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佘雪儿。
“佘小姐,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三番五次伤害安如初。”
“我不知道你一个小三,怎么会对正妻有这样的恨?但是既然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前你伤害安如初的,我都会一件件帮她申讨回来。”
裴复礼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安如初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安如初?
安如初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没去扶佘雪儿,佘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安如初:
“如果不是你,裴复礼会和我提分手吗?都怪你!”
安如初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
“怪我?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
“佘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
见安如初明着说她愚蠢,佘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
裴复礼先一步制止她:
“行了!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安如初做了什么?”
佘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
“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安如初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安如初镇定后,他看向佘雪儿,黑眸浮起一抹寒意:
“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你有没有伤害如初,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他冷眼看向裴复礼,薄唇勾起:
“裴先生,你连外人对如初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男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裴复礼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川带安如初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佘小姐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佘雪儿和裴复礼带走。
裴复礼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他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裴复礼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
录像里,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进了他们斜对面的包厢。
等到安如初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斜对面的包厢伸出一只手,立刻将安如初拉了进去。
十分钟后,安如初踉跄着走出来。
她衣领被扯烂,妆容全花了,一双眼充满恐惧和恨意。
她直冲冲冲回他们的包厢,似乎想找人报仇。
又过了半小时,安如初被他骂完后走出来。
她悲伤地低着头,眼泪自她脸上簌簌流下。
她眼睛满是绝望、无助。
这一刻,裴复礼回忆那天安如初崩溃时说的话,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后悔。
他立刻找人要了一部手机,给安如初打电话:
“你那天,就是差点被欺负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佘雪儿做的?”
电话那边,安如初沉默几秒,冷冷一笑:
“有必要吗?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的,你根本不想听。”
“你若真有心,看到我衣领被扯烂,妆也花了,浑身青紫,难道看不出问题吗?”
“裴复礼,你当时整个心都在佘雪儿身上。”
几句话,裴复礼沉默了。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再打过去,显示被拉黑了。
警局这边,佘雪儿最终被拘留五天。
第五天,她准备出来时,陆川重提聚会一事,一纸诉讼又再次将她送了进去。
这一次,佘雪儿被定罪成蹲监狱六个月。
在进监狱前,佘雪儿给安如初打了个电话:
“你害惨我了,我不会放过你。”
“半年后,等我从监狱里,你就死定了!”
电话那边,安如初正谈完一个大单。
这次被挑衅,她脸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淡淡道:
“来,我倒想看看,你还要怎么害我。”
佘雪儿进监狱没多久,裴复礼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
由于他近期决策失误,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
得知这个消息时,裴复礼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
他眼前浮现当年安如初陪他创业时的一幕幕。
五年前,他不懂怎么谈客户,安如初上网查资料,耐心地教他。
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他不让安如初用家里钱,安如初嘴上答应,暗地里却偷偷给他买营养品。
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裴复礼袭来,裴复礼双手抱头,突然崩溃大哭。
他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一连两个月,安如初都没见到裴复礼。
这天,纪燕约安如初喝下午茶。
她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突然惊呼道:
“天啊,裴复礼消失了。”
安如初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难怪一直不见踪影,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纪燕继续浏览网页,她啧了一声,暗暗摇头:
“裴复礼连续消失两个月了,他公司运营出现问题,底下的员工已经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现在公司员工都在网上申讨他,逼他赶紧出现,否则就人肉他。”
安如初眨了眨眼,水眸浮起一抹嫌弃。
傍晚,安如初回到家,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佘雪儿被保释了。
陆川告知安如初时,俊脸凝重:
“听说是她弟弟花钱保释的,这几天你先别去公司和厂里,先在家里。”
安如初敛了敛眸。
陆川意思她懂,怕报复她。
“好。”
安如初没放在心上。
她刚想上楼,陆川扯了扯她的衣服,黑眸深邃:
“如初,我很认真的,你听话。”
安如初回头,男人一双温润的眼满是担忧。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似是非要她同意。
安如初心尖一颤,她放缓语气,粉唇微启:
“哥,我知道。”
听到哥,陆川浓眉蹙了蹙。
安如初勾了勾唇。
她不傻,她早就看出陆川的心思
但是有些事,得让他来捅破那层纸。
一连着几天,安如初都没出门,
傍晚,安如初出去扔垃圾,她没注意到有个男人一直蹲在垃圾桶后。
她扔完垃圾转过身,男人拿起喷雾,朝她身后喷了喷。
安如初身子一软,瞬间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安如初发现自己被绑在天台上。
这里风很大,吹得她浑身发冷。
佘雪儿坐在她面前,勾着腿,阴恻恻地盯着她看。
自从她进监狱后,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眼神比之前沧桑许多。
在她身后,有个和她长得七成相似的男子。
男子身穿格子衬衫,看着年龄比她小许多。
应该是她弟弟。
“醒了?”
佘雪儿见安如初终于醒来,她鼓了鼓掌。
在安如初错愕的眼神中,她拿起弟弟手上的小刀,走到安如初面前。
下一秒,她捏起安如初的下巴,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安如初,我有没有说过,只要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安如初疼得微微蹙眉,右脸的血液顺着脸颊低落在她裤子上。
她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任何的高楼。
这里应该是在郊区。
“你现在放开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责任。”
“呵。”
佘雪儿冷笑一声,拿着刀刃贴近安如初的脖颈:
“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
说着,佘雪儿打了一个响指。
佘豪拿起一个直播支架,架起手机,对着安如初和佘雪儿拍摄。
安如初蹙眉:
“你想要做什么?”
佘雪儿微微一笑,很满意现在安如初紧张无助的表情:
“我现在开直播,你对着直播间向我道歉认错。你承认你是小三,是你逼裴复礼,他才娶你抛弃我。”
“你若是答应,等直播完我就放过你,如何?”
安如初小脸浮起一抹寒意,她看着眼前接近疯魔的女人,小脸凝重:
“你疯了?你怎么这么恶毒?”
让她直播承认自己是小三。
到时直播回放被网友们做成切片,她这辈子的声誉不就毁了?
不仅她声誉被毁,以后她生了小孩,小孩也可能因为直播切片,被同班同学欺负。
“我不可能答应你。”
佘雪儿拿起小刀,又在安如初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刀刃割开安如初白嫩的皮肤,疼得她小脸皱成一团,可她一声不吭。
“你如果答应,我不会对你如何。”
“你如果不答应,隔十分钟我就在你脸上割一刀,直到你答应为止。”
安如初小脸凝重,她盯着疯魔的佘雪儿,粉唇轻启:
“你难道不知道裴复礼快破产了?一个快破产的男人,你为了他疯,值得吗?”
“他怎么可能破产?”
佘雪儿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安如初:
“你是不是在骗我?”
安如初轻嗤一声:
“你可以去网上搜一搜。”
佘雪儿掏出手机,拿起手机浏览。
两分钟后,她扇了安如初一巴掌,表情狰狞:
“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闹情绪不出国,裴复礼怎么可能会为了你回国,他的公司又怎么可能破产?”
“我倾慕了许久的男人,最后成为了一无是处的人!”
“安如初,都怪你,你!现!在!给!我!跪!下!”
安如初看着面容狰狞的安如初,摇了摇头:
“我不跪小三。”
“好啊,你非要惹我!”
佘雪儿打开手机直播。
她拿起刀,直接往安如初肚子处捅了一刀。
安如初痛得闷哼一声。
佘雪儿这疯批的举动,吓得安如初脸色苍白,也吓到了直播间的人。
直播间的人数迅速冲上上万人。
安如初瞥了一眼屏幕,松了一口气。
她等的就是佘雪儿开直播。
只要她忍着,忍到警察来,她就有可能被解救。
佘雪儿越发上头,佘豪也在拿手机看直播。
见有网友评论已报警,他有些担心:
“姐,要不关了直播,我们先换一个位置,他们报警了。”
佘雪儿眯起眼,她咬了咬牙:
“你先走,到时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
“姐!别争一时得失!”佘豪急了。
“你先走。”
佘雪儿依旧坚持,她双眼猩红:
“我受够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今天是我唯一能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她比谁都清楚网络的力量。
她不能让安如初肉体死亡,但是今天她可以在精神上摧毁安如初!
她要让安如初知道,这几年她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佘豪叹了一口气,没再劝,拿起包立刻离开。
佘雪儿拿起刀,再次走到安如初面前。
她一边捅安如初,一边大声骂道:
“安如初,你害得我好惨!”
“你一个破坏我们感情的小三,逼得裴复礼娶你,害我背负小三的骂名!”
“安如初!你怎么不去死啊?”
佘雪儿一刀刀捅下,捅得安如初浑身是血。
直播间的人,都被佘雪儿的演技骗到,开始一边倒骂安如初。
“该不会正妻不是正妻,正妻是小三,小三才是正妻吧?”
“天啊,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谁会这么崩溃做出这种举动?”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安如初真的恐怖。”
安如初眯起眼,强忍疼痛,尝试解开绑在手上的粗绳。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虚弱地回复佘雪儿的话:
“佘雪儿,人在做天在看。”
“我比你先认识裴复礼,我高一就认识他了,你大一才认识大二的裴复礼。谁才是小三,你心里比我清楚。”
顿了顿,她低头看着流血的腹部,强忍疼痛:
“我自认为,我做人做事都不差。”
“自从我知道裴复礼包养你,我没有主动找过你一次,反倒是你,时不时挑衅我。我不去国外,是我对裴复礼早就绝望。”
“而裴复礼对你失望,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引起的。你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保不住和裴复礼的孩子,你自己清楚。”
安如初不卑不亢地解释,直播间有不少清醒的人开始站在安如初这边。
甚至,连他们的高中同学都站出来证明了。
“我和安如初、裴复礼是高中同学,我可以证明,裴复礼高一时给安如初写了九十多封情书,是裴复礼主动追求安如初的。”
“说实话啊,安如初面相比佘雪儿好很多。”
“如果安如初先认识的裴复礼,那佘雪儿真的很恐怖。”
佘雪儿看着评论区,小脸狠狠扭曲。
她崩溃大喊:
“你们不信我是不是? 我说了我不是小三!”
哪知,她越辩解,评论区骂她的越来越多。
“好可怕她这张嘴脸。”
“太吓人了,看得我有些想吐了。”
“正妻应该不是她这样子的吧?”
佘雪儿死死盯着评论区,她看向椅子上的安如初,大喊道:
“你解释啊,你向他们解释!”
“我不说。”
安如初摇头。
还差一点点,她就能解开绳子。
佘雪儿眯起眼,阴恻恻道:
“行,你不说,那我就毁了你。”
“我毁了你这张脸,你就再也勾搭不了别的男人了,我现在就替天行道!”
佘雪儿彻底疯魔。
她拿起刀,向安如初脸上割去。
安如初正好解开绳子,她迅速躲闪开。
佘雪儿意识到不对劲儿,她伸手去抓安如初。
安如初抬腿就跑,可她浑身是血,没跑几步就要被佘雪儿抓住。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影冲了出来。
陆川挡在安如初面前,他一脚踹向佘雪儿,迅速将安如初护在怀里。
“如初,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充满着紧张、担心、懊悔和自责。
安如初看着眼前的陆川,水眸泛红。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疼,陆川,真的好疼。”
陆川阴狠地眯起眼,看着刚从地上挣扎爬起的佘雪儿,又两脚将佘雪儿踹到地上。
这么做他还不解气,看向身后的范秘书:
“我不打女人,你打,给我往死里打!”
“好的,陆总。”
范秘点点头,他扭了扭脖子,蹲在佘雪儿面前。
佘雪儿看着眼前浑身肌肉凸起的男人,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范秘书握起拳头,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打了几十拳。
他出手迅速,拳拳直击关键部位。
佘雪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嫉妒地看着安如初,不甘道:
“凭什么?裴复礼破产了,你又榜上了比裴复礼更好的男人?凭什么!”
她想不明白啊!
她到底哪里比安如初差了?
安如初缩在陆川怀里,陆川想赶紧送她去医院,安如初摁住他的手:
“我和她说两句。”
陆川抿唇,他知道安如初对自己的伤情有数。
安如初冷眼看着佘雪儿:
“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永远想坐享其成,想靠男人上位。”
“你能跟着裴复礼九年,是打从心里认为总有一天你能上位。你现在之所以那么崩溃,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来你的幻想破灭了而已。”
“所以,你今天就算冒着风险也要毁了我,你其实是想还自己一个干净的声誉,你也在赌我怕死。”
只要她稍微怕死,佘雪儿今天的计划就成功了。
她这次疯了般捅她,不过是因为情绪失控罢了。
说到底,佘雪儿是个既要又要还要,统统都要的女人。
两个字,贪婪。
佘雪儿躺在地上,楼下警笛声响起。
这一刻,她哭了。
不是因为安如初,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在监狱度过。
陆川急忙将安如初抱下楼,他们前脚刚走,裴复礼后脚赶到。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黑眸闪过一抹不甘。
他又晚了一步。
若是他早一步来,安如初会原谅他的吧?
医院。
护士给安如初包扎好伤口,陆川在一旁询问:
“她的脸会留疤痕吗?”
小护士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双颊一红,低下头小小声道:
“大概率会留疤,但是涂些祛疤膏,或者去做美容,疤痕慢慢就会消失的。”
陆川浓眉紧蹙。
他怎么觉得,刚刚打得太轻了。
幸好安如初身上的刀伤不深,唯独只怕脸上会留疤痕。
等处理好伤口,陆川取好药,开车带安如初回家。
黑色轿车刚准备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裴复礼站在别墅区大门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陆川眯了眯眸,看向副驾驶的安如初:
“你要下车吗?”
安如初摇头:
“不下。”
可没想到,陆川没直接开进去,他看着安如初:
“下去和他说清楚,和他断干净吧,如初。”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安如初敛了敛眸,思索片刻,道:
“好。”
安如初刚下车,裴复礼立刻拿着行李箱上前。
而陆川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安如初。
裴复礼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疼得不行:
“如初,下午的时候我得知你被佘雪儿绑架,我赶过去了。”
“可是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安如初抿了抿唇,讥讽一笑:
“每一次你都晚到,其实我们真的不适合。”
陆川来得那么快,是因为她出去扔垃圾。
过了几分钟陆川没见到人她
意识到不对劲后,陆川立刻调了监控,一路追到天台。
在不在意,其实区别真的挺大的。
裴复礼脸色一白,他打开行李箱,拿出厚厚一叠照片。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两个月,我回到高中见了我们的高中老师,又去了一趟大学,见了我们的辅导员。”
“如初,他们都以为我们结婚生子了,老师们都希望我带你回学校看看他们。”
“你看,我还去了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去的游乐场。那时你才十九岁。我也去了我们第一次旅游的城市,现在那里已经下雪了。”
顿了顿,裴复礼哽咽道:
“我一个人重新走了一遍我们走过的路,这一趟旅行我真的很孤独。”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带你去看雪?我买好机票了,我们明天走好不好?”
裴复礼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安如初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
“你真的挺下头的。”
“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裴复礼哀求地看着安如初。
“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说着,裴复礼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
安如初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
“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你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我身上。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他不仅花心,他人品还有问题。
裴复礼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诧异地看着安如初:
“你,你怎么知道的?”
安如初扯了扯唇,继续摇头:
“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完了。”
话落,安如初直直看向车里的陆川。
陆川将车开到她身边,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门。
他合上门后,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裴复礼:
“裴总记得去医院,若是去晚命没了,那如初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裴总,裴复礼听得脸色铁青。
陆川将车停在别墅前。
他下车后,弯腰抱起安如初,大跨步走进别墅。
这个点,佣人已经下去休息。
陆川将安如初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没离开,黑眸带有侵略性地看着她。
他盯着眼前精致的女子,薄唇微张:
“不做妹妹,做我妻子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声音真诚极了。
安如初小脸一红,有些不敢和陆川对视,她低下头:
“你也知道我和裴复礼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不是你的错。”
陆川握住安如初的手。
女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嗓音低醇:
“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到时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裴复礼就出现了。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离开了。”
那年他得知裴复礼来安家,求安母安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他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佳,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安如初被伤想离婚。
他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他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安如初怔怔地看着陆川,不敢置信道:
“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川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
借住在安如初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安如初落落大方。
她一口一个陆川哥哥,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真只把你当妹妹,你补办婚礼当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了?”
陆川揉揉安如初的头:
“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我想娶你。”
说着,陆川跪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陆川打开,里面是十二克拉的钻戒。
“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安如初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早有预谋。
“哪有人刚表白,就求婚的……”
陆川笑得一脸宠溺:
“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嫁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好,我答应。”
安如初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
“不过我爸妈那里,你要自己去和他们说。”
陆川点头。
安父安母哪会不知道陆川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一点。
安如初的这一段婚姻,下嫁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安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约开庭。
由于安如初和裴复礼分居两年,再加上佘雪儿挟持她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安如初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川搂住安如初,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别哭,我心疼。”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裴复礼脸色铁青。
这一个星期,他对外宣布破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裴总,如今无比沧桑落魄。
裴复礼走到安如初面前,懊悔道:
“如果没有佘雪儿,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如初摇摇头:
“我们还会走到今天这步,没有佘雪儿,你会包养另一个女人。”
“裴复礼,你真的不懂爱。”
裴复礼看着安如初手上的大钻石,浑身一颤,他哑着嗓音道:
“到时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吧?”
安如初摇头,冷声拒绝:
“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川走上前,牵起安如初的手:
“麻烦裴总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未婚妻,否则,陆某也不是心善之人。”
言外之意。
若是裴复礼再来打扰安如初,他不会放过他。
裴复礼低着头,眼睁睁看着陆川搂着安如初离开。
他坐在民政局,嘴里喃喃道:
“没了,什么都没了。”
“钱、房子、公司、老婆,什么都没了。”
隔天,陆川跟着安如初回到安家。
他提前买好礼品。
不过,他买的礼一个后备箱都装不下,又喊了一辆车装礼品。
安如初摁响门铃,安母打开门时,看到陆川和安如初手牵手。
她微微一愣,嘴角高高扬起。
“如初,小川,回来了啊。”
说着,安母用手拉了拉安父的胳膊,示意他看。
安父顺势看过去,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陆川进来后,把礼也带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道:
“阿姨,叔叔,我想娶如初。”
“彩礼这边会给五百万,我名下所有的车子和房子,都改成安如初一人的名字。”
“如果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再加。”
安母和安父对视一眼,两人老人脸上的笑意不停。
“够了够了,只要如初喜欢你,我们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
这小子看如初的眼神,拉了丝一般。
安母哪里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没想到陆川这么快上门提亲。
看来是等不及了。
“我想今天和如初去领证。”
安母点点头:
“好,你是好孩子,你们商量好就行。”
征询到两位老人的同意,陆川下午和安如初领了证。
陆川看着结婚证,终于安心下来:
“如初,我们一个月后办婚礼,好不好?”
“你不是想去国外看雪,等办完婚礼,我们就去国外度蜜月。”
安如初眨了眨眼,她有些担心:
“裴复礼到时会不会过来闹婚礼?”
毕竟,他可能真能做出这件事。
陆川眯眸:
“我心里有数,婚礼交给我就好。”
和安如初预想的一样,这些天,她手机总是收到陌生信息。
这些陌生号码,发的都是同一个内容:
“如初,我想去参加你的婚礼。”
安如初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设置了短信免打扰。
而佘雪儿再次入狱,她因犯绑架罪,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她弟弟佘豪也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
半个月后,安如初拍完婚纱照,托人找关系去监狱‘探望’佘雪儿。
她贴心地准备了喜糖。
佘雪儿见到安如初,水眸浮起一抹狠意。
安如初抬起手,给她看了眼钻戒:
“佘雪儿,我过着你想过的人生。”
佘雪儿死死盯着她,阴毒道:
“那又如何?你二婚,也会像一婚一样被劈腿,最终不欢而散。”
说着,她嗤笑一声:
“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甘心只拥有一个女人?”
陆川站在安如初身后,他皱了皱眉:
“我不会让如初不幸福,这辈子能娶到她,我的人生圆满了。”
“佘雪儿,你遇到的男人都太低级,只沉迷肉体之欢,等你懂得什么是精神伴侣,你就会明白了。”
顿了顿,他轻笑出声:
“不过,你这辈子可能都理解不了什么是精神伴侣。”
安如初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平时话很少的。
今天完全是因为他,才说了那么多话。
佘雪儿双眼猩红,还想说点什么,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而安如初手里的喜糖,更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出租房。
裴复礼宣布破产后,拿着仅剩的两万块租了一个小房子。
一开始,他打算东山再起。
可他在临城的名声基本臭了,没有人想帮他。
后来,裴复礼不知从哪里得知安如初要和陆川举办婚礼。
他开始四处打听安如初和陆川在哪里结婚,准备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
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
安如初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她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川站在一起。
两人长相姣好,宛若金童玉女,格外养眼。
“半小时后,婚礼开始。”
陆川看向安如初脚上的高跟鞋,问道:“穿高跟鞋,站得累不累?”
安如初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
“不累,很开心。”
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儿媳妇,满意得不行。
如初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他们陆家不缺钱,况且他们本来也希望安如初能当他们儿媳妇。
如今,愿望终于成真。
与此同时,酒店地下停车场。
裴复礼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他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电梯。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
安父牵着安如初,一步步走到陆川面前,将安如初交给陆川。
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始上菜。
大屏幕开始播放安如初和陆川的婚纱照,安如初和陆川挨个敬酒。
宾客们吃得正欢快时,突然纷纷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一幕,吓到了安如初和陆川。
“怎么回事?”陆川询问酒店负责人。
酒店经理想到什么,他拿起电话报警:
“我怀疑有人投毒!”
安如初紧张地看向陆川:
“有没有可能是裴复礼?”
陆川让酒店经理调出今天的监控,查看裴复礼有没有来过酒店。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
五个人都看着监控,很快找出裴复礼从地下车库上来,偷溜进后厨,趁机下毒的监控视频。
警方动作非常迅速。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将准备做飞机的裴复礼抓了回来。
铁证在前,加上投毒六十人,警察冷声告知裴复礼可能要坐穿牢底。
裴复礼腿都发软,他连连摇头,解释道:
“不是,我没有将毒放在所有饭菜上,我只是将毒投在主座的菜上。”
“不过那也不是毒啊,只是强泻药。”
他没那么傻,他咨询过律师了。
群体投毒,那是要牢底坐穿的!
可他只害安家人和陆家人,想让他们到时出丑。
万一真的被发现,最多只做半年牢。
这笔买卖他能做。
安母气得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
“裴复礼!还真是你!”
“这些年我和老安自认对你还不错,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安父脸色阴沉:
“当初就不该同意如初嫁给你,否则也不会生出那么多是非!”
裴复礼冷冷一笑,他也不装了,大声骂道:
“是是是!你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你们不过是嫌贫爱富,想攀上陆家这个高枝罢了。”
“如果我有陆川的身份,你们还敢这么对我吗?”
顿了顿,他指向身穿婚纱的安如初:
“为什么我陪了你十二年,你连一个机会都肯不给我?你不就是知道了陆川喜欢你,想找个更好的人吗?”
“你和你爸妈一样,都是嫌贫爱富的人!”
话落,安如初一巴掌扇到裴复礼脸上:
“我嫌贫爱富?当时是谁陪你住了三年的地下室?”
“裴复礼,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错,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是你不珍惜的!”
第一次他提出带佘雪儿出国定居,她忍了。
第二次,她也忍了。
这还不叫给机会吗?
陆川摇摇头,俊脸阴沉: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糟蹋的是一颗真心。”
裴复礼最终还是进监狱了。
不过,最终只判他蹲了一个月的监狱。
因为主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中招。
当时,陆川得知裴复礼一直想借婚礼报复安如初。
他便想了一个主意。
干脆对外放出假消息,故意引裴复礼过来,就当提前走个彩排。
没想到,裴复礼还真来了。
他很聪明,带了强泻药,只对一桌下药,避免定大罪。
隔天,安如初和纪燕喝下午茶。
得知裴复礼只蹲了一个月,纪燕深感可惜:
“可惜了,应该让他蹲个十年八年的。”
安如初喝了一口茶,她淡淡一笑:
“我也这么觉得的,可我老公不这么认为。”
“老公?”
纪燕啧了一声,表情夸张:
“瞧瞧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
“上一顿婚姻,裴复礼是向你索取的,这一段婚姻,陆川是滋养你的。”
“不过,陆川怎么想的,按理来说,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裴复礼啊。”
安如初勾了勾唇:
“我们啊,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裴复礼蹲多久监狱。”
“陆川已经和裴父裴母联系,两位老人已经同意,等他蹲完监狱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这才是陆川设婚礼局的真正目的。
罪名虽然没有,但是能以此事作为筹码,把裴复礼送进精神病院待个两年。
纪燕皱眉,不解道:
“他爸妈居然同意?不能吧?”
安如初笑了笑,暗暗摇头:
“裴母刚怀了一个,大概率会是儿子,大号已经养废了,她才决定养小号。”
“至于他们同意将裴复礼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和陆川谈判过的。”
“最重要的是,裴复礼全部符合NPD症状啊。”
纪燕瞬间了然。
裴父裴母的情况,他们也清楚。
到了利益面前,只要筹码够,大部分都会接受。
一个月后,裴复礼出狱。
当天,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躺在病床上,双手都被绑住,嘴里呢喃:
“放我出去,我没病!”
“爸,妈,快放我出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延期一个多月的婚礼,这才正式举办。
陆川出手阔错,定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店。
所有的酒菜、伴手礼,全部都是顶配。
陆父陆母出手更是大方,直接给了百万改口费。
纪燕坐在台下,看着安如初幸福地和陆川喝交杯酒,她双眸泛红。
等到安如初轮桌敬酒时,纪燕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如初,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你要是怀孕了,还是要来找我看胎儿,不允许找别人看啊。”
安如初噗嗤一笑:
“好好好,到时找你帮我看胎儿。”
傍晚,陆川牵着安如初走进婚房。
昏黄的灯光下,陆川亲了亲安如初的唇。
“如初,你嫁给我,我许你一世顺遂。”
未来,他不会再让她留一滴眼泪。
【全文完】
来源:密橘故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