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救了厂花一命,她爸甩来钱让我滚,多年后他却跪在我面前!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9 02:09 1

摘要:我二十岁,人生最大的指望,就是砖厂窑里烧出来的红砖,能换成给我娘治病的钱。

那年头,钱难挣,屎难吃。

我二十岁,人生最大的指望,就是砖厂窑里烧出来的红砖,能换成给我娘治病的钱。

我们镇叫红窑镇,顾名思义,靠的就是那几个日夜不停吐着黑烟的大砖窑。我,陈建军,就是这砖厂里一个最不起眼的“泥腿子”。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和泥、制坯、码垛、烧窑,一天下来,除了牙是白的,全身都跟刚从煤堆里刨出来似的。

工友们都说,建军这小子,蔫了吧唧的,除了干活,就不会想别的。

他们说得对。我没空想别的。我爹走得早,我娘常年卧病在床,家里一亩三分地打的粮食,还不够换药钱的。

我来砖厂,一天三块五,一个月下来,刨去吃喝,能攒下八十多块。每一分钱,都带着我后背的汗味和手上的血泡。

那天下午,太阳毒得像一团火,烤得人头皮发麻。空气里全是泥土和煤灰混合的腥味,吸一口,嗓子眼儿都发涩。我正光着膀子,把刚脱模的湿砖坯一摞一摞地往晾晒场上搬。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塌了!快跑啊!”

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晾晒场角落里,一个堆得老高的砖坯堆,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哗啦啦地往下倒。而离那堆砖坯最近的,是一个瘦弱的身影。

是个姑娘。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上包着一块方巾,显然是厂里新来的临时工。她吓傻了,抱着头,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几百斤重的湿泥坯子朝她砸下来。

周围的人都惊呼着往后退,时间好像在那一刻被拉长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身体已经先动了。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吼了一声,猛地冲了过去。

“快躲开!”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她推开。她踉跄着摔出去几米远,摔了个狗啃泥。而我,却没来得及躲开。

“轰隆——”

一声巨响,一根用来支撑砖堆的木梁,因为失去平衡,带着风声砸了下来。我本能地转过身,用后背死死地护住了头。

“咔嚓!”

剧痛从后背传来,像被烧红的铁烙狠狠地烫了一下。我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那个姑娘爬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她扶着我,我看到她那张沾着泥灰的小脸,吓得惨白,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惊恐和泪水。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是摆了摆手。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的确良衬衫,虽然也沾了灰,但看得出,平时是个体面人。他看到姑娘没事,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瞬间就变了。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冰冷、锐利,还带着一丝……厌恶?

“晓燕,你没事吧?”他扶起那个叫晓燕的姑娘,上下检查。

“爸,我没事,是他救了我!”晓燕哭着指着我。

男人,也就是她爸,这才正眼看我。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大概有几十块,硬塞进我手里。

“谢谢你救了我女儿。”他的声音很沉,听不出一点感激,“这是给你的医药费。”

我愣愣地攥着那沓钱,后背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他接下来说的话。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进我心里:

“但是,请你以后离她远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救了他女儿的命,他不但没有一句好话,反而让我离她远点?

为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问个究竟,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他拉着晓燕,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的砖堆旁,手里攥着那沓烫手的钱,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个男人挺得笔直的脊梁,像一堵墙,把我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陈建军,穷是穷,可我骨头硬。我救人,不是为了图钱,更不是为了沾什么便宜。

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后背的伤口在流血,可我心里流的,是血和泪混在一起的委屈和不甘。

这个叫林晓燕的姑娘,和她那个奇怪的父亲,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我死水般的生活,激起了我从未有过的波澜。

我的后背缝了七针,医生说再偏一点,就得伤着骨头。砖厂老板给了我二十块钱营养费,让我歇两天。

我没歇。

我娘的药不能停,一天不干活,就一天没进项。我咬着牙,忍着疼,第二天又出现在了砖厂。工友们都说我是铁打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铁打的,我只是没资格倒下。

那沓钱,我一分没动,准备找时间还给林晓燕她爸。我陈建军,不欠人情,更不受这窝囊气。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

可我没想到,几天后,我竟然在镇上的供销社又碰到了她。

那天我发了工资,想去给我娘买点肉补补身子。刚走进供销社,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柜台前徘徊。

是林晓燕。

她穿着一件干净的蓝布裙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和砖厂那个灰头土脸的姑娘判若两人。她盯着柜台里的一盒人参蜂王浆,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渴望和为难。

我知道那东西,贵得很,要二十多块,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我叫住了她。

“林晓燕。”

她回过头,看到是我,脸一下子红了,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陈……陈建军,你……你的伤好了?”

“好了。”我走到柜台前,对售货员说,“同志,把那盒蜂王浆给我包起来。”

然后,我把那叠还带着体温的工资,拍在了柜台上。

林晓燕惊呆了。“你……你这是干什么?太贵了!我不能要!”

我没理她,拿起东西,还有他爸甩给的钱,一起塞到她手里。“给你爸买的吧?他身体看着不太好。”

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捧着那个小盒子,手都在发抖。“我……我……”

“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个。”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但你别误会,我也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就是觉得,做人得有份好心。”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走出供销社,我心里却不像刚才那么痛快了。我想起她那双含泪的眼睛,心里有点发酸。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好像有了一根看不见的线。

她会偷偷来砖厂找我。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总是在傍晚,工人们都下班吃饭的时候,在砖厂后面的那片小树林里等我。

她会给我带来她亲手烙的饼,里面裹着糖,甜得腻人。她会把厂里发的西瓜,把最甜的那一块心挖出来,用饭盒装着给我。

我呢,我也会把省下来的钱,给她买一根冰棍,或者一本她喜欢看的杂志。

我们在镇上的小河边散步,在破旧的电影院里,隔着好几个座位,偷偷看一场《妈妈再爱我一次》。我给她讲我们村里的趣事,讲怎么抓鱼,怎么掏鸟窝。她给我念书上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泉水一样,洗掉我一身的疲惫和尘土。

我知道,我陷进去了。

这个姑娘,像一束光,照进了我黑暗、压抑的生活里。我开始盼着天黑,盼着去小树林见她。那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可幸福,总是短暂的。

林国栋,她爸,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来往。

那天,他像一阵风一样冲进砖厂,当时我正在和泥,满身都是泥点子。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陈建军!我警告过你什么!你个癞蛤蟆,还真想吃天鹅肉了?”

工友们全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我被他揪得一个踉跄,但我没低头。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对晓燕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还敢顶嘴!”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一个臭泥腿子,在砖厂和泥的,还想动我女儿的心思?你配吗!你拿什么配?拿你那身臭汗,还是拿你那一个月几十块钱?”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得我体无完肤。

我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我可以穷,可以被人看不起,但我不能忍受他这样侮辱我,侮辱我对晓燕的感情。

“我会对她好的!”我吼了回去。

“好?你怎么对她好?让她跟着你一起吃土吗?我林国栋再落魄,也绝不让女儿嫁给你这种人!”

他甚至找到了砖厂老板,软硬兼施,要老板把我开除。老板虽然觉得我干活卖力,但也不敢得罪镇上以前的“大人物”,只能叹着气,让我先避避风头。

那段时间,我成了整个镇上的笑话。

一个砖厂的穷小子,竟然妄图攀高枝。

更让我难受的是,林国栋开始频繁地往家里带一个男的。

那男的叫张伟,是镇上小学的老师,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他家境不错,听说他叔叔是县里的干部。

林国栋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满意和欣赏。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

张伟也来过砖厂,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漫天尘土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看到我,总是带着一丝轻蔑的微笑,拍拍我的肩膀,说些风凉话。

“小陈啊,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看晓燕,她需要的是一个稳定、体面的未来,你给不了。”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但晓燕拉着我的手,哭着对我说:“建军,你别听他的!我爸他……他也是为我好,可我不想一辈子过他安排好的日子!”

看着她含泪的眼睛,我心都碎了。

我抱着她,在心里发了一个誓。

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我一定要证明,我陈建军,配得上她林晓燕!

我开始更拼命地干活。除了砖厂,我还去码头上扛大包,去建筑工地打零工。白天,我是砖厂的“泥猴子”;晚上,我是码头的“苦力”。我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眼睛里,却燃着一团火。

我要挣钱,我要攒够本钱,自己做点小生意。我要让林国栋看看,他女儿没有选错人!

我的拼命,换来了口袋里日渐厚实的钞票,也换来了林国栋更疯狂的打压。

他见我们不但没有断绝来往,反而感情更深,彻底被激怒了。

那天傍晚,他托人带话,让我去他家一趟,说有话要和我说清楚。

晓燕偷偷来找我,拉着我的手,满脸都是担忧。“建军,你别去,我爸他……他今天不对劲,我怕他对你动手!”

我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没事,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我这个‘癞蛤蟆’,也总得去见见‘天鹅’她爸。躲不是办法,我去把话说开。”

我换上了一身最干净的衣服,虽然袖口都磨破了,但至少没有泥点。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林家。

林家还是老样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和我那间漏雨的土坯房,是两个世界。

林国栋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桌上放着一瓶白酒,两个杯子。他没看我,只是自顾自地倒酒。

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坐。”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满。

“陈建军,”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今天叫你来,不是想骂你,也不是想打你。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事,让你彻底死心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没有看我,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男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其中一个,眉眼之间,竟然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你认识他吗?”林国栋指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声音在发抖。

我摇了摇头。

“他叫陈大山。”他一字一顿地说,“是你爹吧!”

我脑子“嗡”的一声。

天旋地转。

我爹?陈大山?我爹明明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没出过我们村,怎么会和林国栋这种镇上的“人物”认识?还拍过这样的照片?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国栋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恨了你们陈家一辈子!”他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都震倒了,“我林国栋再落魄,也绝不让女儿嫁给仇人的儿子!你明白了吗?这就是我让你离她远点的原因!”

他开始讲述那个尘封了十几年的往事。

原来,当年,他和我的父亲陈大山,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他们一起离开农村,到镇上闯荡,合伙做起了木材生意。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了镇上最早一批万元户。

可就在他们准备扩大规模的时候,出事了。

一夜之间,所有的货款,十几万,在那个年代是天文数字,全都不见了。而卷走这笔钱的,就是我的父亲陈大山。

他人间蒸发了。

林国栋因此背上了巨额的债务,赔光了所有家产,从云端跌入泥潭。他老婆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他从一个人人羡慕的林老板,变成了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穷光蛋。

“我找了他十几年!”林国栋捶着自己的胸口,泣不成声,“我做梦都想问他,为什么!我们是兄弟啊!他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我听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不,不可能!

我爹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沉默寡言、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他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做人要本分,要讲良心。他怎么会是卷款私逃的骗子?

“你骗人!”我猛地站起来,怒吼道,“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我骗你?”林国栋惨笑起来,“你回去问问你娘,问问你爹,他当年是不是失踪了十几年!他是不是在你快成年的时候才偷偷摸摸地回去的!”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

我想起来了。我爹确实在我记忆里缺席了很久。小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有爹,我没有。我娘总是说,爹出远门打工了。直到我十五六岁,他才突然出现在家里,沉默寡言,身体也不好,没两年就去世了。

当时我只觉得高兴,现在想来,一切都透着诡异。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林晓燕冲了进来,她显然在门外听了很久,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都在发抖。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怀疑,和一丝绝望。

“建军……”她声音颤抖地问,“这是真的吗?”

我心如刀绞。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惊涛骇浪。我看着她,又看看眼前这个被仇恨折磨了半生的男人。

一边,是我敬爱了一辈子的父亲。

一边,是我深爱入骨的姑娘,和她背负的血泪家仇。

我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烧红的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沉默,在林晓燕看来,就是默认。

她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林国栋下了最后通牒,他指着门口,声音嘶哑却决绝:

“现在,你给我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晓燕面前!否则,我让你在镇上待不下去!”

我没有再辩解。

因为我自己,也乱了。

我深深地看了晓燕一眼,那一眼,好像要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然后,我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林家。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门在我身后关上,也隔断了我所有的希望。

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我不能就这么走。

我必须回去,我要查清楚真相。

如果我爸真做了对不起他家的事,我认。我陈建军,没脸再见晓燕。

可如果没有……

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我没有回砖厂,也没有去码头。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坐上了回村子的拖拉机。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林国栋那张充满恨意的脸,晓燕那双绝望的眼睛,还有照片上我爹年轻时的笑脸,交替出现,折磨着我。

我不信。

我死也不信我爹是那种人。

可事实又摆在眼前,让我无力反驳。

回到家,我娘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建军,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我没说话,直接冲进了我爹生前住的那间小屋。

我开始疯狂地翻箱倒柜。我娘在后面喊着:“你找什么啊?你爹留下的东西,都在那个旧木箱里,你别乱翻啊!”

我娘指的,是墙角那个落满灰尘的樟木箱。我爹的东西,我娘一样都没舍得扔,全都锁在里面。

我找来锤子,“哐”的一声,砸开了锁。

箱子里,都是些旧衣服。我把衣服全都扒拉开,在最底下,找到了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本子,和一沓厚厚的、已经泛黄的信。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本子。

是一本日记。

日记的扉页上,是我爹那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字迹:“赠我弟,国栋。”

我翻开第一页,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日记里,记录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当年生意失败,根本不是我爹卷款私逃,而是他们被一个南方的骗子坑了,所有的货款都打了水漂。

为了不让好兄弟林国栋一起背负这天文数字的债务,我爹陈大山,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他故意制造了卷款私逃的假象,就是为了保全林国栋。他去了最远的煤矿,下井挖煤,干最苦最累的活,只为了挣钱还债。

他在日记里写道:“国栋兄弟,对不住了。让你恨我,总比让你跟我一起完蛋强。这些债,我一个人背。等我还清了,我就回去找你赔罪。你嫂子和孩子,就拜托你了。”

信,是他写给一个远房亲戚的。信里,他拜托亲戚偷偷接济一下林国栋,也打听他们母女的近况。信里说,他不敢联系,怕林国栋的脾气,会不顾一切地跟他一起还债。

“……矿上太苦了,我这肺,怕是熬不了几年了。只盼着能早点还清钱,回去见国栋一面,告诉他,我没对不起他。就是苦了我那婆娘和建军娃,我对不起他们……”

一页页,一行行,都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兄弟,最深沉的爱和担当。

我拿着日记和信,哭得像个孩子。

我爹不是骗子。

他是一个英雄!

一个被误解了半生的英雄!

我娘走过来,拿起日记,一边看,一边抹眼泪。“你爹……你爹他临终前,还念叨着,说他对不起一个兄弟,没脸去见……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我擦干眼泪,把日记和信小心翼翼地收好。

我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要回镇上。

我要把真相,告诉林国栋,告诉晓燕!

我再次来到林家,天已经黑了。

我敲开门,开门的还是林国栋。他看到我,眼神一凛,就要关门。

“林叔,”我叫了他一声,声音不大,但很稳,“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想让你看样东西。”

我把日记和信,递到了他面前。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接了过去。

他走到灯下,戴上老花镜,颤抖着手,翻开了那本日记。

起初,他是不屑的,是愤怒的。

可看着看着,他的手开始抖,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当他看到信里,我爹拜托亲戚接济他家,打听他妻女近况的时候,这个硬了一辈子的男人,“扑通”一声,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一页一页地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砸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

“大山……我的好兄弟……是我错怪你了……是我错怪了你啊!”

他抱着那本日记,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那哭声里,有悔恨,有痛苦,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更有十几年的委屈和思念。

这时,林晓燕从屋里冲了出来。她看到她爸哭成那样,又看看我,不知所措。

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她听完,愣住了。然后,她捂着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心疼,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建军……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怀疑你……”

我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

“傻瓜,说什么呢。”

林国栋哭够了,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建军,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爹,也对不起你们啊!我混蛋!我拿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差点毁了我女儿的幸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你爹是个英雄,你也是个好样的。晓燕交给你,我放心了!”

那一刻,两代人之间,那堵由误解和仇恨砌成的冰山,终于彻底融化了。

几个月后,我用自己攒下的钱,加上林国栋执意要给我的“补偿”,在镇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建材店。开业那天,砖厂的工友们,镇上的乡亲,都来给我捧场。

再后来,我和晓燕结婚了!

婚礼办得很简单,但很热闹。

我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晓燕穿着红嫁衣,美得像一朵花。

林国栋亲自把晓燕的手,交到我手里。他看着我,眼眶又红了,但这次,是笑的。

“建军,好好待晓燕。”

“爸,您放心。”我看着他,发自内心地叫了这一声“爸”。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晚上,送走了宾客,我和晓燕坐在我们的小店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建军,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像做梦一样?”

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

“不是梦。”

我常常会想起那个尘土飞扬的下午。

我从砖窑的废墟里,救出了她。

而她,和她父亲带来的真相,却把我从仇恨和误解的废墟里,救了出来。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它先给你一道看似跨不过去的坎,等你拼尽全力跨过去之后,再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我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晓燕,心里觉得,这辈子,值了。

来源:如初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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