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为何总想着回高老庄?卯日星君他与高小姐还有半世姻缘未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0 09:30 1

摘要:本文内容均来源于传统典籍,对国学文化进行二次创作,旨在人文科普,不传播封建迷信,请读者朋友保持理性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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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经路,漫漫无期。

猪八戒又一次把九齿钉耙扔在了地上。

“不走了,不走了!”

“这鬼天气,这鸟不拉屎的路,什么时候是个头!”

“俺老猪要回高老庄!”

“回俺那山清水秀的福地,回俺那温柔贤惠的娘子身边去!”

他嚷嚷着,声音里带着惯常的惫懒与委屈。

然而,这一次,他浑浊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近乎绝望的惊惶。

仿佛那高老庄,并非安乐窝。

而是他必须回去的宿命之地。

西行的队伍,被困在一片诡异的白雾之中已有三日。

这雾气粘稠如浆,伸手不见五指,更古怪的是,它似乎能吞噬声音,无论大师兄如何呼啸,声音传出不到三丈便被彻底消解。

师父陈渊盘坐在白马之上,双目紧闭,口中默念着经文,试图以佛法驱散这障目的迷雾,却也只是徒劳。

三师弟肩挑着行李,如一尊沉默的石雕,静静地护在师父身侧,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与看不见的敌人对峙。

只有猪八戒,从第一天的烦躁,到第二天的抱怨,再到第三天的彻底爆发,他心中的那根弦,终于绷断了。

“师父,大师兄,你们就说句话!”他一屁股坐在湿冷的泥地上,肥硕的身躯像一座肉山,“这路走不了了,咱们散伙吧!”

大师兄闻言,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金箍棒的冷风几乎贴着他的鼻尖。

“呆子,你又犯什么浑!师父在此,岂容你胡言乱语!”

“我没胡说!”猪八戒梗着脖子,第一次没有被大师兄的威势吓倒,“你们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没个家,没个念想!俺老猪不一样!”

“俺有家!俺有媳妇!俺在高老庄有牵挂!”

他的声音在雾气中显得异常响亮,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师父陈渊缓缓睁开眼,目光温和地看着他最令人头疼的二徒弟。

“悟能,你可是又想念高家庄的安逸了?”

猪八戒张了张嘴,想说是,但话到嘴边,却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师父,您不懂。”

他喃喃自语,眼神飘向了那浓得化不开的白雾深处。

那不是对安逸的向往,而是一种……一种深入骨髓的焦灼。

这三日来,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高老庄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富庶祥和的庄园。

黑云压顶,阴风怒号。

他心心念念的娘子高香兰,穿着一身单薄的嫁衣,站在一口枯井旁,眼神空洞,面容憔悴,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散去。

他想冲过去,想抱住她,想问她发生了什么。

可无论他如何奔跑,两人之间的距离都无法缩短分毫。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身影在风中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

每一次,他都是从这种无能为力的恐惧中惊醒,醒来时,僧袍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雾,这梦,都透着一股邪气。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高老庄出事了,他的香兰出事了。

大师兄见他神情恍惚,不似往日的装疯卖傻,也收起了金箍棒,皱眉道:“呆子,你到底怎么了?莫不是中了什么妖邪的迷魂之术?”

猪八戒摇了摇头,巨大的头颅耷拉着,声音里满是颓唐。

“俺不知道……俺只知道,俺必须回去看看。”

“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猪八戒在高老庄的日子,其实并不像他吹嘘的那般逍遥快活。

他初到高老庄时,还是个黑脸长嘴、形容可怖的妖怪。

若非他会些耕田种地、呼风唤雨的本事,帮了高家庄不少忙,高员外是断然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的。

高香兰,高员外的三女儿,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美人,更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初见猪八戒时,她也曾吓得花容失色,躲在父亲身后不敢露面。

可日子久了,她却从这个外表丑陋的“妖怪”身上,看到了一丝笨拙的温柔。

他会把最大最甜的野果留给她。

他会在打雷的雨夜,笨手笨脚地堵住门窗的缝隙,只为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他会在她生病时,跑遍方圆百里的山头,采来最珍稀的草药,然后眼巴巴地守在床边,直到她退烧。

他从不强迫她什么,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毫无保留地对她好。

高香兰的心,便也一点点地软化了。

她开始试着给他缝补衣裳,试着在他辛苦劳作后递上一碗热茶,试着在他因为外貌被人指指点点时,站出来为他说话。

“他虽然长得……特别了些,但心是好的。”她总是这样对别人说。

猪八戒便会咧开大嘴,嘿嘿傻笑,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那段日子,是他被贬下凡间后,最快乐的时光。

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曾是天河水神,天蓬元帅,也忘记了那场让他身败名裂的酒后荒唐。

他只想守着这个叫高香兰的凡间女子,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然而,神仙与凡人的结合,终究是奢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妖气越来越难以抑制,尤其是在酒后,他会现出猪妖的原形,狂性大发,吓得庄户们四散奔逃。

高员外从最初的感激,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他开始后悔这门亲事,开始想方设法地要赶走这个妖怪女婿。

高香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亲,一边是真心待自己的丈夫。

她哭过,求过,甚至以死相逼,希望能换来父亲的理解。

但最终,还是迎来了那个自称“齐天大圣”的毛脸雷公嘴和尚。

猪八戒至今还记得,他被那猴头打得节节败退,最后被逼着戴上枷锁,随一个白面和尚去西天取经时的场景。

高香兰哭得梨花带雨,冲破家丁的阻拦,跑到他面前,将一个亲手缝制的香囊塞进他怀里。

“你……你多保重。”

“我等你回来。”

猪八戒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如刀割,却只能笨拙地点点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随着师父师兄们踏上了西行之路,怀里揣着那个散发着淡淡兰花香气的香囊,也揣着一个沉甸甸的承诺。

等取经功成,修成正果,他一定要回来。

风风光光地回来,再不受人白眼,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高老庄,从那时起,便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执念。

是疲惫时的避风港,是绝望时的救命稻草。

他时常把“回高老庄”挂在嘴边,一半是偷懒的借口,另一半,却是发自内心的渴望。

可现在,这份渴望,却被浓浓的不安所笼罩。

梦里的那口枯井,那身嫁衣,那绝望的眼神,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怕,怕那个承诺,再也没有兑现的机会。

大师兄绕着那片白雾飞了几圈,火眼金睛也看不透其中的玄机。

“奇怪,这雾气不似妖法,倒像是某种……某种阵法,而且是心阵。”他落在师父面前,神情凝重。

“心阵?”师父陈渊不解。

“对,它能勾起人心中最深的执念,并将其放大。”大师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猪八戒,“这呆子心心念念着他的高老庄,所以他感受到的恶意最强。”

“那该如何是好?”

“心病还须心药医。”大师兄叹了口气,“要破此阵,恐怕还得着落在这呆子身上。”

猪八戒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大师兄,你有办法让俺老猪回高老庄?”

“不是回去,是进去。”大师兄指了指那片白雾,“这阵法因你的执念而生,也只有你的执念能带我们找到阵眼。你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你梦里最让你感到恐惧的是什么?”

猪八戒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梦中的场景。

黑云,狂风,枯井,嫁衣……

还有香兰那双空洞的眼睛。

“是……是那口井。”他声音发颤,“俺梦见香兰站在一口枯井边上,好像要跳下去。”

“井在何方?”

“就在……就在高家庄的后院,俺记得,那是口废井,早就填上了啊!”

大师兄点点头:“方位!”

猪八戒努力回忆着高家庄的布局,伸出胖大的手指,指向了西南方。

“就在那个方向,一直走,穿过一片桃林就到了。”

“好!”大师兄眼中精光一闪,“呆子,你头前带路!师父,三师弟,跟紧了!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当真,守住本心!”

说罢,他一把拽起猪八戒,大步流星地朝着西南方向走去。

师父和三师弟紧随其后。

四人一踏入猪八戒所指的方向,周围的景物便开始发生变化。

粘稠的白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乡间小路。

路边是青翠的麦田,远处是袅袅的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庄稼的芬芳。

猪八戒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是高老庄,是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到了……真的到了……”他喃喃道,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然而,大师兄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喝道:“呆子,清醒点!这都是幻象!”

猪八戒浑身一震,再看时,眼前的景象虽然依旧真实,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田里没有农人,路上没有行人,整个村庄安静得像一座鬼城。

“师父,大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发颤。

师父陈渊面色凝重地环顾四周:“阿弥陀佛,此地怨气冲天,恐怕真有变故。”

他们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高家的大宅院。

朱漆大门紧闭,门上贴着白色的封条,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大字:大凶。

猪八戒的心猛地一沉,他疯了一样冲上前,用九齿钉耙奋力砸向大门。

“香兰!香兰!俺老猪回来了!”

大门轰然倒塌,露出了里面破败的庭院。

院子里杂草丛生,蛛网遍布,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富丽堂皇。

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家丁,听到动静,从角落里哆哆嗦嗦地探出头来。

他看到猪八戒,先是一惊,随即老泪纵横地扑了过来。

“姑爷!您可算回来了!”

“快!快去救救小姐吧!”

从老家丁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猪八戒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在他们西行之后不久,高老庄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

那道士仙风道骨,自称能斩妖除魔,看破阴阳。

他一眼就看出高香兰身上“妖气未除”,断言她会给整个高家庄带来灾祸。

高员外本就对猪八戒心有余悸,听了道士的蛊惑,更是深信不疑。

他将高香兰锁在后院,请那道士日夜作法,要“拔除”她身上的妖根。

高香兰百般辩解,却无人相信。

她日渐憔悴,形销骨立,原本健康的身体,竟一天天地垮了下去。

而那道士,则以“除妖”为名,在高家作威作福,骗取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前些日子,道士说“妖根”已深入骨髓,非寻常法术能除,必须以高香兰的“七魄”为引,布下“七星锁魂阵”,才能永绝后患。

高员外爱女心切,又被道士唬住,竟也同意了。

道士在后院那口早已废弃的枯井上设下法坛,将高香兰绑在井口,日夜用符水浇灌,用桃木剑敲打,美其名曰“逼出妖魄”。

“小姐她……她快不行了……”老家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道士就是个骗子!他要的是小姐的命啊!”

“今天……今天就是第七天,是阵法大成的日子,他说午时三刻,要将小姐投入井中,彻底镇压!”

猪八戒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双眼瞬间变得血红。

“那妖道在何处!”他怒吼着,声音如同炸雷。

“就……就在后院!”

猪八戒不再多问,提起九齿钉耙,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冲向后院。

大师兄和三师弟对视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

师父陈渊看着这破败的院落,口中念了一声佛号,满面悲悯。

后院之中,果然设着一个巨大的法坛。

一个身穿八卦袍、手持拂尘的道士,正围着一口枯井念念有词。

高香兰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一个木架上,正对着井口,她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气息已是若有若无。

她的身形比猪八戒记忆中消瘦了何止一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猪八戒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妖道!拿命来!”

他咆哮着,手中的九齿钉耙带着万钧之势,朝着那道士当头砸下。

那道士似乎没料到会有人闯入,惊愕地回过头。

当他看到猪八戒那狰狞的面容时,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等你很久了,天蓬元帅。”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拂尘一甩,万千银丝暴涨,如同一张大网,将九齿钉耙牢牢缠住。

猪八戒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竟被震得连连后退。

“你……你到底是谁?”猪八戒惊疑不定,此人道行之深,远超他的想象。

“我是谁不重要。”道士冷笑道,“重要的是,你终于回来了。”

“你以为你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破败的庭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光璀璨的虚空。

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口枯井,变成了一个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黑洞,仿佛能吞噬一切。

高香兰的身影,就悬浮在那黑洞之上,被无数条黑色的锁链捆绑着,表情痛苦万分。

师父、大师兄、三师弟的身影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那个诡异的道士,和被困的爱人。

“这……这才是‘心阵’的真面目?”猪八戒心中一寒。

“不错。”那道士的声音在虚空中回响,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此乃‘离恨天,锁情关’,专为有情众生所设。”

“你对这凡间女子执念越深,这阵法便越牢固,她所受的痛苦也越深。”

猪八戒看着高香兰痛苦挣扎的模样,心如刀绞。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本事冲俺老猪来,别为难一个弱女子!”

“冲你来?”道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天蓬,你太高看自己了。若非为了她身上那最后一缕‘织云灵气’,你连入我这阵法的资格都没有。”

“织云灵气?”猪八戒一愣,这个词汇,似乎触动了他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在天河之上,在成为元帅之前,他似乎……曾听过这个名字。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道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也罢,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你可知,你为何会被贬下凡间?”

“俺……俺老猪酒后失德,调戏了嫦娥仙子……”猪八戒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是他一生中最不愿提及的丑事。

“调戏嫦娥?”道士嗤笑一声,“那不过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你真正的罪,是动了不该动的心,爱了不该爱的人!”

道士拂尘一挥,眼前的虚空景象再变。

璀璨的星河横贯天际,一座宏伟的宫殿矗立在云端,牌匾上书写着三个大字——天蓬府。

一个身披银甲、英武不凡的神将,正站在府前,遥望着远方云海中一座若隐若现的彩楼。

那神将的眉眼,依稀就是猪八戒化为人身时的模样,只是更加俊朗,也更加意气风发。

“那……那是俺?”猪八戒看得呆了。

“没错,那就是你,天蓬元帅。”

画面流转,神将飞身而起,来到那座彩楼之下。

彩楼中,一个身着七彩羽衣的仙子正在织布,她织出的不是布,而是天边的云霞,时而绯红,时而澄黄,变幻无穷。

那仙子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她的容貌,竟与高香兰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多了几分仙气与灵动。

“织云仙子……”猪八戒的脑海中,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伴随着一阵剧痛,猛然炸开。

他想起来了。

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不是因为调戏嫦娥才爱上喝酒,而是因为失去了她,才开始借酒消愁。

那一日,他奉命巡视天河,无意中闯入了织云仙子的云楼。

惊鸿一瞥,万年沦陷。

他们一个是掌管天河水兵的元帅,一个是编织天界云彩的仙子,本无交集。

但爱情,从来不讲道理。

他们偷偷相会于星河之畔,流连于云海之间。

他为她讲述天河的壮阔,她为他编织最美的晚霞。

那是他身为神仙,最快乐,也最煎熬的时光。

因为天规森严,神仙之间,严禁私情。

他们的爱,是禁忌,是原罪。

最终,事情还是败露了。

玉帝大怒,要将他们二人打入九幽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是织云仙子,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自毁仙体,散尽修为,只求能保住天蓬的元帅之位。

她最后对他说的一句话是:“忘了我,好好做你的元帅。”

随后,便坠入了轮回。

天蓬眼睁睁看着挚爱魂飞魄散,心如死灰。

他开始终日酗酒,变得暴躁易怒,最终在一次蟠桃会上,借着酒劲,冲上了广寒宫,做出了那件荒唐事。

他并非真的贪图嫦娥美色,他只是想大闹一场,想让玉帝杀了他,好让他去轮回中寻找她。

玉帝最终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打下凡间,投入了畜生道。

这一切,原来都不是意外。

“现在,你想起来了?”道士的声音将猪八戒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

猪八戒泪流满面,他看着那个被黑链捆绑、痛苦不堪的身影,声音嘶哑。

“她……香兰她……就是织云……”

“不错。”道士点头,“织云仙子自毁仙体,魂魄被打散,坠入轮回。但她对你的情意未绝,竟有一缕残魂,带着她最后的‘织云灵气’,转世成了凡人。”

“而我,奉了天界某位大人物之命,就是要取回这最后一缕灵气。”

“至于你,”道士的眼神变得冰冷,“你的出现,只是一个引子,一个能让她心神大乱,让我有机可乘的引子。”

“现在,引子已经没用了。”

道士高高举起手,五指成爪,对准了高香兰的头顶。

“天蓬,好好看着吧。看着你的挚爱,再一次因你而魂飞魄散!”

“不——!”

猪八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体内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

不是妖气,也不是神力。

而是一种被压抑了千百年的,名为“爱”与“悔”的火焰。

就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如晨钟暮鼓,穿透了这片虚无的幻境。

“孽障,住手!”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一只威武雄壮的金冠大公鸡,昂首立于虚空之中。

它双目如电,神光湛然,正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卯日星君!

卯日星君看了一眼那道士,又看了一眼痛苦的猪八戒,叹了口气。

“天蓬,你可知,你与这高家小姐,为何有此纠缠?”

“此非凡俗姻缘,乃是你们未尽的半世仙缘啊。”

卯日星君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道士”的动作瞬间凝固。

“卯日星君?”道士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你在此处,我为何不能在此处?”卯日星君冷哼一声,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屑,“黄风怪,你不在你的黄风岭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兴风作浪,还敢冒充天界仙官,胆子不小啊!”

原来这道士,竟是黄风岭上那只偷吃了琉璃盏中清油的黄毛貂鼠,黄风怪所化。

黄风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的伪装竟被一眼看穿。

“星君说笑了,小妖只是……只是路过此地,见此地妖气冲天,特来查探一番。”他还在狡辩。

“查探?”卯日星君啼鸣一声,声波化作实质的涟荡开,“你这‘离恨锁情阵’,分明是想抽取织女残魂中的本源灵气,好助你修炼那‘三昧神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被彻底戳穿的黄风怪,脸上最后一丝伪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狰狞。

“卯日星君,我敬你是上界正神,你可不要多管闲事!”他恶狠狠地说道,“此事乃是天界一位贵人的意思,你若插手,怕是担当不起!”

卯日星君闻言,却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睥睨天下的傲气。

“贵人?我倒要看看,是哪位贵人,敢插手天道轮回,干涉因果命数!”

“天蓬与织云,本是天界一桩悬案。玉帝当年虽罚了天蓬,却也对织云仙子以身殉情之事心有不忍,特意留了她一缕残魂入轮回,允她一世凡间安乐,以了尘缘。”

“这便是你口中的‘半世姻缘’。”卯日星君转向猪八戒,目光变得柔和了些。

“天蓬,你被贬下凡,是罚。你遇上她,是缘。”

“你们的缘分,本该是在凡间相遇,相知,最终因为仙凡殊途而分离。你护送唐僧西天取经,功成之后,可恢复半数神通,做个净坛使者。而她,则在凡间安度一生,百年之后,那缕残魂便会彻底消散,再入轮回,前尘尽忘。”

“这,就是天道为你们安排的结局。一个不算圆满,却各自安好的结局。”

猪八戒听得痴了,原来,他与香兰的相遇,竟是天意安排的一场告别。

他以为的重逢,其实是最后的诀别。

“那……那为何会变成这样?”猪八戒指着被困的香兰,声音颤抖。

“因为贪婪。”卯日星君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直刺黄风怪,“有人不满足于天道的安排,想要窃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织云仙子的本源灵气,是构成天上云霞的精华,至纯至净。黄风怪,你若得了这灵气,你的三昧神风便可吹仙佛,灼人魂,威力大增,到时三界之内,能克你者,寥寥无几。”

“所以,你便设下此局。先是化作道士,蛊惑高家,折磨高香兰,让她心神衰弱,魂魄不稳。”

“然后又布下这‘离恨锁情阵’,引你前来。”卯日星君看着猪八戒,“因为你是她唯一的执念,你的出现,会让她心防彻底崩溃,残魂中的本源灵气便会暴露无遗,方便你窃取。”

“你好毒的计!”猪八戒睚眦欲裂,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一步步地走进了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以为是回来拯救爱人,却成了害死爱人的最后一把推手。

悔恨与愤怒,像两条毒蛇,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心脏。

“哈哈哈!”黄风怪见图穷匕见,索性不再伪装,放声狂笑,“是又如何?卯日星君,就算你看穿了一切,又能怎样?”

“此阵以情为引,以恨为锁。猪八戒对这女人的情意越深,这锁链就越牢固。除非他亲手杀了这女人,否则,此阵无解!”

“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待她魂魄彻底离体,我取了灵气便走。你这只公鸡,虽然能克我的风,但在这阵法之中,你也奈何我不得!”

黄风怪一脸有恃无恐。

这阵法是他最得意的杰作,除非施法者自愿,否则从内部绝无可能破解。

卯日星君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无知鼠辈,你以为,这就叫‘无解’了吗?”

“你算计了天蓬的情,算计了织女的念,却算漏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黄风怪下意识地问道。

卯日-星君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猪八戒,一字一句地说道:

“天蓬,你还记得,你身为元帅的职责吗?”

职责?

猪八戒愣住了。

成为猪妖之后,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吃,就是睡,再就是高老庄的媳妇。

天蓬元帅的职责?那是什么?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卯日星君看着他迷茫的样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提点道:“天河水军,掌管天河,为何而设?”

“为……为了操练水兵,拱卫天庭……”猪八戒呐呐地回答。

“不止。”卯日星君的声音陡然拔高,“天河之水,非凡水,乃是净化之源,涤荡世间一切污秽邪祟!”

“你身为天河水神,你的神力本源,便是‘净化’!”

“这‘离恨锁情阵’,说到底,不过是利用爱恨怨憎等负面情绪构成的幻境。在绝对的净化之力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猪八戒如遭雷击,醍醐灌顶。

是啊,他怎么忘了。

他曾是天蓬元帅,他所掌管的,是三界中最纯净的力量!

只是被贬凡间,化为猪妖,这神力被肉身和心魔所蒙蔽,才一直无法动用。

“可是……俺老猪现在法力低微,如何能引动天河本源之力?”猪八戒急道。

“谁说你法力低微?”卯日星君反问,“你的力量,一直都在,只是你不敢去用,不愿去想罢了。”

“你沉溺于凡间的安逸,留恋于过去的情爱,自怨自艾,是你自己封印了自己。”

“天蓬,看着她!”卯日星君指向高香兰,“她当年为你自毁仙体,坠入轮回,你今日,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因你而魂飞魄散吗?”

“一个连自己挚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什么元帅!算什么神仙!”

卯日星君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猪八戒的心上。

他看着高香兰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看着她身上越来越紧的黑色锁链,看着她嘴角溢出的、带着魂魄碎片的乌光。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他的四肢百骸深处,猛然爆发出来。

那不是妖力,而是沉寂了五百年的神力!

“啊——!”

猪八戒仰天长啸,声音不再是猪的嚎叫,而是一种带着金戈铁马之气的神将怒吼。

他肥硕的身躯开始发生变化,赘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身形节节拔高。

那张丑陋的猪脸,也渐渐褪去了妖邪之气,虽然依旧是长嘴大耳,但眉宇间,却透出了一股英武与威严。

他身上的破烂僧袍,被璀璨的银光所取代,化作一身银光闪闪的帅袍铠甲。

手中那把被他当做农具的九齿钉耙,此刻也绽放出万丈霞光,九齿之上,星辰流转,仿佛蕴含着整个星河的力量。

天蓬元帅,归位!

“你……你的神力竟然恢复了?”黄风怪大惊失色,他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猪八戒竟然能在此刻临阵突破,重拾神格。

“妖孽,受死!”

猪八戒,不,应该说是天蓬元帅,双目神光爆射,手中的九齿钉耙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毁天灭地的威势。

只有一片纯净到极致的,如同天河之水般的光华,从钉耙上倾泻而出。

光华所过之处,虚空中那些由怨恨构成的黑色锁链,如同冰雪遇上了骄阳,瞬间消融瓦解。

整个“离恨锁情阵”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不!不可能!”黄风怪惊恐地尖叫,“我的阵法!”

他拼命催动法力,试图稳住阵法,但那净化之光,是他这种靠阴邪之气修炼的妖怪的绝对克星。

他的妖力一接触到那光华,便如同烈火烹油,发出“滋滋”的声响,被迅速净化消融。

“星君救我!我再也不敢了!”黄风怪眼看阵法即将崩溃,自己也要被净化之力吞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向卯日星君求饶。

卯日星君冷冷地看着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话音未落,天蓬元帅的第二耙已经挥出。

这一次,光华不再是涤荡一切,而是精准地汇聚成一道水龙,咆哮着冲向黄风怪。

黄风怪怪叫一声,张口喷出一股黄色的妖风,企图抵挡。

这便是他赖以成名的三昧神风,寻常神仙,吹着即倒,挨着即伤。

然而,这妖风在净化水龙面前,却连一丝浪花都未能激起,便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水龙去势不减,瞬间便将黄风怪卷入其中。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黄风怪的身形在天河之水的冲刷下,迅速变回了一只黄毛貂鼠的原形,浑身的妖气被洗涤一空,一身道行,毁于一旦。

水龙散去,那只貂鼠瘫在虚空中,瑟瑟发抖,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黄风怪被制服,整个“离恨锁情阵”也轰然破碎。

周围的星空、黑暗都消失了,他们又回到了高家庄的后院。

只是此刻,后院不再破败,而是恢复了猪八戒记忆中的模样。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阵法已破,但高香兰依旧双目紧闭,悬浮在半空中,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

她的魂魄,在刚才的阵法中被伤得太重了。

天蓬元帅一个闪身,来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

看着怀中佳人苍白如纸的脸,他心中刺痛,眼中的神光也黯淡了下去。

“星君,她……她还有救吗?”他声音嘶哑地问。

卯日星君飞落到他身边,仔细端详了一下高香兰,眉头紧锁。

“魂魄离散,三魂七魄已去其二,生机几近断绝。凡间的药石,是救不回来了。”

天蓬元帅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过……”卯日星君话锋一转,“也并非全无办法。”

“什么办法?”天蓬元帅急切地追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解铃还须系铃人。”卯日星君看着他,“她因你而陷入此劫,也只能由你来救。”

“织云仙子转世之身,本就与你的神魂有着一丝微弱的联系。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以你的元神为引,辅以天河本源的净化之力,为她重聚魂魄,稳固生机。”

“只是……”卯日星君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此法极为凶险。”

“一来,你的元神之力会因此大损,刚刚恢复的神格,恐怕会再度跌落,甚至比之前更甚。”

“二来,凡人的魂魄脆弱无比,你的神力稍有不慎,便会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可想好了?”

天蓬元帅没有丝毫犹豫。

他低头,深深地凝望着怀中的女子。

这张脸,他在梦里见过无数次。

这缕气息,他寻觅了五百年。

神格、道行、正果……在这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

如果失去她,就算成了佛,又有什么意义?

“我心意已决。”他抬起头,眼神中没有半分动摇,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决绝。

“好!”卯日星君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天蓬元帅,有情有义!”

“你且抱她坐于那井口之上,井下乃是地脉灵眼所在,可助你一臂之力。我为你护法!”

天蓬元帅依言,抱着高香兰,缓缓盘坐在了那口枯井的井沿上。

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

随后,他眉心处金光一闪,一尊与他一模一样的银甲元神,离体而出,悬浮于头顶。

那元神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引动体内沉寂已久的天河本源之力。

一缕缕纯净的、带着星辰光辉的蓝色神力,从元神中散发出来,如同一条条温柔的溪流,缓缓注入高香兰的体内。

高香兰的身体,仿佛久旱的禾苗遇到了甘霖,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莹光。

她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天蓬元帅见状,心中一喜,更加专注地输送神力。

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每一缕力量,先是像一张温柔的大网,将她即将离散的魂魄碎片重新聚拢。

然后,再用净化之力,一点点地洗去魂魄上沾染的怨气与死气。

这个过程,比任何一场战斗都要凶险,都要耗费心神。

他的元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暗淡、虚幻。

身上的银甲神光,也一点点地褪去。

但他毫不在意,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怀中的女子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高香兰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不再是梦中的空洞与绝望,而是恢复了往日的清澈与温柔。

她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中充满了迷茫。

“你……你是……猪郎?”

她虚弱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

一声“猪郎”,让天蓬元帅浑身剧震,元神险些失守。

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声音沙哑地回应:“香兰,是我……我回来了。”

他的元神,已经变得透明,身上的铠甲也彻底消失,重新变回了那件破烂的僧袍。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香兰,对不起。”他用尽最后的神力,化作一道最温柔的光,融入她的眉心,“忘了我,好好活下去。”

那道光,将她受损的记忆彻底修复,却也抹去了所有关于“天蓬元帅”和“织云仙子”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的元神再也支撑不住,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体内。

天蓬元帅,变回了猪八戒。

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猪八戒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熟悉的厢房里。

是高家庄的客房。

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地照在身上。

大师兄正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啃着一个桃子。

三师弟在院子里劈柴,师父陈渊则在和一位锦衣老者说话。

那位老者,正是高员外。

只是此刻的高员外,脸上再无半分对他的恐惧与厌恶,反而充满了感激与愧疚。

“悟能,你醒了。”师父陈渊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师父……俺……俺这是……”猪八戒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呆子,你就别动了。”大师兄把桃核一扔,撇撇嘴道,“你这次可是把老本都亏出去了,没躺个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地。”

猪八戒这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香兰!香兰她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道。

“高小姐已经没事了。”师父陈渊温和地说道,“多亏了你,她体内的邪气尽除,魂魄也已稳固,只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些时日。”

猪八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没事了,就好。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端着汤药的丫鬟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清秀、书卷气十足的年轻男子。

“高老爷,师父,这是给八戒师父熬的药。”那男子恭敬地说道。

高员外笑着介绍道:“陈渊长老,这位是小女的未婚夫,林秀才。这次多亏了他,及时发现那妖道的阴谋,送信求援,才没酿成大祸。”

猪八戒看着那个叫林秀才的男子,又看了看他眼中对高香兰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香兰已经有了新的归宿。

也是,自己一个妖怪,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苦行僧,又有什么资格耽误她的一生呢?

林秀才,人品才学俱佳,家世清白,他才能给香兰真正的幸福。

“八戒师父,大恩不言谢。”林秀才走到床前,对着猪八戒深深一揖,“您对香兰的救命之恩,小生永世不忘。”

猪八戒咧了咧嘴,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俺……俺老猪也没做啥,应该的,应该的。”

正在这时,高香兰在丫鬟的搀扶下,也走了进来。

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她看到猪八戒,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也有一丝疏离。

“多谢……多谢这位师父救命之恩。”她盈盈一拜,语气客气而生分。

她记得他。

记得这个曾经入赘高家,对自己很好的“猪刚鬣”。

但那段记忆,就像一场模糊的梦,遥远而不真切。

她只知道,是眼前这个和尚,救了她的命。

猪八戒看着她,看着她望向林秀才时,眼中那自然而然的依赖与情意,心中最后的一丝执念,也悄然放下了。

他明白了卯日星君那句“半世姻缘”的真正含义。

不是要他们再续前缘。

而是要他,亲手斩断这段缘。

他救了她,偿还了前世的亏欠。

她忘了他,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猪八戒忽然觉得,压在心头五百年的那座大山,消失了。

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从怀里,摸出了那个已经有些褪色的香囊。

这是他唯一的念想,也是他最后的枷锁。

他将香囊递给高香兰。

“高小姐,这个……还给你。”

高香兰疑惑地接过香囊,闻着上面熟悉的兰花香气,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最终还是收下了。

“多谢。”

猪八戒笑了,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的笑。

他转过头,对师父陈渊说道:

“师父,俺老猪歇够了。”

“咱们,上路吧。”

西行的队伍,重新踏上了征程。

猪八戒依旧走在队伍的后面,只是脚步,不再拖沓。

他偶尔还是会喊累,会喊饿,会嚷嚷着要散伙。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变了。

他的眼中,少了几分惫懒与混沌,多了几分清明与坚定。

高老庄,依旧是遥远记忆中的一个地名。

但不再是执念,不再是枷锁。

而是一段被妥善收藏好的,温柔的过往。

前路漫漫,心已归途。

这,或许才是他真正的修行。

来源:利玉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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