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第五年,我牵着女儿的手在早教中心遇见前夫周慕辰和他未婚妻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8 02:53 1

摘要:周六的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市内这家号称“天花板”的早教中心走廊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奶粉以及一种刻意营造的温馨甜香。我牵着女儿念念的手,感觉掌心有细密的汗。小家伙刚上完芭蕾启蒙课,白色的纱裙还没换下,像只兴奋的小天鹅,叽叽喳喳地跟我分享着课上哪个

离婚第五年,生活像被缓慢抚平的卷宗,所有的激烈与不甘都沉淀成了日历上寻常的翻页。

周六的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市内这家号称“天花板”的早教中心走廊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奶粉以及一种刻意营造的温馨甜香。我牵着女儿念念的手,感觉掌心有细密的汗。小家伙刚上完芭蕾启蒙课,白色的纱裙还没换下,像只兴奋的小天鹅,叽叽喳喳地跟我分享着课上哪个小朋友转圈摔倒了。

“妈妈,Lucy摔了个屁墩儿!但是老师表扬她没有哭哦!”念念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笑着捏了捏她肉乎乎的手:“那念念有没有好好安慰小朋友呀?”

“有!我把我的小贴纸分享给她啦!”念念骄傲地宣布。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到刻入骨髓、却又陌生得仿佛来自上辈子的声音,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击碎了这温馨的泡泡。

“苏晚?”

我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这个称呼,这个语调——尾音习惯性微微下沉,带着一种他固有的、仿佛掌控一切的冷静。五年了,我几乎以为自己忘了。

我缓缓转过身。

果然是他。

周慕辰。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扣子,比起五年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气势。时间似乎格外厚待他,那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庞,如今只有更深刻的轮廓和更内敛的锋芒。

只是,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非常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一身米白色香奈儿套装,拎着只限量款的鳄鱼皮手袋,整个人像刚从时尚杂志内页走下来。她亲密地挽着周慕辰的手臂,目光落在我和念念身上,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审视。

那一瞬间,早教中心里孩子们的笑闹声、老师温柔的引导声、背景播放的舒缓钢琴曲,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我只听见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以及念念摇晃我手臂时,纱裙摩擦发出的细微窸窣声。

周慕辰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好巧。”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然后重新看回他,唇角牵起一个标准的、社交式的微笑:“是挺巧。”

没有预想中的心痛如绞,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波澜,甚至连一丝委屈都没有。我心里只有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原来,真正的放下,是连恨都懒得浪费力气。

“这位是?”我公式化地询问,尽管心里早已猜到答案。

那女孩立刻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主动上前一步,声音清脆:“你好,我是沈薇。”她伸出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裸粉色的蔻丹,优雅得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常年抱孩子、做设计画图而指节微微有些变形的手,只是对她礼貌地笑了笑,并没有伸手去握。

“苏晚。”我报上名字,言简意赅。

气氛瞬间有些微妙的凝滞。

周慕辰轻咳一声,像是要驱散这无形的尴尬,他的目光转向正仰着头、大眼睛咕噜噜好奇打量着他们的念念。

“这是……念念?”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复杂的试探,或许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或许只是纯粹的好奇。离婚时,念念还在蹒跚学步,如今已是能跑能跳、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了。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将念念往自己身边拢了拢。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远离任何可能的不确定因素。

沈薇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弯下腰,视线与念念平行,声音放得更柔:“哇,好漂亮的小姑娘呀!慕辰,你看她的眼睛,跟你好像哦,都是内双!”

我心里嗤笑一声。

念念的眼睛明明像我,是标准的杏眼,只是偶尔没睡好才会变成内双。这种刻意的拉近,显得幼稚又可笑。

周慕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含糊地“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苏晚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来上课啊?真不容易。”沈薇直起身,转向我,语气里裹着一层糖衣般的“同情”。

这种语调,我太熟悉了。离婚头两年,我从太多人那里听到过类似的“慰问”。

“习惯了,念念很懂事,不费心。”我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倒是你们,来这里是有事?看来周总好事将近,是来考察未来的教育环境?”

一句话,让沈薇脸上完美的笑容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周慕辰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苏晚,你还是老样子,说话带刺。”

“有吗?”我故作讶异,“我以为我只是在关心一下前夫的终身大事,毕竟,也算故人。”

我不想多做纠缠,尤其是在孩子面前。维持体面,是我给自己,也是给念念的底线。

“念念,跟叔叔阿姨说再见,我们该去换衣服了。”我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叔叔再见!漂亮阿姨再见!”念念乖巧地挥挥小手,奶声奶气地说。

“等等。”周慕辰再次开口。

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这个,你拿着。给念念买点喜欢的东西,或者……你自己添置些什么。”

他的动作很自然,语气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我看着那张在灯光下泛着幽冷光泽的黑色卡片,只觉得无比讽刺。离婚时,为了争取念念的抚养权,我几乎放弃了大部分财产,只要了一套离我父母近的小公寓。这几年,他除了按时支付法律规定的那笔抚养费,对念念的成长参与度几乎为零。现在,在新欢面前,他倒是演起了“慷慨前夫”的戏码?

“不必了,周先生。”我刻意用了疏离的称呼,“念念需要什么,我自己买得起。你的钱,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我的话意有所指,沈薇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苏晚,你别逞强。”周慕辰的眉头皱得更紧,“带着孩子,你那个设计师的工作又能赚多少?听说你前段时间还辞了职?”

他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我的心口。是,我辞去了设计公司总监的职位,但那是因为接了一个大型民宿项目,需要全身心投入,时间更自由,也能更好地照顾念念。而且,谁规定辞职就等于落魄?

沈薇适时地柔声插话,带着一种和事佬的姿态:“慕辰也是关心你们。苏晚姐,你就收下吧,就算是我们给念念的一点心意。大人之间的事,别影响到孩子。”

好一句“大人之间的事,别影响到孩子”。轻飘飘地,就把我放在了“不懂事”、“不顾孩子”的位置上。

我几乎要气笑了。

我直视着周慕辰,字句清晰:“周慕辰,收起你过剩的同情心。我赚多少钱,过怎样的生活,从签字离婚那一刻起,就与你再无关系。”

“我过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我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上个月刚签下的‘云水谣’民宿项目,设计费足够我和念念舒舒服服过一年。你的‘关心’,还是留给更合适的人吧。”

我说的是事实。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和周慕辰那个控制欲极强的母亲后,我重拾画笔,凭借着过去积累的人脉和口碑,以及破釜沉舟的勇气,工作室渐渐走上了正轨。那个民宿项目,确实是我职业生涯至今最大的一单。

周慕辰明显愣住了,眼神里写满了错愕与怀疑。他似乎无法将眼前这个眼神坚定、语气冷静的女人,与五年前那个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哭得几乎晕厥的前妻联系起来。

“你……开了工作室?‘云水谣’是你拿下的?”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没错。”我微微扬起下巴,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的名片。周总以后有相关业务,欢迎惠顾,看在念念的份上,可以给你优先排期。”

我的名片设计简约,白色卡纸,只有工作室Logo、我的名字、“主理人/首席设计师”的头衔和联系方式。

周慕辰没有接,他的脸色变幻不定,像是调色盘打翻了的现场。

沈薇看向我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之前的轻视和优越感被一种复杂的审视取代。

早教中心的广播适时响起,通知下一轮亲子课即将开始。

念念扯了扯我的衣角:“妈妈,我渴了。”

我立刻弯腰,从包里拿出她的卡通水壶,拧开盖子递给她:“喝点水,宝贝。”

小家伙抱着水壶,咕咚咕咚喝起来,满足得像只小猫咪。

我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被女儿的依赖冲散。

“我们走了。”我重新牵起念念的手,另一只手拎起装着芭蕾舞裙的袋子,转身,脊背挺得笔直。

这一次,周慕辰没有再出声。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久久地钉在我的背影上。

走出十几米,拐过弯,我隐约听到沈薇放软的声音传来:“慕辰,她说的……是真的吗?那个项目好像挺有名的……她是不是在……”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但我已经不在乎。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味道,此刻闻起来竟也有些清新。念念小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指,传来的温度真实而温暖。

生活或许曾给我重击,但我从未被真正打倒。我拥有念念,拥有热爱的事业,拥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而周慕辰,他失去的,是一个曾经毫无保留爱过他的苏晚,和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也未曾尽力参与成长的女儿。

真正贫瘠的,从来不是我。

念念蹦蹦跳跳地走着,小辫子一甩一甩:“妈妈,我们等下可以去吃冰淇淋吗?”

我低头,看着她充满期待的小脸,心中的最后一丝阴霾也散去:“可以,不过只能吃一个小球的。”

“耶!妈妈最好啦!”

牵着女儿,走在洒满阳光的走廊上,前方的路,似乎也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中段)

给念念买了一个小小的香草冰淇淋球,看着她坐在高脚椅上,心满意足地用小勺子一点点舀着吃,嘴角沾了一圈白色的奶油,像只可爱的小花猫。

我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闺蜜群里。

“小祖宗课后奖励。”

群里立刻炸了。

最先跳出来的是夏苒,她发了一连串的惊叹号:“啊啊啊!我干女儿也太可爱了吧!这小纱裙!这肉嘟嘟的脸!想亲!!”

接着是李萌,她心细如发:“背景是XX早教中心?我记得那边消费不低啊,晚晚你现在可是隐形小富婆了!”

我看着屏幕,笑了笑,回复:“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嘛。(偷笑)”

夏苒又发:“不过晚晚,你照片里看起来怎么有点疲惫?是不是又熬夜画图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要紧!”

李萌紧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犹豫了一下,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还是打了字:“碰到周慕辰了,和他未婚妻。”

“!!!”

“什么?!那个渣男?!他在哪?有没有为难你?!”夏苒的怒火几乎要透过屏幕烧过来。

“还有未婚妻?这么快?不对,都五年了……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欺负你?”李萌也紧张起来。

我心里一暖,这就是朋友,永远第一时间站在你这边。

“没事,就打了个照面。他没为难我,我也没给他机会。未婚妻……年轻漂亮,看起来很‘贵’。”我尽量轻描淡写。

“呸!再贵也是捡你不要的!”夏苒义愤填膺,“他是不是还想在你面前炫耀?恶心!晚晚你别理他们!”

“我看晚晚处理得挺好。”李萌比较冷静,“没哭没闹,也没给他钱羞辱你的机会吧?”

“当然没有。”我把刚才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包括我递出名片的“壮举”。

“干得漂亮!!!”夏苒发来一串放鞭炮的表情,“就该这样!让他知道,离开他你过得有多好!让他后悔去吧!”

李萌也发了个点赞的表情:“工作室和项目就是你的底气。晚晚,你真的很棒。”

我看着姐妹们的鼓励,眼眶微微发热。是啊,我的底气,来自于我这五年来的每一分努力,来自于深夜亮着的绘图灯,来自于被客户认可的一个个方案,来自于银行卡上逐渐增长的数字,更来自于念念每一个健康快乐的笑容。

“放心吧,我早就不在乎他后不后悔了。”我回复,“我现在只想和念念好好过日子。”

“必须的!周末带干女儿来找我,我带她去游乐场疯玩!”夏苒豪气地说。

“好。”

放下手机,念念也吃完了冰淇淋,正拿着纸巾像模像样地擦嘴。

“妈妈,我吃完啦!我们回家吗?”

“回家,妈妈晚上还要工作一会儿,念念自己玩积木好不好?”

“好!我要搭一个大城堡!”

结账,牵着念念离开甜品站。走到商场中庭,这里正在举办一个小型的儿童绘本展,五彩斑斓的封面吸引了不少孩子和家长。

念念被吸引,拉着我过去看。

我陪着她一本本翻看,心思却有些飘远。周慕辰和他母亲的脸,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交替出现。他那强势的母亲,在我坐月子期间就各种挑剔,暗示我生的是女儿“没用”,明里暗里怂恿周慕辰再生一个。周慕辰呢?他永远只是沉默,或者一句“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让她”?那些积压的委屈和失望,才是压垮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妈,这本故事书好像我!”念念拿起一本叫《勇敢的小公主》的绘本,兴奋地指着封面。

我收回思绪,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中一片柔软。是的,我的念念,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本身就是最珍贵的小公主。

“是啊,念念和小公主一样勇敢。”我亲了亲她的额头。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

“喂,是苏晚苏小姐吗?”一个略显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传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声音,我死也不会忘。

周慕辰的母亲,孙明玉。

“是我,阿姨您好。”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听说,你今天碰到慕辰了?”她开门见山,连一句寒暄都没有。

消息传得真快。不知道是周慕辰说的,还是那位沈小姐。

“是的,碰巧遇到。”

“念念……她也在了?我听说,慕辰想给念念点钱,你没要?”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我握紧了手机:“是的,我不需要。我能养活自己的女儿。”

“苏晚,不是我说你,你还是这么倔。”孙明玉叹了口气,声音却没什么温度,“大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孩子是无辜的。慕辰是念念的爸爸,给孩子钱是天经地义。你这样,不是让孩子跟着你吃苦吗?再说,你现在一个人,又能挣多少?听说工作也不稳定……”

又是这样。永远打着“为你好”、“为孩子好”的旗号,行干涉贬低之实。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尽量保持语气平稳:“阿姨,谢谢您的‘关心’。但我再说一次,我和念念过得很好,我的工作也很稳定,收入足够我们生活得很好,甚至比很多有完整家庭的孩子过得更好。周慕辰如果真心想对念念好,我希望他能多花时间陪伴,而不是仅仅用钱来打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孙明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尖锐:“陪伴?慕辰他管理着那么大公司,忙得很!哪有那么多闲工夫?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我看你就是心里还有气,故意不让孩子跟他亲近!苏晚,我告诉你,念念是我们周家的血脉,你别想一个人霸着!”

果然,还是这套说辞。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打断她:“阿姨,念念首先是苏晚的女儿。抚养权在我这里,这是法律承认的。我怎么教育孩子,如何安排她和父亲的见面,是我的权利。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念念还在等我。”

“你……”孙明玉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

我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五年了,这个女人还是一点没变,依然试图操控一切。

“妈妈,你怎么了?”念念敏感地察觉到我的情绪,担心地拉着我的手。

我蹲下身,抱住她柔软的小身体,汲取着力量:“妈妈没事。只是接了个不太愉快的电话。念念不用担心。”

“是坏人吗?”念念小声问。

我摇摇头,看着她纯净的眼睛:“不是坏人,只是……一个不太懂得尊重别人的奶奶。念念记住,任何时候,都要像小公主一样勇敢,也要懂得保护自己,对不喜欢的事情 say no,知道吗?”

“嗯!我知道!”念念用力点头,“就像我不喜欢别人捏我的脸,我就会说‘请不要捏我的脸’!”

“对,念念真棒!”我笑着亲了亲她。

心里的阴霾,再次被女儿驱散。为了她,我必须更坚强,更无所畏惧。

带着念念回到家,把她安顿在游戏角搭积木,我走进被改造成工作室的次卧。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云水谣”民宿的设计草图,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这里是我的战场,我的王国,是我价值的体现。

我投入工作,直到夜幕降临。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周慕辰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我妈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她说话可能有点冲,你别介意。”

我看着这条短信,只觉得无比疲惫。他永远是这样,在他母亲对我造成伤害后,不痛不痒地来一句“别介意”。仿佛所有的冲突,都只是因为我“太敏感”。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有些人,有些关系,早就该彻底清算了。

(下段)

日子按部就班地向前。“云水谣”项目的设计工作进入了关键阶段,我几乎投入了全部精力,常常熬夜到凌晨。念念很懂事,知道我忙,自己看书、画画、玩玩具,偶尔会跑过来,塞给我一张她画的“妈妈在工作”的涂鸦,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妈妈辛苦啦”几个字,让我瞬间充满电。

这天下午,我带着修改好的最终版效果图,去项目甲方公司进行最后一次汇报。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高级酒店的会议室。

汇报很顺利,甲方老板对我融合了当地自然景观和现代舒适性的设计赞不绝口,当场拍板定稿。

“苏设计师果然名不虚传,期待后续的落地效果!”甲方老板握着我的手,热情地说。

“谢谢李总信任,我们团队一定会全力以赴。”我自信地微笑。

拿着签好字的合同副本走出会议室,心情是久违的轻松和愉悦。这个项目不仅意味着可观的设计费,更是在业内打响名气的重要一步。

刚走到酒店大堂,准备去咖啡座等预约的网约车,却又一次,撞见了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周慕辰。他和几个穿着商务的人站在一起,似乎刚结束一场商业会谈。他正侧头听着旁边的人说话,神情专注。

我本想假装没看见,径直走过去。

然而,他似乎心有所感,转过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对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几人点点头,先行离开了。

他朝我走了过来。

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苏晚。”他站定在我面前,距离有些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还是五年前他惯用的那一款。

“周总,巧。”我微微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疏离。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拿着的文件夹上:“来这里谈业务?”

“嗯。”我不想多言。

“看来,‘云水谣’的项目很顺利?”他问道,眼神里带着探究。

“托您的福,刚签完最终合同。”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那天……在早教中心,还有我妈打电话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必。”我立刻打断,“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她的言行,不需要你来道歉。而我,也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道歉。”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苏晚,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那周总觉得,我们应该怎样说话?”我反问,“叙旧?还是像老朋友一样寒暄?抱歉,我做不到。我们之间最好的状态,就是互不打扰。”

“互不打扰……”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不是讨厌。”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是无关。周慕辰,你对我而言,已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我的喜怒哀乐,我的成功失败,都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同样的,你和你的母亲,你的未婚妻,你们的生活,也请不要再來打扰我和念念。”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锉刀,一点点磨掉了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失落,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类似痛楚的情绪。

“无关紧要……”他喃喃道,“苏晚,你知道吗?这五年,我经常会想起你。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够了。”我厉声打断他,胃里一阵翻涌,“周慕辰,收起你的回忆杀。那些过去,对你来说是偶尔缅怀的风景,对我来说是再也不愿踏足的泥沼。你觉得离婚后事业有成,即将迎娶美娇娘,人生圆满,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来对前妻展现你的‘愧疚’和‘怀念’了?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不管你是真的偶尔良心发现,还是仅仅因为看到离开你之后我过得不错,心里不平衡。这些都请你自己消化。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兴趣做你情感上的垃圾桶。”

“我的车到了,再见。”我看到手机上司机到达的提示,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酒店门口。

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上来,也没有再说话。

我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那个和他有关的世界。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车流。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高楼大厦,霓虹闪烁。

心里,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淋漓,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彻底的,如释重负的平静。

我终于,把那些纠缠了五年的 ghost,彻底地从我的世界里清除了出去。

手机震动,是夏苒发来的消息:“汇报怎么样?成功了吗?晚上带念念出来庆祝?”

我回复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非常成功!晚上我请客,想吃什么都行!”

然后,我点开通讯录,将周慕辰的那个号码,连同他母亲的那个陌生号码,一起,永久地拖进了黑名单。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念念的人生,才真正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前面等着我们的,是无限可能的,光明的未来。

而那个叫做周慕辰的男人,和他相关的一切,终于彻底地,成为了,过去式。

来源:谦和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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