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曾志身患淋巴癌,接受8次化疗,导致体重只剩下37公斤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05 12:40 2

摘要:她坐在床角,北戴河的海风像是知道要悄悄溜进屋子,空气里不是那种紧张的医院消毒水味,而多了点盐味——真是咸的让人口渴。小亮拿着相机,手都在颤,也不知该怎么把镜头对准外婆。阳光正好,光线顺着窗户,照在曾志消瘦却温柔的脸庞。她只剩37公斤了,那双眼睛倒是明亮,嘴角还

她坐在床角,北戴河的海风像是知道要悄悄溜进屋子,空气里不是那种紧张的医院消毒水味,而多了点盐味——真是咸的让人口渴。小亮拿着相机,手都在颤,也不知该怎么把镜头对准外婆。阳光正好,光线顺着窗户,照在曾志消瘦却温柔的脸庞。她只剩37公斤了,那双眼睛倒是明亮,嘴角还能笑,隔着相机都想问一句,这样疼着还能笑得出来吗?

这张照片最终成了她的遗像。也是不少人第一次真正看清,曾志老去的样子——温柔、豁达,有一点不舍也有一点释然。她的脸上有岁月的沟壑,也有孩子气的明净。说来终究奇怪,革命一辈子,到生命的最后关头,身边最亲密的不是战友,是外孙。医生、探望的朋友都说她坚强。可谁真懂这种坚强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受的苦多了,反而不愿表露出来。很多老人垂危时,笑声早都消失了,那还有心思照相?

85岁的人,刚查出来淋巴癌。医生下诊断时,语气没什么起伏。家人都慌了,尤其是她女儿陶斯亮。人家说化疗到80岁就算极限了,再往上,心脏和肺都扛不住。陶斯亮做不了主。屋里除了药味,还有慌张弥漫。偏偏女婿插话,说曾志能撑,配合得好。谁信一个深受病痛的老人还能顶得住八次化疗?真是天方夜谭。可曾志说,她不想让那些已经活过的大风大浪,都烂在病床上。她说话时眼神发狠,仿佛不是在和女儿争辩,而是在跟老命赌气。革命家的轴劲儿,大半都表现在平凡细节上,不全是战场里的血泪。

人有时候矛盾。她要把自传写完,要把历史留给后人。可谁又能想象——她也会哭,也怕痛。那个叫《一个革命的幸存者》的故事,还差收尾。还有《胡耀邦主政中组部纪实》,一页页稿纸在床头码整齐了。化疗一次次推进,她变瘦,脚肿,嘴角裂开。可她闲不住,翻来覆去写回忆录,总说“这些事要趁记得写下来!”有时身边亲人实在劝不住。其实,谁没心疼?再说,是不是那么多亲身际遇,真就能靠一本书讲明白?有时候书能留下故事,但写书的那个人,这么疼着,真的值当吗?

化疗又不是普通吃药,疼起来像枪林弹雨。医生说副作用难以避免,她晕针,呕吐,恶心,掉头发。可是再难,她都咬牙忍着。这里倒有一处说不清,明明经历了那么多战斗和斗争,为什么到了最私密的病痛面前,还要再跟它死磕?难道她不怕吗?或者说,这些年早已麻木,觉得撑到明天又何妨。外孙子在一旁,悄悄给她递小零食,她一手抢过,不让人多劝。其实那些片段让家属心都软了。

结果天不随人愿。化疗没结束,她胳膊上竟然出现带状疱疹,疼得她整夜抠床单。她说,“比上刑还疼,上刑总归有盼头,但这病疼起来没间断!”这一句说出口,大家才明白,原来再坚强的人疼起来,也是没法装出来。可大多数时候,她本能地要压住自己的哀叫,怕扰了亲人。有人以为她这叫乐观。其实不是,有时候她不过不想成为家里的负担。她疼得快崩溃,还是一手拉着女儿的手,说“别怕。”这种场面,旁人看了多半不信,一位老革命苦成那样还要给别人壮胆?

家人其实已无计可施,能做的不过是陪在身边,轮流给她递水、换毛巾。陶斯亮半夜坐着记录陪床日记,每一页上都写满细节,有喂饭的细碎瞬间,有夜里翻身的呻吟声。日记成了情感的出口,也多少填补了无能为力的窘迫。有读者后来读到这些,不少都偷偷流过泪。可家人知道落泪没用,现实还是现实。医生每天都在调整治疗方案,但没有奇迹出现。别人家老人守岁、念佛、养花,她家这位反而像在和时间赛跑——不是和命运抵抗,而是跟消亡较劲。

两年时间,她三进三出医院,八次化疗。说到底,这些细节摆到台面上,哪怕是亲人,也很难彻底承受。有人觉得革命气节埋在纸上就行了,何苦非让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曾志硬是不服,她不是不累,也不是乐观得傻,她甚至有一阵子,想彻底放弃治疗。只是转身看到家里人守着,她于心不忍。谁说革命英雄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呢?其实,没人是铁打的。她晚上有时会发脾气,告诉陶斯亮不想再治了。隔天醒来,还是不肯放弃,每天梳头,拼命整理自己的仪表,还盯着稿纸上的字句一遍遍琢磨。

很多人对这位老人印象太单一。媒体描述她只有坚韧和明朗,但她也不是石头做的。她和家人拌嘴,对外孙小亮有特殊的柔情。照片里那个笑,透着一种安心,有一分不舍,也有一分宽慰。照相时小亮话不多,只是低头专注。陶斯亮心里清楚,每当外孙来了,母亲那股子精神和喜悦,不是装的。而那份发自内心的柔软,只有亲近的人看得见。其实,家人之外,谁懂她的矛盾?眼下明明坚持要与病魔斗争,可有时候也会暗自絮叨,活那么大年纪,离开了未必不是解脱。

她主动要回北京治病是97年初。北戴河疗养院的空气已发闷,家属们决定收拾东西。外孙小亮抓紧时间按动相机快门,按理来说人都那么虚弱了,该没有力气笑吧?可照片留下了光亮。这张照片成了家族的宝贝,也登上了遗像和告别卡的封面。倒有人说,这样笑得慈祥、自然,太难得。其实只有陶斯亮明白,那不是会照相,而是看到某个人时,心里冒出来的笑。

后来,媒体追问自动寄语,不少记者来采访,都想写一篇感动人心的纪实故事。其实说起来,真正动人的,还是家书、日记,还有照片里的眼神。这些记忆,不需要宏大叙事。家人自知外人很难完全体会那份悲喜交加。照片印出来后,有人夸角度好,有人说调色柔和,其实谁都清楚,相机捕捉到的不过表象,真正的感受,永远拍不下来。

1998年6月21日,夜里,曾志去世。最后病床前并没有仪式,她睡得安详,旁边还捏着枕边的笔记本。遗体都未完全冷却,家属们收拾着书稿和照片,草木声声,外头在下小雨。没什么广而告之,大多数人是事后从公告里看见的消息。摇摇晃晃一生,最后静悄悄收场。自传《一个革命的幸存者》和《胡耀邦主政中组部纪实》,随后陆续出版。不知读者究竟能从中发现多少她自己的纠结与脆弱。

历史喜欢用干巴巴的事迹把人塑造成雕像,其实多数英雄也有疲软和崩溃,偶尔会问一句,为什么非要扛着?家也是她变脆弱的地方。她怕疼,也有胆怯,也会撒娇和责怪。可在外,谈笑风生是必须的面子功夫。以前觉得她总是那么勇敢,后来才明白,其实怕得要死,只是装腔作势。

家人私下扒拉过旧信,才知道曾志年轻时也写过不少软弱甚至灰心之语。亲历者眼里,“革命家”的头衔并没那么重要。八十几岁还坚持写作和接受采访,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迫切想留下“史料”,有时纯粹是怕寂寞。或者,她根本就被自己的责任感“逼”到了一种不得不活下去的态度。

奇怪的是,某些历史节点被放大,普通日子反倒没人记得了。她种花、和家人拌嘴、偷偷吃话梅,把疼痛藏起来,外头却只看成果。照片在网络上传播,不少人留言说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可家里人并不在意那些喝彩,记得的只是床头灯下的静谧。她死后稿纸还剩一沓没誊完,有人说遗憾,但也说不出来到底遗憾什么。总觉得,转眼人没了,剩下的纸和照片,是否真能代表全部?

归根结底,她的一生像极了这张笑着的照片。再痛、再苦、再矛盾,临了还是留下温和明亮的一角。真正重要的,只怕不是坚持到生命最后,而是在很多个温柔瞬间里,有亲人在,照片里笑比话多。

这些碎片,既简单又复杂,好像随手一翻,哪里都能看见不完美。真实就是这样,并不铺张浪漫,但叫人想想还是会有点敬重——算不上崇高,也不必夸大。

来源:随心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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