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思想前卫，实习一来就否了我十年心血：“姐姐，你这套体系该进博物馆了。”
被逼退位时，他们还不知道金丝雀有原始股
老公硬塞给我个才女助理——20岁就MIT博士毕业。
她思想前卫，实习一来就否了我十年心血：“姐姐，你这套体系该进博物馆了。”
还四处放话：“勇于让贤，打破资历垄断，才是真独立女性！”
同事们嗤之以鼻，但来视察的董事长公公却听进去了。
他拍板停掉了我所有业务，把资源全砸给她，说要给“新血液”让道。
交接时，她安慰我：“姐姐，靠贤内助贴男人上位的时代早过了，丛林里弱肉强食，你该认了。“
我笑着签字，强忍着没告诉她这公司里一半都是我的嫁妆。
当晚，只给在欧洲的婆婆发去一句：
“妈，空降了个天才，要拿我们的江山演新潮换代。还说那俩才是食物链顶端。”
三天后，婆婆落地。
看着面如死灰的父子俩，和那个抖成筛子的才女，我抿了口茶。
真当我坐那是靠谁的脸色混饭吃？
1
“Ms.姜，恕我直言，你这套体系该进博物馆了。”
高管会上，老公裴峥硬塞给我的才女助理毕巧，正用激光笔指着我十年心血的成果。
她是20岁就从MIT博士毕业的天才，思想前卫，一来就全盘否定我。
“oh我亲爱的姜，不是说你做得不好，是时代变了。”
“你这套东西，就像诺基亚，再经典也挡不住iPhone。”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iPhone，而不是守着诺基亚的情怀饿死。”
满座哗然。我看着投影上那条各方面稳定增长了十年的曲线，沉默。
这套体系是我一手搭建，是公司最核心的利润来源。
它不新潮，但它能打。
老公裴峥笑着打圆场，眼里却全是赞赏。
“凝凝，巧巧是为了公司好，你别那么保守。”
“多听听年轻人的颠覆性思维，这是好事呀。巧巧是站在全球视野看问题，见的世面，跟我们不一样！”
毕巧没理他，踱步到台前，大胆开口。
“各位叔叔伯伯，我知道你们都是公司的元老。”
“但守成，就是最大的危机。”
“我的建议是引入全新的模型，短期阵痛，但换来的是指数级增长的未来！”
以为跟着我打江山的老董事皱眉。
“毕博士，你这个方案风险太高，我们是实体产业，不是互联网泡沫。”
毕巧噗嗤一笑，带着一种“你们怎么这都不懂”的亲昵讽刺。
“Riskandreturn,basiceconomics.这么偌大的企业，没人懂吗？”
她突然看向我。
“亲爱的姜，你说呢？当然，我理解，毕竟这不是在Boston，您有您的……呃，本土智慧。”
我平静道：“我只知道，商场不是实验室，背后是几万个家庭。”
毕巧叹息一声，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姐姐，格局要打开呀。”
“您总不能长者自己是老板娘，就把公司当作自己的私有物，阻碍进步吧？”
“真正的优秀女性，是勇于让贤，打破资历垄断。”
这话一出，会议室的空前瞬间凝固。
我看到裴峥的脸色也变了，但不是为我，而是觉得我让他丢了脸。
他烦躁地打断我即将出口的反驳。
“姜凝！你怎么变得这么固执？”
“巧巧是百万里挑一的天才，她的视野和我们有代差！”
“你不能因为这是你的成果，就把它当作你的后花园，堵死所有创新的路呀！”
“这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陌生。
他眼里的痴迷狂热，全都给了那个刚来几天的女孩。
而我，这个陪他们家把公司从一个小作坊做到行业龙头的棋子，此刻只是一个顽固、守旧，甚至小家子气的绊脚石。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
2
然而，来公司视察的董事长公公，却把毕巧的话当成了圣旨。
公公年纪大了，总焦虑家业被时代淘汰。
毕巧那些“颠覆”、“革新”、“新血液”的词，精准地踩中了他的命门。
他把毕巧叫到办公室，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出来时，红光满面，像是个看到了家族辉煌未来的救世主。
公公当众宣布：“我决定！成立创新事业部，由毕巧全权负责！”
“公司所有核心资源，向创新部倾斜！不设上限！”
我试图阻止。
“爸！这太激进了！毕巧的模型没有任何市场验证，把核心资源都给她，一旦……”
“呜呼！亲爱的们，Cheers！我们美丽的future就要到来！”
毕巧开心的在办公区转圈圈，指挥着大家为她欢呼鼓掌。
公公欣慰地拍手，转头朝我丢来一个悲悯的眼神。
“姜凝啊，姜凝，你的贡献，公司记在心里。但有时候，旧的功劳簿，恰恰会成为前进的阻碍。”
“看，多有活力！”公公笑眯眯的看着毕巧在那又蹦又跳。
“我们要给年轻血液让道，为了公司的百年大计，你的个人情绪要放一放。”
毕巧站在他身后，对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姜，谢谢你的成全。”
“我理解你的不安，就像吐司不能离开黄油一样，那样会很难吃的！”
“但时代变了，亲爱的，体面退场也是一种智慧，不是吗？”
裴峥更是欣喜若狂，一把拉住毕巧的手。
“爸英明！巧巧，你放手去做，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姜凝，你也该歇歇了，以后公司的事，就让巧巧多操心，你把所有业务都交接给她，然后居家办公吧！”
第二天，公公的指令就以最高级别的红头文件下发。
我耕耘多年的业务全部暂停，等待并入毕巧的麾下。
我的团队，我的项目，我十年的心血，一夜之间被全盘交出。
交接会上，我的旧部哥哥脸色铁青，敢怒不敢言。
毕巧像个女王，趾高气扬的巡视她的新领地。
她走到我面前，俯身压低声音：
“姐姐，没想到你真的只是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看现在丛林来了，你连怎么飞都忘了。”
“贤妻良母，还是回归家庭更安全，你说呢？”
我看着她那张年轻又肆意的脸，笑了。
利落地在交接文件上签下名字：姜凝。
我强忍着，没告诉她。
这个企业，一半的原始股都是我的嫁妆。
而我那远在欧洲的婆婆，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动她…我们的东西。
3
毕巧接手后，第一件事就是“大清洗”。
她称之为，清除旧时代的余毒，为新生注入活力。
我的稳定供应链被她砍掉，换成了一家她口中更“新潮”的新供应商，价格高出三成不说，交货期一拖再拖。
我制定的严谨制度被她废除，她说那是“扼杀创新的繁文缛节”，是“老年人的枷锁”。
我培养了多年的核心技术团队，被她以“思维固化，缺乏想象力”为由，全部边缘化，换上了一批她带来的，只会纸上谈兵的所谓精英。
公司上下，怨声载道，鸡飞狗跳。
不到半月，生产线就瘫痪了。
下游几百家经销商等着要货，违约电话被打爆，公司的声誉一落千丈。
不停的有老员工来找我哭诉。
“姜总！那毕巧简直是疯了！她把咱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长期合租方都得罪了！”
“现在库存告急，不少客户索要天价违约金，这可怎么办啊！”
“姜总！您什么时候回来救救我们呀！”
我冲进我的办公室，那里已经被毕巧改成了ins风格的冥想室。
她正穿着瑜伽服，和裴峥一起闭目养神。
香薰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
毕巧缓缓睁眼，蹙着眉。
“我亲爱的姜，你身上的负能量太重了！”
“焦虑是无能的体现，你要学会与自己和解，而不是把恐慌散播给别人。”
“ohno！我感觉这天都变阴了！你看看你，真是……”
我没理她，把一沓报告和律师函拍在裴峥面前。
“生产线停工，客户索赔，营销商倒戈，你看怎么办？”
裴峥连眼睛都没睁。
“oh我亲爱的凝，这就是代价！革命哪有不流血的？”
“你只看到眼前的损失，巧巧看到的确实百倍光明的未来！”
“你这种短视的妇人之仁，只会拖垮公司！我早就说过了，让你放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气得发抖。
“这不是我的小作坊，这时几万人的饭碗——”
“够了！”裴峥突然吼道，他猛地站起来。
“姜凝，你闹够了没有？！”
“巧巧为了公司呕心沥血，现在只能靠冥想恢复心力！你不支持就算了，还天天在这里唱反调！”
“你是不是见不得她比你强？是不是害怕她取代你？！”
“我告诉你，就算公司倒了，也有我爸兜着！我就是要支持她！”
“Dear峥，算了，别为了我跟姐姐吵架。“
“姐姐只是还没准备好迎接新生，我理解的。”
那副刻薄的嘴脸，看的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转身就走。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没再去找他们，开始默默动用自己的人脉，试图将损失降到最低。
但毕巧却以为我怕了她，彻底认输了。
4
毕巧变本加厉，用公司的名义，在最豪华的酒店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品牌焕新发布会”。
她要在这场发布会上，宣布她的颠覆式产品。
而那个产品，用的正是一批未经安全检测的新材料。
是当初我在调研后，亲自淘汰封存，并标注上高风险，禁止使用的。
得知消息时，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疯了一样赶过去。
会场里，毕巧一身青色高定，站在聚光灯下，像一尊用劣质粘土仿捏的……自由女神像。
裴峥和公公坐在首排，满面骄傲，仿佛在看家族的荣光。
我冲上台去想夺话筒。
“毕巧！那个产品不能发布！材料有严重的安全隐患！”
裴峥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眼神狠地像要吃人。
“姜凝！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你非要毁了巧巧，回了公司的未来吗？”
毕巧却笑了，她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
“看啊，这就是旧时代的悲鸣！”
“我能理解姜总的心情，毕竟，被时代、和丈夫抛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也不能造谣、并试图拉上整个公司为她失败的婚姻殉葬呀！”
“在我漫长的MIT生涯中，这种金丝雀拉人陪葬的行为也是闻所未闻的！”
台下记者叽叽喳喳对着我的脸疯狂拍照，像看到了什么世纪名画。
公公气得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保安！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
“我裴家没有这么不知廉耻、心肠歹毒的媳妇！”
“简直是要气死我这个老爷子啊！”
我被两个保安架着，动弹不得。
我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毕巧，看着一脸厌恶的丈夫和公公。
绝望嘶喊：“那批材料真的有问题！会出人命的！”
毕巧优雅踱步到我面前，俯身耳语：
“姐姐，看到了吗？娇妻的眼泪在职场女精英面前真的很逊色！”
“大家都是新时代的女性，要动脑子要变通啊。”
“就算有问题又怎么样？只要能造出轰动效应，牺牲一两个消费者，又算得了什么？改革，本来就是残酷的。”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不是蠢，她是坏。
彻头彻尾的坏！
我被保安像丢垃圾一样扔出酒店，摔在雨水中。
我能想象到，毕巧会如何添油加醋地向媒体形容我。
明天的新闻头条，大概就是“豪门妒妇大闹发布会，阻碍家族企业创新”。
紧接着，裴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怒骂。
“岑凝，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非要逼死我吗？”
“巧巧的发布会全被你毁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裴家有个妒妇！”
“我告诉你，产品已经发出去了，大获成功！经销商抢着要货！”
“你就是嫉妒！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好！”
我无力地解释：“裴峥，那批货真的会出事……”
“姜凝，我裴家待你不薄，你却如此歹毒。”公公的声音也传出来。
“准备和裴峥离婚吧！我们裴家，要不起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握着手机，在暴雨中看着眼前这栋我奋斗了十余年的大厦，浑身冰凉。
裴家，是我的第一个家。
公司是我的第一份事业。
裴峥也是我唯一一个爱过的人。
一夜之间，什么也没有了。
毕巧的电话也进来了，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嘲讽。
“姐姐你看，我早就说过，女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你依附的男人，在你最没有价值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像垃圾一样扔掉。”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阿峥已经决定，等和你离了婚，就马上娶我。”
“毕竟，我才是能和他并肩作战，开创未来的灵魂伴侣。而你……”
她顿了顿，发出一声娇笑。
“阿峥说，你床上像条死鱼，他早就受够了。我可不一样。”
“别急姐姐，这只是个开始。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住进你的房子，用你的老公，打理你的公司，最后，让你在这个城市，再无立足之地！”
我握着电话，听着她得意的笑声，忽然也笑了。
笑得浑身发抖。
我对着电话那头，一字一句，清晰地问：
“毕巧，你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查过，这家公司，真正属于谁吗？”
当晚，我没回家。
我在酒店开了一间房，只给远在欧洲的婆婆发去一句信息。
“妈，空降了个天才，要拿我们的江山演新潮换代。”
我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还说那俩才是食物链顶端。”
或许从前我是真的像个可怜的爬山虎，总渴望别人搭起来的窝，从小无父无母，总学不会索取，只觉得有片刻的温暖就很满足了。
但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5
婆婆的电话是凌晨四点打回来的。
没有寒暄，只有一句冷硬的话。
“地址发我，我十五个小时后到。”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和律师团队沟通，为即将到来的产品事故和名誉纠纷做准备。
酒店套房的们被敲响。
我以为是客房服务，打开门，确实四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色西装的洋人保镖挡在门口。
“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
怕不是毕巧派来整我的？都欺负人到门口来了！
“凝凝，是我。“
四人闪开，后面站着的是我那本该在欧洲观礼时装周的婆婆——庄岚。
她一身利落的黑色长风衣，长发挽起，鹤发童颜。
“妈，您怎么……“
她没让我说完，径直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我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哭过了？“她问。
我摇摇头：“没时间。”
她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很好，我庄家的干女儿，不许为了烂人流泪。”
“东西收拾一些，跟我走。”
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直到她的车队，停在了公司总部的楼下。
此刻，公司门口正被一群记者和情绪激动的消费者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手里举着横幅。
“无良企业！还我公道！”
“裴氏旗下集团产品致癌啊！！！董事长下台！”
果然，出事了。
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猛烈。
保安们组成人墙，勉强抵挡着愤怒的人群。
裴峥和公公站在大厅里，被媒体们的长枪短炮包围，脸色惨白，狼狈不堪。
毕巧也在。
她被几个保安护在中间，还在试图狡辩。
“这……这是一个阴谋！是竞争对手的恶意诽谤！”
“我们的产品经过了最严格的检测，绝不可能有问题！”、
“是她！是姜凝在背后搞鬼！她想毁了公司！”
她看见我，想看见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可以背锅的对象，尖叫了起来。
“就是她！你们看！她还敢回来！她就是要来诬陷我的！”
“肯定是她调换了原材料！诬陷我！”
所有镜头齐刷刷转向我。
裴峥也看到了我，他冲过来，双眼猩红，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姜凝！你好狠的心！就算你恨我，恨巧巧，可这是裴家的公司啊！里面难道没有你的心血吗？你怎么忍心？”
公公更是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指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婆婆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裴峥一眼。
“放手。”
声音不大，却足足制住了震惊的裴峥。
他下意识松开了手，愣愣地看着他几年没见的母亲。
“……妈？您怎么回来了？”
婆婆没有理他，她走上前，站到了媒体的面前。
那四个黑衣保镖迅速清出一条路，隔开了所有记者。
整个嘈杂的大厅，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婆婆拿起一个保安队长手里的话筒，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各位媒体朋友，各位消费者。”
“我是庄岚，裴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也是姜凝的干妈。”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面如死灰的裴家父子和一脸错愕的毕巧。
“从现在开始，我将正式接管裴氏集团的一切事务。”
“第一，集团将成立专项调查组，彻查此次产品安全事故，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所有赔偿，由集团无限额承担。”
“第二，永久暂停裴德海的董事长职务、裴嵩的总经理职务，等待调查结果。”
“第三，”她看向抖得像骰子一样的毕巧，“毕巧小姐，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及商业欺诈，我们已经报警，请你配合警方调查。”
毕巧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6
“不
来源：天哥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