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称民国第一老丈人,农民出身钓上金龟婿,从此带发整个家族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8 01:52 1

摘要:唐代大诗人李商隐有一首诗: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在农村,虽然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就是说女儿出嫁之后就是夫家的人,以后以夫家为重。换句话说,在女孩子出嫁之后,娘家于她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倘若谁家的女儿嫁了个

庐山风起:张谋知与“金龟婿”的一生算计

唐代大诗人李商隐有一首诗: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在农村,虽然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就是说女儿出嫁之后就是夫家的人,以后以夫家为重。换句话说,在女孩子出嫁之后,娘家于她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倘若谁家的女儿嫁了个长相帅气、有钱有势、身份高贵的女婿,且能带发整个家族,全村人都异口同声地称赞他钓上“金龟婿”。

可真把“金龟婿”钓到手,哪有那么容易?九江城外金鸡坡,有个穷孩子张谋知,偏偏把这件天大的难事做成了。更有意思的是,他钓来的不是一段婚姻那么简单,而是把一家人的命运,硬生生拽进了那个风雷滚动的时代里。

说回头,张谋知出身不体面。清末那会儿,他出生在江西九江东郊浔阳区金鸡坡时家垄,老家祖上是吉安人,迁来九江的时候身上带不走几两米。父亲张贻宝给人做长工,母亲刘氏围着锅台打转,三子两女,捉襟见肘,年年靠天吃饭。按常理,这样的孩子大了也就是上两年私塾,能认几个字便谢天谢地,随后背起锄头,活成父辈的样子。

命运有时候就喜欢开玩笑。哪一年大雨像泼,冲垮了田埂,田主收成没了,长工也就没活干。家里没米下锅,夫妻俩一合计,换了个活法:男人在家看娃,女人进城找口活路。刘氏跑去城里一户英国人家做保姆,干活利索不抱怨,慢慢得了信任。那时候城里教会学校对雇工家的孩子有点照顾,能给两个免费的名额,还包吃住。这对穷人家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灯油。名额只有两个,大儿子身板结实,留在地里顶重活,老二谋知和老三谋信背着书包进了学堂。

书,确实能把日子往前推一把。大哥留在村里种了一辈子地,识不得几个字,过得清苦,也安稳。小弟谋信学了几年又回村,但手里有点账本工夫,后来自个儿在码头弄油品运输,还开了油榨坊,收入多的时候,算盘一扒拉,铜元都得用竹篮端回家。最出跳的还是老二。张谋知在教会学校里一路往上,早起背英文,口语也练得溜,后来进了九江的同文学堂那一系的学校。读书不是只教他念书,更给了他几样别人没有的本钱:教徒身份、外语本事、和洋人打招呼不打怵的胆气,外加一圈子彼此照应的同学。

可拿着文凭走出校门,他仍旧是个没根的孩子。没靠山,没启动资金,没哪个叔伯能拉他进衙门,做买卖拿不出本钱。那就先从最吃力不讨好的营造业干起——如今说叫土木。帮人平地、挖沟、垒墙,接的是散活,赚的是辛苦钱,糊得开锅就不错。头些年听大包工的话,结算又拖又压,日子照旧紧,连娶老婆都成了难事,二十好几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转机出现在庐山上。洋人的炮舰沿江进来,九江开埠,外国商人、传教士、老师、医生往这儿扎堆,尤其夏天,一个个跑庐山避暑,别墅盖得像蘑菇一样。张谋知的优势这才显出来——他是本地人,地理不迷路,关键能用英语和业主直接谈。先是从小包工头起步,接着摸到门道,开始倒腾建材,石板、木料、砖瓦都自己掌握;再往后,聚起一拨匠人:木匠、瓦匠、泥水匠,一个营造厂就这么成形了。钱,第一次好像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

有了第一桶金,他胆子更大了。承包大工程,还自己买地起房,眼界盯在那些新式建筑上。庐山上那批带着西洋味的老房子,他参与的不少,有几座如今还在名录上挂着。他自家的宅子也搬到日照峰,三号。那房子按他的口味来,一幢两层,楼上楼下各有几间,木楼梯落到院子里,院里连着一条短短的廊桥;院墙用山石垒得厚实,南边开个小门,穿过窄巷子就是山路。夏天风一吹,院里的树影就晃在青苔上,清凉得很。

人一翻身,连带着婚事也来了。他娶了周氏,后来孩子一串串地来,六个儿子、五个女儿,热闹得像过年。儿子们名字都带个“远”字,东、西、南、北、模、范;女儿们则清一色“意”字结尾,如意、乐怡、满意、德意、安意。这个取名的阵仗,不是单纯图好听,多少也有点父亲的心愿——四面八方都走得出去,都有章有法。

有钱人哪有只做一桩买卖的。煤油进了中国市面,照明立刻便宜又亮堂,过去那点菜籽油、豆油的灯火靠边站。张谋知一看,利路在这儿,果断拿下了洋油的总代理。那几年赚得满脸红光,别人叫他“洋买办”,他也不介意,反倒更起劲。

后来又盯上了路上的生意。九江到彭家河那条路拓宽铺好,人力车、板车来来去去。他咬咬牙,从上海买来几部二手福特,雇了司机、修车师傅、售票员,拉的都是讲究效率的生意人和洋人。这营生头几年确实见钱快,直到有一回天降大雨,路上泥泞,车一头栽进了湖里,五条命没了,其中三个洋人。那次索赔要了他命,一张纸上写着两万五千两白银。换算成普通工人的年薪,得压上不知多少年。他挺过来了,但心里从此有了另一笔账:钱够不够用另说,没势,守不住。

于是他把算盘打到孩子身上。人脉要经营,文凭要亮眼。他把儿女一个个往外送。长子张远东十二岁就远赴英国,后来从剑桥的工程专业毕业,会设计,拉着家里的营造厂升级成“设计施工一体”的规格。二子张远西先去了莫斯科,后又转到英国,读的是金融管理,后来当上了九江市长。三子张远南跑日本的士官学校,打仗时去了滇缅,做过炮兵团长。四子张远北也在日本念书,打完仗去印度开厂。其余几个,学历也都不差。至于婚姻,他把握得更紧:老大娶了湖北名门之后,老二的妻子是九江镇守使吴金彪的千金,女儿里头,张安意嫁给了上海“永安公司”的郭琳珊。你看,这一圈圈地画下去,家族像树一样,枝干搭到了各路人家。

而一棵树上最招人看的花,叫张乐怡。她生在庐山,1907年,水土养人,个子挺拔,皮肤白,眼睛亮。小时在上海念书,是中西女中里走过就让人回头的那个;后来进了金陵大学,英语张口就来,穿衣打扮有规矩不张扬。父亲叫她回家管公司,她也扛得住,接人待物利落得很。

1927年的夏天,宋子文上庐山避暑。那会儿他已经功成名就,心里惦记着给母亲倪桂珍修一座安稳的别墅。打听来打听去,当地人都说,营造这块儿找张谋知,靠谱。二人一见,谈的不是几堵墙、几扇窗那么简单。张谋知把庐山的湿气、日照、风向讲得门儿清,还劝他选一个离人近、却安静的地方,他说年迈的老人要的是方便与清净。宋子文听着点头,临走时事情基本敲定。

照理说,这会儿握握手就散了。可张谋知热情,非要请他到家里坐坐,看看自家那幢日照峰三号的细节,顺便吃口家常菜。对方也不推辞。家里人一听要来贵客,忙着洒扫烧香,茶碗擦得明亮,屋子里摆得体面。席间闲聊,说到“怎么夫人没来看看?”宋子文笑了,说自己还光棍。话音刚落,桌边的气氛就变了——不是尴尬,是心照不宣的一阵兴奋。负责招待的张乐怡举止得体,笑意盈盈,夹菜敬酒,不刻意,又恰到好处。她这般自然,大人们心野也定下来。

第二天,为选地点,张谋知建议由乐怡做临时向导,带宋子文在山上走走。庐山的风打在脸上,树叶有阴凉,路边野花一簇簇地开,山谷间有雾气,脚下是湿润的石板路。俩人走着走着,谈起书,谈起房子,谈起江湖。英语、汉语换着说,说到有趣处,乐怡眼睛一亮,宋子文被逗笑。后来他在日记里写过那种微妙的感觉,大意是:这个女孩懂得多,又不咄咄逼人,跟她说话,像把一本写得好的庐山小册子翻在手心里。大十三岁又怎样?有些人,遇上了,就是合适。

接下来的事很顺。两家都点头,婚事定了。命运的潮水有时候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把人推着往前走。日后不论政治风云翻滚,他们夫妻还是守着彼此,不离不弃,走了几十年,这里面有恩爱,也有共同体的清醒:他们知道彼此都是时代的棋子,就更珍惜那点可掌握的温存。

从这桩姻缘开始,张家的门愈发热闹。庐山那几年成了政治的夏都。许多大员上山前都爱先到张公馆坐一坐,喝杯茶,歇歇脚,再上牯岭。报纸上常能看到类似的新闻:某日汪、谭、孙科等人先到张宅用膳,翌日同上山;又过几年,蒋介石抵达九江,下车便直奔一马路张宅休息。这一来一往,不就是给张家面上再添金粉嘛。说句玩笑话,张谋知是宋子文的岳父,论起辈分,见着老蒋也不必拘谨,大家彼此心里有杆秤。

张谋知那人,出门喜欢穿长袍马褂,戴礼帽,手里拄根文明棍。脸削瘦,目光冷静。人家说他家连酒都是自酿,罐头也是自做,口味和市面的都不一样——有点讲究,有点骄傲。那是一个家族的气派,却也是一段时代的影子:有钱有势,路越走越宽。

可天下哪有永远的顺风车。四十年代末,风向一变,旧势力退场,海潮拍打着旧宅的砖墙。张家也难免四散。主要的人先后离开九江,有的去了外国,有的在香港落脚。张谋知老了,住在九龙,后来在那里闭了眼。墓碑上刻着十字架,写着“江西九江张公谋知墓”。风过墓园的时候,风里没有金汤勺的光,也没有马路上汽车喇叭的声音,只有树叶摩挲的沙沙。

几十年过去,金鸡坡的人还爱在夕阳底下讲他的段子:那位从田埂上走出来的人,靠书本、靠眼力、靠手里那点胆气,把一家人硬生生拽上去了;又在潮水来时,坦然退了场。有人说,他最大的本事,是给孩子铺路,给女儿择婿,把“金龟婿”四个字变成了实打实的家族护身符。可也有人问:要是他没遇上那场车祸,会不会不那么急着要权势?要是没有那次山上请客,他会不会错过宋家的那段缘分?

故事讲到这里就收一收吧。庐山的风还是凉,日照峰的石阶可能还在。一个农家子弟,从泥里拔出来,跑到风口浪尖,又被风吹散——这像不像我们常说的那句老话:人世间,能算计的只有眼前那点心意,其余,都要交给天。你看,所谓“金龟婿”,到头来不过是一叶船,载你过一段水,至于对岸是什么样,谁又说得准呢?

来源:智慧香瓜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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