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见风骨 徐渭《行书七言诗卷》赏读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4 18:35 1

摘要:相较于徐渭那些风驰电掣、墨气淋漓的狂草,他藏于湖南省博物馆的《行书七言诗卷》,更像一场收敛了锋芒却内力十足的即兴舞蹈。这幅纵31厘米、横123.8厘米的纸本行书,笔势圆浑沉着,于纵横奔放间见古拙姿媚,是理解徐渭书法多样性的绝佳范本。

相较于徐渭那些风驰电掣、墨气淋漓的狂草,他藏于湖南省博物馆的《行书七言诗卷》,更像一场收敛了锋芒却内力十足的即兴舞蹈。这幅纵31厘米、横123.8厘米的纸本行书,笔势圆浑沉着,于纵横奔放间见古拙姿媚,是理解徐渭书法多样性的绝佳范本。

此卷最动人处,在于“放”与“收”的微妙平衡。徐渭的狂草常给人以石破天惊之感,而这幅行书则多了几分从容与蕴藉。他的笔法明显融入了米芾的“刷字”与黄庭坚的长枪大戟,起笔时如利刃出鞘,收笔处似老树盘根。比如“东邻西舍丽难俦”中,“邻”字右竖如断崖般劲挺,“舍”字则以连绵笔画绕出婉转姿态;“牡丹亦自起红楼”一句,“楼”字末笔拖出长捺,墨色由浓转淡,既见力道,又显飘逸。通篇虽无狂草的疾风暴雨,却能从笔画的提按顿挫中,感受到行笔的迅疾与书写时的畅快。

诗与书的结合,更添此卷意趣。徐渭所书七言诗,描绘了东邻西舍的艳色春光、牡丹盛开的娇媚之态,字里行间透着几分戏谑与洒脱。这种“妍丽”的诗意,却被他以略带“生拙”的笔法写出——笔画时而欹侧,时而舒展,结体不拘常规,形成一种“丑中见美”的独特韵味。如“蝴蝶故应憎粉伴”中的“蝴”字,左窄右宽,笔画穿插如蝶翼翻飞;“镜中颜色不长新”一句,字形大小错落,墨色浓淡相间,仿佛在诉说时光易逝的怅惘。这种“形散而神不散”的排布,让整幅作品既充满变化,又气脉贯通。

款署“青藤道人渭”与钤印“青藤道士”“湘管斋”,则为这幅作品增添了文人雅趣。徐渭号青藤道人,其印文朴拙有力,与行书的灵动形成呼应,尽显其“狂客”本色。这幅作品没有狂草的极致宣泄,却于从容挥毫间,展现了徐渭对书法笔法的深刻理解与自如驾驭——他既能以狂草震人心魄,亦能以行书抒情达意,于细微处见真章。

观此卷,如同与一位褪去狂傲、尽显从容的徐渭对话。他不再是那个“笔底明珠无处卖”的落魄文人,而是在笔墨间找到了自在与洒脱。这幅《行书七言诗卷》,无疑是徐渭书法艺术中“刚柔并济”的典范,让我们看到了这位艺术巨匠不为人知的细腻一面。

附:徐渭《行书七言诗卷》释文

东邻西舍丽难俦,新屋栖花迎莫愁。

蝴蝶故应憎粉伴,牡丹亦自起红楼。

牡丹管领春浓发,一株百蒂无休歇。

管中选取八双人,纸上娇开十二月。

谁向关西不道妍,谁数关头见小怜。

侬为顷刻殷七七,我亦逡巡酒里天。

昭阳燕子年年度,谁能镜里无相妒。

镜中颜色不长新,画底胭脂艳能故。

花姨舞歇石家香,依旧还归帽砑光。

莫为弓腰歌一曲,双双来近昼眠床。

款署:青藤道人渭。

钤印:青藤道士(白文)、湘管斋(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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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牧之堂弘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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