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活到97岁,还能把老同事的名字卖给记者换酒钱”,这操作放在整个特务史都算离谱。
“活到97岁,还能把老同事的名字卖给记者换酒钱”,这操作放在整个特务史都算离谱。
可谷正文真就这么干了——2005年,他坐在台北荣民医院轮椅上,对着《联合报》记者掰着手指头数:“吴石那案子,我亲手放的线,毛人凤还欠我一瓶金门高粱。
”说完嘿嘿笑,假牙有点松,护士替他扶正,顺手把氧气面罩盖回去。
谁能想到,五十年前同一张嘴,在保密局地下室里劝降吴石时,说的是“党国不会忘记功臣”。
转头功臣被枪决,他领了两百块大洋赏金,去西门町吃红油抄手,多加了颗卤蛋。
更魔幻的是翁连旺。
档案里写他“因破案有功,升任少校”,可2022年“国史馆”开箱的日记本透露:1955年孙立人案爆发,翁连夜烧掉跟谷正文的所有合影,连底片都掰碎冲马桶。
烧完写日记:“老谷若翻船,我先推他下去。
”字迹被水晕开,像提前哭过。
最惨是基隆那批人。
市志里37个名字,现在能查到照片的只剩8张,全是遗照。
当年行动副组长陈泽民的女儿还在,八十多岁,住基隆港边,每天傍晚拄拐到码头站十分钟。
她说父亲被捕前夜回家,从袜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台糖公司火柴盒,上面用铅笔写着“风大,快收帆”。
她那时读小学,以为爸爸要去远航。
火柴盒现在夹在《圣经》里,书页比火柴还脆。
吴石的最后反杀也解封了。2023年北京公布的密写件,钢笔字密密麻麻,谷正文手下12个交通员的外号全在:老猫、小北京、卖肉粽。
名单末尾,吴石用红笔圈了三个字——“郭同震’,谷正文的本名。
圈完旁边一行小字:“此獠若逃,天不容。
”1950年3月,名单送出;4月,上海抓人;6月,谷正文在台北升官。
时间差打得啪啪响,像历史在抽谁耳光。
蔡孝乾的笔记本更乌龙。
近史所的人翻完两百页,发现他其实写了三份口供,第一份把责任推给“内部财务纠纷”,第二份变成“路线斗争”,第三份才彻底软蛋。
最绝的是页脚,他画了一只小乌龟,龟壳写着“老谷”,脖子被红线勒住。
画完第二天,全台156个据点被拔,像拔掉156根钉子,墙没倒,人全塌。
所以别问谷正文凭什么活到最后。2007年他断气前,最后一句话是:“我谁也不欠。
”护士后来回忆,说老头说完这句,手指在床单上划拉,像在写名字,写完又抹掉,只剩一团模糊的汗渍。
现在台北厦门街131巷,他的旧宅早改成文青咖啡馆,菜单上有一款“谷先生特调”——美式加高粱,附赠一颗卤蛋。
喝过的人评价:苦,回甘像子弹穿过铁桶。
故事到这儿,只剩码头那位老太太还在等风。
她总说父亲当年没说完的话,藏在火柴盒里——风大,快收帆。
可到底谁该收,没人敢答。
来源:巷尾踏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