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顾沉舟胃病吐血的那天,是我死后的第二年整。 他闯进苏家,面色苍白却姿态傲慢:“告诉苏晚,我原谅她了,跟我回去。” 母亲红着眼眶:“晚晚已经死了。” 顾沉舟冷笑:“她害芊芊住院的事我都不计较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合作案我可以继续,让她别不知好歹。” 母亲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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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胃病吐血的那天,是我死后的第二年整。 他闯进苏家,面色苍白却姿态傲慢:“告诉苏晚,我原谅她了,跟我回去。” 母亲红着眼眶:“晚晚已经死了。” 顾沉舟冷笑:“她害芊芊住院的事我都不计较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合作案我可以继续,让她别不知好歹。” 母亲颤抖着指向书房,那里挂着我的遗照。 “顾沉舟,我的骨灰……在盒子里等了您七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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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吐血的胃,迟来的幡悟
顾沉舟的胃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狠狠拧搅,尖锐的疼痛让他几乎直不起腰。喉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他冲进办公室附带的洗手间,对着盥洗台剧烈地咳嗽起来,殷红的血丝溅在雪白的陶瓷上,触目惊心。
他撑着冰凉的石英台面,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疲惫,却依旧英俊得极具攻击性的脸。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眼底布满了血丝。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这两年,他的胃像个闹钟,精准地在某些特定时刻向他发出抗议,尤其是最近,愈演愈烈。
助理陈铭站在门外,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顾总,药拿来了。另外……下午三点,和苏氏集团的合作续约会议……”
“推掉。”顾沉舟打断他,声音因疼痛而沙哑。他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试图驱散那阵眩晕和心底莫名翻涌的焦躁。
苏氏……
那个名字像一根细针,不经意间刺了他一下。
自从两年前和苏晚彻底闹翻,他便单方面终止了与苏家的大部分合作,只剩下这最后一点象征性的关联,还是当初看在苏家二老,尤其是苏晚母亲曾对他不错的份上,勉强留下的。
想起苏晚,顾沉舟的心口像是又被那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比胃疼更甚。
那个女人,任性,善妒,不可理喻。
两年前,就因为他对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林芊芊多关照了几分,她竟敢跑到公司大闹,言辞刻薄地羞辱芊芊,说芊芊心术不正,靠不正当手段上位。最后更是狠毒地将有轻微哮喘的芊芊推下楼梯,导致芊芊住院观察了好几天。
事后,她非但不认错,还跟他大吵一架,口口声声说他变了,说他眼里只有别人,然后摔门而去,玩起了消失。
这一消失,就是两年。
起初,他怒不可遏,觉得她无理取闹到了极点。他冻结了她所有的卡,切断了她一切经济来源,等着她撑不下去,灰头土脸地回来认错。
可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过去了,苏晚竟然真的音讯全无。
他派人去找过,得到的反馈都是“苏小姐不在国内,行踪不明”。他冷笑,以为这是苏家为了保全颜面,或者是苏晚为了跟他较劲耍的新手段。
真是给她脸了!
他顾沉舟身边从不缺女人,没了她苏晚,多的是名媛淑女想凑上来。林芊芊在那次事件后,对他更是体贴入微,温柔小意,处处顺着他的心意,与苏晚的尖锐任性形成鲜明对比。
他一度觉得,没了苏晚,他的世界清静多了。
可为什么……胃会这么痛?
为什么会在吐血的瞬间,脑子里闪过的,竟然是两年前那个雨夜,她红着眼眶,死死拽着他的衣袖,声音颤抖地问:“顾沉舟,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我了?”的画面?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好像……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充满了厌恶:“苏晚,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个泼妇!我真后悔当初娶了你。”
后来,她是怎么离开的,他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再后来,就是苏家对外宣称苏晚出国散心,归期不定。
“顾总,您没事吧?”陈铭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顾沉舟直起身,扯过纸巾擦掉嘴角和水台上的血迹,眼神重新变得冷硬:“没事。备车。”
“您要去哪儿?医生建议您立刻住院观察……”
“去苏家。”顾沉舟打断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亲自去‘请’她回来。”
他倒要看看,两年了,苏晚这场莫名其妙的脾气,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都已经主动低头,愿意不计前嫌了,她还想怎么样?
难道真要他跪下来求她不成?
第二章:苏家宅门,傲慢的“原谅”
黑色的迈巴赫如同暗夜的幽灵,滑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城西一处略显静谧,但底蕴深厚的别墅区前。
这里是苏家老宅。
顾沉舟下车,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的寒意。胃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刚才的狼狈,但这痛楚反而激起了他心底那股莫名的邪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名为“近乡情怯”的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不适,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与傲慢。他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西装袖口,迈步走向那扇熟悉的雕花铁门。
按响门铃,来开门的是苏家的老佣人吴妈。
吴妈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顾沉舟,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瞬间掠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畏惧,似乎……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悲愤和厌恶。
“顾……顾先生?”吴妈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来找苏晚。”顾沉舟懒得寒暄,直接说明来意,语气是惯常的发号施令,“让她出来。”
吴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侧身让开:“您……您先进来吧,夫人在家。”
顾沉舟冷哼一声,算她苏晚还没蠢到彻底,知道让家里长辈等着应付他。他抬脚跨进院子,目光不经意地扫过。
院子里的花草似乎不如两年前那般精心打理了,显得有些寥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沉寂,少了往日的生机。
他皱皱眉,没多想,径直走向客厅。
苏晚的母亲,那位曾经雍容华贵,总是对他和颜悦色的妇人,此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不过两年光景,她仿佛老了十岁,鬓边生出了刺眼的白发,眼角的皱纹深刻得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
看到顾沉舟的瞬间,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里面翻涌着顾沉舟看不懂的巨大悲伤和……恨意?
顾沉舟心头莫名一窒,但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怎么?苏晚把自己作的孽,都推到她母亲身上,让老人家来承受他的怒火?
他走到客厅中央,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母,甚至连一声“伯母”都吝于称呼。胃部的绞痛和长久积压的烦躁,让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和风度。
“告诉苏晚,”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别躲了,我原谅她了。”
他刻意顿了顿,想象着苏晚听到这句话时,该是怎样一副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出来认错的表情。
“只要她乖乖出来,跟我回去,之前她为难芊芊,推芊芊下楼的事,我可以不再计较。”
第三章:“她已经死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规律得令人心慌。
苏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顾沉舟的话,又像是听见了,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顾沉舟,那双曾经温和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浑浊的泪水和无边的痛苦。
顾沉舟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冷笑起来,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演?苏晚任性,她母亲也跟着一起不懂事?
“我亲自来接,已经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他的语气愈发不耐,带着施舍般的傲慢,“告诉她,别给脸不要脸。我的时间有限,没空陪她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上前一步,身体因胃痛而微微前倾,形成一种压迫的姿态:“再耽搁下去,别怪我不念旧情。和苏家最后的那点合作,我看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是他手中最后的筹码,他相信苏家,相信苏晚,承受不起这个损失。苏晚那个哥哥苏珩,就是个不成器的,苏家这几年靠着老本和之前他指缝里漏出去的项目苟延残喘,没了顾氏,他们撑不了多久。
“苏晚!”他提高音量,冲着空旷的楼梯方向喊道,“你给我出……”
“她死了。”
一个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打断了他。
顾沉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沙发上的苏母。
苏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身体在微微发抖,像风中残烛。她脸上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她看着顾沉舟,眼神里是破碎的绝望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悲痛。
“你说……什么?”顾沉舟皱紧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胃痛出现了幻听。或者是这母女俩联手演的一出苦肉计?为了博取他的同情?真是……拙劣得可笑。
苏母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客厅旁边紧闭的一扇门。那是苏家以前用作书房,后来据说改成佛堂的房间。
“顾沉舟……”苏母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泪,“我的晚晚……她已经死了!”
“死了两年了!!”
“她的骨灰……就在那里面……等了您……七百多天了!!”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顾沉舟的脑海里炸开。
“死了?”
顾沉舟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的笑话,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胃部的绞痛在这一刻骤然加剧,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铁丝在里面搅动,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强撑着站稳,目光死死钉在苏母那张悲痛欲绝的脸上,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一毫演戏的痕迹。
没有。
只有铺天盖地的绝望,和那种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的恨意。
“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开什么玩笑?苏晚呢?让她出来!这种谎话骗得了谁?”
他根本不信!
那个女人,那么倔强,那么鲜活,和他争吵时眼睛亮得惊人,怎么可能会……死?
她一定是躲起来了,躲在这个房子的某个角落,听着外面的动静,等着看他笑话,或者等着他更加狼狈地哀求。
对,一定是这样。
“伯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却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质疑,“我知道苏晚任性,您心疼她。但用这种咒自己的方式来逼我低头,不觉得太幼稚了吗?让她出来,我们当面谈。”
苏母看着他,眼神里的悲痛渐渐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取代。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颤抖着,一步一步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顾沉舟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他看着苏母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第四章:遗照与骨灰盒
房门无声地向内开启,露出房间内的景象。
午后偏斜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朦朦胧胧地照进去,给房间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柔光。
首先映入顾沉舟眼帘的,是正对着房门的那面墙上,悬挂着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梳着利落的马尾,未施粉黛,正对着镜头笑得眉眼弯弯,嘴角梨涡浅现,青春洋溢,干净得如同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那是十八岁的苏晚。
是他们初遇那年,他偷偷抓拍下来的样子。
照片周围,缠着刺眼的黑色挽纱。
照片下方,是一个古朴的供桌。桌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糕点,中间是一个精致的、约莫一尺见方的紫檀木盒子。
盒子前面,立着一个小牌位,上面刻着字,距离有点远,顾沉舟看不清。
但那个紫檀木盒子……
顾沉舟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认得那个盒子!
那是苏晚二十岁生日时,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当时他拍下了一块上好的紫檀木料,亲自画了设计图,找老师傅定做的。盒盖上,还刻着她名字的缩写“S.W”,以及他名字的缩写“G.C.Z”,周围环绕着缠枝莲的纹样。
苏晚当时欢喜得不得了,抱着盒子又哭又笑,说这是她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要把她所有最珍贵的小玩意儿都放进去。
她说:“顾沉舟,等我们老了,这个盒子就是我们的传家宝,告诉我们的孙子孙女,这是爷爷当年给奶奶的定情信物!”
当时他是怎么回应的?
他好像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她傻气。
可现在……那个承载着他们之间甜蜜过往的盒子,那个被她视若珍宝的盒子,怎么会……怎么会放在这里?放在一个……像灵堂一样的地方?
供桌?挽纱?黑白遗照?
不……不可能!
顾沉舟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挪动,踉跄着,几乎是跌撞着跨进了那个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还有一种……类似于香烛燃烧过的,清冷寂寥的味道。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紫檀木盒子上。
越来越近。
他终于看清了盒子前面那个小牌位上刻的字——
爱女 苏晚 之灵位
生于X年X月X日 卒于X年X月X日
父:苏文山 母:周婉茹 立
那个卒于日期……
顾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是两年前……是他和她最后一次激烈争吵,她摔门而去的……第三天?!
第五章:七百天的等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顾沉舟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又像是在刹那间冻结。耳朵里嗡嗡作响,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擂鼓一般敲击着他的耳膜。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牌位,盯着那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日期。
两年前?
怎么会是两年前?
他明明记得,就在半年前,苏氏集团的一个项目庆典上,苏珩还端着酒杯,若无其事地跟他寒暄,说“晚晚在国外一切都好,就是玩野了,不想回来”。
他明明……前几天还收到过从国外某个画廊寄来的,署名“S.W”的风景明信片,上面的字迹,和苏晚的有八九分相似!他当时还嗤之以鼻,认为这是苏晚试图引起他注意的新把戏!
假的?
都是假的?
那这七百多天……他所以为的,苏晚在国外的逍遥日子,他所以为的,她在跟他较劲,等着他低头……全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没有出国?
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固执地认为她只是在耍脾气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这不可能……”
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看向跟进来的苏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在质问一个荒谬的谎言:“她是怎么……怎么……死的?”
最后那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
苏母站在门边,倚着门框,仿佛不靠着什么,她就会立刻瘫软下去。她看着顾沉舟,看着这个她曾经寄予厚望,最终却将她女儿推入绝境的女婿,眼中的恨意与悲痛交织,几乎要化为实质。
“怎么死的?”苏母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顾沉舟的耳膜,“顾沉舟,你问她怎么死的?”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悲凉,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她是被你逼死的!顾沉舟!是被你活活逼死的!!”
“两年前那个晚上,她哭着从你那里跑回来,浑身都湿透了,发着高烧,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问你为什么不信她……为什么只信那个林芊芊……”
“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她烧了三天三夜……人好不容易醒过来,却像是被抽走了魂……不吃不喝,只是看着窗外流泪……”
“医生说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是心病……”
苏母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用那种破碎的语调说道:
“后来……后来有一天,她好像突然想通了,不哭了,也不闹了,还跟我说,她想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我以为她好了……我真的以为她好了……”
“可是……可是那天晚上……她穿着你们订婚时穿的那条白裙子……从……从你们当初一起看中的那套婚房顶楼……跳……跳了下去……”
“砰——!”
顾沉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婚房顶楼……
他们一起选的那套顶层复式公寓,带一个巨大的露台。苏晚曾说,要在露台上种满玫瑰花,晚上可以一起看星星。
她穿着订婚时的白裙子……从那里……跳了下去……
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白色蝴蝶,从高空翩然坠落……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从顾沉舟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胃里翻江倒海,那股熟悉的腥甜再次涌上喉头。
“噗——!”
一大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溅落在了那个紫檀木的骨灰盒上。
鲜红刺目,映着他瞬间惨白如纸的脸。
他抬起头,视线模糊地看向那个盒子,看向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十八岁的苏晚。
七百天……
她的骨灰,在这个冰冷的盒子里,等了他七百天。
等他的一句“原谅”。
等他来接她回家。
可他来了。
他却带着满腔的怒火和自以为是的傲慢,来质问她为什么还要任性,来威胁她再不出现就要毁掉苏家……
“晚……晚晚……”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个盒子,手指却颤抖得厉害,怎么也够不到。
剧烈的疼痛从胃部蔓延至四肢百骸,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但都比不上心口那片仿佛被生生剜去的空洞带来的万分之一痛楚。
黑暗,如同潮水般袭来。
在意识彻底沉沦之前,他最后看到的,是苏晚照片上,那双清澈含笑,仿佛盛满了星光的眼睛。
未完待续
来源:阎紫曦